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州别名“阿罗哈州”,在亚洲与北美洲之间,北回归线以南的太平洋上。
总人口数约一百一十万人,白人占三分之一,日本人占四分之一,其他为中、韩、菲律宾、葡萄牙、西班牙、波里尼西亚人,形成东西方大熔炉。第二、三代移民已完全美国化,亦有大批混血新生带。
去过夏威夷的人总说夏威夷是温暖、热情且迷人的,因为它真的明朗得令每一位访客深深爱上。
但初次出国的朱蔚雯一直到被楚依静拖上负有盛名的威基基海滩之际,都还没有被周围璀璨的阳光晒出兴奋的心情。
她踩著松软的沙滩,心底还是一阵阵的不踏实。
她那天喝醉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虽然她没有办法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可是还知道采取主动的是她,她这么开放,他会不会以为她……天哪,她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她迟早会疯掉。她紧紧捂住自己发烫的脸。
突然,她低垂的头颅被一块从天而降的花布盖住,掩去光明。
“干嘛?”揭开头巾,朱蔚雯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寻找罪魁祸首。
“看你在发春,就送你一块头巾,让你提早享受一下当新娘的感觉。”凌繁星欠扁地拍拍朱蔚雯的圆脸。“脸怎么那么红?想情郎啊?”她状似不在意的笑脸上藏著不易发现的一抹精光,说得毫不在意,却若有似无地点出重点。
那天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小雯怎会那么慌慌张张地跑到机场。早就的好的事,何必一副逃难的样子。
“谁发春啊,你不要给我乱说哦!”被说中心事的朱蔚雯反驳得很缺乏气势。
“好了啦,吵死了。”李宜臻拿起包包一人捶一下,“吵那么久了,不烦哪!”跟她们在一起真是丢脸,幸好她们用中文吵,否则全威基基海滩的人都围过来看闹剧了。
“哼,你给我记住。”君子不吃眼前亏,但是也不能被人家看扁了。朱蔚雯躲在安全处叫嚣。
“好啊,我让你记住,不用收钱。”够大方了吧!
凌繁星皮皮地对朱蔚雯找个“你咬我啊”的鬼脸,笑容灿烂。
楚依静会被她们两个笑死,懒懒地伸个懒腰,说:“走啦,去游泳,你们来这个盛名远播的威基基海滩,不会只是为了来拌嘴,好歹也要下水玩玩啊!”受不了。
十五分钟后,她们四个已换好泳衣。冲好凉,披著大浴中走向海边。
待朱蔚雯丢下浴中,准备大展泳技时,却被凌繁星给拉到一边去。
“干嘛?”她今天非常爱找她麻烦哦!朱蔚雯忿忿地拉高泳镜。
凌繁星不答话,目光由上而下地扫射过朱蔚雯的全身。
妈的,这女人变态啊?
“看什么看?”朱蔚雯顺著她的眼光看看自己。
天啊,她毁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凌繁星喷喷有声,“他还真不温柔呀!”她摇头晃脑地批评著朱蔚雯身上淡淡的青紫。
她就知道,一个酒后乱性的女人果然很可怕,全身布满了吻痕还有胆穿泳装,果然是不同于凡人。
死定了,她怎么会没注意到呢?朱蔚雯揉著太阳穴申吟。
“你不要乱猜,这是……这是我今天早上从楼梯摔下来的后果啦!”拜托,繁星能不能偶尔笨一点,以免到处破坏她的清誉。
跌倒?好烂的借口,她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吗?
