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
两道高大的黑影无声无息地游走在日本最恶名昭彰的山王组总部,很怪异的是,硕大的日式建筑内,并没有任何一位人员在看守,在一片死寂中,气氛十分诡异。
山王组是日本有名的黑吃黑,道上的人都知道这里的组员都像变态一样凶残:带头的老大就更不用说了,「宁可我负人,不能人负我」可是他的座右铭。如今他们的贼窝竟然没人看守,摆明了在告知事有蹊跷。
「刹尔,这里连只老鼠都没有,原本我还以为会有人大肆欢迎我们呢!」隐没略显失望地凝视著一座风雅的石亭。他还以为一开始就有机会活动筋骨的说,谁知道连个屁也没听见。
这时,隐没背後响起一个沉稳的嗓音。「以不变应万变,说不定待会儿就有人出来请我们喝茶了呢!」刹尔轻笑出声,狂野喷火的眼眸,总是那么令人惊心动魄。
「是喔?我倒希望是和服美女来为我服务,哈哈!」隐没静静地挑眉,皮笑肉下笑。
他们来此的目的,为的就是夺回谜龙帝国的圣魔石——蓝星之泪。
蓝星之泪是一颗纯净无瑕、大如鸡蛋的海蓝色宝石,身价足以令人瞠目结舌,许多的贪婪、阴谋与诡骗,全都附著在这颗宝石上。
无价而绝美的蓝星之泪,围绕著许多神秘而恐怖的传说。根据流言,拥有此钻者,有如受到致命的诅咒般,不是惨遭野兽咬死、自杀、意外、枪杀,就是发疯致死……等恐怖下场。
但它致命的吸引力就像磁铁般,总是不断引诱不怕死的人前来抢夺,下知夺取了多少魂魄,让这颗邪门的圣魔石比以前更璀璨耀眼。
唯一能阻止它的诅咒继续蔓延,就是把它封印在龙之穴的黑龙王雕像中。於是谜龙帝国动用了傲人的权势,终於查出一条唯一可信的线索——东京。
刹尔和隐没不远千里地从美国赶来,为了就是要找回失落的蓝星之泪。他们踏入一问宽大的和室,从内部的设计及摆设来看,似乎是用来接待客人及开会用的,但是此刻却安静的不像话,连猫的脚步声都听得见。
「看来他们今天公休,全都胞去渡假了。」隐没打了个哈欠,他对这次的寻宝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致了。
「嘘……有人来了。」刹尔朝著一幅浪人浮土绘说著。
那幅浮土绘後面传出很明显的踉脍脚步声,紧接著,挂在墙上的画神奇地转动了!一名秃头的男子从密道里爬出来,正痛苦地喘息著。
当他看到两个带著面具的男子正用寒冰般的眼神瞪著他时:心中起了阵阵恐慌。「饶、饶《叩哪……你要的宝石就在下面,你就……放……放过我……」语毕,他便倒地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他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拿圣魔石的?」隐没扭扭脖子,知道好戏就要开锣了!
「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大费周章的东翻西找。」要不是自己是谜龙帝国的四圣龙之一,刹尔才懒得搭理这颗被喻为「圣魔石」的蓝星之泪。在他眼里,那只是一颗破石头。
「死了吗?」隐没随意地问,走到密道旁一探究竟。
「下!他只是昏过去罢了!」刹尔探查著秃头男子,这才注意到他的脖子被一根细长的红针刺入。
刹尔顺势拔出红针。「是迷针。」
隐没佩服地吹了声口哨。「原来还有人比我们更想得到蓝星之泪,不知道又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想要这颗致命的宝石。」
刹尔勾起一抹邪笑。「也许他就是想死。」他转身走入密道,体内的血液亢奋流动著,期待著一场狩猎游戏。不知道这次的猎物耐玩度高下高?
又来了!隐没苦笑摇头。「玩归玩,别忘了圣魔石啊!」
密室内灯光幽暗,但仍可看出监视器及古董名画全都被击碎了,而且地上躺满一具又一具的「睡尸」,看来刚才一定经过了一场打斗。
一个纤细的身影正翻箱倒柜地在寻找他要的东西。
「不是放在这儿……那会放在哪?快点让我拿到宝石,好闪人哪!」
欧阳翎紧张的满头是汗,今晚她可是第一天开工呢!老天保佑让她圆满而归。只要完成这项任务,以後在哥哥们面前走路就有风啦!当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神偷,这个称号多响亮啊!
亲爱的老爸,你的女儿即将继承你的衣钵啦!相信老爸和老妈在天之灵一定很赞成!
一喀!」地一声,搞了老半天的保险箱终於打开了。哈!老天真的有保佑。欧阳翎从里头搜出一个黑色绒盒,拿出宝石仔细端详。
「这个就是恐怖到不能再恐怖的蓝星之泪?看起来和一般宝石没啥不一样啊?算了,反正东西已经得手了,先闪人再说,回到台湾他们一定会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呵呵呵……」欧阳翎忍不住暗爽。
欧阳翎把圣魔石放进腰包内,打算顺著来时的路回去,突然,她好像听到了脚步声。可恶!怎么还有余党?这群苍蝇真是烦死人了!
欧阳翎蒙住脸,拿出弹力钢索朝天花板阴暗的一角射去,然後一按回收开关,整个人就像磁铁一样紧紧地吸住天花板,只不过速度太快,她下小心撞歪了鼻子。
「可恶!我要退货!」欧阳翎模模鼻子暗自咒骂。
刹尔越定进暗廊内,沿路上的「睡尸」就越多,偶尔还会听见打呼声,看样子睡得倒是挺熟的。这猎物真不简单,竞能让这群雄壮威武的流氓大汉像小白兔一样安眠,而且完全没有伤到他们一根寒毛。有趣!
