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的别墅正在做最后的筹备,管家和几十名侍者们忙里忙外,就是为了让慕容天作有个气派的生日宴会,毕竟除了名义上的生日宴会之外,实际上更是政商交流的大好时机。
燕织荷正待在她的房里,她化好美丽的妆,穿着一身高贵的晚礼服,却对着镜子愁眉不展。
待会舞会就要开始了,她紧张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尤其……要面对天作的母亲,万一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那自己以后跟天作——
哎呀!她在乱期待什么啊?静下心来想想,她又没得到慕容天作的答复……
这点让她感到坐立难安,枉费她今天出乎意料的大胆,却造成这种反效果,早知道就不问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在化妆枱前坐下来,「天作,你对我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不就是小白猪?」
「我如果是小白猪,那他就是可恶的大野狼,哼——」
谁回答我啊?
她惊觉后马上跳起来,紧张的喊道:「谁在那里?」
窗帘飘动,落地窗外隐约有什么人影——有人爬上二楼的阳台?
燕织荷抓起桌上的烛台,小心翼翼的走向那里,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背脊骤地一凉。
那人的气息在屋内,而且就在她的背后!燕织荷急忙转身,要将烛台扔过去。
粉臂的动作在空中停下,她看清楚来者何人了,「师、师父?」
「我的乖徒弟,好久不见。」
一位笑容红通,身体硬朗又高大的老先生站在眼前,他就是燕织荷和慕容天作的师父。
「师父!」燕织荷跑过去抱住他,像在抱一棵大树一样。
她激动高兴的说:「我好想你,没想到你还活着!」
「呵呵!后面那一句就免了,我也很想你呀!现在不就来看你了?」师父和蔼笑着,抚了抚她的头。
她将小脸拾起来,「骗人,你忽然消失那件事怎么解释?」
「师父有事要办啊!我总是来来去去的,过一阵子又会消失也说不定。」
「你到底在忙什么啊?」她皱起蛾眉。
「哈哈!这是秘密。」师父将食指竖在嘴前。
「那么神秘?啊!对了,我去叫天作来。」
她正要转身时,却被师父拉住,「不用了,机会多得是,而且我马上就要走了,我今天主要是来教你跳舞的。」
「啊?」燕织荷水眸睁得老大。
她有没有听错啊?比起师父为何知道这件事,她更讶异师父竟要教她跳舞?
「织荷,你从小练武就倾向于刚猛的拳法,这跟跳舞截然相反,所以你跳舞的时候动作太僵硬了,试着放软身体看看,你一定可以跳得很好。」
「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跳不好。」她低头沉思消化。
他拍拍燕织荷的肩说:「舞会上好好表现吧!师父该走了。」
「等、等一下。」她跟了上去。
师父走到阳台,一跃而下,等燕织荷追到阳台时,他已经消失在庭园的黑暗中了。
「咦?师父怎么知道天作叫我小白猪,还有我在学跳舞的事情……」她满头问号。
房门响起敲门声,「织荷,是我。」
是慕容天作的声音,两人改口叫对方名字了。
「要开始了吗?」她打开门,水眸蓦然一亮,唇瓣微微张开。
慕容天作穿着一身白色礼服,发型梳理得帅气隆重,全身散发出高雅出众的气质,比平常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
「我还以为你会害怕得逃跑。」
「我是有想过啦!只是来不及逃而已。」燕织荷别开小脸,不去看他,不然她又要心扉大乱了。
「你要敢真的给我逃跑,我去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绑回来。」
「你越这么说,我越想逃。」她扮了个可爱的鬼脸,惹得慕容天作又好气又好笑。
「不说了,我差不多该去招呼来宾了,陪我下楼吧!」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晚宴气氛影响,他今天的嗓音显得格外优雅稳重,燕织荷不由得望着他出神,脸蛋漾出两大片红晕。
看燕织荷还在发愣,他俊美无瑕的脸庞低下来,盯着她,「怎样?爱上我了是不是?」
她将烫红的小脸转到一旁,「你少臭美了。」
「可是我已经爱上你了!」慕容天作目光灼灼的说。
「什么?」
