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方奕-的计划,库克与宋茗芬一出维钢的大门,就被夜鹰部队团团围住,两人立刻被请回了特种兵总部。
宋茗芬知道东窗事发,脸色一直不好,她紧闭着双唇不说任何话,心中打定主意将一切都推到库克身上。
库克完全没有抵抗就束手就擒,倒是让方奕-有些惊讶!
库克完全地否认,这一来方奕-虽然松了一口气,但矛盾的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会错误。
聪明的库克一句话都不说,方奕-只好从宋茗芬下手,看她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照以往的经验,宋茗芬会从实招来的。
当然方奕-已换下她那夸张的礼服,虽然她觉得有些可惜,但任务要紧,那阿豆仔老公的生命还是摆第一位吧!
方奕-换回军服,脂粉不施地站在宋茗芬面前,却见本来沮丧无神的宋茗芬冲动地揪住她的衣服,激动地叫着:“原来是你,我早该想到是你这个骚货,只有你才会做这种龌龊的事。”
方奕-扳开宋茗芬的手,恢复她一贯的神色,“宋秘书,辱骂执法人员是罪加一等喔!啧啧,瞧你这细皮女敕肉的,要是被关进监狱的话,恐怕出来已是人老珠黄、鸡皮鹤发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宋茗芬气势弱了下来,说话开始结巴起来。
“我有说你做了些什么坏事吗?”
宋茗芬被方奕-逼得后退了两步,有些心虚地嗫嚅:“你想干吗……你又不是警察,凭什么这样问话,我……我要……找我的律师……”
不错嘛!还会反击。方奕-冷笑了几声,敌人越是反击,她就越攻击得厉害。
“要律师是不?可以,我马上就可以帮你找一打来,但是你可能会死得更惨。”
方奕-将恐吓信全丢了出来,大声逼喝:“上面全是你的指纹。”
“你胡说,我有戴手套——”宋茗芬惊觉自己上了当,马上歇斯底里地撒野,“你这恶毒的女人竟然陷害我……”
方奕-将扑上来的宋茗芬轻易地推人椅中,制止她的胡闹。从口袋中拿出小型的录音机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宋秘书,刚刚的对话我已经录了下来,若你不老实说,一切的过错有可能由你一人来承担。”
“你……太可恶了……”宋茗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抽抽噎噎伤心欲绝,“这一切都是库克指使我做的……我不过只是代他拟信件罢了……而他又更改了军中弹炮的制作过程……”
哈!她飞凤巫女又不是只有今天才这么可恶。
“方上尉——”任君正无声地靠近,接过方奕-手上的录音带,语气中有一丝的沮丧,“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方奕-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她还夸张地捏捏自己的脸颊,满眼迷惑地说:“上校,你是说我们忙了一个晚上的抓人行动就到此为止?”
任君正点点头,“凌扬已将误会说清楚了,今晚所有的行动只是一个余兴节目。”
“余兴节目?”方奕-美丽自信的脸蛋上寒霜笼罩,“你要我去跟我的队员们说这一切都是余兴节目?要我当放羊的小孩?!这恐怕有些问题!”
真是滑稽至极!
“飞凤——”
“算了,你是领导,你说得是,那么这个善后就留给你-!”方奕-指着宋茗芬,然后挺直了脊梁出了侦讯室。
“飞凤,凌扬与库克已经回去了。”这是任君正最后的交代。
方奕-停下脚步,扁了一下嘴还是走出了侦讯室。
任君正是一个好领导,向来都能包容她的无礼,她知道自己所扮演的是军人的角色,在这个团队中所要的只是“服从”二字,不管上面的要求是多么的不合理。
那么,谁是那个倒霉的罪魁祸首?哈哈,就属那个阿豆仔凌扬是也!
拷!她现在就要去找他算总账!
