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这次的收获可真丰富呀!」
老二看着甫进门的古浩天,立刻上前报告这日的收获,乐不可支的模样令他的大肚子不断地晃动。
看着他兴奋的神情,古浩天反而不动声色的坐上椅子,背上的包袱丝毫没有卸下的意思。
「头子,既然这次收获那么多,我们可不可以.....」老二笑咪咪的搓着双手,一脸贪财的望向古浩天。
「留笔钱给方姥姥看病,其余的就照这张纸上所写的分配下去。」
他将字条交给山达,让他将劫来的财物分送给邻近的贫穷人家。
老二见自己的美梦成空,沮丧的垮下脸,「头子,每次抢来的钱你要救济穷人也就算了,至少留一点下来嘛!瞧!我们各个还不是穷人一个。」
众闻言不禁仰首而笑,此时山达却突然将注意力移向古浩天身后的包袱。
「那个浑小子现在人呢?竟敢在半路杀出,差点毁了我们的计画。」山达没好气的骂道。
「他进不来这里的。」古浩天悠然的笑着。
当初建这座如世外桃源般的柳花村时,便以与世隔绝为前提,在山洞的入口处设了重重的关卡,即便是一路闯关成功,最后一道五尺高的瀑布也能阻断任何想闯入的侵入者。
山达舌忝了口手臂上被君儿划伤的伤口,气愤的将混着血的唾液吐向一边。「要是让我再遇上他,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古浩天只是淡然一笑,并未答话,他若有所思的拿起手中的玉雪剑,思索着它的来处.....
「头子,这把剑似乎很值钱,要不要让我带去市集卖了它?」老二垂涎的伸出手,正要模向这把剑时,却教古浩天阻止了。
他起身走向门口,刚毅的脸上不做任何的情绪,却是让人不敢接近。
老二赶忙住口,与山达交换了个眼神后,两人必恭必敬的把古浩天送出门外。
「你觉不觉得头子今天怪怪的?」老二小声的在山达耳边说道:「实在太奇怪了,你说对不对?」
「尤其是那小子出来捣蛋时,还有那把剑.....」山达偏头思索,但始终想不出答案,「算了,头子做事向来有自己的理由,你就少打那把剑的主意了。」
老二失望的叹口气,抖着腰上的那圈肥肉,贪婪的抚模着那一箱箱即将拿去济贫的财物,忍不住拿起一只金镯!趁众人繁忙不注意之际,悄悄的将它放入袖口.....
一颗小石子精准的射中老二的手背,他痛得松开了金镯子,朝着窗外大喊,
「头子,我再也不敢了!」
古浩天无奈的笑了笑,旋即走向自己的房间。
正当他推门而入,房门倏地自动合起,他狐疑的回过身,却见一个湿淋淋的身影,正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瞪视着他。
古浩天吃惊的看着她一身的狼狈,「小兄弟,你从瀑布上跳下来了?」
君儿强忍着冷意,咬紧牙关,吐了几个字,「把东西还给我!」
「难道你就不怕死?」古浩天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犀利的双眼紧盯着她发颤的身子,「你真是胆大妄为!」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她阴魂不散的跟着他来到这幽深的山谷,为了拿回被他抢走的东西,甚至冒险跳下那座瀑布,险些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丧命。
古浩天看着她充满怒气的眼,略带轻佻的笑了起来,「有本事你来拿呀!」
「可恶!」君儿快速的扑上前,动手想抢他背后的包袱,却让他反制住她蠢蠢欲动的手。
「你就只有这点能耐?」他挑衅的笑道。
君儿大动肝火的瞪视着古浩天,旋即展开另一波攻势,但在他处处留情的情况下,她只是平白的浪费体力,一再与包袱错身而过。
君儿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目光立时移向玉雪剑,在与他大战数招后,她终于握住了剑鞘,正想夺回宝剑时,他却猛地旋转剑柄,令她痛得缩回了手。
它的力量并非来自古浩天,而是剑本身的强大力量。
「你不是这把剑的主人!」古浩天心思敏锐的看穿这一切,他逼近她,问道:「你究竟是谁?」
「你管不着!」君儿微扬起下颚,不服气的出拳打向古浩天的胸膛想乘机逃月兑,却反让他抓住她的衣领,被他逮个正着。
「放开我!」她生气的大叫。
君儿使尽全身的力道,想甩开他结实的臂膀,她不断地扭动着身躯,却因为过度拉扯,身上的黑衣突地被撕成两半
她惨叫了一声,连忙以手臂挡住胸前,却挡不住古浩天尽收眼底的好风光。
一件雪白的肚兜裹住了她的上半身,虽然那对小巧的酥胸被掩饰住了,但是那雪白的双肩,以及白里透红的肌肤,却仍令古浩天忍不住的倒吸口气。
古浩天看着眼前曼妙的身材,蓦地心底一阵激荡,渐渐打乱他原本平顺安稳的气息.
