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听得很愉快喔!」等简煌燿终於睡去,辛蘤沂拉开房门,两只隔门壁虎立刻跌落在地。
「嘿!大哥也开窍到会耍嘴皮子啦!大嫂你真是功德无量。」已经与她认识颇久的筒辰杉立刻应道。
「耍嘴皮子算什么?人家冰块男现在也会撒娇呀。」那才叫恐怖咧。
「很遗憾没提供摄影机和录音机。」给你们这群壁虎存证留念。掉头往另一边总裁办公室走去,後头两人也跟著她走。「你们放假都没事好做吗?看来人家说企业家没假日是假的。」
「冤枉啊!大嫂,政府提倡周休二日就是为了让我们休假,我们现在正光明正大的享受『休闲』时光。」语歇,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现在有人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吗?」为何大哥突然被扁成猪头,而韦特助竟叫辛小姐为「大小姐」?
电话里不是只说大哥遇到些「麻烦」,需要人照顾吗?
「简单的说,辛小姐是传言中『人比花娇』的翔宇集团干金,人家『身处另一国度』的亲人,由法国赶来惩治破坏自家女儿清白的恶徒,也就是让人家穿著清凉……嗯,飘逸拍广告外加捉奸在床的简煌燿。」
「翔宇集团?那你们那次离奇的机位事件——」
「我解决的,有问题吗?」在人家的总裁宝位上落坐,辛蘤沂边操作电脑边回应。「反正那架飞机是我家的,机舱是我老爹包的,我不过是要地勤人员开放两张座位给你们而已。」
「只是钱照收,你还真懂得维护自家利益。」
「公事公办,坐飞机付机票钱是天经地义的事。」答答答的敲打键盘。反正这几天里,那个人应该没空办公,她决定原处作假,直接让来人偷假货。
有了上次经验,对方一定会赌命一搏的前来这台御用电脑读取资料。她确定老狐狸的公司快毁了,这是他最後的机会。
关闭萤光幕,剩下的晚上再用,明天是星期天,还有一天可以准备。
「我要回对面一趟,两位以後还请多多指教。」反正身分拆穿了,她这大合作厂商的干金有的是说话的权力。
留下兀自执行指令的电脑,辛蘤沂起身步向电梯。
「你和你弟长得不像。」她看起来并没有外国血统。
「这是私人机密,我无可奉告。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精子不是现在这个老爹提供的。豪门嘛!多得是旁人不知道的秘辛。」
当——电梯下楼。
无视於想继续追问的无聊人士,她进了电梯按下关门键。望著镜子里的身影,她确信血缘不是亲人间最深的羁绊。
是缘分,让他们成为家人的。
「茫茫人海,有缘的终会聚首。」声音小得如同呓语,她知道接下来……「无缘的终将错过。」
她和生父终究无缘,他们,终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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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其实我觉得你们还挺登对的。」咬著牛角面包,杰洛克倚靠吧台看著姊姊忙碌的为他们张罗晚餐。
因为拉瑟西斯父子借宿於此,「城市插曲」这几天休假,赛维特老爹此刻还在楼上思考,要不要让广告继续播出。
「那你还下手那么重,等他成了猪头就不登对了。」简单料理一下食材,辛荐沂决定做义大利面。「牛粪不适合插鲜花,只能当作花肥。」
「惯性动作咩!谁叫他要抢走我最美丽的大姊。」好歹先让他监定监定,下手为强是小人才使的招数。
而小人就该扁!