方奕-一出了特种兵总部的大门,一辆黑色宾士已停在面前,她才晓得平日的冷静今个儿都不见踪迹,也没开车就闯了出来。
雷飞摇下车窗,已从车里探头出来,翩翩好风度引起了方奕-的注意。
“美丽的军官小姐,有这个荣幸载你一程吗?”雷飞又露出他迷人的笑容。
方奕-嫣然一笑:“有何不可。”她大方开门坐了进去。
方奕-才一坐定,一个黑影迅速地奔进了车中,再跳跃到后座,神气地端坐着。
“飞刀,我的好跟班。”方奕-并不诧异,头也不回地解释。她舒服地将头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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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飞恼火地透过后视镜看着叫飞刀的那只狗。不料,飞刀竟也咧开狗嘴,回了镜中的雷老大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怎会在这儿?是对我还不死心?我可真的是凌扬的老婆。”方奕-揉揉太阳穴舒展一下精神,一会儿她还有一场仗要打。
“巧儿要我在这儿等你,说你一定还有后续报道。”雷飞越过排档杆接近方奕-,真的是不死心,反正死会还是可以硬标的,“你在宴会上的打扮既惹火又妖艳,很对我的胃口。”
雷飞搭着方奕-的肩。方奕-只是双手抱肩垂着眼冷笑。
这么镇定的原因是飞刀已趴在两人之间,正“汪汪”地兴奋地叫着,弄得雷飞灰头土脸,没好气地坐回驾驶座中,恨恨地说:“你要到哪儿?”
“回维钢。”
雷飞加快了车速。他讨厌这只叫飞刀的狗,老破坏他的好事。
“嘿!刚刚我只是开玩笑,别对我冷若冰霜嘛!”雷飞欲恢复车中的气氛,忙着打趣。
“我也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所以,柳叶刀才没架在你的脖子上,至于飞刀嘛!它也知道你无伤,所以才没有狠狠地攻击你。”
“汪——”飞刀听见自己的名字,大声答应着。
雷飞的风流潇洒在美女面前又开始撩拨,“啧啧,可惜了一位活生生的大美女,舞刀弄枪的工作还不如找一个好男人嫁了算了。”
“这个男人包括你吗?”方奕-撩起头发,不文雅地打了一个呵欠,“我说雷老大,你在方家碰的钉子还不够多,怎么又对方家最难缠的我不死心呢?”
“因为你有杜巧儿的美丽、甄屏的爽朗、方家特有的好身手及忠贞度,配我雷飞刚刚好。”
方奕-鼓掌,笑嘻嘻地说:“你将我说得真好,我几位哥哥见了我都得退让三分,只有你称赞我的好。不错,我可以将你列人考虑的人选之一,不过——”
“不过什么?”
“停车吧!我先上去处理事情,下次再告诉你。”方奕-急忙下车,临去前交代,“飞刀今晚就暂且留给你照顾,拜拜啦!”
“汪——”飞刀冲向雷飞的脸猛舌忝着。
雷飞有些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方家的人行事果然无理可循。但他雷飞这次是真的“爱”上了方奕-,所以就只有乖乖听话的分了。
“好吧!就从照顾她的狗来讨她欢心吧!”
“汪——”
飞刀以十足怜悯的眼光看着雷飞老大。
方奕-小心翼翼地躲过了电眼,进入了维钢。
结束宴会后,空间一片黑暗,已适应黑暗的她,凭着优秀的方向感模进了凌扬的办公室。
凌扬有时是很神秘的,她不问他住哪儿,他也就不说明,像是知道她有那种能耐找得到他。
方奕-当然有那样的能耐,要玩空间这种游戏,她方奕-是不落人后的。
整栋大楼的外表是正常的建筑物,电梯在每个楼层也显示正常,但她敏锐地观察到凌扬的办公室就是空旷得可疑,其中办公桌所在的台阶更是大得过分,所以她直觉地就闯进他的办公室了。
方奕-蹑手蹑脚,见偌大的桌面上收拾整齐,左上角所插的三面旗帜着实碍眼,她伸手动了动,旗座却无丝毫的移动。
她冷哼了一声,这下子不就破解了!
