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惊吓中清醒后,紫绫因为心中毫无头绪,又没耐心等孟伯儒回来商讨,于是便直奔他的公司。
这是她第二次到孟伯儒的公司——老女乃女乃口中那个才几百人的“小”公司。
紫绫膛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栋二十层楼高的建筑,上回她是直接由她下停车场进入,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公司长什么样子;从接待小姐的口中,她得知道栋大楼臻冠企业只用了一半,另一半则是以高价租给其他公司行号,尽管费用高得吓人,还是有许多人趋之若惊。
在等待的时间里,紫绫仔细观赏了布置高雅却又不失气派的装潢,愈看愈是机叹有加,而老女乃女乃将臻冠企业这样有水准的公司称为“小”公司,那孟氏财团不知又是怎样的金碧辉煌?
时间就在她欣赏的同时一分一秒的流逝,待她警觉时,已过了一个多小时。
于是,她忍不住又问了接待小姐有无通报。
“说归说,要见不见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接待小姐趾高气扬地睨了紫绫一眼。
“是啊,假如你今天要见的是某位经理可能还快些,可是你坚持要见董事长,这你可就有得等了。”B小姐也附和道。
“没错,我们董专长可是非常非常忙,每天要见他的人多如过江之-,就算事先预约也不一定能见上一面,更何况是没预约的人。”
紫绫苦涩一笑,今天她可能诸事不宜,否则怎么说的话都没人相信?连要见个人还得八百年前预约,而这个人还是她名义上的老公也!
“既然见不到他,电话可否借用一下?”紫绫努力扮出笑脸问着。
“好啦,免得你说我们臻冠企业不近人情。”
“谢谢。”紫绫微笑道,按了孟伯儒办公室的专线号码。
“喂,伯儒,是我,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可是我上不去。”她很满意地看到两张脸色愈来愈白的脸孔。“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喂?喂……真没礼貌,还没说完就挂我电话。”
紫绫嘟囔着将电话放回原位,一抬头便看到两张讥讽的脸。
她懒得再和她们一般见识,迳自走回等候区。可她还未碰到椅垫,便听到“当”的一声,随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傅了过来,孟伯儒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孔随之出现。
“在这里。”紫绫对他挥挥手。
“怎么会想到来公司?”孟伯儒眼里有着掩不住的欣喜。
“来查勤,看你有无认真工作啊。”紫绫亦感染了他的喜悦,顽皮一笑。
“我比较喜欢你是专程来看我的。”见她害羞的红了脸,他咧嘴又道:“老婆,下次你直接上顶楼找我,我会告诉她们的。”
当两名眼高过顶的接待小姐亲眼看见董事长对她的亲密模样,又听见她竟是董事长的老婆时,全都呆掉了,下一秒便哭丧着脸准备开始收拾东西回家吃自己。
紫绫则是坏心的不告诉她们她根本不准备打小报告,想让那两人担心受怕个几日,就当作是对她们态度不善的惩罚吧!
她才一跨进电梯,门方合上,孟伯儒便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瓣,狂热炽烈的热吻瞬间便点燃两人之间的火苗,差点让两人把持不住。
“你是存心让我工作效率变差的。”孟伯儒气息不稳地按着她,闪黑的眼眸中有两簇火焰跳跃。
“明明是你这支大控制不住自己,还怪我生得太诱人。”紫绫娇嗔道。
“你该知道大是最无法拒绝小红帽的。”孟伯儒取笑的拉了拉她头上红色的毛线帽;搂着她的织腰来到他的私人天地,并交代秘书不准打扰后才又道:“你特地跑来找我,应该是有重要的事要说,对不对?”否则八人大轿都请不动她呢。
紫绫神色一正,连忙道:“对啦,而且是相当相当重要、严重的事情。”
“别急,坐下来慢慢说。”
“我怎能不急!”她坐不住,来来回回踱步,“我告诉你,我真的和女乃女乃及你妈有代沟。”
“你们吵架了?”
