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匀,妳说我是不是很悲哀……明明痛苦得要死,每天却还要强颜欢笑……」
曼波一手握着酒杯不稳的晃动,另一手在自个儿面前挥舞着,她已经喝了七分醉,胸肩几乎趴靠在桌缘。
「我知道!不要再喝了,万一妳醉倒了,我一个人怎么抬妳回去?」晴匀担心而想将曼波手中的杯子拿走。整晚听着曼波诉苦,她才知道原本曼波是这么放不下苍阳。
自从曼波和苍阳吵架至今,曼波从未停止想他,每天活在痛苦中,却还要让好朋友安心而佯装快乐,真的难为她了。
晴匀责怪自己竟然没注意到曼波的心情,也气苍阳一句分手的话也没说,就再也不联络、不见面,苦煞了曼波。
「不行……妳……方晴匀……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朋友有难,妳要陪我……」曼波虽然醉了,却还能灵敏的避开晴匀取杯的手,并且用一只手指着晴匀,语带些许威胁的命令她。
「我一定会陪着妳,但我们回妳家喝,好吗?」在家里喝,万一真的醉到不省人事,也很安全,在这个酒吧……龙蛇杂处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晴匀刚才趁曼波不注意时,打了电话向苍阳求助,但他竟然不顾情分,断然拒绝。唉!她真替曼波感到不平,不管怎磨样,曼波也还算他凌苍阳的女朋友,还没正式分手,怎么能连做普通朋友的道义也没有,她真是大大的错看他了。
从朋友同事那儿得知曼波借酒浇愁已经不只今天这一次,已经三番两次找同事出来,每一次都是喝得醉醺醺的回去。晴匀自责没有尽到好朋友的责任,连曼波想找人解愁,都不敢找她。
「再等一会儿嘛……这儿好热闹……我家空荡荡的,好寂寞……我不想回家……」酒后吐真言,曼波吐诉心中的苦。
「我陪妳好不好?我今天留在妳家陪妳!」晴匀试图让曼波有回家的念头,否则再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的好姊妹……妳以后谈恋爱可要小心一点……不要像我一样……遇人不淑……呜……心好痛……好苦啊……」曼波又猛灌了一大口酒。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我们先回去吧!」晴匀发现有人上前想要搭讪,她紧张的催促着曼波。
「嗨!两位美女,看妳们的样子,似乎心情不好是吗?」
这个男的是角落那一桌派来的代表,他藉酒壮胆,信心满满地承诺朋友一定会钓上她们两人。
「不好意思,我们要回去了……」曼波都醉得差不多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晴匀冷冷地回绝。
「别这么快回去嘛!来跟我们喝一杯吧!」男人看晴匀冷酷的拒绝,面子挂不住,回去会被朋友取笑,他有点心急的抓着她的手臂,嘻皮笑脸地怂恿她。
「请你放开!」晴匀惊讶于这男人的无礼。
「你干什么欺负我姊妹!」曼波见状大怒,起身推了男子一把。原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曼波,酒后更是赡大如虎。
「这小妞力气还满大的嘛!我看妳好象喝太多了,回妳的位子上吧!小心失态喔!我想邀请的只是妳的朋友。」
曼波这一推对男人来说有如小猫撒野,力量之弱,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激怒他抓住晴匀,拉着就走。
「啊!放开我!」晴匀害怕的喊叫,手腕奋力挣扎,企图挣月兑。
曼波见状气得火冒三丈,冲到男人身前,用酒杯内残余的洒泼上他的脸,双手用力拉扯他抓住晴匀的那只手,死命协助晴匀挣月兑他的箝制。
「你这个死无赖、臭痞子、贱男人!快放开她!」
原本就有些醉意和怒气的男人被泼了一脸的酒,更是气急败坏,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猛力推开曼波。
「臭婊子!闪开!老于我就是无辑痞子怎样?」
「你……好!别怪我没有警告你!」曼波被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哈!笑死人了,凭妳……」他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一阵强而有力的冲撞。
曼波使出全身力气往他身上冲过去,将他撞倒在一张桌子上,桌面上的杯盘受撞击后碎了一地。
