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焱……你不要这样,好痒……」他突然的动作,教姒月只能笑着闪躲。
「今天以后,不准你再和我以外的男人多说一句话,懂吗?」莫焱的舌尖撩逗她的齿间,索求那久违的悸动。
「爹也不可以吗?」这种舒服的挑触,软化了姒月反抗的决心。
他沉冷带着魅惑的语调令她全身酥麻,唇占的探索更迷乱了她的神智,让她无法控制地倚向他温暖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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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呢?怎么还不出来用早膳?」莫夫人放下碗筷,微怏的问道。
庄里有客人在,莫焱却成天不见人影。他是没有表示过什么意见,但看在她的眼里,却觉得他是刻意避着人家。
有汪家父子在的地方,似乎就见不到他,不晓得他在搞什么鬼。
「回夫人,少爷打从昨晚出去就没再回来了。」总管立在一旁回答。
「没回来睡觉?那他上哪儿去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整理少爷房间的仆人说少爷的床单和棉被都不见了。」
「不见了?!」莫闶青和莫夫人异口同声的重复,而坐在他们身侧的姒月则是被刚喝下口的稀饭呛了下。
莫夫人连忙帮她抚背顺氧,「小姒,没事吧?怎么那么不小心?」
「娘,我没事……」不知是猛然咳嗽,抑或是其它的原因,姒月一张粉脸宛若西沉的晚霞,红艳艳的。
「没事就好,你今天可要多吃点啊,昨晚任谁怎么去喊你,你坚持不开门,还嚷着不饿,不用晚膳,怪异得不像平常自称大胃王的你……幸好你没事,否则娘岂不是要担心死了?」莫夫人宠溺的嗔了她一眼。
姒月的头都要埋在饭碗里了,心里一直想着他们快转移话题,否则她一定会因为委屈而忍不住告状,哭诉阿焱欺负她了。
昨天晚上她的肚子饿得咕噜乱叫,可是她的身子很酸,被阿焱又捏又吸得全身淤青红斑密布,连走路都困难了,要怎么出去吃饭?而且她更怕被人家瞧见红肿的嘴巴。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很生气,因为阿焱居然用他的东西刺得她下面流血了。她知道自己刁钻爱搞怪,又常常顶嘴惹他生气,但她这次真的没有犯错啊,为什么他要这么处罚她?
她喜欢回嘴还不是希望他多点情绪,看他成天摆着那张冷漠严肃的表情,她就觉得他过得不开心,而她不希望他不快乐,因为那会害她莫名其妙也高兴不起来。
虽然他后来的抽动不那么痛了,且还愈来愈舒服,但她还是不打算原谅他,她认为他一点也不呵护她,以惩罚她为乐。
不过她是决计不会将这事告诉爹娘,让他受罚的,这样太便宜他了,看他挨骂又弥补不了她流失的血液,她只要一个人在心底恨着他、偷偷骂他。
「他带着寝具上哪儿,去外头打地铺吗?」莫闶青直骂荒唐,儿子最近的行径怪得离谱。
姒月仍是不说一句话,深怕焦点再次转到自己身上,她赶紧找了件事情做,那就是--努力扒着稀饭。
「小姒,你别光顾着吃稀饭,菜也要吃一点。」汪世文注意到她的怪异,体贴的帮她夹菜。
「谢谢……」姒月看也不看他,他送什么进碗里,她就吃什么,连她平日最讨厌的咸蛋也一并吞下肚了。
莫焱进门见到的就是这「和乐融融」的一幕。
他老实不客气的挤在他们之间,强将姒月赶至一旁的空位,然后唤来门外的女仆,「将这拿去前院晾着。」
「少爷,这是湿的……」女仆嗫嚅的说。少爷的床单怎么会是湿的?
