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沉没低沉的气氛,在包厢内无声无息的蔓延。
荚颜倏地刷白,满脸不敢置信,她欲言又止,清澈的双眸盈满惊讶.此刻的她,绝美的眸中蓄泪,绝美的容颜上尽是惊惶,柔荑紧揪着破碎不堪的领襟,掩不住胸口外泄的那片凝脂玉肌。一头黑缎般的长发披散在小脸上,却无损她的清丽,白皙细致的雪肌上多了几道瘀青,看起来有些沭目惊心。
那个猪头男人居然敢伤了她!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抑下胸口的愤怒,伍耀衡坐在包厢里,以着冷淡的眼神看着她。“没想到,你会到这种地方来上班。”
瞳孔里的轻蔑、语气中的冷冽,她感受到他的不耻蔑视,耘臻心头一阵紧缩,发觉自己居然在意他的想法。“这就是你选择的?”薄唇一抿,再开口他的话里充满讥诮。
“宁可自己沦为不相干男人的玩物,也不肯成为我的专属情妇,侍候我一个人.”
“我没让自己沦为男人的玩物,我以为这里是、是……”眸底蓄满泪水,她几乎哽咽得说不出话。
“你认为这里是什么?”锐眸一眯,她泪眼婆娑的模样让他生气,却也令他心疼。
“我认为这里是一般的商务酒店,所以才会来这上班。”泪水不断扑簌而下,胸口充塞着无数的凄楚和委屈。
“这里不仅是商务酒店,还是‘制服店’,这下你清楚了吧?”
制服酒店?愣了一下,印象中似乎有听过这种地方,听说好像是男人另种变相的寻欢场所?
难道这间商务酒店就是……
“原来这里……”耘臻瞠大双眸,表情惊骇而空洞。
“你真是单纯,好像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合黑的眸子一凛,薄
唇微微扬起,俊脸上有几分戏谑的意味。
伍耀衡凝睇着她纯净脸庞,颀长的男性身躯刻意倾近她,他喜欢她发棺间那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每当他闻到类似气味,脑海总会浮现那温婉柔皙的脸庞。
不可否认的,商耘臻身上有股引人探究的香气。
“这家酒店是我一个好友开的,我也投资了些玩票性质的股份。”
“即使如此,你也不可能知道我在这里上班。”细柔的嗓音微微颤抖。
他嗤笑一声。“台湾休闲业就那么点大,要完全掌握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
他的话让耘臻浑身僵硬,连背脊都隐隐发凉。“原来现在不论我到那里工作,你都可以马上“通缉”到我。
“下次,那些色鬼可不只有扒光你衣服这么简单。”他语调冰冷的不带一丝情绪。
莫名的痛楚揪紧她的心,让她难受极了,酸楚的泪水模糊双眼,红唇轻颤:“无所谓,反正我的人生不可能会更糟了。”
她脸上那份逆来顺受的表情,让伍耀衡觉得气愤、觉得恼怒,眼神毫不留情的刺向她,语带讥讽地:“让我来看看你有多么无所谓。”
瞠大美眸,愕然地盯着他扑过来的强硕身形,一把揪住她白玉般的藕臂,她疼得发出一声惊呼,随即被巨大力道扑得倒卧在沙发中。
尚能遮掩的破碎上衣,因他的蛮横力道而更加残破不堪,雪白莹透的丰满双乳坦露在他眼前,美丽的小脸上尽是惊惶,她试图用手遮住胸前美景,他一把揪住皓腕,制止她的乱动。
俯首,视线凝驻在那完美的粉色凸点上,黑眸危险的眯起,灼热的视线像道最热烈的。
轻咬红唇,耘臻强抑下羞耻的感觉,身子这么容易就会对他有反应,仿佛只要他一个眼神,她就会融化在他的抚触之下……
真是可耻!清亮的眸底蓄满清泪,对自己感到一股鄙夷和不耻。
她羽睫带泪,荚颊通红的模样,布满红晕的娇躯,在晕沉的灯光下,有种引人遐思的美丽,足让男人全身都血脉贲张起来。
刚才那个猪哥竞妄想染指她,这雪白的胴体只能他独自享有。
商耘臻,这美丽的小女人也是他一个人的。
高耸的酥胸像道飨宴前的开胃菜,让人简直脾胃大开,他黑眸一眯,
温厚的大掌包覆胸前的柔软,饱满的乳球占据他的掌心,修长的指缝间夹住她的,在他的指尖轻捻把玩。
“唰……”耘臻轻蹙眉心,轻吟了声,身子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他的瞳眸色泽变得更深,湿热的唇落在她细致的颈肌上,一路吻至孔沟、来至平坦的小月复,最后再落向那对莹白双乳上,在他下巴的磨蹭下,它们轻轻晃动的模样,煞是诱人。
“你的很美。”粗砺的指尖来回轻刷着淡色的,软腻绵密的手感教人爱不释手。“的色泽更美。”
话才说完,他随即低首含衔住粉女敕,像舌忝冰淇淋似的舌忝拭凸起的红点。
“不要这样……”熟悉的电击感在体内猖狂起来,她抡起粉拳,却忘了一对皓腕正被他擒住,挣扎只是让他们的体肤更加契合。
他轻笑一声,张口含吮住整个乳蕾,吸得更加用力,她疼得蹙起秀眉,揪起肩膀,即是如此,她仍咬着红唇,硬是不让自己嘤咛出声。
“怎么?这么倔强,果真不开口讨饶?”邪魅一笑,齿尖轻咬住那鼓胀充血的,倏地激烈啃咬,她忍不住嘤咛出声,浑身颤抖不已。
“别……”一波又一波的酥麻,让她的身子几乎快背叛她的意志……
“你宁可在这作贱自己,也不愿成扫我的情妇,你是想打击我的男性尊严吗?”
