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因为心急,开始运送更多的灵力往自身的元神,然而欲速则不达,一日,流光因为想要加速元神的转换,暗暗把大部份灵力送入被封印的元神中,结果受伤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引起气血翻涌,当场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流光!”释天惊讶,及时收住灵力,扶住她,
他脸色凝重的伸手搭她脉博,探察她的伤势,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好转许多,怎么突然她的伤势又恶化起来!这大出他的意外。不应该这样呀!他深思。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是连天神珠的力量都无法达到的呢?这和她特殊的体质有关吗?她倒底是什么幻化而成?
流光缓转过来,发觉释天脸色凝重,颦眉深思,心中一凛。
流光动了动身子,牵动了自己痛处,忍不住,啊!了一声。
释天连忙的握住她的一只手,把自身的灵力渡给她,虽然不能医治她的伤,却能减轻她的痛苦。
释天脸色凝重的说:“流光,你的体质太特殊了!也许天神珠的灵力对你有负作用,我想先暂时不用天神珠为你疗伤了!等我们回天宫,查清楚你的身事,再对症下药——”
“什么?”流光惊跳的离开他的扶持,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等他查清她的来历,那她还有活路吗?
流光虽然素来冷静,这时却又惊又急的拉住他,让人怜惜无比的柔弱祈求道:“不要,我想要早点好!你继续用天神珠为我治疗吧!我不会有事!”
释天看着她,眼光转柔,心中又不受控制的升起,想要搂她入怀,全心呵护的。他安慰道:“你不要心急,天神珠的力量可能对你的体质有损!等我们找到原因,我迟早会为你治好伤。”
原因?流光心知肚明是什么原因,却无法说出口。急悔交加,自己真是弄巧成拙,早知如此,按步就班来好了,现在弄成这样怎么办?
流光心急如焚,楚楚动人的哀怨求道:“再尝试一次好吗?如果还是这样我就答应不治疗了!让我再试一次。”
释天皱眉断然拒绝:“不行!你别拿你的性命开玩笑!你承受不住再来一次这样的情形了。”
天!她是自掘坟墓吗?她欲哭无泪。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她如同梨花带雨:“求你再试一次,我一定要再试一次,如果你不同意,我宁愿立刻死了罢了!”反正到时,她也是死路一跳!早死和池死又有什么分别?
释天深深的看进她的眼底:“流光,你在怕什么?为什么不肯等一等,为什么非要现在冒生命危险?”
流光心中一凛,他实在是很精明呀!看来自己不能待在他身边太久了,太久终究会被他察觉她有不对劲的地方。
流光双眼含着水气,娇怯柔弱的哽咽:“我很害怕,我不要死!如果天神珠都不能帮我,那天底下,还有什么能帮我?只怕等你找出原因,我已经等不到那时了!”言语是假,流露的确是真情。
释天凝视她半向,费力的控制自己,那越来越强烈,揽她入怀,保护她的愿望。
他终于点头:“好吧!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立刻要我停手!”
流光拼命点头,生怕他反悔。
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敢乱来了,暂时放弃了加速元神的转换的打算,专心运气疗伤,而且她的身体也确实承受不住过多元神转换的力量了!
天神珠的灵力,不停的由释天的手灌入流光的体内,当灵力充盈了她的血脉,天神珠的光芒自动减弱,最后消失于无形,二人用功完毕,都长出口气。
释天伸手检查她的脉搏,他大惑不解,怎么这一次她又好多了呢?这当然另他高兴,可是心中的疑惑却有增无减,直觉的他感到事情也许不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流光可能有什么事在满着他,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不对他讲?
流光偷眼观察他的表情,心中一凛,他已经起疑了!自己还能瞒他多久?能撑到元神的转换彻底完成的那一天吗?她心中惴惴不安!
这时,让她最提心吊胆的事情发生了!
一圈紫色的光芒从封锁的门外透了进来,在释天面前消失。
释天心头一沉,炎卫在召唤他,看来天宫可能出了什么事,要不然,炎卫决不会在他修炼的时候打扰他!
