打斗声引得众人纷纷从宴会厅走出来观战,几个记者连忙拿起照相机按下快门,镁光灯不断地亮起。
陶世舫借着强光,看清楚对手的面孔。
他和众人齐声呼道:“海焱日?”
“是你爷爷!”海鑫星乘机挥出一拳K中陶世舫的小月复。
“你卑鄙!”陶世舫恼叫。
“打架就是打架,难道还要等你批准吗?”海鑫星说着又赏了陶世舫一拳。
陶世舫间哼一声,往后跌进游泳池。
不过,陶世舫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及时拉住海鑫星的手臂——
扑通!
水花四溅!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海鑫星和陶世舫双双掉进游泳池,而韩慧心则看得瞠目结舌。
两个男人卯上了,继续拳来脚往,在游泳池里打起水战来。
众人七嘴八舌的——
“哇!那不是海焱日吗?”
“他怎么和陶家少爷打架了?”
“啧、啧!为了韩家小姐争风吃醋耶!”
“三角习题?有得瞧了。”
围观的观众越来越多,只不过,没有人肯下水制止他俩就是啦!
人群开始推挤,兴致勃勃地想要占据好位置看个仔细。蓦然,一个粉妆玉琢的名媛被她后面的服务生不小心推下了游泳池。
“哇啊!”名媛扯开喉咙尖叫。
扑通!
那名媛在游泳池里站起来,脸上的妆一遇到就花了,一张脸变成了七彩调色板,她怒叫:“是哪个天杀的把我推下来的?”
“是他!”原凶连忙指向旁边的新郎。
新郎萧镛一愕,“喂!你别冤枉好人!”
后面的新娘子贺彤雪忽然扬起唇,举起脚在新郎的上用力一蹬,新郎“啊”的大叫,双手挥舞着想要抓住些什么,却扯了旁边的另一人掉下水。
惨遭池鱼之殃的人又绊倒另一个人,一时间,三个人被拉拉扯扯的掉入游泳池里。
扑通!
岸上的人也吵了起来,“姓贺的!你害我的男朋友掉下去了!”
新娘子大笑,“你哪一只眼睛看见的?”顺便把那个盛气凌人的名媛也踢下水。
名媛想要把新娘也拉下水,混乱中却扯到一名红歌星的衣角。
“危险!”扑通!
“哇啊!”扑通!
“怎么搞的?呀——”扑通!
“喂!不要推!”扑通!
有人乘乱把自己平日看不顺眼的人也推下游泳池,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
游泳池里外,打架吵嚷的人越来越多,场面越来越混乱,萧家和贺家的长辈张大了嘴巴,“这……这……”
一场庄严隆重的婚礼,顿时成了疯狂的闹剧!
记者们乐歪了,纷纷举起照相机拼命地按快门。
海鑫星趁陶世舫没有力气还击时,爬出游泳池,顺手把他扯上来。
“慧心……慧心?”海鑫星四处张望。
人呢?
罗敏娴上前,嘻嘻笑道:“你一定就是海鑫星了吧?我是慧心的表姐。”
“啊……你好。慧心呢?”
“她看不下去,回家了。”
“什么?!”
可恶,男主角为她开打,女主角竟然开溜!
***
“笨蛋、呆子!”
韩慧心见场面越来越混乱,索性跑回家,来个眼不见为净。
她洗过澡,一边在镜台前梳理湿发,一边咒骂,可惜她骂人的字库实在是“有限公司”。
“混球、白痴!”她想不出别的字眼,忿忿的把梳子丢在梳妆台上。
去!男人都是“野兽派”吗?想打架就打架,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这下可好了,明天的报纸上不知道会有多少绘声绘影的不实报导。
她背后一个戏谵的声音响起,“你在骂谁呀?”
“啊!”她吓一跳,回头一看,海鑫星竟然笑嘻嘻的攀在阳台外,这是三楼耶!
