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华美西餐厅,估计又是长辈们的选择,这个孙杰克说来奇怪,他看起来离经叛道,似乎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在面对长辈的时候又出奇地听话,今天他又穿上了那身西装,脸上的表情却不像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的难以忍受,一回生两回熟习惯了?
“你来得这么早。”唯一笑道。
“我只早到了五分钟。”孙杰克看了一眼手表后说道,今天他家没有包下整间西餐厅,加上又是饭时,来往的客人很多,他们这一桌也算是俊男美女的组合,很多人在路过时都免不了多看一眼。
“哦。”
“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娶你吗?”
“不知道。”他的思维一般的正常人是跟不上也猜不透的,再说她压根也没想猜。
“你很像我姑姑。”
“呃?”她像吗?唯一拼命回忆对他姑姑的印象,但是只是模糊一片。
“我姑姑年轻的时候很漂亮也很能干,我崇拜她。”
“哦。”
“可以开始了吗?”
“什么?”
“求婚呀。”
“……”唯一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开始吧。”
“乐队!”孙杰克高声喊道,引来一片惊讶的眼光,而西餐厅里的四个小管弦乐队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地向他们走来,奏起了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我心依旧》……
老土……
“喜欢吗?记得你们女人都喜欢这个。”
“喜欢。”唯一咬着牙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唯一,嫁给我吧。”孙杰克起身离位,举着一个红绒布盒,单膝跪地……
“好。”接个戒指而已,能代表什么?
“我姑姑说要在除夕夜举行订婚仪式,到时候还要邀电视台的人来……
“……”唯一的假笑凝结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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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声开至最响,孟矾悄无声息地擦着所有的玻璃器皿,快过年了,两百多平方的别墅,活好多呢。
“孟矾?”
“你回来了?”
“你眼睛怎么了?”孟矾的脸色好难看,眼睛里满是血丝,眼睑也有些肿。
“洗头的时候洗发水进眼睛了。”孟矾笑道,可是唯一却觉得他的笑容并不太一样,只是她也有自己的心事,没有太注意。
“要紧吗?”唯一捧起他的脸,想要细看,谁知道被他躲了过去。
“没事。”
“我今天去了一趟旅行社。”
“你去旅行社干什么?”
“办春节旅行的事呀,整天待在一个地方过年太没意思了,我们今年去欧洲好不好?”
“……好……好呀。”
“旅行社安排我们除夕那天上午的飞机。”
“……除夕那天走?”
“是呀,春节的机票真的很紧张……”
“好呀,除夕走也不错……我们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东西都由我来准备,这次我们要多玩一阵子。”
“好呀……”
“孟矾……”
“呃?”
“你再说一次你爱我好不好?”她怎么忽然有一种就要失去孟矾的感觉,不会的,就算是她自私点,想要完全保有财富跟爱情,上天也不会这样惩罚她……再说孟矾什么也不知道不是吗?等他们从欧洲回来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到时候她再跟孟矾解释也不迟。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嗯?”
“今天是腊八,我熬了腊八粥。”
“是吗?我要吃。”
腊八粥是要用八种杂粮,八种干果,中午的时候他用水泡好,晚饭前一个小时放进铁锅里熬,水一点一点地被收干,粥慢慢变浓稠……唯一喜欢吃腊八粥……但也不是非腊八粥不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吧,很多人也是,以为自己很重要,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学生们说得好,这年头,谁离不开谁呀。
只可惜,他从来都学不会潇洒,他只会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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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你这样做很危险你知不知道?万一在上飞机前孟矾从别人的嘴里听说了……”
“我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告诉他的,不会。”
“可是你封得住别人的嘴,封得住你父亲的嘴吗?”
“别说了,我现在骑虎难下只有放手一搏了。”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
唯一挂断电话,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孟矾在洗澡,她不能失去他,就是一个月而已,一个月以后一切都会平稳下来……一个月以后要打要罚都随他,总之她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留住他。眸光闪了几闪,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里面还未拆封的……
“你拿它干什么?”孟矾从浴室里出来,眼睛好像更红了。
“看看还剩多少了,你的眼睛怎么更严重了?”