他伸出手,一道金色的光芒直射那道门,解开了被锁的封印,门自动的缓缓打开。
炎卫站在门外,恭敬而立,却掩饰不住满脸的焦急!他看见释天正要开口说什么,却突然发现了跟在后面的流光,失声惊呼:“咦!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释天止住他:“出了什么事?”
炎卫满脸惊疑的看流光一眼,大惑不解,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释天修炼的禁地。但在释天面前却不敢再追问了!他恭敬的呈上一封书信:“是天宫传来的急信!”
释天接过信,展开迅速浏览,脸色一变。信在他手中化作一道蓝光,不见了踪影。他脸色凝重的开口:“我们立刻回天宫!”
他转头对流光道:“你也必需和我一起去!”
流光见他看信的脸色就暗叫不好!听他这么说,心里暗暗叫苦。虽然她确信天宫中没有人认识她,但——那地方对她来说太危险了!她生怕在自己元神转换中出什么变故,但越怕的事情却越是会出现。
她尝试着努力,恐慌的柔弱无助:“我——我不想离开这儿,我属于这片雪原,我——我不要去其他地方。”
谛天深沉的看着她,柔声道:“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流光极力试图说服他,楚楚可怜的道:“你把我留在这儿,你隔一断时间来帮我治疗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离开雪原。”
释天深深望着她:“我说过,在弄清你的来历以前,你必需留在我身边。”
弄清她的来历?那是她最害怕的。流光绝望的再次努力道:“可是,天神珠在这儿,你必须用天神珠才能救我,我又怎能离开这里?”
释天闻言伸出手,白光一闪,天神珠飞在他手的上方,闪闪发光的不停的旋转,越变越小。最后落在他的手中。他收起天神珠淡淡一笑她:“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说?流光无可奈何,除了点头外,已别无它法。
流光只有认命了,忍吧!忍到她元神转换完成,她就再也不会受他控制了!但——她必须想办法通知狄奥!
她恳求道:“我想回我的住处取点东西,可以吗?”
释天记得她撞进他的结界,就是这个原因,看来这东西对她意义很大!他点了点头。
流光喜悦的道:“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化作一道白光飞去。
在冰雪怒吼的绝壁上,流光机警的往后看看,确定没人跟踪她后,才闪身进了山洞。
一道青光闪过,一个青衣面貌冷峻,却俊美异常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他眼里流露出控制不住的焦急担忧激动道:“流光,你这些日子到那儿去了?可把我。”他警惕的住了口,自己激动中差点儿泄露了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心思。
而流光丝毫没有觉察,喜悦的拉住他:“狄奥!”
“你跑那儿去了?怎么不对我说一声?”狄奥眼里流露出无限的温柔和疼宠。
流光喜悦的道:“狄奥!我终于进了冰晶宫,找到了天神珠!”
“什么?”狄奥身子一僵,嘴里涌上的是复杂的苦味,这一天终于到了吗?他发誓用生命守护的少女,终于不会再属于他一个人了!
流光充满快乐的憧憬:“等我完成元神转换,我们就能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你也再也不用陪我躲在这荒凉的苦寒的冰原了。”
狄奥凄凉的闭上眼,他从来没觉得躲在这儿有什么痛苦,只要能在她身边全心守护她,守护这个起初为了承诺,而后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他生命的全部意义的少女,他感到从所未有的幸福。可是等她完成元神转换,那她的世界就会变得广阔,就不再只有他,他心在默默抽痛着。
兴奋的流光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继续道:“不过我必须借助释天的力量,才能得到天神珠的灵力。所以我必须跟他去天宫。”
“天帝释天?”狄奥一愣,激动本能的抗拒:“不行,太危险,你不能去。”
流光倏的盯着他的眼睛坚定道:“我必须去,我等了那么多年才等到这个机会,我绝不放弃!再危险我也要去。”
狄奥,见到她这样的眼神,心头一凉,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从小到大,她想做的事情,他根本就无法违拗。
狄奥盯着她:“带我去,我要在你身边保护你!”
流光惊愕的摇摇头:“你知道不可能,你身上的魔气即使你隐身,也会流露出来的。立刻会被他们发现,你怎么能去?”
