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
她想她快要晕倒了!
不过,那绝对和高烧无关,更不可能和他手上的……针筒有关!
哦!老天!光是想到这两个字,就足以教她鸡皮疙瘩掉满地!
“你……你拿那个‘东西’做什么?”
她低叫,人跟着躲进被窝里,只除了一对高度警戒的红眼睛——布满了血丝的眼睛。
该死!这男人为什么会在她房里?
她在被窝里握起了拳头。
“我得马上为你打针退烧——”
“你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在一秒内带着那个‘东西’从我眼前消失!
“小左——”
“站住!不准你再接近!否则我发誓我会把你手上的针筒插进你的里!”哇!鸡皮疙瘩掉满地了!
她盯着几步外的他,疾声吼道,企图掩饰内心强烈的不安。
她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唯恐自己一眨眼,他已来到身前!
莫飞瞠大黑眸,无法置信地瞪着措辞不雅的胡左。
“为什你不信任我?”
她一愣,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该信任他?
“你放心,我不是当年那个扎得你满手伤的糊涂实习护士。”莫飞笑着说。
啊——
“你是听谁说的?!”她可不记自己曾对他提过,这件发生在她九岁时的小意外。
“胡薇。她说那个笨蛋护士在你的手臂上扎了数十针,却还是找不到血管。”
所以,他可以理解,她为什么对打针一事如此反感了。
不过,他真的非常担心她的身子,因为她此刻看来之所以还那么有生气,完全是她靠着意志力在硬撑!
“伸出手来。”他向前一步。“除非你害怕这小小的针筒。”
“笑话!即使面对枪枝的威胁我都能面不改色,更何况是那小玩意儿?哼!”
她冷嗤,鼻孔里喷着灼热的鼻息,下巴抬得高高的。
“那么就伸出手。”
伸手?!“我……”她立刻垂下头。
“你在害怕吗?”
“我……
“你胆怯了?”
“我……”可恶!这男人摆明是在对自己用激将法!哼!她才不会上当呢!
“看来你确实对你口中的‘小玩意儿’有着很深的恐惧感,你不该否认的——”
“住口!”
她从被窝里跳出来打断他的话。她再也听不下去了!任何人轻视的语气,都远不及莫飞的一字半语。
啊——这臭书呆子!这忘思负义、不知感恩的臭书呆子!他怎能如此藐视她?!
“来吧!”
她心一横,卷起衣袖,将雪臂往他面前一摆。
“不过我警告你,你若敢在我身上多刺一下,我就将针筒插进你的肚脐眼!”
“我会很小心,尽量不弄痛你的,小左。”’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同时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的微笑很温暖、很迷人,但是,仍抚平不了她怎怎不安的心。
哼!你最好是如此!
她丢下警告的一眼,随即将脸一偏——
老天!她看见那根该死的针头,仿佛在冷冷耻笑着她……
哼!不怕!不怕!
被枪口抵在太阳穴都不怕了,更何况是小小的……的……啊——
胡左突然感觉到“某种”冰冷的东西碰上了她的肌肤。
哇!不行了!她……啊——
她要晕倒了!
胡左两眼一翻,咚地倒人莫飞的怀里。
莫飞眼明手快,急忙将针筒移开。
呼!还好动作快,否则真会在她身上多扎一下呢!
莫飞瞧着怀里的人,不禁好笑地勾起唇角。
而就在胡左晕过去的同时——
梵天集团三十二层楼高的顶楼总指挥处,一阵暴龙嘶吼,其威力之大,犹如吞了好几千吨的炸药般,令大楼一阵晃动。
“为什我该坐在这里?!”
“因……因为……那……那个……那个总经理请假在家休……休息。”有人小声道。
“为什我该坐在这理?!”暴龙再次喷火。
“那……那个……因为……因为副总经理也……也不在。”声音更小了。
好!太好了!终于讲到重点了!
“那么身为你们副总经理的‘保镖’的我,为什得坐在这理?!”额上的青筋明显地跳动着,暴龙特别加重“保镖”两个字。
围在大办公桌前的一群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出声。
最后大家的眸光一致落在离暴龙先生最近、也是副总经理的秘书身上。
为什么?自己明明是这些人中最娇小、最不耐打的弱女子啊!
女秘书在心中愤愤不平地哀嚎着。她吞咽了口口水,又过了几秒,才用可怜兮兮的声音道:“因……因为副……副总经理说……说……她……她快闷……闷坏了,所……所以想出外……外面透……透透气……找……找找新的活力——啊!”
女秘书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因为她发现自己被提到了半空中。
“你要敢再结结巴巴的,我发誓我会立刻扭断你的小脖子!”