“刚才又有水进到里面了吧。”
“真是不小心……孟矾……我们不用它了好不好?我现在是安全期。”
“你不是说用的话不一定百分之百保险,不用的话百分之百不保险吗?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吧,我去洗澡。”
拙劣且漏洞百出的谎言……那么多的漏洞,那么多有迹可循的破绽,都被两个人刻意地忽略掉了,也许在那个时候的他们看来,表面上的平静,比任何东西都可贵。在很多年后,唯一在日记里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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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时间过得很快,有些时候却又过得很慢,从腊八到除夕的前每一天,他们曾经都觉得很漫长,可是等到日历翻到那一页,忽然又觉得,怎么会这么快,快得让他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明天就除夕了。”
“是呀。”
“东西准备齐了吗?”
“齐了,不过父亲让我除夕一定要在家过,老人家了嘛……”
“那你不去了?”
“我去,我搭初一早晨的那班飞机好了,你先去到那边等我。”最后一天了,最后一关了,上天保佑她。
“好。”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孟矾……你爱我吗?”
“爱。”
“那是不是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
原谅也是有底线的呀,况且他的原谅与不原谅对她来讲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孟矾没有回答是还是不是,只是点了点头。
“不能点头,你要明确地回答我!”
“我会原谅你。”
“不管我做了什么事?你都不会怪我恨我?”
“不会。”爱到深处无怨尤呀,他哪里有什么力气去怪她恨她,只期望她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唯一,厨房里的煤气管你千万要小心,要经常检查阀门,煤气卡跟电卡都在厨房的抽屉里,家里的米剩得不多了,你要记得买,你最爱吃东北大米,买之前要看看产地。”
“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不听啦,反正有你照顾我。”依偎进她最爱的温暖胸膛,唯一堵住了他的话头。她不喜欢他这么说话,跟要告别一样,弄得她本来就很乱的心情更乱了。
“可是我总有不在的一天呀。”
“呃?”
“黄教授说今年做的课题可能需要经常出差。”
“你出差我就叫外卖吃。”
“嗯。”对呀,叫外卖找好了饭店的话一样有好吃又实惠的饭菜……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准备上飞机。”
最后一夜了,还有十个小时最危险的时刻就要过去了,老天已经保佑了她这么久,就再多保佑她一会儿,她知道她有些地方做得很过分,但是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孟矾。
一滴液体滴落在她的发间,唯一浑身一激灵,想要抬头看孟矾,却被孟矾压住了头,“我去洗把脸。”黑暗中孟矾坐起身,唯一身旁的暖源在瞬间消失。
“盂矾……”
“我马上回来。”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口,唯一裹紧身上的被子,打了一个冷颤。
银色的水龙头下的水哗哗地流着,刚刚打开它的男主人,面向着白色的瓷砖墙而站,头顶在冰冷的墙上,肩膀不住地抖动……
“喂?我十天前预定了机票,航班号是……我明天就可以拿到票了吗?好的,谢谢你。”
他做不到强势地质问她为什么,也无法面对随之而来的答案,与其让一切变得不堪,不如他安静地退场,也许这才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吧。
至少现在他可以想,唯一还是在乎自己的,为了不让自己知道她的“大秘密”不惜跟他一起出国旅行,她想保有自己的心意,他完全能了解,他也相信唯一爱他,可是她对他的爱比不上她对财富与名利的追求。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上的人,偶尔的交集不过是上天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从明天开始,一切将重新步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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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夜晚到天亮,理论上说有八九个小时的时间,可是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只是从闭眼到睁眼这短短的几秒钟。
将最后一件行李放人旅行包,孟矾环视着整间房子,叹了一口气,而唯一则在更衣室里来回地转,选要带走的衣服,“孟矾这件外套你为什么不带?欧洲很冷的,带着吧,还有这个围巾……”
“只是去几天而已。”
“也对,现在少装点东西,回来的时候才有地方装血拼回来的战胜品。”
“我的箱子你也要用?”
“当然要用,这叫资源整合,孟矾快来帮我挑衣服。”
“好。”也许因为早已经下定了决心,在最后的时刻,心情反而平静了,将护照跟签证放好,盖上旅行箱的箱盖,孟矾最后一次认真打量这间房子,“我先下楼了。”
“孟矾……”唯一从更衣室里探出头来,却发现卧室里已经没人了,“孟矾你在楼下吗?”