「你好美。」他诚挚的赞美,语气充满爱意。
燕织荷还在恍神,慕容天作已经吻住她,将她的娇躯推到房门里,强势的将她压在墙壁上,给予一记充满灼烫、深情的热吻。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她身子先是僵硬抗拒,后来随着他如侵略般的热吻,心中某种火花被挑燃了,逐渐酥软,发出轻微的颤抖,最后甚至不自主的迎合他的征服。
好热,快疯了。
燕织荷被吻得昏昏沉沉,眼神迷蒙,觉得全身像被火焰包围了一样,脑海里完全无法思考,所有感觉都集中在娇女敕的唇瓣上,贪婪的接受他的热情。
慕容天作的唇缓缓转移阵地,啃吻她细白的颈间。
燕织荷贝齿问逸着几丝娇吟,感到自己就要失去理智,赶紧捧起他俊美无俦的脸庞,「……为什么?」
「我说过,我已经爱上你了。」
慕容天作没有理会她的反抗,继续进攻,吻到了她白女敕而充满香气的胸前,眼看就要——
燕织荷倒抽一口气,这次几乎是抓起他的俊脸,「我是问为什么那么突然?」
「还有更突然的,你想知道吗?」犹如恶魔的低语在她耳畔回荡。
她得设法转移他的注意力,否则再这样下去的话……
「你不是该下楼招呼来宾了吗?」
她还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就承受他毫无预警的攻势,不知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既复杂又紊乱,惊喜中带着甜蜜,她整个人像是融化了一样,久久还不能回神。
对慕容天作而言,不过是将积存多年的爱意一次宣泄出来罢了,所以他一点也不觉得突然,从心结解开的那一刻起,他就明了自己的内心已经全然打开,防线一破,顺从的就是最原始的,想要占有这个让他等待多年的女人,再也……
忍受不了了。
燕织荷现在娇滴滴的样子十分惹人疼爱,让他胸口的欲火更加旺盛,手指夹起她女敕白的下巴,两人的唇瓣欲言又止,静静的凝望彼此。
甜蜜后随之而来的,是在燕织荷心中早有的不安,毕竟天作什么话都没跟她说清楚,而且他还有个未婚妻在……
她想开口问,这个举动代表他的心意吗?等到她鼓起勇气时,慕容天作的手机恼人的响了起来。
「我知道了。」他接起。
「在催你了吧?」她的勇气退了—回去,只好暂时将这个疑虑抛在一旁。
「嗯。」慕容天作牵起她的小手,但她却逃开了。
燕织荷摇了摇头,慕容天作随即明白她的意思,她大概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吧!毕竟自己什么承诺都没给她,不过……
就在今晚,一切都要不一样了。他暗暗如此想着。
两人缄默的走在走廊上,心情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里,脸颊上的余温也还没消褪。
燕织荷想转换这种尴尬的气氛,刚好想到师父的事,「师父刚才有来找我喔!我想告诉你,但师父说他有急事就先走了。」
「没关系,我也有见到他,他送我生日礼物以后,大概就是跑去找你了吧!」
「原来是这样,如果他能多留一会就好了,下次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他。」
听完她的话,慕容天作神秘的笑了笑。
他们来到大厅的阶梯上,金碧辉煌的宴会现场随即映人眼帘,令燕织荷水眸为之放大,惊叹不已。
底下聚满政商名流,每个人都是盛装出席,场面隆重而盛大。
燕织荷虽然也打扮体面,但总觉得自己跟这种场合格格不入,毕竟她从没参加过这么正式的宴会。
两人一出现,就像歌剧里男女主角登场,立刻吸引所有人惊艳的目光。
似乎很习惯这种场面,慕容天作踩着优雅的步伐下楼,显得大方自若,一身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在这种场合更显出他的耀眼。
燕织荷忐忑不安的跟在后面,小手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深伯一个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子摔倒就糗了。
她现身之后,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大概是在好奇她的身分,尤其是一些单身女子,视线总带着几分异样。
毕竟慕容天作是预定好的金皇集团接班人,身价上看百亿,外面多少人想要攀亲附贵啊!所以除了他本身的一举一动,连身边有什么女人都会受到关注。
