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长老真是愈老愈胡涂了!”龙狻猊怒不可遏的踱步嘀咕,再转身瞪向坐於沙发上玩得不亦乐乎的三男一女,他月复中酝酿的怒火遽然燃烧喷射而出,“喂,你们几个!”他就是看不顺眼离离一下子就与他们如此要好,就是不愿意离离对其他男人展露出甜美笑靥。
原本笑闹成一团的四人因龙狻猊莫名的怒喝而静默。
黎净凉非常喜欢他们三人,龙猞猁热情、龙狁猛狂傲、龙狴狂沉稳,他们耀眼的气质再再吸引了她的注意,相反的,在一旁婆婆妈妈、嘀嘀咕咕的龙狻猊她便无暇理会。听到他的怒吼,她起身上前拉起他的大掌道:“你过来啦,其实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他们三个人远道而来可不是专门来听你发牢骚的。”她拉著他一同坐下沙发。
“哼!”龙狻猊双臂环胸,孩子气的别开头不去瞧身旁的另外三人,心中的不悦更是扩大,她居然在帮他们三人讲话,她应该与他站在同一阵线的,毕竟他与她相识的时间远超过这三个臭男人。
“喂,兄弟,他好像不太欢迎我们耶。”龙狁猛笑睨著龙狻猊,一派优闲的交叠起修长的双腿,傲慢的唇角浮上一抹淡淡笑容,俊美又邪气,“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待在这里碍眼。”说完便起身离去。
龙猞猁喷火的双眸直直瞪向不知好歹的龙狻猊,不多说赘言也举步离去。
龙狴狂则是冷漠依然,轻睇一眼龙狻猊,淡然道:“我们後天会来找你,别忘了。”说毕,他尾随著离去的两人消匿於玄关之後。
“耶——”黎净凉望著相偕离去的三人,不禁有些失望,回首没好气的睨瞪著龙狻猊,她跺脚指控著他的罪行,“你到底是在发什麽脾气啊?他们可是为了你而来的耶,你对他们的态度太恶劣啦!”
他恶劣?龙狻猊哭笑不得的抬首瞧著怒焰正炽的黎净凉,心里顶不是滋味的。他会不了解那三个人前来的真正原因吗?还不是为了要看好戏,四人所抱著游戏人间的傲然态势他又不是不了解。“离离!”他轻唤,语气已透露出一丝不耐。
“做什麽?你啊你,娘娘腔又自恋狂,为什麽你不多多向他们三人看齐呢?多点阳刚味、多点男人味……”她的话迅速被他打断,她震愕的盯著眼前高大的他,惊讶的发现他的身高起码有一百八十五公分左右,“你干麽?仗著比我高就想欺负我吗?”
“你的口气好凶悍,离离,你从没对我这麽凶的。”龙狻猊垮下了俊脸,闹著别扭,就为了她忽然转变的态度及对待那三个臭男人的亲切。搂著她人怀,他俯首让自己的额头抵著她的额,“你变得好坏,一直凶我。”
他近似於撒娇的情势让黎净凉忽然慌了手脚,“我、我、我……”她只不过不知道他在闹什麽脾气罢了,所以语气才会凶了点。“你别再这麽娘娘腔了啦,多学学他们三个人,有点男人味,这样子才比较符合你啊!”亏他生得这般俊俏。
“离离,我就是我,不要拿我跟其他人来比。”他霸气又专制的堵住她的话,见她呆愣愣的表情及不知所以然的模样,不由得令他绽开一抹阳光般灿烂的俊俏笑容。“记住,我永远是我,不准试著改变我,否则我会生气的。”他放开怀中的她,盯著她酡红的双顿。
“但是……”他应该沉稳些,至少要去掉那过分浓厚的脂粉味。她欲月兑口而出的话又因他突然的拥抱而止住,“你做什麽啊?把我当成洋女圭女圭一样抱来抱去啊!”
