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心儿吃力的睁开双眼,感觉全身上下好像被人拆了似的酸疼不已。
不安的动了动身子,才发觉腰上有一只大手正覆盖着她的臀,浑身的赤果和激情过后的吻痕布满全身,令她惊讶地抬起头,撞上了阎藤刚的下巴,这才发现一双深邃的眼眸不知从何时便一直盯着她。
“你——你怎么睡在我旁边?”她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他又来了,总是不安分的上下抚模着她,像在吃甜点般的爱不释手。伸舌在她的耳垂画圆,双手则在她胸前逗弄着她的蓓蕾。
“我们昨天就成为夫妻了,你忘了吗?心儿。”他欺上她的红唇,吻着她的香舌轻吮着。
她真的和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呃……你可不可以不要随便乱模我?”她还是很不习惯他的碰触。
她想拍开他的手,却被他反过来舌忝着她的手指,随即拉着她的小手,探索他的炽热,要她知道他为她忍了一夜的肿大,要她为他灭火。
她杏圆的眼瞪着他,不相信他又要再一次的折磨她。
“你不会是要再一次吧!”她瞅着他的笑眸。
不!她不要,那么痛的经历一次就够她受的了。
他太大了,她昨晚就因为他的庞大而受不了的昏倒在他怀中。
看着他点头,她急着下床,却被他箝制住。
“不会了,这一次不会再那么痛了,相信我。”
他不停的掠夺她的身体,舌尖不断地尝着她口中的芬芳及柔软,大手捏着她的珠端,待越过她的浑圆,来到了昨天承受着他激情的地带。
只手拉起她的腿放在他肩上,弯,舌头在她的幽谷深进浅出,似在捉弄她,又像在戏耍她,体内的空虚让她好难过,咬着棉被不敢叫出声。
热烈的在他们之间不断地上升,他看着她因为受不了他带给她的快感而埋首在棉被中,抽出丁舌,改用手指侵蚀她的内壁,要她释放出更多的热情……
他怜惜地地抱起她,走向浴室,清洗她的娇躯。
看着她因刚刚的欢爱所呈现的娇容,及全身上下零零碎碎的吻痕,他温柔地将她轻放在床上盖上棉被,陪着她沉沉入睡。
***
偌大的房子除了她和婆婆园真、管家林妈外,阎家父子都出门去了。他们不像新婚夫妇,并没有去蜜月旅行。
不过,这对海心儿而言是件好事。
因为她不晓得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他,结婚至今,她对他仍然陌生,他虽然寡言,却不难相处,平时他有空也会陪她一起看电视,说说话,让她有种被在乎的感觉,从没谈过恋爱的她,很高兴,却也有一丝落寞。
“怎么了,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园真从庭院走来。
“没有啊!”她回头向园真笑笑。
“唉——藤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哪有人一结婚不带老婆去度蜜月,反而跑去上班,真是委屈你了,阿心。”园真忿忿不平的说着。
“妈,您想太多了,公司很忙,所以,藤刚才会没空带我去度蜜月的。”她解释道。
“总而言之,就是他不对——”
“妈,不是这样的——”海心儿想说些什么,却也无从说起。
“好了,我就不逗你了,瞧你紧张成这个样子。”园真看着紧张的想为儿子解释的海心儿愈看愈有趣。
“妈,我想……”
“想什么?”
“妈,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藤刚要把房间漆成那么阴暗的颜色?”她不解的问道。
园真顿了一下,“没想到你也发现了。说到这个,就要从二十年前的地震讲起。”
“地震?”海心儿不解的看着婆婆。
“嗯,二十年前我很喜欢小孩,却无法生育,所以,我就到孤儿院认养了三个小孩,也就是他们三兄弟,有了他们,我很开心,家里顿时多了好多笑声,真的很棒。”
看着海心儿询问的眼神,园真便又接着说。
“虽然,我可以给他们富裕又安定的生活,仍旧无法弥补他们失去亲人的痛,藤刚就是个例子,自那次地震后他就不爱与人说话,大学毕业,他坚地独自一个人到美国留学,前几年才从美国回来,相信你也听藤豪说过他在商场上的名号。
“阿刚这孩子从小就很懂事,也很懂得照顾藤豪和藤政他们,任何事只要我们开口,他没有做不到的,或许是报应吧!他从来不曾像向我们要求过任何东西;可是——
“还没发生地震之前,他本来是一个人见爱的孩子,没想到地震后,他就变了个样,他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变得不爱说话,也不爱和人打交道,直到我去领养他这段期间,他都是这么生活的,一直到现在,他终于肯娶妻,我才放心。”她拍了拍海心儿的手。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相遇的,可是我看得出来藤刚对你的感情,我希望你能帮帮他,让他重拾欢笑,挥别过去。”园真语重心长地道出她的遗憾。
原来,他的冷漠并不是天生的,若不是因为地震带给他的伤害,也不会导致他阴冷残酷的性格。
她能明白他的痛,只是,他们之间并没有爱,有的只是交易,这样的她要如何改变他?唉——
“妈,您别难过了。有一天他一定会知道你们对他的用心。”她泛着泪告诉园真,心中对他多了点莫名的情愫。
“我也希望如此。”园真点着头。
“妈,我们去买油漆。”
海心儿一时兴起,拉起园真的手往门口走去。
“买油漆干嘛?你该不会是要把房子——”园真瞪大眼看着海心儿,不会吧!
