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回人团圆,中秋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忙碌的工业社会有人趁空档提前过中秋,欧阳家即是个例子,一家人提前一天过节,中秋节那天则和朋友同乐。
聂梦云把车停在山脚下,转头面对心爱的小妻子说:“小岚,我开车回去很累也。”他愈来愈离不开她,要到明天方能见到她,他受不了。
欧阳岚眉宇之间有着小妇人的神韵,那是幸福满足。
“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可是中秋的前一天我们绝对不和别人共度,那是我们欧阳家的习惯。”
“我不是别人,我是你最亲密的丈夫。”他生气地大叫。
欧阳岚笑得好甜蜜,倾身抱住他的头吻着他的唇。“我知道啊,所以今天晚上我会把这件不合理的事告诉家人,明年此时就不会有这困扰。”她的吻是消弭他怒气的法宝。
他恋着她的唇,“好吧,我就委屈些,明天要好好补偿我。”他把她抱上身,“让我吻够你,以便支撑到明天。”
似冰块的他,遇到欧阳岚就成滚烫的热水。他似乎永远要不够她,没她在怀里总是有着空虚,只有她能盈满他的生活。
两人温存许久、许久。
聂梦云为她整理衣服,梳着她的长发,“明天早上我就会到山庄。”
“嗯。”欧阳风娇羞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在车上做这种事令她羞赧不已。
聂梦云爱极她的纯洁,两人熟悉彼此的身体,欧阳岚依然会脸红。“宝贝,你再摩挲我的胸膛,你就别想下车了哦。”他用唇舌舌忝吮她的颈项。
欧阳岚脸更红,再吻他的颊,“再见,明天麻烦你要偕同爸妈和大哥、大姐一家人来玩。”她提起简单的背包下车。
“遵命,夫人。”他绕过车头为她开车门,“为何不让我直接把车开上山呢?也省得你爬坡走那么远。”
“我有我的道理。”她神秘地笑。
“该不会又要扮鬼吓人吧?”他不赞同地瞅着她。
“不是啦,你放心。”欧阳岚吻吻他,“开车小心。”她也晓得他一回到家,没她陪伴,他又会成为工作狂。
“放心。”聂梦云坐回驾驶座,“我看你走。”
欧阳岚向靠在车窗的聂梦云择手;朝山坡小径走。由于斜度的关系,很快就看不见她的身影。
聂梦云摇下车窗,把车转过头,驶向来时路。
一辆公车停了一下下,又缓缓驶向它的目的地,到站下车的人只有欧阳枫一人,她拢拢秀发,对着坡道微笑,迈着愉悦的步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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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岚走到一半,见来方有一群人要下山,男女总共有五人。她心里有数,是到山庄探险的客人。
他们边说边走,仿佛在讨论事情,要经过她身旁时,有一妇女抬起头瞥见立于一旁的欧阳岚。
“啊——你怎会在这里呢?”妇人大惊失色地说。她明明在门口送他们下山啊,怎没一会工会就站在这里呢?
欧阳岚微笑,说这谎言她早已以就熟,“原来在门口送你们后,想想礼数不够,应再送你们一程,就再换套衣服在此等候各位。”
他们不自觉地多看地两眼,再看向后方,他们浑然未觉有人从他们身旁走过咧!
陈大师不相信她有飞天遁地的功夫。“欧阳小姐,你是如何早我们一步来到这里?”
欧阳岚研判行走的排列,被围在中间发问的男人定然是这群人的头头,也是他们心目中大师级的人物。
“大师,凭你的修为怎会看不出我是如何是你们一步到达。”没有正面的答复,模样棱两可地让他猜。
陈大师点点头,“欧阳小姐可有双胞胎姐妹?”
“师父,没有。”门徒亦小声回答,“我觉得‘魅影山庄’魅影幢幢.那位欧阳小姐更是奇异。”
身后的另三人心里早就毛毛的,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师徒之后,生怕落单遭遇可怕的事。
欧阳枫停下脚步,采顺路旁的红色野花。
一群人逐渐靠近她的位置,哦!是到山庄寻求刺激的客人。她思忖。
欧阳枫泛起捉弄人的笑意,故意垂下头不让他们看见她的脸。
等他们越过她面前时,欧阳枫叫住他们,“各位等等。”他们停住,转头望着她,猛抬头,“我想送你们每人一朵花,当作‘魅影山庄’的谢礼,欢迎下次再寄宿本店。”她把花举到他们面前。
他们乍见欧阳枫,每个人脸色都泛青,怔了一会儿,胆小的即高声喊:“有鬼啊!”随即拔腿就往前冲,连花也不看一眼。
稍微大胆些的人故作镇定往前走,走没三步又回头看她一眼。这一看真的吓破胆,哪有三个欧阳芩!不是鬼是什么?脚都吓软了,大白天撞鬼!