“离离,我就是我,没什麽但是。”他抿紧嘴,不想再与她谈论这项话题,“离离,不要再对我凶了,那样子我会受不了的。”由她身上传来一阵馨香,令他的心脏瞬间负荷不了她所带给他的强烈震撼,便快速的放开怀中娇躯。
黎净凉不知所以然的瞅著他,尔後上前拍了拍他的双颊,轻声说道:“好吧,你就是你,我不会再凶你了,我很累,想上去休息。”说罢,她旋身上褛,冥想之际,她发现自己很喜欢他那属於稚童般的性子,对於他的撒娇也不觉反感。
“蒜泥!”黎净凉不断的寻找龙狻猊,自从她不再扮演尹仙仙的角色後,她叫唤他的名称也由狻猊哥改为蒜泥。“蒜泥,你在哪里啊?”该死!都怪这楝房子太大,害她每回要找他都困难重重。
龙狻猊的嗓音由不远处的一间房内传来,她兴奋的提步走近那间房前。“蒜泥,你在里面吗?”直到房内又传来他的回应,她才确定的转动门把将门开启。“喂!蒜泥,刚才龙狁猛打电话过来说他们三个人待会儿就到,要你快点整装,别拖拖拉拉的……”黎净凉抬眸便见龙狻猊俊伟不凡的带著温柔和煦的笑容迎向她。
她瞪大双眸直勾勾的欣赏著他出众的尊王贵气及慑魂的俊美仪态,此刻的他早已整装完毕,身著华丽的龙袍上彩绣著象徵祥瑞与权威的龙纹,他那头闪耀如乌绢般的长发仍一如平常般编成一条整齐的长辫垂挂於左肩,而齐耳的刘海仍放纵的垂落几络在额前,形成一股邪柔并织的美丽画面。眼前的他带著俊美无比的笑容缓缓走向她,让她的一颗芳心犹如擂鼓一般,卜通、卜通的快速跳动。
“怎麽啦,离离?”龙狻猊眯起过分漂亮的丹凤眼,轻柔的将唇角勾勒出一道淡淡醉人的弧线。抬起手腕,用右手熟练的将左手衣袖的钮扣扣上,他这才专心的笔直探人她已然失神的水蓝晶眸。“你怎麽啦?魂不守舍的。”他轻点她的鼻尖,带著几分轻佻的调侃。
黎净凉不好意思的收起飘远的心神,但仍然感受得到自己睑红耳热的窘态,“没、没事。”她抬起一双迷蒙双眸,“对了!你怎麽穿起龙袍了?这质料一定很贵吧?”她伸手上前抚触龙袍上所绣的龙,那栩栩如生的象徵著帝王至尊所该有的霸气。
“我们四个人一向都是穿著龙袍出席所有宴会。”他莞尔一笑,看她彷佛爱煞了他身上这只龙,不禁失笑出声的勾起她的下颚让她正视著自己,“这只龙也代表我,这上头绣著团龙,你看,龙纹中有护藏龙。”他俯首,用著手指描绘出龙的形态。
“我知道了,你是北方团龙!”她听闻过四位镇守东南西北的龙子别名,这各自象徵著他们所该拥有的强势实权。“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出席晚宴?”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她提出要求。
“不行。”他一口回拒,没有转园的馀地,“花蝶夫人一向不喜欢‘不请自来’的人,你去的话,倘若惹她不高兴,会被她整得很惨的。”这花蝶夫人在上流社会拥有呼风唤雨的权威,只因她的父亲正是最具盛名的企业大亨——‘威廉钢铁’的总裁。
“那有什麽关系。”她嘟起小嘴,一脸的不依,“我有你靠啊。”
他开心的轻笑,就因她这句依赖著他的话,“不行,即使你有我靠,我也不想让你去晚宴,那会很累的,而且有很多奸商都会到场,我怕你一不小心便被人拐走了。”的确,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太多了,不是她这青涩的小妮子能够应对,他会因太过担心她而误了该有的礼貌得罪他人。“不行就是不行,别再说了,好好待在家里别乱跑。”
