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外
总算到了选秀的时候,然而梅萼的心情,跟今天阴霾的天气相同:她的脚还是很痛呢!
「喂——喂!刚刚向着咱们看过来的魁梧男人是谁啊?」一位要参加选秀的工南臣丽兴奋吔低问着。
「听说他就是京中颇负盛名的『浪子贝勒』,隆科多贝勒爷。」回答的这位闺女,是闽浙总督的女儿。
「哇——他好帅喔!为什么会叫他浪子贝勒呢?他那多情又好看的眼神,好迷人喔!」某位秀女惊叹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京里王公大臣的女儿,都称呼他这么个不相称的绰号。」
「对啊!若没有被万岁爷给挑中的话,我真希望万岁爷能将我指给他。」又一个叹息声加入。
「不!万岁爷才要将我指给他啦!」站在她们前面的另一个女孩听到后,也加入了讨论的阵容。
「喂!妳们全甭想了!自从多年前隆贝勒的嫡福晋过世之后,他就发誓不再娶妻了。一闽浙总督的女儿如此的泼着冷水。
「啊——为什么呢?」
于是,众秀女讨论着,不时忍不住地大呼出声,这引起了队伍前的太监注意。
「详细的原因没人清楚,我只知道隆贝勒连五公主都拒绝,甚至五公主纡尊降贵的要当他的妾,他都不肯呢!」闽浙总督的女儿冷水越泼越大桶。
如此的惋惜和梦幻般的叹息,一声声地传入了排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的梅萼耳中。
隆贝勒……是七个月前她在南苑围场中见到的恶煞吗?
天老爷!求求祢,别让我遇到那恶煞呀!梅萼像是掉了三魂、少了七魄似的,东张西望个不停。
「欣惠小姐……欣惠小姐!」芹儿见梅萼脸色越来越苍白,于是喊个不停,但梅萼像是没了魂似的,让芹儿紧张死了。于是,她赶紧改了个口,「梅萼姊……梅萼姊。」
芹儿小声的附在梅萼的耳畔唤着,她着急的扯着她的衣袖,希望能将她给唤回神。
「嗯……」梅萼耳中一片嗡嗡然,但她还是努力集中心神,望向芹儿,勉强地应了一声。
「欣惠小姐,您怎么啦?」芹儿掏出小手绢儿,擦了一擦梅萼的额头;她整个额际全都是冷汗。
「我……我怕我撑不下去了!怎么办?芹儿。」梅萼的视线已经开始涣散。
已经听过梅萼七个月前遭遇的芹儿,当然也有听到前头别旗的秀女所言,因此她也是如临大敌般地东张西望。
「不会、不会!」芹儿赶紧安抚梅萼。「妳千万别多想,现下妳是女儿装扮,不是当时的生僮模样呀!」
此话算是奏效了,只见梅萼眼神不再涣散,呼吸也已经不再如此急促。
慌乱之间,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芹儿刚才的拭汗动作,竟将梅萼为了遮掩眉心间小刀疤而技巧妆点成的「贵妃痣」给拭去了。
通过了神武门后,各家秀女得自行步入坤宁宫,因此,陪同的丫头就候在外面。
梅萼的勇气彷佛只能撑到坤宁宫的大门似的,没了芹儿的陪伴,她居然比其它秀女还要差劲,居然硬生生地在大门口就昏厥了过去。
「欵——糟了!又一个秀女厥过去啦!」
「谁家的呀?」
「是开封的于欣惠。」
步入坤宁宫另一个入口的隆科多正好听见,他走了过来,大手一伸,拨开挡在眼前的太监。
他往地上一瞧,还真的是于欣惠躺在地上!
隆科多立即吩咐其中一名太监将人抱进坤宁宫边的一个小房间内,自己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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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欣惠!于欣惠!」
有个坚定的声音不断的吵着梅萼,她在昏沉中想着,她不是于欣惠呀!为什么这个人不放弃的一直喊她于欣惠呢?
