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请假真的没关系吗?”
“嗯!最近新来了一个工读生,田钰可以帮忙代我的班。”
“这样。”
两个女人坐在套房外的小阳台,像以前那样懒懒的晒著暖暖的太阳。
旁边仿古的木桌上摆著起司蛋糕和两杯巴西咖啡,这套仿古的木雕桌椅是世芳大一的工艺代表作,结果因为忘了送死党生日礼物,硬是被心美给拗了过来。
世芳心痛不已,只得常常跑来这儿喝下午茶,坐一下也高兴。
“你什么时候和杜仲在一起的?”心美大口吞著起司蛋糕,一点也不客气,反正是世芳买来向她赔罪的。
“我没有和他在一起。”世芳慢条斯理的啜著咖啡。
“什么?!”心美惊诧的问。
世芳干脆把认识杜仲的经过,还有辛语嫣的事全盘托出。
“……他只是把我当成另外一个女人的替代品,所以,”世芳挥了挥手,“就像你看见的,我甩了他一巴掌。”
心美呆呆张大了嘴巴。
的确!谁敢把骄傲的世芳当成替代品,那真是不要命了!
“说到替代品……”心美回过神,“我不明白,既然有喜欢的女人,为什么杜仲还要扮演种马的角色?”
“因为辛语嫣是他大哥的女人,而且快要成为他的大嫂了。”
“什么?!”心美不信的惊呼,“辛语嫣是他大哥的女人?!天啊!简直媲美罗密欧与茱丽叶,还有梁山伯与祝英台耶!”
“罗密欧与茱丽叶?粱山伯与祝英台?”世芳实在不明了好友怪异的逻辑。
“都是超凄美的苦恋啊!”心美边说边咋舌,“哇!比起我的睡美人童话故事要来得有深度多了。等等,我还是搞不懂杜仲为什么要扮成种马?”
“因为暗恋辛语嫣,杜仲之前写了很多封寄不出去的情书,其中一封无意间让他大哥和辛语嫣看见了。”
“不会吧?!”心美差点被咖啡噎到,“兄弟闱墙了?”
世芳摇头,“信里头没写辛语嫣的名字。”
心美松了口气。
世芳又道:“不过信中女主角的感觉像极了辛语嫣,就是从那时候,杜仲开始学邹如清狂交女友,因为他不想让他们起疑。”
“原来是这样。”心美听得欷吁不已,“我就说嘛,他那双眼睛看来好温柔,根本不像游戏人间的负心汉。”
世芳眯起眼,“听起来你好像一点也不难过?看来我的蛋糕是白买了。”
“我昨晚已经难过完了。”心美又咬了口蛋糕,“不过我难过的是我发现我对杜仲根本没感觉,还是像过去一样少根筋,比起来,你瞒著我和他偷偷交往的事情,才真的教我不好过。”
“我又没和他交往。”
“款!”心美对她眨眨眼,“有没有机会?我觉得你们昨天接吻的画面其实挺好的。”
“我不喜欢花心男。”
“他又不是真的花心男。”
“我知道。”世芳点点头,清亮的眼神注视著远方,“不过我已经叫他去和辛语嫣表白了。”
“什么?!”心美呆了呆,“你叫他去向他大嫂表白?!”
“是未来的大嫂。”世芳轻松的纠正她,“昨天辛语嫣就离开台湾到美国去找杜闻了,我要他坐今天的飞机追上去。”
想要什么就要付出努力,用力的去要,宁可后悔,不要遗憾,这是世芳奉行不-的人生哲学,爱情也一样。
“美国?!”心美惊讶万分。难怪今天一大早不见杜仲的身影,他竞连如清也没知会一声就到美国去了?!
“这家伙扮种马是为了掩饰他对辛语嫣的爱,后来和女人厮混却成了抚平伤口的管道,可是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完蛋的。”
“但这样告白会不会……”心美迟疑的顿住话,了解了世芳的心意,“我明白了,如果告白成功,这世上就少了一对不爱对方的冤家;如果不成功,杜仲也就可以月兑离这个苦情海了。”
世芳颔首,“不这样,这个痴情的傻瓜永远也不会清醒的。”
“你真的对杜仲没感觉吗?世芳。”心美叹口气,她真的觉得他们看起来挺配的。
“我长得像猪头甲班的班长吗?”世芳微笑,“如果一个男人对著自己喜欢的女人连喜欢两个字都说不出口,那种男人根本不符合我的要求。”
心美笑了笑,什么也不说。
其实世芳这个人啊,只有把对方当自己人的时候,才会骂对方猪头!
