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一睁开眼就对上亦靖的一张俊脸,她不由得羞红了脸,转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却忍不住申吟了一声。
天啊!一整晚,他都不让她休息,一次又一次唤醒她,她都记不清他一共要了她多少回。只是,欢爱一整晚的结果是--她浑身的肌肉酸痛得好像被人毒打了一顿。
「少爷,时辰不早,该回去了!」展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你们都到洞外去等着!」亦靖不悦地说。
「可是……」
「没听见我的话吗?」亦靖冷声打断他。
「是,遵命!」
「如儿,你还好吧?」亦靖掀开棉被,关切地问。
昨晚,他虽已极力自制,然而自从第一眼见到她就累积下来的,强烈到让他一点也无法控制自己。是以,才会在明知她已经累坏了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要她。
「嗯。」如意含糊地应道,仍紧紧埋首在棉被里,羞于面对这个要了她一整晚的男人。
「来,我再帮你擦一擦白玉露。」亦靖怜惜地说,自床头拿起一个白玉瓶子。
「不,不用了!」如意慌忙地拒绝。
昨晚,他也不时帮她擦这种据他说能消除酸痛的药汁,然而,每次擦完后,却立即又被狂野地占有。
亦靖没有理会她的拒绝,径自把药汁倒在掌心中,然后缓缓搓揉过她女敕白的娇躯,灼热的黑眸缓缓扫视着她娇小匀称的美胴,轻拂过她身子的指尖更是带着性感的诱惑。
虽然经过了一整晚的肌肤之亲,她的全身上下,都被他的唇舌和目光探索过了,可是如此赤果果的呈现在他眼前,仍叫如意羞得恨不得找个洞来钻。
眼见她这样,亦靖邪气地笑了,大手最后分开她拢得死紧的双腿,把白玉露倒在她女敕红的上,温柔地揉搓起来……
「不……不要……这样啦……」
「不要怎样?」他噙着抹邪笑,俯近她。
「不……不用再……再擦了啦。」他分明是明知故问,如意止不住地-了他一眼。
她自然流露出的娇媚让亦靖几乎酥融了,手指的动作越发的「勤快」。
「这儿最酸痛,对吧?那就该多擦一点,才会快点好。」他轻吻着她的耳背哑声道。
可恶!他的手根本就是在诱惑她,而不是在做「治疗」嘛!
「不要……啦!」
「你要的不是吗?不然为什么你的身子在发抖?」他邪恶地扭曲她的意思,沿着她女敕白的颈项印下细细的吻。
「人家才没……」他突然的侵入,让她蓦地哽住声。
老天爷!他不累死她就不肯罢休吗?
「噢……」如意无法自制地娇吟了起来。
「如儿,你真是个迷人的小东西!」让他如饥似渴的怎么要都要不够。亦靖叹息般的低喃着。
许久之后,回荡在屋内的娇吟和粗喘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这回,一等他撤出她的身子,如意连偷懒一下都不敢,立刻撑着疲惫的身子下床,穿上自己的衣裳。
见她动作迟缓且不自然,亦靖不觉感到一股歉意,遂也下床穿上自己的衣服。
「如儿,昨晚真是累坏你了。」他圈抱住她,带着歉意柔声说道,把那瓶白玉露递给她。「回家自己擦一擦。」
「嗯。」如意低声应道:
这小妮子好会害羞哩!见她一径低垂着螓首,亦靖微微一笑。
「啊!你做什么?」突然被他打横抱起,如意吓了一大跳,本能地环住他的脖子。
「我看你是走不动了,我抱你下去吧!」亦靖脸上挂着抹男性自得的笑容。「-啊!真是不管用!」他用鼻尖亲昵地碰碰她的。
哼!也不想想是谁害她变成这样的,居然还敢笑她。如意不高兴地嘟高了小嘴。
见她这样,亦靖乐得笑不可遏,抱着她出门,一路呵呵笑个不停。
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同样是「运动」了一整晚,她的骨头好像被拆散了似的,可他却越加的神采奕奕,精神飒爽呢?
直到他摘了颗相思果给她时,她才蓦地惊醒过来--
天啊!天色已经开始亮了。她在外头过了一整晚,小邵又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呢?而娘在服用三颗相思果后,精神也比以前好了许多,见她一整个下午和晚上都没去陪她,娘不知道会不会问小邵她去了哪里?而小邵又不知有没有替她掩饰得不露痕迹?或是这会儿已经穿帮了呢?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一进到这相思崖,她就忘记外头所有的一切,心里头想的全都是他呢?
「不要这样看着我,要不然我又会忍不住了!」真是个诱人的小妮子!亦靖宠溺地轻啄她嫣红的唇瓣一下。
如意的雪肤登时又飞上两朵红云,惹得亦靖再次俯下头来……
「不要了啦!」如意忙捣住自己的唇。
亦靖笑笑,没再为难她,带着她走出山洞去。
*****
日子在缓慢中度过,如意发觉自己对亦靖的思念越来越深,一心一意只期盼着再次见到他的日子早点到来。
好不容易才盼到约定的日子,那天一早,她怀着兴奋的心情出发,然而,一直等到日落,却只见展诺拿着一颗相思果给她,告诉她亦靖没空来了。
当时,她的心仿若在瞬间跌落至山谷底般,只好黯然地离开相思崖。
一路上,她的心七上八下的,不断猜测着他为什么不来?是因为有事?还是……不想再见到她了?