走进了密室,只见一地散乱,看来对方并未对那些名画古董产生任何欲念,反倒是一个特制的保险箱被撬开了——看样子,圣魔石已被偷走了。
刹尔紧握拳头,他要的猎物休想逃走!-地,他察觉到刻意压抑的喘息声,似有若无。他敏锐地环视每个角落,面具後的那双蓝眸更显透彻湛蓝。
欧阳翎抬了抬细眉,对著那位高个儿打量著。搞什么鬼?还以为是谁哩?原来是一个戴面具的变态。没事戴面具,一定见不得人,而且看他挺肉脚的……咦?不对啊,她自己也蒙著面……算了!
不过她还要当多久的壁虎啊?不说姿势超级下雅,肌肉也快麻痹了……
「小于,你还要在上面吊多久?学蜘蛛人吗?该下来了吧!」刹尔露出死神般的微笑。他的好眼力可是从小训练出来的。
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欧阳翎心慌了一下。
刹尔优雅地倚靠墙壁,眯著眼,审视角落的黑影接下来的行动。
欧阳翎拚命地想解开腰上的伸缩带,可是它却像是跟她作对似地,卡得死死的,害她半吊在空中晃呀晃,勒得她的腰和胯下快痛死了!她嘟著嘴咕哝。
一哼!」刹尔浓眉一挑。那位瘦下拉叽的竹竿小子在荡秋千哪?他从脚边抽出一把锐利的匕首,一步步接近……
他想做什么?欧阳翎急得快尖叫出来了。别、别、别……
一道闪光从欧阳翎面前掠过,「啪!」地一声断裂声响起,她的伸缩带马上一刀两断。
「啊!」欧阳翎直直摔进一座沙发椅上,接著又滚落至地面。「痛死了……喔!天哪!我的……」那个王八蛋干麻那么鸡婆?
女人?刹尔微讶。刚才因自由落体所发出的尖叫声,让他非常明确地确定「他」是女的。哼!女人就没有玩的价值了。
刹尔无声无息地走向欧阳翎。
欧阳翎撑起发麻的,才正坐起上半身,还没喘口气,脖子上便感到一丝冰凉。她马上意识到那是什么。接著,磁性低沉的嗓门如恶魔般在她身後虚幻地响起。
「把蓝星之泪交出来。」刹尔明确地指出自己的目的,手上的匕首紧贴著欧阳翎洁白的玉颈,使得因受力而陷下去的肌肤微微泛红。
欧阳翎一声抽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你作梦!别以为你是男人我就怕你,哼!」她看不到对方,只能从背後的体温判断他离自己有多近。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对你下手,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刹尔眯起蓝眸,危险地道。
「你到底是谁?」谈话中,欧阳翎悄悄地从手镯里抽出一条细绳。
「你没资格知道。」
欧阳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哼!我绝对不会把宝石给你的。」语毕,她一个俐落翻身,手中的细绳迅雷不及掩耳地缠住刹尔的双手。情势逆转,她踩著刹尔手中掉落的匕首,一个顺势把它踢到远处。
刹尔的双手上各捆绑著一条细绳,欧阳翎用力一拉扯,手中的细绳马上压迫著他的肌肉与血管,凹下去的皮肤渐渐渗出血痕。
很意外地,他仍不疾不徐地站在她面前,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让欧阳翎觉得倍感压迫。
「你根本就是在做无谓的抵抗,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是自下量力吧!」刹尔的双眸射出阴狠狡诈的光芒,缓缓走向欧阳翎。
昏暗的灯火舞出不明的危险旋律,刹尔的狂气覆盖了眼前的宁静。
「别过来!」欧阳翎不安地抓紧手中的细绳,眼前的男人莫名诡异地压迫著她的心智,这种恐惧真教人冷汗直流。
刹尔似乎感受不到手上的痛楚,深陷皮肤的细绳上已渗出一颗颗的血珠。他走向娇小的黑衣女子,瞬间一跃而起。
「啪!」地一声,刹尔双手奋力一扯,力量之大,细绳竞断成数截;而纠缠在手上的细绳,沾满著血滴,欧阳翎仿佛嗅到在空气中传散的血腥味。
天啊……他的手……这细绳中混有钢丝的成分,这家伙竟然徒手就扯断了!他到底是谁?欧阳翎惊恐地往後退了一步,双腿还下自觉地在颤抖。
「我闻得出你的惧怕,但,已经太迟了。」刹尔犹如一只狂豹发现猎物般,身手敏捷地扑出击向欧阳翎,却被她一个侧翻身躲过。
接著四周陷入一片死寂,偶尔只见鬼魅般的黑影游走飞窜,若有似无。
妈……的!那个戴面具的太危险了,她到底招惹到什么怪物?看来得先离开这里,否则辛苦全白费了!欧阳翎紧抓著腰包,生怕它下一刻就消失了。
蓦地,模下著边的黑影如魍魉迎面飞扑而来,欧阳翎来不及反应,就吃下厚重的一脚,挡在胸前的手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她撞击墙壁之後重重地落下,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
「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刹尔警告著,乾净清脆的脚步声慢慢朝她逼近,死寂里,听起来格外骇人。
他审视前方微微挣扎的身影:心中浮出下该有的怜惜。他马上冷哼一声,这令他非常不快!今晚的目标是取回蓝星之泪,如果这个倔强的女人不肯合作,乾脆绑回去美国交差算了。
欧阳翎狼狈地起身,双手又痛又麻,不听使唤。「王八乌龟!怜香惜玉懂不懂?我可是女儿身耶!出手真狠!」
「你自找的,把圣魔石给我!」刹尔咆哮著,决定给她最後一条活路。
「休想!」就算死到临头,欧阳翎也不肯服输。
在她说完的同时,一只硕大结实的手掌瞬间紧抓住她的细脖,害她差点吐不出气,更恐怖的是脖子上的捏挤越来越加重,她的呼吸开始有点困难。
救……救命啊!杀人了!
「再说一次,交不交出来?」刹尔的耐性已至极限。
「下……咳……你……放屁!」欧阳翎好胜的因子绝对不会乖乖就范。
「很好!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刹尔冷漠得近乎愤怒的语气,在欧阳翎的耳边旋绕。
「嗯……」他想干嘛?
