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你事后要整他的话就没那么容易了。"姬灵妍一手拿着一块小圆饼,一手握着一只毛笔,边吃边写边说,忙死她了。
"没错,他看来好像有很多秘密一样,如果要整他,就是让他事事都不如意,逼他不得不成亲。他若痛苦一辈子,师父应该也会很满意。"玉灵剑头也不抬的振笔疾书,马上又写好一封文情并茂的书信。
"嗯,看他最讨厌哪一个,你就协助那位姑娘赢了这场测试……哦!这是什么?难吃死了!"她将刚咬一口的方饼丢到小盘中,那里已经扔了一堆她觉得难吃的小点心了。
她只瞄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做着刚刚的工作写情书。
"手好酸,不写了。"姬灵妍将笔随手一丢,整个人趴到床上去。
"好了,我先把这些拿出去换银子。"玉灵剑稍微整理了下,高兴的捧着一堆信拿到隔壁房的隔壁房去。
一封深情的书信要一两银子,她跟妍儿写了这么多封,算算该有二十几两。刚刚顺道请这里绣功最厉害的姑娘卖她一条亲手绣的绣帕,以三封情书当报酬,那么今天的收人就是二十四两。
虽不多,但也是平常人好几个月的薪俸了,想稍微接近,剑儿仍须努力。
"妍儿,帮我化个美美的妆,我要出去卖笑。"难得易容高手析儿在这儿,帮她化个好看点的妆应该比吃东西还容易。
"你已经够美了。"姬灵析懒懒的趴在软榻上。门灵山专出帅哥美女,她不必在脸上涂那些东西他也能迷死很多男人。
"妍儿,花魁赚的银子更多耶!"这是她刚刚得到的情报,她若变得美美的站出去,听说光是笑一下就有大把的银子朝她扔来呢。
她不喜欢被扔东西;不过银子例外,就算被可爱的银子砸死,她亦心甘情愿。
不必她再多说一句,姬灵析便知道她在想什么。美眸转了转,嘿嘿的笑了几声,不知从哪儿模出一只小盒,开始动手帮玉灵剑打扮。
"以你的容貌,只要化个细致的淡妆就好,等会儿一定能迷死一大群男人。""妍儿,我在想……"玉灵剑抬头任姬灵折在她处不停的涂抹,"我开间妓院好不好?"以她的口才可当老鸨兼管帐,而妍儿易容术高超,随便动手就能将几位其貌不扬的姑娘变成天仙。妍儿撒娇装柔弱的功力也比她们强,可当花魁,枫师兄担任保镖,他那相貌也可用来吸引女客,最后丹儿……她太过天真善良,还是当他们的专属大夫好了。
"好呀!"这么好玩的事相信没有人会反对的。
"我还想开赌坊。"而且可押的绝不只是银子。
"这也不错。"姬灵妍仔细的帮她将胭脂涂上,左看右看了下,"嗯,真是完美。"她还不想让某人知道她是女儿身,否则她定要跟剑儿一起去玩玩。
嘿嘿嘿,好戏开锣了,她今晚定要赚它个痛快,就以一百两为目标,而且是今晚。
③③③
一身粉女敕如彩蝶,白皙肌肤似凝脂冰玉,美眸隐含无限风情,蜜桃般女敕唇因贝齿轻啮看似欲语还休。
原本不太受瞩目的清妍佳人摇身一变,成了粉女敕绝尘的仙子,一出场,马上就吸引住所有人痴迷的目光。
"怪了,我何时买了个这么个水灵灵的姑娘我怎么不知道?"从刚刚就一直在思索那位跟着少年离去的姑娘是谁的老鸨,这会儿可是更加迷糊了。怎么想都想不起自己何时买了那名姑娘,可一般姑娘也不会跑进这种地方才是。
她到底是谁?难不成是坊里的人带回来给她的惊喜?
'小女子可银儿,见过诸位公子。"她微微朝大厅上的众人福了个身,举手投足皆充满了不凡气质。
可银儿,可爱的银子,多好听又有意义的名字呀!
