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丰收季节,苍之国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祭典,还有一连三天的庆祝活动,所有人放下手边的工作,尽情狂欢,上至国王、贵族,下至寻常百姓都非常重视这次祭典。
而且祭典的头一天,国王将带领着王族成员在禁卫军的护卫下绕行王都一周,接受人民的欢呼以及祝福。
晚上,还会在月光下的艾达姆斯皇宫里举办晚宴,那时几乎所有的贵族都会赶来赴宴,借此互相交流,还可以趁机对国事提供一些建言。
几乎每年都是这个样子,然而今年和往年是有些不同的,因为今年萝拉也将参加庆典活动,与国王陛下同游王都,俨然是以妃子的身份参与,虽然这样的安排必定又会惹来另一场轩然大波,当事人的萝拉也不愿接受,但又有谁能违抗国王陛下的旨意?没有吧!所以事情就这样确定了下来。
庆典的那天所穿的礼服,华丽程度自不在话下,国王陛下的裁缝们正日夜赶制着。
在颜色方面,亚历和芙妮雅当然都是属于皇族的颜色——绿色。原来身为未来皇后的萝拉所穿着的服装也应是绿的,但是亚历认为萝拉比较适合白色,在审美上,他们俩还真是不谋而合!除此之外,亚历还命人制作了一顶小巧精美的王冠给萝拉,举止中充满对萝拉的宠溺。
如果萝拉想要天上的星星,亚历也一定会尽其所能的办到吧!不过,萝拉绝不会做这样的要求,因为这些羡煞众女子的恩典并不是萝拉心里所想要的。
那么,萝拉的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其实再简单不过了。
达尔斯为萝拉带来了自信,而亚历呢?只不过给她一些物质方面的东西罢了。
如果这是一场以萝拉的芳心为奖赏的竞赛,胜负早已经决定了,更何况是萝拉遇见达尔斯在先,原本起跑点就不公平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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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一年一度的庆典,应该是高高兴兴的才对,但是庆典的当天却是相当的……嗯!黯淡。原因是所有的主要角色心里都不快乐,尤其是宰相的二女儿玛姬。她在人群中以嫉妒的眼神望着萝拉,嫉的是陛下对萝拉的恩宠,而妒的则是萝拉的美貌。
眼看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坐在陛下的身旁,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原本,站在陛旁,接受众人祝福的应该是她玛姬才对呀!她冲动地想上前去强拉下萝拉,但是毕竟她还没有勇敢到可以忍受国王陛下的怒气。
一想到这儿,她的心里就更加的嫉妒,萝拉呀萝拉,你别得意,你的好运绝对不会长久,玛姬在心中立下重誓,绝对要将自己应得的抢回来。
而承受着玛姬怨恨目光的萝拉,是怎么也快乐不起来,她发觉自己好像离达尔斯愈来愈远了。
望着深锁双眉的萝拉,亚历的心情也跌到谷底,难道我强将萝拉留在身边错了吗?苍之国的统治者迷惑了。
萝拉苦笑着,她怎么去向陛下提呀!她自己的愿望陛下都不答应了。突然,她感到有人以憎恶的眼神瞪着她,就在和萝拉的眼神交会之际,轻蔑地转过头去。
“她是谁?”萝拉不能理解那个人的行为,她甚至不认识那女子呀!
“她呀!她是宰相的女儿玛姬。”一位贵妇嘲笑地说:“她总梦想成为皇后,骄傲得很,如今美梦成空,反而成为笑柄。”
“她一定很爱陛下吧!”萝拉有感而发,所以她才会充满了恨意。
“谁知道她看上的是陛下大人或是王位呢?”
“如果我爱上陛下的话,就一定是爱他本人,绝不是为了王位。”萝拉不敢苟同她们的理念,如果不是自己喜爱的对象,难道也要厮守一辈子吗?那么痛苦啊!