「你有资格说吗?一天到晚在外抛精弃液的野兽,还敢指控别人。」
「人家只是怕你被骗嘛!」喔哦!姊姊生气了,他不想被老爹揍。
「拜托!我看起来是那种很好骗的白目女吗?」她不去骗人就不错了,还会被骗?笑话。
「你知道嘛!商场险恶,商人都很奸诈……」嗯!还是老姊泡的咖啡好暍。
「我不是商场人士,可是我也很奸诈。」白痴论点。
「你奸诈我不反对,因为那是事实。至於我嘛……」不对耶,怎么立场反过来了。
「以後你交女朋友我也去海扁人家一顿,因为我家小弟很笨,容易被骗。」
「呃……」应该不是这样吧?好歹他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商场人士。
「算了,看在你笨的份上,这次原谅你。下次你敢再用拳头招呼你姊夫,我就让你躺在床上办公三个月。」比拳脚,她可不输男人,不过姓卓的更强。「吃饭了,叫老爹下来吧!」
沟通完,她还要到对面送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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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准备後天离开台湾,你明天过去和他们当面会晤。基本上,已经没问题了,该说的我都先帮你说好了。」休息个两天,走几步路看似不难。「然後你就住我那边。」
「这么快?我都做好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了。」吞下稀饭,让情人照顾的感觉真好。「这种感觉好糟糕,我一件事都没做,你就把问题全部排除了。小说里遇到这种状况,不都是由男方出面解决的吗?」
「那是小说,事实证明,男人不是万能的,而有些女人也不需要男人的过度呵护。」
「按照我的观点,千金小姐个个骄纵又跋扈,遇到问题就只懂得哭闹,可你一点都不像。」
「你家釉芸也不像,现实生活不能以公式论。」
「也就是说,你算是蒙到的,要懂得珍惜。」凉凉的声音由门口传来,「不要瞪我,我奉命前来观察。」
自认风流倜傥的杰洛克,把曜天大楼当作是自己家厨房般参观。「好歹我把人揍成重伤,过来探探病也是应该。」
名为探病,说是捣乱还差不多,他甚至还十分故意的用手指戳向伤口。「是男的就别喊痛,太虚弱怎么保护我家娇花。」
「哼。」闷哼一声,为了佳人再痛都得忍。
「老爹的答案是什么?」不过是几秒的广告,没必要那么计较吧?
「他表示可以继续播,但以後不准再不告而演。」拉把椅子面向椅背跨坐,杰洛克一点都不因打伤人而心虚。「他说要拍也得先拍自家的,怎么可以把宝贵的第一次让给外人。」
「明明就是他不让我拍,关我什么事?」恶人先告状。
「另外他还说只要八卦不要传得太难听,他可以对流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现实论,台湾的八卦都不太好听。」
「你们自己看著办,要开记者会或是其他怎么样都好。」言下之意,两人的关系获得承认。他斜眼打量一下床上的伤兵。「老爹有吩咐,要这家伙明天过去一趟,下午两点准时开场,不准迟到。」
尊臀离开椅子,杰洛克准备要走了。
「亲爱的老姊,你要留在这我没意见,但请别忘了明天的早餐。」挥挥手,来去如一阵风的他消失在掩上的门外,随即突然又探头进来。「噢!差点忘了,爹地说,记得带回去给妈咪瞧瞧。」
「知道了啦!你快滚呗。」
「嘿嘿!」笑得邪恶,杰洛克丢下最後一枚炸弹。「姊,你今天好贤淑喔!妈咪看到一定会痛哭流涕,老虎转性成为家猫了。」
说完,他马上溜之大吉。
「杰洛克你完了,你明天等著抱马桶狂拉拉到死吧!」随手抓起保温瓶丢了出去,立时扬起硬物撞到门板的巨响。
「看来你弟那一关是过了。」这家伙竟然没良心的戳他伤口。
「算是吧!你早点休息,充足的睡眠才能痊愈得更快。」
「下午你同他们俩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的形象大体上良好。」
「根据你的逻辑,不在范围内的肯定很糟。」唉!星期一上班有得被奚落了。
「的确。」辛蘤沂相视而笑。情人啊!心灵契合是很重要的。
她庆幸自己选了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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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答答——