刹尔将欧阳翎扣在墙上,壮硕的铁掌一把攫住她的小蛮腰,不让她有逃月兑的机会。银面具後的眸光,透露著阴寒的诡笑,让欧阳翎模下著他下一步的恐怖行动。
「你……啊!」欧阳翎话还没说完,一声刺耳的撕裂声让她忍不住大叫。
刹尔乾净而不拖泥带水地撕碎欧阳翎的黑色夜行衣,从脖子一路撕破至月复部,洁白无瑕的身子,瞬间就成为恶魔的展示品。
刹尔眼带侵略的蓝眸凝视著眼前的一片春光,充满挑衅地故意对上欧阳翎美丽的眸子。「猜猜看,我想做什么?」
欧阳翎急得大叫:「我才不想知道!你这个登徒于,要是敢对我怎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放手!救人啊……」
刹尔邪魅一笑,长指碰触她的细腰,仿佛带电似的来回游-,不定时地释放酥麻感,并绕著粉红色的内衣打转,蜻蜒点水般地挑逗著她。奇怪的点点激发,蛊惑著他的自制力,让他忍不住颤动著下半身。
「你究竟是谁?」很少有女人迷惑得了他,而且还是个蒙著面的倔女人。
「我……我是你老妈啦!」死猪!竟敢轻薄她!
刹尔薄唇一勾,邪恶的很。
此刻半果的她,是最可口的甜点。他猛然将她拉进怀中,香软的娇躯马上带来连番刺激。
他的视线滚烫得犹如一把燃烧不熄的欲火,直逼得她无所遁形。
刹尔扯下欧阳翎的面罩,想看清她的容貌。
「作梦!」欧阳翎抓住刹尔的魔掌,利用一个过肩摔,奋力一甩将他的身体摔了出去。一个大上她一倍的躯体就像篮球一般飞了起来。
原本确定他会跌个七零八落,但他却像个京剧戏子一样有著俐落的身段,一个後翻就稳稳地站了起来,步调完全没乱,看得她快吐血了。
「你就这么点能耐?」刹尔嘲讽的语气满是不屑。
可恶!「再吃我一招!」欧阳翎捡起地上的匕首射向他。
刹尔顺势躲过,甚至看都没看匕首一眼,就轻松接住。他盘算著还要跟这小妮子的花拳绣腿周旋多久,他啊,为她浪费太多时间了。
欧阳翎趁著空档,随便在地上捡块布,缠在胸前绑住,这才发现放宝石的腰包不见了!糟了,掉哪去了?更糟的是,恶魔的催魂声阴魂下散地自她身後响起。她二正是出门踩到狗屎!
「让我教教你,怎样才是正确的射刀技巧。」刹尔的目光锐利闪亮,「咻!」地一声像要划破空气般,尖利的刀身飞掠过欧阳翎脸上的面罩,瞬间破裂为二,露出她细致的五宫,只可惜佳人的表情臭得跟苦瓜似的。
「混蛋!去死!」欧阳翎更加恼怒地抓了个花瓶,愤慨地朝刹尔丢去。
刹尔的长腿迅速一踢,把花瓶击个粉碎,他飞奔过去,硕大的手掌紧实地扣住欧阳翎的柳腰,像举洋女圭女圭般,轻而易举地把她举离地面,压制在墙上。
「放、放开我!猪八戒!」欧阳翎双脚在半空中晃荡,却丝毫下起作用。
戴著银面具的刹尔仔细注视这名东方女子张牙舞爪的凶样,和清丽的脸蛋极不相称。他还以为她有什么过人的魅力,原来只是一只小野猫,看她迫不及待想飞扑过来狠狠咬他的蠢样,做事一定都是没用大脑的傻妞,以她这种青涩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智商,想和他抢东西,有再多条命都下够。
「我、我杀了你……」欧阳翎忽然从身後的墙上抽出一把古董长剑,就往他胸前砍去。刀锋划破衣服,结实性感的胸膛上,有著一条血痕。
这女人疯了吗?还好他及时躲开,不然这一刀挨的可深了!
欧阳翎拿著长剑,再次杀向眼前的男子。
刹尔识趣地迎向她的攻势,同时也观察著她。她够敏捷、反应快,但江湖经验不足,且手腕的力道也不够,根本是井底蛙一只!瞧她剑要没几下,就满身是汗,这把长剑的重量对她来说只有沉重的负荷。悲惨!
「你……是男人就……就别跑!」要命!这把长剑还真重啊!她喘得心脏都快从嘴巴里蹦出来了。她疲累地站在原地撑著剑充当拐杖休息著。
刹尔浓眉轻挑。「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慢慢休息,休息到你高兴为止。」他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要猴戏的女人搞得这么狼狈。
他斜瞪她一眼,兀自到一堆杂乱的书堆中,拿出腰包里的圣魔石。他总算夺回属於谜龙帝国的圣物了。
啥?被他拿走了?天理何在!「喂!那是我的!」
欧阳翎对著刹尔大吼,但对方把她当隐形人。可恶!她挥舞著手中仅有的武器,但是过重的剑身却让她跑向刹尔时,像极了-醉酒的人,摇摆下定。
正好踏入密室的隐没,眼珠子差点因为眼前的战事而跳出来。「这妞还挺带种的,敢单挑刹尔,真是不同凡响。」他像事不关己似的倚靠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用码表计时,看这女人能不能破了上次聂紫冥和刹尔对打的精采纪录。
「呀……」她豁出去了!虽然手中的剑重得她皮皮挫。
刹尔面对著欧阳翎激愤的杀气,依然是下屑一顾,徒手一抓,下痛下痒地握住锋利的刀刃。
欧阳翎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
「乖女孩不适合玩刀剑,尤其是你这种没有能力的弱者。」刹尔凑近欧阳翎耳边尖酸地讽刺道。
「你!」欧阳翎恨不得咬下他的舌头。
隐没在一旁兴奋地叫嚣:「一个女人你也治不了,太失败了吧!」
刹尔从欧阳翎手上夺下长剑,一个转身就朝隐没射去,刚好不偏下倚地射中他的两腿之间。
隐没看著锋亮锐利的长剑在自己的胯下不停晃动,光亮的刀身镶入墙内,他顺手将剑拔了出来。
「哟!刺的满深的嘛!墙上都凹了个大洞,刹尔,你是要我绝後吗?我亲爱的老婆一定不会放过你!」隐没冒著冷汗地说。呼!养了二十几年的鸟儿差点飞了!