他的双眼就像两道电流般.惹得君儿浑身不自在,她紧张的侧过身子避免胸前春光外泄,低着头,又羞又气的红着双颊。
她的样子不禁让古浩天扬起诡谲的笑意。「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和我“坦诚相见”?」他嘲讽道。
「还不是你害的!」君儿火冒三丈的吼,「把衣服还给我!」
「你都敢从五尺高的瀑布往下跳了,这一点小事你还会怕吗?」古浩天冷淡的嘲笑,语气中忽然带了些指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你.....」君儿胸中的火焰疯狂的燃烧着,她恨恨的看着他无情的眼眸,心中的一股怨气立刻驱使她采取行动,她突然朝他展开猛烈的攻击,每招每式皆凶狠的攻向他的要害,他在闪躲之余,也兴起了想教训她的冲动。
他一个转身,攻击目标突然转向君儿的下盘,在她来不及防守时,他像是玩弄一般的撕毁她的裤头,令它滑落在地,露出她如薄纱般的白色衬裙。
君儿吃惊的尖叫出声,踉跄的向后退着,一个不小心便倒人宽大的床铺。
「你这个该死的山贼,不仅是劫财,竟然还想劫色?」她怒目喝斥着却挥不去古浩天脸上渐渐扩大的笑意。
「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古浩天一个大步的站到床前,刚毅中写满戏谑的脸缓缓地逼近她,令她害怕得退缩到死角,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与自己紧紧的贴近。
他的胸膛有意无意的触碰她的胸,令她忍不住打起哆嗦,眼神也不若前一刻的凶恶。
「怎么?害怕了?」
他故作讶异的在她唇边说着话,属于男人的气味不断袭上她的脸颊,令她的身子再次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激流,挑逗着她仅有的理智。
她那羞涩惶恐的神态令古浩天满意极了,他用食指抬起她的下颚,要她正视自己。
「你是谁?竟然阻止我们的行动,还敢擅闯柳花村?」古浩天眯起眼,逼问着君儿。
她气鼓着腮帮子,没好气的回瞪着他,「我管你什么柳花村!我只是来要回我的东西而已。」
「这根本不是你的东西,说!你从哪儿偷来的?」
「我.....」她被逼得哑口无言,只能撇过头,满腔的怒火只能暗自压抑在心。
古浩天点点头,瞧她还是倔强的不肯低头,只好一把抓住她的双手,用床边的绳子将她捆绑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吃惊的扭动着双手,却敌不过他的蛮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捆住自己的双手后,将绳子往床顶一抛。
君儿惨叫一声,双手立刻被绳子拉起,整个人被动的跪坐在床角。
「放开我,你这该死的家伙!」儿气愤的大叫着,不断扭动着被紧锢的双手,「快放开我!」
她的尖叫声令古浩天不悦的眯眼瞧着她,面对这个既刁蛮又倔强的女人,他心中突然冒出强烈的怒火。
他倏地抽出玉雪剑,迅速地在君儿胸前划上一刀,只见她肩上的细带子蓦地断落,整件肚兜立刻卸了下来。
君儿惨叫一声,趁肚兜还没完全掉下之前,赶忙曲起双腿挡在胸前。
「你这个大!」她忍不住的发着颤,直到这时才发觉大事不妙,脸色蓦地由红转白。
「哦?」她那副恐慌的模样简直让古浩天乐透了,他摆出一副轻佻的模样,嘴角扯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君儿瑟缩着身子往床边靠,眼底净是他得意的笑容,气得她咬牙切齿,却苦于无法发泄心头之恨。「我不会放过你的!如果能让我逃离这里,我一定要加倍的奉还.....」
「住嘴!」他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手中的玉雪剑缓缓指向她的衬裙,威胁的怒斥,「如果你不想全身光溜溜的,就乖乖闭上你的嘴,别让我听见你任性的话。」
君儿气得瞪大了双眼,不甘不愿的合上嘴,她直盯着那把玉雪剑,深恐他说得出做得到。
她那可人的模样,令古浩天话中的戏谑又带了几分认真,「到时候你别怪我劫财劫色.....」
「你敢!」她气得大吼。
「你想试试?」他走近她,眼神深邃得教人害怕,让她无法看清他到底有何意图。
