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明山路上开车乱晃着,黑泽一点上班的心情也没有,便拨了电话给林安娜问班机抵达的时间,然后主动表示会去接她,他需要找个人谈谈。
因为时间还早,又不想上班,他做出一件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做的事──他买了三明治、一份报纸,坐在便利商店的靠窗位置……发呆。
直到算算时间差不多才再驱往桃园机场接人。
“什么?你真的那么说?”听完他告诉她有关昨晚的那场冲突,林安娜不敢相信天才学长居然在爱情上那么白痴。
而他则是不明白学妹为什么会这样大惊小怪?
“你真是……我都不知该骂你笨还是骂你蠢!”
“为什么?”
看在黑泽有心问的份上,她告诉他。
“废话,如果我老公跟别的女人出国洽公,我却不知道,等他回来我也一定二话不说的丢给他一张离婚协议书,该死的是这件事还上了电视,被报导成那样,就算你我都知道当时是因为我脚下一滑,你怕我跌个狗吃屎才拉住我的手,可是别人不知道,结果你连这点也没跟大嫂说!”她埋怨得很。
“我说了她就会信吗?”他没把握。
“信不信是一回事,有时候男人愿意圆谎,对女人来说,那也是在意的一种表现,可是你……唉~”她还没念完呢,“再说到你辞掉她的事,完全就是不尊重她嘛,结果她给你机会解释,你还回她‘没有理由’,简直是找死。”
“是这样吗?”他突然觉得自己是活该受罪了。
最重要的是,林安娜补了句,“如果不是爱你太深,在误会你外面有女人的情况下,她大可以继续装聋作哑的,反正有老太爷给她靠,她何必要撕破脸?”
是啊!黑泽恍然大悟。如果对他没感情,她昨晚就不会用那么心痛欲绝的声音要他放她自由了。
送林安娜回到家,他立即打手机给羽涵可是一直打不通,只好找上冷家。
“爸、妈,羽涵在吗?我找她。”门一打,黑泽就问。
“她不在。”开门的冷母说。
“不在家,去哪里?”他急着找到妻子想跟她讲清楚说明白。
“为什么要告诉你?”冷母不高兴的反问。
都不要她女儿了,还来找她做啥?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想找她解释清楚。”黑泽明白岳母爱女心切,口气才会如此的差。
来此之前,他就决定不管岳父岳母如何的责难,他也要知道妻子的下落。
“请告诉我,拜托。”他何曾这么卑微过?一切都是为了羽涵,只要她肯回到他身边,什么磨难他都可以接受。
看着天之骄子能放段来乞求他们,冷父不忍心的就告诉了他,“小涵出国去了。”
“出国?”怎么可能?羽涵今早才离开黑家,怎么就出国了?
“可能她早就猜到了吧,知道你们这段婚姻会不长久,很久之前就委托她好朋友帮她办好手续以防万一,然后那天一离开你家,来跟我们说一声就到机场……”冷母越讲越辛酸。
她可怜的女儿,都是这死小子害的……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们家的小涵也不会离开我们!你走,快走,不要进我家大门。”冷母又难过又生气的指着女婿大骂。
都是她家老头,明明察觉不对劲了,还用力把女儿往火坑推。
“请告诉我羽涵的落脚地,我去把她找回来。”黑泽诚心诚意的请求岳父、岳母。
“我们也不知道,送小涵去的是她最好的朋友,唉~她不要我们送机,可能就是怕你会来问我们。”冷父直摇头。女儿竟然连做父母的也防着,这叫他真伤心。
“她什么朋友?有没有电话?还是她住在哪里?我去问她。”黑泽问。
“她叫沈……”
“不知道。”冷母在丈夫要说出的时候制止了他,然后顺势把女婿推出去门外关上门。
“你怎么……”
“小涵就是不要黑家人知道,你还要告诉那个死小子。”冷母横眉竖眼。“他想知道就得自己去找。”她对着门大喊,故意说给黑泽听的。
这是他该做的,如果他对羽涵还有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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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黑泽自然是马上动员侦察小组去找羽涵下落。
过了不久终于得到消息,说羽涵人在美国纽约。
他露出这礼拜以来的第一个笑容,高兴的要吕秘书订机票,恨不得马上飞到纽约。
“总经理,有您的访客。”吕秘书的声音从内线传进他耳里。
“访客?有预约吗?没有就推掉。”他没时间会见不相干的人。
“他们说是冷小姐的朋友……”
“叫他们进来。”黑泽不等秘书说完。
吕秘书领着沈韵梅跟大熊进总经理办公室。
“请坐。”他开口招呼。“你们是沈韵梅跟……林大熊?”