「你什么时候娶老婆的?」
「以後就会罗!」
算了!他懒得跟那无赖辩,先解决眼前棘手的事要紧。刹尔才刚回神,这女人又开始不规炬。
欧阳翎一拳接一脚地不停攻击刹尔,没想到他用一只手就全挡了下来。呜……她的四肢难道比不上他的一只手?
欧阳翎气不过,更吞不下这口气,一个侧踢,眼看就要踢掉他的面具,却被他抓住脚踝,她的一条腿顿时悬在半空,想抽也抽不回来。
刹尔的眸子射出千万寒意。「这将使你不再受更大的伤。」他把她的脚踝用力一扭,月兑臼的声响,听起来格外残酷。
好痛……欧阳翎摔落地面之後,恶狠狠地盯著刹尔,身躯因疼痛而颤抖,但她咬著下唇,就是下准自己叫出声。
「这样你总算乖多了,不然真不知道你还会做出什么蠢事。」刹尔冷哼嘲讽著,拿出她最在意的东西。
「有种你再过来呀!当心我咬死你!」可恶!真不甘心!
「哈哈哈!」刹尔忽然狂笑,「真是一只骄蛮难以驯服的野猫,挺稀有的。」他朝她大跨步走来,壮硕的黑影覆盖她的全身。
「你……做……什么?」不知怎地,他的一举一动都使她头皮发麻,全身战栗,她只能节节往後-退。
她感受到他的蓝眸视线,如烈火烧疼她的身躯,直教她的心怦怦跳。
刹尔紧抿著薄唇,伸出指掌轻触欧阳翎的粉颊。洁白如玉的肌肤上印有水蜜桃般的淡淡红晕,一双胆怯又不服输的瞳眸让人觉得……心动?
他静静的凝视她,无形的利刀触动了他心底不知名的深处,这种刺激还是第一次,既无形又令人著迷。他眼中闪著钻石的光辉。
「我要你!」刹尔命令道。
啊?「你……你这莫名其妙的家伙在说什么?要白痴吗?我已经名花有主、嫁做人妇了!不要抓我去卖!」她噼哩啪啦地念了一堆,为了自身的清白,不得不撒谎。
刹尔锐利的眼光一眯,隐藏的恶劣因子正在蠢蠢欲动。「那正好,有过性经验的你,在床上也比较懂得如何调情取悦我。」
喔!天啊……
刹尔瞬间伸出黝黑坚实的手掌,在抓住她的刹那,不料却遭受急速而来的尖锐银针偷袭。致命的银针朝他飞来,他敏捷的向後闪躲,空气中紧接著又被枪声占据,一连串的快准射击,使得空气中弥漫著火药味。
「是谁?」看来这地下室的密道下只一个出入口,刹尔格外谨慎地环顾四周。
阴暗的角落里,一抹人形慢慢凝聚,鬼魅般的黑衣客缓缓地游移浮现。
隐没瞪大眼。搞什么?这场激战又还没决胜负,谁来凑热闹?
黑衣客有如炼狱中诞生的邪魔,冷漠的眼神没有半点温度。
「不准接近她!」黑衣客步伐沉稳,举著手枪对准刹尔的眉心,枪口还飘出烟硝,悬浮弥漫在阴暗中。他的存在,有一种令人为之惊颤的气势!
「逆枫?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可是不著痕迹地从旅馆溜来这儿的,他竞还找得到她!
逆枫严酷的神色迅速软化,月兑上的黑斗篷,百般温柔地覆盖在欧阳翎过於暴露的克难装扮上。看到她无瑕的身上浮现斑斑点点的淤痕,他的眼眸顿时变得森冷,这种打击深深痛印在他脑海里,他的神情霎时积满杀气。
「我……」欧阳翎有点尴尬地扯扯身上的斗篷。她背著他偷偷跑出来就算了,现在还一副「七零八落」的丑样,在心虚又内疚的双重刺激之下,就算有再多的藉口也说不出来。
「逆枫,回去千万别告诉我哥!」她可不想回去时被三位气疯的哥哥给杀头!