那桌客人害怕卷入是非,即使饮料被撞翻,他们也不敢吭一声,只有自认倒霉的离开座位。
慌乱中,晴匀月兑身,她拉起曼波的手正欲往门口冲去之时,却听到曼波惨叫一声。
「啊!痛死我了……放开我……」
只见曼波一只手被晴匀拉着,另一只手腕被男人扣住,两方相扯,痛得她大叫,抬起腿就往男人一阵猛踹,没想到慌乱之中还是教她给命中目标,将对方的命根子狠狠踹了一脚。
「呃啊——」男根可是男人的致命点,哪经得起造么一踢,痛得他弯腰双手捧住宝贝哀号。
另外两个和男子同桌的男人,看到朋友受到两个弱女子欺侮,气冲冲地走过来。
「妳这个……臭婊子……活得不耐烦了啊……」
「怎么?一个打不过,来了帮手啊!」曼波酒后天不怕、地不怕,挑衅叫嚣。
「走了啦!曼波,不要再惹事了。」晴匀看状况不对,吓得两脚发软,急着催促曼波赶快离开。
「别怕,我就不信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好嚣张的口气,妳们今天可是在劫难逃了!」
两个男子分别走向曼波和晴匀,一副不怀好意、目露凶光,紧箝她们的手腕往外强拉。
「你们想干嘛?放开我们……」
晴匀和曼波齐声大叫,情急之下,曼波死命挣扎,用修长尖锐的指甲往男人脸上乱抓一通,抓得男人脸上条条红色指痕。
「妳这个贱女人!」男人愤怒的使力挥掌往曼波脸上甩去,震得她眼冒金星,耳膜嗡嗡作响,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下,双腿一软,整个人昏眩无力的倒卧在地。
「曼波!」晴匀见状吓得魂不附体,只想扑向曼波,看看她的伤势,却被另一个男人抓得牢牢的。
「放开她们!」
不容忽视的命令口吻在人群中传出,是苍阳。
晴匀看见他,微微一惊,随即了解他来的目的。
「苍阳,快救救我们!曼波她……」她宛如在海上暴风雨中看到陆地,呼叫求助。
「你少管闲事!滚远一点!」被曼波踹到命根子的男子仗势嚣张了起来。
以苍阳的体魄,空手打十个人都不是问题,更何况只是三个瘦弱、看起来不堪一击的人。
「几个男人欺负两个柔弱女人,真是丢脸!」苍阳讥讽着。》
他视若无人的走向曼波和晴匀,立刻遭到飞拳攻击,他转身俐落闪开,不费吹灰之力的反手将对方压倒制伏在地上。
「若不放了她们,你们就会听到他的手臂清脆的骨折声。」苍阳故意施加力道以威胁。
「啊……痛死我了啦!」男人双手被反扣在后,痛得哇哇大叫,命根子才受到致命一击,现在手臂又面临可能骨折的命运,他今天可是祸不单行,倒霉到家了。
「可恶!算你狠……」
心里虽不甘愿,但见情势不对,也被苍阳的气势和架式给震慑,他们也不敢再乱来,便将曼波和晴匀放开。
晴匀一月兑身,立刻低身搀扶曼波,曼波仍意识不清的昏迷着。
苍阳则迅速抱起昏迷在晴匀怀里的曼波,带着晴匀一起离开是非之地。
苍阳疼惜的看着令他神魂不定、日夜思念的小女人,纵使正安逸沉睡着,曼波的脸上仍然透露着几许的倔强。
她的身体在熟睡中似乎仍能分辨自己的床,因而睡得格外安稳,连他替她换去满是烟味及酒味的脏衣服、穿上挂在床头架上的粉红色细肩带丝质连身睡衣也毫无所觉。
她丰满的胸部紧贴着丝质睡衣,勾勒出两球浑圆孤度,胸前的肌肤衬着粉红色睡衣,显得更加白皙粉女敕;看见她的胸口因为呼吸而上下平稳起伏,苍阳的心也随之上下震荡。
按捺着抚模浑圆的冲动,他用熟毛巾轻轻替她擦拭嘴角干掉的血迹,以及残余且晕花的妆。看着她红肿的右脸颊,他心如刀割,自责未能实时到达。若不是一直犹豫着去或不去,耽搁了时间,她也不会无故挨这一巴掌,受这种皮肉之苦。
离开酒吧后,他急忙开车送她去医院,一路上,惊瑰未定的晴匀在车上紧张地叫唤着她的名字,想唤醒昏迷的她,没想到她还能呓语的要晴匀别吵,两人才稍微放心。
但为了慎重起见、以防万一,他还是将她送往医院挂急诊,医生则诊断她受到的那一掌并无造成大碍,让她持续昏迷不醒的原因只是因为酒醉。
惊心动魄了一夜,晴匀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苍阳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将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仔细叙述给他听。
身为曼波的好友,见她深受感情的苦痛,她当然理所当然竭尽心力帮助她,而苍阳愿意前来,也就意味着他有情有义,对曼波仍有感情。