“我在楼下,快要八点了,你快点下来吧。”
“啊?快八点了吗?我马上下去。”
因为是除夕,所以一贯是高峰时刻大堵,非高峰时刻的道路通畅异常,本来预计一个小时的车程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
机场里又是另一番的景象了,整个候机大厅里人头攒动,回家的气息布满了每一个角落,在机场的一角找到了旅行社的导游,孟矾跟唯一简单地跟他点头打了声招呼后,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先回去吧,爸妈要等急了。”
“让他们等。”靠在孟矾的肩头,唯一玩着他的手指,“护照跟旅游签证你都要带好,钱包也要小心,别以为是发达国家治安就好,有的地方小偷比蚂蚁还多。”
“知道了。”
“明天我就过去陪你了,一路上你的眼睛不许乱看,也不许随便跟别人搭讪,尤其是对漂亮的女士,要绕着走知道吗?”
“知道,你的手机又响了。”从家里到机场这一路上,她的手机已经响过不下十次了。
“让它去响。”
“唯一,别这么任性……以后……要学着圆融一点,跟岳父岳母相处得好一点,他们还是很爱你的。”
“是,知道了。”在爱里长大的小孩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感觉呢?“那我走了。”
“好。”
“盂矾我爱你。”所以无论怎么样,请原谅我。
“我也爱你。”所以我们就此再见吧,希望你过得好。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四片唇瓣交汇在一起,吻一如以往的每次那样缠绵……
“你走吧。”孟矾推开了她,这样就可以了,不要再沉溺。
“好,一路顺风。”她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欺骗他,最后一次让他一个人离开,以后不管到什么地方,她都会跟他在一起。
“再见。”再见了,唯一。
“请大家把行李拿过来,交给工作人员,我们要统一办理托运。”导游回过头来对旅行团的团员说道,咦,刚才来报到的那对夫妻哪儿去了?
“喂,我是旅行团的导游,请问你是林小姐吗?”唯一离开机场半个小时后,正在行驶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我。”
“请问孟先生跟你在一起吗?”
“呃?他不是在机场吗?”
“是这样的,我本来以为你们在一起,可是到登机前还是没看见孟先生……”
“你没看见他?”
“是的。”
“打他的手机了吗?”
“他的手机关机了。”
宝马车在路上紧急刹车,转向,逆行直奔自己来时的方向……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孟矾去哪儿了?他不是那种行事没有规律的人,他……
“唯一……”
几分钟后,骆扬帆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有屁快放,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话。”怎么这么多车,她去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堵……
“孟矾走了。”
“呃?”
“他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告诉你,他去了美国,他得到了可以留学的机会,不想放弃,让我对你说,对不起。”
“不是的,不是的,他不会因为公派留学而离开我,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一定有!”
“是,是有其他的原因,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得多。”
“他怎么会知道的?”
“孙公子跟你求婚的时候,他就在那间西餐厅跟岳父在一起,唯一,你百密一疏呀。”
“他几点的飞机?”
“十点半……”
“那他就是还没有登机了?我要留下他!”扯掉耳机,唯一将油门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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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缓缓在跑道滑动,孟矾拉下窗帘,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叔叔哭了!”邻座的小女孩新奇嚷道。
“对不起。”小女孩的妈妈尴尬地说道。
“没关系。”
他走了……望着天空中越变越小的飞机,唯一几近疯狂!
“你!想不想要十万块钱?”她从旁边拉过来一个路过的中年男子。
“啊?”中年男子有些傻眼。
“打电话给航空公司说某某航班上有炸弹。”唯一一边说一边掏出支票薄飞快地写着,“这十万块就是你的,如果你坐了牢,我每年给你家十万块的安家费!”
这女的不会是神经病吧,真遗憾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的人居然是疯的,中年男子瞠目看着她。
“你不打是吧?我再找人!”唯一把他推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唯一!”就在她疯狂找人的时候,一双手制止了她。
“你来干什么?”唯一转过头,恨恨地盯着他,都怪他打电话太晚了,否则她很有可能拦住孟矾。
“阻止你发疯!”
“发疯?我才没疯!”