“你……你不能擅闯我的房间!”她连忙拉紧身上的浴袍。
好里加在!没有春光外泄。
“哈!我又不是没来过。”他越过栏杆进来,身上半湿的衣服敞开了几颗钮扣,咧嘴一笑,“我以为你喜欢罗密欧私会茱丽叶的方式。”
“你……哼!”她气恼的转过身背对他,显示她现在非常不爽。
“怎么啦!”他上前,从后揽住她的腰,微湿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嗯!你好香。”
她刚洗完澡,体香混合了沐浴乳的清香,真撩人!海鑫星贪婪的深吸了几口,先犒赏一下自己。
她想挣开他,他的手臂却缠人的不放。
“金星,你太过分了!说什么也不应该用打架来解决啊!”今晚真是太丢人了。
海鑫星的双眼眯成一条细缝,抬头从镜中瞅着她。
“你在为你那位‘前任’未婚夫说话吗?”他的口气酸溜溜的。
“你又转移话题了!”她转头面对他,两手叠在胸前,鼓起腮帮子。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难道你要我让别的男人碰你吗?”他是在捍卫他的女人耶!
“但是,动手前也要想想后果呀!那些记者不知道会怎么报导!”她往后还要见人耶!
“那又如何?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怎么也控制不了,又何必放在心上?”海鑫星根本不鸟别人说些什么。
“你……哼!看来你我的价值观有很大的差异,明天你不要跟着我上班了。”不想继续争吵,她推开他站起来,“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吵架是情侣之间最没建设性的蠢事了,先把海鑫星踢到冷宫凉快几天,让他面壁思过,直到她气消为止,哼、哼!
“好嘛!”他拉着她的手不放。“是我不好,我知错了,慧心,你别生气啦!”
她横他一眼,“要是还有下次……”
他抬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印下一吻。“不,不会了。”
“哦?那么有把握?到时你可别跳票了。”只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
“慧心,你就原谅我是初犯嘛!”他可怜兮兮的撒娇道。
他都认错了,韩慧心也无法再对他生气。
她的口气软了些,“金星,我和你的处境不同,你可以关在房里画画,不问世事,无须理会别人的目光,但我不可以。你了解我的意思吗?”
“了解、了解。但是……”他一把将她拉坐在他腿上,“你也应该为我设想才是!”
她跌进他微湿的怀里,愕然抬头瞪他,“什么?”
海鑫星收起好脸色,从“犯人”转换成“刑卒”的身份,“你那个‘未、婚、夫’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刚才向她求饶是在演戏?奸诈的家伙!
她挑眉道:“要算旧帐吗?我可从来没有过问你的风流史,放手!”她扭动着想要离开他腿上,可他的两条铁臂却锁得更紧。
他盯牢她的眼睛,冷静的问:“告诉我,那个什么‘世舫’的有没有吻过你、抱过你?”
“金星!”
“有没有?”她最好说没有!否则,哼、哼!
韩慧心眯起眼,故意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当、然、有!”气死他算了。
“很好,我要消毒!”
迅雷不及掩耳地,他一个“地牛大翻身”,把她压在地毯上。
“喂!我是开玩……”
不等她说完,他已经俯首在她唇上又咬又啮的。
焦躁而急切的热吻翻搅她的神志、温润的气息和着醋意格外教人着迷,韩慧心不禁暗暗一笑,也就随他去,放松身子回搂住他,让他这个大醋桶吻个够。
海鑫星彻底“消毒”过了,才满意地住口,但仍把她钉在身下。
他微喘,“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家伙订婚?”
看着他醋意未消的猫眼,她不禁失笑,把他垂落颊边的发拨到耳后。
“我不过是为了‘韩龙’的接班问题。我可不想把‘韩龙’交给我那个不肖弟弟。”她曾经跟海鑫星提过朱令梅母子的事。
他呆了半晌,瞠目结舌的说:“你为了‘韩龙’而打算结婚生子?你疯啦?”
“怎么?难道你要我放手不管,把‘韩龙’拱手让人?”
“有何不可?‘韩龙’是死的,你却是活的。”
她一怔,“什么意思?”
“你看我大哥,他的钱已经多得十辈子也花不完,如果我是他,还待在办公室里干嘛?没钱是很头痛,但是,钱足够了,为何还要当钱的奴隶?实在是头脑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我的头脑有问题?”他简直欠扁,
“我的意思是,你把‘韩龙’看得比自己的人生还重要,值得吗?”
韩慧心间言愣住了。
为了“韩龙”,她一直以来所付出的时间、心血是不是太多了?多得超过自己应得的?