见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君儿害怕的闭上双眼,然而,随着时间缓缓过去,他却一直没有对她采取任何举动,房间内静悄悄的,于是她禁不住好奇心的将眼张成一条小缝,小心翼翼的扫向四周,这才发现他已不知去向。
「该死的男人!」她小小声的咒骂着,心中即使有再多的气愤,也不敢恣意的大骂出声,深恐会将他给引回来。
经过连夜的逃亡,加上与古浩天激烈的对决,君儿这会儿简直是身心俱疲,过度的疲劳开始催眠她的意识,令她不自觉的合上双眼,缓缓地沉人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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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蒙蒙问,君儿感觉到被吊在空中的手缓缓地向下坠落,她无意识的申吟了一声,舒服的侧过身躺入床铺,柔软的被褥让她泛起了如同小猫般的可爱笑容,她感觉有人替她盖上被子,让她不再感到寒意飕飕,她想睁开眼看看那位好心人,但彻夜未眠的她仍力不从心的沉醉在黑暗里,任由那人为自己垫上枕头拉上床边的纱帐,再次的坠入梦乡。
直到太阳西沉,星光点点闪烁,君儿这才幽幽的微张开眼,环视这个陌生的房间。
「这是哪里?」她茫然的坐起身,先前的事慢慢回到她空白一片的脑子里,于是她动作迅速的扯开妙帐,想寻找那个可恶至极的家伙。
「该死,他躲到哪里去了?」君儿气呼呼的跳下床,整个房间里找不到他的身影,却发现角落有个浴桶,还冒着充满花香的热气,悄悄的诱惑她的知觉。
她拉拉被古浩天扯坏的肚兜,望着自已一身狼狈的肮脏,再也顾不得他随时会冲进来的危险,只一古脑儿的卸上的衣物,扑通一声的坐入浴桶,舒服的低叹了一声。
「太舒服了!」她忍不住的赞叹,在水里伸展酸疼的四肢,唇角泛起一抹绚丽迷人的微笑。
她倚靠着浴桶,思忖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不禁又忧郁的垮着脸,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张桀骛不驯的脸
「该死的男人!」她忍不住的咒骂出声,惹得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你口中那个该死的男人该不会是我吧?」
一个男性的声音蓦地唤回君儿的意识,她赫然转过头,讶异的看着不知何时进房的古浩天,才发现他正以欣赏的眼神看着她。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的?」她着急的在水中瑟缩起身子,又羞又窘的拉起一旁的毛巾遮掩,「快出去!」
「为什么?」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君儿手忙脚乱的模样,在一旁坐下,「这是我的房间,我想怎么样,没人能管得了我。」
「但是我正在.....」君儿气鼓鼓的瞪着他那张悠闲的脸,咬牙切齿的问:「你是故意的?」
「若不是趁你在沐浴时,我又怎能和你好好的谈谈?」他太了解她暴躁的个性,「我可不想再和你动手动脚,这样事情永远也谈不妥。」
「如果你不先出去,我就不想和你谈。」她威胁的说道。
未料古浩天根本不理会她的话,依旧不动如山的坐在原位,他撑着头、闭上眼,一派打算与她长期抗战的态势,惹得君儿焦躁不安的抗议。
「你是故意的!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非要听你的话不可?」
古浩天没有回话,这无礼的举动不禁惹恼了君儿,却又只能和他大眼瞪小眼,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
「山贼头子,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她捺着性子,试着想和他说理。
「那你站起来让我看看差别在哪儿呀!」他仍撑着头,等待她另一波伶牙俐齿的攻势。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气得捶打水面,溅起的水花反而喷洒在她脸上,令她更加难堪。
「我倒想问问你究竟想怎样。」面对这个蛮横的女人,古浩天的玩心大起,「无缘无故的在我房里呼呼大睡,现在又霸占我的浴桶,我是不是该向你索取回报?」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他的眼神蓦地变冷,冷冰冰的刺向君儿的心。
