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答应和他去吃饭。”御景崎浩的嘴张成了O形,霆这小子,动作还真迅速。
“不是我答应他,而是他根本不给我反对的机会。”御景宫绘用手揉捏有些隐隐阵痛的额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根本无法拒绝他,而且我的灵力被他搅得一团乱,根本就不知在占卜些什么──”反而见到了他与她立下“契约”的甜蜜片段,这──切如果是真的,那么她对他……
“哥,我好混乱。”御景宫绘投入哥哥的怀中,“我占卜不到他未来妻子是谁。”亦或者,她失去的记忆中真的有他的存在。
傻瓜,霆爱的是你,哪可能占卜得到。不过霆也够狠,出这种难题刁难自己的老婆,御景崎浩拍拍妹妹的肩安抚著,因此御景宫绘没见他一脸中了六合彩头奖的表情。
算霆厉害,能让七年来平静清冷的妹妹有如此困惑的表情变化的,也只有他一人能办到。这帖猛药下得还真准,可见,他这杯未来大舅子的喜酒是稳喝定了。
御景崎浩走后,御景宫绘彻夜难眠。
这时,桌上的电话答录机自动开启,一个优雅好听的男音响了起来──
“水星,我是‘暗影’。你不用回话,只需听我说,取消商震霆的委托,我允许他知道灵媒界的事,我准你休息一段时间。”
“咯”的一声,“暗影”结束了简短的交代,像风一样,没有道别的话。
取消委托?允许他知道组织存在的事,为什么连“暗影”也在帮著他,让她休息?难道“暗影”要她去“应酬”商震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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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霆再度转回会场,进了他的工作室内,疾笔作稿。
“你这混小子半途开溜,害我得上台主持宴会到结束。”商震云也跟著进了来,一坐进沙发大大地叹了口气,“哎──累死啦!”
“你在设计吗?”见弟弟理也没理他地“埋头苦干”,商震云已有一半的肯定。
商震霆仍未出声。
正当商震云无聊得昏昏欲睡时,商震霆扔了一本画稿到他怀中。
“咦?”设计稿纸中画著的草图是一条镶嵌在裙尾无数珍珠的紫色晚礼服,简朴中不失惊艳,素雅中不失高贵,可谓是晚礼服中的惊世之作。
“很符合弟妹的气质喔。”
“今晚之内叫师傅把它赶制出来,明天晚上我就要。”商震霆顺带扔给他一句话。
“弟妹她想起你了?”看他那副发春的模样。
“还没有,我打算让她想起来。”他已不想等了。
“你不怕她也会再度想起‘那件事’,弟妹能再承受吗?”商震云还是提醒著他关键要害。
商震霆眼里闪著坚决,“这次她有我陪著她一起承受。”
逃避和退缩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为了他和宫绘的爱,冒险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有他的陪伴,他决不允许任何痛苦再度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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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美妙的夜晚,米兰又开始了它一夜的瑰丽。
一辆名贵的劳斯莱斯加长型房车停在了御景宫绘的别馆门前。
御景宫绘似有预感地拉起窗帘往下看,借著路灯,看见商震霆一身白色西服,俊儒潇洒地倚靠车门。两人的视线相撞,他冲她潇洒一笑,指指门口便走过去。
御景宫绘回以无措的浅笑后拉上帘子,顿时心如小鹿乱跳,适时的门铃响起,她应门见到他。也许是他那身白色西装,今晚的商震霆更显温柔,似乎褪去了昨日的狂傲。
“不欢迎我吗?”他从身后送上一大束紫玫瑰,“鲜花赠美人。”
看到花,她的心漾起甜蜜,“谢谢。”不免有些惊喜地接过用满天星装饰的犹带露珠的紫色花朵。
“你最喜欢紫玫瑰,你就像它一样,清艳而又神秘。”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紫玫瑰?”是的,紫玫瑰就像她无语的朋友。他连这个也知道?天知道她越来越想去回忆起那段过去了。
“不急,你会想起来的。”他轻声抚慰。
“耶,我们走吧。”她似乎很期待他将要带给她的下一个惊喜了,连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好奇也无暇去顾及了。
“慢著。”商震霆关上门踏进客厅,上下打量著御景宫绘。
“怎么了?”她也低头审视自己的银白无袖长裙,再模模自己散下的披肩青丝。
“你不觉得我们俩白得像医院的墙壁般吗?白色的确很衬你,但是显得你太苍白了点。”商震霆又像魔术般地变出一个小礼盒,“换上这件好吗?”
