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侍鹰将古琪怜抱回他的住处——凌风苑。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还敢到那种地方去!”他将她丢到床上,一脸阴森的瞪着她。
“你怎么……又生气了……呃!”她挣扎的爬了起来,“这里……是哪……呃!哪里……”
“你给我乖乖的睡觉!”他把她推上床,动手解开她的外衣。
“色、……你……呃!做什么……”虽然醉得一塌胡涂,但该有的危机意识她可是半点也没少。
“不月兑一件衣服起来的话,你会睡得很不舒服。”以后绝不能让她沾到酒,一滴也不行。
听他这么说,古琪怜又露出一抹傻笑,身子也跟着坐起来。
“这样呀……我起来比较好月兑……呃!月兑衣服……”她挣扎着要下床,一个不小心,差点整个人跌下床去,要不是慕容侍鹰接得快,她恐怕又有新伤了。
“你能不能乖一点?”他早晚会被她吓死。
被他这么一吼,她的眼泪立刻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个不停。
“为、为什么……呃!你要这么凶……”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慕容侍鹰叹口气,将她拥进怀中安慰:“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乖,别哭了。”
“不是故意的?”她在他怀中闷闷的问。
“对,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了。”她仰起小脸,不悦的瞪着他。
听她这么说,他真有点哭笑不得。
“不是故意的,更不是有意的。”
“真的吗?”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真的。”他真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听他这么说,她笑了,有如绽开的花朵般,让人不忍移开痴迷的目光。
他低头吻干她的泪水,最后停留在她甜美的樱唇上。
她头昏脑胀的承接他的吻,感到浑身飘飘然的,自然而然的回应他的吻。
像是受到鼓舞般,他吻得更深入、更缠绵……
*****
唔!她出车祸了吗?不然怎么觉得全身好像被卡车辗过般不舒服?
似乎感觉到她的不舒服,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背。
嗯……手?
她突然睁大双眼,刚好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的她立刻张嘴尖叫,但好死不死的刚好被结结实实的吻住。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过她的红唇,改攻她雪白的颈子……
“你、你、你……”这回她吓得不轻,“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慕容侍鹰一听,抬起头,一脸邪笑的看她,“这不是你的床,是我的床。”说完,他又低头攻击她的香肩。
“什么?”她猛地推开他坐起身,环视上下四周……真的不是她的房间!
突然感到一股炙热的视线以及一阵凉意,她低下头,很不小心看到慕容侍鹰奇怪的脸色以及她赤果的上半身!
惊呼了声,立刻抓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大半春光,整个人也不忘往角落移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想不起来。
慕容侍鹰一把抓过她,将她压在身下,一脸阴沉的盯着她,“你该不会忘了昨晚的事了吧?”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古琪怜紧张的问。她的确没有任何的记忆,她只记得她去了醉梦楼喝不少的酒,然后……之后发生什么事她完全不知道!
慕容侍鹰深深的看她一眼,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下床,“看。”他用下巴努了努床上。
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她看到了血迹!
“那是……”不会吧?
“落红。”慕容侍鹰将她放回床上,人也跟着立刻压住她的身子。
“你要做什么?”她全身紧绷的瞪他,双手也用力的推着他的肩。看他的动作及姿势那么限制级,铁定要干那档事!