晴匀的一番话彻底将苍阳心中对曼波不谅解的无理偏见给粉碎,他不停责怪自己是如何的独断、偏激、固执、不明事理,气自己伤害了最心爱的人。
自己犯的错误,自己受罪,这他无话可说,但扪心自问,曼波何罪之有,偏得陪着受苦,这对她是无妄之灾。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他的顽固无理几乎将两人打入了无底的痛苦深渊。
他疼惜的模抚她红肿的手腕,彷佛这个动作能为她去伤解痛,但他知道,不论他如何做,都无法平抚她心理及生理上所受的伤痛。
即使曼波不愿意原谅他,他也会花一辈子的时间爱她、等待她的原谅,他会尽自己所能补偿对她所造成的伤害。
「苍阳……别离开我……」
曼波突然紧抓他的手,一阵呓语,随即侧身沉沉睡去,手也因而松开。
苍阳的心一阵酸楚,握起她垂落在床沿的手亲吻着,然后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并保证,「放心的睡吧!我再也不会离开妳。」
这近距离的耳语,让曼波浓郁的发香直入呼吸道,刺激了嗅觉,进而挑起了男性原始,鼠蹊部一阵紧绷。
侧睡的曼波双胸呼之欲出,昏黄的灯光下深沉而性感,这般诱惑使苍阳情不自禁伸出手缓慢地抚模她熟睡的脸庞,并顺着弧度完美的肩颈而下,停留在销骨下方,犹豫不前。
她仍在酒醉睡梦中,他怎能趁人之危,侵犯她的身体。虽然他知道她的身体对他的触模起了反应,因为她敏感的很明显地在丝质睡衣下傲然挺立。
熟睡中的曼波似乎在懊恼着这舒服抚模的停止,轻微扭动身躯,挺胸以寻找令她酥痒的来源。
「嗯……苍阳……」她意识不清地申吟,蕴含着哀求,想索求更多的……
才从高潮的余波中清醒,曼波立刻跳下床,穿上睡袍,反目无情的冷酷下逐客令。
「凌苍阳,事情办完了,请你立刻穿衣走人!」
「曼波妳……」苍阳困惑且无法理解为何她的态度改变得如此之快。
「怎么?你以为你趁我酒醉侵犯我的身体之后,还妄想我会若无其事的和你相拥而眠吗?你以为我会要你继续,就是原谅你曾经对我所做的一切吗?如果你这么想,那么我告诉你,你是痴人说梦,错得离谱!」
「我之所以要你继续,只不过是利用你的身体来满足我被你挑起的邪恶罢了!我也是有血有肉、有生理需求的正常女人。所以,既然我已经获得满足,你的任务也算完成,就可以离开了!」在他还来不及从惊讶中恢复,她已经强装镇定、忍住泪水的步往浴室。
「曼波,对不起!我不应该趁妳昏迷时触模妳,但我实在情不自禁,我无法抑制自己下去碰触妳,沉睡中的妳是那样的迷人性感……而妳热情的响应让我误以为……」苍阳急着想要解释。
「哦!是吗?这又是我的错啰?我不该睡着?我不该对你的……对你的行为有响应是吗?所以让你误会了?」曼波站在浴室门口,怒不可抑,但当她说到自己身体对他的反应时却稍稍结巴。
「我不是这个意思!妳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也不要这样说自己。」
「误会你?你不是一直都认为我是这样的女人吗?这可是我家的遗传,不是吗?」她进入浴室,用力甩上门,上锁。
「曼波,我承认我当初不该那样说妳,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一时的气愤而说话伤人,妳可以原谅我吗?」他在门口哀求着。
「原谅你?你以为一句我错了,就能一笔勾销所有的僵害与耻辱?你太天真了!认识你以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我、伤害我,而我不断原谅你,为你着想,对你算是有情有义了。如今我已看透你,你心胸狭窄,嫉妒心强,小心眼,偏激……」她背靠着浴室的门,声泪俱下,满腔委届怨恨一口气宣泄出,即便他道歉,恨意仍在心中盘旋不去。
「求妳别断然的拒绝好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心胸狭窄,嫉妒心强,小心眼又偏激,但只有妳最了解我,只有妳忍受得了我,我也只要妳,求妳给我一个机会赎罪,给我机会补偿妳,看在我这么爱妳的份上原谅我……」他双掌贴在浴室门板上,痛苦的低头忏悔。
「不!我再也忍受不了你……你走!你快走……我不会再回头,绝不会……」
这次曼波铁了心,歇斯底里的要求他离开,她知道,若他再不离开,再继续这样求下去,她一定会再次原谅他。
然而,此时她内心深处却有一丝微弱的声音在吶喊着,要他别离她而去。
她痛苦的闭上双眼,以蚊蚋般微弱的声音自言自语,「即使我是这样深爱着你……」