“是吗?”凌繁星冷哼,“那你跌得还真艺术,伤口大小部差不多。”
“嘎!对啊。”除了傻笑外,朱蔚雯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事情要是真的这样,她“凌繁星”三个字就任人倒过来念。
她挑衅地挑起朱蔚雯的下巴,“我还以为那是从床上跌下来受的伤。”依她看,是在床上还是床下受的“伤”都很难讲。
“不是啦!”那有那么离谱。未蔚霎满脸通红,不小心忆起前晚的火热。
老天,她才说到“床”,小雯的脸就红得可以媲美番茄,他们到底——凌繁星还算细心地递给她一件白色大罩衫,拉著她坐下,并对频频回头看她们的李宜臻及楚依静招手,示意她们不用管她们后,才一副打算“长期抗战”的样子笑眸朱蔚雯,看得朱蔚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一定要记得叫繁星改掉这样笑的坏毛病,她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人好害怕。
忍住冷汗,朱蔚雯试图不著痕迹地远离笑容可掬的凌繁星,“真的,你相信我。”她俞说愈小声。
凌繁星扬起笑容,握住她的小手,变相地让无助的人儿知道她绝对逃不了。
“不是吻痕?”想逃?没那么容易。
她会读心术啊!“不是。”逃不成,最后一道防线一定要守住。
不承认是吧,山人自有妙计。凌繁星加大的笑意与朱蔚雯的不安成正比。
“那我问问宜臻还有静于好了。”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凌繁星挥手准备召来正在游泳的李宜臻及楚依净,马上被朱蔚雯拦了下来……
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这样威胁她!。
“是、是啦!”可恶,知道她很怕被宜臻骂还。”
全面胜利的凌繁星此时反而敛起了笑容,严肃而忧郁地盯著朱蔚雯的眼睛,“那么,你真的跟他了。吗?
她怎么那么正经?朱蔚雯无法辩驳地点头,“这样……有什么不对吗?”如果不是很严重的事,繁星她应该不会这么严肃才对,何况她眼底的忧郁是那么认真。
“唉,可怜!”凌繁星的表情好像世界至此毁灭了。
“怎么了嘛?”难道她错得很离谱?
凌繁星摇头叹息,无限怜悯地看她,‘“纵情声色会早死哦、”她在说警世名言时,表情还是那么凝重。
纵情声色?妈的,又被凌繁星这个小骗子能耍了,亏她这次还这么相信她。
“你倒是很有同情心嘛!’朱蔚雯搂住诡计得逞的凌繁星的颈子,打算随时掐死她。
“好说好说,大家朋友一场,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凌繁星一点也不害怕,气定神闲地耍嘴皮子。
“对了,你的手不酸吗?我的脖子有点酸了。”
“你——”放开凌繁星,朱蔚雯气得端沙子一脚,“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欠扁!”她发誓,总有一天她会狠狠地扁她一顿。
凌繁星扭扭脖子,伸展一下筋骨,‘“没有地,大家都说我很可爱。”
“不想理你。”可耻的人类,朱蔚雯撇过头去。
“你有没有告诉常君漠说要和我们出来玩?”前一刻才绮旎缠绵,他老兄怎么会立刻放他枕边的亲密爱人一个人出来玩?
“没有……”她懊恼都来不及了,哪有那个勇气叫他起床。
她以为她在玩一夜啊,共度了甜蜜的一夜,女主角深情款款地在男主角额上烙下最后一吻,再对他说一句:“永别了,我爱你。”然后不告而别这么简单吗?小雯这回完了,她会死得很惨。
“你不怕常君漠会杀到夏威夷来?”凌繁星同情地看著她。
“不会啦,他又不知道我来夏威夷。”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他可以查啊。”笨哦,你不会以为凭‘荧火集团’副总裁的身份会有什么查不出来的吧!”
对哦,她怎么没想到?“不会吧,他还要做……还要工作地!”不可能,他绝对不会飞来夏威夷的,何况她又没做错什么事。
“你的意思是—…?”凌繁星弹指,“你把我拉出来玩,他就得乖乖在‘荧火集团”效命是吧’!’小雯何时变得如此奸诈?容许他的女人不告而别,何况是常君漠那样冷漠傲气的大男人?
“对……吧。”他不可能会追来的。未蔚雯霎拚命给自己心理建设。
“是吗?我们来打赌。”凌繁星兴致昂扬地挑高眉。
完了,繁星十赌九赢。“赌什么?”
“你输了,你就和常君漠当街表演热吻十分钟。如果我输了,我就在街上找一位男士吻十分钟。你看怎么样?”
