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说过我不干那低级勾当。”
要他去偷梅夕儿的肚兜,免谈!
“拜托,你以为一个千金大小姐有几件肚兜?你拿一件她也不会注意到,这比起你去欺骗人家感情好太多了。”不是偷就是骗,他能选择的不多。
“那如何要她具名呢?”偷肚兜容易,但要当事人在那上面写下闺名可就没那么简单。
“当然找个人签-!”她就不信另外三位才子会跑到人家面前问那是不是她的肚兜跟亲手所写的名字,除非他们要人家去死。
“你又要我去拐骗他们?”这女人是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
“大哥呀!反正你骗了那么多女人,换个口味拐拐男人不也挺有趣的?”
反间计更有趣不是吗?算是帮那些被他们欺骗逗弄的姑娘出出气!
“想别的方法。”他要赢得光明磊落,让他们三个心服口服。
没错,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若真让他弄到梅夕儿的具名肚兜还得了。”别的方法?别再说什么要用你的魅力征服她的蠢话,你连见人家一面的机会都没有。”除了梅府里的人,见过梅夕儿的人少之又少,她几乎是不出门的。
这女人就这么看不起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京城有名的宗少、皇上跟前的红人,她却连一点面子都不留给他!他跟她到底有什么过节?
“还是你想趁人家净身时溜进去,威胁她在肚兜上写下闺名交给你,这么下流又可恶的事,你不会真那么厚颜无耻做得出来吧?”损人名节的事她一定会阻止到底。
“你提醒了我。”这么下流的招数他的确没想过要用,不过他倒是很想见见梅夕儿。
“请问一下,是我提醒你还有这方法?还是我提醒你不可做那种下流的事?”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不喜欢。
“你说呢?”他不给她正面答复,若这么简单就告诉她不就太无趣了。
“当我没问。”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答案,男人通常不会太纯情,尤其是像他这种以风流闻名的臭男人。
不过她倒是相当好奇他要用何种方法取得梅夕儿的肚兜?
“还有什么好点子?”她说的方法无不可行,但他却不愿这么做,那太容易达成目的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好点子想出来了,你却不试试看。”再想只会伤脑筋,“倒是你心里想怎么做?”这原本是他的事,可搞到后来都快变成她的事了,这当事人一点自觉都没有,可恨呀!
“你是军师,主意由你出。”方法不是没有,只不过他还没开始动脑筋想。
他总有个预感,若是解决了这事,没祖儿好像会就此离他而去般,这让他迟迟不想行动。
“拜托,难不成你是武将呀?”他是才子耶!而且他一点武功也不懂,不是吗?只不过力气大了点而已。
“我让你发挥你聪明的脑袋,不好吗?”他难得夸她,主要目的却是将责任推给她。
“你不配合有何用,我看你根本就不想赢得这比赛。”都几天了他还是文风不动,说不定其他人早就拿到具名肚兜了,身为他的军师可真是丢脸。
“你多心了。”他当然不想输,可更不想让她离开。
“我有没有多心你心里清楚得很,再这么拖拖拉拉的,人家都不知道庆祝几回了。”到时他若哭了别想要她的安慰,她没落井下石就很不错了。
“要我行动也得要想个周全的办法才行。”他一出手就一定要成功。
“你光只会要我想,可是又不用,为什么你不也动动脑,都是你害我更累的。”害她连做梦都在想办法,难怪总是觉得睡不够。
“那我何必请军师?”她的功用就是如此,不是吗?
好想扁他!
“做决定的不是你吗?你也要提出办法来问我可不可行才对。”当军师若真全包了动脑的事,那她何不想办法将他的才子之位给踢下来,换她自己坐。
“我自己想的若还要问你的话,我还需做什么决定,干脆换我来当军师好了。”他之所以高她一段,就是因为能命令她,当然也就有权利否决她的提议。
“好,那换我请你当军师的军师。”她丢给他一个东西。“现在我要你提出一个应对的好方法。”
“一文钱?你拿一文钱请我当军师的军师!”他这么廉价?
“怎么?太多了?”她明知故问,看他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她笑得灿烂极了。
有人会嫌一文钱多的吗?给乞丐的话说不定还会被骂小气呢!
