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梅阁外大雪纷飞,阁内则是温暖的柔情蜜意。
隆科多将梅萼汗湿的秀发往後拨弄著,不时吻著她柔软的樱唇。
「宝贝儿,这个月有来葵水吗?」隆科多边问边将大手抚向她平坦的小月复。
「你问这个……教人家怎么回答……」梅萼将红透的小脸埋在隆科多的胸膛,娇瞠道。
「还这么容易害臊?嗯?」他低下头在她的耳畔轻喃,「你不说,我就去问阿蔷罗!」
「喂——别!」梅萼倏然将脸抬起,害羞的抗议著,小手把他的嘴捂住。「人家说就是了嘛!还没来……你问这做什么?」
「傻宝贝,葵水没来,就表示你肚子里怀小孩了。」说罢,隆科多又将大手抚向她的小月复,「等这事结束,我请宫里太医院的医佐来替你把脉。」他还吻了一下她柔软的掌心。
「我进了于家之後才来葵水的,这八个月来,我都来得不准时,您就晓得我怀……怀孩子了……」梅萼低声反驳著。
对於男女之间的性事,她是成了隆科多的人後才有些懂的;她觉得自己还像个孩子,当母亲怀孩子一事,她根本不敢想像。
「好,那现下你都已经说到于家了,你就开开尊口吧!说一说你是怎么认识于氏夫妻的?」停放在她小月复上的手,在他边说话时边往下挪去。
梅萼先是双手往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您……这么不安分!教人家怎么说嘛!」她的双腿间还有些酸疼,於是酡红著一张小脸抗议。
「好!好!我不乱动,让我就这么摆著,行吗?」隆科多安抚著,他的手指真的不动了。
梅萼先是娇羞的睇了他一眼,然後才缓缓地将她从南苑围场逃离的事说起……
「答案」公布之後,隆科多的双眸几乎快冒火了。
「这于欣惠真是可恶!就这么一走了之,留下这么个大烂摊子!」听完梅萼的叙述後,隆科多冲口而出的便是替梅萼及于氏夫妻打抱不平。
越啐越生气,最後他乾脆坐起来,好骂个痛快!
「那人口贩子真该杀!我大清国内竟有人如此当街掳人,不可饶恕!」
在自己的咆哮声中,他没听到梅萼的抽气声,直到她的小手抚向他的左大腿,他才低头——
原来是四年前在喀尔喀大沙漠中,为了皇上与戎云,他割下肌肉後留下的伤疤被梅萼发现了。
好大的伤疤!梅萼心疼的想,现下自己所见的丑陋疤痕,当时一定让他非常的痛!
皱紧眉心,她缓缓地抬起头。「还会痛吗?」
隆科多伸手抚模她的头,笑著摇了摇头。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心疼了起来;随即她低下头,将唇贴上去,细细地吻住狰狞且丑陋的伤疤。最後,她将脸颊贴靠上。「告诉我一切的经过好吗?」
隆科多抚著她的头,将三人被困在沙漠中的五天经过道出。
听著隆科多用轻松的口吻说著这—切时,梅萼已泪流不止。
「我好心痛……我简直……」梅萼滴下的泪,湿濡了他腿上的伤疤,她几乎泣不成声。
「别心疼,你该高兴的,因为你有这么尽忠的丈夫。」隆科多一边将她抱到自己的身前,一边说道。
「丈夫……你说的是……」梅萼惊讶的紧盯著他瞧。
「当然是指我呀!傻瓜,难道还会是别人吗?」隆科多吻著她的发,反问道。
「可是……」
「梅萼宝贝,嫁给我,做我的福晋,好吗?」隆科多抬起她的下巴。
「可是……」
好半天梅萼只会重复著「可是」两个字,因为她实在受到了太大的惊吓。
起先阁楼外嘈杂的脚步声,因为雪深的关系,并没有让隆科多分心,直到来人踩踏上楼梯,才让他警戒起来。他立即抓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将锦被往梅萼的身上覆好。
「怎么了?」梅萼也发现异状,忍不住颤抖起来。
隆科多还来不及回答梅萼,便被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什么事?」
「爷——」周伯声音急促的回答,「现下大门外来了宗人府的人!」
梅萼的抽气声非常清晰,隆科多依旧沉著的穿著衣服,要周伯继续说下去。
「他们说……他们……奉万岁爷口谕,要来带……呃……请欣惠……莫……小姐……」周伯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是「欣惠主子」还是「莫小姐」?