“可是……”她停顿了一下。等等,她可以趁著这个机会好好的搜查她觊觎已久的龙族圣物。“好吧,我乖乖待在家里就是了。”
“喂,你好了没啊?”龙猞猁没好气的冲入门内,打断了房内两人和谐的谈话。霸气的他同样身著龙袍,惟一不同的是他彩绣出的龙纹与龙狻猊不同,而齐肩的长发也不及龙狻猊那长至腰背的黑发辫。“慢吞吞的,像只龟。”他咕哝著,身後又冒出了龙狁猛及龙狴狂。
“好了,走啦、走啦。”龙狻猊轻嚷,走至三人身旁,仍不忘回首叮嘱著犹如肖像般呆立的黎净凉,“离离,乖乖待在家里,别乱跑,我很快就会回来。”忧心的看著出神的她,他喟叹一声,趋步上前拍打著她嫣红的粉颊“不要再发呆了,我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
黎净凉轻缓颔首,看著四个男人相偕走出,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颤抖无力的瘫软,滑坐於地板上,她轻吁口气,抚平那颗不安分的芳心。刚才四位出色且过分好看的男人同时站立於她面前,令她看傻了眼,真是丢脸,她居然会因为看男人而看呆了!但,蒜泥的容貌却不知怎麽的烙印於她的脑海中,深刻到让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待她由自己紊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後,龙狻猊一行人早已离去良久口她摇了摇首,提醒自己该是寻找重要的龙族圣物之时,起身轻吁了口气,她拍拍发烫的双颊,方才的心跳加速也早已不复见。
步出房门,她开始踏起轻盈的步伐,一间间寻找那传说中灿烂夺目的黄金“龙之目”。但无论她如何找,就是找寻不到,难道龙族圣物是藏匿於暗室之内?
此一念头促使黎净凉她快步走向龙狻猊一向视为重要之地的书房,她灵巧的观看书房内是否有异样,直到她发觉了伫立於龙狻猊办公桌上的一个亮眼龙头摆设,她上前轻轻转动龙头,身後高大的书柜倏地旋转开来,让出一条灿亮的道路。她欣喜的走人密道之内,道口由窄转宽,直到尽头,她步人一处凉爽的石室之内。
石室内有著珍贵的夜明珠垂钓於四处角落,将石室点缀得有如白昼,而她所要寻找的龙族圣物——黄金“龙之目”正耀著闪烁金光,被摆置於石室中央所伫立的石台。
石台上铺设著碧绿色绵绒,簇拥著价值不菲的黄金“龙之目”。她抬首看著石台後头的石墙,上头刻昼著张口露齿、口中吐著灵动信舌,侧身飞翔的龙正耕云播雨伴出云纹火珠的美丽图腾,那眉梢向上所含带的至尊无敌及双眸过分晶亮的威严,令欲上前偷取圣物的她怯懦的不敢上前冒犯。
黎净凉震了震,发觉自己迟迟下不了手,胆怯的缩回伸长的双臂,她轻叹口气,放弃了偷窃的行为,因为她还想再多待在这里几天,不想这麽早回去面对神偷世家继承之位所带给她的重大压力。“女乃女乃,对不起,净凉慢点再回去。”说罢,她垮了双肩,丧气的转身走出石室,再转动书桌上的龙头,将一切恢复原状。她头一遭觉得自己好胆小呵!