众人鬼叫连连往前冲,就连大师师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先溜为妙。
一瞬间,跑得不见半个人影。
欧阳枫哈哈大笑,自诩大胆的人却是最胆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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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芩坐在大樟村的枝干上咯咯地笑,两层楼高的大樟树,爬在树上可以俯视坡道的一景一物,一目了然。
欧阳岚和欧阳枫的杰作都落入她的眼底,那群人争相奔跑的糗状更让她笑得合不拢嘴。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巧,枫和岚回家的时机恰到好外。
三人太有默契了,原以为枫傍晚才会到,没料到她择早回床。假如枫没改变预定时间,这场分身的游戏刺激性将少一半。
欧阳岚刚走到樟树树荫下,很自然地抬首望向树上.果不其然看见欧阳芩爬坐在树干上。
“嗨,岚,干得好。”欧阳芩在树上赞美她。
欧阳岚二活不说,手脚俐落地爬上树,挑欧阳芩对面的粗枝枝坐下。“枫就在我身后,我居然不知道。”她看见欧阳枫只差她一段距离,忍不住笑出声,“那群人准吓破胆,山庄的知名度又提高了。”两人哈哈大笑。!
笑声方歇,欧阳枫也来到先前欧阳岚所站的位置,重复欧阳岚的举止,抬首望树后亦爬上树,挑一处和姐妹相视的位置坐下。
三人共享恶作剧的快感。
“爸爸呢?”欧阳枫询问。
“到相思林。”欧阳芩的眼眸闪烁着有趣的光芒,“枫;这里告诉我。你有事要告诉我们。”她一手贴在胸口道。
欧阳岚抿着唇笑过:“很奇妙的感觉喔,枫,乍春还喜的矛盾。”
欧阳枫笑笑,“我的心情波动你们都知道,我遇到一个妙人,就是黄羽翔,他的失忆症是骗人的……”
她把黄羽翔假装失忆症赖进她家到她发现他的真实身分,最后他坦承一切。包括生命受威胁的事全部告诉欧阳芩和欧阳岚;
“情有可原啦。”欧阳岚立即原谅黄羽翊欺骗欧阳枫的动机,“爸爸定会宽恕他骗你的行径。”“枫,你的朋友说他是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女人追逐的对象?”欧阳芩的飞快地运转。
“是呀,你也知道他?”欧阳枫不大相信,芩和他一样从不注意报上的绯闻,八卦新闻也没兴趣,岚也亦然。
“拜托,我吃饱设事注意那些无聊事做什么!”连姓都没听过,哪会知道他是什么名服装设计师。
“芩,我知道。你一定在猜想黄羽翔赖上枫的原因。”欧阳岚道。
“没错。我猜他挑上枫的动机,就是枫对他的名气毫无所知,他才能蒙骗枫而不受枫的打扰。”
有些富豪、名人;自以为很值钱、很有魅力,女人见到他们就是缠着不放,像蚂蚁见到糖一佯。欧阳芩不屑地想,哼,碰到欧阳家的女性算你倒楣。
欧阳枫回想她和黄羽翔在医院见面的情景,“难怪羽翔一直问我真的没见过他、不认识他吗?我还当他精神有问题。我当时若回答认识,他早就逃之夭夭。”
“我记得黄羽翔这号人物,我曾接过他服装公司的CASE,‘羽彩屋’隶属的模特儿都倾慕于他,可惜我未曾见过黄羽翔的本人。听那些模特儿说,他工作上和她们接触,私下却避女性惟恐不及。他应该对你很尊重吧?”欧阳岚笑道。
“根本不是这样。他巴不得我二十四小时烦他,稍有忽略他就要寻死。”欧阳枫老实告诉他们。三人没有所谓的秘密,也没有不能说的话。
欧阳芩、欧阳岚瞠着眼,愕然地看着欧阳枫,半晌,两人爆出大笑。欧阳枫却是苦着一张脸。
“枫,他这么渴求你的关怀啊!”欧阳芩笑不可遏,“大男人动不动就寻死太难看了。”还是出自所谓名人之嘴,太可笑!