狄奥痛苦绝望的扭曲了脸,握紧拳头,是的,她是对的,可是他要保护她,他要保护她啊!他怎么办?
冰凉的小手握紧他的手:“我已经长大了,我能够保护我自己,你不用这么担心!”流光温柔异常的说。
是的,她长大了,长成了一个让任何男人都神魂颠倒的绝世佳人。而他,她已经不需要他了!他的心抽搐着,痛彻心肺。狄奥猛的把她搂在怀里,搂得那么紧,痛苦哽声:“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安全回来!”
“我会的!一定会!,我耽搁太长时间他会起疑心。我必须走了!你自己多加小心,等我会来!“流光轻轻抽离他的怀抱。
仓促中狄奥无法多说什么了,只能简单嘱咐:“流光,天宫不比其它地方,你要万事警慎。”
流光点头,看到狄奥孤独修长的身影,深邃悲凉的凝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她心里突然不知为什么,涌上深深的不安!她摇摇头,她真的不能带他去,那会要了他的命,自己这么做并没错!他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不能让他再为了她冒生命危险!就如同过去无数次救她那样,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她应该自己去面对一切,不能继续再依赖他的保护了。
望着流光毅然离去的背影,狄奥心中翻腾出无边的痛楚,他强烈的预感到,他已经失去她了。他心中酸楚异常,一滴苦涩的泪从眼角慢慢渗出来,还未滴落,就凝结成了冰冷的冰珠,在地上碎散。如同他的心。
流光来到天宫已经许多天了,天宫的富丽堂皇远超过她想象之外,但她只是微觉惊讶,却兴不起探访究竟的好奇心,到了此处,她紧张异常,时时提心,处处留神,尽量避免见陌生人,生怕被什么人识破,泄露了自己的根底。
好在释天把她安排在天宫中一个幽静的所在,派了两个宫女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没有什么人来打扰她,她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愿多见外人,多见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她只祈祷自己能顺利完成元神的转换,千万别再生什么枝节了。
可是她却有眼前的烦恼,那就是照顾她生活起居的两个宫女。她们一个叫碧云,一个叫青云。这二人素来伶俐乖巧,因此被释天派来侍候她。这二人第一次见她时,被她的绝世容光惊呆了,从没想到过天下居然有这样美丽绝伦的女子,让百花在她面前都失去了颜色,居然都呆呆的看着她发愣。那知这却触犯了流光的忌讳。她最忌讳别人这样看她,这让她有种深深的恐惧的感觉,因此,她尽量的避开二人。这二人只以为她生性安静羞怯。也不在意。却都不由自主倾慕她的美丽。尽量抢着在她面前出现,叽叽喳喳的,让她烦恼不已。
这天晚上,碧云,青云拿来一套衣服要为她换上。流光断然拒绝,好好的,换什么衣服?但二人都说这是天帝陛下吩咐的,坚持要她换上。流光因为自己有求于释天,不想触怒他,只好勉强同意。听随二人的摆布,心里却厌烦之极。
不知花费了多长时间,当她被二人折腾得精疲力竭,快要失去耐心时。二人终于帮她打扮好了!二人兴奋的把她拉到镜子前,想要她看看,她显露的绝美的风情,那知道她只是瞄了一眼,就走开了。
二人面面相觑,碧云诧异的问:“流光姑娘,你不喜欢这样的装束吗?要不要我们重新给你打扮一下?”
什么?重新打扮,流光吓了一大跳,那岂不是要了她半条命。她慌忙点头:”不用了,这样就很好了!”
青云赞叹不已的说:“流光姑娘,你应该经常这样装扮,天帝陛下一定会为你神魂颠倒。”
流光皱眉,神魂颠倒?她可不要他神魂颠倒,只要他能及时为自己传送天神珠的灵力就行了,这些天他都不见踪影,她心急如焚,心里只想要快点完成元神的转换,以免夜长梦多,发生变故。其它什么事,她都不放在心上。
碧云以赞美的眼神打量她道:“流光姑娘,你应该再带上一串明珠——”
还有完没完?流光再也顾不上自己装作的柔弱形象,几乎是尖声高叫:“不!不用了!”
