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把你那不可告人的无聊身份告诉大家。”她豁出去了,在经过刚刚的生死关头后,她特别看得开。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威胁的大掌轻轻抚触她细女敕的脸蛋,享受着指月复下冰滑触感的他,所说出口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你不会。”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可怕,而且不知为何,她就是认为他不会对她怎样。
为什么会相信他?她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的相信他,希望他不要让她失望才好。要是他真的要杀她的话,她也无话可说,先写封遗书才实际些。
她肯定的话教他略微讶异,怎么?他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我会。”他装出一脸凶恶相瞪着她,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伤她分毫,只能威吓一番让她自动放弃跟他谈条件。
“你不会。”他真该照照镜子,这张脸看在她眼里就是凶不起来,他的眼睛好像有什么般,让她怎么看都害怕不起来。
真悲哀,看来他是当不成坏人了。
“你这是相信我的为人,还是不相信我的胆量?”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深,他还是问清楚的好。
“你的为人有哪里值得相信的吗?而且胆量在哪里?”她张大明眸不解的在他身上东寻西找的。
他真的想掐死她。
“快点啦!他到底是要偷什么?”她好奇死了,不让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会睡不着觉的。
“没什么。”他摆明了不想让她知道,让她知道太多没好处,尤其是对他。
“你当我瞎了呀!那人把这里翻成这样,你跟我说没什么我会信吗?”等会儿诗月姐姐看到她的房间被搞成这样,说不定会以为是他们一言不合打起架来了。
这人连借口也不找一个,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吧!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他还是不说。
“刚刚我才拿命参与其中,这关系说小不小。”她半眯起眼睨着他,想要她罢休没那么容易。
“真的没什么。”让她知道的话,事情肯定一发不可收拾。
“你越是这么说我越觉得有问题。”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难不成……
“你别胡思乱想。”不用她开口,他大概也能猜出她在想些什么,瞧那一脸的不怀好意,绝对不是什么好念头。
“心虚了哦?”更可疑了。
“是又如何?”他握紧拳头在她两边的额际上用力扭转,让她痛得大叫。
“你有虐待狂!”她想拉下他的手,可却怎么也拉不下来,就像是要跟她作对般,让她更难过。
“还要不要问呀?”他笑得迷人极了。
恶魔,他一定是恶魔投胎转世的。
她突然深吸了口气,以全身的力气吼道!“宗舞-是舞——唔……”突然捂住她嘴巴的手掌连她的鼻子也一起盖住,他是想闷死她不成。
“好吧!我告诉你。”他投降了,“我手上有刘将军要的东西,这会儿就是他派人来想偷回去的。”
“什么东西?”
“别问了。”明知不可能,他还是希望她别有这么大的好奇心。
“到底是什么东西?”话说一半就不说,他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更想知道吗?而且既然他都说了,当然要说到让她了解才行。
有求知欲是不错,但过多就变得烦人了,太过好奇可是很容易吃亏上当的。
“你别一直看着我发呆,我想知道刘将军到底急着想偷回什么?”难不成刘将军企图谋反!而他派人来偷的是他谋反的证据?
应该不会吧!听说刘将军是个大好人呢!而且跟宗王爷的关系也挺好的,若刘将军要谋反的话,应该也会算宗王爷一份才是。
还是宗王爷企图谋反,而刘将军想偷宗王爷谋反的证据?