颓丧的走出书房,黎净凉晃了晃双手,发觉偌大的房屋只剩下她一人,空荡寂寥得令她深觉无聊至极。她再度踱回方才龙狻猊所更衣的房内,惊讶的发觉房内吊著一件非常美丽的中国女式服饰,明黄色缎的衬衣上绣著彩蝶玉兰折枝花的花色,令她喜爱的想将它穿於身上。她好奇的将衣物拿下……
花蝶夫人一向是她的化名,而她的本名则是妮曼.威廉,她的父亲在美国有著足以影响全企业界的至高权利,财务之庞大是许多青年才俊所欣羡的对象,毕竟杰逊.威廉以自己独断的手腕白手起家,由他二十岁开始到现今三十二岁,已伫立於美国的商业界顶峰,就如同全球首富比尔盖滋一般,凭著自己天生拥有的才华善加利用,而窜升自己的财务达到一局点。
但她爱上了自己的父亲,她妮曼.威廉年方二十,却爱上了自己的父亲杰逊.威廉,只因她知道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只是他在二十五岁时所收养的养女,她知道自己应该压抑太过热烈的情感,但她就是不行,而且愈来愈爱她的父亲。轻叹口气,她抬首看著夜色,暂时躲开屋内哄乱的晚宴出来吁口气,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走人一处过分隐密的花园中。
“花蝶夫人。”一名男子彬彬有礼的由暗处走出。
妮曼扬眉看向来人,“原来是你,有事吗?”她冷然的背对著他,这名男子总是不懂什麽叫做放弃,热切的对她展开追求攻势令她深感厌恶。“你走吧,没有用的。”她只爱她的养父。
里斯夫轻扬起嘴角,大胆的趋身向前偎近她,“别一再的拒绝我好吗?这让我的心好痛。”他轻佻放肆的让舌尖游移於她光滑粉女敕的香肩“别再愚昧的喜欢你的父亲了,那是不可能的,你的父亲根本不爱你。”
“你!”他字字句句刺痛她的心房,转身怒视他才霍然发觉自己早已被他紧锁於一处而动弹不得。“你到底想干什麽?我劝你别干傻事,不然我爹地会杀了你……唔……”
他放肆的堵住她的唇瓣,“我才不在乎,更何况我可以告诉你爹地我们两个相爱,你爹地自是会祝福我们才是。”说罢,他开始了狂野的索求行动,粗鲁的剥开她身上多馀的衣物,倏地露出她那雪白粉女敕的酥胸及美丽漂亮的粉红蓓蕾,他婬邪蛮横的捉住她奋力挣扎的手腕,双腿更紧紧勾住她想要攻击他重要男性象徵的美腿。“别妄想我会放开你。”说罢,他猝不及的吻上她述人的蓓蕾,两腿之间快速勃发的令他更加放肆的蹂躏她娇女敕的身躯。
妮曼倍感羞辱的落下愤恨的泪水,“你再继续下去我就咬舌舌自尽。”
“那倒好,我就可以更加正大光明的告诉你爹地,说你是因为我而被人杀死,而我也可以疯狂的告诉你爹地,说我也要追循你的後路。”里斯夫伸出舌尖舌忝去她咸湿的泪水,“而我,当然是会受尽你爹地的照顾而飞黄腾达。”
“你太卑鄙了!”只要她死,一切就死无对证,而这一心一意觊觎“威廉钢铁”的该死男人也同时会得逞,“你真是聪明,居然会拿爹地来威胁我。”
里斯夫放肆且狂妾的仰首发噱,但笑声立即伴随一道轻盈黑影的降落而减去,咚的一声,他便因受到重大的撞击而昏厥。
妮曼缓缓睁开双眸,看著由月光洒落於全身的一个美丽精灵慢慢带著可爱的笑颜走向她,“你是谁!”她双手护胸,防备的询问。
黎净凉更是扩大笑颜,方才她在树上早已观看良久,直到她确定这种亲热的情况不是出於“你情我愿”的时候,她才由树上轻跃而下来,搭救这个正处於险境的美丽女人。“你好,我叫黎净凉。”她客气礼貌的向妮曼伸出柔荑。
妮曼觑了一眼早已昏死的里斯夫,才了解整体情况,释怀的漾开笑容,“谢谢你救了我。”她仔细打量眼前这名美丽精灵,发觉这精灵拥有与自己相同的水蓝瞳眸,但却是非常美丽,分外晶亮,“我不记得我邀请的客人当中有你啊,而且你明明是美国人,为何有一个中国名字?”
