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客驭举双手双脚发誓,他本来真的有想过节制,念及小员警是初次,他昨晚甚至只做了一次就停手了,至于那时间可能稍稍长点就不要计较了。
但这个小员警显然没有体会他的用心良苦,一大早地跟他说什么“身体健康”,又用那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他本来就靠着微弱的理智在自制,这会儿立即就大脑充血,理智什么的通通飞到天边,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于是,自认为很有节制的楼客驭很没有节制地压倒了小员警,然后,再非常没有节制地再三温习这具令他爱不释手的曼妙身躯,直至小员警肚子响彻云霄的咕咕声把忘情的两人镇住。
“饿了吗?”
“……”饶是自讶体力惊人的小员警也禁不得这番折腾,被疼爱得娇喘吁吁,这么消耗体吓力的活早把那点点早餐消耗完毕,肚子里唱起了空城计。
楼客驭虽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他知道小员警的胃需要细心呵护,已经饿成这样,再做什么剧烈运动对小员警非常不好。
他只能狼狈地从小员警身上撤了下来,要秘书帮忙火速叫两份外卖送上来。
然后他转头,委屈地皱着鼻子,“喂,你帮我一下吧,不解决一下会很难过。”
言欢看了一眼就转开眼睛,面红耳赤。
楼客驭知道她心软一定不会拒绝,腆着脸拉着小员白女敕女敕的小手触碰自己,一边侧着身体吻住她的女敕唇,温柔而缠绵地找到小舌一起嬉戏玩耍。
楼客驭没有为难言欢太久,过了一会就出来了,再转头亲了亲小员警,“你先忍一会,外卖马上送上来。”
言欢还没从情yu的余韵中彻底走出来,无论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彻底被疼爱过后的动人风情,她却完全不自知,照样用一双迷迷蒙蒙的大眼瞪了楼客驭一眼,几乎要把他的魂都勾出来,“你别担心,我的身体可没有那么弱。”
楼客驭差点又忍不住了,怕自己理智决堤,连忙转开了头,好在这个新来的葛秘书做事情还算有效率,敲着门说外卖已经到了,总算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两人用完了午餐。
言欢无意间看了时间,才发现离上班时间只不过五十分钟了,忙不迭地就要爬起来,但使用过度的身体没给她面子,腿一软重新又跌回了床上。
“你别动,需要什么我帮你拿。”楼客驭连忙扶住她。
“我要上班,马上就要迟到了,驭送我去好不好?”
楼客驭努力硬起心肠,对她期待的眼神视而不见,说:“不行,今天算得上我们真正定情的第一天,应该在一起好好庆祝!今天我可把所有的工作都推一边了,在你休息的时候选跟秘书懈说要有什么邀约都让她给我推掉。”
“我们已经庆祝了一上午,还有一下午下次补上好不好?”言欢不是没被他的用心感动,但作为一个员警,她还是很有原则的。
楼客驭其实也不是太在乎这些,他最在乎的只有小员警的身体,“你站都站不稳了,怎么去巡逻?”楼先生对他才是罪魁祸首这件事,非常没自觉。
“只是稍微有些虚,过会就好了,拜托了,驭,我想当一个好员警,不能随便旷职……”眼神越发无辜了,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又可怜又可爱。
楼客驭也就一嘴硬心软的纸老虎,见此情节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但心里却有些酸溜溜的,嘴上也酸溜溜地说了出来:“说什么喜欢我、最喜欢我了,原来也是骗人的,你心里最重要的其实是你的工作吧!”
老天,一说出口,楼客驭就懊恼得想撞墙,这么幼稚计较的话竟然会出自他的嘴巴!他身为一个工作狂,应当能明白一个人对工作的感情,更何况,言欢是一个员警,一个正义的小员警,怎么可能因私误公!
言欢急了,忙不迭地解释,差点晈到自己的舌头,“不是这样的,驭,我真的最喜欢你了,但是工作……”
“你不用解释,是我无理取闹了。”瞧见小员警惊慌失措的样子,楼客驭自责地打断她,抱着她到浴室迅速地清洗了一子,换上小员警上一次遗留下来被洗得香喷喷的衣服。
言欢是个单纯的家伙,一见自己的衣服被保存得这么好,就高兴得不得了,“原来驭很早就妒喜欢上我了啊。”
楼客驭的耳朵悄悄地红了,他一把抱起小员警,恶声恶气地,“乱说什么,小心把我惹生气,我就不送你去警局了。”
“你才不会。”小员警把脑袋窝进他的胸口,笑得更欢更甜。
楼客驭懊恼地切了声,居然这么快就被吃定了!唇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倾倒众生。
开车把言欢送到警局,但小员警真的是累坏了,几乎一上车就睡着了,他望着她挂着甜甜笑容却难掩倦意的小脸,不由地生出了几分自责;眼角瞥到一个熟人,他连忙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喂,对,叫的就是你,你们一般什么时候换班?”
