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如知道发生什么事之后,何净幽被小如骂得很惨,“你怎么那么死心眼?你明明很喜欢他不是吗?为什么要拒绝他?”
何净幽淡淡一笑,“我希望他喜欢的是平等地位的我。”
小如皱着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放弃了,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何净幽还是淡淡一笑,“我自己懂就好了。”
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虽然很痛苦,但是她深信在爱情中的两人必须要有平等的地位,否则她的痛苦会更深。
“好吧,只要你高兴就好。”既然她已经做了决定,小如也不再多问了,她突然想起件事,“小幽,前几天好像有个中年男人来找你,但是被保镖挡在门口进不来。”
“中年男人?”
何净幽思索着会是谁找她?客人?绝不可能,那么就只有……她的父亲了。
来酒店上班后,她就搬出来跟小如住在一起,除了为避免邻居的闲言闲语外,最重要原因是她不想恨她的父亲,因为不见面也许就不会去多想。
好久没回家,该是回家看看的时候了。她心想明天就回家一趟,虽然她有些怨父亲,但她心中还是挂念着生病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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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净幽带着好不容易存的一些些钱回家,她准备把钱给母亲,让母亲好好补补身子。到了家门口,何净幽按了门钤,门一打开,父亲削瘦的身影印人她的眼中。
“爸,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何净幽心疼地询问。
何父看见女儿回来了,一下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抬起满是皱纹的手拉着她走进房子。
进了屋子,何父才开口,“净幽呀,快去看看你妈,她病得很重。”何父用着沙哑哽咽的语气说道。
何净幽心急如焚地走到母亲的床边,看见了母亲更加虚弱、苍白的模样,她的心好痛。
“妈,我回来了。”握着母亲瘦弱的手,她轻声叫着。
何母吃力地张开双眼,嘴唇发抖地想开口说话,但是始终没有力气,能做的只有定定看着何净幽,无声地流泪。
何净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为了让母亲放心,她不敢在母亲面前哭泣,“妈,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
看着母亲苍白的脸孔,何净幽自责不已,她怪自己只顾着埋怨悲惨的命运,却忘了体多病的母亲,和已失业许久的父亲,不知道他们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爸,哥呢?”何净幽走到客厅,在父亲的身旁坐下。
何父摇摇头,茫然的眼中看不到一点生气,“不知道,你走之后,他也走了。”
“天呀,那你们这些日子怎么过的?”何净幽不敢相信她的哥哥竟然丢下父母走。
“我把能卖的都卖了,可是我真的没钱让你妈去看病,”何父老泪纵横突然跪在地,“净幽,爸知道对不起你,但是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你妈,她一直跟着我吃苦……”何父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爸,你别这样,快起来,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把妈的病医好。”何净幽把父亲扶到椅子上,安慰着父亲,现在她才知道她一点都不恨父亲,她该恨的是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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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钱,迫切地需要钱,那天她带着母亲去看病,医生给她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她母亲罹患的是肝癌,也许可以开刀治疗,但是目前病人最需要的是良好的照料。
何净幽没有时间让自己沉浸在埋怨老天不公的悲伤当中,她知道现在埋怨什么都没用,最重要的是她要赶快安顿好父母,但是她需要一大笔钱……
她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虽然百般不愿,但是她已经想不到其他办法了,所以她来到了那天傅彻带她来的地方。
才一天的时间,变化真大,本来是他要求她当他的情妇,而现在换成是她来求他了。
她不知道他之前的提议还有效吗?也不知道他会如何看待她?但是她都不在乎了,只要他愿意给她钱,多大的屈辱她都愿意承受。
何净幽等了好久好久,终于见到傅彻。
傅彻看到她并没有显现出意外的表情,只用冷冷的眼看了她一眼,“请进。”
“谢谢。”何净幽跟着他进入屋子。
“有事吗?”傅彻用冷冷的语调问她。
原有的勇气在看见他之后似乎消失无踪了,仅存的自尊让她几乎说不出口,但是一想到母亲,她的勇气又回到她的体内。自尊?!值多少钱?能救得了母亲吗?
何净幽探吸一口气,勇敢地看着他冷冷的眼眸说:“我后悔了。”
“为什么?”