“没错,我要把房子重新漆过,让房子看起来有朝气,这样子住起来才舒服嘛!况且,每天面对阴阴暗暗的房间,挺难过的。”她轻快的说着。
“也对!不过,藤刚那孩子不晓得会不会——”
园真担心的看着她,从来就没有人想改造自己儿子的房间,她真的可以吗?
“既然要改变他,就先从房间开始吧!”她天真的望着园真,浑然不知一场风暴即将开始。
***
一进大门,阎藤刚就感觉浑身不对劲,说不上是哪里怪。
一阵阵的油漆味,随着他的步伐愈来愈浓。
海心儿拿着刷子由里到外的刷着,浑然不知他的接近。
看到原本阴暗的房间变成白色时,阎藤刚勃然大怒。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双眼直瞪着海心儿。
她吓了一大跳,“你回来了,你看我把房间漆成这个颜色,好不好看?”
“是谁准许你把房间漆成这个颜色的?把它恢复原状!”他不许她破坏他的世界。
“你不觉得把房换个颜色,整个人会变得比较松轻自在吗?况且,哪有人的家里房间漆成灰色的。”她愉快的解释。
“我不想知道别人的房间怎么样,我只知道我要原来的颜色。”他不悦的指着墙壁。
“为什么你一定要用那么阴暗的颜色?难道用白色的不好吗?况且整天面对阴暗的颜色会影响健康的。”她试着说服他。
“我不需要跟你解释,明天我要看它是灰色的。”他咆哮。
“我不会把它还原,你不肯改变房间的颜色,是因为你懦弱。”她不甘示弱反击,可这话无疑是火上加油。
“儒弱?敢问我的小妻子我的懦弱来自何方?”他不以然。
“光亮让你感到不安,因为,你害怕天亮的来临,黑暗让你不会再想起失去亲人的椎心之痛,唯有处在黑暗之中,你才能慢慢的舌忝舌忝自己的伤口,不让别人伤害你。”
她的话如针一般,刺进了他尘封多年的伤口。
“是妈告诉你的?”冷酷无情顿时布满他的双眼。
见她不语,他用力捏着她的粉颊。
“痛!你——放手。”她疼得眼眶泛着泪水。
“你是我买来的人,我的事你最好少过问。还有,别再做这种蠢事!”无情的抛下她,走了出去。
她跪在地板上,冷冷的地板正照映着她此刻的心情,酸酸又涩涩的。
虽然早料到自己的提议一定会被他否决,却没想到他竟是如此排斥这种改变,更伤心的是他竟然语出伤人。
看着儿子板着一张臭脸甩门出去,园真心中已有个谱,跑上楼,果真看到流着泪跪坐在地板上的诲心儿。
“阿心,你别哭了,藤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园真着急的拉起她。见海心儿摇着头,她知道儿子肯定是说了些不入耳的话。
唉!早知道会这样,她应该在海心儿提议时便出阻止她,就不会造成现在这种场面了。
“你别放在心上,既然这办法行不通,我们换别的方式。”
“不行!如果这样我们就放弃,那我们今天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
她不愿意这么放弃。
“可是——”
“我们必须再接再厉,总有一天他会改变的!”她知道他不是一个无情冷血的人。
海心儿拿起油漆继续手边的工作。
“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可以的。”
看着如此安慰自己的海心儿,让园真不禁佩服。相处的这段时间,因为她的陪伴,让原本冷清的阎家多了许多笑声,就连藤豪和藤政回到家,还会偶尔往“刚居”去串串门子。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样才像个家。
只是,现在令她担忧的却是海心儿。
***
走进习惯的黑暗中,阎藤刚扯掉领带,胸前的衬衫只扣着两个扣子,原本笔挺的西装被他丢在地板上,一身的酒味的邋遢的穿着,显示出他对他的小妻子有多生气。
回想之前气冲冲飘出家门的情景,让他不得不眉头紧锁。她不该把陪伴他十几年的房间改变成这个样子。她没有资格改变他!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讨厌她的眼泪,一看到她哭,他便会心头闷闷的,似乎有股力量想抽空他的呼吸。如今,他却成了刽子手,那个害她伤心的人——
他没带她去度蜜月,她不作声;他一天跟她说不到十句话,她也能自得其乐;每每看她和弟弟们有说有笑,对他却是必恭必敬,他怒不可抑,虽然他们之间有个交易,但是他却一末比一天的在乎他。
他清楚的明白,这不在他的规则之中。
所以,他总对她冷言冷语,为的只是不想让自己深陷情网中,他不想再次感觉那种椎心之痛,对他而言,那个回忆太沉重了,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拿着酒瓶,将酒往自己的嘴里送,看来今晚他得在这里度过了,他希望明天回到家看见完好如初的房子和顺从的妻子。
可惜,天不从人愿!