他们下来后,名媛们立刻围了过来,不但缠住慕容天作,还将燕织荷挤在外面,她只好在圈圈外望着慕容天作。
这些女人都是大有来头的贵宾,慕容天作当然要尽地主之谊,应付个她们几句,虽然心疼燕织荷被排挤在外,一时之间也无法月兑离这些女人。
燕织荷看着他被女人黏住,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一个人步出屋外,想要透透气,顺便纡解一下紧张感。
「还是出来的好,我果然不适合这种宴会,只待一下就觉得累了。」
她找了个僻静的台阶,坐下来仰望夜空,「今晚的夜色好晴朗,星星好多,太好了,他的生日能够拥有这种好天气。」燕织荷摊开小手,从刚才她就一直握着一个小礼盒,里面装的是她要送给慕容大作的生日礼物。
「早知道就早点交给他……」她若有所思的望着小礼盒。
「现在也不迟啊!」燕织荷闻声回头,站在她后面的慕容天作,在月光的沐浴下有着另一种耀眼。
「你又擅自离开我的身边了,看来不叫你抄契约抄个十遍不行了。」他坐到燕织荷身边,不客气的接过她手上的小礼盒。
「生日快乐。」她甜甜的微笑,带着由衷的祝福。
「谢谢。」慕容天作最想收到的就是她的生日祝福,睽违多年后的今天,终于收到了。
「不用谢,等我过生日,你也要给我一个祝福。」
「是是是——跟我一起回屋里吧!寿星不在的生日派对很奇怪吧!」慕容天作伸出修长的手臂,像邀请公主的王子。
燕织荷被他逗得笑开来,递出小手衔住他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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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宾客喧哗的屋内,慕容靖牵着一位美妇人朝他们走过来。
燕织荷见到那名美妇人,不禁发出赞叹。好美的女人喔!她是谁啊?
仔细一看,美妇人和慕容天作的面容有几分神似,会不会是他的妈妈?
美妇人看起来依然年轻,充满成熟女性的妩媚,自然散发出优雅的气质,如同美神维纳斯般的美丽迷人,不过眼神中透着几丝憔悴,虽然不减她的风采,但给人不是那么有精神的印象。
「妈。」慕容天作走过去。
燕织荷心头跳了一下。果然是慕容妈妈,好年轻的妈妈。
自己光是在旁边望着她,不自觉就紧张起来了,上次听见总裁说,天作只听妈妈的话,既然能管得了这个恶少,应该是个很有威严的人吧?而且天作上次也说,他母亲对每位员工都很严格,那她会不会很凶啊?她最怕那种长辈了……
慕容天作亲昵的和母亲拥抱在一起,表情显得很开心,跟面对父亲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母亲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笑容,看起来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燕织荷这才稍微放心。
慕容妈妈纤手抚着儿子的脸颊,微笑着端详了一下他,确认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变瘦,仿佛依然把他当成小孩子般,这就是妈妈的心情吧!
不过慕容天作反倒比较担心她,因为母亲从生下他之后,身体状况就不是很好。
「你飞那么远,又刚下飞机,很累了吧!要不要先上楼休息一下,客人由我和爸招呼就好。」慕容天作一脸忧色,柔声的关心母亲。
「舒倩,上去休息吧!」慕容靖也说。
舒倩摇摇美丽的脸庞,「我不累,这么久没见到孩子,想跟孩子聊聊。」
「爸,让我们单独聊聊好吗?」慕容天作在母亲面前,似乎已尽力用最委婉的语气跟他说话。
「靖,就这样吧!」舒倩微笑。
既然妻儿都这么说了,慕容靖只好模模鼻子离开,去别的地方招呼客人了。
「呃……那我也……」燕织荷正要识相的也走开时,却被慕容天作拉住。
「妈,这是我的秘书兼贴身保镳,她叫燕织荷,外号小白猪,除了随时随地都能睡觉这个特技以外,厨艺不输给我们家的厨师喔!」
燕织荷脸色发青的干笑,他竟然把自己这样介绍给他母亲?这男人对她真「好」啊!上次还叫她要给他妈妈留下好印象,结果自己还这么做。
「伯母你好。」燕织荷很有礼貌的鞠了躬。
她只好尽力表现最好的一面来救自己了。
「别看她现在好像很乖巧的样子,平常可活蹦乱跳得很,老是给我添麻烦。」慕容天作持续他的恶行。
燕织荷快晕倒了。这男人到底是想怎样啊?虽然他讲的都是事实,可也不必一点形象都下帮她留吧?