「伤是他弄的?」逆枫孤冷的杀气有增无减。他绝不放过眼前这名带面具的男子。
「你……生气了?」身为保镳的逆枫虽然够悍、够酷、沉默寡言,但他冰寒的俊颜总是对著她露出温柔的笑容,而且从未对她发过脾气,所以她实在很难想像他狂怒翻腾的模样。
「嘘……听我的话,闭上眼睛。」逆枫轻盖上欧阳翎的双眸,无意让她看见残酷厮杀的景象。单纯的她,下该沾上赤红的血腥。
欧阳翎是他这辈子最无价的至宝:而他,只是一个默默为她动情的保镳。
逆枫转过身,一个字一个宇如毒刺般直逼向刹尔。「我要你付出无与伦比的惨痛代价!」
「我期待著。」刹尔双手环胸,面对眼前杀气腾腾的东洋男于,他倒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过人能耐。
逆枫扣住板机,朝刹尔开了一枪,子弹掠过他的发际,些许的金发缓缓飘落。在金发落地的刹那间,仿佛宣布正式的杀戮即将开始。
刹尔快捷地闪避下一颗子弹,在冲向逆枫的同时,奋力一跃,从腰问抽出一把-制软剑,在空中划出一个流畅的弯度,剑身和空气产生刺耳的共鸣声。
刹尔使出强烈的斩击,逆枫一记後翻闪避,拿枪的手腕虽然下慎被划破,但仍神准地对著刹尔的致命点开枪。刹尔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他迅速用剑挡了下来,子弹与剑撞击出火花,战火一触即发。
逆枫冷俊的五宫浮现出一种近乎残狂的杀意!一招翻身侧踢,他又快又狠地击碎刹尔的肩胛骨,接下来的连续攻击,他丝毫没有留情,下手狠毒。
刹尔抚著肩上的伤,四肢移动的速度无法让他随心所欲,手上的软剑也摇摆不定,像是在思索如何应战。
「受死吧!」逆枫以枪口抵著刹尔的眉心。
刹尔冷漠地笑笑,「我会不会死,不需要由你来决定!」语毕,软剑神奇地在空气中划下一弧半圆,似乎击断了某样东西。
「你的枪已经没子弹了。」
逆枫发现软剑不但再次划伤他的手腕,也把装子弹的弹匣一并削落且切割为半,黑色粉末状的火药洒飞落地。在他没有防备的瞬间,刹尔重重的一拳结实地痛印在他的脸颊上,算是还给他的回礼。
「逆枫!要不要紧?你别……呜……」欧阳翎试图想阻止,无奈牵动了脚上的伤,疼得叫不出声。
逆枫的唇间渗出血丝,颊边传来隐隐的痛。他丢了枪,以手背抹过嘴角,眼神更是骇人。他沉默、不多言,像条毒性猛烈的眼镜蛇,死盯著眼前的敌人,欲致他於死地。
这时隐没在一旁不要命地猛拍手,反正他今天注定要当观众,而且这场龙争虎斗,比看棒球赛精采多了!嗯!赞!
「再来呀,我等著你出招呢!」刹尔十分嚣张地对著逆枫勾勾手指。
逆枫拿出沾满黄色剧毒的毒针,分别朝左右射出,毒针腾空飞起,飞快地朝刹尔飞去。
只见刹尔的长腿在半空一个横扫,将毒针反踢回原来的路线。逆枫快如疾风的跃开,致命毒针在他的袖子上划开一道破痕,只差一公分他就中针了。
「你是挺有一手,但,仍然不如我。」刹尔轻蔑地笑笑。
「我杀了你!」逆枫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要把刹尔碎尸万段!
「住手!逆枫,不要再跟他打了!」欧阳翎不想看见逆枫为了保护她而伤痕累累。「我们走吧,不要待在这里了。」蓝星之泪什么的,她不屑要了!反正她也是一时好玩才拿的,根本没什么好留恋的。
欧阳翎攀扶著墙壁起身,却不知已意外地触动红外线装置的陷阱。
「翎……」逆枫放下紧握的拳头,不舍地呼唤想爱却又不能去爱的女人。
挂在墙上的蒙娜丽沙画像,双眼中突然射出一对弹珠大小的飞旋镖,朝前方的娇小身影飞去。在场的三位男子都没有预料到在这问小小的密室内,竞还安装著如此的致命陷阱。
「小心!」逆枫一个飞扑抱住欧阳翎,在危机发生的刹那问,不顾一切地以他的肉身挡住了飞旋镖,代替她而中镖。「嗯……」镖上竟然有剧毒!
欧阳翎忧心地推推逆枫,「逆枫……你怎么了?」她双手颤抖地轻抚眼前的男子,却意外地感觉到一阵湿滑,她仔细一瞧,逆枫的手臂上沾满鲜血,一股黑色的液体正从刺中的伤口处缓缓流下。
暗器上的毒液迅速侵蚀体内的血液,破坏原有的细胞组织,逆枫开始觉得四肢有些麻痹,看样子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败血身亡。可恶!毒性比他所想的还猛烈、快速!
「你要振作点呀!」欧阳翎慌张地撕开逆枫身上的衣物,拔出刺入体内的暗器。她想吸出毒液,却被逆枫制止了。
「不行!连你也会一起中毒!」逆枫痛苦地挣扎,视线越来越模糊,只能靠听觉来辨别欧阳翎的位置。
「那怎么办?」欧阳翎看著逆枫的脸色渐渐惨白,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不禁红了眼眶。她该怎么办?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逆枫冰凉的大掌爱怜地轻抚著欧阳翎。还好受伤的是自己,不然以她娇弱的身子,一定抵挡不住这爆发性强烈的毒。
「笨蛋!」欧阳翎的眼里控制不住地滑落数滴泪水,但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哭出声,故作坚强的和他说话,让他保持清醒。「猪头!我有叫你当肉垫吗?你干什么那么敬业?从以前……你就老是这么鸡婆……」
欧阳翎又不听使唤地滑落几颗泪球。呜……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
「不要哭……」剧毒使逆枫渐渐陷入昏迷……
此时的欧阳翎好恨自己什么都不会!她望著逆枫昏迷的俊脸,不敢想像下一刻的恐惧,她左顾右盼,期望出现奇迹。
欧阳翎注意到眼前不发一语的两名男子,她抹去脸颊上的泪水,以带点哭腔的声调,试图恳求他们。「请你们救救他!」
「我没有这种义务。」刹尔冷漠地别过头。
「你的意思是你能救得了他罗?」欧阳翎燃起了一线希望。
「哼!我倒希望看著他死去,别忘了他刚才还想杀我。」刹尔冷淡地盯著逆枫。他还真是不顾一切地保护她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对她有著特殊的情愫因子。那她呢?