“没疯你这是在干什么?”骆扬帆将她的手摔开,“所以我讨厌跟女人合作,女人都是些歇斯底里的动物。”
“你说什么?”
“孟矾走了,难道就一辈子不回来吗?就算是他一辈子也不回来,你难道没长脚吗?还是你不知道怎么搭飞机去美国?”
“我……”让她几欲疯狂的并不只是孟矾瞒着她去了美国留学,而是他的态度,她了解盂矾,如果不是绝望伤心到极点,他是不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的,如果她不赶快找到他,她怕以后就再没有机会寻回他了,她终究还是大贪心了,所以有了这样的报应……
“林唯一,你不要让我失望!”骆扬帆按着唯一的肩膀吼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这边的事解决……”
“扬帆,如果伤心离去的人是多多,你会怎么样?”
“……”他会更疯,“唯一,你现在要想的是,孟矾怎么会知道你跟孙公子的事?你们订婚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在现场?”
“父亲……只能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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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欣是个极普通的女人,普通到与她同甘共苦十年的情人一朝飞黄腾达,另娶新欢时,身旁的朋友会说,我早知道她留不住“他”,看她长得那样。
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女人,却在情场失意后不久被老板林跃看中,成为传说中的二女乃,而且一受宠就是十年,至今“圣眷极隆”,别人不明白,她也不明白,只是归结于她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女人,一直专心伺候着林跃的关系,因此也对林跃更加殷勤。
今天是除夕,每年的这一天林跃都会在饭店请全家吃顿饭,当然这个全家里并不包括她,不过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伤心的事,因为在吃完饭后,林跃多半会回这个家,今年就更加的不同了,林家的大小姐林唯一要与孙氏的公子举行订婚仪式,她是策划兼统筹,简单地说,她才是真正的主人,所谓的林太太不过是件道具。
乔欣精心地在客厅整理着新买回来的礼服,她要彻底打败那个老太婆,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
“铃铃铃……”门铃因为被人长时间按住而发出尖锐的响声。
“唯一?”从监视器里发现按门铃的人是唯一,乔欣赶紧开门。
“我爸呢?”唯一像一阵旋风一样地刮了进来,脸上满是肃杀之气。
“他在书房……”从没看见过她这种表情的乔欣被吓了一跳,“唯一你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唯一眼露寒光地冷冷扫了她一眼,便往二楼的书房冲去。
“唯一呀。”林跃自报纸里抬起头,对唯一的到来没有丝毫的诧异。
“是不是你告诉孟矾我跟孙公子的事的?”
“是,不过我只是告诉了他真相而已。”
“真相?你告诉他的通通是……”
“谎言?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你跟孙公子在一起不过是想要麻痹我,好暗地里下手抢班夺权?”
原来一切他都知道……“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你,年后我准备大面积裁员,你安插进各部门的所谓新锐力量,在年后就会得到一笔谴散费,你也将被调往香港开辟新业务。”
“你……”
“还有,你母亲名下的股权正式转人我的名下……别瞪眼,是她自愿的。”这一点唯一相信,以母亲爱父亲的程度,只要他稍下工夫,没有他办不成的事,“还有,我最近收了不少散户的股份,我刚才算了一下,我名下的股份大概有百分之六十八了吧。”
“……”唯一的胸膛不住地起伏着,表情已经从刚进门的气愤转为不可置信。
“女儿呀,你太年轻太激进了,还是要多历练几年呀,其实你着急抢什么班呢?我的位置早晚不是都是你的吗?”
“哦?是吗?那你跟乔姨的儿子怎么办?她不是已经怀孕了吗?”
“唯一,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呀,是,你的弟弟是要出生了,可是长幼有序,怎么也轮不到他呀。”
“如果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当然会是长幼有序,可惜我不是,不,应该说万幸的我不是。”
“唯一,谁跟你说的……这件事只有我跟多多知道……”林跃说道,他很想做出惊讶气愤的表情,可惜他太得意了,做不出来。
“当然是从扬帆的嘴里知道的,你不让多多对我说,她又怎么可能不对骆扬帆说,所以还是传到我耳朵里了。”
“所以你这个傻孩子开始抢班夺权?唉,你太傻了。”林跃“怜惜”地说道,“孙家那边来电话说,想让你去他们那边帮忙,他们可是很看重你的,唯一你要理解爸苦心所做的一切安排,你要相信我,我都是为了你好……”
“所以现在我有两个选择,一是到香港重新开始,二是进孙氏,期望日后卷土重来?”