「呵呵!听天作这么说来,燕小姐是位很有朝气的女孩呢!慕容妈妈很欣赏这种女孩喔!」舒倩慈祥的笑着说。好善解人意的长辈喔!燕织荷忽然有股想要抱住她的冲动,然后在她身上磨蹭磨蹭,可惜自己跟她还没亲到可艾萨克这种娇。
「你太夸奖她了,她应该只是精力过剩而已。」慕容天作马上就泼她冷水,却不知这冷水可能会引起森林大火般的怒火。
燕织荷偷偷白了他一眼,心想慕容妈妈人那么好,怎么会生出这种儿子?
这男人一而再的损她,让她也终于明白,他上次吃消夜说的那些话,根本是在吓唬她。
「对了,燕小姐是秘书也是保镳?」舒倩眸子中漾出好奇与困惑。
「当保镳是因为我小时候学过功夫,至于秘书的职务还在学习,很多地方都还不懂,最近一直在出错,有点没信心了呢!」燕织荷模着后脑勺,自嘲的说。
「呵呵!两份工作很辛苦呢!秘书职务的话别担心,只要好好加油,你一定可以做得很好的,至于我儿子的安全就麻烦你罗!」
「是!我一定会努力的,不管是歹徒还是坏客户,我都会一拳把他们打跑。」
「歹徒打跑没关系,但就算是遇到坏客户,也不可以动手喔!客户毕竟还是客户。」舒倩苦笑着说。
「对不起……」燕织荷自觉失言,脸红的吐了吐粉舌。
「妈,我会保护自己的,要是指望这只小白猪,我几条命可能都不够用。」慕容天作不怀好意的瞟着她,暗指她老是擅自离开自己身边的事。
「才不会!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燕织荷老羞成怒之下,忘了舒倩还在旁边,就大声起来了。
但喊完她立刻就捂住唇瓣,两颗大眼转来转去,看着愣了一下的舒倩,还有周围射来的讶然目光。她要哭了啦!呜呜~~她居然在慕容妈妈面前失控。都怪他啦!怎么办?慕容天作看见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忍俊不禁,噗哧笑了出来。燕织荷瞪着他。把她害成这个样子,他还有心情笑!
「这孩子真是有趣。」舒倩轻笑出声。她像是为了维持优雅的形象,憋笑得身子轻微发颤,眼角溢出滴泪。
有趣?慕容妈妈指的是她吗?燕织荷原本变黑暗的天空又亮了起来。
「难怪天作跟我说,坚持要某个女孩做他第一支舞的舞伴,把我这个妈妈丢在一旁,原来是为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呀!」舒倩恢复慈祥的表情。
「咦?」燕织荷怔了一下,悄悄睨向慕容天作。
「妈,你在说什么啊!我哪有那样说。」他脸上也泛起红晕。
「没有吗?难道是我老糊涂,记错了?」舒倩仰起睑,纤指倚在下巴,似在回忆。
燕织荷暗自窃喜,坚持要她做他的舞伴?这代表什么特别的意义吗?不论如何,她已经感受到那种心意了,想起刚才在房里那火热的吻,她小脸又不自主的红了。
「是啊是啊!你记错了。」慕容天作干笑的对母亲说,心想着要赶快蒙混过去。
「你意思是说蚂老糊涂了吗?」舒倩眼角含泪,可怜汪汪的瞪着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哎呀!这下他百口莫辩了。
「不然呢?」舒倩继续质问,其实心里在窃笑,偶尔捉弄一下自己的孩子,也是一种做妈妈的乐趣。
「慕容妈妈,你还那么年轻怎么会老糊涂,而且他常常在我面前念着慕容妈妈有多好,他就是这么将孝顺放在心里的人,不可能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意思。」燕织荷压下想看好戏的,决定帮他解围。
舒倩神情大悦,然后用责怪的眼神看儿子,「你看看,燕小姐这么替你说话,反观你,从刚才就一直在挖苦她,别以为妈妈听不出来,看来你要多跟她看齐才对。」有苦难言的慕容天作,只好默默接受母亲的「教诲」——竟然要他跟小白猪看齐?要世界末日了吗?燕织荷躲到慕容妈妈后面,朝他吐了吐粉舌,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气得慕谷天作牙痒痒的,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待会派对开始,你们就要跳第一支舞了,准备好了吗?」舒倩关心的问。
「这个嘛……」
两人交换眼神,舒倩真是说到他们的痛处了,直到最后一次练舞,燕织荷还是会踩到慕容天作,甚至跌在一起。
要硬着头皮上场吗?