「你……到底救不救!」欧阳翎大吼,她不知道逆枫还能撑多久。
「这是你求救於人的态度吗?」刹尔浓眉一挑,看起来就像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
「你……」她好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不准骗我。」刹尔低沉的嗓音充满权威。
「干你屁事!」
「的确不千我的屁事。」刹尔点点头,两手一摊,转身离开。他早该猜到这小妮子绝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喂!」欧阳翎心急地叫住刹尔。「你仔细听好,逆枫是我的保镳,而我就像是他的妹妹,如此而已,这下你满意了吗?」她瞪著眼前黑心肝的男人。
刹尔转过身,「没有其他了?」他再一次确定的问。
欧阳翎望著逆枫死白的脸色:心脏下禁又纠结起来。她强压下怒气继续询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答应救他?」
刹尔相当优闲自在地坐下,跷起二郎腿晃呀晃,嘴角露出一抹奸笑。他大可直接把她带走,用下著花这些闲工夫与她周旋;不过他倒是想看看,一只自尊骄蛮的小野猫,如果被迫做一件极不愿意的事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海蓝色的双眸倏地眯起。「我要你为我做三件事。」他说的很理所当然。
「为你做事?我怕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条件都开出来了,答不答应随你!只不过……你认为他还能再昏迷下去吗?」刹尔言词犀利地对欧阳翎做无形的催眠。
「我……」欧阳翎迟疑了。答应那个猪头,感觉比卖身还廉价;可是逆枫是为了她才中毒的,她不能不救他啊……她陷入了迷思。
对啊!先答应事後再赖帐不就得了?而且地球这么大,那个死「阿豆仔」也不可能追著她到处跑,反正先敷衍答应再说,先救逆枫的命要紧。「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可不做违背良心的事喔!」
「契约成立。」刹尔露出狡诈的微笑。这蛮妞心里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吗?单细胞的笨绵羊!等他玩上瘾,她根本不可能有逃离的机会。
接下来,双方各怀鬼胎的互望。
「发什么愣?快救他啊!」猪喔!
刹尔取下左耳上的耳环,一颗黑色的珠子呈现在欧阳翎眼前。
「那是解药?」看起来好像是把污垢揉成一团制成的,有点嗯……欧阳翎皱起眉头,心里不断咕哝著。
「它是由生长在高山雪岭上的稀世珍品『天蚕草』制成的,它能解任何毒,为防万一,我们都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刹尔贼贼一笑,坏到骨子里去。「我要你亲自走过来拿。」明知她的脚因为自己使的小手段而月兑臼,不要说走,连站都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
「你……」他一定是故意刁难她的!有够恶劣。
「这是我开出来的第一个要求,不准有异。」语气犹如是皇上对著太监下旨,想抗旨就杀头。
虽然咽不下这口怨气,欧阳翎还是小心翼翼地起身,先深呼吸一下,抬起头跨了一步,从月兑臼的关节处传来的刺痛不断提醒著她无法行走,她只好把重心放在另一只脚上,一拐一拐地勉强走向刹尔,在心里骂他的话多到可以叠到外太空。
刹尔性感的嘴角噙起复杂的笑意,他摩挲著下巴,眼神紧紧地跟著她:原本白皙柔女敕的双颊因怒气而染红,气嘟嘟的朱唇,不停地勾引著他一亲芳泽。
他挑战强势绝不低头,对於自己所要的物品,总是势在必得,不择手段:他的坏足以让所有的人咬牙切齿。
欧阳翎终於千辛万苦地拐到刹尔面前,能骂他的字句也差不多用完了。她气呼呼地对他翻了翻白眼,伸出手掌。「解药拿来!」
刹尔忽然站了起来,欧阳翎惊觉地退後一步:他傲视群雄的气势对她来说压迫感太强了!「拿来啊!你聋啦!」她对著他大声喊话为自己造势,企图消除心理上的惶恐下安。
刹尔懒懒地摊开手掌心。「药在这里。」
欧阳翎不敢正视刹尔,毫不迟疑的伸出手,打算拿了解药就想闪人。
刹尔的目光突地闪过一记闪烁。
「你、你做什么?」这死家伙竟然紧抓住她的手?她努力想抽回,魔掌却死握住她下放。
刹尔靠近欧阳翎俏红的小脸,浑厚、磁性的声音从性格的薄唇中传出。「如果我说第二个要求是要你做我的女人,你愿意吗?嗯?」他俯亲吻了她的手背,带点也带点调戏。
欧阳翎脑袋爆出烈焰,脸烫红的可以煎蛋。「去你妈的!门都没有!」
「我的身体要的只有你。」刹尔直接表态。
刷!她的血液霎时倒流,脸红的像「红龟稞」,恨不得剁烂他的舌头。
呵!好玩,她根本就是一只单纯的小野猫。
「放手!」欧阳翎在刹尔的面具前大叫,口水差点喷中他。她用尽身体所有能动的地方,愤慨地想甩开他恐怖的牵制。
「我建议你,最好别乱动。」刹尔的语气稍有不耐。
他自以为是独裁者啊!践什么嘛!欧阳翎气愤之余,赏了刹尔一记巴掌。
刹尔擒住欧阳翎攻击的手腕,蓝眸里有著浓浓的火药味。
「还真是学不乖,你的手也想跟脚一样月兑臼吗?」刹尔阴狠地痛捏她的柔荑,丝毫不留情。他从没打算过要吓唬她。
「唔……好痛!」她又惹火这个恐怖分子了。锥心刺骨之痛很努力地刺激她的脑神经,疼得脚都软了,站也站不住。
刹尔顺势抱住往下瘫倒的人儿,轻而易举地将她搂进怀里,带著野兽狩猎时的犀利目光。「早就叫你不要乱动。」他性感地勾起一抹邪笑。
「你是故意的!」欧阳翎面红耳赤地想从刹尔的怀抱里挣月兑,试图保持安全距离。这男人太可怕了!把她吓的魂都飞了一半。
再偷偷看那面具後的蓝眸,一股深不可测的恐惧在她体内不停流窜,她紧张得心脏差点停止。他太危险了!