"姑娘免礼、免礼。"几位公子哥儿回过神后赶忙上前想扶她,却被她给避开,怯生生的样子看来惹人心疼极了。
本来想开口回应些什么,却在看到楼上的人儿时及时闭上嘴。妍儿说的,少开口银子才赚得多,为了可爱的银子,她都能改名了,少说几句话不成问题。
接下来,只要扮演好她柔弱的角色就行了,能对这些人挖多少银子就挖多少,她开店的规模就看今晚了。
③③③"一张、两张、三张、四张……"姬灵妍手上拿着一叠银票,按照面额将它们分类放好。
一直笑个不停的玉灵剑右手拿着笔、左手不停的拨着算盘,越忙越高兴。
"剑儿,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算帐的能力如此高超。"她真是太佩服她了,真该叫枫师兄请她帮忙管帐才对。
"这很好玩呀,你不觉得这算盘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悦耳动听吗?"简直是天籁之音。
"你也说过别人陷人陷阱的声音好听。"尤其是越惨的叫声她听得越开心,这拨珠子的声音会比惨叫声好听吗?
"是呀,那也好听得紧呢!"她都爱死了,不过因这算盘声较新鲜,她现在就多爱它一点。:"好了,你不累吗?"天都快亮了,她也快累死了,没想到帮她数钱也会累成这样。
"等会儿再休息。"银子这么可爱,她舍不得少看它们一眼"我可没你那么有精神。"要知道,她姬灵妍目前可不像她这般自由自在,等会儿还得应付别人呢!
"剑儿妹妹,你忍心让哥哥我在床上枯等吗?"姬灵妍哀怨的趴在床上,星眸眨也不眨的盯着玉灵剑看,这模样可真是诱人啊!
"妍儿,你现在虽然不男不女的,可也好迷人喔!"好吧,反正银子也不会跑,她先陪陪难得遇见的妍儿好了。
"当然,这张脸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呢!"以她原本的面貌再稍加改变,自然就会有这张迷死人的帅脸。
"你有没有考虑当男人呢?"刚好跟爱扮女装的剑儿凑成一对。
"你哥哥我现在不就是男人了吗?"姬灵妍伸出手,将站在床边赞美个不停的玉灵剑一把拉下,一个反身便压住她的身子。
"呵呵,剑儿,你这副模样看起来好吃极了。"她发出色鬼似的笑声,一双眼睛贼不溜丢的看着她,仿佛正考虑着该从哪儿开始把她给吞进肚里。
"妍哥哥,你要温柔点,奴家会害羞……"玉灵剑一副认命的模样,真把自己当成了可怜的小羊。
姬灵妍眼睛眨了一下,与玉灵剑交换了个眼神。
"会的,哥哥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好好疼爱迷人的剑儿妹妹。"她伸手轻拉王灵剑包得紧紧的衣裳,脸几乎要贴上玉灵剑了。
"妍哥哥,烛火还没弄熄呢,这样奴家会不好意思。"玉灵剑娇滴滴的轻推了姬灵妍一下。
"没关系,让哥哥我好好看看你现在发育得如何。
砰!
"你们在做什么!?"姬灵折一脸惊讶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而躺在床上领口微微敞开的玉灵剑更是吓了一跳,原本以为闯进来的会是姬灵妍的伙伴,没想到竟是……天傲残!
"剑儿妹妹,你认识那凶神恶煞吗?"姬灵妍故意将额头贴上玉灵剑的,一脸的暧昧。
"奴家眼里就只有哥哥你,其他的阿猫阿狗,奴家怎么可能会认识。"玉灵剑微微撅起红唇,双臂跟着缠上姬灵妍的颈子。
往下滑落的袖子露出一大截粉女敕藕臂,姬灵妍吹了声口哨,轻轻的抚模着这令人垂涎的玉臂。
"真是粉粉女敕女敕……"突然一阵掌风袭来,姬灵妍赶紧跳到一边,只差那么一点,她就可能被打成重伤躺在床上当废人了。
"喂!你做什么攻击我?"这人带着一大票人闯进来也就算了,竟然还出手伤人!
"剑儿,过来!"天傲残不理会姬灵析,恶狠狠的瞪着正坐起身的玉灵剑。
他明明跟她说酉时前得回去的,现下都快天亮了,她还在这儿跟个半大不小的小鬼鬼混;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到妓院,她真这么爱钱,为了钱连尊严都能牺牲?若他没来的话,她是不是打算这么将自己给卖了?
玉灵剑看了看姬灵妍,再转头看他,呆呆的指着自己,"你叫我?"他竟然叫她剑儿?
"过来。"不叫她难道叫那小鬼?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是不?