“你说呢?”不等她有任何反应,他立刻吻住她,努力的唤起她的记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他们可以重新制造新的记忆……
*****
“琪儿,起床了。”慕容侍鹰轻轻摇晃仍双眼紧闭的妻子。
“嗯……”她揉了揉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要睡等会儿再睡,先起来吃些东西。”慕容侍鹰走到圆桌前,倒一杯茶放在桌上。
“再让我睡一下下……”她真的很困,干脆趴在床上不起来。
“琪儿。”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老天,她绝对想不到自己这副模样有多诱人。被子被她压在身下,只盖住下半身,白皙无瑕的背再次诱惑着他。
她双眼仍然紧闭着,“再等会儿……”她微微动了动,若隐若现的胸部致命的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
天!他真有股想重新压倒她的冲动,但她此刻太虚弱了,他不想伤了她,只好努力的压抑住高涨的。
过了半晌,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原本热腾腾的饭菜都快凉掉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她整个人用被单紧紧的包裹住,抱到圆桌边坐下,让她坐在他腿上。
古琪怜这才悠悠地转醒,发现自个儿完全动弹不得的待在他怀中。
他重新倒一杯参茶端到她嘴边,“先喝口茶润润喉。”
她听话的喝下,喝一口后不忘学小狗吐吐舌头,“可不可以换不一样的,参茶我已经喝怕了。”
“好,我会要她们换,现在先吃些东西。”他温柔的夹了些青菜到她嘴边让她吃下。
过了半晌,她吃饱了,又想睡了。
“再让我睡一会儿……”也不管他有什么话要说,她已在他怀中沉沉的睡着。
*****
这天下午,古琪怜又想出门了。但慕容侍鹰却要她每次出门前都要通知他,所以现在她一个人闲闲的到处找寻他的人影。
也不知这是谁的别苑,竟有一大片青翠的竹林,教她忍不住停下脚步仔细的欣赏。过了半晌,她又忍不住往里面移动……
在一座亭子里,有一个老人独自坐在那儿——原来是慕容侍鹰的爷爷——慕容蔚。
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孤单寂寞,一双眼睛直盯着前方的竹子发呆。
古琪怜在离他十步远的距离蹲下,好奇的盯着他看。
一会儿,看他还是没反应,而她也蹲得脚酸死了,干脆光明正大的走到他的视线范围内晃来晃去。
还是没反应,她走近一点,再加几个鬼脸……
慕容蔚早看到她了,他不语的转身,努力憋着笑意。
古琪怜皱皱眉,走到他面前继续晃过来、晃过去。
她的动作真的太滑稽了,他再也憋不住的笑出来,“丫头,你在做什么?”要引起他注意也不必这样。
“你不是看到了吗?”呼!真累!她走到他对面的石椅上坐下喘气。
“你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别苑,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慕容蔚板起脸,正色的斥责她。
她愣了一下,这才想到慕容家的人“好像”不欢迎她。
“我无聊。”哼!她要改变现况,变成跟以前一样,人见人爱。“我看你好像也很无聊嘛!爷爷。”她甜甜的笑着,她的笑容一向很有用。
“不要叫我爷爷,我才不承认你。”他撇过头去不看她。
“笑话,谁在叫你,我是在叫你后面那只白头翁,它看起来好像当了爷爷。”连慕容侍鹰都喜欢看她的笑容,她倒要看他能撑多久。
慕容蔚转头,真的有只白头翁停在树枝上。
“喂!老头,可不可以给我几根竹子?”呵呵呵!她可以拿回去玩踩高跷跟竹竿舞,还可以做竹筒饭。
“做什么?”
“当然是有用处。一句话,给不给?”她很干脆的问。
“哼!你说给就给呀!”
“对,我说给你就要给我。”奇怪,怎么觉得他好像故意在跟她抬杠?
“凭什么我要给你?”
“一个老头子干嘛这么小气,分几枝给我会死呀?”他真的是在跟她抬杠!他不是讨厌她吗?难不成是她太可爱,让人家讨厌不起来?有可能。
“你这丫头说这什么话?你爹娘没教过你要尊重长辈的吗?”慕容蔚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真抱歉,我父母是教过我要尊重长辈,但我父母也教过我,如果别人不尊重我,我也没必要去尊重他,礼尚往来嘛!是不是?”
“好利的一张嘴。”
“不服气?你咬我啊。”她伸长手到他面前,一副要让他咬的样子。
慕容蔚莞尔一笑,注意到她包着白布的手掌。
“你的手怎么了?”他不自觉的抓着她的左手,关心的问。
“不只左手而已,连这手也是。”她举起右手晃了晃,好像很得意的样子。
“是谁伤你的?什么时候的事?侍鹰知道吗?”
“哎呀!你一个一个问,一次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呵呵呵!他开始关心她了,好现象。
她在这边抬杠,殊不知慕容侍鹰在别的地方已找她找得快抓狂了。
“我不信。”慕容蔚一脸正经的摇头。
“要不要打赌?”古琪怜也是一脸正经,但心里则快笑翻了。哈哈哈!她赢定了。
“赌什么?”他才不信他高傲的孙子会亲自喂她吃东西。
“如果我赢了,我要你的竹子。”
“要多少?”先问清楚比较好,万一她要全部怎么办?