看她脸色忽晴忽暗的煞是有趣,他也不多说什么,在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时尽情的轻抚她柔女敕的面颊。
她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以很严肃的眼神瞪着面前这张放大的俊容。
“快点告诉我怎么回事?”她得弄清楚整件事才行,若真的开打了,她也好快点避到安全的地方去。
“可以告诉你,但……”他有些情不自禁的盯着她诱人的红唇,只要她开口说话他就可以闻到她的幽香,理智渐渐的也被内心深处的情感取代。
此刻刘将军的事他完全抛在脑后,越来越明显的情感他也不想理会,他只知道,现在的她真真实实的在他眼前。
“但什么?你要吃蛋是不是?”要多少她都能给他,吃到撑死再用蛋将他埋起来都可以,只要他快说出来解除她的疑惑便成,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
“嗯,我想吃你这颗水煮蛋。”他微微向前掳获她甜美诱人的小嘴,不知何时已溜到她身后的手,也将她娇小柔软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里,让他更靠近她的柔软、享受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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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一切仿佛就此静止,没祖儿下意识的闭起眼睛承接他缠绵热切的吻,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思绪都消失了,有些凉的天气变得暖和,舒服自在的感觉充满全身。
她……这是在做梦吗?可梦境怎会如此真实,他的气息、他的心跳她完全感觉得到,而且相当清楚。
男女授受不亲的,不是吗?她怎么一点讨厌的感觉也没有,到底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祖儿,你就算不喜欢也别捏我好吗?”他有些无奈的离开她的唇,轻揉着被她给捏疼的耳朵,另一手还黏在她腰间不肯离开。
“我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她说得理所当然,反正她不会捏自己的就是了,“你会痛吗?”就算他的武功再怎么好,肌肉再怎么结实,耳朵应该都没什么影响,从那里下手最适当不过。
做梦?真亏她想得出来,而且还不捏自己反捏他当试验,这女人果然一点良心都没有。
既然她想知道这是真是假,那他就让她明白。他迅速的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一回,立刻招来她的一拳。
“你干嘛咬我?”他真当她是食物不成。
“痛不痛?”看来是咬得太用力了,他有些心疼的轻吻着她的唇安抚着,有企图心的想让她更加习惯他的亲近。
“废话!”她以牙还牙的张口也咬他,这才得意的看着他有着淡淡齿痕的嘴唇。
古人说的可真好,以牙还牙,指的就是现在这情形。
“好吧!我吃点亏,你可以再多咬几下。”不痛不痒的,他当然乐意让她多主动亲近个几回。
“才不要,古人有云,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离我远一点的好。”她想退一步,但这时才发现身上多了只手。“放手。”
“古人也有云,男欢女爱本自然。”他轻轻一拉,她又回到他怀里。
“跟你在一起是男娼女媚,我才不笨。”他这公共用品她要不起,而且也不想要。
“祖儿,留点口德好吗?”说他是男娼!这句话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无法接受;而且有他这么好的对象,她哪里倒霉了?
“宗少,也请你留点节操好吗?”她说的可一点都没有错。
“人不风流枉少年。”尤其是他这种人中之龙,若不好好享受,岂不糟蹋了这美好的人生?
“需不需要我介绍个专治花柳病的大夫给你,以备不时之需呀?”
“相信我不会沦落到那种地步。”这女人在诅咒他,他岂会得那种羞于见人的病症。
“不可能发生的事往往都会发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吧!”阿弥陀佛。
“那么还请你清明时来帮我整理坟上杂草。”他一脸虚伪的跟她打哈哈。
“放心,我还会准备些山珍海味供你享用。”她的表情诚恳极了。
“那就先谢谢你了。”
“哪里,这点小事我还做得到。”
“若方便的话来陪陪我如何?下面挺凉快的。”要死也要拖着她一块儿。
“真是对不住,小女子身体不太好,怕冷也怕凉。”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不认识你。”简单明了。
“睁眼说瞎话。”
还敢说她呀!到底谁才是那个睁眼说瞎话的人?
“刘将军要偷什么你还没说。”一直跟她抬杠,真以为她忘了吗?她的记忆力可不比他差。
“要怎么取得梅夕儿的具名肚兜,你想到办法了吗?”这事可还没完,不过要马上解决也不难,只要她拿自个儿的肚兜签个名交给他便成。
“不要转移话题,先说说刘将军这件事。”这招对她不管用,他还是省省力气吧!
