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迷人的拉丁情歌流泄在私密的空间里,营造出一个充满诱惑的气氛。
亚德拉起采芩,另一只手环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整个人密合地贴向自己,两人随著音乐的节奏缓慢地移动脚步。
采芩连思考的能力都瘫痪了,亚德强烈的男性气味近得足以今她渴望地发颤。
他的手沿著她的背脊曲线游移,往下滑至她圆俏的臀部。“今晚,我将取悦你,我的爱人,你将在我的怀里轻颤。”
采芩扬起头,在四目相接的刹那,她被他专注又深情的眼眸所迷惑,发现他眼底性感的笑意迅速转变成一种深沉的。
“我要让你疯狂的想要我,就如同我想要你一样。”
他低下头,直到接触到她微启的朱唇,立即封住她的小口。这个吻充满了热情、饥渴和强烈的需求……
当亚德终于屈服在高潮的来临时,采芩仍为刚才的欢愉颤抖不已,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的身体在他达到高潮释放的同时,也陷入一种狂喜的极乐中。
欢爱的气味仍然飘浮在空气中,原始的满足让亚德舒坦不已,他无力地趴在柔软的娇躯上,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起身,但是此刻他不想动,只想细细品尝包围住他的巨大满足感。
全身处于虚月兑状态的采芩,微微移动了一下。亚德以手肘支撑住自己的重量,低头看著她带著惊奇的眼神。
“我们之间总是这样……”她无法找到适当的形容词。
“怎样?惊天动地是吗?”亚德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嗯,它似乎一次比一次更……”
“更好对不对?”他扬起眉,神情间净是宠溺。“我猜这表示你十分满意我的表现,你尽情享受它了吗?我亲爱的小妻子。”
他的调侃和暗示让采芩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你很明白我的感受。”
“我知道,可是我喜欢听你亲口说。”
她知道若没听她亲口说出来,他是不会罢休的,她只好羞怯地承认道:“你取悦我了,亚德。”
“你也取悦了我,宝贝,我爱你。”
采芩闻言突然一僵。“我真的累了。”
她微僵的表情,让亚德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了?”
采芩强迫自己放松,露出一抹疲倦的笑容。“没什么,只是你把我累坏了。”
不确定她刚才变换迅速的情绪是否出于自己的想像,亚德在她汗湿的额头印上一吻,然后温柔的将她抱回床上。
“睡吧,芩芩,我爱你。”他占有的将她圈在怀中,满足地闭上眼睛。
很快的,黑暗中传来沉稳的呼吸声,采芩却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他们互诉爱意总是在之后?为什么在得到全然的满足后,她的心却更加寂寞?
采芩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入睡,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何时醒来。
当亚德的手在她身上,以一种能使她瞬间清醒的方式她时,灰蒙蒙的晨光正透过纱帘投射进来。
亚德以一种从容、缓慢的节奏,温柔而彻底爱她,直到她臣服在极致的狂喜之中,然后才因餍足而又疲惫地坠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细微的窸窣声惊扰了好梦,采芩陡然张开眼睛,复又倦极地合上,一颗脑袋昏沉沉的,不知道是由于宿醉,还是缺乏睡眠所致。
她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转头看著身旁仍熟睡的亚德,他全果地趴睡著,右手占有地搁放在她胸前,昨夜显然耗去他太多体力了。
甜蜜的嫣然一笑,她小心地移开他的手,轻轻地下床穿衣,然后走出房间,反手带上房门,才走了两步,她随即停了下来,微怔地瞪著站在客厅中央的不速之客。
“早啊!采芩。”克劳蒂亚放下手中的空酒瓶,以一种令人恶心的声音笑道。
采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感到惊讶或不悦,她早该习惯了才对。
克劳蒂亚陪伴亚德的时间比她更长更久,几乎是如影随形,即使是她不在亚德身边的时候,仿佛也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克劳蒂亚的存在几乎成了她与亚德婚姻生活中的一部分,而她只能尽可能漠视这个令人不悦的一部分。
“早。”采芩冷淡地回道,她甚至不想问她为什么会有亚德的房间钥匙。
“我希望你不介意我自己进来,我一时忘了你也在这里。”
采芩当然知道,因为克劳蒂亚一向对她的存在很健忘!“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亚德还在睡吗?哦,也难怪,昨晚我们……”她状似无意地耸耸肩,停下口。
昨晚?昨晚亚德直到三更半夜才回来,难道是在克劳蒂亚那里?“昨晚怎么样?”
“我想还是别说的好,省得你多想。”
多想?多想她是如何安抚亚德的怒火是吗?采芩感到胃又隐隐地开始抽痛,难道昨夜的甜蜜只是因为他心虚?不!不会的,这只是克劳蒂亚一贯的挑拨伎俩,她根本不需要在意的。
她强自压下心头的疑惧,沉声道:“克劳蒂亚,我很确定昨晚没有什么值得我多想的地方,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何不干脆说出来?”