“我是中英混血儿。”女乃女乃一向不准她取外国名字,而爸爸也只好无奈的作罢,“对不起,我是不请自来的,我有朋友被你邀请,而我因为待在家里无聊,所以就过来啦。”她俏皮的吐了吐舌瓣,对妮曼眨了眨眼。
妮曼轻笑,但看著衣不蔽体、十分狼狈的自己,她露出一抹苦笑,自我解嘲,“看来我不能进去见人。”
黎净凉看眼前妮曼的衣物早已残破不堪,又低首看向昏倒於地的里斯夫,嘴角不由得轻快的扬起,“我想还是这样子会比较好一点。”言讫,她毫不迟疑的蹲子为里斯夫“宽衣解带”,然後将他的黑色礼服披於妮曼身上。“这样子我们就可以进去啦,至於这些衣服……呵……”黎净凉将他身上的衣物全数月兑光,只剩下一件内裤,接著轻松的跳跃於树上,将手中多馀的衣物垂挂於树枝上,再快速跃下树枝。
“你……”妮曼惊讦於她如此轻松便可跃上树枝,但见她不多置评的对自己耸耸肩,也不再多问“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花蝶夫人,本名妮曼.威廉。”
“你就是花蝶夫人?”黎净凉错愕的看著妮曼绝艳美丽的脸庞,她原本以为花蝶夫人是位上了年纪的中年老妇人,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轻貌美。“我们进去吧,而且你也该换件衣服才是。”她拉起妮曼的小手,同走向灯火明亮的华宅之内。
全场所有的人看著相偕走人的两人,不由得屏息凝神的呆望著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花蝶夫人的美丽他们早已习以为常,倒是她身旁的那名陌生女子,金发碧眼的绝俏容姿搭配上一袭中国风味浓重的女式旗袍,宛如清水芙蓉般清高典雅,而金黄色耀眼如阳的发丝则是轻松的挽起一个髻,後脑勺、耳际边均垂留几络发丝,点缀出妩媚俏丽的风情,宛如精灵那般戏耍人间。
龙狻猊心不在焉的啜饮著杯中剔透的液体,心神完全不被在场大大小小的惊呼声、赞叹声而影响,直到身旁的龙猞猁以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他才蹙眉瞪向龙猞猁,没好气的嗔道:“你做什麽啦!”只见龙猞猁兴致高昂的努了努嘴指向前方,他顺著龙猞猁所指的方向瞧去,见到黎净凉俏丽出众的容姿正与妮曼相偕走人,他的眉头又捧得更紧。
甫人场的黎净凉没注意到龙狻猊热切的目光,只觉身旁的妮曼浑身颤了一下,她担忧关切的开口询问:“妮曼,你怎麽啦?是不是不舒服?”
妮曼紧抓住黎净凉的衣袖道:“不,是我爹地走过来了。”她紧咬著下唇,双颊霎时染上一片醉人通红,美丽绝尘的娇弱容貌更掳获在场些许男士的心魂。
“喔。”黎净凉微微轻笑,方才她坐在树枝上早已经听清楚了她爱上自己养父的事,看著妮曼娇羞的模样,她拍了拍妮曼冰凉的手,“放心吧,没事的啦,你都与他相处这麽久了。”
“但是、但是……”她话未说毕,杰逊.威廉便已挽著女伴走至两人面前。她瞪向亲密依偎於他身旁的女伴,心中的妒火不能克制的燃烧著。
黎净凉不是看不出妮曼的窘迫及嫉妒,她转而瞧向杰逊.威廉,看进他眼中,同样瞧见他了对妮曼的爱意,但那却是压抑的。她俏声问道:“他就是你深爱的那个养父?”见身旁的妮曼颔首,她的嘴角又扬起一朵调皮的笑容。
“妮曼,你刚刚跑哪去了?”杰逊.威廉是难得一见的出众才俊,卓尔不凡的气势显得格外耀眼,他不悦的看著妮曼身上所包里的一件黑色西装礼服,强压下心中升冉而起的妒火斥责道:“妮曼,我不会限制你交男朋友,但是你该有所节制,怎麽穿这样来参加晚宴?”