“对了!昨天杜仲吻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他可是我的偶像呢!快说给我听!”
“说来被这么帅的男人吻了也不吃亏,而且他接吻的技巧还挺好的,我打算把这种感觉用在我下一个雕塑创作上,作品的名称就叫做‘亲亲’。”
“什么?!”心美完全被她打败了。
本来她还期待可以听到什么天旋地转之类的形容……但这就是她的好友李世芳!
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可以把它用在她的创作上,还说这样才算是一点也不浪费艺术家的生命。
唉!要是她有一点世芳这样粗大的脑细胞就好了,就不会被如清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才想到如清,世芳的问题就来了。
“对了!你和邹如清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在一起?!”心美红了脸,急得一下摇头,一下又点头,好不容易尴尬的解释完整个状况,才发现情况好像真的已经变成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觉得自己的心还悬在半空中。
还以为世芳会臭骂她一顿,没想到世芳只是点点头,说了句:“这样啊!”
这样啊?!
“你不骂我吗?”她和一个花心男搅和在一起耶!
“嗯!”世芳沉吟道,“那天在唱片行看见杜仲那副痴情的模样,我开始觉得一个人的内心不一定是外表所呈现出来的那个样子。”
“这句话好熟。”如清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在吃臭豆腐的时候。
“况且人家说物以类聚,或许邹如清的体内也有杜仲那样痴情的基因也说不定。”
心美不信的猛眨眼,“真的吗?你真的这样认为?!”
“傻瓜!”世芳白她一眼,“没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吗?那当然是不可能啦!”
心美瞠大眼,“那你刚刚明明说……”
“我只是随便说说,谁教你这么好骗?”世芳笑著啜了口咖啡,无视好友气得涨红了小脸。
欺负这个口才不及她便给的死党,一向是她最大的乐趣,反正心美这个人是永远的乐天派,很快就把烦恼抛到一旁了。
“世芳?”心美讷讷的开口。
“什么?”
“我是不是一个浪荡的女人?”想到方才在如清的住处,她让如清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她,疯狂缠绵的画面直让心美面红耳赤。
“浪荡?”世芳从不觉得这个字眼可以用在这个少根筋的好友身上。
“我的意思是,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一个男人,就差点和他发生了那件事。”心美有点担心的咬著唇,最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还挺喜欢的。
“你只是还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世芳云淡风清地说。
“是吗?我一直以为自己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的。那你呢?你知道你自己要什么?”
“嗯,大概吧!”
心美忽然又叹口气。
“又怎么了?”世芳挑起眉。
“你真的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吗?世芳。”
原本以为她喜欢的人是杜仲,可是突然问又觉得不是了,而每每想到如清,想到他的吻,他微笑时的眼神,他温柔捧住她的脸庞……每一个神情和动作都让她好心动。
既然如此,为什么她又觉得好不安、好犹豫,还有点害怕?
“不知道。”世芳轻描淡写的回答,“可是如果有后来,应该就会知道了吧!”
“后来?”
世芳的话总是能带给她新的力量。
这世上懂得爱的人不多,能爱的人更不多,世芳总是这么说,心美却总觉得这个好友是个异数,虽然外表看来总是冷静自持,其实世芳内心的那把尺却有著明白的温度,只有知心的人懂得。
但她和如清真的会有后来吗?
听到心美再次叹息,世芳忍不住转头瞪她,“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一直有一种好奇怪的感觉。”昨晚看到杜仲,她一点感觉也没有,那天真是杜仲抱她到医务室的吗?
等等!世芳那天也在场不是吗?问她不就晓得了?她真笨!
“世芳,我问你。”心美急急拉住好友,“那天我被球打昏的时候,是谁抱我到医务室的?”
“谁抱你到医务室?”世芳挑起眉思索,“好像是邹如清吧!”
“如清?!”心美震惊的瞠大眼。这么说——
“等一下!”世芳忽地模超了下巴,“又好像是杜仲。”
“什么好像?!到底是杜仲还是如清?”
想了半天,世芳的结论竟是耸耸肩,“我忘记了。”
“忘记?!”心美不信的叫出来,“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谁抱你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啦!我就是因为……”看到世芳狐疑的眼神,心美连忙闭上嘴。
“因为什么?”