方奕-试着用力向左和向右移动着,不出五秒,她所在的台阶开始移动,露出另一个空间;精心设计的楼梯往下延伸,下面的灯光透了上来。
她不出任何声响地往下走去。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在她一个踏空之下,整个人已被凌空抱了起来,落人一个熟悉的怀抱。
接着凌扬的双唇已狠狠印上她的,一个绵长的吻差点让方奕-忘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等到两人喘息地分开后,凌扬偌大的右掌已击向她的臀部。
“小巫女,你还是找来了,我恭候大驾已久。”
方奕-难得脸红,气自己自以为是,却不知一举一动凌扬早已了如指掌。
她小女儿状地不依,怒气也慢慢上来。
“说要逮人的是你,让我们夜鹰部队忙得团团转的也是你,最后撤回命令的更是你,可以告诉我你在搞什么鬼吗?”方奕-戳着他的胸膛,“要是没有一个好解释,咱们老公老婆也就别做了。”
凌扬啃咬着方奕-的手指,热情地盯着方奕。“不可以说这种话来威胁我,你明知道我不会答应的。”
方奕-缩回自己的手,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就看你-!反正雷飞追得殷勤,至于你这阿豆仔耍得我团团转,谁知道老公老婆是真是假。”
“是吗?”凌扬从背后紧紧地抱住方奕-,吻上她雪白无瑕的颈项,“不管是真是假,你都无可救药地爱上我了,不是吗?”
“你这么看不起我?还是不在乎雷飞老大?”方奕-恼怒。
“他不是我的对手,重要的是你爱我。”
“你这番仔……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方奕-被凌扬吻得打了个冷颤,反驳的语气不是那么肯定了。
凌扬的双手早已不客气地扯着方奕-的上衣。
“咳!”库克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打断了两人的亲热,“我不是有意要打断你们的,但是咱们可以先将话说个清楚吗?”
凌扬懊恼地挡在方奕-的面前,他不想让库克瞧见她春光外泄诱人的一面。开玩笑,他也嫉妒他们之前在美国“蠢蠢的爱”,也怕他们来个旧情复燃啊!
他叹了一口气,这时他只想和方奕-在一起,但是库克的心结还是要解开,所以他只能对库克说:“你到客厅等我,我一会儿就来,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库克插着口袋,允诺地往里面走去。
方奕-迅速整理好了衣服,尴尬的心情早被许多疑问所取代。“库克怎会在这儿?”
“自家的丑事总不能在特种兵总部大声嚷嚷吧!你们不是说家丑不可外扬的吗?”
“对!”方奕-没好气地斜睨凌扬,“你这个‘家丑’——我千万不可外扬!”
"-,我有听没有懂!”
不错嘛!连这种玩笑式的但语都会说了。
方奕-笑嘻嘻地拉着凌扬往大厅走去:“快去解决你的家丑吧!”
凌扬又将方奕-拉了回来,严肃地说:“我希望你在场,但是在面对库克的时候,你要有心理准备。”
“准备什么?”方奕-一头雾水。
“我想——”凌扬吞吞吐吐,眼中已泄漏出他的意图,“你是我的老婆,你不可以跟库克重燃爱火-,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方奕-非常感动,她嘲笑凌扬地说:“我不是你老婆吗?这个枷锁扣得我好紧,就算有那个念头也行不得了。”
方奕-率先走了进去,凌扬在这短短的几步路程中,一直表现他的不放心。
一进大厅,他就见方奕-神色冷然地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望着库克,整个人的气势控制了眼前的局势。
这里的军官都是如神祗般的行事态度?