她好害怕,她不要醒来了!她实在很想起来叫那个人住嘴,让她继续的睡,但她全身上下就是软绵绵地,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
「别叫了!她有丫头跟来,你去叫她的丫头进来。」隆科多吩咐一旁的太监出去叫人。
小房间里只余下他们两人,这让隆科多好奇地接近了梅萼的额际瞧。
咦?风华绝代的贵妃痣呢?
他不禁将大手托向她的脑后,然后仔细的瞧着她的眉心。
「这是个疤!」隆科多看清楚了,还伸出粗粝的手指抚向她光滑的额际。
「梅萼姊!梅萼姊!」
隆科多深思之际,突然从外面冲进了个小丫头。
没有见过隆科多的芹儿、一听到梅萼昏厥了过去,心急之下便冲了进来,也不管房里有没有人,冲口而出的就是「梅萼姊」三个字。
「梅萼姊……梅萼?莫梅……」
被芹儿与进来的太监挤到一旁的隆科多,听到芹儿口里叨念的名字时,也不住地在口中喃喃地念道。
他站在角落的阴影中,眼前虽看着芹儿他们在努力地要使于欣惠清醒,但他的脑海中却关不住地回想起了一些可能足以联贯的事情。
眉心的小伤疤……血……梅萼——
这个名字他曾在一顶瓜皮小帽中瞧过!
啊——是了!七个月前他从南苑围场中带回的瓜皮小帽内侧就绣有这个名字,莫梅萼!
隆科多已经全都联想在一起了,她下是于欣惠,她是莫梅萼!
当隆科多震惊地抬起头时,清醒过来的梅萼正踩着花盆儿底鞋,身形不稳的出去,他立时追出去,只见她已经举步欲踏入坤宁宫。
低着头的梅萼自眼角余光看到了刚才她休息的房间里,正冲出来一个人,于是她将头一转,看到隆科多。
四目相交之下,隆科多一片了然的眼底,透出的全是阴鸷的寒光。
此时,隆科多绝对可以确定,她是冒名顶替于欣惠的莫海萼,因为从她双眼中所盛满的惊惧,与微张的樱唇中清晰可闻的抽气声,他完全笃定自己的猜测了。
梅萼的脑中一阵轰然,她被隆科多投注过来且警告意味浓厚的眼光吓呆了,他还将她从头到尾彻底瞧了一遍,薄唇漾起了抹深沉的哂笑。
直到身后的秀女低低地提醒一声,她才晓得自己一脚已经跨入了门坎,随即怔怔地收回视线。
没办法了!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能怎么样?梅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隆科多冷眼看着梅萼走进去。
好哇!好个冒名顶替、满口谎言的女人,他怎能让这种女人去伴圣驾?
莫梅萼若真的被万岁爷挑中,那就看他会怎么来修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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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顺,秀女都走完了吗?」玄烨还埋首在噶尔丹的战报中,一整天下来,在太监高唱秀女的声音中,他也看完了今天该看的奏折。
「万岁爷,都走完了,您要自己挑人?还是请太后决定?」近侍太监德顺答道。
「隆科多还在吗?」玄烨抬起头来。
「回万岁爷,隆贝勒还在门外。」
「那让隆科多先挑,之后朕再挑。」玄烨交代完后,又低下头。「可以撤掉帘子了,秀女都下去了,不是吗?」
小太监与宫女将阻挡秀女们不能直接朝天颜的帘子时,德顺领着隆科多走进来。「万岁爷,隆贝勒来了。」
玄烨对跪拜后站起身的隆科多说道:「隆小子,那些个秀女你先挑一挑吧!朕原本可以替你拿个主意的,只是一整天下来,朕整个心思都放在政事上去了,所以我也没看,就你先挑吧!」玄烨看着隆科多,大方的说道。
「这……皇上没挑,微臣……」隆科多惊于玄烨的大方。
「朕可没说朕不挑啊!朕是让你先挑喔!」玄烨步下高台,笑着走向他。
眼见玄烨的大方,更让隆科多下定了决心,绝不能让那爱说谎的女人留在宫里;他就算是要了回去当个侍寝的,也算是便宜了她!