“不是啦!是我今天终于鼓起勇气对女乃女乃和你妈说明真相,但不知是我嘴笨还是她们耳朵没挖干净,任凭我说了老半天,她们还是没听懂我的话,还是认定我真的是你老婆!”紫绫认真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孟伯儒愈来愈难看的脸色。
“而且你妈妈更绝,还以为我是因为和你吵架才会情绪不稳而胡言乱语……”
“为什么要告诉她们?”孟伯儒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凶恶地瞪着她,“说到底,你还是要走?”
紫绫让他眼申的暴戾吓得倒退了数步。
“这是我们当初就说好的。”她嗫嚅道,不解他为何这么生气。
“既然还是决定要走,为什么还要和我发生关系?”他眸光冷例的瞪着她,“当初的协议可不包括和我上床!”
紫绫克制不住地绯红了脸蛋,支吾老半天却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承认是因为她自己也要他吧!
孟伯儒一步步逼向她,冷肃的神情吓得她节节后退,由沙发边退到了桌边,再无路可退。
“自始至终,你从没打消离去的念头,对不对?”他无情的掐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视他,“我给过你机会拒绝,而你没有。而且我们做过不下一次……为什么?”
“我……”
害怕失去她的恐恨团团笼罩着他,让他变得十分残酷。
“临时起意?”他说得咬牙切齿。
“我没有!”
“或是你和那些开放的女人一样,认为机不可失,就算没捞到钱财也自私的想替自己留下美好的回忆?”
她眼里的惊诧无疑是承认了他的猜测。
“该死,你怎么能这么做?”孟伯儒狂怒的暴吼,眼眸似要喷出炽烈的怒火。
“不是的……”紫绫早吓得不知所措,亦不知咳如何熄灭他的怒火。
“好,既然你是一时兴起,我也可以不用再顾及你的感受!”他粗声吼着,乍闻她即将离去的消息令他理智全失,像头挣出猷栅的疯狂猛猷。
他粗暴的将她扳过身,撩起她的裙摆,用力扯掉她的底裤……“住手!你要做什么?”紫绫惊慌的大叫,用力扭动身子努力想摆月兑他的箝制,但是他们的力量着实相差太过悬殊了。
“我现在也想来一段“一时性起”!”说罢,他便残酷的自她背后一举冲进她还未准备好的身体。
“啊”””她凄厉的大叫,顿时泪如雨下,“好痛!你弄痛我了……”
紫绫痛苦的哭声尖锐地传进他愤怒、昏沉的脑子里,令他浑身一震“老天!我在做什么?”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愣愣的注视着身下不停颤抖的纤细娇躯。
“我不是……呜……我不……是一时起意的,我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孟伯儒立即以无比的温柔及惭悔俯身亲吻她的肩胛,却得到她抖得更厉害的回应。
他眼神一黯,自责不已,又试着放柔语调,“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他知道这时若是就这么结束让她离去,那么两人好不容易才将距离拉近的努力全都将付诸流水,而且她将离他更远。
由于两人的婚姻并不是以爱情为基础,因此他格外害怕会失去她。只要能让她留下来,得到她的心,不论什么方法他都会试,哪怕是要利用她的,他亦在所不惜。
所以,他捺着性子压下濒临崩溃的,缓缓在她身上重新点燃火焰;修长的大手隔着衣衫挑弄她丰盈的双峰,直到掌下的蓓蕾仿然挺立,细吻更是不断洒落在她形状优美的背脊,引发她一串串的轻颤。他大手顺着饱满的双峰滑至平坦的月复部,再往下覆上她甜蜜的……他同时俯在她耳畔轻呵,“说,说你再也不提要离开的事。”
紫绫现在根本无法开口言语,孟伯儒的手一刻也不曾停歇,修长的手指顽皮的拨开她浓密的丛林,寻找她敏感肿胀的蓓蕾,继而邪恶的对她展开甜美诱人的折磨……“啊”””
他手指制造出的快感让紫绫招架不住的轻声啜泣,全身犹如着火般烘热难当。她的轻吟浅哦更如一道道催化剂,让他心中的欲火燃烧得更炽,身下的悸动更是抗议着要宣泄而出,但他还是痛苦的强忍住,直到确定她的身体已准备好,他才轻轻缓缓的在她身上移动,展开性感甜美的律动。慢慢加快速度,愈来愈快,且进且出,履退履冲……“你不能走!我不会让你走,绝对不会放手,听到了没!”随着他的嘶吼,狂猛的一古脑地倾泄而出。
从下月复开始燃烧的以着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到两人全身,狂热的激情如大鹏展翅般冲向自由的天际,一次次带领两人到达极乐的殿堂。
激情过后,孟伯儒喘息不已,满足的不想移动,但他没忘记身下可人儿的不舒服,遂将她拦腰抱住,两人往后稳稳的坐在皮椅里,眼中的激情狂潮都还未完全消退。
紫绫低垂着臻首坐在他腿上,手臂松软地挂在他肩上,气息仍是十分紊乱,但不一会儿,她开始发出轻泣声……“怎么了?为什么哭?我还是弄伤你了?”