跟着进来的老鸨一脸的为难,"这位公子,有话慢慢说,您……
冷冷的瞥了一眼,立时让老鸨安静的闭上嘴。
"奴家叫可银儿,而且人家今晚是他的人了。"玉灵剑故意起身走到姬灵妍身前,娇滴滴的偎在她怀中。
刚刚她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点妍儿当她的入幕之宾,这会儿他要她过去她就过去,那她未免也太没个性了。
"别让我再说一次。"他警告的瞪着她。
"呵,我又没要你再说,你只要往后退个几步,再把门给关……哎呀!"她跟姬灵妍同时避到床的另一方,刚刚差点就被天傲残给打伤了。
原本想将他们分开的天傲残这下更加恼火,他们竟连避开都有志一同的往同一个方向避去,现下还抱得那么紧!
"这位兄台,打扰人家相好可是会下地狱的。"姬灵妍不知死活的往王灵剑脸上亲了下,双手紧紧的抱着她。
唉,剑儿真是不够意思,有这么好玩的游戏也不跟她说一声。
"放开她。"这可恶的小子分明是故意的,年纪轻轻就这么喜好,将来肯定是个采花盗。
"没问题。"姬灵妍竟然马上放手,为了表示清白,她还高高的举起手,一脸的无辜。
"可你看,是这小美人儿爱上我,死巴着我不放呢!"姬灵妍还不忘抛了几个迷人的媚眼勾引那些一起闯进来看戏的姑娘们,霎时引起一阵的尖叫。
"唉,人长得太帅也是种罪过。"她真是好无辜呀!
砰的一声,有人跌倒了,不过玉灵剑摔得真是够优雅的。
姬灵妍弯身想扶起她,可却感受到杀气,马上往床的另一边避开。她还不想死,所以先逃了,至于剑儿,她应该不会有事才是。
"好了好了,天亮了,我也该走了。"唉,真倒霉,今晚都没睡,等会儿还要赶路呢,她怎么这么歹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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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是他逼人家一定要陪他睡觉,人家只是卖笑而已。呜……我这么可怜,你还这么凶……"姬灵妍一走,玉灵剑也跟着被天傲残给逮回天傲家去。莫名其妙的被瞪着,她只好装可怜先哭一哭,看他会不会告诉她他为何要这么生气。
唉,她也真是辛苦,连他生气她都要想办法了解。
"你看起来可是一点勉强的感觉都没。"反而还自动的粘了上去,这也是让他更加恼怒的原因。
"他说若我不好好表现就要打我。"她说得煞有其事,把一切过错都推给了姬灵妍。
不过还好,妍儿是易容的,就算他要找妍儿算帐也不见得能找得到她。
"你就不怕我打你?"她不是不怕死吗?这会儿用这么烂的借口,他岂会轻易相信。
"你……你会打我?"她小女子害怕得往后缩,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心疼。
"你再敢去卖身我一定打你。"一想到她差点失身于那混帐,他不免怒火更炽。
"行行出状元,说不定我混这行能混出个成绩"这种事没必要混出成绩!"她真那么天真无知吗?这么做她的清白会被沾污,她知不知道?
"我只是卖笑而已。"她又没有卖身,那种事她才不做呢;虽然银子可爱又迷人,但她多得是办法收集银子,犯不着为了那一点好处沦落到卖身的地步。
"你跟那小子都已经躺在床上了,还会只是单纯的卖笑?"他再晚一点进去的话,她不早被吞了才有鬼。
"盖棉被、纯聊天呀!""他还要月兑你衣裳!"他不得不承认她这模样相当动人,只要是男人,莫不想将她占为己有。
"睡觉本就该将外衣月兑下来。"这也有错吗?
"你该不会以为他色迷迷的吃你豆腐也算正常吧?""又没关系,反正我又不会少一块肉。"反正她们都是女孩儿,没有谁会吃亏,更何况她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
没关系!她竟敢说没关系?她当真不知道清白对女人的重要?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她突然正色的盯着他,"我卖笑或卖身,跟你有关系吗?"从刚刚她就想问了,除了她跟他的交换条件外,她做什么应该都不关他的事才对,可他怎么理所当然的对她发脾气?
"你该不会忘了你是我的新娘人选之一吧?"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居然还敢问他为什么?
