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都晟燡冲进洛阳的别业!他一直以为衣婕会被司马荣丰给绑走,直到遇见乎模,他才松了一口气!
「真的!孟小姐真的还在。」乎模先对都晟燡保证,再对一旁的小厮吩咐,「去瞧瞧孟小姐准备好了没?一大早小静不就在帮她打扮了吗?」
领命而去的小厮被都晟燡叫住了,「不用了!在就好—我去瞧她。」说完,他便向烟雨楼冲去乎模却叫住了他,「王爷,您不在的这几日,孟小姐搬去和小静住了!」
都晟燡闻言,连忙煞住了步子,「嘎?那小静住哪儿?」他烦躁的转过了高大的身躯。
「王爷,您跟狗儿来!」颜狗儿边说边跑向都晟燡的身前。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小静的房间走去,人还没靠近.跟在后头的颜狗儿便扯开了嗓门叫小静开门。
小静是开了门,可是她是在另一边的绣房探头出来的。
「衣婕呢?」都晟燡边往小静的位置跑去,边扯开喉咙问道。
「嘎?刚才小静帮少女乃……哦!不是是帮孟小姐梳完头后!就见她往烟雨楼去了……」小静回道。
来不及把话听完,都晟燡便提起了气飞点向烟雨楼,也不管身后的人是否跟上,推开了门便走了进去。
一把锐剑刺了过来!力道很猛,却还是被他给劈了开!
「衣婕?」他擒住了对方纤细的手腕,随即不解的看著佳人。
咬著下唇的衣婕双眸冷厉的紧瞅著他,他立即将她拥入怀中。
「为什么?你想杀我?」他不相信她真的想杀他。
「放开我!」她平静的低语。
「不!」他摇头,「我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以为你发生什么事……」
衣婕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杀了我吧!」
「为什么?我们就要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他两手紧扣住她的肩膀,「为什么这么说?我为什么要杀你呢?」他狐疑的紧盯著她苍白带有泪痕的脸庞,她的明眸大眼已经哭肿得像小核桃了。
但她却立即将脸撇了开,「十二年前孟家之所以会被抄家灭口,全都是因为你!你不杀我的话,我会教你后悔的!」
他扳回她的脸,惊骇莫名的问道:「是谁说的?是谁告诉你的?」
「你不敢承认是吗?」衣婕看到他眼底的不解与害怕了,「我一直没有将你与我小时候印象中的人联想在一起……我真是蠢呵!哈哈……」说罢,她失声大笑起来,泪水同时流进了她的口中。
她居然将自己给了十二年前的那个刽子手?没错!她蠢得没话说,更蠢的是,当萍儿说出司马荣丰告诉她的话时,她还不相信他真是孟家被抄家的始作俑者!
为什么?因为她的心早就沦陷于他了吗?
都晟燡的心在痛,只因为端庄美丽的孟家之后,竟然会因为不知是谁的挑拨离间而否定他,此举也等于是否定了她自己。
「衣婕——」他将狂乱的她抱在怀中,大声的叫唤著她,「这是谁说的?你告诉我,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不!你才要告诉我!」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拉下她颊边的大掌.翻起他左手的衣袖,指著「十」字烙痕说:「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你就是我还很小的时候,来过我家的蛮子,不是吗?」
都晟燡松开了她后退著,她却步步进逼,「然后你看见了我母亲,你还爱上了她,对不对?」她痛苦的直指事情的真相,这也是让她最痛彻心肺的真相,她把心给了他,却落得她只是母亲代替品的下场?
「天!」都晟燡痛苦的咆哮出声,「你还知道了些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害你全家的人以及爱上你母亲的这些事都是谁告诉你的!」
衣婕冷静的望著他的不安,摇头道:「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全都承认了。」
对!心,既然已经沦陷,她就是无心之人了,因此她方能冷静的望著他。
「哈哈哈!」都晟燡仰头干笑了两下,「我承认什么?我要承认什么?」他一边大声的咆哮,一边随手推倒一旁高大的家具。
衣婕没有招耳朵,她反而勇敢的站在他的面前,冷冷的看著他发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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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狗儿他们在屋外一听到屋子里全都是家具、骨董、器皿被砸、被摔的声音,虽然害怕,但他们还是鼓足了勇气推门进去。
「别进来出去!门关好!」
但是,都晟燡的声音却传了出来,让小厮们关好门之后拔腿就跑。
知道门关上后,都晟燡便将注意力调回眼前的小女人身上。
此时她冷静的模样实在很像她母亲坚强端庄的形象,至于她母亲的模样,就在她指著他爱她母亲的那个当下,他竟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不是她现在的冷静表情,他是怎么样也联想不起母女间的相像之处,这也是他刚才会节节后退的原因。
为了她,他快马加鞭的自平城直奔洛阳,她怎么还可以误会他是造成孟家被抄家的凶手?
