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级大新闻啊!最近每个人口头上津津乐道地在讨论着一件事。
日本数一数二的大财团多田家的长孙多田一帆将于两个月后举行婚礼。至于新娘是谁,那外人就无从得知了。得知这一消息的女士们每天都泪流不止。
多田家财力雄厚,整个日本的经济与它有着莫大的关系。可以这么说,没有了多田家,那明天的日本真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让各家美女们伤心欲绝的并不仅仅是多田家难以计数的财产,还有多田长孙多田一帆,那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都有着皇室般优雅的美男子。
传说,只要是见过多田一帆的人,无论男女都会因为他那如朝阳般的俊颜所迷惑。
但传说毕竟是传说,多田家的未来继承人并不是谁都可以见的。所以对于从不在报刊、电视上露脸的多田一帆,见过他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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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一名男子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抬起手里的红酒浅尝一口,随即他的薄唇抿成了一个弧形。这一动作让站在他面前的俊美男子忘了今夕是何夕,只能呆呆地站着。
沙发上的男人轻笑一声,“川,请注意你的口水。”
俊美男子被这一声低沉却带笑意的声音一唤,立刻回过神,吸了吸唇角的口水。
“一帆,若不是和你朋友这么多年。我真怀疑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美的‘美人儿’。”他边说边坐到男人对面的沙发上。
此话一出,沙发上的男人右手握成拳,随时有拳挥过去的可能。
其实,并不是他长得很阳刚。可一个男人如果长得俊过火了,那总会被身边酸葡萄心理的男士恶言重伤。
“川,你今天是想竖着走进这道门,然后横着出去吗?”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千万别当真。”美男子赔笑道。他可还想多活几年,不想那么早去向上帝报告呢。
“说真的,一帆,你不会真的要结婚吧?你才二十六岁,还有大好的单身生活要过,有必要栽进婚姻的坟墓吗?”瞧,他多够朋友。
“结婚这条路是早晚都要走的。现在结跟以后结没什么差别。反正我的生活一切照旧,不会有什么改变。”多田一帆淡淡地说,好像要结婚的人不是他似的。
“你们家老爷子只是血压过高住进了医院,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别听那个占卜师胡说八道,真的娶一位新娘。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男子看不惯他那一副“什么都与我无关”,永远不会担心的表情。
这次多田一帆也真是少有的孝顺,居然只因他老爸的一句:“占卜师说今年你爷爷流年不利,要赶快办一场喜事去去霉运。”他就真的要结婚了。
“我没有要开玩笑。”他淡淡地说。
算了,要结婚的又不是他,他瞎着急什么?他用得着自找烦恼吗?
“那新娘是?”说服了自己,他倒是好奇地想知道是哪位幸运的女人能嫁给这个家伙。
“不知道。”
“不知道?”一声惊叫在办公室里回荡着。
“不过不要怕婚礼上没新娘!”他又浅尝了一口红酒,让酒的香气在齿间流窜。
男子点点头。如果他多田一帆都找不到新娘,那全天下的男人都不用结婚了。因为只要多田一帆开口,他想全日本的女人一定都会来排队的。
然而,下班回到家的多田一帆万万没想到,他连新娘都不用选,因为多田老爷子已经有了适当的人选。他没什么大反应。因为这样更好,替他节省了许多时间。不过,他也不明白老爷于打的是什么主意。那么多名嫒淑女不选,偏要去挑一个以前在他家帮佣的佣人的女儿。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他还有许多没做完的工作呢。反正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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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中型企业的餐厅里,女人们正在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你们听说了吗?”一个女人问。
“听说什么?”大伙儿被她这没头没尾的话搞糊涂了。
“哎呀!就是多田的少东要结婚的事啊。”
“听说了,听说了”所有的女性同胞全点头。
“真不知是哪个女人那么好命。”
“对啊!天,嫁给这种男人是多幸福啊。”
“听说多田的少东帅得不得了,人又温柔。”
这就是女人,没事做便三五成群在一起话八卦。明知不可能却又不断地幻想,总喜欢活在自我欺骗当中。
而这群人中穿一身粉蓝衣服的女人却没说话。
她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看见她们的嘴不停地动着。而她的心却酸酸的,苦苦的。
好想哭。这是她现在惟一的想法。
她从小就很爱哭很爱哭的。只是不希望别人看见她流泪,所以她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哭。
他与她也是由她的泪水开始的。
那一天,妈妈和爸爸又吵架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觉得自己好没用,一点办法也没有。
傍晚,她跑到最常去的一个树洞里躲起来哭。
“谁?谁在哭?”
温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吓坏了在树洞里缩成一团的小小身躯。她慢慢地把头抬起来,只见一个和她差不多的男孩子站在树洞旁。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怎么哭了?有什么事告诉我。”小男孩伸出一只手。
她被这关怀的声音牵引着,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在脸上胡乱地擦着。
见她擦得像只大花猫,男孩笑了,掏出一块手绢给她擦着。
“为什么哭啊!”男孩边擦边问。
“爸爸、妈妈吵架,好凶,我怕。”她童言童语地告诉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他,不怕他。
“爸爸、妈妈为什么吵架?”
“妈妈说爸爸没用,家里已经没饭吃了。我们都会饿死的。”她乖乖地回答他。
什么是饿死?她不知道,应该是很可怕的,不然,妈妈也不会和爸爸吵架了。
“走,我送你回家。”他起身牵起她的手,继续聊着,“你叫什么名字?”
“立川晴。你呢?”
“多田一帆。”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会到多田家当佣人。但那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因为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他对她非常好。
这种幸福的日子在他七岁被送往英国读书便中断了。
那并不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他离开了十年又突然回来的那一次。她远远地认出了他。她心中的喜悦、兴奋、惊讶、期盼是那么的澎湃,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等待是百味掺杂的。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人,她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她只是看着他。
然而,当他无视她的存在,越过她身旁时,她的心碎了一地。
他没有认出她,难道真的是时间冲淡了一切吗?她不求别的,只求他给她说一句话,那怕是一个微笑也好。
那一年,她明白在不知不觉中,她那还没开始的初恋已经结束了。是初恋吗?不,那只是单恋。
冰冰凉凉的是什么?看着手上的液体她才明白,那是她的泪水,为了哀掉那永远不会开花结果的恋情。
“晴,你怎么了?”旁边的女孩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胃有点不舒服。我上洗手间。”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难道只是为了那一段没有结果的单恋?还是为了他要结婚呢?
别傻了,他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以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是她不可攀摘的星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