见她不语直摇头,孟伯儒更心急了,“很难过是不是?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不是啦!”紫绫赶紧出声阻止,就怕他真的就这么抱着她上医院求诊,那绝对是非常非常丢脸的事。
“不是?”他纳闷地盯着她,“那你为什么哭?”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喜极而泣啊!
“哎呀,不要问啦!”她脸上的滟红比霞云还美。
他一时看得失神,努力半天才拉回月兑轨的思绪。“不行。告诉我,为何落泪?”
“还不都是你害的,和人家在这里……“那个”,丢脸死了。”紫绫羞得不敢看往乱七八糟的桌面与扫落一地的文件。
孟伯儒却是坏壤的俯在她耳畔邪恶的呢喃,“那么,你喜欢吗?”满意的见到她身体微微地战栗。
紫绫不满的嘟囔着:“一开始痛死我了!”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他自责又心疼的吻着她的发鬓,“还痛不痛?”
“跟你说不要问了嘛!”她娇嗔地轮起拳头捶着他宽厚的胸膛,羞得不敢抬起脸来。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忘了吧,把刚才的事从脑海里抽掉。”
他的话语终于让紫绫抬起头,晶莹的大眼里盛满了不解。
他神秘一笑,继之霍然起身,惹得她惊呼连连。
“现在,我要给你一份永难忘怀的甜蜜回亿与激情!”不顾她颊上红云满天飞,他迈着大步往休息室前去,决定彻底实行方才的承诺。
直到两人再度陷入激情狂潮之中,紫绫方懊恼的想起””她的摊牌行动又失败了。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呀!
这天,难得孟家祖孙三代和谐、无争吵地喝着下午茶。
“亲爱的妈咪,亲爱的女乃女乃,你们在哪儿?你们最温柔体贴、英俊迷人的美男子季儒小宝贝回来了!”
“你这没良心的兔崽子回来做什么?”老女乃女乃铿锵有力的嗓门自日光室传了出来。
然后,孟季儒的笑语也传进了日光室“女乃女乃,听到您老人家骂人的声音还是这么洪亮,我真是太高兴了。”孟季儒一出现便习惯性地给在场的所有女性每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可当他的手才伸向紫绫,坐在一旁的孟伯儒便警告的瞪了他一眼,直到他将手臂缩回去。
“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大哥,你愈来愈小气了。”孟季儒咕哝着,继而冲着紫绫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嗨,亲爱的大嫂,才两个月不见,你愈来愈美丽动人了!”