他一心想要确定她平安无事的在等他回来,并且要告诉她皇上已经为她休夫了的好消息,没想到仍然被司马荣丰先了一步!
她突然晓得了那么多事,甚至是她还没出生前的事情,这其中一定是有人……
对!司马文唆使儿子来下蛊、但司马荣丰绝不可能踏进别业,因此,究竟是谁被司马荣丰收买利用散播谣言,他一定要找出来!
「为什么不说话?心虚了吗?还是我说中了事实,你就老羞成怒了?」衣婕单纯的将他的沉默视为承认,「没想到你就是害了孟家三百余口人的刽子手!而你也爱我母亲!」她一口气说完后,便故作轻松,摇头的往一旁被他打碎的骨董、家具越过,喃喃的道:「你太花心了!你既然爱我母亲,又怎会让我大娘怀你的孩子?」
孩子?谁又为谁生了什么孩子?但是,都晟燡却无心细究这个,他一把捉住她的皓腕,阻止她的前进,「怎么?如果我承认是那啥个鬼刽子手,也承认我爱过你母亲,你又能如何?」他伸手捏住她因闻言而想逃避转开的脸颊,「解月兑了?想走了?」
「你放开我!」她的力量根本不及他的,她只能无助的拍打著他的铁腕,「你是凶手你借著先朝的刀杀了我孟家九族的人命!」她边说边抬起脚乱踢,不过她没能踢疼他,只是让自己绣花鞋里的莲足疼痛而已。「既然你那么爱我母亲,你就去爱啊!去爱啊!谁管你去爱谁?别碰我,放开我!」
都晟燡忙不迭的将她搂进怀中,因为她虽满口指责,但话中却隐含了嫉妒的酸意。
「衣婕,冷静下来,你冷静下来!」他干脆将她抱了起来,吻住了她还不断语出挑衅的檀口。
但她狂乱得只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她抗拒著、挣扎著,最后连他温柔吻住她的唇都被她狠狠地咬下!
「啊——」
都晟燡惨叫完,随即双手一松.原本还在他怀抱中的衣婕跌了下来,眼见她的跌势就要让她站不稳而脑袋朝地的撞下去之前,他立即放下捂著唇的左手,成功的托住她的头颅,两人再双双跌进破瓦间。
他知道自己受伤了,并且血流如注,但当他看见衣婕闭紧双眼,仿佛在承受什么痛苦似的时,他便忘了自己还压在她脑后的左手。
「衣婕?」他撑起上半身,半俯在她的身上,紧张不已的叫唤著、推动著她。
好半晌,她睁开双眼,苍白著一张小脸低喃著,「我……好痛……」
「哪里痛?哪里痛?衣婕!」他手忙脚乱的检查著她的身子。
「肚……肚子……」她颦著眉心,一身冷汗,「啊……你……流血了……」
看到他在眼前晃动的左手,她瞠大了双眸,下一瞬却又被小月复所传来的巨痛所掳了去,痛得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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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低喃的声音不断的往她脑子里钻,原本只是很小声的嗡嗡作响著,最后却越来越大声。
「来!这张先拿去抓药,她醒来后,立即要服下的,大火煮开后,再用文火煎煮半个时辰,快去!」
「是!狗儿这就去!」
「好!再来就是这张……」刚刚那个老迈的声音停顿了良久,接续道:「乎模总管,这张方子有小姐与王爷的,来照这样去抓药!」
「是!你来接下,照蔡神仙的方子再去抓药!」
「是的!乎模总管!」
「蔡神仙,您辛苦了,前面大厅里奉个茶吧!」
「好,徒儿啊!王爷的伤绑好了没?」
回答蔡神仙的声音很近,就在她的附近……
「好了!师父。」
「哦那王爷歇息吧!老夫先告退了。」
「蔡神仙,」都晟燡的声音也在她的身边响起,「胎儿还好吧?」
胎儿?
