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伯的宅第守卫相当森严,不易潜入,所以萧健决定从正门大大方方走进去,他相信如此一来,劳伯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当他来到时,果如他所料,虽然劳伯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但却也不敢轻蔑他,毕竟新一代的黑道势力中,萧健在华人帮派里独占鳌头,加上背后有个惹不起的后台,实力决不容忽视。
两人对坐,用意大利语虚情假意的寒喧着。
“令尊的身体近来可好?”劳伯问。
“很好,谢谢劳伯叔的关心。”萧健礼貌地回答,心想,就算老头躺进棺材里,也不关他的事。
“那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劳伯明知故问。
“没什么,知识在回台湾前,想来向您请安。”萧健一派自若神态,“不知你最近过的可好?”
“好!当然好!”劳伯很假地豪爽大笑。
停了会儿,萧健露出困扰的神色,“劳伯叔,其实我来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的。”
“有什么事尽管说,可以帮上忙的,劳伯叔绝对义不容辞。”
萧健闻言,冷笑在心里,“说来真要教你笑话了,其实我这次到意大利主要是来带回我的新娘的,结果没想到新娘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被几个不知名的人给架走了,今天我来,就是想请劳伯叔帮忙找回她,在下必定感激不尽。”
“怎么会这样?”劳伯故作惊讶状,而事实上他也真的很惊讶,因为萧健的话已明显指出萧健晓得楚纹在这儿。起初他认为萧健应该不会晓得他绑来的女人竟是萧健未来的妻子,而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
黑道大哥的老婆被抢可是大事一件,不仅事关大哥的面子问题,也关系到整个帮派的声誉,甚而引起连环火拼,双方均会损失惨重。这下劳伯可要伤脑筋了,他想不透,为何萧健会马上断定是他,除非有人知会。
“你……知道是谁捉走你的新娘吗?”生性多疑的劳伯试探性的问道。
萧健以了然于胸地淡淡一笑道:“我想劳伯叔应该会知道。”
“哈好!”劳伯干笑了两声,“我怎么会知道呢?”
“怎么会不晓得呢?您在这里无所不知啊!”
笑容倏地褪去,劳伯倾身向前,“萧健,你一向很聪明,什么东西该在什么时候放手,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萧健也倾身向前,沉稳地应道:“什么东西该在什么时候要回,劳伯叔也应该很明白。”
两个同时各拥有权威的男人相对,不容置疑的直视对方。
沉默半晌,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劳伯的一名手下,匆匆进来,对他耳语几句,他的神情顿然骤变。
看来行风得手了!萧健起身,和他握手道别,“劳伯叔,您好像还有事要处理,我就不再打扰了。”
“慢走!”劳伯未加多留,脸色难看极了。
跨出门槛之际,萧健回头补充道:“对了,劳伯叔,我差点忘了告诉您一件事,其实是王氏总裁跟我说,您知道我的新娘在哪里,所以我才会来找您的。”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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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行风打开车门喊道,萧健立刻闪身进入。
“马上到机场!”萧健命令道。
行风闻言,车子打了个弯迅速甩开跟随其后的车子,笑道:“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对了健哥,你知不知道她有一手飞刀绝活,哈!把那些小瘪三全吓得半死,还好当时她没有对我使出……”
“别说得好象你很了解她一样!”萧健不高兴地截断他的话,“她的事我一定比你清楚,不用你跟我说!”
吃醋了!行风赶忙住口,悻悻地吐吐口舌,专心开车。
萧健望向身畔脸色仍苍白的楚纹,猛然将她按到皮椅上,俯身粗暴的吻她。
“萧健……”被他突来的粗鲁惊了一下,她无力的挣扎着。
放开她,他的身子向下移动,像狗似的将鼻子凑到她的身上,由颈窝处一路嗅到腿间。
楚纹涨红了整张脸,弹起身来推着他的肩膀喊道:“干什么?快放开我!”
他起身霸道地用力搂住她,“很好,嘴里和身上都没有那只猪的气味。”他说着,语气里掺着一丝的安心。
真要被一点也不温柔体贴的他气得半死,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神经病!大!”
坐在驾驶座上的行风,着实快笑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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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单飞的行风,萧健和楚纹连续转了好几班飞机,约莫三天的时间,终于踏上地面,回到久违的故乡。
刚出机场,一大群守侯在机场门口奇奇怪怪的人,突地声势浩大地冲着他们齐喊,“欢迎健哥回国!”