「你这个恶么!」她冷不防的打了个哆嗦,如今的她仿佛在做困兽之斗。
那双犀利有神的眼看穿了她想逃跑的心思,他慢条斯理的提醒她,「别想离开柳花村,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会让任何可能泄漏这儿的秘密的人走出这块净土。」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势的气魄,不容置疑的说:「除非你已成为柳花村的一员。」
这个警告让君儿不禁翻了翻白眼,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如果我能离开这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她愤怒的叫嚷着。
古浩天只是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将他所准备的衣物在君儿面前晃呀晃的。
「我想,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如何离开那个桶子吧?」
「把衣服给我!」君儿像是看见救星般的睁大了眼。
「如果你说话温柔点、举止像个女人些,或许我会把衣服给你。」他挑起眉,坏坏的扯嘴而笑,「在要求我做事时,别忘了加上“求你”两个字!」
「你.....」君儿简直要气炸了,但看见他手中的衣服,她也只能咬着牙,不服气的瞪着他,小小声的说:「求你把衣服给我.....」
「什么?」他侧着耳,佯装听不清楚。
她深深吸口气,将怒火强压下来,以难得温柔的声音说道:「求求你把那件衣服给我.....」
古浩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个女孩.....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君儿按捺不住的大叫,「你就不能等我把衣服穿上再说吗?」
「等你把衣服穿上了,你还会乖乖的答应我的要求吗?」
看着古浩天不容她多说的眼神,她才发现自己早已陷入他的陷阱中,只能任他予取予求了。
「什么要求?」她挫败的叹口气,头痛欲裂的垮下肩。她的锐气顿时瓦解溃堤,反而露出少女天真无邪的神态,散发出难得的女人气息。
「你叫什么名字?」
「李.....唐君儿。」
他悄悄的观察君儿脸上的细微变化,一股奇怪的感觉忽地在他心中蔓延,令他不得不调开目光,想打消这股怪异的思绪。
「唐君儿.....」古浩天一睑兴味的念着她的名字,将衣服放在椅上后随即转过身子,「我不会强迫你做坏事,这点你大可放心。」
君儿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但是内心里仍旧嘀咕不已,每分每秒都在咒骂着这个自大无礼的男人。
「还有.....」
「还有什么?」她简直快被他逼疯了。
听见她被他折磨得似乎快要崩溃的声音,他强忍着快爆发的笑意,安抚她急躁的个性。「只要你顺着我的意思,我不会让你在柳花村过一辈子。」
「真的吗?」听见他的话,她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脸上还浮现一抹光采。
「记住我的话。」古浩天撂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所以他根本没发现她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以及细细碎碎、不敢张扬的诅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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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村民为她准备的工作服,君儿不时的发出爆笑声,总觉得自己这身的打扮俗得好笑。
她穿着水蓝色的粗布衣裳,裤管卷到小腿,原本柔顺的长发束到脑后,再以一条白色长巾包裹住,一副标准村姑的扮相。
她与一群妇人来到河边,好奇的看着她们将衣物放在石头上,开始动手洗涤衣物。