“算了!没什么,只是好奇。”
如果告诉世芳她喜欢上杜仲的真正理由,可能又要被笑半天了,她现在可没有被人嘲笑的好心情呢!
想著,心美又忍不住大叹口气。
到底是谁把她抱到医务室的?
“你到底怎么了?”世芳开始觉得好友怪怪的,还是女人恋爱了就这么麻烦?
“世芳,你觉不觉得最近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有点烦!”
“嗯!”她认同的颔首,“是有点。”
这回两个女人同时哀声叹气,撑起腮帮子注视远方。
她和如清会有未来吗?
杜仲那个猪头到底和辛语嫣表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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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BLUESUN的人潮渐退,通常这是心美最放松的时刻,可是这几晚不是一直瞪著酒杯发呆,就是傻笑,再不就忽然重重地叹一口气。
其他伙伴都看出了异样,纷纷怂恿田钰出马。
“如清这么久没来,心美又不断叹气,一定是出问题了,你快去当调解委员。”
田钮不信的指指自己,“我?!”
“就是你了!”一堆人把她推进了吧台。
差点煞不住脚步撞上心美,田钰就算想闪也没得闪,只好假装在酒柜找酒,然后以闲聊的语气问道:“心美,好像很久没看到如清了。”
“嗯,他决定接手他父亲的事业了。”靠在吧台的心美眼光发直的回答,“他现在又要上课,又要练篮球,忙得巴不得能像孙悟空拔根毛就出现分身。”
“这样啊。”田钰松口气。还好不是众人预料的失恋,可能好处理一点。“他忙他的,你可以去找他啊!”
“可是我还不确定。”
不确定?田钰还想探问得更仔细,吧台上的手机就铃铃响起。
心美瞪著手机,这回田钰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铃声消失,心美再次轻轻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接如清的电话?”直肠子的田锰还是决定直接问了。
“我说过我还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
心美再次叹气,“世芳说有后来就会知道了,我一直在等这个后来,看事情的变化,再看自己的感觉。”
“什么有后来就知道了?小姐,你说的是哪一国的方言啊?”田钰有听没有懂。
“后来就是……”她把前几天和世芳的对话说给田钰听。
“我的天啊!”田钰受不了的拍了下额头,“难怪你们两个女人老是谈不了恋爱!喜欢就是喜欢,爱了就是爱了,干嘛搞得这么复杂啊?”
心美诧然,“很复杂吗?”
“当然啦!唉,算了,我问你,‘后来’这几天你的感觉如何?”
“我的感觉?”心美思索了一下,“这几天不管在哪里,好奇怪,我都觉得看见了如清。不管我在做什么,仿佛也看见他在做同样的事,脑子里回荡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更惨的是,有时候我的脸上会出现和他同样的表情,而且是不自觉地。”心美一睑懊恼的拉住田钰,“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田钰,我好像变成了如清。”
“嗯!”田钰忍著笑,“我看是病得很重。”
“真的吗?”
“世界的人管这个病叫做‘恋爱症候群’。”真不傀是迟钝的心美,这么严重的症状都搞不清楚!
“恋爱症候群?!”心美不信的瞠大眼,“你是说我……”
“很明显的,你为如清心动不已。”这回换田钰叹气了,“好吧!到底是什么问题让你不敢接受这份感情?”
“我也不知道。”心美有些无奈,“全世界的人都说他是个花心烂男人,可我觉得他只是某些地方不够好。”
田钰挑眉,“花心烂男人?”
“我最近打坐的时候都试图把这件事想清楚,可是心里一团乱,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明白了!”田钰忽地击掌,“问题就在于你认为如清是个花心烂男人,所以才迟迟不愿接受他的感情!”
“我才不是因为这个肤浅的理由……”
忽然,如清说过的话在她耳边回响——
有时候闻起来不喜欢的东西,你未必真的会不喜欢,人是很容易被外在表象蒙蔽的。
你说咖啡会烫伤,要慢慢的、昼圆圈似的将水倒进去,知道吗?爱情也像煮咖啡,咖啡会烫伤,爱情也是,所以爱情一样也要好好对待。
你还说巴西咖啡不伤胃,是最好的咖啡,我认为最好的爱情也应该这样。
为了你,我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开始学著怎么去了解一个女人、照顾一个女人,可是爱情如果不是同等的付出,这样的爱情肯定会枯竭。
心美怔怔地失了神。
这些话无一不在告诉她,她以为自己诚实面对自己的心,也许根本不是这样。
关于那些种马的流言,她的的确确是因为这个肤浅的理由,才一直不敢真正接受如清。
而原来如清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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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邹如清先生。”
“请问你和我们总经理有约吗?”
