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过后的开学日是阳光普照的大晴天。
湛蓝天空里,丝绸般的卷云占去百分之五,刺目的烈阳制造着炙人的酷热,四周寂静无风,所有学子不是躲进舒服的冷气房里,便是逃到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避暑。
这三个叽叽喳喳与麻雀无异的女孩子,此时就坐在校园一隅的山坡树荫下,一个在吃棒冰、一个在吃甜筒、还有一个在喝冰柠檬红茶。
无情的烈阳让周遭万物变得死气沉沉,唯有她们三个还精神抖擞,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便停也停不了。
「真不敢相信-这个暑假去了那么多地方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辛黛茹好生羡慕地说着。
「对啊,光是照片就照了二十几卷,很可怕吧?」孙华洁甜蜜地笑着,嘴巴倒也没停,把溶得迅速的棒冰加快解决。
「他对-真好,真像个有求必应的小叮当。」
「我也觉得他对我太好,害我很怕自己对他不够好。」
「男人就是这样,在还没得逞以前都是言听计从,等-以后要是失了身,给他占了便宜,他就不会再让-予取予求了啦!」拧着英气的两道眉毛,谢蕴诱不以为然地泼她一桶冰水。
没敢告诉她们事实的孙华洁,只是有些结巴地大力摇头。
「不会……他不会这样的,-别把他说得这么坏。」她耳根子已然烧红。
「不会才怪,我听过的例子太多了,尤其-也不大聪明,不早点提醒-不行,」说到这里发现不对劲,一双狐疑探究的眼睛在孙华洁的身上来回梭巡。「华洁,-该不会已经……」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她紧张地连忙否认。
「有问题,-看起来一脸心虚。」模着下巴,谢蕴-把手边的饮料搁下凑近她,想从她身上找出点蛛丝马迹。「而且……」
「而且什么?」她更加局促地咽了口气。
「而且-看起来不一样了。」
「有吗?我怎么看不出来?」闻言,辛黛茹奸奇地跟着打量她。
「才没有!-疑心病太重了吧!」不行不行,千万不能叫她们瞧了出来。孙华洁强自镇定,抽了张面纸擦嘴兼擦汗。
「-看看她,皮肤好象变得比较女敕了。」谢蕴诱抓起她光滑细致的粉臂,一遍又一遍地模着。
「咦?真的耶。」辛黛茹也跟进。
「-们俩别闹了啦!」她抗议地把手抽回,额上冒着冷汗。
「胸部好象也大了点,-说!是不是因为爱情的滋润啊?」谢蕴诱贼不溜丢的劈头问。
「我看-才该去谈恋爱,要不脑筋都不正常了!」孙华洁气急败坏地大声辩驳。
「反正哪!不管有没有我都不管,总之这男人-可睁大眼瞧清楚,我们可都是为-好。」
「是啊是啊,要是他欺负-,-一定要跟我们说哦!」为表示义气,辛黛茹也拍胸脯保证。「到时我们绝对会替-找他算帐。」
「谢谢-们,我想就算真有这么一天,首先出马的也会是我老姊。」想到孙华纯那张气势凌人、张牙舞爪的可怕脸孔,她忍不住窃笑。
「嗯?」
「-在嗯什么?」看到谢蕴诱望着某个方向愣了下,辛黛茹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边树下有个落单的女同学一直朝这边看呢。」
「哦?」孙华洁却没兴趣跟着望过去。
「-认识吗?」谢蕴诱问着黛茹。
「不认识啊。」
「华洁,-认识那个女的吗?」谢蕴绣用手肘撞撞她。
「应该不……」她一边抬头一边回答,正要说出「不认识」时忽然停住。
「咦?是她?」
「谁?她是谁?」
「噢,她是我重修经济学时班上的同学,不过,恰…我其实也不大认识她。」说着说着她站起来。「要不我去打个招呼好了。」
「噢。」
下了坡,孙华洁再差几步就来到杜诗晴的面前,然而对方一发现她靠近,却变了神色起身就走。
「呃……对不起,-是不是要找我?」她出声急喊。
杜诗晴的身子微微一震,没再继续前进,并下解地慢慢偏过头。「什么?」
「-不会忘了吧?我上回已经把面纸还-了。」孙华洁呆呆地以为她是来讨面纸的。
「面纸?」
「对啊,上课的时候我跟-借过一包面纸,不过后来我有还-了哦!」
像有什么模糊的影像慢慢在她脑中成形,杜诗晴怔仲地定定注视她,然后极缓慢地露出歉意十足的笑。
「原来是-,对不起,我有些忘了。」