他知道这两个人,在侦察小组给他的资料中有他们的照片。
“派人调查我们的,果然是你……”大熊一听马上有了联想。
沈韵梅拉住这头暴躁的熊提醒,“找他算帐不是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接着头一转,看着黑泽说:“这是羽涵给你的信。”她把信拿给他。
“她现在过得很好,请你不要去打扰她!”大熊口气很冲。“羽涵不是罪犯,我们也不是,请你别再调查我们了。”怒目瞪着他。
“不好意思。”他也不辩驳,大方的承认。
“不用假惺惺的,你就是欠人揍!羽涵这么好的女人,你能上哪儿找?居然让她伤心难过!你知道吗?她从小就爱上你,爱了一、二十年,结果呢?她得到的是你的背叛、你的不信任,既然不爱她就不要跟她结婚,干么让她爬上云端再踹她一脚,你会不会太过份……”大熊管不住嘴的直骂,完全停不了。
“大熊,别说了,我们走了。”沈韵梅死命拉着他离开。
“喂……”他还没骂够啦!
不过拉不动他的沈韵梅已经开始用拧的,怕痛的他只好跟着走。
离开黑氏大楼,他立刻问:“你干么?我还没骂够耶!”
“你没见到那个黑泽已经变脸了。”要不是她反应快,大熊肯定会被黑泽叫人从二十五楼丢下去。
“有吗?”他怎么没发现。
“你神经大条看得出来才有鬼?”沈韵梅眼睛向上翻起白眼。
“我是替羽涵打抱不平耶!”
她踩了大熊一脚,要他清醒点。
“噢。”大熊惨叫一声捧着脚板,看着沈韵梅踩着高跟鞋走在自己前面。
同一时间,黑氏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里,黑泽打开羽涵给他的信件。
他边看眉头锁得更紧,但见上面写道──
哈啰,黑泽,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跟你取得联系,我本来想再给自己多一点时间去沉淀的,不过听韵梅说,最近有一些生面孔去过她店里找她问有关我的事,我猜是你吧,是你又动用黑氏的侦察系统在找我吧?所以,我想有必要告诉你我的想法。
来纽约的几天中我想了很多,心情也平复了许多,也更能站在你的立场想一些事,现在我过得很好,已经申请学校准备在纽约念书。所以未来要走的方向我已经找好了,我只想往前走不想回头看,过去的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的种种譬如今日生,我们之间的问题就到此结束。我衷心的希望你能早日得到幸福,祝福你!
另外,要是你有时间的话多多陪陪爷爷,跟他讲讲话,老人家是需要有亲人陪在身边讲讲话的。
看完信,黑泽紧紧的捏着信纸,原本高兴的心情已从云端掉下。
他这么着急的想找羽涵解释,结果她不但不领情,还重重的打他一巴掌,甚至祝他早日找到幸福?
笑话!天大的笑话!
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还需要一个女人来提醒他?
黑泽把信揉掉用力的往墙上一丢。
既然她都不在乎了,那他在乎个什么劲?!
他又不是没有她冷羽涵就活不下去……
但,为何他的心好像破了个洞一般的疼痛?