纤细的手指再次出现在不属於她的键盘上,将资料一笔笔改码锁死後,又放了一些看似正确的假档案在原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扑朔迷离间,神秘的夜侵客布好了陷阱,就等不知情的小白兔自动跳入。
为求一举擒获,专注的辛蘤沂没发现门後一双精眸,早将她的举动全数纳入眼帘。
昂贵的地毯成为掩盖脚步声的帮凶。
咱——灯光亮起,现行犯被捉个正著。
「奸忙喔!我们亲爱的翔宇大小姐。」未痊愈的身子斜倚门框,笑睨著没意愿起身的曼抄身影。「不会最近晚上太忙,没时间办正事吧?」
「你的复原状况比我想像的好嘛!早知道就放你在这自生自灭,我回自己家弄不就得了,何必贪便宜就地解决。」舒服的将背靠进皮椅里,两臂枕在脑後,被识破的夜侵客毫不避讳的说。
「三更半夜看电脑不开灯,小心眼睛坏掉。」
「呵!我干这一行快六年了,双眼依旧好得很。」她撇撇嘴道:「真该在你的食物里掺安眠药,相信周公老爷很愿意陪你下棋到天亮。」
哼!能一觉到天明是种福分。
「我的电脑很好用吧!让你玩得不亦乐乎。」乾笑几声,他知道她是极有可能那么做,而迷药来源肯定是那只唯恐天下不乱的卓恶魔。
「虽然我的动机不太单纯,但至少我是在帮你们,回头记得说声谢。」
「那可真是谢谢噢!」恐怖的女人,那个家庭怎么尽出些恐怖份子。
「你尽管放心,外边那些保全我还不看在眼里。」这话要是被雷杰听到,他肯定会气死。「事後保证不留痕迹。」
「也就是说,这一段『抓贼在桌』的戏码不会留下来喽?」好可惜,此刻的她好漂亮,尤其是那双清明透彻的灵瞳。
杰洛克说错了,她不是头母老虎而是只猎豹,懒散却具爆发力。
「由晚上十一点停到凌晨两点,离系统恢复还有一个多小时。」
「你真不给人家面子,好歹他是你朋友的男人。」
「他敢有意见,我就让他一辈子抱不到老婆。」
「狡诈。」
「彼此彼此。」真後侮唤醒一只狐狸。
「差不多要结束了吗?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自己的东西当然是自己最熟。
「你只要回去乖乖躺在床上装睡就可以了,走的时候记得将灯关掉,我喜欢在黑暗中进行,这让我有成就感。」
「这句话好像在某部电影里出现过。」
「好话大家说,明天下午你再奸好发挥吧!」
「女人精明在古代被当作是件坏事,小精灵。」
「女人精明在现代则是一件好事,死沙猪。」
「我发现深夜的你嘴巴比白天还毒。」
「伪装乃生存必备之技能,你没资格说我。」勾起邪邪的笑容,她像头豹子般慵懒起身。「如果你执意要继续干扰我做事,我有得是更毒的话可以问候你。」
比比门,辛蘤沂笑得好不故意。
「嘿!如果你不想听,我也可以亲自『请』你出去,我跟你保证,绝对比杰洛克温柔。」
「容我说一句,这间办公室是我的。」她鸠占鹊巢。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亲爱的燿。」
「你真的很会利用那张嘴颠倒是非,冲著你最後四个字,今天晚上我看见的都是幻影,我正在梦游。」微笑的关上灯,满身纱布的伤兵认命回房去。
「路上好走,遇见周公记得帮我打声招呼,说我今天晚点才能去找他。」
「他说你自个儿慢慢玩,玩累了再去找他,反正这种状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哈哈。」走廊上传来回应,未了不忘奉送一阵大笑,接著便是关门声。
「哼!自以为幽默。」回以冷笑,辛蘤沂坐回皮椅继续她的布阵大事。
寂静的夜是漫长的,楼下门口的警卫依旧看著电视打发时间,不知顶楼的灯开了又关,满墙监视器的画面都是骗人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是个寂寞又虚伪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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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隙缝,悄悄的溜进房间。
大床上正上演一出「起床剧」。
「嗯,让我再睡一下……」摆月兑毛毛手攻击,翻身又睡。
「小豹子,太阳晒了。」
「窗帘拉上就看不到了。」翻身,再睡。
「%⊙……」这是什么状况?