紫绫礼貌地一笑,心里多少有点明白为何孟季儒可以和老女乃女乃相处两年而相安无事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任谁见到孟季儒阳光般的灿烂笑脸,纵有再多的怒气也会消退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就靠他那张甜嘴给抹掉了。也许她该叫孟伯儒学学他,常将笑容挂在脸上,说不定祖孙俩就不会这么常吵架了。
腰际的压力促使她拉回游离的思绪,紫绫微蹙着眉不解的看了孟伯儒一眼,不懂地怎么又生气了。
“若不是大嫂已经名花有主,我一定卯全力将你把到手。不过没关系,假如哪一天你终于看清丁大哥骨子里的不良,你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张开双臂迎接你的。”
紫绫真想叫孟季儒这个罪魁祸首闭嘴。他再不闭上那张嘴,她就要死于非命了。因为他多说一句话,她腰际的力且便又紧了一分,最后她的腰都快断掉了。她气极的以手肘拐了身旁的孟伯儒一记,下手毫不留情。
孟伯儒闷哼一锥,不动声色她靠在她耳畔低语,“你想谋杀亲夫?”
“总比被亲夫勒死好。”紫绫亦自牙缝迸出话,回头又给孟季儒一抹笑。
笑得怡然自得,旁人丝毫看不出两人暗地里的波涛汹涌。
“女乃女乃,您都不晓得,这两个月我有多怀念您的骂人声。”孟季儒笑咪咪的继续对女乃女乃灌迷汤。
“臭小子,你会有时间想我这个老人家,太阳就打西没出来了。”老女乃女乃轻哼道,不过看得出来她相当高兴。
“我发誓,我每晚睡前都是想着女乃女乃入睡的。”
“你每天晚上都抱着身材窈窕、性感火辣的美女共眠,心里却想着女乃女乃,你这个举动有点变态喔!”孟伯儒坏坏的挑拨,一纾方才的不悦。
孟季儒不悦地瞪大眼,其他人则是抿嘴忍笑。
“你们怎么可以联合取笑刚流浪回家的游子!”他不满的哇哇叫。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孟伯儒哼着,心中还直气愤风流小弟连嫂子都想染指。
“大哥,你这就是恩将仇报了喔!也不想想你们夫妻俩现在得以如此恩爱快活,全是我这支幕后推手所造成的。”
“是吗?”孟伯儒睨了他一眼。立即让他襟声不语。
孟季儒聪明的不再自讨苦吃,遂将矛头转向紫绫,陷媚的道:“大嫂,你起码看在我让你弃暗投明,不再躲在阴暗角落见不得光的份上,替我说句公道话吧。”
罪魁祸首就是他,紫绫毫不客气的睨了孟季儒一眼。
一切的事端都是他引起的,若非他多事通知老女乃女乃她与孟伯儒结婚之事,她又怎么会受这么多的苦难?但也是他的搅和让她有机会和孟伯伦在一起,进而认识他、喜欢他,结果却陷入两难之中,至今犹为自己的去留而苦恼……她究竟是该找他算帐,还是送份大礼感谢他?
“喂,你们怎么可以过河拆桥,不理我这个大媒人了!”孟季儒不满的瞪着他们夫妻。
“要我理你?可以。”孟伯儒突然温和一笑,笑得孟季儒毛骨悚然。“我和紫绫是该给你这个大媒人一个大红包。”
“是啊是啊!”孟季儒犹不知大祸临头,开心的直点头。
“孟氏的股分这个红包够大了吧?”紫绫笑着替孟伯儒说了出来。
“我不要!”孟季儒立即哀号着往外冲,高喊道:“老婆!老婆……你在哪里?你亲爱的老公让人欺负啦,快出来救我!”
“你什么时候娶妻了?”
“臭小子,你哪来的老婆?”
老女乃女乃与孟夫人连连惊呼,立刻尾随出去。
“三天前在英国登记的。”孟伯儒老神在在的回答。
“你怎么会知道?”紫绫诧异地问,没发现自己正以无比亲昵的姿态坐在他大腿上。
“打从他离家的第四天起,他的行踪就让人发现了。”孟伯儒说着,边将她垂落的发丝掠到耳后。“他在哪儿做了什么事,我可能比他还清楚。”
“为什么没马上捉他回来?”
“你没听过坏人姻缘是会倒楣三辈子的?”孟伯儒挑起一眉,邪魅的表情足以让异性失声尖叫。
紫绫听了可不满了,嘟起红唇数落道:“我们在让人炮轰受苦时,他却在地球上的某个地方搞艳遇!”