「干的还需要晾吗?」莫焱啐了声。
莫夫人也察觉不对劲,纳闷的问:「阿焱,家里的佣人那么多,寝具若脏了,叫一声就有人拿去洗了,干嘛自己动手?」
「闲着没事做。」莫焱淡淡的回答,算是结束这个话题。
他的视线斜睇着左手边专心吃着早膳的女人。
她一点也没有不自在的样子,然而他却突然变得笨拙起来。莫焱不悦地想着,这还真好笑,她处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的态度比他要好多了。
怕打扫房间的佣人看见被褥上的血渍会鸡猫子鬼叫,也怕消息太快传至父母的耳里会引起不当的联想与逼迫,他只好拿着寝具,趁着天黑溪边没人时清洗。
边洗边担心她流了那么多血,不知道有没有事?想得愈多,心就愈乱,觉得光占有她的身子还不够,因为汪世文对她的感情可以超乎世俗的眼光,不介意她的身子清白与否。
可在这当口,他还不想面对自己最深层的感情,只知道守护了七年之久的女孩绝不能让给别人,好歹他也受了她不少气,不逐一追讨回来,怎能甘心?
「我看你是吃错药了。」莫闶青可是君子远庖厨、不管家务事的绝对奉行者,他认为那些生活琐事都该让女人来负责。
莫焱不理会父亲的指责,径自对着姒月道:「你的待客礼仪得再加强,哪有客人为主人布菜的道理?」
一句话明白干脆的划清两人的关系,姒月和汪世文只是主客关系,并要汪世文认清这一点。
随即,他目光扫向不识相的男人,低笑着,嗓音醇厚低柔,眸光却带着一股怒气。
「汪公子请尝尝青玉山庄厨子的好手艺,不是在下夸口,凡来寒舍作客过的客人都赞不绝口。」
他举箸往汪世文的碗里添菜,不一会儿,他碗里的菜已经堆得像一座小山般高了。
汪世文愕视着碗,这座小山,教他从何吃起?
「汪公子不赏脸吗?」莫焱眼角眉梢都镌上和善的笑意,然穿透而出的怒意却似要噬人。
就算是他对汪世文成见太深吧,那又如何?只会吟风弄月的男人能给姒月幸福吗?他怀疑。
莫焱素来刻薄的戏押言谈,与他俊朗的相貌十分不搭,让人看不清他心里的情绪。而这次,汪世文很认真地望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终于了解他的用意了。
现下,他若吃了碗里的菜,就表示输了这回合;倘若他不吃,就是推却了他的盛情,在莫家夫妇面前无疑是暗喻他们款待不周,甚至丢了自己父亲的脸。
莫焱呀莫焱,确实有那份能力统御整座青玉山庄,他的心机不是普通的深沉。
没有办法之下,汪世文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吞着食物,却食不知味。
他心里仍旧不懂,莫焱既不珍惜姒月,又没有成亲的打算,为何不干脆放她追求自己的幸福?莫夫人的病已经好了,不是吗?
姒月注意到汪世文的表情,为他抱不平,「阿焱,你将菜都往世文哥的碗里送,我们大家吃什么?何况他根本吃不了那么多。」
世文哥最无辜了,总是无缘无故被阿焱凶,受他欺负。
「谁说的,你没看到他吃得津津有味吗?」
世文哥、世文哥,喊得那么亲密,为什么每次叫他就不是这样子?
莫焱、阿焱,声音一点女人味也没有,只有在他不高兴的时候才会对他撒娇,他就是见不得她对其他男人温柔!
他不明白,这小妮子怎么就是那么不听话,老要惹怒他?他自认对脾气的控制向来最在行,偏偏一遇上她,他所有的冷静自制全都烟消云散。
「世文哥,你说,你有吃得津津有味吗?」姒月当真问了,却不知她这一问更让汪世文找不到台阶下。
「我……」汪世文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和我出去!」莫焱不等她反驳,拖着她离开。
「莫焱!」见儿子如此失礼,莫闶青又气又尴尬的大叫。
无奈,亦在气头上的莫焱,没将他的怒吼当回事,依然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