“不确定,但应该不会很多,我很有良心的。”顶多二十根而已。
“那如果你输了呢?”
古琪怜想了一下,“我就委屈一点,当你一天的丫鬟。”
“就这样?”太便宜她了。
“拜托!你输的话只是损失几根竹子而已,我输就要很可怜的让你使唤来使唤去,你说,谁比较可怜?”她可是用劳力换的那!“不然我拿我花园里的樱树跟你赌。”
慕容蔚想了一下,点点头。
“就拿你一天的自由来赌吧。今晚如何?到饭厅跟大伙儿一同用晚膳。”他就不信众目睽睽的,他孙子会亲自喂她吃饭。
“好。”反正她赢定了。
*****
慕容侍鹰一脸阴沉的在她身边坐定,小声的问她:“你下午都跑到哪儿去了?”
“到处走走而已,有事吗?”她今晚特别温柔、特别甜美。
“没什么,你今晚怎么在这里?”她平常都是在自己房间用膳,今天怎么特别反常?
“人家今天想跟大家一起吃。”她一脸不自在的撒娇。
慕容侍鹰静默了半晌,一双眼睛既锐利又温柔的看着她,“希望你没有事瞒我。”
“我怎么会有事瞒你,我这么乖。”她捧起桌上的杯子轻啜一口茶。
在座的还有慕容蔚及慕容侍鹰的双亲——慕容靖慑跟洪如雪,以及慕容诗榆,还有一脸不悦猛瞪着古琪怜的表妹——洪茵茵。
对于她突然一同用餐,众人没啥特别反应。
慕容靖慑转头吩咐一旁的总管:“叫厨房准备上菜。”
上菜?古琪怜看一眼桌上的菜,唔!原来这些只是开胃菜,吃得真豪华。
慕容侍鹰夹了块枣糕到她碗里。
“谢谢。”她不吃甜的糕点怎么办?
她趁众人没注意时,将自己的碗跟慕容侍鹰的碗对调,速度之快,令人看不清楚。
慕容侍鹰挑高眉看她。从没有人会拒绝他,这小妮子却一天到晚忤逆他的好意。
看出他的不悦,她在他耳边小声地道:“我很感谢你这么照顾我,但我不喜欢甜糕类的东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慕容侍鹰听了她的话,没再夹甜糕给她,却将自己碗中的枣糕夹给慕容诗榆。
“谢谢大哥。”慕容诗榆回他一个甜甜的笑容,开始低头秀气的吃东西。
“我不吃甜食。”他在古琪怜耳身边小声的说。
这时,开胃菜全部撤了下去,换上一桌山珍海味。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两句话阁下听过没?”她懒懒的瞄慕容侍鹰一眼,双眼紧盯着桌上这些美食。
哇!这些东西可以拿出去比赛了,真是漂亮到了极点。
古琪怜小心的拿起筷子,就要夹面前那盘珍珠丸子。
对于一个手受伤的人来说,能拿筷子已经很厉害,而她竟还想夹颇有重量的丸子。结果可想而知,她不只夹不起她的丸子,连筷子也拿不住的掉到桌上。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她,她干笑了两声道:“别理我,你们继续吃。”她一脸吃不到绝不罢休的模样,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奋斗。
慕容侍鹰看不下去了,他夹起丸子递到她嘴边,她想也没想的张嘴就吃。
呵呵呵!她赢了!她得意的看了眼慕容蔚,而他正愣愣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跟爷爷有什么协议?”他又夹一块女敕肉到她嘴边让她吃下,精明的看着她。
“你好聪明,等一下我再跟你说,现在我只想先吃饱。”她错过下午茶的时间,又因为原本要出门,所以她午餐也吃得不多,现在她不好好补偿自己早巳咕咕叫的肚子怎么行!
洪茵茵看不下去了,妒忌地道:“表哥,她自己有手,不会自己夹吗?这样你怎么吃饭?”