她一脸困惑的拿起手边的衣物,有样学样的将古浩天的衣服摆在石头上,以水浸湿衣服后,再用木棒开始捶打衣服。
像是在发泄一般,君儿把昨晚一肚子的怨气发泄在他的衣服上,边捶衣服边抱怨,引来其他妇人不解的目光。
「打死你这个小人,我恨死你!」君儿拿木棒往他的衣服上用力一捶,怒极的把他的衣服给抛到河里。
「姑娘,衣服流走了呀!」一旁的妇人震惊的看着君儿,「你是不是和头子吵架了?」
「别多嘴,快做事吧!」另一位妇人用眼神示意她别多说,于是两人又开始忙着洗衣服,没再理会君儿奇怪的举动。
君儿百般无聊的把衣服洗完后,便将衣物随意的丢在河边,自顾自的走进附近的田里望着那座汲取河水的水车。
巨大的水车轮子不停的转动,上头有许多可承接河水的方格,君儿好奇的看着这一座有趣的机器,调皮的她捺不住好玩的心,迅速踩上水车的方格,一步步的踏到最顶端。
水车上头的视野极佳,让她兴奋得流连忘返,她一边踏着方格,一边笑吟吟的和下方担心的村民打招呼,还不忘向他们报告心得。
「哇!好好玩耶!这还可以练功夫喔!你们要不要上来呀?」她玩心大起,还用脚把水踢到下方,把一群村民溅得湿淋淋的。
「君儿姑娘,这样很危险的,你快下来吧!」
「别理我,我.....呀~~」她的话还没说完,脚下的方格突然裂成两半,君儿蓦地从上头摔下来,整个人重重的跌进田里,压坏了一大片稻穗,把一群村民给吓得半死。
君儿全身疼痛的勉强爬起身,见到一旁围观的村民时难掩尴尬的笑了笑,心急的想从泥泞中爬上田埂,却又因为重心不稳而向前跌了个跤,不小心又把一堆泥巴甩上一旁的村民身上
「哎呀!」村民们忍不住惨叫出声,再也没人敢围在她的身旁。
「对不起啦!」君儿费力的自田中爬起,满身泥泞的走在田埂上,见众人见她如见衰神般的四处闪躲,她只得百般无趣的回到屋里。
换上干净的衣服,君儿这才想起了古浩天之前交代她的话,马上就想到田里找事情做,
未料她还没跨出大门,却让进门的他拦了下来。
古浩天几乎被她这副村姑的装扮逗得大笑出声,但见那张精致典雅的容颜依旧亮丽动人,他的目光不禁被她深深吸引。
他表情阴晴不定的看着这个四处闯祸的麻烦蛋,眼神中写着许多的不满,这令君儿心中有些得意,她心中暗暗想着,现在他该知道她的厉害了吧?天底下最会搞破坏的就属她是第一名了。
古浩天手上拿着自河边捡到的衣服,把它们甩在桌上,「这是你的杰作?」
「是你要我做事的。」她一副理所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但我没要你破坏东西,」他皮笑肉不笑的瞪了她一眼,「你一定是不满我要你做事,所以蓄意报复,对不对?」
「我没有.....」这句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你还敢说!」他一个箭步的来到她面前,让她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骄傲的神色自脸上退去,改换上一脸无辜的表情。
她无奈的看着自己冷冰玉手,可怜兮兮的说:「你不能怪我,我又没做过这些事.....」
古浩天被她的表情引出了一丝怜惜之意,但随即他又说道:「那水库又是怎么回事?你无缘无故的破坏了它,又踩坏一堆稻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来势汹汹的指着君儿的鼻子臭骂。
「我只是好奇嘛.....」她低下头,对他的指责相当不服气,「我又没看过那么好玩的东西,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的.....」
古浩天叹口气,对空有女人的外表而没有女人仪态的她实在有些无措,「既然这些事你做不来,那就别做了。」
「真的吗?」她期待的泛起可爱迷人的微笑,一坐在椅子上,「那我可以四处走走吗?」
古浩天皱着眉,面无表情的样子令君儿有些紧张。
「虽然这些工作你做不来,不过,我知道有个工作很适合你。」他暧昧的以眼神示意她望向床边,「我缺一个晚上的伴,要不要试试这份长期的工作?」
君儿立刻自椅子上跳起,全身的神经因为他的话而紧绷起来,她激动的摇摇头,「我不要!」
「你能胜任的。」他促狭的一笑,继续捉弄她,「否则你还能胜任什么工作?」
君儿一脸凄苦的垮下肩膀,「我会努力学习其他的工作的,」她急着获得他的信任,「只求别逼我做你的床件!」
「真的不后悔?」他起身靠近君儿苍白的小脸,给她一记诱惑的笑容。