“没有!可是……”
“不好意思,如果没有预约,我们总经理没空见你。”
“可是我是……”
“你是童小姐?!”一个诧异的男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你是那个……”心美眼睛一亮,认出眼前西装笔挺的男子就是上回去找如清的那个人。
“我是东敬。”东敬恭敬的朝她欠身,“童小姐是特地来找二少?请随我来,二少还在加班。”
心美松了口气,本来是想给如清一个意外的惊喜,差点就让大楼警卫给毁了。
随同东敬走进专用电梯,心美晃了晃手中的箱子,“请问这儿有没有厨房?”
“厨房?!”东敬好奇的看著她手上的箱子,“这是?!”
“煮咖啡的工具。”
十分钟后,心美端著两杯热腾腾的巴西咖啡走进如清的办公室。
卧龙集团果然了得,宽敞的办公室几乎是她套房的十倍大,所有的视讯设备也都是最先进的,不难想像只要坐在这间办公室就能掌握这个世界每一处的经济脉动。
东敬说,走到最底就能看见如清的办公桌。
发现如清竟然不是坐在办公桌后,而是在办公桌前席地而坐,闭著双眼彷如打坐的模样,心美惊讶极了。
他什么时候开始学打坐的?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她走到如清面前,长毛地毯掩盖了她轻微的足音,她轻轻地在他面前坐下。
不知道如清晓不晓得她就坐在他面前,不过她确定他一定闻得到巴西咖啡的香味。
而在他发现前,她想好好的享受能够静静凝视他的这一刻。
凝视这张令她心动的容颜,想著这段时日发生的点点滴滴,想著这份得来不易的缘分。
心美微微地笑著。
当如清睁开眼的刹那,望见的就是她可爱温柔的笑脸。
冷沉的眸先是一怔,随即绽出了温暖的笑,“我以为是东敬,可是东敬不会煮巴西咖啡。”
话刚落,大手一揽,就将眼前的小女人紧紧拥在胸前。
闻著她清新的发香,大手轻抚她不驯的短发,掌控卧龙集团的感觉万万比不上他此刻幸福的拥有。
天啊!他到底有几个小时没见到她了?一辈子吗?
“你通常都加班加到这么晚?”心美闭上眼,感觉他沉稳的心跳。是了!是这个心跳,也是这个味道,更是这种安心幸福的感觉,为什么她偏偏到现在才发觉?
“嗯,你呢?不是说最近要准备考试,没时间来见我吗?”
“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那刚才为什么不回我电话?”
“因为我已经在这里了。”
两人同时逸出笑声。
心美起身端咖啡,再次坐下的同时将一杯咖啡递给他。
“咖啡快凉了。”
如清接过咖啡啜了一口,大手握著她的小手不放,掌心的温度传递著一种踏实的感觉。
好奇怪!好奇怪!为什么她忽然不再觉得整颗心悬在半空中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打坐的?”她注视如清好看的侧脸,第一次发现他侧脸的线条看起来沉稳得令人安心。
“这几天。你说每一个念头飘起来的时候,就牢牢的捉住它,审视内心的世界,藉此了解自己的想法,刚接卧龙的这几天遇到一些困扰,所以我也想试试。”
“了解一点了吗?”
“了解一点了。”
“说说看,有什么心得没有?”难得找到另一个打坐的人,心美真想和他一起分享。
“心得就是,一闭上眼,我满脑子都是你的样子,我想一定是因为每次都没有盗垒成功的关系。”
心美先是一怔,随即听懂了,脸红不已。
这个男人的脑袋瓜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人家打坐是更清心寡欲,我看我大概是喷鼻血。”如清坦承。
心美的脸更红了。
忽然如清在她绯红的粉颊上亲了一记,冷峻脸上浮现的笑看起来好暖和,连她的心都暖了。
小脑袋贴向他胸膛的动作,让如清微微一怔。
好半晌,他才愣愣伸手,环住她娇小的肩膀。
这是心美第一次主动向他投怀送抱,话说回来了,这也是心美第一次主动来找他,还特地带了煮咖啡的工具来,
他们之间向来都是他在付出……
四周好安静,静得只能听见他们彼此的呼吸。
她靠在他的胸膛轻轻地道:“我听世芳说了有关杜仲和辛语嫣的事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让我早点死了这条心?”