“对你而言,女人只是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物品……“别想转移话题,况且我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伍耀衡斜睨一眼,沉峻的眸中别有深意。
“唔……”想问清楚他的言下之意,但在他的挑弄之下,她的倏然收缩紧小,颤抖得教她快喘不过气。
“你喜欢这样,不是吗?”他的黑眸对上她早已涨红的芙颜,沙哑嗓音中有丝强抑的。
商耘臻咬唇,强烈颤抖起来,那长指已钻痛了她,被撑裂的灼痛感紧窜而上,她烯蹙眉心,泪水在眸底盘旋。
“求你,别这么玩弄我……。”呼吸凝滞,清澈的眸底噙满羞辱的泪意。
“来这上班,就要有被玩弄的心理准备,这里不就是赚皮肉钱的地方?”锐眸一眯,他的字字句句都像寒箭般冰冷伤人。
“我不知道这里是、是……”无助的摇晃臻首,纤指紧揪住身下的皮椅,娇肿的正轻颤着。
粗砺的食指在她体内最深之处,即使她夹挤双腿,也无法排挤掉深埋体内的他,敏感的身子忍不住激烈弓越。这种屈辱已超出她的忍受限度,泪水终究夺眶而出。
“我做错了什么……呜……”耘臻低低切切的哭声脆弱无助:“我刚刚差点被那个浑蛋欺负,现在你又……羞辱我……恶棍、大坏蛋……”
他不但钻痛了她,还故意用言语这么羞辱她,他难道不知道她也是受害者吗?
他不知道在他进来之前,她差点惨遭强暴吗?
他真是个天底下最可恶的大恶棍,连一点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
想到这,鼻端一阵酸楚,泪水像失了控水龙头狂泻不止,为了顾及骄傲和尊严,她只敢低声啜泣,怕自己的脆弱,会换来他更多的奚落和嘲讽。
那濡湿的羽睫,泫然的美眸,紧紧咬住的红唇,微微抽颤的细肩……她在哭!
哭得好伤心好难过,他从来没看她哭得这么失控过。
她的泪水震动了他,美颜上的那份凄楚,像条无形的绳子,让他的心烦躁揪成一团,还令他有丝心疼和不舍,她的天真纯雅和他的邪佞妄为,在强烈对比之下,他真像个不折不扣的恶棍、大坏蛋。
瞪着那朵梨花带泪的脸庞,他居然觉得在意她,心疼她,他闷哼一声,长指迅速撤出她的体内,起身疾走到包厢门口,整个人的身躯和情绪都处于僵硬绷凛的状态。
他震撼的说不出话来,胸口更因烦躁而揪成一团,打从他接获消息,得知商耘臻居然到这种地方上班时,心头上的熊熊烈火更是一刻都没有熄灭过!