她恍然大悟,“天,原来我一直在做亏本生意!”
海鑫星受不了的双眼一翻!真是被她打败了!
他决定有空要给韩慧心洗洗脑,教她别只是满脑子的生意经。
“哼、哼!我才是做亏本生意的人。为了你的前任未婚夫、我的手下败将,我现在伤痕累累的,好惨!”
他二话不说的跪坐起来,把身上的湿衣服月兑下来。
“金星,你……”她还躺在地毯上,仰视他把衣服拉过头颅的样子,心脏很不争气的“砰、砰”急速跳动起来。
真要命,他不知道他这样大咧咧地在她面前做月兑衣舞男!会让人喷鼻血的吗?
“你看我,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丢开上衣,一点也不害躁地指着身上的“战绩”。
呃……真棒……
虽然不是第一次观赏,但他爆发力十足的身体仍是教她头晕目眩、口干舌燥。韩慧心突然觉得室内的温度似乎太高了!
她哑声问:“痛吗?”
“当然痛。”他笑得邪恶万分,“你还满意吗?”
韩慧心不解的问:“啊?什么?”
什么他痛她就满意?
她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哇!哇!哇!她的双手怎么贴在他的月复肌上?
韩慧心想缩回手,海鑫星已经执起她的小手,放到唇边轻咬她的手指。
“住手……不,住‘口’啦!”好痒,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他嘿嘿奸笑,倏地又扑到她身上,压制住她。“而且还香喷喷的。”
“金星……嗯!我刚才说我要换衣服……”
他真重!
“不用,你现在这样就很好看。”他像一只猫,在她的粉颈上磨蹭磨蹭的。
老天,她躺在橘色地毯上,秀发如扇、红唇微肿、浴袍半褪的样子,比名画中刚从海中升起、站在扇贝上的维纳斯更诱人。
“呃……你不是想……”猫眼里引燃的深邃火焰,韩慧心再熟悉不过了。
海鑫星咧咧嘴,“猜对了,我们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他一直捺着性子等她点头,今夜还不哄她解除禁令,更待何时?
三个多月了,他竟然忍受了一百个没有碰她的日子?海鑫星虔诚无比地祈祷——
神啊!请不要再给我做和尚的时间!
他毫不迟疑的挑开她浴袍的襟口,开始不老实起来……
等等!他们不是在“吵架”吗?“金星……”她连忙扣住他的魔爪。
他拂开她额上的刘海,轻掬她的雪颊,嘎声问:“慧心,可以吗?”
他的脸上写着赤果果的渴望,教人如何抗拒?
两朵红云爬上脸颊,她动了动嘴唇,无言地别过娇颜。
他笑得邪佞又调皮,“点头,还是摇头?”他就知道她会害羞。
她睨他一眼,红着脸把双手圈上他的脖子,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道:“你说呢?”
他粲笑,“当然是点头罗!”
哟呵!久旱逢甘霖啦,
海鑫星正自乐翻天,忽然,房门“呀”的一声打开。
糟糕!有人进来了!
韩慧心大吃一惊,她和海鑫星正半果的躺在地毯上玩叠罗汉呢!
***
她低嚷着,“快起来。”
“喂!你……”
这女人竟然把他丢进衣帽间!
他抗议道:“我又不是奸夫,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
呜……他怎么那么歹命!
韩慧心也跟着躲进去,一把捂住海鑫星的嘴。
谢天谢地,幸好她的房间里有一个大书架作隔墙,刚才走进她房间的人,一时间不会看到主卧室里的春色。
衣帽间里的空间有限,两人几乎挤成了沙丁鱼,韩慧心转身从百叶窗的门缝望出去,隐约看见两个女佣拿着打扫用具进来。
韩慧心纳闷的想,都晚上八点多了,她们怎么在这个时间进来打扫?
只听见女佣甲道:“刚才的洋片粉好看哩!”
女佣乙眉飞色舞的附和,“是啊!好棒的特技,下一次的试映会记得找我一起去看。”
“没问题,我妹妹在报社工作,经常可以拿到试映会的免费电影票耶!”
“幸好小姐今天去喝喜酒,趁着小姐还没回来,我们快点打扫吧!”