“好!”赌气答应的同时,朱蔚雯不禁冒冷汗地想著,如果常君漠来了,他会不会真的很生气。
‘”一言为定、”’凌繁星由沙滩上跃起,顺势拉起了朱蔚%。?“你先去游泳,我去饭店问一下明天有没有去对爱岛的飞机。”
送走了朱蔚雯后,凌繁星快步地走回饭店,瞄了眼右手小抬上闪著红色讯号的指环式Call机,嘴角泛起得意的笑。
小雯,抱歉了,但这次我可赢定了。
“嗨。”拿下夹著长发的大夹子,凌繁星随性地甩了甩头发。
坐在角落的常君漠微微点头示意,惯来冷漠的态度更显得寂寥。
凌繁星招来侍者要了一杯果汁后,在看似两三天没整理过门面的男人面前坐下。
“咦,你被革职了吗?台湾的工作怎么办?”她不是很在意答案地把散乱的头发夹同去。
常君漠瞪她,“事有轻重缓急。”就算要损失他的所有,他也要把那个女人追回来。
“哦,这边有什么‘重’事吗?”凌絮星的眼中闪著促狭的光芒。
常君漠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去,拒绝回答。
害羞啊?.凌繁星忍笑忍得肠子部快打结了。
“你是想知道小雯为什么会突然来夏威夷吧厂’不想太为难纯情男子,凌繁星好心地桃出重点,不再拐弯抹角地吊他的胃口。“如果我告诉你,我们是有‘预谋’的呢?”
“预谋?”常君漠挑高眉毛,不露痕迹地松了一口气。这么说?她应该不是因为那天的事。
“曹董的案子有问题,你知道吧!”
他颔首,思索著其中关联。
“与上次的绑票案有关?”如果真是如此,他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动过他想保护的人后平安无事。
“聪明,而且他们的目标是小雯”
“所以你带她出国?”他从没想过他的存在会令她置身危险。常君漠俊芙的脸庞黑了半边。
“可以这么说,”凌繁星耸耸肩,“出国是早就说好的,不过会临时决定的确是为了这个原因。”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他是当事人,知道得却最少?.
“先生哪,你最好记住,当你卧病在床时、在办公室替你卖命工作的是我。”她轻棳了一口淡绿色的汁液,回答问题,“好人做到底,我就顺便替你调查一下罗!不过,那是因为在追查曹董的事时,电脑不小心由他的秘密档中多调出一些资料而已,只是‘顺便’,不用太感谢我。”
“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假使阿浪也清楚,那他就准备倒大霉了。
“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她有所保留地回答,‘“但也顺便解决了这件事,不用那么紧张。”
解决了?‘“那为何出国?’”
他很蠢地,真的曾经混过黑道吗?凌繁星不可置信地打量面色沉郁的常君漠。
“防范于未然啊。你脑袋中枪了吗?好像没有传说中的睿智。
常君漠无法辩驳地沉默。的确,为了她的出走,他的理智所剩无几了。
“还有,顺带告诉你一件事,小雯对于她的‘酒后乱性’感到很懊恼,这几天都恍恍惚惚的。”
凌繁星的眼中净是笑意。
懊恼的人是她还是他?
“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常君漠抬起锐利的眼。她的话不容易懂,看似没有任何意义,却处处是重点,然而隐藏的含意不好猜出。
说到重点,凌繁星弹弹手指。
“很简单,她并没有为那天的事生气,而你应该让她知道你的想法。
“告诉她我很生气?”常君漠微怒地皱眉。
“被抛弃的感觉不好吧?”凌繁星微笑,一点也不替朱蔚雯的安危担心。“你应该知道我们下榻的饭店吧,小雯住—一七号房,我和她一间,但今夜我打算出去游荡,欢迎你深夜拜访。”她起身,把卡式钥匙交给他,狡黠地眨眼,“还有,先生,温柔点,在这边大家都穿得很清凉,你别害人家要包得像粽子一样。
凌繁星挥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常君漠慢慢思索她的“谆谆教诲”
唉,男人哦,真的有点迟钝。
咦,十点多了,繁星怎么远没回来?