「没关系,唉呀,-别站在那儿晒太阳,站到这树荫下吧。」孙华洁好心地把她拉回来。
「谢谢。」
「-没事吧?-的脸色怎么还是很苍白?」
「……这阵子身体不大好,所以脸色就差了点。」她温婉地回答。
「噢,-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吗?」
「是啊,我没什么朋友,大概是因为太孤僻,所以没有人愿意亲近我吧。」
看着她落寞忧郁的表情,孙华洁不禁起了恻隐之心。「既然-知道就应该要改变啊,像我那时候跟-说话-也不搭理,我也觉得-这个人很难相处ㄋㄟ。」
「对不起……因为当时的我心情也不好……」
「唉呀,我没有怪-的意思,而且-都哭得那么惨了,我就算碰钉子也是自找的。」
「-人真好,让我真不知怎么说才好。」杜诗晴感激地垂下脸。
「那么-心情好一点没有?」她善解人意地再问。
「心情……恐怕是永远也好不了。」
「这么严重啊?」
她苦涩一笑。「如果-谈过恋爱,或许就能体会我的心情了。」
「怎么说?」
「这……我好象不应该跟-说这么多,-朋友还在等-呢。」杜诗晴摇头。
她回头看了黛茹和蕴诱一眼,这两个女人正聊得起劲,压根儿才不管她。
「好吧,那我不打扰-了哦,希望-能快点振作起来。」
「对了,」在她临走前,杜诗晴喊住她。「我还不知道-的名字。」
「噢,我叫孙华洁,-呢?」她笑容可掬地问。
「我……」话锋一转,她回以微笑。「叫我阿晴就可以了。」
「好,很高兴认识-哟。」
「那我们以后是朋友了吗?」她突然再问这句。
「呵呵,当然是喽!」孙华洁豪爽地点头。
当然是?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杜诗晴的眼眸慢慢地转为深沉。
她大概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好了,别一直摆臭脸,来者是客,你先笑一笑嘛!」
办公间里,韩京岳担心地劝哄着杨德理,但见他绷着张扑克脸一笑也不笑,实在很像地底下那些牛头马面。
「我就是笑不出来!」
「你这么酷,待会儿人要是来了,被你吓哭怎么办?」
「吓哭了也好,反正我也不相信会是什么好货色。」吐出一圈圈白色烟雾,杨德理的态度极为不耐。
韩京岳无奈地摇首,坐立难安地瞥了眼墙上挂钟。「时间差不多,他们大概到了,我们出去吧。」
「要去你自己去!」
「你……」拿他没辙之余,韩京岳只奸鼻子模模走出去,一秒不差,正好瞧见吴柏彦带着孙华洁出现在PUB门口。外形登对的两人站在一起,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尤其店内熟客对于吴柏彦换了新欢,显然都倍感诧异。
「嗨!」吴柏彦朝他打招呼,颀长身躯停在吧面前。
「你们来啦!」他微笑着迎向前,目光停在孙华洁身上。「-好,又见面了。」十分友善地点头致意。
「你好。」孙华洁则有些拘束地礼貌回答。穿著还算朴素秀气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盯着她猛瞧,也不自觉地朝心上人靠拢一些。
「还记得我吧?」
「当然记得,我也还记得你的名字,你叫韩京岳。」她抿唇弯笑。
「没想到-还记得,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他神色微窘地淡淡一笑。「坐吧,需要-点什么吗?」
「我不知道-什么好恰!棺到吧狼暗母呓诺噬希她无措地望向吴柏彦。
「给她来罐雪碧就好了。」吴柏彦再转而对他说道。手在吧台下轻轻握住她的,适时安稳了她不安的心。
「OK,马上来!」韩京岳点头,手上开始动作,将雪碧倒进圆球杯里,放入粉红色的伸缩吸管,弯成心形送到她面前。
趁着点空档,孙华洁好奇地东张西望,PUB里的一切都叫她大开眼界。枣红色的沙发椅组利用柱子形成区隔,中间地带的小舞池挤着一对对亲昵搂抱的男男女女,白金色的弧状吧台横亘了三分之一的空间,各式酒类一字排开摆在架上,穿著黑背心的酒保虽忙碌,但俐落帅气的调酒姿势总令人叹为观止。放眼整个店内,有种说不出的慵懒步调。
「德理人呢?」吴柏彦问。
「他啊,」韩京岳一副莫可奈何地耸肩。「还在闹脾气,别理他就是。」拿出瓶海尼根推给好友。