碧云吃惊的问:“流光姑娘,你不想要自己在陛下眼里看起来更美吗?”
流光几乎是烦恼的高声道:“是的!不要!”她弄不明白,为什么只因为这个男人要来看自己,就要这么大张旗鼓。
这个回答让青云,碧云目瞪口呆。天帝陛下,尊贵优雅,俊美不凡,是所有天宫女子心中倾慕的英雄。不知有多少女子的芳心绕在他身上,只是人人都知道木天王之女锦瑟,将成为命定的天后,锦瑟的美丽聪慧是人所共识的,没有人对她不叹服。所以这些女子,才不敢心存妄想。在二人眼里,天帝陛下拥有数个美女,是再正常不过了,但后位,除了锦瑟姑娘,却绝对轮不到别人。因此二人也小心翼翼的不在她面前提起,怕引起她嫉妒之心。
但——现在看来眼前的少女,居然对陛下并无多少爱慕之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想到天帝陛下,对她们再三吩咐,要她们仔细侍候流光,显然对她关爱有加,但这姑娘对陛下——?二人对望一眼,看来事情并不象她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过这决不是她们能操心的事了!
流光坐立不安的等着释天,怎么还不来呢?为了见这该死的男人,她被折腾得精疲力竭,而他却还不见踪影!她暗暗在心中恼恨。正在她焦虑不安时,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来人正是天帝释天。他瞥见流光的装扮,不由自主的吸口气,屏住呼吸,心头狂跳,血脉奔流,虽然早已见识到她非凡的美貌,但今天,她一袭低胸的紫衣,的雪白细腻的肌肤,纤柔娉婷的身姿,展露着千万种醉人的风情,她的模样能令任何男人心醉。
流光看见他,心里舒了口气,总算来了!抬头正要说什么,却见释天用一双深邃幽黑不见底的眼光盯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流光觉得他的眼光,似乎燃着无形的火焰,她几乎能感到自己肌肤的灼烫。她就知道不该穿这身该死的衣服,她有些惊慌,不由自主护住的脖颈,神经紧张的心头砰!砰!乱跳,不由自主的有些往后退缩。
瞬间,释天恢复了常态,振作精神,微笑的打量她道:“流光,你喜欢这身衣服吗?很合适你。”
这些天,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来看她,把全部心力集中在公事上。他想证明自己依然还是从前的谛天,依然还是不被任何感情所左右的谛天!
他不会受她的影响,他一定能做到这一点。
然而,他却因为逼迫自己不来见她,心情越发烦躁。
这晚,当他觉得自己可以不被她所左右,前来见她时,他才发觉思念——是如此的深。
受不了他烫人的目光,流光慌乱的垂下眉,竭力平静的微笑:“好是好!可是穿起来太麻烦!”
释天闻言一挑眉,每个女子都爱漂亮,她却是个另类!不过她不用打扮,她的姿容已足以倾国倾城了!
释天盯着她柔声问:“这些天我忙得没时间看你,你在天宫,住得还习惯吗?你喜不喜欢这儿?”
流光眉头轻颦,幽幽道:“还好,只是——这儿我觉得好寂寞。我想念冰原。”含轻愁的容颜,绽放着动人神魂的千娇百媚。
释天忍不住又心跳急速:“你可以常去外面花园看看,那儿有很多很美的花,你一定会喜欢。你就不会感到这么寂寞了。”
流光羞怯道:“我不敢去,我害怕碰到陌生人。”
谛天微笑:“这样吧!现在晚上无人,我陪你去花园走走好吗?”
流光心头暗暗焦躁,她希望他到这来,是要借助他的力量吸取天神珠的灵力。其他无关的事她根本毫无兴趣,但——她却不能太着痕迹的直接了当的提出来!她只能装作柔顺的点点头?
二人步出房门,月色如水,银色的光芒,柔柔的洒落在精美的庭台楼阁上。天宫的花园美得如梦似幻。
流光根本无心欣赏,只想如何才能不着痕迹的让谛天为自己疗伤。
“流光!流光!”
