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加上身体原本就有些不适,第二天,柳信儿真的病倒了。
尹俊一早醒来,发现怀中的人儿呼吸急促,身体滚烫,著实吓得不轻。
他赶紧召来太医,还好太医说她只是染上风寒,休息几天就好,他才放心些。
柳信儿这一病,足足休养了好几天。她整天昏昏沉沉的,但是清醒的时候总会看到尹俊守在她身边,不眠不休的亲自照顾她。
因为她这一病,刚好让她逃过了一劫,因为她的病可能传染给他人,所以老王爷及太王妃便没有来看她,只去看了俊儿,之后两人再度云游四海。
听说他们喜欢俊儿喜欢得不得了,柳信儿放心不少。
经过这些日子尹俊柔情的对待,柳信儿觉得自己完全沉沦了,她的心正快速的一点一滴的沉溺于他的温柔中,再也没有能力抵抗。
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否则为何逃得再远、再久,终究还是会回到他身边?有了这个认知,她的心下再挣扎,一切听天由命了。
待她痊愈后,尹俊便带著他们母子离京,四处游玩。
知道她喜欢搜集医书,他带著她拜访知名的书院遍寻医书。沿途或乘马车、或乘船、或骑马,看尽秀丽的山川水色以及各地的风土人情。
最后,他更在她的请求之下带她回到莫悠谷,见见一些老朋友。知道他们都平平安安,她总算安心了。
出京的这两个月,是柳信儿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他们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眼中只看得到彼此,也像好朋友般,天南地北无所不谈,惺惺相阶。
两个月的朝夕相处,让他们彼此又多了一些认识,但是尹俊仍然不满意,因为柳信儿还是不愿意谈及她的身世,以及她师承何处,只约略的提到她是个孤儿,从小被她师父收养,教导她医术。
这让他觉得她仍然对他有所保留,而非全然的信任他。
然而,当他发现她最近常常不知不觉的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时,他就觉得愈来愈有把握,总有一天,她会爱上他的,而且他确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快乐的日子总是令人觉得时光流逝之快。这一天,青风带来消息,皇上急召王爷回宫,因此他们不得不因此缩短行程,匆忙回京。
回到王府后,柳信儿觉得幸福的魔咒都消失了,一切仿佛又回到原点。
不说她已经数天没见到尹俊,就说她回来后,有多少人来莲苑拜访过她。
有的一来便妹妹长、妹妹短,叫她妹妹当然是意味著先来后到,长幼有序,她们亲热的拉著她的手嘘寒问暖,送补品又送首饰,说到底都是希望她在王爷的面前提到她们,让她们有机会再蒙王爷宠幸。
也有一来就冷嘲热讽,说话夹枪带棍。有的批评她的外表,有的警告她不要太嚣张,霸著王爷不放,总之要她看清楚自己侍妾的身分,否则下场会有多凄惨等等。
小菊总气不过,想要把这些事告诉王爷,让王爷去好好的说说她们。小菊相信,以王爷宠爱柳姑娘的程度,一定会帮她出口气,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柳信儿却觉得无所谓,一来觉得自己没什么身分诉苦,二来那些话一点也伤不了她。说到底,其实是尹俊自己造成这种局面的,那些女人都跟她一样是他的侍妾,她可怜她们,也可怜自己,说下定,将来她也会变得跟她们一样可悲。
这些天来,每看到一个他的女人,她就试著收回一点为他而失序的心,但是,她发觉到,她愈想漠视对尹俊的感情,他的身影就愈常出现在脑海中。
她几乎是时时刻刻思念著他,这让她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她遇到范玉娘,理智才总算回到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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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一扫前几日细雨霏霏令人心情郁闷的感觉。
柳信儿和小菊走出莲苑。
她还是第一次从头到尾好好的逛逛王府的大花园,一路上看看花草,扑扑蝶,心情轻松愉快。
两人走走晃晃,之后来到一处名为榭雨阁的地方。
柳信儿正想问这是什么地方时,小菊正好开口,“夫人,我们走吧!那里跟王府其他的地方没什么两样,平常得很。我带你去看王府的花房,那里有很多奇花异草呢。”说著,便急急忙忙想带柳信儿离开。
柳信儿正纳闷时,听到一阵琴声从榭雨阁内传出。弹琴者的技巧炉火纯青,但是琴声却如泣如诉,表达出心中诸多哀怨,因此她忍不住被琴声吸引,走入榭雨阁。
她在一座凉亭内见到了弹琴的人,那是一位艳丽无双的美人。美人抚琴的画面,连她都不禁看呆了。
琴声在美人见到有人闯入时倏然而止。
柳信儿察觉自己失态,笑了笑,“对不起,打扰了姑娘弹琴。我是柳信儿,不知姑娘贵姓?”