「刚才小姐并没有出血,孕脉还算稳定,老夫先前开出的方子只要照服后,就更安稳了,恭喜王爷!八个月后就要当父亲了!」
谁当父亲?都晟燡吗?是她怀孩子吗?
「谢谢蔡神仙,乎模,从帐房里多支一些银子,好好谢谢蔡神仙。」
「是!蔡神仙,请随乎模来。」
为什么没有人回答我?衣婕发不出疑问的声音。谁在擦拭我的手与我的脸?
谁?有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之前,都晟燡低沉的嗓音清楚的传进了她的耳里——
「衣婕,我孩子的母亲你真的要履行你的承诺了,皇上已经替你休夫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王妃,以后谁的醋你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再吃你娘的醋,你明白了吗?我承认对你娘有过爱慕之意,但那时我还只是个孩子而今,我爱的是你,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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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晟燡缓缓的松开了衣婕的耳垂,一边望著她睡眠中的容颜,一边从床边站了起身,他让小月为他更衣及梳洗。
在这当中,他喉咙一紧,几乎哽咽,于是他就这么一直感动的望著衣婕。
衣婕!你知道吗?对于你娘,其实是有两种情感,一是我曾经爱慕过她,但已经模糊了另一个则是感激!我感激她生下了你,然后我才能拥有你。
他在心中不断的暗忖。
你不再有委屈了,因为你与司马荣丰已经离异了,你与那邪恶的司马家也已经划清界线了,从今往后,我们就要有自己的家了,我和你与我们的孩子……
「对了,小月,」他回过神,对著已经替自己梳洗一番的小月吩咐道:「隔壁我的房间不用再认真收拾了,吩咐他们将破瓦收拾好后就出去,今天晚上会有人来造访,我要让他认为我还和孟小姐在里面就行了,明白吗?」
「明白,王爷。」小月认真的点头。
因为他与李鹰和缉捕司马荣丰的手下说好了,如果过酉时还没能抓到他的话,那尽管将他诱到自己的别业中来,别业中的人也只准进不准出,这样他已经回到洛阳的消息便会没有人晓得,到时候就能轻松的抓住出卖衣婕的人了。
「很好,小静,」他点完头之后,再对正在床边替衣婕梳洗的小静招手,「你先下去,狗儿的药抓回来后,就在楼下的走廊下煎,照著蔡神仙吩咐的步骤煎好后,只要敲一敲门递给我就可以了,懂吗?」
「小静懂。」
「好,小静,你的房间锁好,不可以让其它人进去。就这样了,你们一起退下吧!到楼下去听乎模的指示。」
「是!」
门关上后,都晟燡回到床上,他掀开薄被便往衣婕的身边躺下,轻柔的将她揽进怀中。
「我会找回衣轩的,你放心好了,衣婕,等你醒来后,还得对我详细说明谁是孟夫人为我生的孩子……」
快要睡著前,都晟燡如此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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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婕醒过来了,挪动了一子后!她才发觉自己无法动弹的原因原来她的颊正贴在都晟燡的胸腔上。
接著她再挪动了一次自己的肩膀,也发觉到肩上的力量让她不能动!侧过头望去,她看到了一只从手肘处就裹了伤布直到手腕处的手,正搭在自己的肩膀与锁骨间。
霎时,昏厥之前的所有记忆全都跃入了她的脑海,不但如此,就连刚刚在她未醒之前,在这房里的所有对话及都晟燡的独白,也全都回到了她的脑海里了。
她仰头望著他藏在胡子下的薄唇……
她都想起来了--这张嘴刚刚有说过,他对她母亲只有感恩的心情,他还保证他是爱她的。衣婕胸口充塞著感动,满满得令她几乎不能呼吸,原来他的爱是那么的浓烈……
她举起手穿越了他的胡子,来到他的唇上,「燡……我误会你了。」她颤著手抚了上去。
当初在永宁寺山脚下,她初见了伟岸挺拔的他时,除了生性的矜持因而会害怕他之外,她最感到好奇的就是这片髯须底下的唇了。
指下的唇是刚毅中带柔软的感觉,就像他对他的部下与自己,也能同时这两者并容。
挺直的鼻梁就像被刀镌过般,还有深邃的双眸,其实他比起一般的中原男子更俊美,说他是蛮干的话对他来讲真的很不公平。
对于她所引发的争执,从事后他口中的解释听来,她真的是被司马荣丰与萍儿给引导至误会的地步了。