御景宫绘略有迟疑地在他催促的目光下接过礼盒揭开,拿出里面的物品──
是一条无肩带的低胸长裙,亮眼之处是拖地的裙摆上嵌有千颗珍珠作为装饰,紫色配上珍珠的晕白,极富高贵柔和之感,柔滑冰凉的淡紫色衣料皆上好面料,加上紫纱披肩,堪称完美之作。
“去换上。”他看著她,难掩兴奋神情。
御景宫绘拎著礼服进入房间。不一会儿,一抹紫色丽影便飘入他的眼帘,紧锁住他的心魄。
紫色无疑是最适合她的,那柔和的色泽恰好衬托出她典雅的古典气质,珍珠点缀出她的柔美,与她的紫眸相互照映,合身的剪裁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段,紫纱披肩掩去一大片香肩酥胸外露的尴尬,隐约的透明感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完美极了。”他佩服自己对尺寸拿捏得精准,但也开始懊悔自己的设计,她美得那么让人难以自控,真想把她放进口袋藏好不让别人分享她独有的美丽。
因为她只属于他。
听到他的赞美,御景宫绘的俏脸上染起红霞。
“等等。”他一个健步上前把她按坐在梳妆台前,绕到她身后,将她的云发用夹子挽成一个松散的髻,使镜中的人儿又多了几分妩媚。
“一百分。”他轻抚她幽香的肩,与她在镜中相视o
“你在犯职业病。”她轻笑出声。
“不,我只是在效仿古人为妻画眉,而我为你设计服装,一样的道理。”他突然又像个孩子被抢了玩具般地皱眉,“可我开始后悔我的‘鸡婆’了。”商震霆把她的披肩再拉拢一点,露出紫水晶坠子。
“哦?”她不解。
“因为我开始怀疑是否要等到我们吃饭之前我就要和街上那些多看你一眼的男人单挑了。”
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也不置疑他的占有欲,昨晚上他就已表现得很明显了。
“这是为你设计的,不单是这件礼服,我设计的衣服都以你为蓝本,不做第二人选。”他忽然正经地道,真心地对她告白。
御景宫绘既震撼又感动,被他如此深情的包容感动得哽咽,“谢谢你为我所做的,霆。”她第一次喊他的名,竟这么顺口地就喊出。
“为了一件衣服跟我道谢,我会对衣服吃醋的喔。”听到她头一次喊他,他既惊喜又激动。
她仍以笑表示回答,惊觉自己竟已在两天内习惯这个男人的霸道狂傲、温柔并接受他的风趣与深情。
纤手抚上梳妆台上的隐形眼镜盒,却被他的大手阻止。
“今晚不用它。”
“餐厅会有很多人。”他们能接受一个东方女人所拥有的紫眸吗?她的眼睛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啊。
“你的眼睛很美,不需要隐藏它。”商震霆怜惜她的敏感与小心,“我保证,今晚的你会很安全,相信我。”
他牵起她柔软的手,“时间到了,出发吧,灰姑娘。”
她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舍弃了隐形眼镜,她随他坐上劳斯莱斯,似乎她越来越有依附他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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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一间颇具古代感的咖啡店门外,从外观的崭新度来看它还未开张。
“这间店还没有开张呢,我们换另一间吧。”她嗅到一股浓郁的油漆粉刷味。
商震霆神秘地摇摇手中的一把钥匙,用它打开了门锁。
“这,你……”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你是第一位顾客,来评价一下我的服务如何?”他顽皮地说道,看上这间咖啡店是因为它的古色古香的味道,他当初在想也许她也会喜欢这间店的,所以才把它投资下来,虽说是新店,却从未开张,其实内部早巳布置妥当,是为她的到来而准备的。
带著神秘的笑,商震霆让御景宫绘站在闭合的门前,推开店门,迎接御景宫绘的是满厅的烛光及满屋子的紫玫瑰花。它们似乎已知晓她的到来,烛火更明亮地辉映著厅室,玫瑰则更加怒放。
“天啊。”她被这浪漫温馨的场面呆住无法言语,满室的花香已迷醉了她的神志。此时,她只能感叹。
“喜欢我的安排吗?半个小时前我已经让人布置好这一切了,今晚就只有我为你服务。”
他带她来到厅中央的圆桌,桌上已准备好丰盛的美食与酒,他为她拉开座位让她坐下。
“这太破费了。”她真有种置身童话的境界,这一切都有点虚幻了。
“我要帮助你能再度忆起我,让我们一起努力,你能为我办到吗?”他眼里闪著迫切的希望。
这么温馨浪漫的氛围中他深切的请求简直无法让她拒绝,“你想让我现在就回忆吗?”