她若是表现得好,日后让她怀个他的孩子,都可算是对她的天大恩惠了!
隆科多打破沉默,「万岁爷,那微臣就带开封的于欣惠回去了!」
「汉女呀!呵呵……好!有眼光!缠过足的汉女总是比旗女要紧些……哈哈……」玄烨低声的靠向隆科多的身旁道,有经验的他颇为欣赏这个表弟的眼光。
缠足……
是啊!当时在南苑围场中,他就看到了她的缠足,前几天不也看到了内务府安排她去敬事房放脚吗?
那蚀人心骨的疼痛表情,还让他想了两天呢!
玄烨开口打断了隆科多的沉思,「戎云的话,朕也赏他一个;就安排明天他去宗人府挑吧!」这番话他同时对着隆科多与德顺说。
隆科多和德顺听命而同声应答。
直到跪安出去时,隆科多都还回忆着梅萼的表情。
他严厉的打断了自己的冥想。今天晚上他不就可以看到她了?他摇了摇头,暗地嘲笑自己一番。他还有正事要处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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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由宗人府安排,选秀后遭到分赏的秀女分别送往各个王公大臣家中,这也说明梅萼已经是隆科多的女人的事实。
当宗人府的参事来宣布这件事时,梅萼在一堆秀女的失望叹息声中完全呆掉了,她惊恐地感觉到全身上下的血液彷佛都流罄了。
「芹儿,我……我……」梅萼一双小手全是冰冷的,她颤抖个不停,紧紧抓着芹儿伸过来的手。
「欣惠小姐,您是『欣惠小姐』,他会好好地待您的,别担心。」芹儿特别强调她的「欣惠」身分。
「是啊!于欣惠,妳这不是在讽刺咱们吗?每个人都巴着能被赏给隆贝勒,而妳这种反应,未免太夸张了吧!」
众女妳一言我一语的,让梅萼更是心慌。
原来这七个月当中,她并没有真正逃离过隆科多,天老爷只是让她过了提心吊胆的七个月,然后还不放过她的将她往隆科多身边送!
坐在这里,她觉得自己快昏倒了,于是她像个跛子般踩着不稳的花盆儿底鞋,往屋外冲去。
扶着廊柱子,她的脑海不断闪过在南苑围场那一天的每个画面。
她后悔了,深深地后悔着,她应该随阿牛一起跑开的,她不应该随阿牛去枪库房的,她更不应该进南苑围场的!
不!应该说,她连京城都不能踏进的!
而如今,她离家是越来越远了,也离好心的开封于家越来越远。
深秋的寒风扬起了满地的落叶,吹得她更是寒颤且无助,滚落的热泪在不知不觉中润着她冰冷的唇。
难道她就没有其它法子了吗?快想想——
「饮惠小伹,隆贝劲府上的马车来接咱们了。」芹儿跨出门槛后说道。
这让梅萼震动了一下。是啊!她现在是于欣惠呀!对!她一定要坚持着自己是于欣惠,她从没有去过南苑围场,她是在开封长大的于家千金小姐!
梅萼兴奋地告诉芹儿她的想法。
纵使寒风轻扬,也吹不走梅萼已经建立好的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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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科多回到家中已接近子时,管家周伯在他的周围绕来绕去地伺候着。
「莫梅萼呢?你将她安排至何处?」隆科多接过热茶喝下。
「嗄?爷您说的莫……」周伯反应不过来。
「哦!是于欣惠才对!」隆科多改口。应该还没有人知道她真实的姓名吧?
「爷,于小姐已安排至晓阳馆了。」周伯应道。
「好!我上去瞧瞧……对了!她还好吧?」隆科多起身要走,又回头问道。
「有差人送饭菜上去,她还吩咐了要热水洗澡。」周伯回忆道。
「哦——洗澡?」隆科多心中有一霎时的不悦。她小妮子可真有经验,知道要洗得干干净净来伺候男人吗?