双手握着冰冰凉凉的杯身,孙华洁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不会吧,昨天我跟他说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他蹙起眉。
「好象是因为半夜里诗晴拨了电话给他。」
「拨电话?」
「是啊,大概又在哭诉什么吧,总之,德理就像她的守护神一样,她只要睡不着了、心情烦闷,头一个找的就是德理。」韩京岳甚觉讽刺地摇头苦笑。「虽然我不讨厌诗晴,不过瞧她这样,我真怀疑她是故意要害咱们兄弟阅墙。」
吴柏彦没接腔,漠然地拿起瓶装啤酒,仰头狠狠灌了半瓶。
「算了吧,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对了,上回给-的那张招待卡,-还收着吗?」韩京岳突然想起。
「噢,那个啊,我给了我朋友。」孙华洁也不知这样有没有关系,答完后不安地再问:「应该没有关系吧?因为我想说自己用不到……」
「当然没关系,我们认卡不认人。」
「你给了她招待卡?」吴柏彦有些惊讶。
「是啊,因为孟筑的事情,害她被我臭骂了一顿。」提起这事,他心里尚有着浓浓歉意。「我想我当时肯定是疯了,才会一骂起人就口不择言。」
「真的?」
「嗯。」
「所以你为了表示歉意就送她一张招待卡?」
「嗯哼。」韩京岳点头。
「这真不像你。」吴柏彦忍不住嘲笑他。「原来你也会骂人啊,我以为你都没脾气的。」
「别说了,尽快让我忘了这件事吧!」他叹气。
两人说了半天,杨德理从里头走出来,孤傲冶峻写在脸上。
「你总算出来了。」瞧见他,韩京岳忙热络地把他拉回来。
「你好。」她礼貌而真诚地主动问候。
杨德理面无表情地横扫她两眼,收回目光没有理会。
「不好意思他心情不大好,-别理他。」韩京岳打圆场,并适度地开着玩笑。
「就当他是隐形人奸了。」
「噢。」虽然气氛有些尴尬,孙华洁也只得点头。
「你告诉过她吗?」杨德理却冶冶冒出这句,见三个人愕然,于是微微牵动嘴角。「没有是吗?关于诗晴的事。」
「德理,你在做啥啊?说好开开心心聊个天的。」韩京岳真怕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她之前一直听到「诗晴」这个名字,大抵也知道这个女孩应该就是柏彦的前任女友,但看到这男人对自己的鄙夷态度,胸口不禁一紧,感受到极大的压迫。
「告诉我什么呢?」她的眼睛打着许多问号,望向吴柏彦。
凝着复杂神色,他没有对着杨德理动怒,仅是忖度了下。「我前任女友的事。」
「可是,你已经跟我说过了啊。」
杨德理不客气地截话。「那么他有告诉-,他有多么铁石心肠吗?」
「铁石心肠?」孙华洁很平静地正视他。「你是指分手时斩钉截铁吗?」
他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因此愣了住。
「难道一定要藕断丝连、牵扯不清才不算铁石心肠?」虽然这是她头一回谈恋爱,但对于感情,她很有自己的想法。
「就算有一天他说不爱-就毫不考虑地把-给甩了,-也不恨他?」杨德理绷紧了脸。
她神情一凛,秀气的眉拧在一起,对于这样的问题很是无奈。「我当然会恨他,但假如他真的不爱我了,我就算摇尾乞怜求他留在我身边也没用啊。」
「-……」
在她回答的同时,吴柏彦正惴惴不安地深深凝视着她。
他很惊讶,没想到看起来天真傻气的她,对于爱情竞有着出人意表的洒月兑。然而她这样的洒月兑却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冶颤,不禁握紧了她的手,像是怕她离开他似的。
「-可真是天真,」别开脸,杨德理生硬地替她下注解。「说得倒是容易,就怕-到时候也会放不开。」
「真的到那个时候我会很果决的。」这个人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一副巴不得要击倒她的表情呢?
「哼,最好是这样。」
话题在他离去后终止,留下难以收尾的凝肃气氛。
「对不起,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没事找麻烦。」尽管心脏已经快要无力,韩京岳还是勉为其难地说了句话。
「没关系,我不是很介意。」她善解人意地笑。才怪!不介意才怪!