“他还强迫我相信他深爱着我,我以为他是精神病,没想到他正常得很。”
“根据我所听到的不是这样。黄羽翎之所以避开异性的追求,是因他上头有四位姐姐,都疼他如命,娇宠成他自大、大男人的个性。长期受女人的又干扰;他才认为女性个个都是麻烦,不正眼看女人呀。”
“嘿,我可不曾打扰他、烦他,反而都是他在烦我也。”欧阳枫连忙澄清。
“那他反常的举止,唯一的解释就是了真的爱上你。”欧阳芩探过身拉她拉他的长发,“一见钟情哩。”
欧阳岚也附和,“定是如此。”她和梦云的情感也是这样。
“我承认满喜欢他,可是爱……”欧阳枫望着天空的白云,呈现一种迷茫的眼神,“一个月的时间未免太快了吧。”
调笑的表情褪去,欧阳芩的语气是关心,“枫,爱情这玩意很难捉模,它总在们们没有防备时悄悄进驻,当你发现时你已无法割
舍。想想,黄羽翔是否能和花草相比拟,若是Yes就表示你对他有爱。”
“爱情发生得太快,你未能意会才会产生疑惑,时间再久些你就会接纳它。”欧阳岚以过过来人的经验告诉她。
“那这只订婚的钻戒我有保留它的义务喽?”欧阳枫从口袋掏出戒指给她们看,“羽翔坚持要为我戴上,以示我们订婚,我拒绝……”她稍微顿了一下。
欧阳芩、欧阳岚随即接口说:“他就要死给你看!”两人带着浓厚的笑意。
欧阳枫大方地颔首。“爸爸会怪我乱收他的戒指,屈服他的胁迫之下。”不想惹父亲伤心。
欧阳芩摆摆手,“爸会高兴你遇到如意郎君。”上天的安排真巧妙,同胞胎三姐妹的命运真会雷同吗?
爸爸的预言也实现了一半,另一半就看枫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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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羽翔搭飞机抵达高雄,司机接机载他返家。
“五伯,客人都抵达了吗?”
“四小姐、二小姐全家都到了。”
黄家今天热闹滚滚,嫁出去的女儿都偕同夫婿和全家人被邀请返回娘家。庭院布置得温馨,有着团圆的味道。
黄羽翔闭上眼休息,心底懊恼即将面临的取笑、奚落,他可以想像四位姐姐逮到他的糗状,大肆宣扬的得意表情。
小枫啊小枫,为了得到你的芳心,我的牺牲有够大,形象毁于一旦,还得忍受四位姐姐的落井下石!他暗叹着。
轿车驶进黄家宅邸.餐厅的侍者穿梭于花园、小孩嬉闹声不绝于耳,黄羽翔从车内就见到这副欢迎的景象。
他一下车,小孩蜂拥而来.左一舅舅一右一声舅舅,他轮流把每位小孩都抱过,亲亲他们可爱的小脸。
黄思宜、黄思林下台阶,小孩跑向自己的母亲。她们把自己的小孩遣开,“去我爸爸。”
黄羽翔举步要上阶梯。
“羽翔。”黄思宜叫住他。那天没跟去欧阳家让她懊恼好几天,听二姐、三姐描述小弟吃醋发飙的模样好可怕,而且还是吃花朵的干醋,还有他以死成胁欧阳枫的举动,唉!错过刺激的一幕。
“有事吗?”黄羽翔一副了解的表情,“你们也不用再调侃我了,让我告诉你们一椿更惊奇的亭。”他扬扬手上的戒指给她们看,“我订婚了。”说完,留下呆愕不已的姐姐,迳自拾级而上。
黄思林、黄思宜怔在原地。订婚?消化这喜讯后,两人追在黄羽翔后面,要问清他为何突然订婚也不通知她们。
***
黄羽翎回到房间,换上一套自己设计的秋装休闲服。一身米白更显他的英挺,气质温文尔雅。
他想待会儿再去看爸妈,于是便走到阳合,阳台上放一张白色的长沙发,他把自己摔向沙发,长脚搁放在扶手椅臂上,两手安放在胸前。
躺在沙发上,他可以仰视蔚蓝的天空,闻着空气中散发的花香,风拂过他脸上;轻轻柔柔地。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柔笑,闭上眼眸,想着欧阳枫恬静的容颜。
房门悄悄被打开,货怀祖、韦秀莺夫妇进人室内。“没在这里。”
羽翔没在房间!