除了几个穿着笔挺的黑西装的人外,剩下的不是花衬衫,就是不伦不类的装扮,还有一看便知是刚由绿岛出来不久的小平头。
许多路人好奇的伫足观看,交头接耳,结果便不时传来,“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的声音,导致路人纷纷走避。
楚纹吓了好大一跳,呆呆地眯着他们,不知所措,心想,还好他们没像“哭泣杀神”一样,还叠罗汉地叠出一只龙或鹰什么的,那景象光想就觉得恐怖!而萧健则如王者般抬手致意,迎向他们,穿黑西装的人立即一涌而上,太夸张了吧!他们又不是什么偶像明星。
“大嫂,我来拿行李!”其中一名由她手中拿过行李,恭敬说道。
大嫂?楚纹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被众人簇拥前进。
“楚纹,你发什么呆?”萧健的声音传来。
“啥?”她茫然地抬头看他,他蓦地用力吻她一下,当着所有人的面。
霎时欢声雷动,口哨与鼓掌声不绝于耳。
来不及脸红或抗议,她就被推入一辆车子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问道。
“我的手下来迎接我啊!”萧健发动车子回答。
“需要这么盛大的场面吗?其他人都被吓坏了!”她质问,“还有,需要你当众吻我吗?”
他耸耸肩,“应观众要求,没办法!”
觉得好象被当猴子耍了,楚纹不快的咕哝,觉得自己似乎正一点一滴地丧失自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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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市区,他载她来到一处山明水秀的高级度假俱乐部,住进一间客厅与卧房分开的精致大套房。
她走到阳台欣赏近在咫尺的碧绿青山和淙淙流水,夹带叶绿素的风抚来,扫去一身躁郁,她始终觉得台湾也是可以很美的。
“带我来这里干嘛?”她问,即使对此心知肚明。
踱到她的身边,与她并肩共同眺望,萧健突然说道:“嫁给我吧!”
她怔了怔,沉默不语。
“为何不说话?”他有点急了。
“你考虑过结婚以后的事吗?”楚纹理智地问道,“你应该知道,你的处境并不适合婚姻。”
换他无言,心揪紧着,沉沉问道:“你还爱我?”
想了想,她很认真地回道:“我一定是被诅咒了才会爱上你!”
他呵呵笑道:“是啊!我每天都开坛作法,诅咒你爱上我!”
“贫嘴!”她眸转星光地横他一眼。
抱起她进入房里,萧健轻轻的将她放于床上,很温柔的吻她,由缓而急,由冷至热,深深谴绻。
吸取他的体热与激狂,她不再抗拒,其实她也没有真正抗拒过。
“我可以哟啊你?”他难得的提出询问。
微微一笑,楚纹拉下他,以吻代替回答。
他的唇开始忘情留恋于她的下颚,沉湎于她的喉间,痴醉于她的胸口,在她的月复部徘徊不去,每一寸他袭过的肌肤都熊熊燃烧起来。
她的肌肤尝起来是如此的甜蜜,纤细却不失丰润的身子是如此的诱人,他想拥有她,独占她。以炽烈燃烧的热情在她体内跳动,在快感的顶峰掠取更多她的灵魂,付出更澎湃的他的生命。
捕捉着彼此的热情,两人陷溺在的情海里,又似被上帝强行分离的同一个个体,急迫寻找完整的另一半。
彼此的衣物尽褪,在她准备好接纳他时,他小心翼翼地探入,当他遇到阻隔时,虽早有心里准备,却仍不禁又惊又喜。
冲破所有阻扰他们相爱的障碍,他俯首吻去她疼痛的嘤咛,然后十分缓慢的退出,再前进,停止在她的体内。
“楚纹,如果你真的很痛的话,我马上停止。”萧健撑起他上半身体贴地说道,天晓得,他几乎用了他这辈子所有的自制力。
楚纹急急抓住他的手臂,眨去眼泪,“不,不会痛了,真的……”就算痛,她也不希望他就此离她而去,她是如此渴望能获取他的全部。
轻易看穿她的谎言,他微笑,低头再吻她,唇舌与她交缠,双手韵律地安抚她的身体,帮助她放松紧绷的肌肉,直到她的痛楚过后,他才再次动作。很温柔的,直至她近乎消魂的申吟出声时,他才逐渐加快摆动,于喘息的激情里,与她一同在几近痛苦的快乐中解月兑。
当年匆匆擦肩而过的少年与少女,而今重逢在彼此的掌心中颤抖,在最接近天堂与地狱之处,两人一起迷失了……
接连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与付出,用尽生命的火花去爱对方,整个天地里,只有彼此的存在,绝无其他……
待两人较为清醒后,才惊觉已过三日了。
三日来,他们没踏出过房门一步,连餐食都是用内线电话叫到房内的。
洗过澡后,楚纹坐在客厅的桌前享用美食佳肴,觉得身与心同时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没多久,萧健也加入她。
“我怎么总觉得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他说,咬一口司松饼。
“那是因为你光吃我就吃饱了。”楚纹火辣辣地应道。
他差点将咬入嘴里的饼喷出来,“女人家怎么说这种不害臊的话!”