「爷,这粥……」侍女阿蔷端着一碗消夜追了上来。
「不吃了!」他哪里还有心情吃?一想到莫梅萼那个小婬娃在等他,哼!他可不能让她独守空闺呀!不是吗?
他大步地往晓阳馆的方向前进着,远远地望去,暗夜里的晓阳馆像是个沉静且乖顺的少女,但他深知现下里面正有个妄想「飞上枝头」的骗局,等着他去揭穿它!
屏退了阿蔷与周伯的随侍,隆科多上了二楼,霍地推开了房间的门。
冷寂的室内是黑暗而安静的。
「为什么不点火?」他走向床前的圆几,将阿蔷刚才交给他的烛台放下。
大手掀开床前的帷帐,他不悦的瞇起了冰眸。
人呢?她人呢?周伯不是说已经将人安置在此吗?
隆科多将房间里里外外全看了一遍。竟连个鬼影都没有!
「周伯!阿蔷!」他对着才下楼的管家与侍女大喝着,两人立即出现在他面前。
「人呢?」隆科多大手往屋里一比。
周伯与阿蔷闻百,有默契的往房间里冲,他们重复着隆科多刚才的动作,看得出他们也是不清楚梅萼的下落。
「爷,早先她和她的侍女都还在这里的……」阿蔷回忆着先前她所瞧见的情景。
「是啊!我也相信两位的办事能力,但人明明不在这里!」隆科多往椅子上一坐。「去找出来!」
于是,领命而去的周伯与阿蔷,招来了王府中的侍卫与仆佣。
立时,府邸四处灯火通明,沸腾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无功而返的阿蔷首先回到了隆科多的面前。
「对了,她的侍女住在哪儿?」隆科多突问道。
「啊!对了!那边还没去找,奴婢现在就去看看。」阿蔷也想起来了,她战战兢兢的说。
其实主子以前很亲切的,都是七个月前,他们的雅福晋偷人当场被贝勒爷逮着,主子才成了如今这个样……
从那时开始,整个府邸就再也没有欢笑,幽默、风趣且体贴下人的主子也彷佛变了个人。
「不用了!是在后院集中丫头的地方吗?」隆科多沉声问道。
「不是……一个下午还挪不出位置,于是先安排耶丫鬟到克毅少爷楼下的空客房了。」
「克毅的楼下房里?」隆科多低沉的声音,教人听来更是危险。
克毅虽然不是嫡子,却是他颇引以为傲的长于;如同他与其它王公贝勒般的成长,克毅也是从小便随皇子、皇孙们一起到南书房读书、练武功。
莫梅萼十五岁的话,那他的克毅只比她小四岁……
不行!克毅是他的骄傲,怎么可以让克毅沾染到那个不洁女孩的气息呢?
隆科多二话不说,立刻前往克毅的院落。
「克毅是不是和十四阿哥去热河了?」隆科多对在身后小跑步跟着、手提灯笼的阿蔷问道。
「是的,爷,克毅少爷昨天下午就出门了,这一趟应该要一个月才回来了。」
这个答案让隆科多宽心了些。
到了门口,隆科多也不敲门,推开了门便走进去;阿蔷也提着灯笼跟进。
走向床边,他大手掀开帷帐,两个女孩偎在一起睡得很熟,莫梅萼是睡在床边侧的一个,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让雪白的枕头衬得更加闪亮诱人,她连睡容都是如此迷人。
微颦的眉以及紧闭的双眸底下,是有如羽扇般的长睫毛,睫毛上还挂有晶莹泪珠;小巧又挺直的鼻子,厚薄适中的菱形小嘴微启,上面还有些齿印子和干涸的血迹。
她白皙的玉颈下面被锦被覆盖住,隆科多想也不想的用大手一把掀开碍眼的棉被。
薄如蝉翌一的亵衣底下,还看得到女敕黄色的小肚兜,稳定起伏的胸哺是尖挺而小巧的,修长的玉腿却被亵裤遮住,以挡住了隆科多得以一窥女性幽密处。
彷佛知道有人正在窥伺,也或许是身子失去被子的温暖,梅萼伸手拉扯被子的同时,幽幽地醒了过来。
剎那问的四目相交,让隆科多终于「见识」到人类彻底惊慌与恐惧是什么样。
梅萼反射性地坐了起来,她的惊惧感染了身旁的芹儿,同受惊害的两人抱紧了彼此,往床角缩着。