“说得太好了,萝拉。”芙妮雅介入了她们之中,并且打算拯救萝拉,“对不起了,各位,萝拉我要带走了。”
虽然,没有人会反对。
“芙妮雅,怎么回事,你好像有心事。”萝拉任由芙妮雅拉着她走。
“事实上,我是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但……以后再说吧!现在急着找你的是皇兄,他要向你介绍-位重要的臣子。”
“重要的臣子?不是雷恩鲁大人吗?”
“不,雷恩鲁是皇兄的右手,而他呢,则是相当于皇兄的左手,对皇兄而言同等重要。”芙妮雅很有耐心地向萝拉解释:“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到底是谁呢?”
“他就是……”芙妮雅正要回答,就已走到陛下面前,“嗨!王兄,我已经将人带来了。”
亚历脸上容光焕发的一把拉过萝拉介绍道:“萝拉,这位是迪那斯城的少城主达尔斯,达尔斯,这位是我未来的皇后萝拉。”
达——尔斯!!望着久违的达尔斯,萝拉心里激动万分,没想到意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见面,达尔斯心里会怎么想,他会认为我背叛他了吗?
达尔斯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乍见萝拉的喜悦只是一瞬间的事,怎么也想不到遍寻不着的心上人竟会在王都,而且还成了苍之王的未来的皇后,他也曾听说过陛下着迷于一位平民女子,然而他并没有将那女子和萝拉联想在一块儿,还打算全力支持陛下和那女孩的事情,而如今……他还能祝福他们吗?达尔斯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达尔斯,你觉得如何?”亚历正兴高采烈地计划着和萝拉的婚礼,并且询问达尔斯的意见。
“呃?”达尔斯根本没注意听陛下滔滔不绝的在说些什么,完全沉溺于自己的悲伤之中。
“你都没注意在听我说些什么吗?”亚历相当不悦。
“陛下……”
“算了,我是要问你对于我和萝拉婚礼的看法,你认为哪时举办较好?我知道萨姆一定会阻扰,但只要有你的支持,我就不用怕了。”
萝拉是我的,是我先发现她的。达尔斯想这样对主君大吼,但,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或许萝拉已经爱上了陛下,他能破坏她的幸福吗?
亚历不明白,达尔斯的脸色好苍白,他并没有责怪达尔斯的意思啊!就连身旁的萝拉也一副随时可能昏阙的样子。
“萝拉,你累了吗?我找人护送你回春之馆吧!”语气中充满了爱怜。
“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是吗?好吧!那早一点休息。”
“嗯!”萝拉偷偷地看了一眼达尔斯,莲步轻移地往春之馆走去。
萝拉走后,芙妮雅突然问达尔斯道:“达尔斯,你是对陛下尽忠的吧!”
“当然。”达尔斯有些心虚地回答,聪明的公主好像看出了什么。
“那最好。”芙妮雅意有所指地说。
“陛下若没事的话,我想先走一步了。”达尔斯想好好整理紊乱的思绪,但在这之前,他必须去见萝拉。
“好吧!别急着赶回迪那斯,而且你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特色理想伴侣,若有中意的女孩,尽管告诉我,我来赐婚。”
“皇兄,恐怕达尔斯已经有心上人了。”这当然只是芙妮雅的猜测,但足以令达尔斯冒一身冷汗了。
“是吗?达尔斯所看上的是怎样的女孩,带来让我瞧瞧如何?”亚历很感兴趣。
“只是个普通的女孩罢了,陛下,臣有急事要先走一步了。”
“嗯!”