好痛!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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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涵离开后,为了不让自己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想着她,黑泽每天下班后就去酒店报到喝闷酒。
是想把自己麻醉之后就不会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也才能一觉到天明,梦里也不再会有她来纠缠,让他揪心。
这天他又喝得醉醺醺的,步伐蹒跚的回到黑宅……
“你在干么?胡子不刮,衣服也不穿好,每天喝得烂醉,公司不要了吗?”黑豪见孙子一身凌乱,又喝得烂醉回家很不高兴。
他一身骄傲的孙子不见了吗?
“我又没耽误公事。”黑泽打了个酒嗝,不想理会爷爷的闪过他,直接摇摇摆摆的要走上楼梯。
“你给我下来。”黑豪对他大吼。
好好的一个人搞成这样值得吗?
羽涵也看不见,何必?
“王嫂拿解酒汤来。”
他又气又急的交代,跟着走上楼梯。
“我的事你不用管。”黑泽站都站不稳差点跌倒,还好黑豪眼明手快抓住他。
“我也不想管,但是你整天喝酒喝得烂醉,我看得不爽。”他把孙子扶到沙发上去。
“我根本不想回到这里,要不是……”黑泽住了口。
“要不是什么?”
要不是羽涵希望他陪着爷爷,他一点也不想回家,不想回到满室都是羽涵味道的家,那会让他无法呼吸。
这话他忍住没说出口。
可心里的痛又有谁知呢?
天啊!
为什么每天的刻意遗忘好像徒劳无功呢?他是中了冷羽涵的毒太深了,所以才会一直想着她?
谁来帮帮他呀?
“呕……呕……”他干呕起来。
“给我吐在这!”黑豪拿起垃圾桶往他递去。
这一晚是黑豪和王嫂联手才把他扶上楼,带到他房间让他躺在床上的。
“学长。”
一声叫唤把还在宿醉的黑泽叫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揉着发疼的头。
“因为有人忘了今天虽然是假日却有个约要签在家睡觉,打电话又叫不醒,我只好把合约拿过来请你签,再送去给对方。”林安娜奉上纸笔的同时劝了他一句,“既然忘不掉,就别强迫自己忘掉。
“给大嫂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听尚智说,大嫂应该还爱着你,只要你积极去追,大嫂很有可能会回到你身边的。”说来好笑,自从对尚智有好感后,她就很想制造机会跟他相处,不过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坦白说这不太容易,但她又不能做得太明显,没想到因为那件“海外偷情”八卦,他倒是主动找上她,替冷羽涵打抱不平,结果人就被她钓到了。
“她跟尚智有联络?”黑泽立刻脸露狰狞,吃起莫名的飞醋。
男人吃起醋来也是毫无理智的。
林安娜点头。如果没有联络,那她哪里知道大嫂还爱着学长,更不可能来通风报信了。
“我想睡了。”合约签好还她,黑泽倒头往床里翻。
可恶!不跟他联络也就算了,居然联络那个死对头,她真是存心想气死他吗?
“学长,打开心扉就能瞧得一清二楚。”
没有回应。
“唉,”林安娜对着他的背脊轻吐一口气,然后悄悄的关上门离去。
她一走,黑泽翻身直挺的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脑子逐渐清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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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纽约中央公园
“小姐,一个人吗?”
躺在草地上做日光浴的女孩,张开眼睛看着叫醒她跟她说话的人。
她摇摇头,“不,我不是一个人……”
“亲爱的,有什么麻烦吗?”一个东方男人从容的插进一男一女的对话中。
男女两人一同转向说话者。
“你有什么事?”东方男子露出洁白牙齿对着向女子骚扰的白人男子问道。
“你是谁?”对方反问。他注意这个东方美女好久了,好不容易提起勇气来搭讪,怎么居然跑出一个东方男人来跟他抢?
“我是她老公。”东方男子微笑有礼的说着。
“老公?”怎么可能?他注意这美女好几天了,都是看到她一个人来,从来也没见过她跟什么男人说话聊天的。
东方男子点头,“不然你问她。”
“小姐,如果他是登徒子我会帮你。”白人男子一副想要英雄救美的模样。
“他……他真的是我老公。”羽涵想摆月兑他的纠缠只得承认。
像是为了加强她话里的真实性,东方男子故意搂近她的腰,来了记热吻。
嘘~经过他们旁边的人纷纷吹口哨叫好。
本来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在美国是很寻常的事不会引起骚动,不过对象是东方男女就比较少见,所以大家才会鼓掌叫好。
想搭讪的白人男子模一模鼻子走开,羽涵马上用力推开他。
“黑泽,你干么?”