病人耐心的叫著应该是看护的人,不尽责的看护此刻正霸著他的位置与周公下棋。
「那个早餐……」他不想要被吃不到早餐的狮子咬来充当粮食止饥。
「自己做。」乾脆拿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不是我的,是对面那两位要的。」他也很无辜啊!
「打电话要他们自己想办法,当我是不用钱的煮饭婆吗?」
「姊,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凉凉不知好歹的声音又来了,让刚睡醒的豹子非常想咬人。
「哇靠!死小弟,你不跟我做对是会死喔!」
「气质、气质。」瞥了眼拉著被角的男人。「姊夫还在,要发飙也要找个他不在的地方。」
「死小鬼,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外边捡回来的,怎么妈咪会生下你这种皮痒欠揍的人。」慵懒的爬起身,被单滑落。
「嘿!竟然有穿衣服,该不会是我打到哪个不该打的地方,害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姊夫却无能为力吧。」
飞出去的枕头未击中目标落地,笑嘻嘻的将头撇回来,杰洛克却被迎面而来的另一颗枕头砸中。
「笨弟弟,想跟你姊斗法还早得咧,」边耻笑,辛蘤沂边下床进浴室梳洗。
「相信我,她平常就是这个样子,你肯定是被她骗了。」瞄一瞄楞在一旁的黑发男子,褐发男子颇同情他的无知。
「没关系,这样的她也很美丽。」当然,昨晚的她更美丽。
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算了,就算是陷阱,他也会毫不考虑的往下跳,因为布陷阱的人是她——
他永远的春之精灵。
「完了,你中毒太深没救了,初一十五记得回法国拜拜,鲜花素果可免,香油钱记得缴。」
「你们家都这么现实吗?」
「钱不是万能,没钱万万不能,况且这不叫现实,这叫务实。」
「杰洛克你不要在那里搞分化,你再捣乱我就叫爹地退位让贤,包你忙得喵喵叫。」
「喵——」被点名的男子很配合的回了一声。
「找死。」三秒内浴室门开了又关,学猫叫的男子头上则多了一个包。
只见一个漱口杯四平八稳的躺在床铺上供人吊祭。
「你能活下来真是奇迹。」看了一场闹剧,这是简煌燿唯一的感想。
「现在後悔还来得及,我保证完全受理退货商品。」搞到最後,他还是来要人的。
「杰洛克——」一股杀气出现在浴室门口,辛蘤沂高举著刮胡刀,大有朝他颈动脉割下去的意图。
「开开玩笑别当真哪,小弟我不惜冒著生命危险娱乐大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闪,我现在就闪,你不要过来。」
砰!锵!咚!
第一声砰是关门声,第二声锵是刮胡刀失速撞上门板的声音,最後一声咚则是它坠机壮烈牺牲的伴奏。
「看什么看!人家可以兄弟阋墙,我们姊弟阋墙犯法啊!」没好气的看了眼依旧拎著被单角的男友,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形象破灭。
「没。」回过神,简煌燿讷讷的接话。「我发现你很爱丢东西。」
十分钟不到,已经丢了三样东西,像昨天也丢了一个保温瓶。
「姓卓那恶魔教的,她本人都丢手术刀。」更狠。
「提醒我,下次记得将砸人会痛的东西全部收起来。」
「你放心,我丢的永远比你收得快。」将长发梳顺,挥著利爪的猎豹又变成月兑俗精灵。「下楼吃早餐,如果你要饿肚子我也不反对。」
潇洒的跨过地上的坠机遗骸,辛蘤沂精神抖擞的朝自己爱窝迈进,跟在她身後的简煌燿正在估算,是不是该保更高的意外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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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照顾我女儿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一直携手到老?」
「我会。」
「你不觉得那些问题比较适合在教堂里由牧师问吗?」窝在沙发上喝咖啡,一边处理特助送进来的公文,简煌燿边询问办公桌前忙碌的小姐。