她原以为经过那么美好的一夜后,他的心情应该是和她一样的,全心期待着再相见的日子,想也没想过他竟然会再度失约。
虽然,他说过他对家族有责任,然而,他们一个月也只见那么一次,而且,这回不同上次,这回是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后的第一次约会,没想到,他却失约了。
是她太天真了,她原以为他也会想念她,急切的想见到她,就如同她一般。
这说明在他的心目中,还有事比她更重要的,不然他不会连一点点的时间都挪不出来和她见一面,即使是片刻,她都会心甜如蜜,他却……
每回一想到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根本就毫无地位,她就好像吃了相思果般,一颗心又酸、又涩、又苦的……
这应该就是相思的滋味吧?不,应该说是单相思。
她的心中盈满了苦和痛,却又不知该向谁说去。
虽然与小邵情同姐妹,她也无法向小邵说出自己不只深深爱上一个男人,并且还在没有任何名分的情况下,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给了那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甚至未曾说过对她有什么打算。
而且,还有一重更深层的忧心牢牢盘踞在她的心头--她到底该如何向爹娘交代呢?
她如今已届婚嫁之龄,早在两年前就陆续有媒人上门来,想先定下婚约,等她成年后再嫁过去,不过,因为爹娘疼惜她,一直想要替她选个最好的夫婿,是以她的婚事才一直没有定下来。
然而,现在别说是她不愿意嫁给除亦靖以外的男人,以她现今这样的身子,也是绝不能再嫁给别人了。她若不把这件事告诉爹娘的话,要是他们作主把她许给人,那就糟了--
嫁人后,她已非处子之身的事必定会爆发出来,届时,柳家的颜面就被她败光了。
爹娘从小就教她知书识礼,可如今她却做出这种失节的事,她该如伺向他们启齿呢?
「小姐,怎么整天净听你在叹气?你到底是怎么了?」
小邵的声音打断她紊乱的心思。「呃,有……有吗?我有叹气吗?」
「小姐,最近你镇日哀声叹气、眉头深锁的,你究竟有什么心事?」
「没……没有,我哪有什么心事,你别乱想!」如意心虚地避开眼眸。
「小姐,你是不是去相思崖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家中的凶徒已经查出,夫人的病也逐渐好转。家里没事,那么小姐必定是在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才会终日心事重重的!小邵这样猜测着。
「没的事!」如意飞快地否认,却越发的心虚。
「可是……」
「小姐!小姐!」突然,一个下人匆匆地走进来。
「什么事,刑大婶?」如意松了口气,还好有人进来打断小邵的追问,要不然,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老爷回来了!」
如意闻言不由得一楞,爹才去四川两个月,怎么突然又回来了?而且先前在家书里也没提过-
不过,不管如何,她还是连忙赶过去。
「爹,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皇上召你回来述职的吗?」
「不是的,是爹没把差事办好,在四川非但没抓到安王爷,还让他逃出四川,听说他现在已经潜进京城了,所以皇上把爹贬官三级,如今回来吏部任职。」
「爹,你且放宽心,我相信总有一天,皇上会明白你是个忠心耿耿的为朝廷和百姓做事的好官。」见爹眉头深锁,如意不忍地劝慰道。
「我个人的褒眨算什么?」柳伯涛洒月兑地一笑。「我担心的是皇上,我今天回来才听说,皇上最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镇日只知与新封的几个嫔妃嬉戏玩乐,对朝政漠不关心,而且,还把一向器重的一些大臣统统贬职……如今敌人就在这么近,皇上却还这般漫不经心,万一要出了什么差错,只怕会触及江山社稷,到时可怎么办啊?」
这下,如意也不知该怎么安慰父亲了。
由于一家之主对时局忧心忡忡,整个柳府都笼罩在一股凝重的气氛当中。没想到,几天后,又一个青天霹雳,震得柳府中人个个面如死灰--
这天,各怀心事的父女俩正一道儿用午膳,却突见看门的家丁匆匆忙忙地来报日--圣旨到!
一家人由上至下全都跪接圣旨,谁知这却是道指婚的圣旨--
皇上把如意指婚给乐王爷李亦云,而举国上下谁不知道,这李亦云是个成日流连花街的浪荡子呢?
柳伯涛差点站不起身来接圣旨,如意更是险些昏过去--
她原曾想过,若有人上门来提亲,爹娘总会先跟她商量一下,到时候,她逼不得已也只能跟他们坦白说清楚,可谁知,却突然下了这么道圣旨----
圣旨一到,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呢?不嫁是抗旨,那是诛九族的事;但遵旨嫁过去,对方是个堂堂的王爷,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失节的妻子呢?到时,事情闹开来,柳家的颜面何存?爹还有何面目再与旧日同僚同朝为官呢?
难不成上天真要逼她走上绝路吗?
「小意,是爹对不起你,爹早该把你的婚事定下来的,只怪爹一心一意想为你找个好夫婿,才一直延误至今.....谁知,到头来却害了你!」
「不,爹,你别自责!怪只怪命运捉弄人!」如意忍住自己的悲伤,安慰着父亲。
是啊!命运真爱捉弄她。
若在以往,她会认命地接受这桩婚事,因为这年头,女人的婚姻大事,本来就无法自主,是好是坏得靠各自的造化。
而今教她认识了亦靖,同时也深深爱上他,她所想所要的只是与亦靖共偕白首,可是……
一道圣旨下来,她的美梦顿时成为泡影。
不过,要她嫁给别的男人,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上天留给她的路,似乎只有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