“亲我老婆。”
“我不是!”她否认。
“你是,你刚才还老实承认的。”
“你明知道我是为了赶走那个白人的。”
“那又如何?至少从刚才那记热吻,我发现自己对你还是有着非比寻常的影响力。”很故意的伸舌舌忝去她残留在他唇上的唇膏,像是意犹未尽。
轰!羽涵面颊烧红。这男人脸皮变厚了,自己最好别再跟他五四三下去!
“你怎么会来?”她换了个安全话题。
“不高兴见到我吗?”黑泽不直接回答。
她脑中不停的揣测他的意思。
“公事吗?”再问。
“如果我说我是来看你的,会不会相信?”黑泽期待她给出肯定的答案。
“我?”她指着自己,“怎么会?”以前夫的关系而来吗?
他拉起她的手轻抚着她的手背。
羽涵吓到,“你……”这是干么?
“这一年过得好不好?”
“不、不错。”看着他模模她的手,然后脸颊、眼睛、鼻子、嘴巴……越模越过份。
“你过得不错,我却过得很糟糕。”
“你不要这样。”都离婚了,黑泽的亲密举动会叫她胡思乱想。
他笑了起来,“怎么,不喜欢吗?”
就是太喜欢才害怕啊!羽涵不敢当他的面说出心里话。
不过两人已经一年没见了,在这段期间内也都没联络过,他却这么突然的来找她,不知道是不是在台湾发生什么事了?
“你快说,为何来找我?”她急了。
“你很狠耶!从见到我开始到现在,都没问我好不好?”黑泽眯起眼睛,表示他的不爽。
“喂,少跟我废话。”她才不怕他的虚张声势。
“哇!讲话变得这么粗鲁?”他猛摇头叹气。“还是回家吧!再待下去,只怕你的淑女教养会荡然无存?”
“回家?”羽涵不明白。“回哪个家?”
“回我们的家。”他头低了下去啄吻她红润的粉唇,宣示道:“我爱你,亲爱的,可以请你跟我一块回我们的家吗?”
“不要开玩笑。”她不喜欢这个笑话。
“我爱你,真的。”黑泽说得诚恳无比,未了索性把她的脸整个包在他手掌中,“我真的爱你,请不要怀疑。”
他不再逃避,也希望羽涵不要逃避。
“请你正视我们之间的爱情。”这次他是铁了心要带她回去。
“爱……爱情?”他们有吗?
应该只有她的暗恋吧!
他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对,爱情,我一直都逃避不敢面对的东西……”
黑泽开始说起,从为什么辞掉她,一直到那桩被直击他和林安娜牵手从饭店走出的内幕……
“我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也不知道怎么讨女人开心,但是,以后我会尽量……”
“我相信你说的,不过……”
“不过什么?”黑泽一颗心提得半天高。
羽涵叹了口气,“情人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就算你跟林安娜之间是清白的,你们之间那种交情,坦白说,我没办法释怀,那就像颗不定时炸弹,随时会摧毁我的理智。”
他把她拥进怀里,“我知道,就像去年我从安娜口中知道你和尚智还有联络,我简直气疯了。”
她很意外的疑问:“林安娜怎么会知道,尚智怎么告诉她这个?他们有这么好吗?”