“不,他的妻子,你也见过的。”
“我见过?是谁?”紫绫偏着臻首努力思忖,那模样可爱极了,看得孟伯儒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管她是谁、不准你再想季儒的事,也不许你对其他男人笑!”他霸道的宣布。
“那也不行对你笑罗!除非你不是男人。”她娇媚地睨着他,手臂亦慵懒地攀上他的肩头,没发觉自己对于两人间的亲昵举止是愈来愈习惯了。
孟伯儒突然暧昧一笑,“我是不是男人,你应该非常清楚。假若你还不清楚,我很乐意证明给你看。”
“不用了!”紫绫羞红着脸连忙拒绝,怕极了他的“即舆”。这儿可是随时会有人进来呢!
“记住,不准对我以外的男人笑。”他认真的脸满是醋意,看得紫绫忍俊不住。
她顽皮的扮了个鬼脸,之后神情一变,怯怯的问:“你为什么要生气?又为什么不让我走?”
孟伯儒凝视着她半晌,才坏坏的神秘一笑,“我心里想的和你要的是一样小笨蛋!”
“啊?不懂。”她摇头,还是十分不解。
孟伯儒膛大了眼,他自认自己对她的爱意是毫无掩饰的,连刚回来的季儒都看出来了,就她这个当事者不知情……这么明顾的情意她竟到现在还看不出来,真是呕死他!
“小笨蛋,有空时自己好好想想。”
紫绫气嘟了小嘴,可恶的老狐狸、臭狐狸、坏狐狸,居然又骂她笨!
有人常说,太过于恩爱、幸福的情人是会遭天妒的,果然,麻烦就上门了。
“董事长,纪香云小姐来了。”何秘书的声音自内线传来。
“请她进来。再帮我泡两杯咖啡。”
孟伯儒刚挂上电话,桧木制的门扉便让人推了开来。
“香云,好久不见。最近好吗?”孟伯儒和善的问候明眸皓齿、美丽非凡的弟妹。
说真格的,仲侨虽是他的亲兄弟,但此时他真想替香云狠狠K他一顿。
如此一个美好的女孩,仲伦竟忍心这般残忍对待!当初他放下新婚妻子不管,独自跑出国,这对一个才二十岁的女孩子是多么残酷又丢脸之事!换成其他女子,别说是将她冷落三年,三天恐怕便吵翻天了。
想当初香云嫁进孟家时还只是个会作梦的天真少女,而今她已月兑去青涩的外貌,变成一个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的美丽女人,浑身散发着成熟神秘、睿智聪颖的光彩。唯当年那对像五彩琉璃般的灵动眼眸不见了,染上的是重重的忧郁与愁思……他倒宁可她还是三年前那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一心爱着仲儒的小女孩。
“坐。找我有什么事?”
“有点事想请大伯帮忙。”纪香云脸色有点苍白,亦为即将说出口的要求而感到紧张。
孟伯儒并未忽略她的不安,遂自唇淤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安抚道:“有么事慢慢说。先喝口咖啡吧!”
纪香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了口,“不,我不能喝,因为我怀孕了。请你当我孩子的爸爸。”
紫绫踩着轻盈的步伐,口里哼着小曲,心情愉快的踏进臻冠企业。她微笑的朝上回那两个接待小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要求她们先别通风报信,便提着特制的爱心便当上楼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两天前她鼓起勇气问出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后,孟伯儒那句“我心里想的和你要的是一样的”给了她好多好多希望。
他的意思是说,他还是爱她的!
这是她昨晚总结出来的结果,而她又担心是自己自做多情,所以今天特地做了个便当,打算趁他酒足饭饱之际,逼他坦白出来。
很快地,电梯在顶楼停住,她对孟伯儒的专任秘书一笑,然后走向他的办公室,转开门把打算给他一个飞喜””
“我怀孕了。请你当我孩子的爸爸。”
紫绫身形一顿,笑容立时僵在脸上,血色迅速自她脸上消失,方才的雀跃早已消失无踪。
世界仿佛在她眼前崩坍了,她只觉得天旋地砖,黑暗的漩涡无情的将她卷入,打落无边无涯的地狱…….