隆科多突然起了嫉妒心,于是寒着嗓子问道:「我隆科多的府邸派不出丫头吗?她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还没遣送回去?」
阿蔷闻言一惊,忙跪下回道:「爷请息怒!爷请息怒!」
「爷请息怒!明日一早立即将人送回!」匆匆进门来的周伯也听到了主子的问话,立即跪下回话。
「不!不!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留下芹儿?」梅萼一见如此态势,更是紧张的战栗,但她还是大胆的反问。
「哈哈……」隆科多突然一阵狂笑,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紧紧偎在一起的梅萼与芹儿,更加不知所措地抱在一起。
突然,隆科多大掌一伸,扣住了她与芹儿缠在一起的藕臂。「妳应该求我吧!」他只消一出力,便将人给扯离了床角。
「哦!是的!求求您!留下芹儿——」梅萼的另一手不断扯着被箝制的手,努力的要掰开隆科多黝黑色的大掌。
「爷!求求您——求求您让奴婢留下来照顾欣惠小姐!」芹儿手忙脚乱地爬下床,跪倒在隆科多的脚边。
「还不能打动我。」隆科多平静而又冶酷,他所宣布的结论,没有人能听懂。
「打动?爷……」跪在地上的芹儿一愣。
梅萼不只是迷惑于隆科多所谓的「打动」两字,她更迷惑着隆科多的下一个动作。
高立于床前的隆科多,下一刻就将梅萼用力地往月复部一带!
梅萼震惊地仰起螓首,仰望着用令人难懂的眼神俯视着自己的隆科多。
随后,她从他的唇形读出了他的话——还不懂吗?小骗子!
梅萼当然不懂,但「小骗子」三个字她可懂,指的就是她假于欣惠的身分。她坚决的摇头否认到底,并且妄想要将自己扯离隆科多。
「还装!既然装得这么像,那就让妳明白了。」隆科多也懒得解释,他索性将挣扎得很努力的梅萼打横抱起来。
「没有!爷,我没有装!我……我真的不懂……我们该如何才能打动您……」梅萼的小手不断地推拒着隆科多壮硕坚挺的胸膛。
「好!爷告诉妳了!没有『我们』,只有妳!」隆科多用力地箍紧她,「而且,妳不是要求我吗?爷我就给个好心,让妳尽情表现!」说罢,他大步地跨出了门,奔王栏杆边,一个潇洒的纵身,便从二楼利落地翻身至一楼。
他的速度好快!梅萼的上一口气还来不及接顺下一口气,隆科多已经来到了他的寻梅阁,好像他怀中只是抱着一堆的羽毛,并没有重量似的。
一脚踹开房间的门后,隆科多大步地走向床铺。
「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能给我离开这个房间,否则我立即送走芹儿!」说完,他大力将她抛上床。
「噢!」梅萼吃痛的出声,她尽快撑起身子的动作还是稍慢了,因为隆科多已经将手伸向她的颈子了。
他要掐死她吗?梅萼连闪开的空间都没有,他的另一手已经伸向她腰后,用力地箍紧了她。
梅萼倒吸了一口气。「您……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要杀我?」
隆科多先是不语,粗掌探向她的颈后,他突然间一阵轻笑,因为她的轻颤。
「我会『杀』了妳的。」他点头保证。
是的!他会杀了她,用一种只有男人才有的武器「杀」了她!
隆科多动作轻柔地解开她肚兜上的系绳。
梅萼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当他要杀她之前,竟还要轻薄她。
接下来还有更多令她不敢置信的事,在将她的肚兜扯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