一抹恶意的笑容浮现克劳蒂亚的脸,仿佛在嘲弄她虚张声势的自信,就连她的声音也该死的是。
“既然你没兴趣知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哦,对了,麻烦你转告亚德,我十点半准时在大厅等他,请他不要迟到。”说完,她戏剧性地转身离开,好像专门来破坏的任务已经圆满达成。
哦,那个可恶的女人,她该死的做得好极了!采芩挫败的想,克劳蒂亚实在应该去当演员的,而她自己则是个入戏的白痴!
“芩芩。”
采芩闻声吓了一跳,她转过身,亚德柔和的目光令她心头一颤。
亚德穿了一条睡裤靠在房门口看著他的小妻子,她竟赤著脚,脂粉未施,身上穿著他的衬衫,下摆长得盖过膝盖,看起来既纯真又娇弱。
两人相视良久,不发一言,然后他微微一笑,笑得慵懒而令人屏息。
“早安,亲爱的。”他大步走过来环住她,俯下头亲吻她的红唇。
采芩温柔地一笑,伸手抚模他新生的胡碴。“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你为什么不在床上?”他的手采进衬衫下摆,逐渐往上移,倏地攫住一只坚挺的,轻轻按揉,惹得她发出一声声轻柔的申吟。
他的舌头在她的耳际轻咬,缓缓吐气,大手在她饱满的胸脯挑逗。
“我想要你。”他的嘴正以一种缓慢而折磨的方式吻上她的肩,他的手同时模索到她衬衫的扣子,衣服慢慢滑落她的肩膀。
“亚德……不要这样……”采芩挣扎著想保持一丝理智,然而在他充满欲念的凝视下,她全身开始燃烧。
他的凝视仿佛有魔力,让她头昏眼花。“克劳……蒂亚……说你十点半……必须……”
他脸上闪过一抹邪恶笑容,“十点半?我想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他的唇来到她胸前,攫住一只蓓蕾,轻咬舌忝舐。
“老天……”采芩惊喘一声,转而申吟。“你还没要够吗?”
“对你,我永远也要不够!”
亚德弯身抱起可人儿走回房间,两人狂乱热情地,接著洗了一个旖旎的鸳鸯浴,然后他才从容缓慢地替她穿上衣服。
采芩不情愿的抗议著,她实在不想面对楼下那张牙舞爪的八爪鱼,尤其是要她穿著这一身简单的便宜货去对抗克劳蒂亚高贵的名牌服饰,那简直像是要她赤果的上战场去对抗敌人的金盔甲一样。
“亚德,我真的一点也不饿,我只想留在房里好好睡个觉。”
“不行,你已经太瘦了。”亚德不理会她的抗议,将最后一颗扣子扣上,一把将她抱起来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几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期间,你是怎么虐待自己的?绝食吗?”
她挣扎的想起身。“别开玩笑了,亚德,我当然没有绝食,事实上我的食欲很好。”
“很好”那就证明给我看。”亚德露出一抹淘气的笑容。“在我耗去了你那么多体力之后,我要确定你补充回来了。”
采芩的确有“很多”时间可以尽情补充体力。
亚德十分体贴地替她点了堆食物,不过她不知道他的体贴是出于关心,还是想堵住她的嘴,好让她忙著对付眼前的食物,无暇问话。
如果是后者,那他还真是多此一举,因为就算她有时间,她也无心如入她完全插不上嘴的对谈。
天知道她干嘛要自虐地坐在这里,看著克劳蒂亚那个女人亲热地靠在亚德身边,讨论著完全不需要在早餐时讨论的伟大行程,但她至少还分到亚德右手边的座位,而他的手也始终占有地搁在她大腿上。
敢情他是把她的大腿当成椅子的把手了,因为除了他的手,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她敢打赌,要是此刻她被食物噎死,他也不会发现。
老天!她真痛恨自己这种无法克制的妒火,明明知道嫉妒克劳蒂亚是件伤神又伤心的事,她为什么偏偏还要和自己过不去?
她恨不得将他们两人用绳子绑起来,然后送去活祭野人!
采芩勉强自己不动声色地咽下这一切,专心应付盘中的食物,她发誓这是她所吃过最难以下咽的培根。
感觉到掌下紧绷的肌肤,亚德不解地转过头看向采芩,她正默默地吃著盘中的美食,但脸上的表情却僵硬得像在吞沙子。他忍不住发噱,天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又有什么惊人的想像。
他微笑地捏了捏她的大腿,她恼怒地偏过头,朝他扮了个鬼脸,他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两名不速之客打断。
“亚德,克劳蒂亚,早!”
当大伟在餐厅发现他们后,立刻仿佛见到救星似地逃过来,身后还紧跟著美艳的女星凯琳。
“早,大伟,凯琳。”亚德不甚热络的回道,那个白痴女人令他感到头痛。
“哈啰!亚德──”凯琳娇滴滴地拉长语音,那双野猫似的眼睛,闪著亟欲捕捉猎物的光彩。“不介意我们一起用餐吧?”