「怎么脸这么红?」刹尔语带笑意。
她脸红下红又下关他的事!「你要不就把解药给我,不然就放开我!」
「恐怕很难。」刹尔轻捏著欧阳翎的菱形下颚,以措手不及的速度双手一带,更将她融入他怀中,头一低,炽热的唇封住了她的柔软,狂吻著她涨红的唇,舌尖流连翻转,撩拨她不愿意给的反应。
她是他的!包括她的反抗,不管她愿不愿意。
刹尔过於深入的侵略让欧阳翎又惊又怒,-如其来的强吻使她的脑子运作暂时停摆,一时之间只感觉到天旋地转。
刹尔更加深入的探索,以致命的索求慢慢腐蚀著欧阳翎的理智,企图勾起她的情不自禁。
这不要脸的浑蛋吻得还真是欲罢不能!欧阳翎狠狠地一咬,咸咸的血腥味迅速地染流在双方的口中。
刹尔闷哼一声,火烫的舌更狂妄地翻腾著,两人的气息在口中相融,更增加了不曾拥有的狂爱之欲。
天!他竟然还能继续?不知打哪来的蛮力,欧阳翎奋力地挣月兑出刹尔的「血吻」,她用力地擦拭双唇,嘴巴还下忘叫骂:「看你做了什么好事!大色胚!」唔……满嘴都是他的血味,想毒死她啊?
刹尔将口中的血水吐掉,唇舌之间,似乎还有她烫热的缠绵停留。「我,不随便吻女人。」
这句话堵住了欧阳翎的叫骂。什么?他是什么意思?
刹尔的眼里依然充满不屑,视若无睹地走向昏迷下醒的逆枫。
在一旁观战的隐没不禁摇头,只不过是个吻而已,她非得一定要像上吊般痛苦吗?有多少女人作梦都还梦不到呢!如果画面再更限制级,那她岂不是要暴毙在床上,呜呼哀哉?
刹尔扳开逆风的嘴把,把解药放了进去。
救逆风的命根本不是出自於他的意愿,要不是可以得到令自己爱不释手的东方女圭女圭,他肯定让逆枫自生自灭:再说,他也是为了救深爱的女子而丧命,此生应该没什么好遗憾的。不过……刹尔冷笑。
「呜……」逆枫微微动了一下。
「天蚕草」的解毒性还真快!刹尔阴冷地看著逆枫,邪冷一笑,凑近他耳边说道:「你的命是我施舍的,你不要都不行,强者总是要扶持弱者,你也是这么认为吧!而那女孩,将来注定是我的:而你……将永远也得不到她!否则你将自寻死路。我说的话你应该听的很清楚,逆枫。」
「呜……不!」逆枫挣扎著,麻痹的四肢逐渐恢复知觉。
刹尔起身,看著已经半清醒的逆枫。逆枫是个狠角色,很有实力做自己的对手,不过,他可不需要有人来扰乱兴致。
「我不准你碰她!」逆枫的恢复力惊人,很快就喘息地坐起来,虽然还有些头晕目眩。
这名可憎的男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烙印在逆枫脑海中。他憎恨地瞪著刹尔,严冷的目光足以令人结冻。欧阳翎是他用尽生命守护的女子,他绝不准任何人夺定她。现在的他只想杀了眼前这名自大妄为的男子。他要刹尔後悔救了他!
逆枫身上的毒素还没完全消去,他只能稍微移动上半身,双脚仍然麻痹而不听使唤。这种身不由己的困境,更令他痛恨自己没能及时杀了刹尔!
「逆枫!」欧阳翎看见逆枫清醒的那一刻,兴奋地忘记自己脚上的伤,直向前跑去,果然跑不到两步,娇弱的人影再次亲吻地面,摔得好不狼狈。
「翎!」刹尔和逆枫同时喊出。迷糊的细胞在她身上似乎永远也用不完。
「呜……没事!没事啦!」没事才怪!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啦……好痛!
刹尔看不下去地往前扶抱住欧阳翎,这时逆枫再次对刹尔射出银针,毫不留情。「不准碰她!」憎愤的同时,逆枫再次被晕眩给占据,勉强支撑著的身躯微微颤抖。
刹尔一个翻身,闪躲开每一根击向他的银针。没想到他还有能力反击,也许自己真的不该救他。
「你要是再接近她,我马上杀了你!」逆枫握紧手中唯一的武器。他不停地痛苦喘息,但是眼睛还是眨也不眨地监视著敌人。
刹尔毫不客气地回应:「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况且说要杀我的人,只有比我早死的分,你想再一次尝试死亡的体验吗?」
欧阳翎则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吗?怎么像命中注定的宿敌,非得杀个你死我活才甘心?怪哉!
一旁的隐没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哟!他闻到一股酸酸的陈年醋味,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必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上演丢命记?还好他不是当局者,不必瞠这淌混水?再看看事件中的女王角,刹尔还真是独具慧眼哪!谁不挑偏偏挑上一个……火力超强的女子,一定是生活乏味,想来点刺激。
刹尔的女人使用期限最长是一个礼拜,最短是一晚:换了口味的刹尔,这次不知道会使用多久,他倒挺想看的。
「我们走吧!」刹尔转身离开。反正圣魔石也到手了,接下来才是危险游戏的真正开始,而最令他感到刺激的果实,当然要等到最後品尝时,才能体验她的甜美。
咱们拭目以待,欧阳翎!刹尔严酷的神色中,有著强烈的占有欲。
隐没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没想到刹尔这么快就挂出免战牌,变脸比月兑衣服还快!欧阳翎则是不解地看著刹尔。
「翎!」逆枫急忙唤著欧阳翎,他下准她看著别的男人。他吃力的起身,药效已发挥大半,麻痹和不适感逐渐退去,他撑著还在晕眩的身体,定近欧阳翎,心疼地为她医治脚伤。
欧阳翎看著逆枫的伤口也还在流血。他怎么就这么放著自己的伤不管?他的伤也需要包扎呀!好像没他的事一般。
「逆……」还没吐出第二个字,马上被打断。
「你就是莽莽撞撞的,才会搞得全身是伤!」看她脚肿得连鞋子也没办法月兑,他就觉得好心疼。如果他注意点就好了,这样她就不会受这种苦了。逆枫心中不断自责。
「不许有下次,听懂了没?」逆枫表情严肃地等待欧阳翎的承诺。他实在放心不下她,生怕一眨眼她就飞撞的满身是伤;而且她每次都不在乎,看在他心中有如刀割!