她是他的女儿,而且小他整整十二岁,虽然从她十三岁那年,他第一眼便爱上了这名美丽绝俏的丫头,但他就是不敢碰她,这如炼狱煎熬的苦楚夜夜折磨著他的理智……
黎净凉用著只有四人之间才听得见的声音说:“妮曼刚才差一点就被强暴了,她的衣服都被撕破,不穿这样进来,不然果著身体进来啊?”她满意的看见妮曼眼眶红热湿润,便加强火势的继续说道:“要不是我刚好经过,恐怕她已经……”
“够了,不要说了!”妮曼甩开黎净凉的牵扶,迈步跑上楼。
杰逊.威廉火急的抛下怀中的女伴尾随跟了上去,心中十分焦急。
黎净凉嘴角含笑的喃喃说道:“今天会有个美好的结局。”她为自己促成一段姻缘而感到心满意足,但身後立即响起一道熟稔的男中音,口气含著无奈及些许火气。
“你怎麽会来这?而且还穿成这样?”龙狻猊轻啧。
黎净凉一闻言便知道是龙狻猊,她惊喜万分的快速旋身,搂住他的颈项,“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啊!”她噘起嘴,“我来参加晚宴总不能穿些不像样的衬衫、牛仔裤吧,所以我发现了这件旗袍,你说,我穿起来好不好看?”她住後退几步,开心的转了几圈让他欣赏评鉴。
“当然……好看。”他轻吁口气,手掌不自觉紧握住窒闷的胸口。“但是你不乖,我不是叫你乖乖的待在家里吗?”他弯起食指,用关节敲了敲她的小头颅,见她又露出一抹甜美可人的笑靥,他便无法再斥骂。
“蒜泥,你说我棒不棒?我促成了一件美好的姻缘耶。”她得意的咯咯笑,完全忽略四周围所投射过来的倾慕眼光,但她却轻易的感受那彷佛想要将她千刀万割般的嫉妒眼光,这是她第一回发觉原来龙狻猊的异性缘十分好。抬首看著他出众的俊美脸庞及带著温柔笑意的嘴角,那又再一次夺去了她的呼吸及失去心跳规律,就像刚才在家中看见他著衣後那般小鹿乱撞。
龙狻猊轻柔含笑的拂拨她一络金黄发丝,爱煞般的掐了掐她犹如水做出的女敕颊,“做什麽?打主意居然打到花蝶夫人的身上,你胆子不小嘛。”他盯著她晶亮的水晶瞳眸,看见了她眼中所映照出的他双眸正闪著迷恋两字,他猛然退开身,与她保持距离。
“你怎麽啦?”黎净凉担忧的瞅若神情复杂的他。“喂,蒜泥,你是怎麽啦?怎麽突然不说话啊?”察觉到他的异状,她不死心的一直询问,但他却迟迟不回应她的问话,有些惹恼她。“哼,不说就算了。”她瞧见了在另一旁的龙猞猁、龙狁猛及龙狴狂,便举步走向他们三人。
龙狻猊淡淡轻笑,看著她轻快的与他们三人谈话愉快的模样,却不敢上前打破他们四人和谐的画面。他是喜欢可爱娇俏的离离,但若是一触及“迷恋”这两字,他就必须退避,毕竟她还小,而长老的嘱咐又时时刻刻?响於耳,一旦他失守龙族圣物,後果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龙先生,我是否能与你谈一下话?”一名女子含羞带怯的扯回了龙狻猊飘远的思绪,见他温柔的给予自己一记俊美笑容,并且绅士般的牵起她的手走至阳台,她的一颗芳心强烈的悸动著。
一旁的黎净凉见状整张小脸皱成一团,“搞什麽?玩纯情游戏吗?”她对於那名与龙狻猊共同走至阳台的娇羞女孩有著明显的厌恶。
“喂,这叫女性的矜持好不好?更何况像她那样娇滴滴的模样正让我们这些男人心怜啊!”龙猞猁浅酌杯中的香醇酒液,扫了一眼身旁不是滋味的黎净凉,眸中满是揶揄,“小妹妹,你也才十八岁,这种纯情游戏应该是你来玩最适合才是啊,看你说得这麽不屑。”