就这样,达尔斯离开了会场,不过他并没有回到住所,而是悄悄地潜入了春之馆。
900回到寝宫的萝拉坐立不安的直踱步,她一直回想着达尔斯当时的表情是那么震惊和不相信,一想到这一幕她的心就好痛。倏然,从窗外传来石子敲击的声音,萝拉走向窗户,看见达尔斯玉树临风地站在窗下,这是多么危险的行为啊!若让人瞧见可就惨了。
“达尔斯……”萝拉立即开窗子让达尔斯进来,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她担心的是达尔斯。
“达尔斯,你不该来的,这太危险了。”但是,萝拉还是很高兴达尔斯来了,至少达尔斯没有在知道真相后就退却了。
“萝拉,我的好萝拉,你为什么会在皇宫里?”达尔斯用深情的眼眸紧盯着萝拉,这样看着她,即使一生一世也毫不厌倦,然而,就连这样的权利也快被剥夺了。
“事情是这样的……”萝拉将自己和母亲吵了一架跑出来后,遇到一群盗贼被带到王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达尔斯,当然她还保留了某些部分没讲,譬如和亚历陛下的情感纠纷,在达尔斯面前就说不出口了。
“我应该感到庆幸吗?萝拉,或许你将永远离我而去了。”
说这些话的达尔斯显得格外伤感,他希望自己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然而一个国王容许他的臣子成为情敌吗?
“为何如此说呢?”为了安慰达尔斯,萝拉强调道:“即使现在,当初的誓言我也从未忘记过。”
“有你这些话我已经很满足了,陛下是个不错的对象,你和他在一起会幸福的。”
听着达尔斯近乎绝望的话语,萝拉的心沉重得透不过气来,她怎么能伤害一个如此爱她的青年,她叹了口气道:“亚历陛下确实是无可挑剔的完美情人。或许是我太贪心了吧!除了我之外,他还会为了政治因素的考虑而娶其他的女人,我不要这样,我希望他自始至终都只爱我一人。虽然他现在对我情深义重,可是以后的事又有谁知道呢?我不能相信他的爱。”
萝拉毫不讳言她被亚历吸引的事实,只因不能相信他的爱而予以拒绝,达尔斯自认为对萝拉的爱不输给任何人,更何况,必须是“真爱”才能拯救萝拉。
“那你能相信我的爱吗?”达尔斯问。
萝拉点头道:“我相信,我怎能不相信,如今你不是冒险站在我面前了吗?
能为我这么做,能真心爱我的话,一直只有达尔斯你一人。“
达尔斯激动地抱住萝拉:“萝拉,我可爱的萝拉,你可愿意和我一块走,远离王都,远离陛下。”
“我非常乐意,但是……”萝拉黯然地垂下头。
“但是什么?难道你舍不得这一切?”达尔斯动摇了,也许是他的要求太强人所难,毕竟萝拉有可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王后,他有资格要求萝拉抛下一切和他亡命天涯?
“达尔斯,”萝拉倒抽一口气,“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财富和地位全不是我想要的。”
有谁能够知道,她要的只是一颗心。
“抱歉,我太心急了才会口不择言,能告诉我不能同我离开的理由吗?”
“我很愿意和你一起离开王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让陛下发觉我和你离开了,万一他一怒之下派军攻打迪那斯怎么办,你可以抛下世袭的爵位和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你能不顾亲人的生命吗?不,我们不可以只念及私情,而且我也不愿见你日后悔不当初,所以远走高飞只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梦。”
达尔斯摇摇头,萝拉的担忧只是多余,他说:“你太低估我们年轻的陛下了,他不可能为了一时的冲动而制造一场内乱,迪那斯对苍之国而言太重要了,它就好比是个指标,迪那斯一乱整个苍之国也会陷入分裂的局面,陛下是个聪明人,或许一开始会不谅解我们,可是等他想清楚之后,一定不会针对迪那斯进行报复,而且总有一天他会原谅我们,并且衷心的祝福我们。”
“达尔斯,真有那么一天吗?亚历陛下会原谅我们。”萝拉不敢奢望。
“你不相信我?”达尔斯给萝拉一个肯定的笑容。