朱蔚雯无聊地翻著今天shopping的战果,在镜子前比了比。
算了,还是去洗澡好了。
打定主意,她挑了一件新买的睡袍,进浴室泡澡,洗去全身的酸痛,为明天的行程储备体力。
啊,洗澡快乐多。朱蔚雯轻松地在浴室中哼著歌。
十分钟后,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她还知道要回来啊!她停下歌声。
“繁星,你在搞什么?钓凯子也不必到这么晚。”咕哝的质疑被哗啦啦的水声稀释得模糊不清,但仍是断断续续地传进闯入者的耳中。
钓凯子?常君漠皱起眉,躺上柔软的床,将修长有力的双腿交叠,枕著相互交叉的手臂,舒适慵懒地放松四肢,缓缓地垂下眼睑,好似一只在蓄积精神的猎豹,待闭目养神后,随时都可能猛然跃起,攫捕猎物。
唇畔牵起笑,常君漠悬了两天的心到此才真正因为她在身边而放下,感到一阵莫名的幸福及安心。
他简直不敢再回想起两天前发现她不在身边时的心慌。
那天他早上一起来,房间中除了他之外没有半个人在其中,要不是另一个枕头上掉落的发丝、床单上的一点殷红,以及她清新的香气充斥整个房间,他一定会以为前夜只是一场春梦。
他在整栋房子中追寻不著她的综影,在玄关的留言板上发现了她诏意不清的留言:我走了,想好好地厘清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要找我,我有地方可以去,你不用担,……等我想清楚的时候就会回来了。
她的留言无异在他的心中投下一枚炸弹,令一向冷静过人的他第一次须略“不知所措”的滋味。
等待她的消息那几个小时中,他像一头受困的野兽只能咆哮但无力回天。不晓得她为何离去,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地坐困愁城,幸好关于她的消息在不久后回报,否则他真的会发疯。
常君漠眉头紧蹙,准备让那个令他几欲发狂的小女人知道什么是她可以做的、什么是她不可以做的。
“叩!”浴室的门缓缓开启,一个娇小的白色身影懒散地走出来。
“繁星,你明天要去浮潜对不对?我也要跟。”朱蔚雯忙著擦拭湿发,没意识到自己正逐步接近危险。
常君漠抽去她手中的毛巾,轻柔地替她抚去发上及小脸上的水珠,原来满腔的火气在见到她后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此时任谁看到他,都会觉得他只不过是一个沉醉在爱情中的平凡男子,寻不著一点一滴昔日冷漠绝情的踪迹。
朱蔚雯任他继续动作,抬起手来揉揉双眼。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一定是太想他了,才会出现他的幻影。她已被吓到忘了幻影是不可能由她手上接过毛巾再替她擦头发。
好像是真的。她眷恋的目光徘徊在他艺术品般的俊脸上。
有谁能像他那么好看呢?两道不驯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还有那双深沉锐利的鹰眸,目光敏锐到你无法忽视。除了他,还有谁拥有这种既漠然又温柔的眼神?
“君漠?”抢下毛巾,她睁著迷蒙的大眼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你……怎么会来?”糟了,他不会是真的来找她算帐吧?