“有本事就自己查。”他走到窗边背对着她,摆明不想再说这件事。
好,既然他不说,她就自己查,就不信会查不到她想要的东西。
“我回去了。”天快亮了,她也很累了。
“慢走。”他也不多留她,看看天边,该是狡兔回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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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大亮,躺在床上的没祖儿便迷迷糊糊的起身,像梦游般走了出去,潜进后院围墙边的一堆草丛里后,人便消失不见踪影。
一直站在与梅府相连的围墙上,宗舞-默默的看着她从另一堆草丛里钻出来,半眯着眼往梅府内苑走去。
直到一处开满洁白雪梅的别苑,她才悄悄的开门进屋,半梦半醒的褪上的衣物,换上一旁早准备好的雪白衬衣。
当衣袍从她香肩上滑落时他几乎屏住了呼吸,无法言语的看着眼前这绝美的一幕。
雪白的凝脂上覆盖着一件小巧合身的肚兜,柔亮的白缎像是她的第二层肌肤似的,紧贴在她优美窈窕的身躯上。
那就是他要取得的肚兜,一件他不想拿给任何人看的东西。
迅速的换好衣服后,没祖儿马上往柔软的床铺倒下,才一个翻身便沉入梦乡,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人给跟踪。
这下她再说她不是梅夕儿,他是打死都不相信,但她为何要扮演另一个身份?
是为了接近他?还是另有目的?
的确,用另一个身份在外游玩确实比用梅夕儿三个字来得好,可若是这样,她为何到现在才出现?
俏皮精灵的没祖儿,温和寡言的梅夕儿,在他看来,这两个都是她,但她怎能分得如此清楚,就好像她完全不知道另一个自己似的。
她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也难怪会提些烂点子给他,她并不想让他拿到她的肚兜,所以她分明就是在耍着他玩。
很好,他会让她知道,有些人是惹不得的,尤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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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落梅下,站着一身雪白锦衣的绝美佳人,带着一丝忧愁的美颜望着不知名的远方。
在她眼里,好似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在不远处嬉戏,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沾了几片雪白的花瓣,顽皮的用力摇着梅树,欲使它飘落更多的白梅花。
像雪片般的花瓣纷飞在小女孩周围,使她高兴的漾出了甜美可爱的笑容,小女孩突然转头看她,给她一个更灿烂的笑。
她不自觉的也回给她一个笑容,一股幸福的感受蔓延全身,她好想就这么看着她。
小女孩突然转过头去看向另一边,她也好奇的跟着望过去,在纷飞的白梅中,她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
“你在看什么?”宗舞-朝她走去。
观察她许久,他不得不赞叹她自然无伪的演技,现在的她完全是那温婉的梅夕儿,昨儿个夜里的没祖儿似乎消失了般。
她转头再望向小女孩原本站的地方,可看到的却只有梅树及飘落的洁净花瓣,期盼中的娇俏身影早已消失在这片孤傲的梅林里。
原本的幸福感被失落给取代,没了小女孩,她觉得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自己仿佛不再那么完整。
“这次你还要说不认识我吗?”不知何时他已走至她身边,轻轻的将她给转了过来。
他不喜欢被忽视,谁都不能忽略他的存在,就连她也不例外。
“公子请自重。”她沉着脸退了几步,欲与他保持一点距离,若是让人看到,不误会才怪。
“祖儿,这样畏畏缩缩的一点也不像你。”她不推开他,反而是自动退开,难不成她有双重人格不成,白天是梅夕儿,而晚上则是没祖儿,这样换来换去她不累吗?
“公子,您又认错人了。”他看来不像是健忘之人,可昨儿个她已说明她非他所熟识的那位姑娘,他怎么还……
“我有没有认错人,相信你心里很清楚。”他可是亲眼见到她回到梅府里,她不承认也不行。
“公子若是想找那位祖儿姑娘,夕儿可请家父出面帮忙。”就盼他别再错认了,他这副指责的模样令她相当为难。
咻的一声,在她还来不及看清楚他手上那亮晃晃的东西是什么时,他便又收了回去,而一旁的梅树则慢慢的倾斜倒下,轰然一阵巨响。
“公子……”她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
他竟然砍了她的梅树!