啊——不要啦!
女秘书立刻求饶,眼眶里泛起委屈的泪水,两手更是紧护着自己的颈子。
“副总经理说你既然身为她的保镖,理应为她分忧解劳,而且,她相信你会搞定一切的,毕竟你也不是第一次当‘打手’,她对你有绝对的信心,并要我们全力配合你——唐先生。”
唐煜几乎是用“丢”的,将娇弱的女秘书给甩到一旁去,模样活像找不到食物的酷斯拉。
该死的信任!
那个大花痴!竟然趁他上洗手间的空档,偷偷甩掉他溜了!
活力?!
哼!谁不清楚男人就是那女人的加油站!
唐煜可以想像,也许胡薇此刻已粘上某位美男子了!顿时,怒火直冲九重天!
“不矜持的女人!”
暴喝一声,他终于忍不住的出手劈向那些堆积如小山高的文件。
啪……僻啪……僻啪啪……僻哩啪……霹雳啪啦——
哇!不会吧?
办公室内的一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然后,神奇的事发生了!
轰隆一声巨响!
“哇!珍妮佛,发生什么事了?”
“呜!杰克,副总经理的办公桌被拆了啦!”
这……
目睹“盛况”的大伙一致白了脸。
简直太夸张了!
***************
胡左认为的小感冒,可让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
这晚,莫飞准时地到胡左的床边报到,但是,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而令莫飞心神不宁的主要原因是,鬼刹盟的老大胡梵威胁意味十足的一句话——
小子!限你一个月内让我女儿心甘情愿地嫁给你,否则——哼!咱们这几年的“帐”可有得算了。
唉!他也从没打算白白占他女儿的便宜啊!
莫飞无奈地拿起一颗苹果。
何况……唉!他都努力了这么多年,却还是等不到她点头答应嫁给他,更别说是短短的一个月了。
想到这里,抿成一线的薄唇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这家伙干嘛一直叹气啊?
沉浸在武侠小说世界里的胡左,微微挑了挑眉,目光却没离开过书上。
他在拿起水果刀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小左?”
“嗯?”她漫不经心的轻应了声。
“你喜欢我吗?小左?”他削着苹果问。
“喜欢。”
“那么,你爱我吗?”
“爱啊!”她大刺刺地回答。
“那……如果孩子呢?”他削苹果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起来。
“谁的?我们吗?嗯!当然不讨厌。”
“那……如果在有了孩子的情形下,你……你会不会考虑嫁给我?”
“不会。”她很干脆地告诉他。
“你要让我们的小孩成为私生子?”他诧异地问。
“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她看完最后一页,意犹未尽的合上书本,然后抬头面对他,给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
“因为你知道我一直有服避孕药的习惯。”
她晶灿的眸光溜过他错愕的神情,再落向他手中的东西。
她微偏螓首,柳眉微蹙,不禁指着他的手,疑惑又好笑地道:“你……你确定你是要削苹果给我吃,而不是——那个?”
那个?
他随着她的目光一看——
啊?!他吃惊地瞪着自己手里的苹果。这……这苹果哪还有果肉,果肉显然全进了垃圾筒,
此刻他手中只有——
果核!
莫飞连忙丢了果核,又从篮子里抓了一颗,连忙动手削了起来。
他想——也许今晚不是求婚的好时机。
*************
好时机?
唉!
那晚不是好时机,接下来的几天似乎也不是好时机,那……今天是不是好时机呢?
莫飞心不在焉地甩上车门,靠在车身上,仰天又是一声长叹。
外公啊外公,您说,到底该怎样才能让小左点头?
蓦地,莫飞一怔。
哇!见鬼啦!他竟看见天上的外公在对他挥手……噢!不,是前面那栋大楼的窗口上,有个人正半挂在窗外,朝他这个方向挥舞着手臂。
那人是在叫他吗?
莫飞纳闷地看了看四周,他发现在自己前方的一辆车上坐了个男的,看来似乎在等人。
也许那人是在叫他,不过……他看来似乎没什么反应。莫飞不禁又往窗口望去,这才发现那人已不见了。
就在莫飞打算走开的时候,一抹红色的身影已如团火般,从大楼的大门口窜了出来。
小飞?
他直觉不妙地想逃开——但是,仍是慢了一步。
“小飞,真的是你啊!”
莫飞闷哼一声,被对方抱个满怀,肺里的空气也被挤掉了一半。
“你……你是……”他支支吾吾地瞪着钱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我是黎彩慧,小慧啊!怎么才几年不见,你就忘了我这位大学同学啊!”女子娇嗔道,无法相信如此美丽动人的自己竟会被人给遗忘,而且还是这个从她大学人学的第一天,就发誓要把他追到手的最佳男主角!