“我需要钱。”
突然,傅彻冷笑了起来,“一切都是为了钱,不是吗?”
“你还愿意我当你的情妇吗?”何净幽努力不去在意他眼中的轻蔑,她不在乎,为了母亲她什么都不在乎。
傅彻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似的一直看着她
许久,他才开口说话,“你要多少钱?”
“除了帮我赎身的三百万外,我还要一百万。”一百万可以解决她目前的困境。
“四百万?不是小数目,”傅彻坐在沙发上,手中摇晃着酒杯,“我付得起,但是你要说服我你有这个价值。”
她懂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为了报复那天在酒店她给他的难堪。
何净幽在心中深探叹了口气,既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她拉下洋装的拉链,走到傅彻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满是妖艳的表情,“你不是说喜欢我的身体吗?”她褪下了洋装,“它是你的了。”
傅彻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不过,他还是不放过何净幽,“这样值四百万吗?”
他的话打掉了何净幽强装起来的妖艳,她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就这么呆立在傅彻面前。
而此时突然变“好心”的傅彻暗示的将她拉下坐在自己腿上,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辣。两人如此靠近,近得何净幽都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但是她没有忘记必须证明自己值四百万。
何净幽再度装起娇媚的笑容,用颤抖的手拉着傅彻的手抚遍她全身,最后覆上了她的胸,“它值四百万吗?”
傅彻的早已被她燃起,眼中的火热衬着他冷梧的脸竟显得惑人,他以迅雷的速度将何净幽压在身下,勾起嘴角说:“加油,只差一点点你就能说服我了。”
何净幽闭起眼睛,不去看他那摄人心魂的性感,她能感受到他明显的,以及自己心中焦躁的热火,不自觉地她扭动身体磨蹭着他。
被她挑动的袭击着傅彻,他以强者之势在何净幽身上掠夺他所要的一切,在她身上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她感受到他在她身上撩起无法控制的火热,他的手、他的唇似乎无所不在,令她难以忍受地从口中逸出一声声申吟。
在烈火燎原之际,他在何净幽的耳边喘息着说:“你说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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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彻的效率高得惊人,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处理掉何净幽在酒店的债务,并且将何净幽安顿在他的住所,当然他的得力助理陈中信功不可没,而傅彻有了情妇的事情也只有他知道。
陈中信办完傅彻所交代的事之后,很识相地离开了傅彻的住所。
虽然来过两次了,但直到现在何净幽才仔细地看清这间屋子。这就是她以后的牢房,美丽而空洞,她认命地想着。
“我习惯一个人睡,所以安排你住在客房。”傅彻打断了何净幽的思绪。
“好。”她点点头,睡在哪儿都不重要,反正她是属于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是吗?
“你要的一百万我已经存到你的户头了。”傅彻将答应她的事全都做到。
“谢谢。”将自己又卖了一次,何净幽的心中有着无奈的悲伤,不.过一想到母亲,她的勇气回来了,她一定要给母亲最好的照顾。
“你整理一下你的行李,我回公司。”交代完事情,傅彻准备离开。
“傅先生。”何净幽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傅彻回头。
“你晚餐要吃些什么?”她不知道除了陪他上床,身为情妇还要做什么?所以她只好从最基本的问起。
她的问话引起了傅彻的笑意,他走向她,抬起她的下巴,“你是来当情妇,不是来当佣人的,”边说他的拇指边抚模着她的粉颊,“晚上我带你去吃饭。”
那略带邪气的笑容加速了何净幽的心跳,也染红了她的粉颊,她颤抖着说:“好。”
没放开她的下巴,傅彻进一步攻上她的脖子,轻轻地啃咬着,“还有,不要叫我傅先生,我不喜欢。”
何净幽有些沉迷在他的亲吻中,几乎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不自觉逸出低声的申吟。
她并不是唯一沉浸在其中的人,傅彻也差一点把持不了自己,不过他还是很有自制力,离开了她甜美的身躯。
“再不走,等一下我的手机就会响个不停了。”傅彻放开了何净幽,低头看着满脸娇差的她。
何净幽从他的怀中退开,试图与傅彻保持一点距离,他太危险了,如果他再这么温柔对她,她一定会失去自己的心。
“路上小心。”她对着傅彻微笑,小心地藏起自己的感情。
从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傅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就离开了。
目送傅彻离开后,何净幽独自一人站在客厅许久……她想着父母亲,想着小如,想着自己,唉!还是走到这地步了,这是她的宿命吗?一辈子只能为别人而活?