"当然没忘。"不然她哪可能让他这么嚣张的欺负她。
"你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我的面子。"原本该是义正辞严的,可现在他竟觉得有丝怪异;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有些心虚,好像是……借口。
肯定是他多心了,他何必拿这当借口,她本该对自己的言行小心谨慎,而他也不必为自己的发怒找借口。
"你还有面子吗?"她不太明白。可看到他额上青筋暴出,她马上又陪着一张笑脸。
"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大家都知道天做残是疯子,你应该没什么形象了才是;而且我只不过是接受测试的人选之一,很少有人注意我的存在,我又不像吕姑娘她们那么出色。"就连天傲家的人都不太认识她了,外面的人哪可能会知道她这小角色,他真是太多心了。
玉灵剑说的不无道理,他也知道自己这火发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你的意思是你还要去卖笑?"既然她不承认卖身,可卖笑她倒是很乐意承认;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一想到她任一群发情的色鬼观看、调戏,他就想挖了那些人的眼、砍断他们的手脚,再把他们丢到河里去喂鱼,而该死的她也要受惩罚。
一个女人家一旦被坏了名声,就算是再怎么洁白的白云也会被当成污泥,她一点常识都没,早晚会把自己玩出问题。
"职业无分贵贱。"而且笑一下就有大把的银子进口袋,她怎么也不想放弃这笔可观的收人。
"你再说一次。"他一手放在她椅子的扶手上,一手轻抚着她这张让人想一亲芳泽的绝美小脸,脸上挂着异常温柔的笑容。
虽然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大,但她确定他在笑,而且是那种不怀好意的邪恶笑容,仿佛她只要一说出让他不高兴的话,他放在她脸上的大手就会往下将她脆弱的脖子扭断。
唉,长得好看的人连威胁别人都很迷人,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说,我不会再去妓院卖笑了。"好吧,她是孬种,谁教她那么爱惜小命又怕死,只好乖乖听话了。
"除了妓院之外呢?"他脸上的邪佞退去一点,被满意所取代,但仍是不放松的威胁她。
"也都不卖笑,我不会再去卖笑了。"呜……她真是被欺负得好彻底!
"别忘了你说的话。"他这才满意的轻捏了下她粉女敕的玉颊,随手取来一条湿布帮她擦拭这张绝美的小脸。
"我绝不会忘记你威胁过我。"她仰着脸、眯着眼让他将她睑上的妆给擦掉。
她没忘记他有洁癖,没被他丢进水里还算不错,不过他还真粗鲁,"麻烦你轻一点,会疼。"累了一天一夜,能有人帮她服务也挺不错的。
"知道疼的话,以后就别在脸上乱涂东西。"这样虽好看,但也容易吸引一大堆苍蝇,他宁愿她素着一张脸。
"你连我都要管,你的洁癖真是恐怖到无可救药了。"真是的,当他朋友还真倒霉。
他无语,仔细的将她脸上的妆擦掉后,将她拎到圆桌边坐下。
"把这些吃完后回去休息。"看她一脸倦容,昨晚肯定是赚钱赚得很高兴,不难想象那些色欲熏心的男子们是如何争着将大把银子献给她的。
"你当在养猪呀?我吃不下。"在妓院时她早吃了好多东西,现在再要她吃,她会吐的。
"在易房间的茶壶里放毒蛇的是你吧?"他突然问,昨天一早还闹得挺大的。
"呵呵,他的茶壶比较温暖,小蛇喜欢才会爬进去呀!"没错,就是她放的,这只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别再这么做了。""你不是说可以吗?难道你想反悔?"不会吧?他不怕她把他装疯的事抖出来吗?
"你那么做只会让人起疑心,一看就知道是人为的。"在茶壶里放毒蛇,亏她想得出来;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还抓得到蛇,女孩不是都怕那种小动物的吗?怎么她好像还挺喜欢的。
"我知道了,尽量做得像意外,别让他发现是人为的就好了是吧?"嗯,不被怀疑要整人就更容易了。
"还有,你要行动前先跟我商议。"他可不想看到她失风被逮,这样对他没任何好处。
"拜托,这点小事就不必了啦!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该怎么做最好她非常清楚;而且她的功力也不差,不可能会出事,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你想做白工吗?"只靠她一人的力量要整到天傲易不是件简单的事。
"怎么说?"他对她这么没信心,她定要想个轰轰烈烈的方法来玩天做易,让他刮目相看。
"我可以事先告诉你易怕什么,而什么对他没用,这样可以省去不少时间。"毕竟易是他弟弟,他自然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
对喔,只弄些不痛不痒的小把戏还真的不怎样,能一次玩得他心惊胆战远比玩十几次都没感觉要好得多。
"好吧,那你有没有什么建议?"可怜的天傲易,若知道自己安逸快活的日子即将消失,不知会如何的伤心难过,而毁去他好日子的,还是他尊敬的兄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