「没差,在哪边问都一样。」今天她很乖,正在帮他们的另一组程式抓Bug。
「你会爱她甚过自己,并且保证至死不渝?」
「我会。」
「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家後面停了部积架。」就说她是豹子,连座车都选择同类的厂牌。
「那是我爸送的,我家在法国的宅子里有牛也有马。」适合开牧场。
「不只吧?」他上次好像还看见飞翔女神。「好……气派。」
不能说浪费,有钱人喜欢买车,车多是正常事。
「几部车不算什么,下次让你瞧瞧我爹搞出来的私人专机,那才叫夸张。」答答答一阵键盘声,布阵工作宣告结束。「想不想看看寄生虫是谁?」
「你要引虫出洞吗?」
「这星期他应该会有动作,晚上得早点下班,我们一起来抓虫。」
「听起来感觉不错,我先联络律师准备准备。」
「呵呵!雷杰回来准会吐血,他的心血对本小姐无效。」她好开心喔!骇客是个让人充满成就感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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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下班铃响,下班人潮鱼贯而出。
七点,加班的人也走了,剩下的是想下班却无法下班的人。
八点,总裁座车由地下车库出口出现,而十楼有一双利眼目送他离去。
九点,一条黑影出现在总裁办公室外的走廊。
黑影确定保全系统已经通通停摆,摄影机自然也是通通当机。他靠著一支手电筒,找到「理论上」藏有开发资料的办公室。
模出磁卡一刷,迅速按下密码,靠著职位之便,拥有一张电脑感应卡是很容易的事。
黑暗中,一台摄影机正亮著红灯将一切记录下来。
黑影不知道,保全系统设定已经更改了,否则柯洛里的招牌岂不太容易被砸?
黑影也不知道,电脑资料也被改了,否则这么重要的资料,怎么可能如此容易取得?
窃笑的黑影更不知道,就算他偷得资料,他应得的财产也不可能获得,因为答应他的头儿已经负债了。
锁上门离去的黑影当然更不可能知道,这是个很低级的陷阱,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对面独宅里的人瞧得一清二楚。
哔哔哔——停摆的保全系统悄悄的恢复运作,将夜侵者的逃离路线拍得一清二楚。
「经理,这么晚才下班喔!」
「是啊!有个系统出了点问题,花了些时间排除。」算算时间,停摆的部分应该恢复了。
「啊!要联络保全公司的人来吗?」
「不用,已经都修好了。」
注视那抹人影消失在街角,这时独宅里的两人才关上电视萤光幕。
「没想到会是他。」
「恶人不会在脸上写『我是恶人』的,这是个虚伪的都市。」挂名「安全」的人一点都不安全。
「报警吧!」
「嗯!不法的,还是留给法律奸了。」好难得她会同意,她不想当面和那人对质,事情传开了有损她的颜面,那种亲戚不提也罢。
「这句话好像在某封信上读过。」
「嘿!好话大家说,别忘了那封信的功劳。」
已经说过,这是个很低级的陷阱,低级得令人磓胸顿足。事发後几天,曜天安全部经理被以窃取智慧财产权的罪名,遭警调单位逮捕,随後更牵扯出一个惊人的新闻——
唆使他窃取资料的竟是某一知名企业老板,他结了婚,却有无数个私生子。基於婚生子庸劣无比,於是他告诉所有私生子,谁能为公司取得高利润的产品资料,为公司赚取暴利,谁就能优先继承财产。
而他的公司就是靠窃取别人心血出线的。
一年前,几个潜伏在别家公司的人,陆续因公司倒闭而遭资遗,最後一个,也就是潜伏在曜天的这个,几乎要成为最後赢家。然而,数个月前,他父亲的公司开始出现危机,沉浸於胜利喜悦中的他,奉命窃取曜天新研发的数位晶元片资料,父亲为的是弥补赤字,他为的是想像中无尽的财富。
最後的结局当然是两边皆空,官司牵连几十人。没人知道那卷录影带究竟是怎么拍到的,因此一致认为是柯洛里保全厉害之处,却不知私下柯洛里老板有多呕。
更没人知道策画这一出捉虫记的人是个女的,还是个大名鼎鼎的骇客,更是唯一没被事件牵连的血亲。
扯吗?离奇吗?
不要疑惑,这不只是个寂寞又虚伪的都市,更是个充满陷阱的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