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短短一个月内,他们尝试了各式各样的,正常的、超薄的、润滑的、萤光的、颗粒的……甚至连草莓口味的都试用过了。
基于实验的心理下,他们试过了各种不同的姿势,正面、反面、上面、下面、侧面、背面……”躺着、站着、趴着、跪着……
当然,他们也在屋里的每一处都试过,从房里到厕所到客厅、餐厅、厨房、书房……由床上到地板、梳妆台、大浴缸、洗手台、淋浴间、书桌、餐桌、早餐台、沙发……再自屋内到屋外,露台、花房、车上……”
对!就是在车上!
山顶、山腰、隧道、海边、溪边、河边、公路、小巷、停车场……处处都有他们到此一游的“足迹”。
也幸好他的车够大,足以让两个身材都不算娇小的人在里头翻云复雨变换各种姿势;更庆幸车子的隔音效果不错,能够让两人疯狂的叫喊而不至于引入注目。
允言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有如此高昂的性致,于莲也讶异于自己的身体竟是如此狂野热情。
只要没外人在场,他们都是紧紧的贴在一块,他们之间仿佛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引力,着了魔般的渴求着对方。
每天他们都在温和缓慢的甜蜜接触中醒来,每夜他们都在激情放纵的巨浪后沉沉睡去。
一旦有了这份亲密后,举手投足之间,也变得会出现一些亲昵的动作,以及暧昧的眼神。
更甭说那些在电梯里挑情的肢体纠缠,等红灯时吻得不可开交的热吻,或是大庭广众下已经很努力收敛的耳鬓厮磨了。
就像现在,即使在咖啡厅里,两个人还是没停止那些让外人看起来觉得肉麻的行为,时而拉拉小手,时而捏捏脸颊,额头碰额头,鼻子碰鼻子,有时还会躲在吧台底下玩亲亲。
不管是多么亲热的举动,他们都觉得那是很正常的事,就如同饿了要吃、渴了要喝一样的理所当然,在两人的观念中,本来就是生理上最自然的饥渴,而他们又正巧是对方的食物与水。
但这却苦了阿鸣,恶心得连昨晚的消夜都要吐了出来。
他偷偷把允言拉到一旁,“喂喂喂,这是公共场所。你们就不能稍微克制一点点吗?”
允言根本没看他,转头接过了于莲的一个媚眼,心不在焉地问:“克制一点?克制什么?”他没忘了回给于莲一个情爱横溢的笑。
“又来了,你们两个以为这里没有别人吗?我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了。”说完,阿鸣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呕吐动作。
“什么东西掉满地了?去后头拿扫把来扫一扫。”允言完全没去理解他的话,眼睛看着于莲,嘴上指挥着阿鸣。
阿鸣几乎要当场昏倒,他模着自己的额头,翻翻白眼,“天啊!饶了我吧!我是造了什么孽啊?要来这里受这种折磨!”
“折磨?什么折磨?小咪又折磨你了吗?”允言答非所问的回着他的话,又对正在吧台另一头煮着咖啡的于莲眨眨眼。
阿鸣快要抓狂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和小咪热恋时不也是这样吗?
那时只要小咪一来找他,两人几乎就是蜜里调油的分不开,别说是牵手亲脸,有时还会躲到厨房后面来个法式深吻,现在允言这种神魂颠倒的模样,不就是当年的他吗?
一想到当时的甜蜜,脸上不自觉地浮起满足的笑,可是又想到结婚后的小咪,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他拍拍允言的肩,语重心长的说:“哥儿们,好好珍惜现在吧!等你结了婚就知道‘惨’字怎么写了。”
“什么‘惨’字怎么写?就是一个竖心旁加一个参加的‘参’啊!”允言还是没听懂好友的话。他直望着于莲走过来的身影,连正眼都不瞧阿鸣。
阿鸣苦笑几声,看见于莲走过来,很识趣的溜到厨房去装几盒蛋糕准备带回家给老婆解解馋。
“你们两个大男人凑在这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秘密?”偎进他的怀里,于莲不解地发问。
允言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又是什么有东西掉地上,是问我‘惨’字怎么写,我看可能是小咪折磨得有点精神错乱了。”
幸好阿鸣没听见这些话,否则他一定会拿菜刀追杀允言。
“呵呵,还是我们比较恩爱喔!”于莲英吟吟地望着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对啊!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我们都很恩爱。”他别有所指的笑着说,一只手还不老实地伸到于莲身后捏捏她微翘的丰臀。
“喂!有人在看呢!”于莲拨开他的手,看他一眼,眼眸却含着甜甜的笑意,粉颊也染上了一抹晕。
他的欲火因她眼底的风情而点燃,挑挑眉,“那我们去一个没人看的地方吧。”
“别闹了,等晚上嘛!现在没空啦!”于莲又好气又好笑的,“待会我要出去接我大学同学。”
他抓过她的手,放在嘴上轻轻的一吻,“老板娘,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管不了你,不过要记得回来。”
“那当然。”于莲收回被他吻得有点发痒的手。“先准备好蛋糕和咖啡,别让我没面子喔!我可是在电话里不断的说店里的甜点有多好吃呢!”