“还要问?”他抿紧嘴角,火气上升。
不然要她怎么样,磕头谢罪?朱蔚雯心虚地垂下头,不小心瞄见自己的衣著,惊叫一声,双颊迅速泛红。
“你……你先出去。”她挣月兑他的怀抱,用力地想推他下床。
她还敢赶人?“做什么?”捉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不悦地搂她人怀。
贴得太近了啦!朱蔚雯感觉脸上火辣辣。
“放开啦!”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等我换好衣服你再进来。”垂下头,她投降地招供。宁可丢脸她也不敢全身上下只穿一件睡衣在他面前晃荡,何况这件睡衣还有些透明。
他是够君子没错,可是第二次引诱他,她的名誉就是跳到蒸馏水中也洗不干净。
换衣服?常君漠拉开他们的距离,细细地打量她的穿著,不禁令他回想起两日前的缠绵。
“不用换,这样很好。”他富磁性的嗓音渗人,双眸的眼光变得深沉。
好个头啦,大!朱蔚雯捉起被单来覆住自己的身躯,不小心勾起那夜的火热回忆,小脸通红。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常君漠四平八稳地压住她,诱人的唇瓣在她颈间摩掌。
“什么?”这次应该是算他诱惑她吧?朱蔚雯失神地回应,颈上被他吻过的地方都变得好烫,脑袋瓜已烧得不太灵光了。
他调情式地吻了她柔软的唇一下,发丝凌乱,“我想要你。”压下双唇,他热烈地吻住他渴望的甘美,让他刚毅的男性气息徐缓地渗人她无措的芳心。
天哪,头好昏,她还以为那天是喝醉了才会昏头转向,没想到今天更感到晕眩。
“你要我吗?”他不安分的双手公然探上她柔女敕的大眼,使得她口干舌燥,诱人的温热鼻息在她细腻的颈畔撩起。
她圈上他的颈项,吻著他的乱发,意乱情迷地低哺出脑海中唯一残存的字句,“可是繁星……”老天,他的头发真好看。
“她不会回来了。”他疮哑的嗓音吐纳在她颈侧,双手滑入她的睡衣中。
“做什么?”意识到他温暖的双手在她腰际游移,她急忙想摆月兑魔爪。繁星要是现在回来,这个脸就丢大了。
老天,他模哪里啊?
“你——”常君漠双手覆上她的胸,挑逗著她顶端的蓓蕾,顺带掠夺红唇,吻住她的抗议。
“怎么可以这样……”朱蔚雯半启樱唇,甩不开在她光果的身上游移的双手。卑鄙,她的头好昏,他怎么可以把她吻得目眩神迷。
他俯下头,隔著一层丝质睡衣吸吮她的酥胸,被她徘红的双颊诱得几乎想一口吞了她。
他……能不能别用这种熏熏然的眼光看她?朱蔚雯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黑如子夜般的眼眸焚烧著噬人的烈焰,迸射出的火热流窜于两人之间的互动,常君漠趁朱蔚雯未回神之前索回她的红唇,放纵地吻她,让她意识到今夜会如何缠绵徘恻。
“可是……”老天,她的睡衣什么时候被月兑去了?
朱蔚雯开始怀疑起他的经验是不是很丰富了。
他不理会她的低吟,离开了红唇,沿著颈项一路滑下,吻上了她的果胸,也在她迷乱的心中烙下了一方不容抹灭的印记。
完了,她真的什么也没办法思索了。
她的意识整个沦陷在他遍洒她全身的狂吻及似带有魔力的手中,无法抗拒他多情的凝眸与温柔的举止,忘了反抗、顾忌,只顾与他相拥。
她想,今生她注定爱上他了,或许,来生她也会如此不悔地爱上他。
从他怀中醒来并不是第一次,但她上次忙著逃跑,无法仔细地领略个中滋味。这一次,她总算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被他护在怀中的甜蜜。
没得逃避了,她原来不想被绊住、不想正视自己的爱,但她的心却背叛了她,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她必须承认,她的整颗心都系在他身上。
真是可恶!她笑中带泪。她再怎么说也拥有自己的心二十来年。而他却在短短的几个月中就将它毫不保留地带走,真是不公平。
其实地原来只想尝试一下恋爱的感觉,不打算让自己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这么快就结束,没想到爱情真的是一种泥沼,一踩下去,还来不及后悔回头,就陷人而无法自拔了。
唉.都是他对她太好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交出她的心。
朱蔚雯伸出小手轻轻拂著他浓密的长睫毛,微微地叹口气。
虽然她的动作够轻柔、声音够细微,但常君漠敏锐的感应神经还是被触动了。
他睁开星目,懒散地勾过她的颈子,给她一个密不透风的早安吻。
“早啊!”他拉她一同坐起身,倾身捞起床下的衬衫及长裤。
‘“早。”她羞红脸,不好意思地模著发烫的双颊。
常君漠套起长裤,顺带将他过大的衬衫穿在朱蔚雯身上,将扣子一颗颗扣紧。
“做什么?”朱蔚雯隐约觉得不对。
待常君漠替她穿好衣服后,淡淡地瞟她一眼。‘“秋后算帐。”身无寸楼的她太迷人,那件睡衣又太撩人心弦,他不能冒险让她穿上。
算帐!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她刚刚才决定愿意在他身边一辈子,他就要跟她算帐?