“对。”
“我哪个都不选,我辞职。”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在失败后还死皮赖脸的不肯认输,不是她林唯一的作风。
“你……”
“还有,今晚的订婚典礼,你自己参加去吧!”丢下这句话,唯一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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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扎被捆得紧紧的报纸,被扔进了某别墅的书报箱,在报纸的一面印着这样的新闻,林氏与孙氏联姻破产,除夕夜的世纪订婚宴宣布取消,林氏与孙氏发表声明,表示这只是年轻人之间的事,不会影响到两个集团的合作,有消息灵通人士透露,本事件的女主角林唯一曾在三年前与某高校讲师结婚,此次联姻失败也与此人有关。
漫天的飞雪很快将报纸埋住,可是别墅的主人却没有开门取报纸。
第二天另一份报纸遭到了同样的命运,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别墅的大门始终没有被打开,如果不是别墅每天夜晚都会灯火通明一整夜,送报人还以为这是一间空屋。
“小如,唯一还是没有出来?”年初七,年假结束,林唯一却依旧没有出现,林跃打电话“关心”道。
“没有,她刚刚传真过来一份辞职信,等一下我会连我的辞职信一起给您送过去。”林小如冷冷地说道。
“小如,你不要这样嘛,你该好好地劝劝她……”
“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咔!”林小如挂断电话。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冷静。’如果林唯一沉得住气,晚几年动手,搞不好他不会赢得这么轻易,不过这样也好,让年轻人都记住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
“林董,有几位检察院的同志要见您。”就在他正得意的时候,乔欣打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穿着检察院制服的检察官跟几名穿警服的警察。
“请问……”林跃站了起来。
“我们有几桩案子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一直是优秀企业家……”
“我们没有搞错。”为首的人使了个眼色,两名警察上前,替林跃戴上冰凉的手铐,“查封整间公司,所有无关人员请立刻离开。”
林氏企业总裁林跃,因逃税、行贿、走私等等罪名被捕入狱,林氏的继承人林唯一临危受命,宣布将重组公司,林氏的股价在第二天开盘时变跌停牌,两个小时重新开盘后,继续以光速下跌,关键时刻林氏联合SHV企业入场救市,以每股十六块钱的价格大量吸收市场上的散股,林氏的股价在下午四点钟,以每股十六元收盘。
而据消息灵运人士透露,在股价跌至十元以下时,市场中的散股跟各大股东手中的股份,其实已经大部被神秘人士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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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ers。”两只盛满香槟的水晶杯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为我们聪明的女斗士。”
“他以为我要的是整个林氏,却不想想,我要一个从根子里朽坏的企业干什么?我要的是全新的只属于林唯一的‘林氏’!”
“明修栈道,佯装中计与孙公子虚以委蛇,壮士断腕让孟矾远走,让林跃以为你真的是中计被打垮,却没想到你早已经暗渡陈仓,将他的犯罪证据送到检察院。”这些都是他在年初一林唯一主动联络他以后才知道的,这个女人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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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真的打算让他坐牢?他可是……”
“我的亲生父亲?那又怎么样?”为了证明她跟林跃的血缘关系,她特意从医院拿出林跃的血样,与自己的做DNA比对,结果是她百分之百是林跃的亲生女儿,真是讽刺,生父恨生女至此,就因为她的存在让他跟初恋女友彻底分手?
“我不会让他坐牢的,他这些年的关系也不会。不过林氏是完了。”唯一冷笑了一下,“下面就是我们合作的事了。林氏经此打击,董事长宣布退休,林唯一主持大局、青年富豪骆扬帆注资支持。”林唯一笑道。
“你什么时候去找孟矾?”
“等有了结果之后……”
“什么?”
“你不是曾经问过我,怎么这么有自信孟矾一定会原谅我再次回到我身边吗?”
“你说过你有杀手锏。”
“对,我有预感,杀手锏来了。”唯一神秘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