这使得她既歉疚又心疼的抬起他受伤的左手,「我也是爱你的,」她害羞的低语告白著,「原谅我吧!」
就连受伤了,他还不忘保护她,可见得她是他眼中的唯一。
衣婕感动的撑起自己的上半身,隔著他的单衣,从他结实累累的胸肌来到他坚硬小月复,纤纤小手就停在他的小月复上。
对于自己的大胆与主动,她脸红不已,此时因误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情感,让她被自己的好奇牵引著,继而探索著他坚实的身子。
如果他醒来.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种勇气如此放浪行骸……想到这里,她的小手冰凉且颤抖。
于是,她悄悄的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还闭著眼,才放心的自语道:「孟衣婕,你真是有够放浪行骸了」轻斥声逸出她的唇后,她放心的收回目光。
接著她的视线来到他神秘的胯下,只是好奇心使她忽略了其它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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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晟燡的长裤底下正有个突兀的隆起,但只是因为衣婕纯真好奇的目光使之隆起的吗?
那可不!都晟燡暗暗地咬著牙否认。
他早就醒了!还不是她请求他的原谅时,在她苏醒时呼吸节奏的改变,他敏锐的感官知觉就随著她而醒了。
于是,他忍著自己一听到她害羞的表白便想跳起来的举止,继续等待著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啊!小妮子居然在解他的裤头系绳?
都晟燡虽然掩饰住了狂野的心跳,却掩饰不住因她褪去他长裤时的兴奋!
她小妮子没有经验,如果她有经验的话,那她铁定会知道当她月兑下他的长裤时,他的男性之所以会像发了情的种马般竖起,就表示他已经醒了,也就不会纯真的发出赞叹——
「哇!好长、好大!跟衣轩的一点都不一样……」
她是扯到哪去了啦?衣轩?
都晟燡差点被她的话给激得跳起来,心中不住的想要对她大声抗议!
衣轩那种小孩子的尺寸是不能让她欲死欲仙的!拿他跟小孩子比?呿!他差点把「笨蛋」两字唾出口!
他很想直接月兑了她的亵裤,将她拉坐上他跟衣轩不一样的地方,但她刚才还很害羞的怕被他知道她的放浪行骸,如果他这么做的话,会不会让这一切美好都消失?
不!亲爱的姑女乃女乃,行行好吧!千万别再只有好奇的模一模而已,吻一下他那个地方的话,可能会更好……不,直接坐上他那地方的话,他会更爱她的!
都晟燡捏紧了拳头,贪婪的在心中央求著。
咦?他那地方怎么渐渐有了搔痒的感觉?都晟燡略带欣喜的悄悄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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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婕很想闭上眼睛,但好奇心让她更想看!因为褪下长裤的他就像以前那样,又硬又直,她就像个傻子般的目瞪口呆。
她从来没有这么望著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体,就算是她嫁给司马荣丰两年了,也就算她有过与都晟燡燕好的经验……
可是,她就是没有过这么直截了当看著会「成长」的男性……
衣婕像贼般的转头确定都晟燡是否还在睡,在确定了他还是闭著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时,她才怯怯地再转了回来。
如果像先前,他以他的舌爱她会让她有兴奋愉悦的感觉的话,那她也这么对他的话.他也会像她一样的兴奋啰?
好奇与期待的心使她战胜了羞怯,她弯下了腰,竟直接将他的前端含进了她的口中……
在他连续两回合的冲刺下,他才在她的身子里达到高潮,刚才衣婕热情的一面全让他目睹了,对于她的羞怯与不让他「参与」,著实让他既生气又好笑。
她既然要他的话,就「正大光明」的告诉他,最起码她也要让他参与她的热情,她怎么可以将自己这么美好的热情藏起来不让他看?
很好!没关系!
都晟燡牙痒痒的心想,等到两人成了亲之后,他一定会去除她的羞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