韩慧心这才明白,原来她们溜出去看电影,现在才回来打扫她的房间……
“嘎!你……”
水女敕的肌肤蓦然传来异样的酥麻感,吓得她低叫出来。
喝!他竟敢乘机偷袭?
温热的手臂像两条蟒蛇,滑进她的浴袍,爬上她的曲线。
她用力捏他的狼爪,转头用眼神警告他,“别乱动!”
哦!可恶!他笑得十足像一只大野狼!
他邪魅地轻咬她的耳垂,沙哑低语,“为什么不?”
“喂!你……你不可以……啊!”
怪手罩上她的浑圆,她及时掩住自己的嘴巴,以免惊动外面的人。
他轻笑出雄浑的低音,俯首咬吮她肩颈的交界,双掌毫不客气地享受这美妙的肤触。
“别……你不要这样……”她打了个哆嗦。
顽皮的长指在浴袍下恣意点火,她咬着唇,深怕自己会逸出娇吟。
他真可恶……
韩慧心听着外面女佣在打扫的声音,耳边是他浓重的呼吸,鼻端是他雄犷的体息,她的意识竟开始迷蒙起来。
他转过她的身体,再次进占她芬香的檀口,顺手把她浴袍的系带抽掉,随手丢到地上,然后再月兑下自己的衣物。
“金星……”
她听到衣物掉在地上的声音,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已经欺身把她压在墙上,的肌肤相贴,顺着狂野的呼吸而摩拳。
狭小的空间里,偷情般的感觉带来异样的刺激,两人的体温窜升得又快又烈……
耳鬓厮磨之间,他抬高她的身子和双腿。
韩慧心在沉醉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他……天哪,他真的想要在这里进行!
“等……等一下!”
太劲爆了吧!她才第二次耶!
她使劲拍打他厚实的肩头,海鑫星只当她是在为他加油。
他坏坏的邪笑,“你想赖皮?做生意的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他调整她的长腿,环住他的腰杆,不容她抵赖。
老天!她修长的腿圈在他腰身的感觉,销魂得如上天堂。
“抱紧我!”是命令,也是乞求。
“但是,这儿是!唔!”
火热的侵入让她失声呼喊,及时被他堵住上来的嘴巴消音。
过了半晌,他咬着牙问:“痛吗?宝贝。”
她红着脸摇摇头。
他粗喘,爱怜地吻啄她,“很好,想大叫的话,就咬我的肩头。”
“嗯……”她脸如火烧,将头埋在他温暖的肩窝。
悬在半空的身体无处着力,只好柔弱地搂着他,咬着唇任由他掠夺……
在喘息和激荡间,她困难地低声开口:“金星……你……你好像……很不舒服……”
他咬牙切齿,额上青筋乱爬,像是饱受折磨。
“不……我很好。”这简直是最愉快的“不舒服”。
一记更狂猛的冲击,让她几乎撞上衣帽间的顶板。
天,他简直在狼吞虎咽,那她也不用“怜香惜玉”了!
她忍无可忍,用力咬上他的肩头,他身子一僵,随即慷慨激昂地回啮佳人的热情。
不知过了多久,狂喜猛然冲过极限,她再也咬不住他的肩头,不约而同的和他一起吼出来。
“啊!”韩慧心吓得双手掩住滚烫的俏脸。
糗毙了!糗毙了!让外面的人听到啦!
海鑫星嘎声喘气,满意地啮咬她的耳朵,“我喜欢你失控的样子。”
纯男性的笑声可恶透了!她抡起粉拳,叮叮咚咚的捶打他汗湿的胸膛;“都是你啦!”
他爱死了她娇慎薄怒的模样,笑咪咪的说:“放轻松,女佣应该已经出去了。”
他推开衣帽间的门,果然,女佣们已经离开了,韩慧心这才大大的松一口气。
海鑫星抱起她,几个大步来到床畔,轻轻地把她放上床,开始第二轮的攻势。
韩慧心累毙了,软软地躺着,没力气理会他的毛手,只好用眼神传达海鑫星,你是个超级大混球!
他邪笑,“别生气嘛!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回奴才一定伺候得娘娘你舒舒服服的。”
说完,他扯掉她的浴袍,一双猫眼喷出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