欧阳翎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思。」她注视著正要离去的刹尔和隐没:心中下禁打了个大问号,这个谜般的奇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这么踉?
刹尔回头凝视欧阳翎,露出他惯有的魅惑,有型的薄唇不规矩地咧嘴一勾,仿佛在告知她:「我一定会再回来找你履行另外两个约定,记住!别想逃离我,你是我的。」接著就带著高深莫测的微笑离开。
逆枫盯了欧阳翎片刻,才缓缓开口:「在我中毒昏倒的时候,你们发生什么事?」直觉告诉他,那家伙绝对不会毫无理由的救他,事情有异。
「啊?没、没有啊!你太多心了啦!他是看了你的义行後,觉得很感动所以才救你,其实他的心地是很善良的!」上帝,请原谅她说了天大的谎言!
「真的是这样吗?」逆枫希望欧阳翎能说实话。
呜!他还真是穷追不舍耶!她鬼灵精地转动脑细胞。
「啊!别管那个了,瞧,你看我拿到什么了?」欧阳翎拿出藏匿的蓝星之泪,十分得意地摆在逆枫面前。
「这通颗宝石很漂亮,对不对?」欧阳翎笑得单纯而烂漫。
逆枫凝望了很久很久,「是啊,的确很漂亮。」
但他指的是欧阳翎对著他展现的醉人星眸,这么多年来,这股暖潮总是甜蜜地注上心头,总是让他迷恋深陷。
他露出平常少见的柔和表情,细心地擦拭欧阳翎脸上的脏污。
「我很厉害,对吧?」欧阳翎高兴地拥抱著逆枫,边玩赏手上的蓝星之泪。
突来的举动让逆枫有点措手不及,俊俏的脸庞浮出红晕,他紧紧的环抱住她:心动地感觉她身上柔软的身段及独有的芳香,这短暂而美妙的一切,在在让他心醉。
「啊!」一个不小心,圣魔石不小心从欧阳翎的手中掉落地面。
欧阳翎马上离开逆枫的拥抱,四处找寻圣魔石的踪迹。「掉哪去了?应该在这附近啊……」
「别管那颗宝石了,我买一颗你喜欢的送你。」逆枫不喜欢欧阳翎把蓝星之泪看的如此重要。传说它有神秘的神力在作祟,不过全被他视为无稽之谈。
「不行啊,它可是我的光荣徽章呢!」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拿到手,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啊!在你脚边不远。」欧阳翎指著地上说道。
逆枫捡起蓝星之泪递给欧阳翎。「对了,你是怎么拿到手的?」他可是满好奇的。
「嘻……商业机密!」她总不能说是在对方强吻她时顺势模走的,反正兵不厌诈嘛!呵呵呵……他占尽了便宜,自己当然也得捞一些好处回来罗!
逆枫皱皱眉,并没有再说什么,简单地处理好欧阳翎的伤口。「我们该走了,上来吧!我背你。」;
「我很重的喔!」欧阳翎半开玩笑的说,笑嘻嘻的爬到逆枫背上。
「小心你的脚。」逆枫忍不住叮咛。
「安啦!没事、没事。逆枫,我们去吃消夜好不好?」她的肚子饿得叽哩呱啦叫。
「好。」
「难得到日本来,明天去赏樱好不好?」
「好。」
「乾脆多玩几天再回去好不好?」
「好。」他记得她的学校正在放连续假期。
「耶!那……之後你再帮我赶报告好不好?」
「好……啊!不好。」差点上当!
「啊……小气!』
夜半无人的街道上,只剩街灯稀稀疏疏地点缀:一辆黑色流线型跑车急飕飕地快速驶过。
「就这样离开可以吗?」隐没开著车,频频询问坐在身旁的刹尔。如果他没记错,刹尔应该对那小姑娘相当中意才对。
「你只要专心开车就行了,不必多事。」刹尔解下面具,他的五官,是会让所有男人和女人都倒抽一口气的绝世容颜。
微微上扬的剑眉散发一股慑人的霸气:深邃的轮廓加上漂亮的蓝眸,覆盖在眼帘上的是又长又翘的卷睫毛,像是不停招风的羽毛扇:高挺的鼻梁精雕细琢得有如希腊神话中俊美的太阳神阿波罗。他是会让女人爱得无怨无悔//水不怨尤的男人。
刹尔月兑下外衣,审视身上的伤。展露出的结实体格,被月亮照的发亮。
「他可真是想送你去地府一游啊!」隐没相当佩服那位名为「逆枫」的男子。要是再往下-个几公分,断的可是好几根的肋骨。啧!他出招还真狠。
「回去调查那女人的身分,越快越好。」刹尔试著转动手臂及肩膀,评估手伤的程度。
「对了,蓝星之泪呢?」隐没愉快的吹了声口哨:心想回去可以大肆宣扬今晚的战果,一定会是场大热门。
刹尔拿起外套反覆模索,就是找不到蓝星之泪,他下敢置信,差点没把衣服撕破。如此的结果,让他黑了半边脸。奇怪,他明明……难道是那时……
「哼!哈哈……」刹尔狂笑起来,她可真是有办法。
「喂!」隐没小心翼翼地瞄了刹尔一眼。
刹尔浓眉一挑,实在不得不赞叹这小妮子的功夫了得。很好!失去的他势必夺回,相信很快就可以再见到她,到时又会是场腥风血雨。他很期待那一刻。
「喂!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人趁我吻她时,拿走了圣魔石。」刹尔平稳地为自己倒了杯酒。
「酷!」隐没不可思议地鼓掌叫好,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正在开快车。
刹尔高举酒杯,脑海中浮现欧阳翎的秀颜。「敬你!」他一口饮尽。
酒的辛辣犹如那小妮子的性格,下服输又泼辣!她是一只难以驯服的波斯猫。
而他,可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