她居然愿意作贱自己,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浓眉纠结,指尖仍余留着她温热的余润,脑海中尽是方才她差点被人凌辱的画面,而身后传来断续而浅显的低泣声,听在他的耳里,更让他感受自己的残忍。
如果说是谁害她,今天得走入这种地方,赚取这种屈辱和欺侮的话,那个人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
“起来。”他的声音幽沉沉的,带股不知名的愤怒。
“你……”眨眨濡湿的眸子,一脸茫然。
“穿好你的衣服,我在外面的车上等你。”这次,不耐烦的嗓音显得暴怒。
耘臻努力坐起身,强忍着腿间传来的疼痛,低头想要整理衣服,才发现自己早巳衣不蔽体,根本遮不住遍布瘀青和吻痕的胸口,羞愧的感觉让她再度眸底噙泪,柔荑紧揪着破碎的领口,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走出大门的勇气……
“出酒店前,记得先换下你身上的衣服。”
“我不想你引起更大的骚动。”
轻挪身子,耘臻发现自己竟连脚步都站不稳,全身仍使不出力,颤巍巍的手抹去脸上斑驳泪痕,视线却依然迷蒙。
望着伍耀衡步出包厢的背影,她怔忡半晌,那逆光的身影让她感到埠恐,却也感到一股前所末有的心安。
步出制服酒店,视线落向茫茫远方,眼前的一切彷若失焦,无法搜寻出一个定点。
隔着一条街,她对上了那对沉峻淡漠的黑眸,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打从脚底窜到全身,疾疾穿越街角,很快就置身车内。
车里缭绕一股好闻的尼古丁味,他应该刚才抽完烟,但表情仍是一贯的淡漠倔傲。
“你在生我的气吗?”不安的绞动柔荑,耘臻仰首望着他。
他浓眉纠结,脸色沉峻,薄唇抿成一道紧线,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耘臻透过玻璃的反射,看见他冷峻阴霾的脸孔,车外的夜空己飘着雨,骤降的温度却不及他那霜容的十分之一。
她不明白伍耀衡为何如此愤怒,现在的他太过深沉、太过严峻,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他今天一得知她在这上班后,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跑到酒店,难道他早就预料到今天的场面,特地前来为她解围?
她知道他随时都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难道就是这个原因?
她以为,他存心来这是要羞辱她,没想到却救了她……这么说来,他的心底是不是开始有点在乎她?
但或许伍耀衡根本不在意她?他向来习惯高筑的冰墙,不容许任何人逾越一步。
“明天不许你再来上班,这家酒店也不会欢迎你再来,你听懂了吗?”
冷峻的瞳眸瞪了她一眼,脸色阴霾不已。
“我也不会再回这上班……”她低垂芙频,细致嗓音开始哽咽。
真没用!
“为什么来这种地方上班?真这么缺钱?”冰冷的视线始终不曾离开娇颜,字句都从冰窖里吐出来。
“我说过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家酒店是做黑的。”她厌倦一再为自己辩解,微弱的嗓音几不可闻。
“大家都知道那是一家月兑衣酒店,你还想装单纯、装无辜?”伍耀衡冷哼一声,面容变得铁青而冷酷。
耘臻咬着红唇,忍住想哭的感觉,朝着玻璃中的自己一阵苦笑,事实上,她今晚已经够难受了,更何况还要面对他的责难?
泪水落得更凶,紧抿住微颤的双唇,害怕自己会因而嚎啕大哭,柔荑紧揪住车门门把,正打算夺门而出时,他却大手一伸,一把就将她揽入怀里。
“你打算上那去?”强搂她的娇躯,粗声恶气的嗓音里,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强抑的温柔。
“你放开我,我还要赶到医院看我妈……”泪意决堤,她仍眼帘低垂,坚决不让他瞧见她眸底的脆弱。
紧搂住怀中娇颤的身躯,他发觉这阵子她似乎又清瘦不少,美丽的大眼下有着淡淡的眼圈,原先还箅丰润的脸颊也凹陷不少,看样子她这阵子真的不好过。
她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仍不愿向他屈服丝毫,该佩服她的骄傲,还是该说她笨?
当他得知,她即将在这家制服店上班时,差点没被她气疯,这种店绝不是涉世未深的她该来的地方,最教他生气的是,她居然还蠢到不知道这家酒店是做黑的!
但,当他看到她眸底莹然泪光的那刻,他的气就消了大半,那张盈满惊惧的小脸,更是教他心疼,整颗心也为之紧缩。
伍耀衡皱起眉宇,感到一股对自己的愤怒,他气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只想将她搂在怀里,吻她吻个天翻地覆,让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这样她就再也没有逃月兑的余地……
“你母亲现在很好,你不用急着到医院。”伍耀衡气定神闲的说道。
“你怎会知道我妈的事?”耘臻震惊的看着他。
伍耀衡冷眸一瞅,与防备的她对视,缓缓吐道:“你的一切我了若指掌。”
娇躯一震,美眸倏然瞠圆盯着他,那淡漠的表情中一如往常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是不是对我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耘臻脸色愀然一变,美眸仓惶。
伍耀衡嗤笑,仿佛她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注视她,目光专注而深灼,双唇贴近她的耳畔,粗嘎的嗓音中像在隐忍什么?