“是呀,多到令人害怕呢!”他不屑的轻哼,手上的铜板上下抛着。
虚伪的家伙,别以为她听不懂他的意思。
“快提一个好点子出来,我倒要看看你的点子会不会比我的还要好。”她的既简单又迅速,还不会破坏人家姑娘的名节呢!
他将铜板弹回到她手中,“现在又换我请你当军师的军师的军师了。”她这推来推去的方法还挺有趣的。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军师也是有军师的尊严的,你再这么藐视我的话,我要罢工。”有这种雇主真是不幸。
“尊严谁都有,只要你认真想个可行又不低级的办法来,宗某一定照办,”她之前的点子都有耍他的嫌疑。
“我每次都很认真,而且我的点子才不低级,会想偷人家闺女肚兜的你们才低级又下流。”败类、女人的天敌。
“叫堂堂一个大男人上街卖女人的肚兜这事高级到哪里去?”哪个男人会这么做的。
他们不过是生活得太无聊才想到这点子,而且又不是偷她的肚兜她生什么气?
“如果换作四香美人偷你们的襦裤你们作何感想?”一点也不会设身处地为别人想想,这会儿他们又多了个自私的头衔。
“欢迎。”有办法的话就让她们偷偷看,他会准备好一打已经写好名字的襦裤等着她们大驾光临。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呀!”竟然有这种人,她真为那宗王爷及王妃感到汗颜。
“难道你不想要我的具名襦裤?”他邪笑着逗她,那翻白眼的表情煞是可爱。
“连鬼都不要!”她才不要那碍眼又占地方的东西。
“是吗?应该有不少人想要才是。”他的人气一向不低,要送几百件出去应当不难。
“你这笨蛋!”真是超级下流的男人,“我要回去了,你慢慢做梦吧!”这社会真的是病了,怎么连这样的男人也会受欢迎?老天没眼呀!
“路上小心。”他弯迅速的在她额上轻吻了下。
她的动作从没这么快,一下就退到窗边,一手紧捂着额头,一手指着他,绝美的脸蛋儿红润得像要滴出血来。
“你你你……”她震惊得连话也说不全,这下流花心的男人竟然……
“那是护身符。”她的反应有趣极了,和她反应完全相反的他笑得可乐了,像只偷了腥的猫。
“我才不要你的符咒,”她恨恨的再瞪了他一眼,绕过他走向门口,口中喃喃地念着:“完了,我一定会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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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又不在了,还说什么白天都在睡觉,床上哪里有人,她果然是在骗他!
不过她是上哪儿去了?自从昨晚跟踪她回来后,他便派人在对面监视着,若她出了门他不会不知道,而这屋子里很明显的就只有她。
难不成是对面那几个手下偷懒?不然怎么会她走出去了却没人知道?回去定要好好惩处他们一番才行。
这次他要直接待在这儿逮她,他倒要看看,见到他躺在她的床上,她会作何反应?
他也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有什么忧愁?那纸签现在还在他手上,每看一次,他的心情就差一次。
这时,一阵若有似无的乐声划过空气传进他耳里,轻柔带点悲伤的声音似飘渺的飞絮,令他不禁好奇的走出屋子。
那声音应是从隔壁传来的,会是梅府的什么人呢?乐曲断断续续的,更是让人有种至悲至伤的感叹。
他悄悄的跃过高耸的围墙,循着声音来到一处比任何地方都还要多梅树的地方。
雪白纷飞的梅花瓣与府里所有的粉梅完全不同,仿佛不属于人间的绝美景象和沁心的清香,意外的令他有种孤寂感,这儿的主人似有什么难言的心事般,这让他不禁更加好奇住在此府的梅香美人。
他轻巧的继续往前走去,越走,往下飘落的白梅花瓣越多,脚下早已铺满了一地洁白,似雪似云,接着他看到了那置身于纷飞白梅间的雪白身影。
片片相思片片愁,
离离依情离离偶;
相逢相识相离泪,
思情思愁思君柔。
凄美的筝乐再加上美人吟出的哀伤诗句,就连四周的美景都显得异常悲伤,而滑落在雪颊上的珍贵泪水,更是让人莫不拧疼了心、伤断了肠。
那身不染尘烟的洁净雪衫,和那张绝美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娇容,让他一眼即能猜出她的身份,却也令他大感愤怒。
梅夕儿,他打算取得具名肚兜的女人,她的美是毋庸置疑的,气质更是出众,一眼即可让任何人想将她好好捧在手心里呵护守候。
但,她却也令他恼怒。
原来她一直在耍弄他,她就是总在夜晚才现身的没祖儿!