心里骂归骂,在现实中她可没勇气将所有的不平喊出来。
因为,理亏的好像是她。
“算什么帐,我又没有动过你的钱。”她心虚地侧过头,不敢正视他平静中酝酿著风暴的双眸,打算跟他打迷糊帐。
“不是钱。”常君漠扳回她的头。她要气死他是吗?
她想挣月兑,却徒劳无功。“那我们之间有什么帐好算?”她尽力地扮出最无辜、最可怜的神情,希望能引发他的同情。
他危险地挑高右边眉毛,逼近她。“说1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他沉郁的怒气一点一滴地藉由凝重的神色倾泄出来。
朱蔚雯有点胆怯地后退。“我……我有留纸条,我哪有不告而则?
对啊,她有留纸条给他啊,她害怕个什么劲,她又没有做错。
纸条?!她还敢提!
“你那是什么意思?”常君漠气极,满腔怒火无从发泄。
他看不懂?“我的意思是我要好好想一想,叫你不要追出来……”朱蔚雯突然瞪圆双眸。“对哦,我叫你不要追你还追出来。”害她现在道歉也不是,生气也不是,他怎么这么会制造麻烦啊!
“他妈的你想怎样?”愈说他的肝火愈旺,还要他不要追出来,她到底把他当作什么?
“好啦,不要生气了。”被吼得脑袋嗡嗡作响,但基本的理智还在,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她在考虑要不要离开他。
常君漠俊脸生臭,不轻易原谅她。
他很爱闹别扭呀。“大不了我以后不会再不告而别,好不好?”比幼稚园小朋友还难沟通。朱蔚雯示好地踢踢他笔直的长腿。
“还有以后?”虽然很生气,但在得到她的保证之后火气消了不少。再也扮不出凶神恶煞的脸,常君漠的脸庞总算徐徐地绽出几线阳光,“真的?”他不太放心地再确定一次。如果再一次,他可没有力气再把她追回来了。他宁可连做两个月工作,也不愿再感受失去她的那种心情。
“我发誓。”朱蔚雯举起右手,在心底暗吐舌头。大不了她以后用电话录音通知他,这样就不算是不“告”而别了吧,毕竟是她的声音嘛!
“还有呢。”常君漠瞪著她毫无诚意的小脸,知道她在心底打著新出笼的鬼主意,沉声将她过度飞扬的心思拉回现实。
“还有?”不可能吧,她应该没剩什么坏事可以让他生气了。
又装迷糊?“你那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如果只是普通的PUB,她绝对不可能会喝得那么醉又满口胡言乱语。
死了,他怎么会提起这个。“那天晚上啊?”朱蔚委苦哈哈地除了拖延时间外想不到应变之策。惨了惨了,她的小命大概在今天就结束了。
“喝醉的那天。”常君漠按捺住猛烈的火气,冷冷地质问她。
啊,这么快就切到重点了?
“和繁星出去啊厂’她回答得不太有力,明显心虚。
他的眼神中除了原本的忧郁,又因她的不合作而添了几许威胁。
“去哪里?”他鹰般的双眸瞪著她,不容许她逃避说谎。
“星期五俱乐部。”她的声音细小犹若蚊呜。
老天,他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这是不是代表他气炸了?