被指名道姓的罗丹泉莫名其妙地转头,才发现是那个可恶的男人。他这时候再装作没听见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不情不愿地瞪了楼客驭一眼“你够笨啊,要不是换班,我现在来局里干嘛!”
“我是说具体的时间!”到底是谁笨啊!还不是一个手下败将!
“你问这个干嘛?”
“小欢累坏了,在车子里睡着了,我想算时间尽量让她多睡一会。”虽然罗丹泉的态度实在差劲,又表现着显而易见的敌意,然而一提到小员警,楼客驭的神情还是情不自禁地温柔了下来。
看得罗丹泉心里酸酸的,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你在十二分钟后把小欢叫醒吧。”
楼客驭也不跟他客气,连谢谢也不说一声就回到了车里。
小员警依然睡得香甜,一点也没有被他们的声音惊动。
从反光镜里他看见那个男人一直没有走开,眼神复杂地盯着他的车子;楼客驭笑了笑,他的车子玻璃可全都是特制的,外面的人一点也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对着一车黑漆漆的镜头反射雌有什么意思?
于是,楼客驭把车窗拉了下来,保证那个男人能够充分看清车内状况后,低头轻轻地吻住了小员警……如何彻底搞垮情敌的斗志,还是用这种方法最实际!
但双唇一触碰娇女敕若花瓣甜蜜如糖果的女敕唇,他就有些克制不住,脑子里也早忘了做这事的初衷。不过害怕进一步的动作会吵醒睡得像个婴孩一样的小员警,楼客驭还是很快直起了身子,车窗内不知怎么伸进了一个脑袋,差点撞上。
“你发什么疯?”楼客驭无声地说。
罗丹泉的脸很严肃,不跟他抬杠,只轻轻说:“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这么郑重其事的,该不会找他决斗吧。
楼客驭看了看时间,一定要在八分钟内解决,不然会来不及叫醒小员警。
“说吧,先注明,小欢可是我的!”
两人走得不远,到了一个大树后就停了下来,楼客驭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男人,想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罗丹泉面无表情,“你想多了,我不会跟你抢也抢不过。”
“你倒有自知之明。”楼客驭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看样子不需要决斗。
罗丹泉对他的志得意满视而不见,不咸不淡地说:“但让我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的,不是你,而是小欢……”
“哦,她对你说了什么?”楼客驭兴致勃勃,小员警应该是在背后夸他有多好吧……哎呀,这样想想还真有点汗颜。
罗丹泉大致也能看出他的想法,冷笑一声,“小欢没有对我说什么。”
看见楼客驭惊诧的神色,他才缓缓道:“我对小欢并不算了解,但我们也算相处久了,她即使在沉睡中,只要有人近身,本能就会让她醒过来制住这个人;以前,我因为想趁着她睡觉亲近一下她,就被摔过好几个跟头。”
明明他们相处了那么久,就算是养在同一缸里面的金鱼,也该有了近似的气息,但他还是无法亲近她。
“你活该!”
居然敢趁人之危,那可是他的小员警,容不得任何人觊觎!
罗丹泉苦笑,“确实,这个我认罚,但你,不仅在睡觉的时刻与她呼吸交缠,甚至对她做这么……这么亲昵的事情,她都没一点反应。”
昨天他本来还一直想不开,甚至想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如果按照小欢喜欢的样子改过来,有没有可能把小欢抢过来?今天这一幕却让他彻底死了心!并非他做的不好;而是他并非小欢一直在寻找,甚至连身体本能都妥协的那个人。
“现在我真的无话可说了,我认栽:但是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小欢,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忠厚男人逼急了也会感胁人。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楼客驭看了看时间,发现时间快到,转身就走,走了一步又转过头来,“喂,你不准叫她小欢。”
谁准你小欢、小欢叫得这么亲热,烦都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