“我当然相信你,但我们要怎么离开呢?”萝拉又想到另一个问题——要如何出城。达尔斯出城门当然一点不困难,问题出在萝拉,亚历陛下一定已对她做了禁止通行令,更何况全城的居民都认得她啊!恐怕还同到城门就被抓回来了。
“我有办法。”达尔斯的语气相当肯定。
“什么办法?”萝拉很好奇。
“我可以偷国王陛下的令牌,上次芙妮雅‘逃亡’到迪那斯时就是偷了陛下的令牌才能一路通行无阻,所以只要有了令牌,我们哪里都能去了。”
“你要去偷令牌?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答应。”
“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达尔斯无奈地说。
“那就让我去吧!”萝拉下决心地说。
“不——行——”达尔斯立刻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怎么可能会同意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冒险。
“听我说,达尔斯,我想帮助你,而且让我去偷比较没有危险,毕竟……能够自由进出陛下寝宫的只有我和芙妮雅,而且陛下目前正迷恋我,即使被他发现了,他也会原谅我,我有自信可以轻易拿到令牌。”
“但是……”尽管萝拉再三的保证,达尔斯还是不放心。
见达尔斯已有些动摇了,萝拉立刻趁机撒娇道:“拜托嘛!达尔斯,请体谅我想为你做点事的心情。”
望着萝拉美丽的容颜,达尔斯重重地叹了口气,萝拉的要求他无法拒绝。
“那么,也请你体谅我担心你的心情,不要冒险,若有危险要马上住手,答应我!否则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嗯,我答应你。”萝拉柔顺的依偎在达尔斯的怀里,她相信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萝拉……”在这样美丽的夜晚,拥着最挚爱的人儿,是多么诱人的时刻啊!
达尔斯感到全身发热,“呃!我……我先回去等你的消息。”
“为什么?你刚来不久,我还有许多话要同你说呢!”萝拉天真地嚷道,也不明白达尔斯现在好像不舒服的样子。
“我最好还是先回去。”达尔斯放开了萝拉走到窗边,若他继续留下来一定会冒犯了萝拉,他不能吓坏了萝拉。
“达尔斯?”萝拉追了上去。
达尔斯回头在萝拉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说:“我们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
一说完话就跳过窗子,身影随即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萝拉与达尔斯完全沉浸在相遇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人正以恶毒的眼光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玛姬在会场中就察觉到迪那斯少城主与萝拉之间眼波不自然的流转,便悄悄地跟踪达尔斯,亲眼目睹了他走进萝拉的寝宫,她在黑暗中的眼睛流露出了邪恶的光芒,她终于捉到了萝拉的把柄。
“萝拉呀!这下子你死定啦!”玛姬发出了经过压抑的刺耳笑声,在夜空中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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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姬将她看到的事情加油添醋地说给苍之国的国王陛下听,遗憾的是没听到萝拉与达尔斯的对话,否则一定更精彩。
“后来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接着灯光就熄灭了,真不知道他们俩在里面做些什么哦!”玛姬不怀好意的说着谎言。
亚历一边听着玛姬的叙述,一边握紧了拳头,呵!原来如此,这就是答案吗?