「你想都别想!」她羞红着脸,睑-写满了不悦。
古浩天不由自主的贴近君儿,让她不知所措的屏住呼吸,望着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温柔,一颗心蓦地震动了下。
「别再惹是生非了。」他在她的唇边说着话,眼神复杂的望了她一眼,才缓缓地将目光自她脸上移开。君儿重重的舒了口气。这几天与古浩天相处下来,她简直快要被他逼得神经衰弱,也被那股由心而生的异样感受折腾得快乱了方寸。
她望着这个充满魅力、却又十分霸道的男人,心底响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警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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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疲惫不堪的拖着脚步,恨不得能立刻赶回家里,抱抱他亲爱的老婆大人。
山达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模样,不禁调侃起他,「看你一副脑满肠肥、老气横秋的样子,头子叫你减肥的确是有道理的。」
老二斜睨了他一眼,伸手拍拍他引以为傲的大肚腩,「老子少了肚,我还叫石老二吗?」
一旁众人笑倒成一团,经过连日来马不停蹄的为贫穷的村落发送粮食衣服后,大伙儿的心情显得轻松不少。
这时正值甜李丰收的季节,又红又大的果子在村中妇女的采收下,被装成一篓一篓的摆在农场上,准备榨成果汁、做成酱料。
老二心想自己的老婆大人此时应该会帮忙收成,于是与山达两人一起走到农场前,却看见几名妇女和一名未曾谋面的豆蔻少女正拉着裙摆,努力的踩着大盆内的果子。
山达狐疑的眯起眼,仔细的端详那张洁净俏丽的脸庞,用手肘推了推老二。
「喂喂喂,她是谁?好像在哪儿见过耶!」
老二也有同感,他仔细的瞧着她,若有所用的点点头,「不知她是打哪儿来的?」
感觉到专注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君儿不解的望向他俩,这个充满异样样的眼光,隐隐地挑起了她心头的不悦。
她用力的踩着脚下的果实,源源不绝的汁液越涌越多,令她开怀的笑开了
脸,干脆大刺刺的抬起脚,把那红色的汁液甩上天空。
「哎呀!」山达与老二惨叫了一声,脸上全是君儿有意朝他们泼洒过来的汁液。
君儿视若无睹的继续工作,脸上的笑意就像在嘲讽这两个笨蛋一般,令他俩的头上差点冒出愤怒之火。
「你是哪来的野丫头?竟敢在这里撒野?」老二不悦的走到她面前,摆出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你给我下来解释清楚!」
君儿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反而背对他踩着轻快的步伐,甚至还在盆内跳起舞来。
当那些在空中飞舞的汁液迅速的洒上老二愠怒的脸,他气得硬是拉住她的衣角,将她自盆内拉了出来。
他的举动让工作的妇人们全都停下动作,好奇的望向他俩。
「没你们的事,继续干活!」老二粗鲁的吼了一声,把这些良家妇女们吓得各个低下头,继续她们的工作。
他那副趾高气昂的神态惹毛了君儿,她扬起下颚,没好气的将他推得远远的。「你这个野蛮低俗的男人在这里鬼吼鬼叫什么?」她挽起袖子,没好气的双手叉腰开骂。
「好大的口气!」一旁的山达也不悦的开了口。
「你又是谁?」她撇撇嘴,满肚子的怨气正想找人发泄,「没事-远一点,别碍着本小姐做事。」
「看来不教训你是不行的!」老二怒气冲冲的扬起手想赏她一巴掌,却让她动作迅速的拦了下来,再使劲将他的手反折。
「哎呀!好痛呀!」老二惨叫出声!痛得跪倒在地。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君儿骄傲的一笑。
山达见状,一个前步的冲上前,结实的拳头不断在她面前挥舞着,却一拳也没打着她,反而因为用力过猛而打到老二的脸。
老二又是一阵惨叫,一脸埋怨的瞪着山达。
「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当山贼?」她讪讪一笑,对自己的功夫不禁沾沾自喜起来,「手下败将,快滚远一点!」