莫飞还是傻愣愣地瞪着人家,过了好一会儿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是你啊!黎同学,你不是去国外了吗?”听说她一毕业就被她住在国外的老爸叫去帮忙打理他们家的医院。
“是啊!不过现在我回来了!”回来继续她的追夫计划!呵!她的运气真好!没想到下南部的第一天,就教她碰上了她魂牵梦萦的男子!
“我准备在这里开一间诊所,所以,我刚才在咖啡厅里与人商讨筹备事宜,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黎彩慧说着又逼近了眼前俊秀的脸庞几分。
“黎同学……”
“叫我小意!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陌生吗?小飞。”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将话吐在他好看的薄唇上。她满意地发现他的脸微微泛起一阵躁红……
呵!他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啊!
赫!
女性如兰的气息,终于唤醒了莫飞过度震惊的脑袋。
“你……我们现在是在大街上……这……这样不好吧?!”
莫飞尴尬地提醒着,急于和八爪女撇清关系,臊红的脸色也转成苍白,因为——
他猛然记起梵天集团大楼就在这附——哦!不,就在他眼前,在咖啡厅那栋大楼的隔壁!
要命……要是让小左瞧见的话,那他今天求婚还求得成吗?!想到此,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心惊胆跳地在梵天集团大楼附近搜寻着。
八爪女不愿就此放过他。“有什么关系。这在国外不过是对对方热情的招呼的表现罢了。”
说完,她嘴角一勾,趁他不备的时候,出其不意地从他嘴上偷了一个吻。
啊……
莫飞英挺的身子霎时变成一座雕像——因为他相信那对不知看了他们多久的双眼,铁定没错过这一幕!
*****************
“小……小左!”
莫飞惊见站在不远处的胡左扭头就要走,这时,他再也顾不得绅仕风度,双手使劲一推,硬是将八爪女几乎动在他身上的身子推离。
“对不起!”
他匆匆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不知道穿得一身火辣辣的大美人跌了个四脚朝天!
“小左,你等等!”他连忙追了上去。
“等你个头啦!”
胡左低咒了声,对身后的叫唤置若罔闻。
该死的家伙!方才她看见他在大街上和别的女人又搂又抱又吻的,她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没想到那该死的棍球却在下一秒叫出她的名字,证明她没看错!
胡在本欲走回梵天集团大楼不再理会他,但她心念一转,决定回过头来找他算帐。
混蛋!胆子变大了嘛!竟然色胆包天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女狐狸精调情!
咧!一声。
系在纤颈上的领带,瞬间被她愤怒地扯下,甩到一旁的垃圾筒里。
哼!今天要不是她一时心血来潮,亲自送客户下楼,她又怎会知道那混球竟敢背着她玩女人,混——蛋!
胡左愤怒地喷着鼻息,解开衬衫上方的两颗钮扣役,开始卷起袖子来。
“小左,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王八蛋!她都亲眼瞧见了,他还解释个鬼啊!
“她……她叫黎彩慧,是我的大学同学——她……她从以前就是这么……这么热情,我……我根本是闪避不及,才会被她抱个满怀。小左,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来找你吃饭的,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而她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我,所以才会一时兴奋过了头。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特地来找你的,不相信的话,你瞧——”
他一边暗咒自己该死的烂运气,一边慌慌张张地从口袋内模出一个精致的红色绒盒。
“我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就等——”
“去死吧你!”
一个粉拳迎面挥来!
莫飞反应不及,下巴硬生生地吃了一拳,手上的绒布金也被打飞了出去。
哦!好痛!
他闷呼,抚着疼痛的下巴,眼见绒布盒滚啊滚的,滚到了人行道,然后他又惊慌的发现火爆佳人已经愈走愈远。
莫飞见状心急不已,急着追人、急着解释、急着捡回戒指!
这一急,令他向来灵活的脑子全成了浆糊。
他想也不想的冲上马路,一心只想赶快捡回戒指,再去追人!