黄怀祖和韦秀莺在起居室聊天,黄思林、黄思宜闯进来,大声嚷嚷儿子订婚了!夫妇们不相信,心想儿子一定故意骗她们、整她们,以便报复姐姐们的长舌所编的谎言。二女儿却信誓旦旦地表示,儿子是认真的,戒指也都戴上了。夫妇两人随即上五楼询问是否真的有此事!
韦秀莺比比阳台,“羽翔在那里。”五楼的视野极好,他习惯躺在沙发上,吹着自然风想着事情。
黄羽翔没察觉爸妈来到他身旁,仍旧闭着眼。
“羽翔。”黄怀祖叫回他。一个月都没见面的儿子,现在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黄羽翔张开眼睛,“爸、妈。”他翻坐起身,“我还在想等一下要去找你们哩。”
“羽翔,思林说你订婚了,是真是假?”他直接地问,不满儿子擅作决定,婚姻岂能儿戏。
黄羽翔闲闲淡淡地站起来说:“是真的。”他斜倚着弧型的围墙,“姐姐们的嘴巴真快,我尚未向你们禀告,姐姐们就代为转达了。”
“你不觉得太仓卒吗?是那位欧阳枫吗?”他这个儿子大能干自我主张也太强.连他亦无法左右。
“爸,我爱小枫,何谓仓卒!我还巴不得立即迎娶她人门呐。我明白自己没事先通知你们是我不对,但是,我不把握机会,小枫会从我身边溜走,速战速决是对付她的法宝。”
“羽翔,我们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怕你一时昏了头,下错赌注,后悔不已。”韦秀莺向黄羽翔招招手,他在沙发前蹲着.她温柔地抚着儿子的脸说:“你姐姐们从那位欧阳小姐的口中得知你以死来压迫她,就只为得到她的关心。”
乍听此事,黄怀祖夫妇失笑,根本不相信这事实,儿子是人中之龙,各方条件都是上上之选,怎需以死来威胁,这不啻是天大的笑话。
“嗯,是真的。我的长发也是为她而剪的,我视她地喜怒为前提。”他望着双亲,“她还以为我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韦秀莺太讶异了,儿子竟没有丝毫忸怩地承认。“她看不出你的英俊,对你没有心动过?否则你为什么会做出异常举动以博得她的注意力?”儿于的魅力居然也有不管用的一天。
黄羽翔笑得有些苦涩,“很讽刺,首次爱上的女子。宛如我是位过客视而不见。”这句话涵益他母亲所有的问题。“爸、妈,小枫特殊到你们的眼光无法从她身上转移.她的心目中只有花卉的存在,我好不容易捉住她的弱点,迂回前进,才让她的心底有我的影留驻。”
“幸运的女孩。”黄怀祖作梦也没想到,身在女人堆中的羽翔,一旦爱上女子,是这般痴情狂恋,欧阳枫轻易攫取羽翔整个心的对待,终其一生。
“幸运的是我。”黄羽翔的眼神泛柔,“你们见到她本人也会不自觉地被她吸引,她的个性特殊迷人。”
看来,思洁描述的情形完全没错。夫妇俩盼望和欧阳见面,他们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父母、家庭造就了欧阳枫视富贵如无物的洒月兑个性?
“既然都订婚了,怎没把她带回家让我们瞧瞧?我们还欠她一份情。”黄怀祖对儿子的眼光深具信心,能挑起羽翔的情丝,她必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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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家了、我承诺她一段时间习惯于我们的亲关系,然后结婚。我改天再陪他来见你们,今天的聚会她不适合。”他那几位老姐不得不防,坏了他的大事就惨了。
“你姐姐她们没那么坏啦,她们早视欧阳枫为弟媳了。欧阳枫也真不简单,见几次面就降伏于我那四位眼高于顶、骄傲的女儿。”韦秀莺对儿子有着愧疚,因她的关系害他遭遇到可怕的事。“羽翔,你会怪我轻易地原谅你舅舅吗?”
黄羽翔拥抱母亲,采声道:“我举双手赞成你的决定,冤家宣解不家结,况且我也安然无恙。”
她抱着儿子,眼角濡湿,“谢谢你,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大哥一家人收养我,这恩情我不能不报。然而你才是唯一的受害者。”黄怀祖安慰地轻拍妻子的背部。
黄羽翔为母亲拭去泪水。“我总在想,倘若没发生这椿事,我是否会遇到小枫?假如是否定,我愿经历更可怕的磨练就只为与她相遇。一得一失,我对舅舅没有任何芥蒂。”一言道尽他对欧阳枫的深情爱恋。
黄怀祖活锋一转,“羽翔,你是否有欧阳枫的照片?”