燕织荷悄悄在慕容天作耳边问:「你确定不跟你妈妈跳吗?万一我出糗——不,我一定会出糗,到时怎么办?」
「事到如今,你还在犹豫什么?都辛苦练那么久了,你就不想好好表现一下吗?」慕容天作皱起剑眉。
「这是两回事……」她苦起脸来。
「怎么了吗?」舒倩纳闷的问。
「没、没什么,我们在讨论工作上的事。」慕容天作干笑着说。
舒倩总觉得燕织荷好像—直对自己投以求救的眼神,是自己的错觉吗?
她微微皱眉,「现在是你的生日派对,就玩得开心一点,别烦公司的事了。」
「是是,母亲大人,你也要放轻松一点,要负责国外的公司很累吧!你回来的这几天就当作休假吧!我和小白猪会好好陪你的。」
「国外的公司主要是爸爸——你爷爷在处理,我只是辅助他而已,没那么累的,说到你爷爷,你有见到他了吗?我跟他一起坐飞机回来的,他说见完你一面,就又要去美国了。」
「有啊!他给我生日礼物以后,人就离开了。」
一旁的燕织荷听到,心想他的爷爷跟师父还真像,来无影去无踪的。
「嗨!舒倩,你回来了,好久不见了呢!」
一名装扮雍容华贵的美妇人,目光傲然自若,脸上堆满深沉的笑意,朝慕容天作他们走来。她背后跟了一位年轻女子,面容清丽皎美,气质优雅迷人,沿路走来吸引众人的目光,简直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但是她的神情有点冷漠,给人难以亲近的感觉。
「水竹?哎呀!好久不见,真高兴见到你。」舒倩惊喜的和她抱在一起。
慕容天作低头在燕织荷耳畔说:「她是我妈的老同学,也是晶立集团现任的总裁夫人,叫于水竹。」
总裁夫人?那她后面的女孩难道是……
虽然慕容天作没有介绍那女孩,但燕织荷早已微微猜到女孩的身分,胸口不由得一紧。
她悄悄望了慕容天作一眼,他将头别到其它地方,睑上露出焦躁的神色,好像很想离开这里一样。
「伯母你好。」那女孩极其优雅的向舒倩行了个礼。
「采萱越长大越美了,一定很多男人追求吧!」舒倩微笑着说。
「再多男人追也没用啊!毕竟她已经快是慕容家的人了——对了,听说以前在国外,每年的第一支舞都是你陪天作跳,今年换我们家采萱陪他跳吧!毕竟都是未婚夫妻了。」
于水竹说起话来简直像街头的三姑六婆,除了那种体贵心骄的架子之外,一点总裁夫人的派头都没有。
听见于水竹说的话,燕织荷心头震了一下,果然被她猜中了。
「这个……」舒倩脸色有点尴尬,目光不知道要摆到哪里。
老同学兼未来亲家提出这种请求,本来是一桩美事,但偏偏她早就答应儿子了,一边不能失信,一边盛情难却,让她感到不知所措。
何况她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既然他会坚持邀燕小姐跳第一支舞,代表这女孩在他心里有着特殊的地位,甚至可能会影响慕容家和湛家的婚事;早在她接到儿子电话时,就隐隐忧心着,放任事情这样演变下去的话……
不过就算她想做些什么,但考虑到儿子的脾气硬,感情的事勉强他不来,而她这个做母亲的,本来就从不拘束他的情事,于是她选择做个旁观者,交由丈夫做
今晚的第一支舞,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好……
她偷偷看一眼儿子的表情,哎哟!真是难看,现在叫他陪湛采萱跳舞,会不会等于按下炸弹开关啊?
于水竹见舒倩神色有异,感到有点奇怪,转问慕容天作,「天作,你的意思如何?该不会嫌弃我们家采萱吧?」
「怎么会嫌弃她呢?只不过我已经决定跟我的秘书跳第一支舞了,所以请让我晚点再陪她吧!」慕容天作一贯冷傲的说。
「你的秘书?」于水竹脸上浮现愕然,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原本表情平静的湛采萱也动容了,看向慕容天作,眸子里溢满了困惑。
燕织荷看见大家的神情,也察觉气氛变得很尴尬,以及——她跟慕容天作跳第一支舞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