流光抬起头。
释天皱眉:“流光,你怎么了?看上去有什么心事似的?”
流光这才警觉的自己的失态,幽怨的:“没什么,我——我只是好想念冰原,我的家!”
释天沉默了一下:“你——一点都不喜欢这儿?一点都不想留在这儿?”
流光看他一眼,浅浅一笑,百媚千娇:“这儿很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地方,怎么能不喜欢?不过——”
释天紧盯着她,心跳失常,心神有些恍惚的问:“不过什么?”
流光深叹口气:“这儿始终不是我能待的地方!”她说的是真心话。
释天深深看她一眼:“为什么?”
流光一笑不答,指着远出的花丛,好奇:“那是什么花?在月光下,好美!”
谛天凝视她,伸出手,一朵晶莹的鲜红欲滴的花,落入手中。
他递给流光:“这叫玫瑰!”
流光接过花朵,又惊又喜的抚模着丝绒般的花瓣,真心实意的惊奇和喜悦:“啊!天下居然有这么美的东西!“
谛天不由得诧异万分,心头一揪,这样的花在世间比比皆是,而她却视若珍宝,她以前到底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啊?相比她的贫瘠,他实在是太富有了。
他满怀怜惜的凝视她。惊讶的见她天真好奇,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花翻来翻去。控制不住满心的酸楚,他发觉,她原来有如此纯真的一面,她——实在是个可怜的女孩!
“流光!”他握住她忙碌的一只手。
流光手忙脚乱的挡住他,惊叫:“小心——别把我的花弄碎了。”
谛天轻轻取走她手上的花,流光有些发怔的望着他,被他异常专注,疼惜爱怜的眼光愣住。
他把花插在她的鬓边,男性的气息浮动在她的鼻边,他的手指轻碰到她的面颊,让她的心在瞬间怔忡。
他握住她的手,满含感情冲口而出:“流光!你以后就留在天宫吧!不要回冰原了,我会给你最美,最好的东西!只要你喜欢。我都会给你!”
流光愣住,失错的,惊讶的看向他,心头升起一片自己也迷茫的混乱!
自己在说什么?冲口而出之下,谛天心变得乱糟糟,转换话题,指着前面的亭子道:“我们到那边看看好吗?”
二人步入亭中,这是花园最高处,点点繁星,忽明忽暗的如萤火虫一样穿梭在华美的殿宇楼台,把天宫点缀得美仑美央。
释天站在流光身边,仿佛极力摆月兑什么似的,不自然的找话讲,指点着天宫的布局,为她解说,“
“那边明珠点缀的是天塔,顺着天塔往北,是放牧天马的草原,草原的尽头是冰天雪地,离你居住的冰原很近,不过。”
流光一心二用的想着心思,抓住滑过耳旁的只言片语:“天塔离我住的冰原很近?”
谛天忍不住笑:“天塔在天宫,怎么可能离你的住处近?是天塔往北的草原尽头离你的住处很近。”
释天发现流光专注的盯着前方,似乎没听他讲话!
由于二人站得很近,释天转身间,流光洁白如玉,细女敕优美的耳轮就在他的下额之下,她洁白的肩散泛着着柔美的光泽,她身上幽幽的甜香也沁入他的鼻端。释天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自己站在悬崖边上,不受控制的想要跌落下去。刚才他极力摆月兑的迷障又控制了他。
耳边的声音突然停止,流光警觉的抬头:“咦!你怎么不说了?”
谛天没回答,迷乱的紧紧盯着她。
流光没来由心里一阵慌乱,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可是石柱阻挡了她的退路,她只能慌乱的,无助的看着他。
释天靠近她,二人站得如此近,流光几乎能感到他身体散发的热力。
“流光!”谛天沙哑的开口。
她心里有些惶然迷乱抬起头:“嗯?”
她的肌肤仿佛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让他不受控制着魔般,恍惚的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肩膀。
他的手微抖而炙热,烫灼着她的肌肤。
他的眼如同燃烧的火焰,烧灼着她。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肩头的灼烫和酥麻,让流光有些软弱有些昏乱的开口:“你——你要做什么?”