“你能试著想想吗?”他用爱包围著她,如果她能有一丁点想起他,那就已是迈进大步的好现象了。在他们俩这种难得平静的两心交会中,他希望她能忆起两人的从前,而略过不好的片断。
在他的保护下,她还能惧怕回忆到什么吗?即便会忆起不快,她也愿意为他承受,因为她已无法忽视这个男人对她所付出的无限深情了,她必须找回在他眼中的自己,
“让我试试吧。”她合上双眼,去打开脑子里七年不曾触动的记忆大门。
她又看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幻境──
还是那片傍晚的草坪上。少女不知何故昏迷过去,少年忙抱起少女,刚走两步,就见一位身著灰色和服的日本老妇人挡在他的面前。
“把她放下。”老妇对他喝道,“把这个魔女放下,听到没有。”
“不放!”他拥紧怀中的人儿。
“商震霆,我御景家不想和‘四宇’集团结怨,只要你把宫绘放下。”老妇人的声音有种无奈。
少年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宫绘已经是我未来的妻子,我有责任保护她。津泽智子,你连自己的亲生孙女也要杀,可见你没有一丁点人性,你根本没有资格当御景家的老太君。”
他的一席话正中老妇人内心的痛处,她有些失控地抽出一支手枪瞄准少年大吼:“我也不想杀的,是他们逼我的……你再不放下她,我就要开枪了。”
激动之下老妇错扣下扳机,子弹直直带著火花向少年──
“不要──”
在御景宫绘失声喊叫的同时也睁开布满泪水的眼,她看见了商震霆焦急的神情,不知何时他已坐到她身旁。
“对不起,对不起。”他抹去她颊上的泪珠,“我不该太心急的。”私心地让她想起他,可却也无法避免地让她痛苦了。
“可是,我似乎……记起了你。”方才的幻境虽然零乱,却已有他熟悉的身影存在。
“是吗?”他激动地握紧她的柔荑,“你知道我是谁了?在七年前,我在你生命中的记忆……”
“很抱歉,记忆很零碎,我想起了我们的契约,你救了我,还保护我。也许七年前我是爱你的,但是那分感觉……我还没有想起来。”重要的是,她仍未找回七年前面对商震霆时的自己,还有女乃女乃为何向他开枪?
“没关系,我不介意让你重新认识我,感受我的爱。”至少她知道他们相爱过不是吗?
御景宫绘看著他柔和俊美的脸,她是彻底崩溃在他的爱意中无法抽身了。幻境中的商震霆是对她那么怜惜宠爱,这让她知道自己遗忘的不仅是痛苦的过去,还有一个男人七年等待的真挚感情,可自己却只感动他对她的付出,如此而已吗?难道她还没“重新”爱上他?