经过一个晚上的整理,海心儿满意的站在庭院看了看,她不只把房间变得焕然一新,还把庭院里的花花草草重新修剪过,如果可以,她想在这摆个秋千,让这房子看起来更有朝气。
此时站在门口怔愣看着这一切的阎藤刚并不这么想,现在的他只想用力的摇妻子,让她明白到底谁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望着一脸愤怒的阎藤刚,她从来就没看过他那样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正在颤抖,她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但是,双脚却不听使唤的想逃开。
“怎么,看到我就想逃?不为你的杰作说明一下吗?”他进出一句冷语。
“我、我觉得这样子感觉起来很轻松,而且不会死气沉沉的,不好吗?她嗫嚅的回道。
“我要它恢复原来的样子,这就是你给我的答覆吗?”冰冷如霜的语气在在显示出他的不高兴。
“嗯!”她的笃定却换来他的大声怒吼。
“我真是该把你捉起来毒打一顿才是。”他用力揿着她的脖子,她感觉到自己快窒息了。
从“园居”走出来看到这幕的园真和阎藤豪,简直不敢相信。
“藤刚,你到底在干什么?赶快放手!”园真急奔向前,拍打着阎藤刚的手。
“我不会对她怎样的。”
待看到她颈子上的手指印痕,阎藤刚才惊觉自己的力道有多大。
“咳……咳……”海心儿因他的力劲守大而直流眼泪。
“大哥,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阎藤豪看了不忍,也跳出来说话。
“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他拉不下脸,厉声驳斥。
“是用不着我管,她是你老婆,有必要为房子的问题出手吗?我记得你是不动手伤害女人的。”阎藤豪不悦的瞅着他。
“藤刚,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你不喜欢大可明讲,为什么要动手呢‘?既然动手了,你难道不用道歉吗?园真生气的看着儿子。
“我……没……事了。”海心儿断断续续的说着。
“心儿,你别替他说话。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道个歉不为过吧!更何况他还差点失手伤人。”落井下石正是他阎藤豪的专长之一,尤其是发生在他那冷冰冰的大哥身上。
“心儿?你叫她心儿?是谁准许你这么叫她的?你这没大没小的家伙!”阎藤刚顿时额冒青筋,二庆不说的便将拳头朝阎藤豪的肚子挥去,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找到了出气筒了。
阎藤豪也不甘示弱的回敬阎藤刚一脚,两人就在庭院里大打出手。“藤刚、藤豪,你们别打了。”园真想拉开他们,却无要奈何。
“藤刚,你别打了,你住手,别打了。”海心儿想从中阻挡,却被推了出来。
就在两人先后挂彩之后,看到阎刃翔的园真跑向前去。
“老公,你快阻止他们兄弟俩,快点。”她拉着阎刃翔的手臂催促着。“阎藤刚、阎藤豪,你们两个打够了没?”
两兄弟这时才停止打斗,当父亲连名带姓叫他们的时候,就表示这下玩完了。
听完了兄弟俩打架的原因,园真还乘机在老公面前念了阎藤刚几句。谁教她这个儿子只听从父亲的说教,从不把她这个做母亲的放在眼里!
“这样子好了,阿心,你干脆搬来‘园居’和我们两老一起住好了。”园真月兑口说。
“我不答应!”阎藤刚的话如刚铁般坚定。
“要不然搬来我的‘豪居’住也可以——”收到一记杀人的眼光,阎藤豪马上闭嘴,没想到大哥下手真是重,要不是父亲来了,他可能快撑不下去了。
“阿心,你的意思?”阎刃翔想听听她的意见。
“我……不用了。”就算她想,阎藤刚也不会肯的。
“既然你们已经听到她的回答,那么我不送了。”
说完,阎藤刚便拉着海心儿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