“因为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真正喜欢的人是我。”
她的小脸更加红透。
“那个人也是你对不对?抱著我走到医务室的那个人?”她决定相信自己的心,“你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告诉我?”
“因为这个爱的理由太荒谬,我懒得戳破,我也不希望你只是因为这个理由爱我,我不是你老爸。”
“你真傻!哪一个人刚陷入情网的时候,不都是因为一些奇怪的理由?”她笑他的偏执和稚气,内心却隐约有些感动。
一个花心男会像这样爱一个女人吗?
“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她仰起头认真的看他。
“我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既然你痛恨你父亲这么花心,闹得邹家鸡犬不宁,为什么还像他一样花名在外?”
如清泛出笑意,好像他等这个问题已经等了很久,“一部分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我精力旺盛……”
心美忍不住捶他,“你能不能正经点?”
如清笑著握住她的粉拳,终于正色道:“应该这么说,因为卧龙集团二少还有CitHigh的身分而接近我的女人,绝大多数都不怀好意,而生长在邹家的人绝不可能是个圣人,这样你能明白吗?”
心美轻轻点头,一点也不惊讶这样的结论。
如清本来就不是会与人善罢干休的好惹个性,要他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概就可以偷笑了。
他忽地将她紧紧抱住,一直没有说话。
“怎么了?”她讶然出声。
“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问我这个问题,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我对你的心意,现在终于等到了。”
热意莫名烫上了眼睛……
这个爱她的花心男好像有点傻……
心美用食指在他胸口写了三个字。
他轻轻一震。
他终于听到心美的心声了……
“我真的好想喝你煮的巴西咖啡。”他将心美搂得紧紧地,在她耳边呢喃,“真的好想好想见你。”
“那为什么不找我?”她的语气隐含怨怒,如果真那么想见她,再忙也能抽空的不是吗?
“因为我的申请书通过了。”
邹如清啊邹如清,以前如果有人预言你会爱一个女人爱到几乎发狂的地步,你一定会说他疯了,可是现在,你很确定疯的是你自己。
“什么?”她一震。
“我说过我要到英国深造两年,现在确定了。”
“是吗?”心美呆了呆。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她才刚确定自己的心意的时候,确定自己真的可以爱的时候,如清就要离开了?!
泪意慢慢浮上那双大眼,原来爱一个人会爱到心痛,就是这样的感觉,她终于懂了
“别哭。”如清抬起她的脸,这几天他也难受极了,“我刚刚打坐的时候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
“我要你继续练习左手,这两年都不能用右手煮咖啡。”想了好几天,他才想到这个把心美套牢的主意。
“为什么?”心美不解。
“我怕……”那张冷峻的脸庞突然有些赧然,“我不在的时候,别的男人也会像我一样心疼的想当你的右手。”
心美不信的咬著唇,微湿的眼定定望著他不太自在的表情,然后忍不住破涕为笑。
这么傻的办法……
怎么办?全世界的人都说他是一个花心男,可是她真的觉得他只是有些地方不够好……
她用力抱住如清,觉得自己好像爱这个男人好久好久了。
“你真傻!没有别的男人会像你一样当我的右手。”
轻轻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温柔缠绵地。
心美叹息的闭上眼睛,伸手缓缓解开他的衣服扣子。
“怎么了?”这是如清有生以来问过最白痴的问题,可是好像碰到这个女人后,他从来没有聪明过。
“我只是突然想到你那天说的话。”心美微侧著头,羞赧的模样看来好天真无邪,小手却拉出他的衬衫下摆,探进去轻轻抚著他厚实的胸膛。
“什么话?”如清强忍著申吟。老天!他什么时候把他的女人教得这么好了?!
她拉下他的裤子拉链,“你说爱情如果不是同等的付出,这样的爱情肯定会枯竭,所以我现在试著付出。”
在理性消失前,如清困难的出声提醒她,“两年的时间……”
“我愿意等。”换心美覆上他的唇。
他的篮球赛还没正式开打,但爱情的延长赛已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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