“我欠你很多──”
商震霆点住她的唇,“不要说了,用餐吧,牛排凉了就不好吃了。”她已有点在乎他了,他不勉强她,只要她不抗拒他,即使她还没爱上他也不要紧,只要他爱她就够了。
“今天到此为止,不许再想了,知道吗?”他宠溺地命令著,霸道又回到他身上。
见他心情也不错,御景宫绘才放下愧疚的心,安静地用餐,“都是我浪费时间,牛排都快凉了。”
商震霆静默了一会儿,对她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把餐盘放在蜡烛上加热,这个动作惹得御景宫绘失笑不已。
“笨蛋,哪有人这样做的,快放下。”她轻嗔笑骂,之前的快乐又回到了身上。
“只要再多见你几个笑容,烧焦它也值得,但恐怕会把这顿烛光晚餐变成中国那景德镇的陶瓷加工厂。”他开著玩笑,放过对餐盘的“虐待”,为两人倒上两杯上好的红酒。
“干杯!”
她腼腆地与他碰杯,让清脆的杯体碰撞声把她带回他创造的浪漫童话般的夜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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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霆倚在窗边,飞扬手里的笔勾画著设计草图,一张张都是以紫色为主的晚礼服。
这几天是他七年来最愉快的日子,自从他与宫绘的两人晚餐后,两人的心顿时拉近了不少,接下来的几天他虽霸道地把她拐出去约会,但从佳人的表情来看,她已慢慢褪去了对他的敏感与陌生,她变得爱笑多了,苍白的脸蛋也红润不少,不再是毫无人气的玻璃女圭女圭,反而透露著小女人的幸福甜蜜,她已试著接纳他了吗?她能再重新爱上他吗?
脑海中浮现宫绘的一颦一笑,他的眼神柔和起来,加快手中的画笔,灵感源源不断。
突然门铃响起,他略有不舍地放下画稿,过去开门。
门一开,迎鼻的呛鼻浓郁的香水味。商震霆的俊脸马上阴沉下来,“你来做什么?”他几乎不记得她了。
“震霆,你欠我一个解释。”蔚艳红径自踏进他的休息室,虚假地娇嗔道。
“我不记得欠你什么。”
“你答应和人家跳开场舞的,结果却食言了。”她红唇一嘟,浓香的身子贴近他,“我不管,你要请我吃饭赔罪。”
他转身避开她,“我只是说考虑而已,并没答应要和你跳,何况我最恨别人要挟我为他补偿什么。”他开门,“我的工作室是谈公事的,不是应酬的地方,蔚小姐请回吧、”
气死她了!怎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
见商震霆就要请她出去,蔚艳红忙道:“我今天来,是想加入‘四宇’的模特公司。”她已回绝了多家公司的聘请,一心想跳槽到“四宇”,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很抱歉,我们请不起蔚小姐。”他仍然冷言相对。
“震霆,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我……”
“对不起,我有事失陪了。”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的话,商震霆收拾好稿图,拎起外套和车钥匙,冷睨蔚艳红一眼后便向车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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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御景宫绘退开身子让商震霆进来,这段日子,他已是这里的常客了。
按理说,她必须离开米兰,毕竟御景家耳目众多,一个相同的位址她不能住上太久,何况近日她外出的次数逐渐增多。可她却无法不见他,尤其是已恢复对他部分记忆时,更让她无法抽身离去。
“很失望吗?”商震霆笑著送上一束紫玫瑰,并俯身吻一下她的粉颊。
她红著脸退身把花插好,“你打算把我当花瓶一样供著?”他一身米色衬衫很是休闲。
“是赖定你了,别忘了你还要负责我的幸福呢。”他耍赖地抱住她,这时御景崎浩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宫绘,别肉麻啦,快点把我的沙拉端过来。”
“知道了。”她对商震霆说,“一起吃午餐吧。”
“你做的吗?”他眼一亮,兴奋地道。
御景宫绘有些不好意思,“我很少下厨,做得不好。”
“我要吃。”他表现得像有糖吃的孩子般愉悦,抢过她手中的那盘蔬果沙拉便向院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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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御景崎浩正坐在阳伞下的椅子上,跷著二郎腿正等待著,在桌上已摆有几道美味的餐点,他死盯著那几盘菜肴,努力不让口水流出来。
“久等了。”御景宫绘把沙拉放在了哥哥面前。
“我以为你又被他拐跑了呢。”难得妹妹有如此清闲的时候下厨,却一连几天都被霆这小子占了去,害他都没机会尝到妹妹的好手艺了。
“今天我就是来‘拐’她的。宫绘得再借我一天。”商震霆边说边吃得津津有味。
“喂,今天宫绘是归我所有耶。”御景崎浩也不甘示弱,筷子也没闲著地猛夹美食。
两个大男人此刻竟为了几盘菜抢得如饿虎扑羊,看得御景宫绘不禁错愕。
“我买。”商震霆冒出这两个字。
而御景崎浩也乐得跟他抬杠,“可是我妹妹的租金很贵耶。”
“我买她一辈子,算‘长期饭票’如何?”