后方,一辆赶在号志灯变红灯前穿越路口的计程车,司机根本没料到有人会在这时不要命的冲了出来——
他一惊,立刻猛跌煞车……
砰地一声巨响,听来十分惊心动魄。
胡左脚步一顿,只觉背脊一阵凉意,教她的心口不由得一窒。
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安地回过头,却见马路上已围了一堆人。
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惊恐地在心中叫着。
不……不!不要……不要是他……不要……不可能是他的!他……他也许就站在人群中,他……不会的……不——
“不要啊!”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眼前血淋淋的一幕却教她肝肠寸断。
“小飞!”她冲上前,跪着抱起浑身浴血的莫飞,泪水顿时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脸庞。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咒你死的,呜……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你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你睁开眼啊!小飞……”
她自实地不断哭喊着,神情悲恸不已。
耳畔悲凄的呐喊,唤回了莫飞一丝意识。
“左……吃……饭……求……婚……戒……指……”
他闭着眼睛,断断续续的吐了几个字后,人便跌进了黑暗中,而他手中紧握着的绒布盒也从他手中滑落。
怀抱中的他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而那沾染着他的鲜血的绒布盒,看来是那么地刺眼,刺得她的心都几乎流血。
“呜!你这个笨蛋!我不准你死!我……我要你亲手为我戴上它。小飞,你听到了吗?我要你为我戴上它,你这笨——啊!吐血了!谁来帮他止血啊……”她乱了分寸地哭喊。
“小姐,你别急,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有人安抚她道。
可是,胡左哪里听得进去?她又惊又惧的拉着衣袖下摆,不停地擦着从他嘴角淌下的血,仿佛这么做就能让他不再吐血了似地。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而近的传来。
她还是不断地为他擦着,泪也不停地从她眼眶中滑下……
****************
一个月后——
宽敞素雅的病房里,躺在洁净的病床上的男人,俊秀苍白的脸庞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
莫飞满足地将视线从胡左纤细玉指上的钻戒,移向她专注的美丽侧脸。
“小左,我现在终于知道,以前我为什么从没见过你掉泪?”
“哦?!”她的柳眉挑得高高的。
莫飞的嘴角一扯,坏坏地道:“因为你哭的样子真的很丑。”
什么?!
正在削苹果的胡左手一顿,尖锐地倒抽一口气,无法置信地瞠大双眼。
“你——莫飞,你找死啊!”
她举起大苹果,作势就要砸向他那张可恶的俊容。
“不要吧?!”他佯装求饶,脸上的笑容却漾得更大。“我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回来,我可不想再来一回。”他说得可怜兮兮的。
“你……”她一听,眼中不禁蒙上一层泪光。
“你真是可恶,你害我打破自己的誓言……我发过誓绝不会在你生病的时候对你吼、对你叫、对你发脾气的,但是,现在……现在却……却……”
想起一个礼拜前,那段守在加护病房外,心惊胆战的日子,她眼眶中霎时蓄满泪水。
她含怨地瞪他一眼,将水果刀和削了一半的苹果猛地往桌上一放,气得准备扭头走人。
莫飞见状赶紧抓住她的手,并顺势将她拉人怀。
“对不起,小左——不,别动!”他佯装吃痛的叫着,下一秒,张牙舞爪的野猫已变成温驯的家猫,静静地任由他抱着。
他轻抚着她微僵的背脊,轻叹道:“别生气,我只是很不习惯这几天来,你那种过于‘小心翼翼’的态度……我想念以前的你……我想要你回复原来的样子,你原谅我,别生气了,好吗?”
他等了好一会,却迟迟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莫飞怀疑胡左是不是睡着了?他正准备低头察看,却听见她闷闷的声音传来。
“那……我可不可以先把戒指拔下来?”
“你想反侮?!”他大为震惊,淬然抬起她的脸。
“不……不是啦!”她无辜地眨着眼,微恼地蹙了蹙眉。“我只是……只是——”
“不准!”他老羞成怒地打断她,“这辈子你休想取下它!我不准你反悔,不准!你听到了没有?不准!”
他猛然低首封住她的唇,不准她再多说一个字!
唔!她只是想说,她不习惯戴戒指,想改用一条链子将戒指串起来,戴在胸前罢了,他干嘛这么多不准啊?!
可恶!她都还没嫁给他,这臭书呆子就已经这么多不准了,那一旦结了婚还得了?
此刻,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答应要嫁给他答应得太快了?
他热烫的舌尖突地窜进她的嘴里,她伸手环上他的颈项,主动拉近了他,用更多的热情回应他的吻。
胡左满足地叹息一声,告诉自己——
不过,这一切都可以等她好好地吻够这个男人之后再说。
她感觉到自己的丰盈被一双大掌包覆住,并随着他或轻或重的揉捏逗弄,感受到一波波久违的销魂快感。
他想干嘛?
当她发觉他动手在月兑她的长裤时,她忍不住地在他嘴里呵呵笑出声。
哦!医生绝不会允许的。
但是,当呵呵娇笑变成了急促的娇喘时.胡左不再那么确定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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