泪悄悄的滑落,与洁净的花瓣一同掉落在地上。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里有道不小的火气在蕴酿,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死不承认。
“你会怕吗?”她该怕他的,对她来说他是个相当危险的人。
她迟疑地点头,眼里有藏不住的惊恐,她真的怕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而这里又只有他们两个。
早知她会怕他,但看到她点头他不免有些失望,火气也就更大;现在若是活泼的祖儿一定不会怕他,他不喜欢她怕他;不过她无声的泪,却又教他不可抑制的拧疼了心,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落泪。
她缓缓的走到被砍断的梅树旁,心疼的轻抚着树干及这些还来不及盛开的花朵。
这些是她们最喜欢的梅树,小时候她们最喜欢在树下游戏了,砍掉它,她一定会很心疼,她……是谁?
她仿佛看到刚刚那小女孩蹲在一旁跟她一同掉泪的模样,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她看来好心疼也好熟悉。
她……是谁?
“别哭了。”他蹲在她身边为她拭去泪水,尽管再怎么气她,他还是无法狠下心伤害她。
“她……在哭。”她没有看他,眼里只注意到小女孩。
她有些不对劲,这里就只有他们而已,哪来再一个她?难道是花精?她看到花精了?
“谁在哭?”他轻声问,尽量不去吓着她,她看的地方,就在她面前,中间隔着倒下的梅树。
“她……”
“小姐、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小雨听到好大一声……”一名小丫环跑了过来,当她看到主子身边有名俊挺的男子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讷讷的看着他们。
“她……又不见了……”小雨的声音一出现,那小女孩又消失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很难过;想必她也跟她一样,因为她像她一样爱这些梅树,否则她不会为一株梅树而落泪。
“谁不见了?”他不理会那突然僵住的小丫环,现在他只想弄清楚她是看到了什么?
还是她在装神弄鬼?
“小女孩,一个小女孩儿,她……跟我好像……”她的长相真的跟她有几分相似,但她却怎么也记不起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跟她很像的小女孩?
“夕儿。”梅老爷和梅夫人匆匆赶至,身后跟着几名家丁,全都是因为那声巨响而来。
“爹、娘。”梅夕儿起身走到父母亲面前,温顺的任由梅夫人拥进怀里。
“乖女儿,有没有怎样?娘好担心你。”看到爱女没事的梅夫人松了口气,拉着她左看右看的看她有没有受什么伤,那株倒下的梅树应该没压到她吧?
梅老爷疑惑的看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宗舞-,心里纳闷着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梅老爷、梅夫人,在下宗舞-,打扰了。”很好,既然她父母都来了,他的疑问合该有人来解答才是。
“小王爷,你怎么……”梅老爷不解的问,这位小王爷怎么会在他府里出现?而且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告诉他?
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冲着夕儿来的才是。
可是夕儿……难不成他……
梅老爷及梅夫人疼女儿的事明眼人一看便知,若他不说明来意,堂堂小王爷被赶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下是来……”他看向一旁被梅夫人护住的梅夕儿,“在下是来找祖儿的。”
她往外跑了这么多次,若说他们完全没人知道,未免太不合常理,至少她换下来的衣服该有人整理,不是吗?
梅老爷及梅夫人明显的怔忡了下,梅夫人更是紧紧拥着女儿,眼里有着惊慌,好像他是要来抢走她宝贝女儿似的。
这其中果然大有文章,看来找梅家夫妇还更容易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小王爷,方便的话,可否到厅内喝杯茶?”梅老爷诚恳的邀请,他也想向眼前这位小王爷打听打听,看看他知道些什么?
“多谢梅老爷、梅夫人,在下这就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