果然是真的!“去做什么?”常君漠声音僵硬,眼沉眸郁?“聊天、喝酒、谈心…,??”她杂七杂八地念了一串,就是不敢扯到主要目的。
“说、重、点。”他抬起她的下巴,语调轻柔地仿佛无事发生,却又字字清晰沉重。
朱蔚雯小小声地嗫孺道:“看月兑衣舞男。”她真的会被自己的好奇心和凌繁星害死。
常君漠握紧左拳,“你他妈的真的——”他气得想杀人。
虽然说他在前几天晚上就隐约猜出了事实的真相,可是由她亲口承认,对他的打击大得多。
她又还没嫁给他,他凶什么嘛!
朱蔚雯万分委屈地挨近他,“没有下次了啦,反正你上次也看过沈瑞玉的表演,我们扯平。”算了,谁教她不小心爱上他,就这么委屈一次好了。
“那不一样,我是被迫,你是主动……”常君漠剩余的怒火被熄灭在朱蔚雯主动奉上的红唇中。
“主动吻你。”她接下他未竟的话语,故意扭曲。
常君漠搂紧她,爱极她出人意表的举止,吻一吻她柔软的秀发。“你老是做一些令人担心的事,下次不准了、”他小声叮咛,威胁的话像爱语一样低低柔柔。
“是、”朱蔚雯用脸碰碰他的脸承诺,不怎么计较他的大男人了。“你不用担心,他们的身材都没你好,我不可能会看上他们的。”她意有所指地枕著他强健的胸膛,抚他不满的情绪。
“你看得可真仔细。”他口中的醋意酸得吓人。
“有吗‘?她傻笑,轻啄他的鼻尖一下表示道歉。
“叩叩”不识相的敲门声打断了两相依偎的恬适。
“Who?(谁?)”常君漠扫视一下怀中人的衣著。
Iamacleanerhavetocleanthisroombefore10clock(我是清洁工,我必须在十点前清扫完这个房间。)字正腔圆的英语由门外飘人。
常君漠下床打算赶人,忘了怀疑一个小小的清洁工怎么会有正统的英国腔。
ThanksButweDon'tneed……(谢谢,但我们并不需要……)”常君漠的拒绝在看清楚来人后讶然而止。
“嗨!”清洁工凌繁星自以为很可爱地探进头来,身后还跟著一脸不敢置信的李宜臻及楚依静。
“宜臻、静子,凌繁星你这是什么意思?”朱蔚雯差点跌下床去。
凌繁星制止李宜臻及楚依静即将月兑口的一连串问题,贼笑著晃到朱蔚雯身边,“我来要你完成允诺,亲爱的,你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吧!”
“可是……”真的会被她害死。
凌繁星耸耸肩,“还是你想照原定计划到街上去,我是不反对啦!”
常君漠舍不得看到朱蔚雯那么手足无措的样子,站出来英雄救美,“什么事?”
“我跟她打赌,如果你会来夏威夷找她,我就赢了,她必须和你热吻十分钟当作赌输的代价。”
她轻快地对在场的众人解释。“不过,还是要微求你的同意,如果你不肯,我就另外想一个方法收回我的奖品。”她定定地看著常君漠,这次她可把赌注下在他身上了。
常君漠不回答,走到床前,抬起朱蔚雯的下巴,覆上他的答案、他的唇。
“计时开始。”凌繁星搞笑地拿出马表。
李宜臻不可思议地瞪著吻得缠绵的爱侣,推推凌繁星的手,“你刚刚拉我们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个马表,你早就计算好了?”天哪,现在的人愈来愈开放了。
“他就是——”楚依静指著帅气逼人的常君漠。
“小雯的男朋友,或者说,未来的老公。”一分二十八秒,加油!凌繁星的视线不离马表。
“他们完全没意识到我们的存在呀。”李宜臻不敢苟同地说著浑然忘我的两人。
“废话,情人眼里哪容得下一粒沙子。”越依静目不转睛地回答她。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流逝。
“十分整。”凌繁星发出“解严令”,却诧异地发现他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们不用呼吸啊?”观察了十分钟,楚依静冒出疑问。
大家懒得理她,笑吟吟地注视著吻得香甜的两人。回心底默默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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