流光这句话如同急雷落在谛天心里!是的,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他从来没这么失态过。
他费力的控制自己意志,猛的放开流光。
他不是才下定决心不受她影响吗?他不是自以为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吗?他不是不允许自己为她动心吗?而见到她后,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情不自禁。一切都不是他理智所能控制!
他心情乱纷纷,突兀的,生硬道:“天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流光只觉得莫明其妙,这个男人变脸比变天还要快,才对自己含情脉脉,立刻又变得严肃冷漠。
谛天把流光送到门口,立刻头也不回的匆匆走了!
流光望着他的背影发怔,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她看看自己这身衣服,又烦又恼。白白折腾打扮一番,却根本没达到自己真正的目的。她没理会刚才自己心中那股莫名的骚动的情愫,她咬牙,暗下决心,下次决不会这么莫名其妙的陪他浪费时间了
又连续几天见不到谛天的踪影。
流光心急如焚。自己的元神转换没有完成,在天宫多呆一天就多一份危险!自己该怎么办?她急中生智,计上心头。
这天,她捧心颦眉,弱不禁风的扶桌轻声申吟!
碧云,青云见她这副样子都吓坏了,立刻飞跑去找谛天。
谛天果然上当,匆匆的随两个侍女赶过来。
见她娥眉深索,以手扶头,楚楚可怜的样子,焦急的扶住她:
“流光,你怎么了?是伤势又恶化了吗?”
流光正要他这句话,装作弱不胜力的样子靠着他,颦眉低吟道:“我好难受!”
释天焦急的一把抱起她:“你先忍一忍!”他立刻把她抱入她的卧室。
释天把流光放在床上,自己盘膝坐下,把她扶起,伸手抵住她的后背,一道灵光从他的身上佩戴的天神珠升起,罩住了二人。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流光的体内。
白驹过隙,当流光睁开眼,回头正要对释天道谢。却发现他脸色异常苍白。这让她大吃惊异常,凭释天充沛的灵力,帮她疗伤,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呀!
她惊疑不定:“你——你怎么了?”
释天睁开眼,勉强摇摇头:“我没什么!只不过有点累!”
当她是傻瓜吗?她根本不信,但见释天神情严肃,一副不愿意开口的样子,而且自己的目的反正已经达到,也就不愿再深究下去。
释天则心情纷乱,其实这两天,天宫中他手下的两个重臣,因为中了魔界妖魔的诡计,差点儿元神涣散而死。他因为救他们使用了自身的灵力,
然而,把一个人从元神涣散的死亡边缘救出来,损耗的灵气非同小可。法力稍低的人根本就不敢去救别人,因为一旦自身的灵气损耗过多,不但人救不回来,自己还会枉送性命。释天连救两人,就算他法力深厚,也承受不住,他根本就不应该再使用自己的灵力了!因为这样做对他来说极为凶险,弄不好会让他有性命之忧。
然而,当流光无助的靠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应该察觉到,她无性命之忧,可能只是暂时的不适。而他是如此的被恐惧攫住,根本想都没想,就施用灵力救她。
为什么?自己连性命都不顾,却来救眼前的少女?他应该明白自己身系天界的安危,尤其在这样多事之秋,自己更不能出任何差错。
他的理智,冷静都到那儿去了?居然为她他犯下了平生第一个错误!
他这才烦乱的感到自己的感情已经开始月兑离他的控制了,他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自制力,面对她,他一次又一次不由自主的为她所牵动。
释天咬牙下定决心,他决不能让事情再发展下去了,眼前的少女对他的影响力已经太深了,他绝不能再受她的干扰。她已经开始成为他的弱点了!
顺应自己留她的目的,找出她的来历,让他找到自己灵力的漏洞,治好她的伤,就放她自由吧!他不能继续把她留在身边了!再留下去,他就真的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释天生硬道:“你休息吧!明天我会带你去天神殿,让护天神镜查出你的来历。这样对治疗你的伤,也许能找到更有效的方法!你也能很快就自由了!”说完,他不让自己后悔,头也不回的消失无踪!
他却没发现流光一听此话,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