隆科多走到门边猛然将门打开,要他慢慢说。
「他们传圣上口谕,要带莫小姐进宫,接受宗人府的调查。」
「调查?」梅萼在帐内穿著肚兜,她努力不让自己的手颤抖,好不容易才绑好系绳。
但是隆科多竟说:「请他们回吧!」
「嗄?」
「对!他们不是万岁爷派来的,万岁爷半夜派人至王公贵族府邸时,一定是派大内侍卫来请进宫的。」说罢,他打算关门。
「爷?」
「对!就说贝勒爷已入睡,请他们明天再来。」这次隆科多真的把房门关上了。
只是,门里和门外的人,都对隆科多的举动十分不解,因而傻愣住。
「可是……爷……」见隆科多潇洒的回到床上,梅萼下禁著急起来。
「嘘,别担心,有我在,更何况他们全都是依秋派来的。」说完,他将外衣一月兑,只著单衣便躺下。
他告诉梅萼,天亮後她就随戎云去闲拈居,要她好好睡。
但梅萼怎么睡得著呢?她紧紧偎著隆科多,以寻求一点温暖与勇气。
阁楼外又恢复原有的阗静,却平静得令人不安,平静得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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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
隆科多站在大门外,看著戎云骑著马跟在马车旁,而梅萼和阿蔷就坐在里面:直到他们转出了胡同,隆科多才安心的转身回到马旁,一个俐落的翻身上马而去。
顺利的话,戎云将她们安顿好之後,不用半天,便能回来找他报告成果了。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去找依秋;他一定要问出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是,隆科多并不知道,梅萼才转出胡同,就被万岁爷所派来的大内侍卫给请进宫了!
突如其来的惊吓,使得戎云,阿蔷与车夫全都呆住了,愣傻著眼见梅萼就这么被带走。
回过神的戎云第一个动作便是翻身上马,策马往宫里的方向奔去。
都怪他将信交错了人,才会发生此等事!
心急如焚的他,只能不断的咒骂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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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吧!你到底要什么?」隆科多一踏进永和宫位於依秋二楼房里的前厅後,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哟!不得了了,天下红雪了吗?」依秋站了起来,迎向藏不住怒气的隆科多。「隆贝勒驾临,还不快上茶。」
「你将信交出去了吗?」隆科多紧握住的双拳没敢松开,因为他担心一松开拳头,双手就会不由自主伸出去掐死她。
「现下才来要信?」依秋低下头,挑弄起自己的指甲。「曲嬷嬷,你告诉隆贝勒吧!」
「是!」站在依秋身後的曲嬷嬷说:「隆贝勒,咱们家的格格昨天可是等了您一天呀!」
「哦!那我还得感谢格格有给我机会呀!」隆科多特地挑了个离依秋最远的位子坐下。