“夫人,她是范玉娘范姑娘,好了,你们已经互相认识了,我们走吧!”小菊著急的拉著柳信儿的手就要离开。
“你就是柳信儿,王爷新纳的侍妾?”范玉娘缓缓站起,走向柳信儿。
看著美人轻移莲步的曼妙姿态,柳信儿终于知道何谓女人的妩媚。“而你就是京城第一花魁,范玉娘?”
“第一花魁实在不敢当,妾身在骆王爷眼中,恐怕还比不上柳姑娘的一根头发。”范玉娘哀怨的说。
柳信儿无言以对。
范玉娘牵起柳信儿的手走进凉亭中坐下。
她仔细的看了看柳信儿。“柳姑娘,你是否觉得,我们俩眉目之间有些相似?”范玉娘的眼中掩不住失落。“其实王爷的侍妾都有些相像之处,或许这是王爷特别喜好的类型,但是总无法得宠太久,新鲜感一过,又会被新人取代。到目前为止,我是维持得最久的一个,也不过维持了一年。原本我还以为我会是最后的一个,然而王爷还是带你回来,取代了我。”
“范姑娘,我无心也无意取代你。”柳信儿真诚的说。
“我知道,我并不怪你,因为我深知王爷的魅力,只要是王爷看上的女人,很少能逃得过的。当初当我第一眼见到王爷时,心就失落了。我以为自己应该可以抓得住王爷的心,没想到只不过短短的一年,就让我明了我实在不自量力。”她的手指轻拨著弦,发出凄凉的琴音。
抬起头,范玉娘看著柳信儿,“我常想,究竟是什么样的绝色才能取代我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心里虽然很想去看一看你,但是又不敢去。怕万一真是比自己更美、更有才能的女子,那我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赢回王爷的心,但是如果比不上自己,那么也只是证明了男人的喜新厌旧以及无情罢了。”
小菊插著嘴道:“夫人,你不要听范姑娘乱说,王爷对你跟对其他人是完全不同的。”她实在不希望因为范玉娘的挑拨而影响柳姑娘与王爷的感情。
范玉娘瞪了小菊一眼,“王爷当初宠爱我时,也是天天在榭雨阁过夜。他曾对我说,我是他此生的最爱,如今呢?有了妹妹,他早忘了我这个人了。”
范玉娘不惜在柳信儿面前撒谎,因为她实在不甘心,以她的美貌、才能,怎么看也比眼前的柳信儿强太多。
其实,自从王爷带她回府,虽然常常来看她,但大都只是来听她抚琴,从来没在榭雨阁过夜。有时召她同宿,激情时他却常常不由自主的喊著一个人名。
她不敢问那是谁,但是几次之后,她终于知道他喊的是“信儿”,所以当她听到王爷带回一个名叫柳信儿的女子时,她就知道自己失宠了。但是她不甘心,以她京城第一花魁,竟然会输给一位姿色不如她,且名不见经传的孤女。
柳信儿虽然知道范玉娘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仍然在她的心湖投下一颗巨石。
像范玉娘这种绝色,都无法得到尹俊的专宠,她柳信儿又有何能耐呢?不是她看轻自己,而是她深知自己既没有过人的姿色,也没有狐媚的手段,陆子更是不够温柔,有的只是一副硬脾气罢了。
或许尹俊是一时贪鲜,但是这种宠爱又能维持多久?说不定会比范玉娘的一年更短。
她突然觉得心乱如麻,想起身告辞。
“其实,我们都只是别人的替身。”范玉娘见柳信儿脸色不对,知道自己占了上风,决定再下一剂猛药。
“替身?”柳信儿不解的看著她。
“我知道王爷的心里一直深爱著一个人,听说那女子是王爷的青梅竹马,但是因为两人身分不合,不能结为连理。那女子虽已嫁人为妻,但是王爷一直忘不了她,还请人帮她画了一幅画像,常常拿出来睹物思人。
“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过画像,但是听说我们多多少少都跟她有点像。因为毕竟我们都不是她,所以王爷才会一而再的寻觅与她相似之人。”
柳信儿听了范玉娘的话,脸色惨然。原来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便如一见钟情般热情如火,只不过是因为自己长得像他思思念念的恋人。原来她不过是个替身,而且可悲的是,她还不是唯一的一个。
“范姑娘,我头有点晕,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告辞了。”柳信儿的声音颤抖著。
小菊一看情形不对,柳姑娘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于是赶紧扶著她回去。
她心中直懊恼著,真不应该让柳姑娘和范玉娘打照面,她就知道柳姑娘一定斗不过范玉娘这只狐狸精。
看著柳信儿失神落魄的走出榭雨阁,范玉娘嗤笑一声,“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舒服。”
自从听了范玉娘的话之后,柳信儿的心没有一天平静过,她很想找尹俊问著明白,偏偏这些天尹俊都留在皇宫与皇上商议大事,根本没有回王府。
还好青风每天一过午时都会来接她去别馆看俊儿,多少转移了她的心思。
每当她看到俊儿活活泼泼、快快乐乐的样于,她就觉得安慰多了。
虽然俊儿本来就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但是她知道他多么的渴望有爹在身旁,尤其当他看著别人父子快快乐乐的在一起时,那种羡慕的眼光常会让她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是否太过自私,只想到自己,从来没有考虑到所有的小孩子都需要双亲的疼爱。
尹俊算是一个称职的爹,因为从俊儿的口中,她知道尹俊再怎么忙,总会在掌灯之后回到别馆与俊儿相处一会儿。反观她,倒像个弃妇般,天天等著尹俊来看她,却日日失望。原来他不是没时间,而是将时间优先给了儿子。
柳信儿发觉自己竟然吃著儿子的醋,心里一惊。她什么时候陷得这么深,希望能独占他所有的目光,希望自己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