再想到了刚刚离开的傅彻,那个拥有自己、冷冷的男人,那个她不能也没有资格爱的男人,她告诉自己,身体可以给他,但是心绝不能失去了。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及少得可怜的行李,何净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看到桌上傅彻留给她的钥匙,又看看墙上的时钟指着十二,她心念一动……回家!拿起匙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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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一堆食物,何净幽回到家中,她将买来的食物放到冰箱后,走到房间去探望母亲。自从上次何净幽带母亲去看病后,吃了药的何母身体比以往要好得多。
伺母见到女儿,苍白的脸出现了难得的红润,“净幽,你怎么有时间回来?”
“爸呢?”不想让母亲知道她现在的身分,何净幽回避着母亲的问题。
“你爸大概又去捡东西了,应该等一下会回来吃饭。”找不到工作的何父现在以捡破烂维持生活。
想到父亲去捡破烂,何净幽的眼泪差一点不受控制流了出来,不过她努力忍住眼泪,对着母亲说:“妈,我去煮饭,等一下爸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我来帮你。”躺在床上的何母作势要下床。
“妈,你躺着,我来就好了。”她赶忙扶着母亲。
但是何母却很坚持一定要帮忙,何净幽阻止不了,只好顺着母亲的意思。
也许是心情愉快的原因,何母的气色转好许多,在何父回家后,何净幽感受到许久未曾享受到的天伦之乐,看着父母亲脸上的笑容,她心想着,一切都是值得的。
吃完饭后,何母的精神依然很好,何净幽扶着母亲在客厅坐下,自己收拾着桌上的碗盘,何父也帮着她。
“爸,我买了些东西放在冰箱里,够你们吃好几天了,以后我会买东西回来,你就不要出去捡东西了。”何净幽边洗碗边交代着父亲。
“可是你哪来这么多钱?”何父虽然心里高兴,可是又担心是否给女儿添麻烦了?
“爸,钱的事你就不要烦恼,你好好照顾自己跟妈就行了。”何净幽要父亲放心。
“唉!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起了贪念跑去赌博,今天你也——”一想到自己所犯的错误,他忍不住又自责起来。
“爸,不要再说了,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妈的身体能赶快好起来。”何净幽不怨父亲,反过来安慰他。
“我会好好照顾——”
“砰!”
何父的话还没说完,客厅就传来一声巨响。
是妈!何净幽心一惊,赶紧跑向客厅,一到客厅只见何母面朝上地躺在地上,脸上已无血色。
她心急如焚地抱着母亲大叫:“爸,赶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很快地将何母送到医院急救,何净幽及父亲一直焦急地守在急诊室外,她祈祷着母亲能很快地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年轻的医师走过来,“请问你们是何罗静云的家属吗?”
“是,她是我母亲,请问医师,我母亲现在怎么样了?”何净幽跟父亲都非常着急。
“何小姐,你清楚你母亲的病吗?”医师脸上有着沉重的表情。
何净幽点点头,“肝癌,上次检查的时候才知道。”
“你们知道就好,”医师放心地点点头,“你母亲的病情不是很乐观,所以请你们马上办理住院手续,让你母亲住院观察。”
“请问医生,我太太需要开刀治疗吗?”一直沉默不语的何父终于开口问医师,他担心何母的病情,但也担心自己付不起医药费。
“嗯,这个问题你们最好跟主治医师讨论,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去办住院手级。”
“谢谢医生。”
何净幽谢过了医生后,准备带着父亲去办住院手续,跟着何净幽的何父忧心忡忡地问她:“净幽,我们哪来的钱让你妈妈住院?”
“爸,你不用担心,我有钱。”她早已经有了准备,就因为知道母亲的病需要花很多钱,所以才会厚着脸皮去找傅彻。
傅彻!这个名字闪过何净幽的脑海,她紧张地看了下现在的时间,快六点了,她一定赶不回去,可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联络傅彻,如果他回家没看到她的话……她不敢去想后果。
何净幽加快了脚步,也许她可以在七点前赶回去,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