“成交!”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把我当货物一样出售吗?”她不免有点气愤。
商震霆转而用深情的目光看著她,“你愿意‘卖’给我吗?”
她被问得红了脸。
“考虑一下了啦,妹妹。”御景崎浩竟也在一旁帮腔起来。
“神经。”她急急起身,胡乱搪塞,“我去泡菜。”便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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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过后,商震霆拉著御景宫绘去车库。
“我们去哪儿?!”她的手被他拉著,只能小跑跟上他的迈步。
“兜风。”他无时无刻都想著和她在一起。
“不如我们坐公车去吧。”她好想逛逛街市,这个念头连她也觉得疯狂。
“你、你确定?!”他有点不敢置信地望著她,“街上人很多,我们还是去郊外吧。”
“我想去。”她眼里闪著哀求,她想和他一起去试著接触平凡人的生活,没有家族的束缚,暂时忘掉自己的身份。
他妥协了。
就这样,他们搭上电公车,在米兰的市中心约会。御景宫绘完全像个好奇宝宝,虽言语肢体上一如往常,但她的兴奋全写在眼里,似乎一切都让她感到新鲜。而她的一举一动也牵动著商震霆的心。他们玩累了就开始尝各种美味的小点心,吃够了再继续逛,疯狂直到夜幕降临。御景宫绘累得在商震霆的怀中睡去。
轻抚她安详睡容的小脸,商震霆宠爱地在她额头轻吻一下,便把她送回了别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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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绘,怎么见你最近‘魂不附体’的。”朴舞芸由于任务也来到米兰,顺便来探望好友。
相较于御景宫绘的古典清丽,韩国的典型美女朴舞芸则是有著亮丽美艳的现代气息。
“什么‘魂不附体’,又不是鬼上身,说得我好像中邪似的。”御景宫绘回道。
“嘿,还说没有,你现在就‘中邪’了。”朴舞芸像发现新大陆地绕著御景宫绘转两圈,最后视线停在好友的脸上,“我认识的宫绘以前脸上是没有表情的,像个蜡像,而且也不会反驳我的话,以前的你不是笑就是媲美机器地回答,绝不超过五个字以上。今天可不同──”她溜一眼好友的脸,“你满脸写著『我在恋爱’,完全是个沉醉在爱情中的幸福小女人。”说完,又眼尖地拎起御景宫绘的裙摆,“这衣服的设计款式好像……”
“是商震霆的‘紫韵’系列,怎么这套我从没见过?!”难道──“他为你设计的?我懂了,商震霆的委托是你没有结果的任务,奇怪的是‘暗影’不但不催促你,反而放你大假,老实说,你是不是和他──”
“话太多了你,你不是还有工作吗?顺便把这套礼服带回去给月霓,她托我买的。”把盒子扔给朴舞芸,被说中心事的御景宫绘不去看好友置疑的眼神。
“唷,下逐客令啦,不过你不说我也明白了,几时喝喜酒呀?”
“不要胡说。”御景宫绘简直被好友弄得有点无地自容。
午后的花园单,就见两位仙子般的女子在欢笑,而御景宫绘并未发现,院外的一辆红色跑车内正有一双愤恨的目光正注视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