这样的认知吓著了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吧!再不逃,她以前的努力都将白费。
她想到了母亲,害怕自己终将跟母亲一样,一生只为一个男人而活,却得不到丈夫关爱。
不,她不要做这样可悲的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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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月光悄悄的掠过林梢,穿透薄窗,流泄一地,让伫立于床边的高大男子得以清楚的看见躺卧于床上的玉人儿。
他凝视了一会儿,轻叹口气。
轻轻的掀开薄被,解下了玉人儿的衣裳、肚兜、亵裤,终至让床上的娇美胴体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他身下的柳信儿始终迷蒙,却一声声的唤著,“尹俊……啊……尹俊……”
尹俊听到她的轻唤,不自觉的笑了。他的玉人儿啊!可知为了能夜夜抱著她入睡,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得在她的饭菜中下点迷药,才得以一亲芳泽。谁教他大言不惭的说绝对不会碰她,却还是忍不住的想抱她、亲她,只好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达到目的。
没想到多天来只是抱著她睡觉,今天终于还是破戒了,真不知明早她会如何看待这一场春梦?
算了,不再去想,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尹俊抱著心爱的人,满足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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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转醒,柳信儿一睁开眼就发觉自己安安稳稳的躺在尹俊怀里。
她眨了眨眼,脑子似乎停止运作。她不晓得昨儿个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依稀记得自己似乎作了一场春梦。
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怎么她的印象很模糊,不记得怎么开始,也没有完整的记忆,只知道自己似乎在梦中毫无保留的迎合著尹俊。
想到这里,她脸一红。
“在想什么,脸这么红?”尹俊收紧双臂,将她抱得更紧。
“没、没什么,放开我,我要起来了。”她试著离开他的拥抱。
“不问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他一点都没打算放开她。
“已成的事实,问这个干嘛!”她可不想最后被迫承认其实自己一直期待著。
虽然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奇怪,但是也还好她不深究,否则他还真不知该如何编故事,才能骗过冰雪聪明的她。
“让我起来吧,天都快亮了,等一下小菊就会进来伺候我梳洗的。”柳信儿挣扎著要起身。
“别担心,青风会拦下她。今天一整天你都是我的,而我打算一整天都不走出房门。”他无赖的说,丝毫没有放她下床的意思。
“你别开玩笑了,我等一下还要到别馆去看俊儿,可没空跟你鬼混。反正你的侍妾那么多,随便找哪一个都可以,又不是非我不可。既然我只是你心血来潮时的伴,可否劳驾您去找其他人,我相信她们伺候你会更尽心尽力。”想到他有那么多侍妾,而且她可能只是个替身,她酸溜溜的说。
“信儿,今天别跟我吵。虽然我很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但是明天一大早我就要到西南去扫荡流寇,这一去恐怕得好几个月才会回来,你今天就乖乖的陪我好吗?”尹俊无奈的看著她。
“你明天就要去西南?”柳信儿倒吸一口气。
“嗯。西南边境一直有流寇作乱,而现在似乎有串连成一气的迹象,必须在他们还没成气候时消灭他们,否则他们将来会成为朝廷的大麻烦。我这段日子一直跟皇上讨论这件事,现在,军队、粮草均已备妥,明天就要出发了。”他抬起她的下巴直视著她,“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突然知道这个消息,她心里乱糟糟,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又不知从何说起。想教他别去,但觉得自己没有那个权利;又怕他去了,不知会不会有危险,因为她听说西南的流寇剽悍凶猛,而且那儿又有瘴气……
一时之间,柳信儿心中五味杂陈,思绪紊乱,说不出一句话来。
“无话可说?你竟然连要我保重的话都吝于开口,真不知我还期待著什么,说不定你心里还希望我永远不要回来。”尹俊苦笑著道。
“不准你胡说,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看到她沉下了脸,他笑笑的说:“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
“你是俊儿的爹,我当然下希望俊儿好下容易认了的爹发生任何事,否则我真不知如何跟俊儿交代,所以,为了俊儿,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平安归来。”柳信儿低下头说著,不希望他看到她内心的慌乱及担忧。