“没有,但我曾偷偷为她素描,我去拿来给你们看。”他起身进人卧室。
韦秀莺偎进丈夫的怀里,“抱内孙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
“我还以为羽翔会终生不娶,还为此烦恼不巳。”黄怀祖可没忘了黄家的传承就靠黄羽翔一人。“原来是缘分未到,老天的安排还是有它的道理。羽翔性命倏关时,欧阳枫出现了,系着红线那端与羽翔的这一端结合,成就这椿良缘。”
黄羽翔拿着一大本素描簿回到阳台,“爸、妈,你们看,她就是欧阳枫。”
接过素描簿翻一看,跃在纸上的脸蛋让他们吃惊。
“羽翔,你被骗了,她已经结婚了。”黄怀祖大声说。
黄羽翔攒起眉,“她还是单身呀。爸,你为何笃在小枫结婚了?”
“羽翔,你爸没说错,她结婚了,她嫁给‘娟妮国际化妆公司’的二公子。我和你爸有去参加,那是一场隆重温馨的婚礼。”婚礼邀请的客人不多,他们是其中之一,而且聂梦云拒绝媒体拍照,不想让新娘子曝光。
“聂梦云太可恶了,怎可任其太太在外骗人。”黄怀祖愤愤道。
“羽翔——”韦秀莺怕受到伤害,深爱的女人已有良人,是任谁也无法接受的。
“爸、妈,你们真的确定是一模一样的人?”黄羽翔急忙问。
“嗯,而且名字也一样。喔,不是,是差一个字叫欧阳岚。真厉害,她连名字也改了。”韦秀莺说。
黄羽翔笑了起来,“爸、妈,你们弄错了,那位欧阳岚绝不是小枫啦。我猜是她的姐妹其中一人。”
“你的意思是双胞的。”黄怀祖狐疑地说。
“不,是三胞胎。我偷看她的照片才晓得的。”如果那晚没偷看坠子,今日误会可大了。
黄怀祖夫妇也放下惴惴不安的心。
“好巧合,欧阳家的女孩魅力可真大。”韦秀莺心情愉快地说,“仿佛生来降驯不婚族、事业成功的男人。”
黄羽翔笑而不语,欧阳枫的魅力就像陈年老酒,香浓而不醉人,待在她身旁像饮尝甘醇、浓馥的酒而不愿离开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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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魅影山庄”少了旅客的惊叫声,多了清脆悦耳的娇声。
“你们三人聚在一起话还真多。”欧阳翰吃着月饼喝着茶,“讲一个晚上了,还说不完。”
“爸,我们要叙叙相思之苦耶。”欧阳芩嘻嘻哈哈地说。
“就是嘛,爸都不了解我们的心情。”欧阳枫搭着欧阳岚的肩膀,“岚随夫婿在法国,少了我们陪伴的日子,她一定很无聊。”
“嗯。爸你要体会我想你们之苦。”欧阳岚佯装可怜的表情,“现在把活都说完,回法国后我才可咀嚼话中滋味。“
“爱说话还不承认,还找来一大堆理由。”欧阳翰溺笑。
“爸,知道就好,干么还要泄我们的底。”三人不依地道。
“女儿们,今晚我要向你们宣布一件事,就是‘魅影山庄’结束营业,不再接受旅客的住宿。”
“为什么?”欧阳枫、欧阳芩、欧阳岚心想,结束旅馆营业,她们的生活乐趣就少了三分之一。
“你们都各自有一片天空,我也不用再为你们担心。蓟桥建议我出去旅行拓展视野,想想也对,我老人一个再活也没几年,何不趁身体硬朗走得动时出国走走。”
“爸,你辛苦地养育我们,该是享清福的时候。”欧阳芩搂着他的肩说,“朴爷爷不是邀请你和他环游世界一周?”
“嗯,我也答应了。”
“太棒了。”欧阳岚陡地想到妈妈,“那妈妈呢?”
“我会带着她的相片,我走到哪她跟到哪。”
“爸,那我们要计划你的行程,衣物,还要带一些药品。”
欧阳芩、欧阳枫、欧阳岚在纸上列下一长串的必需用品。
欧阳翰意泰神闲地步出用外欣赏夜色,留下三胞胎姐妹去为他的行囊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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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
韦季亭驾着红色跑车驶时黄家的车库。停好车后,她急忙跑进客厅,“姑姑、姑丈。”
客厅内都是一群中年男女。
韦秀莺拉住她的手,“你爸怎没和你一来呢?”