「那你昨天怎么不来?」依秋沉不住气的抬起了头。
隆科多从宫女手中接下杯子,然後轻声反问著,「依秋,这么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依秋死死地瞅著他,一句话都不说。
「隆贝勒,格格对您的心意,您一直都明白的呀!不是吗?」曲嬷嬷代依秋回答了隆科多。
「天老爷!我到底要说几递你才懂?」隆科多将手中的杯子往椅旁的小几上一摆。「依秋,你可是要喊我一声舅舅的啊!」
「舅舅、舅舅!」依秋终於按捺不住的站起身。「我母亲是乌雅氏,可不是你姊姊佟(佳)氏啊!」她冲到他面前,激动的呐喊著。
「我们佟家在南书房受过教育的孩子都知道,『』可不是圣人所教我们的课题。」隆科多再一次强调「」两字。
自依秋懂事开始,就吵著要嫁给他,而他不知已用了多少次「」,来强调他们之间永不可能有结果。
现下,他唯一笃定的是,他对依秋只有长辈对晚辈的慈爱,丝毫没有男女情爱;而男女间的情爱,他已全给了正乘著马车奔往闲拈居的梅萼了。
「你……你……好个骂人不带脏字!」依秋将脸凑到了他的面前,「汉有明妃王嫱一女侍父与子;唐有李隆基强娶儿媳杨玉环;那他们又算什么?为什么我却不可以?」
「你竟拿这个来比喻?依秋,我根本不爱你呀!」隆科多大声道。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隆科多说他不爱她,但她依然感到刺耳。
「我说过,我不计较名分,我愿意当侧福……」
曲嬷嬷急呼著打断,「格格呀!你——」她不愿意主子自贬身价。
隆科多疲倦的揉了揉耳鬓。「我们连话题都没有交集,你说我们能做夫妻吗?」他吃力且轻声的说,然後他抬起头来,看一眼已是泪流满腮的依秋。
他刻意忽略依秋满眼的伤痕,站了起来。
「自古以来,有哪个皇帝的女儿要去当人家小妾?依秋,你不行啊!你要往後的历史怎么记你?」隆科多苦口婆心的道。
一个转身,他绕过已被曲嬷嬷扶住的依秋,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已将信呈给万岁爷了吧?」隆科多双手背在身後,魁梧的身子几乎占据了整个门框。
「对!我告诉你,要诛九族的,哈哈……诛九族……莫梅萼——哈哈……」依秋甩开曲嬷嬷,奔向隆科多,满嘴狂笑著。
隆科多浑身一颤,但他还是硬起心肠,根本不愿去看依秋的痴狂。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爱新觉罗-依秋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依秋猛然拿起身边几上的水果小刀,往隆科多刺下去!
「格格呀!不可以——」
曲嬷嬷与众宫女惊叫连连!
「啊——」
整个永和宫的二楼,传出惊天动地的惊呼声!
楼下的侍卫听闻,纷纷往二楼冲!
冲上二楼的侍卫看到的是,站在门口、胸口正血流如注的隆科多,他手抚著胸,看著动手行凶的依秋。
猛地将胸口的小刀抽拔出来,血迅速的渲染了他的蟒袍。
他将满是鲜血的小刀递向依秋。
「依秋格格……微臣……再也不欠你什么了!」说罢,他转身,一脚跨出门槛。
「不……不!不!」依秋看著掉在地上、沾有隆科多鲜血的小刀,不敢置信的呐呐而语。
所有的宫女、太监及侍卫皆惊声大叫,曲嬷嬷扬声唤著传太医!