她完全不懂女性的矜持,也不懂女人要如何装扮娇羞来勾起男人的保护欲,她只知道,只要自己喜欢,她便会不顾一切的去索取。
“我才不要玩这种纯情的游戏,来场火辣辣、香艳艳的也不赖啊。”她轻声咯笑,但却吓傻了在场的三位男士。“你们怎麽啦?”她没说错啊,小时候爹地还未离开她时,便告诉她追妈咪时所用的花招,她总是觉得爹地好辛苦、好辛苦才追到妈咪,所以她发誓如果碰到一个自己爱的男人,而且他也爱自己,她便会义无反顾的投奔人他怀中。
“火辣辣、香艳艳?”现在的小女孩思想可真成熟!龙狁猛深觉不可思议的摇首叹气,“随你去搞吧,只要不要搞到天翻地覆就好啦。”他挑起眉,大剌剌的以傲然的眼神勾引著前方向他调情的女郎。
“啊渴死我啦!”黎净凉顿觉口乾舌燥,便拿起经过的侍者手中托盘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咦?这水怎麽这麽苦辣啊?”她整张小脸皱成一团,不过半晌,她便已醉瘫於龙猞猁怀中,“麽会这样子啊?”
“喂,小姐,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嘛。”龙猞猁没好气的拉起她直往下滑的娇躯,向正注意这里的龙狻猊打了个Pass,示意他过来。见他快速的走过来,龙猞猁乐意的将怀中的小麻烦丢给他,“喝醉了,交给你啦。”
龙狻猊眉心紧锁,“她才十八岁,怎麽让她喝烈酒?”
“是她自己拿了就灌,不是我们的错。”龙猞猁无辜的摊摊手,看著龙狴狂率先离席,而龙狁猛被方才那名喷火女郎勾引了去,他也无趣的旋身准备打道回府。“我们只能陪你参加这场晚宴,看来那个灾星尚未出现嘛,这样我们都要各自回工作岗位,您老兄多多保重哟!”说著,他转身便走。
龙狻猊听出了龙猞猁带满挖苦的话句中所含的关怀,便释怀的哂笑。但,首当其冲的是怀中这个酩酊大醉的小女生他该如何处置?他拍了拍她泛著红晕的双颊道:“离离,你醒醒,谁准你喝酒的啊?”
黎净凉摇了摇晕沉的脑子,“我……不知道啊……酒……自己飞到我的肚子里,让我脑袋不清楚……”她说话颠三倒四,整个娇躯都紧黏於龙狻猊宽伟的胸膛,“喂,蒜泥,我走不动了啦,抱我啦……人家要抱抱……”她孩子气的要求得到了龙狻猊的允许,总算如愿以偿的被他揽腰抱起。
“离离,以後不准你再喝酒,知道吗?”他边走边斥责著怀中醉醺醺的小东西,见她抬起火红娇艳的小脸蛋,水蓝晶眸中闪著迷离的蛊惑,勾著他黝黑深邃双眸中所蕴含的一丝情愫火花。“离离,你这麽调皮可爱,如果你回家了,我一定会想死你的。”他将她抱人他宝蓝色跑车的驾驶座旁,头颅整个埋进她漾著幽香的发中闷闷说道。
“那我就不要回家嘛……”她打了个酒嗝,“喂,你这样靠著我很热耶……我快热死了你还一直挤过来……”
他闻言不由得失笑出声,盯著她的绛红朱唇,他的唇又难以自拔的吻上她的,疼惜的亲吻中含著他自己都察觉得出的怜爱及恋栈,他从来没有想过离离这名美丽如精灵般的娇俏女子,会轻易的占据他整颗心房,但现在,他再也不怀疑……
黎净凉只觉得在蒙蒙胧胧之间瞧见了他双眸中那泓温柔潭水,在他再度吻上自己之际,她模糊的发出细微的抗议,“怎麽你又吻我了……”
龙狻猊但笑不语,藉由微弱的银色月光细细凝视著她俏丽的娇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