“在你的心里,我就只是个冷血、毫无人性、不懂得同情别人的流氓兼恶棍,是不是?”
望着他铢青的脸色,阴霾似暴风雨前的天空,她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他的表情看起来既难看,又杀气腾腾。
只不过,她不明白他为何要生气?他的反应过于激烈了些,难道他是真的关心她们母女吗?
“我很抱歉。”不能怪她会胡思乱想,忐忑不安的芳心,早在今晚的惊吓中失措。
“我并没有你想像中的卑劣。”伍耀衡的脸色舒缓不少,口吻也趋于平淡,他低眉敛眼,深灼的目光停在她胸前的瘀青。
“那该死的浑蛋有没有弄伤你?”
关于那一夜的火热回忆,一下子全涌回她的脑海里,浑身一阵娇颤,酥麻感从胸口蔓延至全身。
“没有。”她摇摇首,娇颜一阵臊热,心头像是有头小鹿在乱撞。
“如果他敢伤到你,我绝不会放过他。”淡漠倨傲的俊脸上变得杀气腾腾,坚定地重申:“我是认真的。”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事?”刚哭过的眸子显得格外莹然晶亮。
“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他的喉结滚动两下,抿紧薄唇,笑得无声无息。
闻言,苍白的小脸上漾上一抹红晕,让她看来格外楚楚动人,“我知道你想占有我、霸占我,但那只出自于你男性的自大心态,并不是、并不是……”她的双颊绯红,侧着头,盯着他那深邃的幽瞳。
“并不是出自对你的喜爱和真心,是吗?”
“你的确是。”这个事实让她心头一阵揪紧。
“重视感觉的女人很笨,聪明的女人懂得让男人乖乖掏出一切。”他抿抿唇,满脸戏谑的凝睇她。“你应该让自己变得聪明点。”
“或许吧!”胸口一揪,她别开脸,不想让他瞧见她眸底的失落。“如果有天我真的走投无路,我认真考虑的。”
“我不会真把你逼到走投无路,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
“很抱歉。”她的心已开始动摇,接下来的话,连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薄弱。“依伍先生您的实力,想要什么的女人都有,我高攀不起。”
颤巍巍的柔荑拉住门把,即将打开车门之际,他倏然揪住她的粉臂,一字一句清晰说道:“你改变不了我的决定,我向来不接受拒绝,记得吗?”
耘臻芳心一悸,那对深沉的瞳眸中,除了有着火热的,还有种她说不上来的复杂情愫,不再多说什么,用力关上车门,旋足往街头飞奔而去。
庆幸的是,这次他没有拉住她,但即使逃离他的钳制范围,仍感受的到那两道深灼的炙热目光,如芒刺般扎在她洁腻的背脊上……
在前往医院的途中,一想到母亲的开刀费用还没着落,她就心慌意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开刀的事已迫在眉睫,她得靠自己坚强面对,生活担子沉重的她,甚至连喘息大哭的时间都没有,伤心难过并不能解决问题。
穿过长廊,终于抵达病房门口,一双柔荑紧握住门把,踌躇是否该告诉母亲,她想向父亲寻求金钱协助的决定?
比起母亲的病情,她的自尊、骄傲、倔强,都显得多余而可笑。
她必须向商家低头,也必须向自己低头。
“妈,我来了,你今天好吗?”
病房里空荡寂静,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耘臻怔楞一下,确定自己没有走错病房后,连忙奔至护理站,焦急地迭声问道:“护士小姐,请问我妈人呢?”
“你是说徐女士吗啦下午移到头等病房去了。”护士小姐笑着回应。
“头等病房……”耘臻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今天上午有人来帮徐女士办好移房手续,她已经转到头等病房了。”
“有人帮我妈转病房?不可能……她的家属就只有我一个。”
“是位伍先生托人来医院办理的,听说他和院长关系十分良好。”护理长走过来,温柔低声的对她说道:“头等病房一房难求,没动用一点关系,很难安插徐女士入住,况且他还付清所有的开刀费用。”
耘臻整个人像坠入五里雾中,有种模不着头绪的感觉,片刻间,她什么都明白了,整件事一定是伍耀衡在幕后策划,他甚至为她付清了所有的开刀费用,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