依秋并没有注意到,步出门的隆科多已经因失血过多而倒下了,趁著众人下注意之际,她蹲拿起小刀,狠狠地往自己的手腕猛然划下——
「一命还一命……隆科多,我……我来陪你了……等我……」她的唇边扬起一抹凄然且疯狂的笑容。
闻言而转头的太监与宫女,又惊叫了起来。
「啊!天老爷……天老爷——格格呀!」曲嬷嬷赶紧冲向依秋,拍掉她手中的小刀。「快!快呀!传太医!传太医!请……德妃——请万岁爷啊——」
曲嬷嬷惊惶失措的声音传得永和宫附近的延禧宫与景阳宫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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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
阴暗湿臭的牢房里是不见天日的,就算是大中午,十九岁的莫毓还是小心翼翼地提著灯笼跟在太监的身後。
一声声喊冤与咒骂声,不断地传入莫毓的耳中。
领著莫毓的太监,在窄廊的最尾端一间停了下来,转头对莫毓重复著,「就在这里,不能多,你只有半个时辰,说完就请吧!」
已经掏过碎银的莫毓也知道,这半个时辰已经是特别开例了;若是他还有更多的钱可使,他肯定会给更多。
莫毓只能再点头,表示他会遵守。
太监出去之後,他才转回身,举起灯笼探照著。
阴暗的牢房里,他努力找著妹妹的身影。
「萼萼!萼萼!」
他看见床边的角落有个蠕动的娇小身影抬起头。
「萼萼!是我,我来看你了!」莫毓对著令人生气的身影喊著。
八个多月前,他从南苑围场考完试出来,因为没有见到她而找个半死;回到临时的租屋处,才发觉她已经收拾行囊走了。
当时他又要等放榜通知,又要找妹妹,都快忙坏了。
因此,他只好写信回家,问一问她回家了没。
两个半月後,没收到回信的他正式进领侍卫的衙部当差。
没想到,山高路远的,他娘亲居然带著二娘来京里看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失踪,二娘拖著病恹恹的身子也要来找女儿。
结果,人没找到就算了,居然就这么病死在京城里。
他与娘亲替二娘办完丧事後,娘亲才回去的,临行前,娘亲还不断咒骂著梅萼是个讨债鬼,是个大祸水!
现下,他回忆起娘亲的咒骂,也深深觉得梅萼是个天大的祸水!
姑且不论她冒名顶替别人进宫选秀所犯下的滔天大罪,她还害了隆科多贝勒为她身受重伤!
她小妮子本领还满高强的,引得依秋格格为了争风吃醋还自杀!
现下宫里宫外所有的男人都对她好奇极了,大家都想瞧瞧莫梅萼究竟是个什么样儿的狐狸精!
莫毓是在事发後的第二天才被宗人府传去问话,起先他全然不知隆科多与依秋格格的事,因宗人府只问他对梅萼冒名顶替之事知不知道,他这才将八个多月前发生的事告诉审案的淳亲王,让自己与莫家逃过了共犯的嫌疑。
但在听到梅萼居然犯下了欺君之罪时,莫毓感觉自己好像被扔进冰窖中;难怪宗人府会要他去问话。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後,戎云戎大人带他去见隆贝勒。
见到隆贝勒的时候,他还发著高烧,却不断呓语著梅萼的名字;隆贝勒的侧福晋含泪告诉他有关梅萼与隆贝勒的事……
就这样,莫毓又惊又怕的回到衙部,也下定决心来看梅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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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有人唤她,梅萼扶著墙站起来,好半天酸麻的腿才能动,走向栏笼边。
「大哥……大哥!是你?」梅萼认出来莫毓。
「萼萼!你……」
分别了八个多月,即使再怎么的不快,莫毓还是握住了她脏污且冰冷的小手。
五天来,她从一开始的惊慌与无助,转而成为後来的心灰意冶,但她都坚强的没掉一滴泪,可见到亲人的此刻,她哭了。
欺君之罪……是的,审她的淳亲王是这么喝斥她的。
但那又如何?大哥还是来探她了呀!到底大哥还是原谅她了,不是吗?
莫毓突然甩开她的手,退得好远,好像梅萼是阎王的使者,会向他索命。
「你知道吗?当你去照顾别人的娘亲时,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娘?」莫毓激动的挥动著双手,大声的怒吼。
「大哥,我娘她……她怎么了?」梅萼颤著声问道。大哥的举动奇怪,说的话更奇怪。
「你娘她……她知道你失踪,情急之下就冲来北京,然後……」莫毓痛苦的抱住头说著。
「然後怎么了?」梅萼忍不住打断了莫毓的话。
「她死了!她病死了!」莫毓残忍的宣布事实。
梅萼以为大哥是逗她的,她先傻愣愣地看著他,然後看到他愤怒的眼神。
「你以为我是骗你的?」莫毓突然冲到她的面前,怒暍著,「她死了!死了!死了!她死了!」
娘死了?娘不在了……梅萼心痛无比的在脑中重复著可怕的事实;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不信的话,可以去碧云寺瞧,二娘的骨灰就在那儿!」
梅萼再也站不住了,她就这么顺著铁栏往下滑,坐在冰冷且潮湿的地上。
「娘!我……娘——」梅萼皱紧眉心,泪水奔流在冰冷的肌肤上,她无助的高声呐喊。
「你……你这个好女儿,你——」莫毓想好好地揍她一顿!