这样绝美的容貌他不可能看错!仔细想想,“没”字另一个音就是“梅”,她还帮他提供怪异的方法来赢得赌注,对她来说,这事很有趣是吧!
而她刚刚所吟的诗,明白显示她心里有个相当重要的人,那人是谁?
她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了?他宗舞-岂是让她任意要弄的对象!
哼!她不该这么小看他的,平时的他的确好相处,可一旦惹毛了他,肯定不是她一个姑娘家受得了的。
“小雨,是你吗?”梅夕儿定定的看着前方,她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看着她,她交代过要所有人别来打扰的。
很好,既然她都已经发现他了,他再回避下去也没用。
“是我。”他冷着脸自梅树后走出来,他倒要看看她要如何应付他突然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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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夕儿微微的倒抽了口气,灵眸里有着一丝惊讶,但却不惊慌,仍是沉静的坐在古筝前。
“你是谁?”只消一眼,她立刻认出他不是府里的人,而且她没见过他。
“你少给我装蒜,梅、夕、儿。”此刻她连装傻的机会都没有,一想到自己被她耍得团团转,他一向少见的火气便迅速蔓延开来。
他的样子令她有些害怕,但她却没表现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眼前这陌生的男子,他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可到她家里来认错人?这有点不合常理,而且他还知道她的名字。
“舌头被猫咬掉了是不是?”平日伶牙利齿的她,也会有词穷的一日?
这人看来文质彬彬且卓尔不凡,浑身的威仪贵气更是少见,不难猜出他的身份非富即贵,可怎么说出口的话却是如此无礼?
“公子可是梅府贵客?”她柔柔的问,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典范,但话语中的温度却是冰冷得很,就连她的表情也是一样的冷。
公子?难不成她想装成不认识他?
“梅夕儿,在你我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何必佯装?”也难怪手下没看到她出门,隔壁的三合院对她来说恐怕也只是道伪装,让她更方便以另一种身份耍弄人罢了。
“夕儿不明白公子之意。”他到底是谁?就算是爹爹的贵客也不该到这儿来。
这儿……不该有外人来才是。
“不明白?”他不悦的邪笑,缓缓的朝她走去,“你敢说你不认识我?”她以为这点小把戏能骗得了他吗?
眼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她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从小生长在深闺中的她,见的几乎只有梅府里的人,面对眼前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她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公子是否认错了人?夕儿肯定自己没见过公子。”这样一个男人她若见过应当不会忘记才是,但她的记忆里却没有他。
没见过!她竟然肯定的说自己没见过他!难不成她要说那几晚的事都是他在作梦?
“夕儿姑娘确实与友人极为相似,看来是在下认错人了,方才真是失礼,在下给你陪不是,还望夕儿姑娘多多包涵。”他的态度突然有了大转变,脸上又恢复他那抹温柔多情的微笑。
很好,他就陪她玩玩,就看她何时会露出马脚。
虽然不明白此人的情绪怎会变得如此之快,但单纯的梅夕儿也未多加猜想的便轻福个身接受他的道歉。
“不愧是大家公认的四香美人之一,夕儿姑娘果真如外界所言有着天仙容姿。”他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心虚,她的容貌确实有让人称赞的资格。
“公子过奖了。”自个儿这身皮相看久了也不觉得特别,倒是他到底想做什么?既然都已经知道是认错人了,怎么还待在这儿不肯离去?
仿佛看透了她心里想的事般,他微微一笑来到她面前。
“在下是被姑娘弹奏古筝的声音吸引而来,不知姑娘可否为在下再弹奏一回刚刚那曲子?”他要弄清楚刚刚那首诗是为谁吟?而她的心是为谁落泪?