看著她的头顶,他也不强迫她承认,反正他心里知道其实她很担心他就成了。总有一天,他会要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承认,他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来吧!我们要做今天的第二项娱乐,沐浴。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说著,尹俊抱起她走向户外的浴池。
那是一座可容纳十人左右的大浴池,四周用薄纱遮住,却依稀仍可看见外面的风景。他在池边将她放下,她马上一溜烟的沉入水中,毕竟虽然有薄纱遮蔽,她还是觉得太羞人了。
尹俊大刺刺的站在池边,不忙著下水,似乎故意展示自己的好身材。
强壮结实的腿,紧绷的臀部,宽阔的肩膀,她一直知道他有副好身材,但是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她的视线往下移,突然间,她张大了眼睛。
他自嘲的说:“你看!你对我的影响力有多大,只不过是看了我几眼,它就变成这样了。”
柳信儿赶紧将视线投向他的脸,深吸一口气。“你自己,别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是吗?我虽然性急,可从来没有粗鲁过。”尹俊缓慢的下水,走向她。
对,他从来没有对她粗鲁过,而且他的性急也只是让她觉得自己被需要、被珍惜。
他双手双脚大张,将她困于池边。这种亲密的感觉让她直觉的想退缩。
“不,你跑不掉了。”他按住她的双肩,将她用力压向他的胸膛,让她站在他的两脚之间,钳制住她……
他停了一会儿才抽离她,帮彼此洗净身子,然后将她抱回床上。
他拿来一条厚厚的布巾,在她身旁坐下,将她拭干。“我弄痛你了吗?”他在她耳边喁喁私语。
“没有。”柳信儿好奇的看著他。“你希望吗?”
“不。”他看著她的眼,似乎宣示著什么。“那是我最不可能做的事。”
之后,尹俊将布巾拿给她。“换你帮我擦干。”他像小孩般的要求著。
她无奈的快速帮他拭干。
他突然拿开她手上的毛巾,抱著她躺下,拿起一旁的薄被盖住彼此,将她的头安安稳稳的放在自己的肩窝中。
“睡吧,我看你眼睛都快闭上了。睡醒后,我还有第三、第四等等的娱乐项目。”
柳信儿快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大。算了,她太累了,等睡醒了再跟他计较哪来那么多项目。
听著他规律的心跳声,她很快进的入梦乡。
尹俊看著她安详沉睡的小脸,舍不得睡。想到将要和她分别好几个月,心里一阵不舍,不过,分别未尝不是一种考验,所谓小别胜新婚,几个月的分离,希望能让她看清楚自己的感情,再也不会想要离开他。
在他出征的这段日子,他打算让她住在别馆,和俊儿生活在一起,也让她有机会带俊儿离开。他想赌一赌,因为他再也不想等下去了。
等到他从西南得胜归来,如果她没有离开,那么他会要w8.求她嫁他为妻。
她不知道,他已和皇上协议,皇上答应他,只要他打赢了这场仗,就可以娶她为妻,否则以他的身分是不可能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妻的。更何况他和丞相的大女儿还有婚约,虽然他的未婚妻已经失踪将近五年,但是由于是皇上赐的婚,皇上若未主动开口解除婚约,他是不能另娶的。
他原本并不在乎娶谁为妻,连自己的未婚妻,他也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从未记住她叫什么名字,只记得有在一次庆典中匆匆一见,不过那时她只有十二岁,身边还围了一大群仕女,究竟谁是谁的女儿,他根本搞不清楚。
后来,过了两年,皇上应丞相的请婚,做主将她许配给他,只等她十六岁就嫁与他为妻。
谁知在婚约决定的几日后,她就离家出走了。
没有人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有一天她跟家人说要上山礼佛,然后就失踪了,后来只找到一封信,说她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短期内不会回来。
她失踪后,皇上承诺丞相,只要丞相在五年内找回毫发无伤的女儿,她仍是骆王爷的王妃。然而五年过去了,她仍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知道她目前是生是死,丞相也早就放弃了。
他从来不在乎这桩婚约,因为对他们这些王族亲贵来说,娶妻生子只是责任,大都是利益的相结合,娶谁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再加上这几年他南征北讨,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管这件事,所以这桩婚约才会到现在仍存在。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一定要给信儿及俊儿确定的名分及地位。
其实,从见到信儿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决定,他只要她,他这一生的伴侣也只能是她,不管她的身分合不合适,他也要想办法让她成为他的王妃。
更何况她已经为他生了俊儿这个长子,他更有理由向皇上争取她的地位。
“信儿,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他在她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