「娘——娘!梅萼……梅萼对不起您!」梅萼啜泣著。
「好啦!你们还没哭够呀!」守监的太监见时间已到便走进来,要来带莫毓出去。
「你甭哭了!我再告诉你,还有个人,不知道能不能活呢!」莫毓被太监一直往外赶著。
「谁?大哥,谁?」梅萼惊骇无比的想要伸手拉住莫毓。
「隆科多贝勒!」已经走出窄廊的莫毓高喊著回答她。
「什么——大哥,为什么?」有如被五雷轰顶,梅萼好半天只会高喊著这个问题。
隐隐约约间传来莫毓的话,梅萼只听到隆科多被依秋捅了一刀,脑中便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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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梅阁
「爷……醒了!爷醒了——爷醒了!」
守在隆科多身旁的阿蔷,发现隆科多睁开双眼,立刻欣喜的大呼著。
同样在房里的周伯起先不信,靠了过来,发现人真的醒了。
阿蔷端来水杯喂著主于,隆科多对著他们虚弱的笑了一下。
当隆科多躺回去之後,瑞菱与芹儿奔了进来,
「陕!周伯,徐太医吩咐过的,醒来之後要先喂的那一味药快端,然後赶紧派人进宫去请太医,也禀报皇上!快——」瑞菱虽然兴奋,但是处理事来倒是有条不紊。然後她紧抓住隆科多的大手,激动的哭出来了。
「怎么哭了呢?瑞菱。」喉头润过水的隆科多已经能顺畅说话。
「对——对!对!你醒来是喜事,我怎能哭呢?」瑞菱颤抖著手,掏出手绢拭著脸上的泪。
但是,芹儿的泪却还不能止,她担心著被关起来的梅萼,心情很是沉重。
「芹儿为什么还哭?」隆科多虽很虚弱,但是他仍心细如发。
瑞菱立即站起来挡住他的视线,手在背後暗示的要芹儿停止哭泣。
她早就跟近身的丫头交代过,被宗人府关起来的梅萼会有戎云去疏通,否则也都还有些隆科多的故吏、门人能疏通。
因此,她特别交代过芹儿,干万不能在隆科多的面前提起有关於梅萼被关的事,好让受伤的隆科多能好好休养,就让他以为梅萼还安全的在闲拈居。
「没有!隆哥,您也晓得芹儿向来多愁善感。」瑞菱谨慎的回答。
还好周伯领著小厮将在走廊上熬煮好的药端了进来,这才让隆科多分了心,专心的喝瑞菱喂过来的药。
喝完药之後,隆科多又睡著了,直到徐太医来看他,才清醒。
和徐太医讲了几句话,又喝了一碗药之後,隆科多才又睡去。
「隆贝勒应该过不了几天便能下床了!」徐太医一边对著送他出门的瑞菱说道,一边小心的踩著楼梯。
「真的?」瑞菱兴奋的问道。「那还需要几天呢?」
「依老臣看来,应该不出三天。」徐太医笑道。
瑞菱顺便打听著依秋的情况。「徐太医,不知依秋格格好点了没?」
「唉!格格那个小伤……她两天前早就醒啦!」徐太医透露著。
「醒了就好。」瑞菱闻言安心不少,却也心急著梅萼的情况。
是啊!她怎能不著急呢?梅萼还被关著呢!那好比梅萼就在虎口边上!
下定决心了,明天。
对!她明天就进宫去看梅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