凌扬第一次感到方奕-以一个女军官的形象站在他的面前,自信专业、冷静清晰,笼罩她的全身,完全不像以前在美国遇见那个感情受到创伤的小女孩,而她正是他凌扬这辈子好运所捡到的女人。库克烦躁地抽起烟来,他耙着凌乱的头发,神色比在特种兵总部的时候憔悴许多,虽然凌扬将他弄了出来,但是这个女军官还是不死心地跟着来,莫非她与凌扬两人别有企图?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既然落在你们手中也没什么好说的。”库克又抽了一口烟,无奈地吐出。
凌扬将注意力转回库克身上,他想不通库克对他的恨意为什么那么深。
“库克,我跟老韦利都全心全意地爱你,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
“是吗?”库克嗤之以鼻,“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会将我驱出韦利家族,任我在外流浪而不顾我的死活?亚蒙,你说谎也该打个草稿吧!”库克叫起凌扬的英文名字。
“你先别激动,你答应我要听我将话说完的。”凌扬耐心解释。
库克将手上的烟一抛,冲向凌扬的跟前揪住他的衣襟,硬是拽了起来。“就是有你这个杂种在老头面前搬弄是非,夺去我的一切。”
库克的激动与凌扬的苦口婆心形成强烈的对比。
方奕-的眉头瞧得已拢在一起,她听不下库克无理的言语,看不惯他胡闹的行为,便将腰上的软剑横在两人之间,指向库克,平静却严肃地说:“我们说兄弟阋墙就有如你们这般,不过我们也说过君子动口、小人动手这样的话来。库克,你也太不像样了,放手!”
西洋剑的动作一挑一击,库克的手痛得放了开来,恼恨地瞪着方奕。
“怎么又是你,滚开!”
“把你的眼睛睁大一点,我是SALLY。”方奕-的软剑一直指着库克。
“SALLY?”库克还是满头雾水,"SALLY是什么鬼?”
“哈!是你贵人多忘事,还是花心大萝卜?我在美国的那一段日子里真的没有引起你的任何注意?”这下,火大的人换成了方奕。
库克左想右想,又再一次看看方奕-,在她越渐美丽的轮廓中,想起了那个一起念书的女孩。
他夸张地拍拍自己的额头,“MYGOD!我想起你来了,SAILLY一一就是这个名字,一个老缠着我的女孩。啧啧,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库克这回又将他的热情全表现出来,在方奕-软剑的威胁之下,还是勇敢地上前拥抱方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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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方奕-身后的凌扬看着情势的发展,早知道有此状况,他一把将方奕-抱于身后,让库克扑了个空。
“库克,你正经一点,SALLY现在已是我的妻子,以前的事都已过去了。现在你们只不过是朋友,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可以省下来!”
库克狐疑着,怎么自己以前的小女友会成了凌扬现在的妻子?这也难怪自己这次会栽在他们两人的手中。
向来不把女人放在眼中的凌扬竟会为了她而神色惊惶,看来当初根本也别放什么炸弹,直接将SALLY抓来威胁不就得了。
方奕-探出头来,柔美的秀发如飞瀑般地垂在一旁,她看出了库克的想法。
她朝他做了个鬼脸,自信地说:“千万不要将你现在脑中所想的付诸行动,不然凌扬绝对会将你大卸八块。再说,绑架会‘功夫’的我,你可能要多考虑一下。因为你有可能会被我先痛打一顿。”
库克被方奕-的说词弄得很尴尬,举起双手语气诚恳地说:“好啦,我投降,我安静地听凌扬说教就是!”
凌扬瞪着躲在身后的方奕-,反手敲着她的脑袋,嫌她太多事了。
方奕-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凌扬不敲还好,一敲就只见方奕-的手上已抓着柳叶刀,故意地向库克晃了晃,十足威胁地说:“对,要是再不安静下来,我飞凤巫女就会以飞刀伺候!”
库克并不是怕方奕-的威胁,他知道这女人开玩笑的成分较重,不解地看着凌扬,嘴巴揶揄地动了动。似乎在说:这种怪胎你是在哪儿捡来的?还好,自己当初并没有和她在一起!
凌扬对方奕-的疼爱溢于言表,他干脆将她凌空抱起,不顾库克快掉下来的眼珠,我行我素地将她放在沙发上,故意忽略她的惊呼,只是给她一个蜻蜓点水式的吻,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停止她的愤怒。
“别胡闹了,否则咱们的事永远都无法解决,遗忘你对库克的恨吧!”
方奕-咋舌,凌扬是一语双关,说尽了她在美国及这次事件对凌扬加以伤害的恨。
她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凌扬对自己的重要已远远地超过了库克;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凌扬的爱会如此的深,深到她不想要去反抗凌扬所说的话?她不是一向最讨厌这种大男人式的命令吗?