隔着门板的苍阳低着头久久没响应,再抬起头出声时,他满眼自信而含着哭意。
「曼波,妳听好,我爱妳,这辈子我只爱妳一个人,妳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说完,他就着衣离开。
「晴匀,妳还是这么不长进!相亲有什么好怕的?老是要我陪妳!」和晴匀走往凯悦饭店的咖啡厅,曼波一路上发着牢骚。
「好嘛!妳最好了啦!」晴匀故意撒娇,其实内心正为一桩诡计即将进行而紧张不已。
「奇怪……怎么今天生意这么差……竟然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曼波入座后环顾四周,纳闷着今天是假日,为何凯悦饭店咖啡厅都没其它客人,莫非他们的咖啡很难喝?
「请问两位要点什么?」穿著白衬衫、颈子击着黑色领结的服务生礼貌的问。
「我要冰拿铁。」晴匀说。
「我一样。」
「我去一下洗手间。」晴匀接着又说。
「快去快回喔!万一人来了,我怎么应付啊!」曼波没好气地瞪了晴匀一眼。
接下来曼波无聊的东张西望,总觉得四周报诡异,但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才一回头,竟看见晴匀领着苍阳走来,她心头惊跳一下,心想怎么这么巧,竟会遇到他,她只好强装镇定,盘算如何面对他之时,他们已走到桌前。
更让她模不着头绪的是,苍阳竟对她说——
「妳好!我是凌苍阳,今年二十八岁,目前经营健身连锁企业。请问芳名?」
曼波疑惑的睁着大眼,还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时,晴匀却和他唱双簧,一搭一唱起来——
「她叫石曼波,二十六岁,旅行社OP。」
「很高兴认识妳!老实说,我对妳一见钟情,希望能与妳交往!」苍阳继续说着。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曼波为他的话感到心喜,心头有如小鹿乱撞,但仍是一头露水,不知他们在玩什么花样。
「曼波,希望我们能重新认识彼此,重新开始!」苍阳诚恳的说。
「你以为这样……」曼波的话尚未说完,即被打断。
「石伯父,石伯母,你们可愿将曼波嫁给我?」苍阳望向曼波身后,寻求曼波父母的同意。
「只要她同意,我们当然很乐意!」石氏夫妇微笑的点头。
「爸!妈!你们怎么会……」看到父母亲,曼波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俩是何时回台湾的?怎么没先跟她联络?等等……苍阳的父母也亲热的走进来站在他们旁边……
此时,她突然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了,当她回头准备狠狠瞪一眼出卖她的晴匀时,苍阳却单膝跪在地上,双手高举一枚钻戒,双眼满含爱意的热切仰首望着她。
「曼波,妳愿意嫁给我吗?」
她瞠目结舌,脑中一片混乱,突如其来的求婚令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然而苍阳一双炽热又期待的眼神,一扫她心中的疑虑,甜蜜顿时涌上心头,却又忍不住鼻头一酸,泪水直落下。
「你好坏……这么突然……教我怎么回答……万一我草率的答应了,以后后悔怎么办……」
「傻瓜!我不会让妳有后悔的机会的!嗯?妳愿意嫁给我吗?」这次苍阳信心满满的问。
「我不愿意嫁给你……」
所有的人都为曼波的回答而意外,包括苍阳,他的心难过地纠结在一起,表情僵硬而痛苦。
「我的意思是,我不愿意嫁给你……以外的人,只愿意嫁给你!」曼波勾起嘴角邪气的微笑着,得意的看着大家从难过转为惊喜的表情。
呵呵!她总算反将一军,以牙还牙了!早说她石曼波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整的。
「妳这个邪恶的小妖精!」苍阳化悲为狂喜,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两人相拥热吻,不顾周遭人群,因为此时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再也没有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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