“爸回澳洲去啦,羽翔哥呢?”
黄怀祖笑着说:“在后院烤肉。”
“那我去找他。”她旋风似地就往后院冲。
黄怀祖夫妇互看一眼,担忧倔强任性的季亭得知羽翔有所属时,能承受这事实吗?
后院比前院热闹,四对夫妇还有小孩、仆人显得和乐融融。男士负责烤肉,女士则端食喂养自己的孩子。
黄羽翔在草坪上和小萝卜头玩游戏。
“各位表姐、表姐夫。”韦季亭加入他们。
“思林,拿一四盘子、筷子过来。”黄思思拉一张椅子给她坐,“季亭,我听你的经纪人说你出国了,所以没邀你一起回来。”
郭英明把刚烤好牛肉片放在盘子里端给她,“季亭,来,给你尝尝。”
“谢谢表姐夫。”韦季亭对着大表姐说,“我今天中午才回国的。”话语间,她的眼光有意无意地寻找黄羽翔,不好意思直言要找他。
黄思家给她拿饮料,每个人都热情招呼她。
韦季亭边食物吃边和表姐们聊天。
小孩们大喊舅舅的叫声,让韦季亭循声望向草坪上的孩子群,由于草坪故意不点灯,只有月光的照射,看不出究竟有谁在其中。
终于,她的焦距瞄准躺在草坪上的男人,是黄羽翎。韦季亭起来说声抱歉后便朝草坪走去。
黄家姐妹各叫回自家小孩,把草坪让给他们。
粘崇武小声地问老婆:“思洁,季亭知道欧阳枫吗?”
“不知道。”黄思洁搂着儿子、女儿,目光让专注黄羽翔的一举一动,暗自祈祷不会有事发生。
“羽翔哥。”韦季亭在黄羽翔身旁坐下,充满爱意地凝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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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亭,几时来?”黄羽翔坐起来微笑地看着她。
“刚来一会儿。”韦季亭突然抱住他说:“羽翔哥,我好想你,你受伤期间为何不见我?”
“那段日子我任何人也不想见,并不是只有你。”黄羽翔尴尬地扳开她的手,“不要这样子。”
“羽翔哥,你为什么如此冷淡呢,你不喜欢我吗?”韦季亭改抱住他手臂,又再次表白自己的心意。
“我怎会不喜欢你呢!你就像我妹妹一佯。”他揉着她的头,那举止是哥哥疼妹妹的感觉。
“我不当你是我哥哥。”她握着他的手摇摆,撒娇道:“我要当你的新娘。最近我的心总有不祥的感觉,所以我要把我的爱意全部告诉你。”
黄羽翔拂掉她的手,站起来,语气转冷,“很久前我就坦自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感情发生。你为什么执迷不悟,偏偏要弄僵我们表兄妹的感情,维特这样不是很好?”
韦季亭跳起来,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膛,“自小我就爱你,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当你的终生伴侣。我对追求者不屑一顾都是为了你,你一定也爱我,不然你不会对投怀送抱的女人严加拒绝。”韦季亭自恃自己艳丽的美貌没人比得过。
该是让她彻底死心的时侯,她太偏执了。
黄羽翔垂着双手,对她的软玉温香无动于衷。“你错了.以前是我等待中的爱人尚未出现,如今她出现了,就像我生命中的圆已结合了,了却我和她的宿缘。”
韦季亭猛抬头,“你骗我!”
“是真的,我和她已经私下订婚。”他伸出手指给她看。“我非常爱她,她盈满我的生活。”
韦季亭心碎地注视订婚戒指,“她是谁?她比我漂亮吗?否则你不会弃我而就她,我哪点不如她?”她的泪水潸潸而下。
叹口气,黄羽翔揩去她脸上的泪珠,“你不用知道她是谁,外表是主观问题没有基准不变的道理,反正她是我唯一想要、想爱的女人。”他斩钉截铁地说,不给她丝毫遐想。
韦季亭踉跄两步,捂着耳朵说:“我不要听、不要听,你是我的,我不容许别的女人他走你。”她尖叫着,旋身就走。
所有的人都面色凝重地看着消失于月夜中的韦季亭。
黄羽翔立于原位,对着皎洁的月色叹气。他不得不硬下心肠打破季亭的美梦,爱情是自私的,他无法再顾及季亭的感受,斩断她自以为的爱情,她能另觅属于她的感情,如此;他和小枫的未来才不会有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