「你!」山达气结的指着她的鼻,突然灵机一动,圈指吹了一记长长的口哨,目光闪烁出一道胜利的光芒。
君儿毫不在意的拍拍手上的尘埃,好整以暇瞪着他,未料他发出的信号竟引来十名大汉,立刻将她团团围住。
「把这个臭丫头押回大厅,我要好好的审她!」老二咬牙切齿的叫道。
一双手究竟敌不过二十只手,君儿没两下便被这些大汉给架起来,迅速的将她押到大厅。
「放开我!你们这些臭山贼!」她不服气的骂他门,「有种就一对一,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你到底是谁?居然敢擅闯柳花村!」老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但因为他那张天生滑稽的脸,
再加上三个西瓜大的肚子,让君儿一点也不觉得他可怕,反而还窃窃地偷笑起来。
「去问你们的头子呀!」君儿气定神闲的回他。
「头子?」
山达与老一互望一眼,困惑的模模头,「你和头子是什么关系?」
「去问他呀!」她懒得理会的白了他们一眼。
山达望着这个牙尖嘴利的美人,交代下属几句后,便不再多说,静待下属回来禀报消息。
过了一会,下属匆匆奔了回来,手里还捧了一个包袱。「达哥,听说她这几天都住在头子的房间里,而且我还在房里搜到这包东西。」
「原来你是头子带回来的女人,难怪这么嚣张!」山达打开包袱,却愕然的瞪大了眼。
闪亮而华丽的礼服与凤冠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无一不哑口失声,反倒是君儿开心的大叫,「这是我的东西,快还给我!」她甩开禁锢她的手,开心的上前抚模着衣裳。
「莫非.....头子要和你成亲?」老二不可思议的惊呼。向来不近的头子,有可能爱上这个刁蛮的小泼妇吗?
「谁说我要嫁给他了?」君儿赏了他一记卫生眼,没好气的撇撇嘴。
「那就好办了!」山达松了口气立刻派人架住君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听着,小丫头!为了让你对这个村落有贡献!我决定把你赏给村子里的单身汉调剂身心,然后再把你卖到妓院去!」
君儿震惊的扭动身子企图月兑逃,却还是被他们往门外拖。
「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待我?快放开我!」她生气的大吼。
众人哈哈大笑,根本不理会她的咆哮,只想尽快解决这个麻烦。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正要进门的古浩天瞄了君儿一眼,她那双写满求救的眼眸反而挑起他淡淡的笑意,未加理会的走进大厅里。
老二连忙上前询问,「这个女人是谁?该不会是你未来的妻子人选吧?」
「你说呢?」他不动声色的望向君儿。
「你.....」君儿心急的看着他。
古浩天有意恶整她。「应该不是吧!」
「那我现在就集合村子里的单身汉.....」老二贼贼的大笑着,还暧昧的望着君儿。
君儿这会儿简直是欲哭无泪,情急之下,她突然想起古浩天曾说过的话───除非你成了柳花村的人,否则这辈子别想离开这里
她强忍着尖叫的冲动,双眼浮上一层水气,可她却倔强的不让它掉落「我已经是你们头子的女人了,怎么可以把我送给其他男人?」她转头求助于古浩天,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柔柔的呼唤他,「浩天!你说是不是?」
「哦?」他不否认也不肯定。
老二不由得倒吸口气,迟钝的停了三秒后才大笑道:「既然礼服都准备好了,那今晚就让头子和这丫头成亲吧!你们说好不好呀?」
「好!」众人齐声附和。
古浩天仍是一派悠闲,仿佛这完全不关他的事一般,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正缓缓走到他身边的她,猝不及防的一把搂住她的柳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这亲匿的动作让她惊慌得想逃,却怎么也挣月兑不开他的大手。
这一定又是他设下的另一个陷阱!
君儿头疼的瞪着古浩天,她心想,只要让她有机会逃离这里,她一定会将这一切乘以百倍的「回报」他!
彷若看穿她的心事一般,古浩天反捧住她的脸,在众人欢呼之下吻上她柔女敕的唇瓣,深深的吸吮着来自她体内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