她轻轻回了凌扬一个吻,乖乖地说:“好,我听你的话,只要库克不对你攻击,我就不胡闹。”
“喂喂,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不想看你们肉麻当有趣的卿卿我我。”话才说完,库克又点起一根烟。
方奕-的柳叶刀快速地出手,准确地刺中库克的香烟,将之钉在一旁的柜子上。
“咳——”凌扬不自然地出声,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快速地开口向库克说:“好了,库克,老韦利一直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好好经营韦利集团旗下的事业。”
“老韦利不都将集团交由你去处理,哪还需要我?”库克烦躁地说。在自己父亲的心目中,他这个亲生儿子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捡来的杂种。
凌扬摇摇头,诚恳地解释着个中原因:“老韦利对于我以及我母亲只止于恩人这一点。当年父亲的死让我们流落到哈林区,而我因为是老韦利的故人之子,所以他只不过是尽全力找到了我们。正好那时母亲因丧夫的打击一病不起,我也像黑暗中的老鼠四处乱窜,偷拐抢骗无一不行,为了生活,为了母亲的病,我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库克认真地听着,这些都是他第一次听到的。
“当老韦利带我和母亲回去时,他认真地培养我,将我母亲送到最好的医院,我是多么地感谢上帝,借由老韦利之手将我们从地狱带到了天堂。为了回报这一份恩情,我努力地念书,分担老韦利的烦优。再大一点,我开始进人了韦利企业,强迫自己要成为老韦利的左右手。”
凌扬停了一下,深深地看着库克,“如果因此让老韦利疏忽了你,我真的很抱歉,但是库克,在老韦利的心目中,这个事业是由你来继承,而不是我这样的一个外人。”
库克闷哼一声,凌扬现在所说的,是他从未想过的事。在他的记忆中,自从凌扬进入了韦利家,老韦利的关心就集中在他一人身上,而他却被父亲所忽略了,对于凌扬,他绝对是恨多于爱!
“抱歉就先留着吧!你跟我的恩怨不是几句抱歉就可以了结的,因为在我成长的岁月中,你得到老头所有的爱,而我只是孤零零地长大。”库克手中的烟越抽越凶了。
方奕-悄悄地紧握住凌扬的手,让手上的温暖传到他的身体中,也传送她对他的信赖与支持。
她从未想过凌扬是如此长大!在那可怕的岁月中,他所遇到的磨难与挫折肯定是她的好几倍,而且一旁还有库克这浑球在扯后腿,他需要独自承担着莫须有的罪名与责任,但他却坚强地走过来了。
相对她就为了库克的花心而伤心欲绝,改变了本性,她觉得好不值得。当年还好是凌扬捡到了她,又远渡重洋找到她,对她深情呵护,这样的至情,她无以回报。
不,她一辈子再也离不开这男人了。
在这一阵宁静之中,各人想着各人的事。
库克先是凌厉地扫了凌扬一眼,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整个人都被香烟的烟雾所笼罩,声音如幽灵般的飘出。
“你还有母亲可以依靠,而我呢?”库克自嘲地说,“惟一的老头又被你抢去,周围只剩下来来去去的佣人。”
凌扬神情黯然,库克所说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对库克的内疚更为加深了。
当时的他太年轻了,许多事都无法深思熟虑,他真不知要跟库克如何解释。
库克还在继续他的埋怨:“所以我逃学、我吸大麻、玩枪械、从事任何不法的行为,当然也不缺玩女人这一项,为的只是要引起老头的注意,但是我的一切行为,老头竟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不,库克,你真的误会老韦利了。”凌扬澄清的声音是那么的强而有力。
“老韦利相当自责,也替你担优。那时他的事业正遇上美国金融风暴而大受影响,那阵子他日以继夜地工作,只希望度过那次的危机,因他的下面还有数以万计的员工等着他来养活。所以在歉疚之余,只好给你物质与钱财上的供给,不过,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你的所作所为让他痛心不已。但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你,要我去解开你的心结,可能是我做得不好,让你的误会越来越深。”