她有些犹豫,眼前这陌生公子看来不坏,可坏人也不一定是面目狰狞之徒,她该不该……
“在下绝非采花恶徒,夕儿姑娘大可放心。”现在的她相当单纯,担心的事全写在那张绝美的脸蛋上;看到这样的她,他不得不称赞她的演技,若非早已认识她,或许他会被她给唬弄也说不定。
他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这人会读心不成?
“献丑了。”或许他真的只是要听首小曲,若听过了他应该会走吧!
不知为何,他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这令她有些害怕,完全无法预知下一刻会发生何事令她恐慌,心里只希望能尽快将他给打发走,也许这样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
他听着她拨弄着筝弦,听到的是首让人听了倍觉心安的曲子,此情此景下,仿佛让人有置身仙林之感,但此曲却与刚刚那首听来格外令人心碎的曲子完全不同。
“夕儿姑娘,你刚刚所弹奏的并非这一首。”待曲子停歇,他才开口,从一见着她开始,视线从未离开过她身上。
“刚刚的确是这首‘醉意’。”她记得自己弹过什么曲子,会不会是他弄错了?
“你还吟了首诗。”若是别的曲子他可能会忘记,但那首听来让人不禁跟着心碎的曲子,他怎么也不可能将它遗忘;尤其是那首诗,尽管她说得小声,但他却仍是一字不漏的听得很清楚。
吟诗?这下她是真的搞不懂了!她刚刚有吟什么诗吗?她只记得她好像发了一下呆……没错,她的确吟了首诗,可他怎么听到的?
“那只不过是一时心有所感所吟的诗句,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此刻她也忘了自己怎会突然想到那首诗。
心有所感?
“能令你如此挂心之人,应该有他特别之处是不是?”而那人是谁?
水灵的美眸似蒙上一层愁绪般,紧抿的诱人红唇不发一语,在她的心里好像真有着什么心事,但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时候不早了,公子还是请回吧!”眼看这陌生人毫无离去之意,不得已,她只好无礼的下逐客令。
“没祖儿……你可认识?”他精明的眸光盯着她,但却失望得没看到任何蛛丝马迹。
她想了下后摇头,洁净绝美的脸蛋上只有一点点的疑问,难不成他刚刚就是将她误认为那位没祖儿?
很好,她的演技几乎好到让他挑不出任何破绽,好像她真的不是没祖儿,而且也不知道她的存在般。
但,不可能,他绝不可能认错人,她和她的确是同一个人。
“公子?”她纳闷的看着他,不知他还要待多久才肯离开?
她习惯独处,只有自己时她才会感到自在,如今在独自一人时遇上这个陌生男子让她有些恐慌,而且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才对。
看他仍是看着自己不语,不想继续待在这儿的她转身就要离开,可才走了几步便一个不小心被隐藏在花瓣里的树枝绊倒在地。
膝盖……有些疼。
突然,一个人出现挡住她的路,接着便在她面前蹲下,她的眼里蓄满了纳闷不解,不明白他为何要蹲在她面前?
有一招可以测试她到底是不是没祖儿,那也是他一直想做却始终还没做的事。
他乍现的笑容让她不解,来不及细想,他的大掌便扶住她凝脂般的脸蛋,随即以唇覆上她的。
梅夕儿仿佛遭厉雷轰到般惊愕的僵在当场,美眸瞠得大大的,脑中早已糊成一片无法思考,一时间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真的是奇迹,他知道自己不是圣人,可他竟能一再的忍受不亲近她,早该好好品尝她才是。她的滋味是这般美好,教他忍不住将全部的心神都投注在这一吻中!极尽缠绵的吻着她,以弥补先前放弃的甜美。
可对方却不这么想,回过神的梅夕儿用了生平最大的力量将他给推开,接着迅速的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像阵风般消失在雪白的花雪里。
在这一连串的动作后,他不禁有丝一切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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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梦的错觉。花精,她看来像是美丽的花精,突然出现在他视线里又猛地消失,梦也不过如此。
但,梦中的事不会让他如此有感觉,虽然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但她的力气却不小,至少这巴掌挺有力的。
这样的反应,是没祖儿,受到轻薄后她想再冷静的演下去几乎是不可能。
她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他会突然来这招,以她的个性不可能会任他欺负而默不作声。
“梅夕儿也好,没祖儿也罢,我一定会把这事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