慕容侍鹰看也不着她一眼地说:“你没看到吗?你表嫂手有伤。”他继续喂古琪怜,趁她嚼东西的空档,也用同一双筷子吃东西。
这举动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目,尤其是洪茵茵,一副想杀了古琪怜的样子!
古琪怜瞄她一眼,看她一脸妒忌又羡慕的样子,心中的警铃立即大响!
这女人……喜欢她老公!
她不自觉的拉着慕容侍鹰的手臂偎向他,双眼直瞪着洪茵茵,似乎在宣告她的所有权。
慕容侍鹰低头看她的小动作,又看一眼洪茵茵,不觉莞尔一笑,“来,再吃一些。”他温柔的轻哄她张嘴,对于她的反常好像很高兴。
“你笑什么?”古琪怜不悦的瞪他,看他的笑容,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笑得那么邪恶,却又该死的吸引人。
慕容侍鹰但笑不语。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她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只好憋着满肚子疑问继续用餐……
*****
“你拿我来打赌?”
在回别苑的路上,古琪怜将她跟慕容蔚的约定说出来,立刻引起他极大的不悦。
古琪怜点点头,“我很老实喔!如果你敢凶我的话,以后就别想听我说真话了。”她有点不悦的警告他。
“你这么说我还敢凶你吗?”恶人先告状,这还有天理吗?全世界也只有她会这样。
她朝他甜甜一笑,乖巧的任他搂着走。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她斜睨他一眼。
“你刚刚吃饭的时候在笑什么?”
“没什么。”他淡淡的开口,一想到她刚刚的行为忍不住又露出一个笑容。
“没什么?既然没什么你干嘛笑得那么白痴。”瞧他一副花痴样,她怎么可能相信真的没什么。
“白痴?是东西还是人名?”他一脸的不解,这对他来说又是一个新鲜的名词。
她挫败的申吟一声,这教她怎么解释?这古代人怎么比她想像的还要古呀!
“琪儿?”他一脸不解的低头看她。
“是形容他人头脑有问题的意思。”她如果说他笨蛋他听得懂吗?
“你打哪儿学到这句话的?”他一脸好奇的看着她,对于她骂他头脑有问题的那句话他好心情的跳过。
她想了一下,决定不告诉他,“我自己发明的。”其实她才不会做这种无聊事!她眼睛一转,不悦的抬头瞪他,“你怎么把我带到你的别苑来了,我要回我自己的地方。”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却被慕容侍鹰带到他的怀中。
他在她耳边温柔地道:“从今以后,你的房间就在这儿。”他带她进到一间宽敞的大房间里,并且随手将门带上。
这间房间是以藏青色为主,整间房间充满十足的阳刚味。似乎意识到什么,她突然转身要走,却仍被他搂得死紧。
“你要去哪儿?”他明知故问。
她抬头瞪他,“这是你的房间吧?”想骗她,哪那么容易。
他想也不想的回答:“没错!夫妻本该同床共枕的不是吗?”他腾出一手温柔的轻抚她细致无瑕的脸蛋。
“可是……”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只能低头瞪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
“嗯?”他勾起她的脸,不让她逃避。
对了!她可以用尿遁,先离开这里再说,但尿遁似乎不太好,干脆……“我、我要洗澡,所以我要回我的别苑去。”她笑眯眯的看着他。
慕容侍鹰深情的看着她,突然一把抱起她往里面走去。
这下子她紧张了,整个身体绷得死紧,“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不然我会打你、捏你、咬你……”
过了一会儿,他将她放下,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呃!”她愣愣的看着这间十坪大的浴室,中间是一座大浴池,四周有许多白色轻纱,不知从何处吹进来的徐风将轻纱吹成波浪状。最教她惊讶的是,每个角落嵌着的竟是如拳头般大的夜明珠!
如梦似幻的,看得她有些痴了……
不知何时,慕容侍鹰已将自身的衣物褪尽,连她的也都解决在一旁。
“你……”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一双手拼命的掩住赤果的娇躯。
慕容侍鹰一把抱起她,将她抱进浴池。
“别乱动,小心伤口沾到水。”他温柔地道,开始动手帮她清洗身体。
她双手推拒着他,她才不相信他会这么乖。
他确实是不会安分,美人在抱,他不会、也不想安安分分的,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