换他惊讶了,“你不知道吗?他们两个那时候就是男女朋友了。”
羽涵摇摇头,“我不知道,事实上来美国之后,我们也只能刚开始联络过几次而已,又因为是国际电话,通常我们也不会说太多。”而且聊的几乎都跟你有关。她悄悄在心里补上这一句。
原来他们在一起了,怪不得后来尚智都没再打电话来,重色轻友的家伙。
“那么你现在可以安心了吗?”黑泽好笑的问。
“好像是有一些安心了……”
“只有一些啊……那我想看到这张照片以后,有人应该会安心大半了。”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这是学妹要他带来美国的有利证据。照片晃过眼中,是一个男人满足的抱着一个大肚婆,后者还举高手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到那枚闪亮的婚戒。
“他们、他们……”
“对,他们结婚了,而且下个月就要升格当爸妈了,都是你害我输的。”
羽涵傻眼的看着他,“我害的?”
“对!”他孩子气的表示,“明明是我先结婚的,结果因为你抛下我跑来美国念书,不然搞不好我早就当爸爸了。”
这男人,连这也算到她头上!不过听到林安娜和尚智已经结婚,不可讳言的,她心里的疙瘩是真的消除了。她好笑的说:“你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耶!而且你就这么有信心,自己一定可以‘做人’成功?”
“你不相信?”他佯装生气的拉着她就走。“走。”
“走?走去哪?”
“去做人啊!”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嘿!你别忘了,我已经不是你老婆了。”
黑泽神秘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这个是?”她打开一看,是离婚协议书。“你没签?”她颇惊异。
“废话,你是我的,我才不让其他的人对你有任何的机会,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羽涵红了眼眶。其实她从韵梅、父母那里得知了许多他的消息,也知道了爷爷因为她离家出走这件事对黑泽很不谅解,听说还差点跟他月兑离祖孙关系,当时她差点冲动的飞回台湾帮他跟爷爷说情,可是她忍住了,只能在心底默默为他祈祷,希望爷爷早日看开,别再为她的事生黑泽的气。
单是这样,她就知道永远也放不下他。
“我的嘴很笨拙,连爱上你都不敢说出口,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把事情讲清楚说明白,绝不会隐瞒。”这是男人的承诺。
羽涵感动的流下晶莹剔透的眼泪,以前满月复的委屈通通跑光光一丝丝也不剩,空洞的心被他的告白填得满满的。
她期待已久的爱情真的来了。
“现在换你了。”他要求公平的开口。
“换我,换我什么?”这男人今天讲话都没头没脑的,也不一次讲完。
“当然是换你说爱我。”他像讨糖吃的孩子,誓不罢休的。
“我爱你,爱你好久、好久了……”羽涵微微一笑,给了他最想听的答案。
“所以现在我们之间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嗯!”她用力的开心点头。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住址了吗?我急着想行使做老公的权利了。”黑泽二话不说的扑向她。
羽涵害羞的轻轻捶打他的胸口,附耳小声念出一串地址。
“对了,顺便跟你说一件事,柜台的钟小芳已经被辞退,我还升了林美香做柜台襄理。”他拦腰抱起她的时候,突然想到似的开口。
“咦?为什么?”他不是说不可以听信八卦杂志的内容,还为此责骂了她吗?还有美香,他怎么突然提到她?
“因为呀,有人很白目的听到你离开黑宅消息的时候,自以为是的在我经过大厅柜台时,拦下我说了一堆你的不是,我当场脸都黑了,那时候,林美香误以为我是听信了钟小芳的话,马上冲上来帮你澄清。
“我欣赏她的勇气跟讲义气,特别问了人事主任她的表现,人事主任告诉我,她表现不差就是年资尚浅,我便决定破例升她做襄理,至于那爱嚼舌根的钟小芳,我也特别打听了她的表现,人事主任只给我八字真言:‘表现平平、仗势欺人。’于是,我请人事主任叫她走路。”
喔耶!坏巫婆得到制裁,听起来美香也原谅她了,否则不会帮她说话。
羽涵开心的捧着黑泽的脸啵了一记,“噢,老公,我真的真的好爱你喔!”
“我也很爱你啊老婆,只不过在这件‘御前告状’事件之后,我真的认为集团的人事有必要大大改革一番,才会拖了这么久的时间来找你,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我当然不会怪你。”她泪中带笑的说。
想到这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如今总算拨得云开见明月,羽涵心里只有感激。
老天爷,谢谢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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