她不以为然的道:“光看就都看光了,还有什么好害臊的。”
睁打眼觑着她,他不敢相信这是几天前光是碰就会脸红半天的女人,没想到经过“教”之后,竟然变成现代豪放女了。
“你干嘛用这种看怪物的眼光看我?”她噘起被饱尝的红唇责问,眼波流转着诱认的万种风情。
才刚浇灭的欲火又冉冉升起,天,他又想要她了!他不怀好意地瞄向她,她全身一触,来不及跑开就被他扑倒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筋疲力尽地倒在地毯上,楚纹趴在萧健的身上,香汗如雨。
“老天,我一定会被你榨干的。”他掩不住微笑的说道。
“拜托,会被榨干的是我,你这个狂!”她娇声回骂道,身上激情犹存,令她战栗。
他爆出一阵大笑,亲密的搂着她滚了好几圈,转成她在他的身下,俯视的嘲笑道:“这么说,我们会一起榨干彼此喽!”
“你还好意思说。”她哼道。
“喂,你到底要不要嫁给我?”萧健转了话锋再问。
“你到底要问几次才甘心?”
“问到你点头答应为止。”他不死心。
楚纹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们这样不是也很好吗?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一定要有一纸之约呢?”
萧健不禁苦笑,“我还以为所有女人都是渴望结婚的,怎么好象反而是我比你更渴望。”
“到目前为止,你向几个女人求过婚?”楚纹顾左右而言他。
“只有你!”
不管是不是实话,她听了还是禁不住喜形于色,然后打趣的再问:“那曾有几个女人跟你求过婚?”
“除了你之外,几乎全世界的女人都向我求过婚了。”
“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我不要金,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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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几日与世隔绝的优闲“蜜月”,他们返回人群。
这日,萧健和楚纹上街采买家具用品,打算一起布置两人的共同新家,到处逛着,几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
楚纹眼睛一亮,快乐的叫道:“爸、妈!”
从国外赶回来的梁父和梁母正由几名弟兄带领着前来找寻女儿。
严肃的梁父见到女而,难得笑开了脸,单一见到萧健,瞬间跨了下来,臭得不得了,一副不是打算掐死他,就是控告他诱拐良家妇女的模样。
“糟糕,我把看起来好象很不高兴,他大概知道你的特殊职业了。”楚纹苦恼的低声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家是书香世家,最讲究道德人品,他一定不会答应我们的事。”
“楚纹,马上离开这个流氓,跟我到美国去!”老当益壮的梁父走来劈头便道,梁母则一脸凄惨的忧容。
“老天,别又来了!”萧健喊苦,倏地抱起楚纹,疾奔过人群,一脚踹开正要坐上计程车的林月,抢着坐进车里。
“喂!你土匪啊!”林月生气的叫骂着,但随即因萧健抛来一个迷死人的媚眼而释怀。
最终,还是帅哥万岁!
计程车开动,楚纹才由莫名其妙中回神,斥道:“你做什么啦?”
他一脸优哉的回道:“绑架你啊!”
司机转头过来,幽默地问道:“客人,请问你要将这位小姐绑架到哪里去?”
萧健将她拥入怀中,无限深情地低头凝视着她,“绑架到我的生命里。”
显然是过来人的司机不觉莞尔,拾取地回首,漫无目的地绕起了圈子,任他们在后座热情拥吻,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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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岁月如梭,日子很快便过了。
三年后的某晚……
“喵呜——”玛咪不耐地叫了一声,离开不久又要满室春光的卧房。
然而就在两人缠绵之际,楚纹的胃突然感到极度不适,申吟一声,她倏地推开留恋于她颈间的萧健,捂着嘴冲向浴室。
她对着马桶一阵干呕,除了些许胃酸之外,什么也没呕出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萧健焦急地跟在她的身后,关切询问着。
楚纹喘了口气,眉心微颦,回想近日来相同的情形似有增多的趋势,她不由得虚月兑的说道:“我想……我可能有了。”
萧健非但不惊慌,而且喜上眉梢,“真的吗?”
她不悦地回头瞪他,“哼!你是不是想问,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他赶忙又摇头又摇手,紧张兮兮的回道:“我觉没有这个意思,这个孩子当然是我的!”