萝拉不接受他原来是为了……
“好大胆的达尔斯,明知道萝拉是我的女人,还敢跟我抢,真是不知死活。”
不该是这样啊!亚历的反应出乎玛姬的意料之外,陛下应该要责怪萝拉,并且打消纳她为妃的念头“
“萝拉也有错,她这个荡妇同时引诱您和达尔斯,她是最该死的一个。”
亚历凌厉地瞪了一眼玛姬,说:“注意你的言词,萝拉她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
“陛下,您变了。”玛姬痛心极了,陛下竟如此袒护萝拉,“您爱上了萝拉而容许她为所欲为,那个卑贱的乡下女孩根本不适合当苍之国的皇后。”
刹那间,对亚历陛下的恨意竟比萝拉来得深,玛姬不禁为自己可怕的念头而感到恐惧万分。
“住口!”亚历逐步逼近玛姬,他脸上的冷酷表情和面对萝拉时的柔情实在差太多了!他指着玛姬的鼻梁说道:“萝拉适不适合做苍之国的皇后应该由我决定,而我已决定终生只纳萝拉一个妃子,因为除了萝拉,没有任何一个女孩能进入我的心灵深处。”
亚历当然知道玛姬心里渴望变成什么局面,她早就将自己当作皇后的候选人,而亚历的这番话,无疑给了她最深最重的打击,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陛下!请您别么这么说,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我一直都好爱好爱你,无可救药的……”
对于玛姬的歇斯底里,亚历厌烦透了,道:“你以为我会娶玛莎的妹妹吗?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即使没有了萝拉,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可能娶的人就是你了。“
“陛下,您太残忍了。”玛姬彻底的崩溃了,为了这个男子,她浪费了多少岁月,付出了多少爱,承受父亲多少的冷言冷语,结果只换得这些令人绝望的话。
不!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一无所有,她要报复,报复那个辜负了她的男人和他深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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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玛姬后,亚历的心情一直无法平静下来,一遇上萝拉的事使他变得情绪化,亚历很清楚他无法处罚达尔斯,姑且不论达尔斯他们一族在苍之国的努力有多大,萝拉可能就是第一个不能原谅对达尔斯不利的人。而一想到萝拉可能一辈子会恨自己,亚历甚至宁愿将萝拉还给达尔斯。但是,他对萝拉的爱又该何去何从。
此时,雷恩鲁正巧从外面走进了冬之馆,亚历拉着他就往外走。
“陛下?!”惊慌失措的雷恩鲁只好跟着亚历出去了,陛下这么十万火急的,究意发生了什么事?
“走,我们去喝酒。”
“喝酒?陛下您的心情不好吗?”
亚历没有回答他,但即使不回答,从亚历紧崩的神情也可以看得出来,他极度的不高兴。
基本上雷恩鲁满反对亚历陛下微服出宫的,因为危险是无法预料的,加上力顿王子的意图不明更加令人担忧。然而,陛下偶尔也需要呼吸宫外清新的空气,唯有如此他才能将宫中那股窒人的气息抛开,就为这一点,雷恩鲁认为自己辛苦点也是值得的。
“那个人竟然是达尔斯,萝拉竟然爱上了我一向极为器重的达尔斯。”亚历将酒一大口、一大口的往嘴里灌,滔滔不绝地说道:“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烦死了,为什么人生有这么多烦恼呢?“
雷恩鲁知道,此时的亚历陛下是以朋友的身份征询他的意见,而他也必须以朋友的身份给予忠告:“刚开始我以为萝拉小姐留在宫中会对陛下有所帮助,可是现在,我认为最好还是让萝拉离开,因为陛下您一碰上萝拉小姐就显得方寸大乱,总有一天她会毁了您,虽不知道是哪一天,但,一定……”
“哈!”亚历闻言出乎意料的大笑,拍了拍雷恩鲁肩膀道:“被严肃正直的雷恩鲁这么一说,我和萝拉之间恐怕是真的没救了,不过我并不想放弃萝拉,一想到再也见不到萝拉,我就觉得活得毫无意义,对现在的我而言,失去了萝拉就等于失去了生活的乐趣。”
“那陛下您是想让萝拉成为笼里的金丝雀吗?一辈子将她关在美丽的皇宫里?”
雷恩鲁严肃的说。
“不!我希望萝拉快乐。”亚历摇头说道,而这就是矛盾所在,难道非得舍弃一方不可吗?就连贵为国王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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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拉一直在等待偷取令牌的好时机,没想到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萝拉在春之馆远远地看见亚历和雷恩鲁走出冬之馆,亚历不在冬之馆的寝宫里,正是拿取令牌的最佳时机。
她走进冬之馆后无人阻挡地来到国王寝宫门前,门口的左右侍卫一见是未来的皇后,急忙将兵刃收起,恭敬地向她行礼。
“陛下呢?”萝拉问道。
“启禀萝拉小姐,陛下出去还没回宫。”侍卫的回答在萝拉的意料之中。
“那我先进去等他,可以吗?”