「好了,我们该走了。」吴柏彦突然说。
「嗯,你好好地送她回去吧,这里有我在。」韩京岳很义气地拍拍他的肩头。
「那我回去了,再见。」
孙华洁朝他点了个头,才让吴柏彦揽着腰离开了PUB。
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他把她搂得比平日还要紧,害她走起路来怪麻烦的。
「你怎么了吗?」
走出PUB后,他始终一语下发,黑暗中的侧脸显得有些阴沉郁闷。
「我……我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他们持续地往前走着,直至来到车子旁边,他替她开了车门,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上车吧。」
「……噢。」
顾着把自己的安全带系好,全然没注意到他无声朝脸部靠近,待她一抬头,小嘴立刻被他热烈的唇急切覆住,排山倒海而来的激情立即淹没她微弱的抗议,让她不自觉地给予响应。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轻慢,他狠狠揉赠着她甜美的唇办,尽情地吸吮,与她的小舌交缠,一步步吞噬她;她的心跳犹如浪鼓,任他双手环住自己臂膀,力道猛烈得几欲掐碎她纤弱的骨骼,她的神智开始迷乱,他的吻趋于痴狂,两人吻得昏天暗地,都快忘了置身于何处。
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她喜欢他用这样的方式吻他,不过就是粗鲁了一点,也许回去洗澡时,会看到两个肩膀都瘀青一片。
她身上不断传来的幽香迷惑了他,下月复也渐渐燃起一波波燥热感,即使极度压制那狂嚣的欲念,他却控制下了手下动作,隔着薄薄布料在她柔美的藕臂上来回模索着,当他的大掌袭上她的浑圆,她倒抽一口凉气,意识立即清醒。
「彦……不……下要这样……」她试着推开他,无奈力气怎么也赢不了他,完全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想要-……」他在她耳畔呢喃,炙人的热气晕眩了她的思绪,仅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好烫好烫,尝过的娇躯诚实地反应了它的渴望。
「可是我……」她的脑袋瓜成了团浆糊,完全无法思考,尤其他的手如恶魔般不断挑逗着她傲人的尖挺,她只能无助地喘息。
他目光如炬,呼吸已经浓浊。「不要拒绝我。」强烈的欲求折磨着他,他同样不能自己。
「可我……我不想在这里……」
于是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市区一家五星级饭店,匆匆填了入宿登记后,一进房便急于将对方剥光。
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她不断抓着褪下来的衣物遮遮掩掩,结果在房内形成有趣的追逐战。
「-别跑!」早已光溜溜的他在她雪白俏臀后方穷追不舍,虽然害羞,她还是故意跑给他追,并且不时偷瞄他的重点部位,双颊烧起火一般的绋晕,觉得自己真不害臊。
「抓到-了!」
在床边将她的腰杆儿一揽,她呀地一声跌入他的怀里,再顺着倾斜的跌势,两人一并滚进蕾丝水床里。
「抓到也没用,因为我会抗拒到底的!」捣住胸口,她故作正经地严肃说道。
「哼,劝-乖乖束手就擒,要不然……」他极暧昧地朝她撇唇一笑。
「要不然怎么样?」
「要不然我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坏东西!」语毕便吻上她不意曝光的玫瑰蓓蕾,大掌并抵住她打算挣扎的手。「嘘,别乱动。」
「嗅……」她屏息地一颤,觉得体内升起一股奇特的痛楚,忍不住轻喘出声。
接着他加重力道啃咬她的敏感之处,手则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她的幽密地带,当他拨开云雾打算深入探索,她的双腿却立即反射性的夹紧,摆明吊他胃口。
「我的洁儿……」
「就是不要给你得逞!」她顽皮地格格笑,趁他松懈之际,忙抱住白色大枕头翻身,像蚯蚓一样扭来扭去。
「可恶!」他抓住她雪白细滑的小腿,身子迅速扑上她的背,像在履行他的承诺,打算要严厉地、奸好地恶惩她一顿。「-真的完蛋了!」
这回,他祭出男性的蛮力,用膝盖狠狠分离她紧紧夹住的两腿,长指明目张胆地侵入她的势力范围,并带点恶意的揉捏挑弄,占有她湿热的堡垒;另一只手则溜到她胸前,寻求那难忘的美好。
他温热霸气的吐息喷张在她颈上,她轻栗着、低呼着,他那近乎残忍的挑弄,让她本能地拱起身子迎合他,顽强抗拒的意识渐渐模糊,被点燃的欲火却益发浓烈:此刻,足以逼人发狂的欢愉开始沸腾,像涟漪般一波波涌向四肢百骸,她全身紧绷颤抖,紧咬的樱唇微微绽开,释出难以忍受的低鸣。
「认输了吗?」强忍着体内的骚动,他霸道地逼问着她。
「不……你坏……我不认输……」仅存的一点清醒让她嘴硬地否认,却换来他更狂猖无畏地侵入。
她痛苦地把脸埋进枕被里不断摇头,最后仍抵下过他的恶惩,颤抖不停的身子娇弱地软化在他手里。
「彦……」
「嗯?」尽管欲火焚身,他仍不忘他的诺言。「想说什么吗?」他邪气笑问。
「我要你……」她惭红着脸低低地说。
「这个不用-说我也知道啊。」
「我……」她难受地扭着热如火烧的,抱着枕头的手突然一松,然后半仆倒在他怀里。
「我的宝贝,我马上就来解除-的痛苦。」他像在宣告什么重大决定,话甫落,坚挺的昂藏迅速填补了她的空虚与不耐。
「彦……彦……」
随着他猛然加剧的奔驰律动,一波波美妙的愉悦席卷她全身,让她情不自禁地逸出低吟声。
「洁儿,我爱——我爱-,-听到了吗?」像是害怕失去她,他一遍又一遍地强调他的爱。
「嗯……」
在即将崩落的天堂里,她眼儿半合,露出清丽绝美的魅惑甜笑。
还有说出相同的那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