孟伯儒庭见纪香云的话,两眼瞪得如铜铃大,生平第一次这般失态。
“仲儒知道吗?”
“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纪香云逞强道,但眼中的哀伤如此之深,让孟伯儒想K弟弟的更深了。
“可是假如他的身份由爸爸变成了叔叔,你想有没有关系?”孟伯儒举起手阻止她开口,又道:“别告诉我孩子不是仲儒的,你我都明白这是不可能之事。”
纪香云倔强的说:“他只是个精子提供者,其他一概与他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孟伯儒不同意的摇头,“老婆突然变大嫂,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接受这种事的。”
“可以的…我和他离婚后,便男娶女嫁各不相干。”纪香云口是心非。不管她再怎么漠视,心中的痛楚就是无法消失,像根针般永远刺在她心头,令她痛苦难当。
唉,怎么两人都再次见面了,仲儒那小子还是又搞砸了?孟伯儒皱眉问着弟妹,“我知道仲儒错待了你,你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幽幽的叹息声自纪香云的红唇中游出,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无奈、哀怨与悲伤。
“他若真有心挽回这段婚姻,三年来有成千上百个机会可以让他弥补,但是,他没有。”
“我可以送你去找他。”
“不必了。心不在,光捉住躯壳又有何用?”
不知是谁说过,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亦不是天涯各一方,而是爱人的心中没有自己的存在。这种痛苦她已亲身尝过,三年来,这种锥心泣血之痛业已深深刻划在她骨骼里,深入血肉,无法消失。
“假若你有因难,我也不勉强你。我可以找其他人帮忙。”
“先告诉我你的计画。”若是让她去找其他男人,不必等仲儒给他一顿打,他自己就首先不会原谅自己。
纪香云轻叹一声,方幽幽道,“仲儒不肯和我离婚,而我又不想一辈子和他这样貌合神离的过下去。所以我想搞外遇,让他有理由甩了我。”再不离开他,她怕自己会恨他,会恨到想杀了他!她不能让自己走到这种毁灭的地步,就算不为她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若你外遇的对象是我,他会杀了我的。”孟伯儒苦涩一笑。但是在这之前,他会先痛打铁石心肠的弟弟一顿。
“不会的,仲儒很尊敬你,假如他知道我外遇的对象是你,他一定会大方的签字,而且绝不会藕断丝连。”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她呵!“一等我和仲儒办好离婚我便会离开,你只要说我又喜欢上别人就没事了。”
孟仲儒啊孟仲儒,你看你造了什么孽!怎会让一个女人提出这样荒谬的主意,只为了让彼此自由?
在孟伯伦的心中,纪香云不只是他的弟妹,他将她看作是自己的妹妹一般疼惜。看到她这般为情所困,他真的很不忍心,却又想不出个办法解决……“我已经有老婆了。”他突然说。
“呃!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应该的,因为我们婚结得很仓卒,过程有点曲折离奇。”思及和紫绫这一路走来发生的一切,孟伯儒唇畔不禁勾起一抹笑意。“我已经在筹备我和紫绫的婚宴,打算在最近将她介绍给家人认识。”
“那……我找别人……”纪香云慌乱的只想离去。
“不行!给我两天的时间,让我探探仲儒的口风,我不相信他对你没有感情。”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没感情?。“再不行,就照你的计画进行。”
“但是大嫂那没……”
“没关系,我会和她讲明白的。”内线电话再度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懂事长,夫人刚刚上去找你了。”是接待小姐打来的。
“好,我知道了。”孟伯儒飞快地转身,眉飞色舞的告诉纪香云,“正好她来了,等一下介绍你们认识。”他按着又按下内线,“何秘书,待会儿让夫人直接进来。”
“咦,夫人刚走而已啊!”
孟伯儒与纪香云对视了一眼,心中一突“什么时候的事?”他在心中祈祷是自己多虑了。
“就五分钟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