“是,萝拉小姐请——”
侍卫急忙替萝拉打开了门,就这样萝拉轻易的走进了亚历的寝宫。
合上了门后,萝拉慌慌张张的四处寻找令牌,深怕亚历会中途回来,要真是那样可就惨了。但正所谓是愈是急就愈办不成事,她几乎将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也仍找不着令牌,萝拉只感到冷汗直流。
“你在找这个吗?”身后传来了芙妮雅冷冷的声音。
萝拉转头看见了芙妮雅正拿着令牌,不以为然的瞪着她,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拿令牌,从在庆典的晚宴上看见你失态的望着达尔斯,我就知道他是你的恋人,对不对?你打算拿着令牌和他双宿双飞?”
萝拉皱着眉并将脸转开,不敢直视芙妮雅,芙妮雅是王都内少数真心待她的人之一,她好像就要失去这位知心朋友了。
萝拉虽没回答,但她的神情早巳承认了一切,芙妮雅不平地叫道:“你难道不明白吗?那个达尔斯根本比不上皇兄,他只不过是皇兄的臣子而已,拿什么来反抗皇兄?更何况皇兄那么爱你,而你却辜负他的一片深情,偷偷的溜出城,实在太过分了。”
其实芙妮雅比谁都明白达尔斯很优秀,但是,无论他多么优秀,在芙妮雅的心目中皇兄更胜他十倍以上。
“我知道,陛下是个很完美的人。”萝拉终于将脸转过来看着芙妮雅,认真地说道:“他的确对我很好,不过他并不爱我,他爱上的只是我外在的美丽壳罢了!我不能确定这样的爱恋能持续多久,一年吗?两年吗?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芙妮雅,请你原谅我。”
“这份爱恋或许能持续百年,甚至千年呢!那你又如何肯定你的达尔斯看上的不是你的外表?”
“至少达尔斯带给我自信,而且为了我他还打算抛弃少城主的身份去过逃亡的生活,这样便足够了。”
热泪竟自芙妮雅的俏脸上滑落,为什么她会觉得很感动呢?是否因为她和雷恩鲁永远也做不到这一点了。
“你和达尔斯都太傻了,但是……我却好羡慕你们,但愿我也有这份勇气。”
她将令牌递给萝拉,黯然地走出寝宫。
“谢谢你,芙妮雅。”萝拉松了一口气,芙妮雅已经原谅她了,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
芙妮雅走出亚历的寝宫之后,萝拉立即将令牌收好,准备走出去,但慢了一步。
霄恩鲁扶着亚历走了进来,看见萝拉在寝宫里,雷恩鲁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陛下喝醉了。”雷恩鲁一面向萝拉解释情况,一面将亚历放在床上。
“可恶!你是故意的。”亚历生气的大叫,萝拉在向他做沉默的抗议。
“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今晚我一定要你成为我的人,如此一来,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是的,他占有萝拉之后,她就再也不能回到达尔斯的怀抱了。
“陛下,您错了。”萝拉沉痛地说。
“只有这个办法……”
亚历一把扯开萝拉的衣服,萝拉雪白的肌肤和浑圆的胸部袒露在亚历的眼前。
伴随着萝拉的低喘,一样坚硬的东西“锵”一声掉落在地面上,萝拉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她脸色倏地变成惨白。
亚历停下动作,捡起地面上的令牌,心里的热情在瞬间全冻结了。
“这就是你来我寝宫的原因?萝拉,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
“我……”萝拉希望自己不曾看见亚历脸上那抹痛苦的奉情,她从没想过自己和达尔斯的爱竟会伤到第三人。
“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亚历吼道。
“对不起,陛下,对不起……”眼泪再次掉了下来。
“滚——”
亚历甚至不再看她,萝拉只好遵从命令,无声无息地离去。
“我只会让萝拉伤心而已。”亚历倒向床上,自我嘲笑的喃喃自语:“雷恩鲁啊!你说对了,我无意将萝拉强留在富丽堂皇的牢笼里,我要让她自由。”
在这月色明亮的夜里,苍之国国王做了这个痛苦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