“那这次的事件呢?”方奕-插嘴提出她的疑问,“凌扬,你欠我一个解释。”
凌扬执起方奕-的手指深情一吻,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华。“库克到后来竟开始扯老韦利的后腿,美国的几个分部都遭到了破坏。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虽然库克毁的是韦利企业,但实际上是针对我而来,因为只要我在的分部都会遭到破坏,不得已我只好提出离开韦利集团。但临走前,我答应将库克找回老韦利的身边。”
凌扬意味深长地看着方奕。“我选择了这里作为我的舞台,一来适巧军方跟韦利集团谈起了合作事宜,二来我知道在异乡的库克跟我见面的机会较大,三来——”
方奕-微笑,唇边爱意无限。“三来,你大可利用机会在这块土地上找到我。”
凌扬叹口气,注意力已转移到方奕-的秀发,仔细将它一丝一丝地分开。“你这只飞凤实在令人难以捉模,找了你好久,有一次竟在咖啡屋巧遇,但是你身边已有了一个小平头的军人,害我心中又急又疼,因他似乎对你不很在意,身处暗处的我差点上前狠狠地揍他一顿。”
方奕-吐吐粉舌,调皮的神情讨人喜爱,“还好你没冲动上前,因为他是我二哥,那时他正为情所苦,你若上前,我不能保证你们两个不会打上一架。”
“但也因为如此,我从你身上所穿的军服得到了线索,因而找到了你。”凌扬与库克的眼光在空中相遇,“但我也怕你对库克未能忘情。”
库克在一时之间脑中转过了千百个念头,直到他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才知道他原谅了老韦利对自己的疏忽,甚至歉疚的情绪油然而生,为自己荒唐的岁月感到可耻。
“对对对,SALLY,其实我也是一个不错的人。”库克放开了心,也开起玩笑来,他指指自己说,“要不要回到我身边,我会给你我所有的爱。”
说这些话的后果是方奕-又甩了几把柳叶刀伺候,咻咻的飞刀声让库克噤若寒蝉。
方奕-杏眼圆睁地瞪着凌扬,“所以,你根本知道这半年来写恐吓信的人是谁,那又何必让我们夜鹰部队劳师动众?”
“因我可以有接近你的机会,我一直希望你能忘了库克而爱上我,对这份感情我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方奕-相当生气,“你可以告诉我,那么我的做法也许就不同了。”
“我能告诉你库克的存在吗?-,你别这么残忍,我是多么害怕失去你。”凌扬的心情相当复杂,“但我没想到你对军职的热爱,执行任务时的表现是如此的杰出。不仅化解了维钢的危机,更将库克以现行犯逮捕,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嗯——”方奕-等着凌扬下面的话。
凌扬接续地说:“然而我答应老韦利将他儿子送回美国,所以,只好让你这次的行动无功而返了。”
方奕-“刷”地站了起来,她不高兴凌扬为了韦利家族而牺牲了她,让她觉得好像被耍了一样。“凌先生,你先前的解释很感人,但是后来的解释我不能苟同,你简直是拿我们夜鹰部队开玩笑!”
“——”凌扬想要解释。
方奕-躲开凌扬的双手,迅速地收回柳叶刀,结成软剑系在腰上,头也不回地往出口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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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说了,我需要好好地思考你的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凌扬想要追上,但方奕-的背后似乎有长眼睛似的,她快速地离开了现场,凌扬所捕捉到的只是她的身影。
库克对凌扬颇感同情,他拍拍凌扬的肩膀说:“我会回去见老头的,而你就别为我的事操心了,还是赶快解决你的事情,照这个情况来看,SALLY是气疯了。”
库克暖昧地哈哈大笑,有幸灾乐祸的嫌疑。“还好我当初不过对她玩玩爱情游戏,没有真的爱上她,否则——”
话没说完,已结结实实挨了凌扬一个拳头,将他想说的话全打住了。
哼!他老早就想海扁库克一顿了,每次都是看在老韦利的面子上。但是这次,他再也忍不下库克污辱他的飞风巫女。
唉!这飞风巫女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