“我看你好象一点也不惊讶。”
“当然,这就表示你肯和我结婚了,不是吗?”他忍不住眉开眼笑,心想,这下子她终于不得不点头了,答应和他步上红毯的另一端。
对于她的身体,他可说比她自己更加了解了,胖了瘦了,他都能敏感的发觉,所以老早就注意到她的身体变化。除了月事迟迟未来之外,她变得易累嗜睡、情绪毛躁不稳,味觉也有所改变,他立刻猜想她可能有喜了。
果然不出所料,嘻嘻——他简直求之不得哩!“劳心劳力”了这么久,总算是“一举两得”,得妻又得子!
“谁说怀孕就一定要结婚?现在未婚的单亲妈妈到处都是,我们女人也独立养的起孩子,干嘛一定非靠你们男人不可。”楚纹皱皱鼻子嗤道,心里有点高兴,也有点烦恼。
喜的是能和深爱的人共同生育后代,然而他俩的孩子必定无法像其他的孩子,能在平常正常的环境中成长,此点也是她一直不肯和他正式拥有名分的理由之一。
她也想正正式式的和他在一起,而不必再遭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啊!当然,也没人真的敢对她或萧健指指点点,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记得有一次一个年轻小伙子不过是轻佻的对她吹了声口哨,就被突然不知由哪冒出来得便衣保镖围殴得鼻青脸肿,无辜得很哩!楚纹那时才知,原来她无时无刻不被看得死死紧紧的。
为此,吵是和萧健吵过了,但他什么都听她的,就这一点绝不让步,她也没辙,只好处处“行事小心”,以免再有人“身受其害”。
见她不像他一般兴高采烈,他佯装起苦瓜脸,“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我也有份啊!我也很辛苦地出了‘力’。”
“少不正经!”楚纹白了他一眼,“别乱说话,小心坏了胎教。”
“是、是!你说得都是!”他伸手围抱她,笑得合不拢嘴。
她愈想愈纳闷,嘀嘀咕咕地碎碎念道:“奇怪,我记得我每次都很小心,怎么还会中奖呢?难道是‘侧漏’吗?但我也有固定吃避孕药啊!照理说应该不会才对,真是太奇怪了。”
一点也不奇怪,她是很小心没错,但他可不!
偷偷将她的避孕药换成维他命,用针戳破、在她的危险日坚持和她亲热等这些事,他死都不能让她知道,不然他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见他忽然一脸作贼心虚,楚纹斜眼睨他,凶巴巴地逼问道:“说!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萧健当即装模作样地喊起冤来,“天地良心,我哪敢动什么手脚,我只是太爱你了。”
她不凶悍,真的,她平常都是很温柔的,但他发现他愈爱她就愈“怕”她,唯她的话为圣旨,就算道上的兄弟笑他“妻管严”,他也甘之如饴。不过,倒也因上行下效、耳濡目染的结果,意外造就了许多疼老婆的兄弟,也算是一种“贡献”吧!
“我就知道有问题!”她提高声调叫道,猛地,胃部又是一阵翻腾。
她急急转身再度干呕了起来,他忙拍抚她的背脊,看在眼里,真心疼死了。
小心地扶她回卧床上,他拧了条湿毛巾仔细替她擦拭,“明天我先陪你去妇产科,然后我们就顺道到法院公证吧!你看怎么样?”
低吟了一会儿,楚纹咕哝道:“嫁给你之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真是的,早知就别爱上你这个恶男。”
低身给她一个大大的响吻,萧健开心地笑道:“很遗憾,你已经爱上我这个恶男啦,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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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真的是个奇妙的地方,透过文字,数不尽的人在此和可能一生都不会相遇的人邂逅,在无声的世界里以心灵进行沟通。
他再次踏足于此,走到一扇窗边回想着,然后蹲身梭巡书柜底的地面。
找着,一张已然泛黄的书签印入眼帘,他喜出望外地伸手钩出,回头轻喊,“老婆,快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喔!”他的妻子将手上的书放回原位走向他,“什么东西?”
“你看!”他将书签递向她。
她伸手接过,愕视了会儿之后,笑容如涟漪般扩大。
“你的意外性事物是不是我?”他问。
“你说呢?”她不答反问,内心塞满恍若昨日的回忆。
“让我想想。”他以拇指和食指抚抚帅气的下颚,“有一次我在这里睡午觉的时候,突然被一声‘楚纹,你还在不在?’的声音吵醒,结果我不小心跌到窗子下,摔得都快裂成两半了。”
一点也不惊讶他惊人的记忆力,她还是不停地笑着,满溢幸福的感动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难怪我总觉得你的名字好耳熟。”他继续自语着。
蓦然间,一名小小的小男孩抱着一本图画书走过来,抬起酷似他的小脸蛋,稚声的对他们说道:“爹地、妈咪,我决定要借这本书回去看。”
阳光透过窗子,她在阳光的光辉里,看见了两个属于她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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