亚德很想回拒,然而大伟的眼光无言地恳求著他,这个温厚内向的年轻编剧,一副快被缠疯了的可怜样。
“坐下吧。”亚德无所谓地点点头。
大伟感激地拉开椅子坐下,凯琳从昨天下戏后就一直死缠著他,毛遂自荐地想担任他下一个剧本里的女主角,她激进的手法让他无福消受之余,吓得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凯琳看了一眼不认识的采芩,评估了一下,似乎觉得她没什么威胁性,所以转向克劳蒂亚。她甜蜜地笑道:“克劳蒂亚,我今天眼睛有点痛,不能面对著阳光,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和我换一下位置?”
克劳蒂亚闻言脸一沉,随即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凯琳,我昨晚酒喝多了,头有些痛,也不太能晒太阳呢!”
气氛顿时变得尬尴。
两个女人以暗藏利刃的微笑瞪视对方,就像两只抢肉的饿狗一样互不相让。
采芩来回看了她们一眼,突然很想笑,虽然这个凯琳对亚德明显的“兴趣”让她感到不悦,但她同时又得到一股报复的快意。
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突然跃上脑际,光想到克劳蒂亚生气的神情,采芩就觉得爽快。现在她宁可将亚德让给任何一个女人,也不愿是克劳蒂亚。
采芩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够可悲,但她此刻的心情真的畅快多了,她甚至笑了出来。就将亚德留给那两只抢骨头的恶犬吧!
“我和你换吧,凯琳小姐。”采芩微笑地起身让位,不理会亚德投来的恼怒目光。“我的眼睛既不痛,酒也没多喝,所以一点也不介意晒太阳。”
“哦,谢谢你,你真体贴。”凯琳投给她灿烂的一笑,随即满足地在亚德身旁坐下。
比起两位难搞的美女,眼前清秀的东方佳丽反而让人更加欣赏,大伟忍不住好奇开口道:“请问你是?”
“唐采芩。”采芩笑吟吟地在大伟身旁坐下。
“唐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大伟。”
“很高兴认识你,大伟,叫我采芩就可以了。”她大方地将手伸给他,对温和害羞的大伟第一印象良好。
接下来的时间真的愉快多了,采芩将注意力转至大伟身上,令她惊讶的是,大伟对莎翁也颇有研究,彼此共同的兴趣让他们相谈甚欢,虽然大伟眼中特殊的光彩令她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她很快便抛开那种不安的感觉,沉醉在文学的研讨之中。直到她接触到亚德投来的阴沉目光。
采芩浑身一僵,随即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她才是那个该发火的人。
采芩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又将注意力转回原先的话题。“大伟,你……”
“抱歉!”亚德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我突然想起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和我的妻子讨论。”
“采芩是你的妻子?”大伟惊愕地问道,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红晕。
“显然是。”亚德讽刺地冷笑道:“虽然她常常忘记表明身分。”
她再健忘也好过他常常忘记她的存在!采芩恶狠狠地瞪了亚德一眼,随即朝大伟露出安慰的笑容,后者脸上带著困窘的干笑。
“来吧,采芩。”亚德起身走到她身后,双手放在她肩上,微微施压,直到她起身,让他将椅子往后拉。
“你们慢用,我们先上楼了。”
一离开餐厅,采芩忍不住出声讽刺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讨论?”
亚德没有理会她,笔直地走向电梯。
“放开我,亚德,你把我弄痛了。”
采芩试著想甩开他紧钳住她的手,直到进了电梯,他才微微松开手,但眼神毫不放松地瞪著她。
狭小的空间逐渐充满他释放的怒火,他一步步地逼近她,直到她的背脊贴在冰冷的镜墙上,他两手撑在她的头两侧,将她圈在他的胸前。
“我该死的厌倦了你的戏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刚刚你明明气得要死,为什么还故作大方?假装毫不在乎?”
“那你是要我大声说出自己的所有权,还是拿起桌上的派砸在那女人脸上?要她立刻从我丈夫身边滚开,然后让自己成为明天报纸的焦点新闻吗?”
“哦,当然不是。”亚德愤怒地讥讽。“你宁可默不作声的展现你的宽容大度,把我拱手让人,也不愿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不是吗?”
“没错,我是不愿意。我实在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毕竟难堪的人是我!”
“难堪?我看你是自得其乐!整个早上大伟对你猛献殷勤,你这个笨女人还笑得花枝乱颤,让那个小伙子晕头转向!”
恶劣的指控令采芩气得全身颤抖。“你才像个满嘴沾糖,又不准人家吃糖的自大鬼!我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男人!”
“我也没有主动招惹过女人!”
“对啊!都是女人主动来招惹你,你只是非常委屈被动的接受!”采芩铿锵有力的指责。
嘲弄的指控令亚德脸色发青,他咬牙切齿道:“相信我,我接受的程度绝对没有你热情!”
愤怒混合著伤痛在采芩的四肢百骸奔窜,她气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电梯门打开的同时,她猛力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