“NoProblem!”允言做个0K的手势。
于莲前脚一走,阿鸣就很自动的跳进吧台,脸上带着暧昧的笑,“粉甜蜜喔!嘿嘿!连我跟你说什么都没听进去。”
“是不错。”他只是笑,并不否认这个事实。“你跟我说什么?”
他脸上的熠熠光辉是无法忽略的。那是一种很难以形容的耀眼,原本就已够引人注目的他更加地有魅力,随时都挂着幸福的笑,而在看着于莲时,笑容中还比乎常多了份宠爱。
任谁都看得出这是个处于热恋中的男人。
“呵呵!该说的早就跟你说了。”看到老友找到合意投缘的伴,且感情急遽增温,虽然动作实在是很恶心,但阿鸣比谁都替他感到高兴。
“说什么?我怎么都没印象。”他还是沉溺在幸福之中,原本灵活的脑袋被蜜糖黏得有点运不过来。
看着哥儿们被爱冲昏了头,阿鸣也颇能体谅,“没说什么啦,只是想告诉你,几时有好消息,别忘了先跟我说啊。”
“当然,怎么能够少了你。”他嘻嘻一笑。
光是跟老友聊到“结婚”一词,允言就已觉得莫名的喜悦了,真到了那一天,他会有多开心?
其实,本来是该给她个名分,之所以没提,是在等她准备好。
毕竟,于莲才二十出头而已,孙家又不同于一般家庭,以她这种个性,大概不会想这么早就定下来。
虽然就算结婚他也不会要求她要做些什么,或是尽什么为人媳妇应尽的责任,还是过着同样的生活。
他不急,反正单身的生活他也过了三十几年,不差这一段时间。
而且,他们现在跟结婚也没多大不同,都已经住在一起,所有该做能做会做想做的事,他们全都做了,还做了不少次,也做得很快乐。
他不需要同任何人交代他们的感情,或是证明给谁看,只要两人心里都有彼此,那张纸的存在并不是那么重要。
“你要是早听我的话去交个女朋友,也不用被那个魔女烦得要命了。”阿鸣嘻嘻哈哈的调侃,趁他心情好,什么也能说。
“呵呵!”允言笑得有点尴尬。
若不是阿鸣提起,这些日子来。他根本就忘了有吴浼莉这一号人物了,满脑子都只有于莲、于莲、于莲。
阿鸣顿了会儿,不禁有个疑问,“呃……虽然不太想看到她,不过,她跑哪去了?怎么这么久没来?”
他耸耸肩,“听我哥说好像她爸出国开会,她跟着去血拼了。”说完,他低头喝着新开发的花茶试试味道。
反正他不是很关心这个,重要的是吴浼莉不要再来烦他就好,最好她在国外有了艳遇,永远别再回来。
“喔喔喔,难怪。”阿鸣很自动自发的倒了杯喝。
“味道不错,你觉得呢?”允言又喝了口。
说人人到,咖啡厅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娇嗲嗲的唤道:“亲爱的……”
“噗——”允言口中的茶很不卫生的全数喷出。
妈妈咪呀!这该不会……该不会是……
阿鸣也呛到了,咳得面红耳赤。
天啊!这个声音……
允言与阿鸣互换了个眼神,异口同声的说:“吴浼莉!”
话刚说完,吴浼莉已踩着高跟鞋,扭腰摆臀地出现,平凡的容颜上有着惊喜的笑,“你们在叫我呀?”
忍不住抚上因为她而被岳父砍伤的长长疤痕,阿鸣一步一步倒退,身子也跟着矮了下去,准备趁其不备偷溜。
允言要说他没义气没人性,他都认了。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允言把头摇得似博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