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翟煜申疾言厉色地看着一脸惭愧的失职手下,若不是他够镇定,商恩妲失踪的消息肯定会让他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发生的?」
「早上上完课的时候,她们四个女孩子边走边聊天,其中两人似乎对商小姐谈到我们跟监她的事情,后来她们说了一会儿话,开始靠在一起低声商议着什么事,因为音量太低我们窃听不到,到了下午,那位纪明章来接商小姐下课,我们跟着他们上了高速公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我们的车子前后左右总有极慢速的车挡住我们去路,慢慢地跟商小姐的车愈拉愈远,结果就此……失去了她的踪影。」为首的那人惭愧地说明今天的状况,他们也知道自己因为事出突然、一时大意而着了人家的道,才会犯下这等重大疏失!再来也是因为保护这位寻常老百姓的小姐实在看不出有任何危险性,日久不免丧失了警觉,即便明知这几个小女孩发现了他们,并计画着什么事,但几个小丫头能怎样?他们也丝毫没放在心上。
「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吗?」翟煜申沉声问,居然还是和纪明章在一起……他没办法不把这号人物假想成情敌!
「都派人找过了,连纪……纪明章常出入的地方也都找过,市街的巡逻网也都没有发现那辆车。」
她们此举显然是经过一番严密的策画,但短短数小时就能把信堂弄到束手无策,倒也真不愧是在商界驰名已久的天才美女君-月。这四个女子虽各具特色,但有能力演出这一场失踪记的,非借助君-月的力量不可。
这次虽是奇袭成功,不过要弄清楚信堂派出的人究竟为何,以及号召人马拦劫他们的跟车,光这两样就不容易了!当然让他们跟丢了人之后,商恩妲的去处她又是如何安排?
翟煜申此刻的心境很复杂,有一点放心,又有一点担心,有些儿生气,又有些儿吃醋。
「再去找,找到人出现为止。」翟煜申淡淡道。
众属下领命出去,领头的指挥若定地订下寻人工作分配,一分钟内各自就位。
闻知这件事的魏诗玎看着如临大敌的他们迅速离去,唇畔不禁浮起不屑的笑意,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住,这群保镖的能力有待重新评估。
她径自穿越秘书室,举手敲了敲翟煜申办公室的门,不等翟煜申开口便自行开门走了进去,见了他严肃深沉的脸色,不由得失笑道:
「只不过是个刁钻的小女孩捅楼子,值得这么生气吗?」
「就算只是个小女孩也是信堂的责任,事无分大小,无论是什么样的工作都是一样的重要!」
魏诗玎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由于她是他的学妹,再加上她一直倾慕于他,对他总是千依百顺,所以翟煜申对她一向态度温和、彬彬有礼,像这般疾言厉色地大声说话还是头一遭,她不由得感到一阵委屈。
自从商恩妲来到翟家之后,他一样那么忙,也不见他跟商恩妲有特别的互动,虽然保护她的责任落到了他头上,但魏诗玎见他态度一如往昔便也不将商恩妲的存在当作一回事,哪想到他今天会突然对她发脾气,不禁红了眼眶。
「煜申,你是怎么了?」她哽咽地问。
翟煜申叹了一口气,竟然乱发脾气,根本就不像他。「我很忙,没什么事的话-出去吧。」
他居然对她下逐客令!魏诗玎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了泪水,又见他眉头深锁,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心里只想好言安慰他,但说不定此举又会令他觉得烦,只好低着头满怀委屈地走了出去。
翟煜申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丢,整个人躺入了椅背中,他突然感到一阵疲累,自己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名、利?金钱、权势?这些对他都没什么吸引力。女人吗?想到女人,脑海中浮起了商恩妲俏皮慧黠的神情,心头一阵热,对他示好的女人多到他都懒得数了,从没一个让他往心里放的,偏偏从第一眼见到她就日夜不能忘怀,演变至今已分不清是缘是孽。
了解一个人,不在于相处的多寡,而贵乎有无用心,有的夫妻同床共枕了一辈子依然模不到另一半的心,但有些人却能一见如故。虽然他与她相处时间不多,却对她有种相知相惜的感觉,每日听属下关于她的演示文稿,有空时借着视讯耽溺一下这种触不到的温柔,心里竟感到踏实。
这种事真是没道理,爱上她亦是,毫无理智的痕迹可循,但或许每个人心中追求的,就是这种没有理智介入的余地的冲动吧!宣示她的抗议,所以她当然不能够「太早」回去,但她居然在苦苦等着那个「不太早」的时间!想到这儿,她不自觉又叹了口气,对自己苦笑。
「怎么不去跳舞,坐在这儿喝闷酒?是不是嫌我办的party不够好?」君-月在她身畔坐下,微笑问。
易沅棠和姬洛璇虽然参与这场「失踪记」的策画,却没跟着来参加宴会,她们都不喜欢置身格格不入的场合。
「-办的party怎会不好?是我自己心情不好。」商恩坦嘟着唇道。
「担心回去会怎样?」
商恩妲高傲地抬起下巴,哼道:「担心什么?我才不怕!」
君-月无声地笑了,优雅地啜了口果汁,淡淡问起:「我听说了一件事,有传闻说-跟信堂的翟煜申曾经订过婚?」
商恩妲没料到她会突然提到此事,一时之间红了脸,嗫嚅道:「-怎么会知道?那……那不过是长辈吃饱了撑着,胡闹给两个小孩子订下的。」她赶紧澄清,却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君-月的笑意更深,「其实翟煜申的条件非常好,不仅人长得帅,工作能力也非常卓越,堪称是信堂年轻一辈里最耀眼的一颗星,就算你们没订过婚,他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对象。」
「他哪里好了?狡猾霸道、大男人主义……」她骂了两句,瞧见了君-月意有所指的笑容,不由得红上一脸,闭口不说。
「喔,原来是这样。」
君-月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眼中却充满取笑之意,瞧得商恩妲倒似做贼被捉了赃那般窘迫。
「好了,我要回去了。」商恩姐几乎像火烧那般跳起身,不期然却一阵晕,险些儿摔跤。
一旁的君-月快速地扶住了她,轻柔地道:「小心点。」
多喝了几杯,虽不觉得自己醉了,但对身体的控制力差了许多,商恩妲重新找回平衡感,站稳了身子,有些儿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没事。」
「纪明章也喝了一些,-不理他,他倒是很受别的女人欢迎。」君-月笑了笑。
两人瞧了瞧在人群中谈得正热络的纪明章,酒过数巡的他都自顾不暇了,这会儿怕也没能力护花送她回翟家。
「来吧,我送-回去。」君-月微笑道。
商恩妲心中暗暗感激,多年来她虽然朋友不少,但称得上「好朋友」的却少之又少,四人当中她和易沅棠最交心,而君-月则和姬洛璇亲近些,然而一旦出了事,她们全都那么挺她,不由得让她感动。
君-月-下了满堂的宾客亲自将她送回了翟家,商恩坦想到为了自己一时的任性,她二话不说地大费周章,感激之中不由得感到歉然。
翟家警卫见有商恩妲同行便开了大门放君-月驱车直入,直到在翟家大宅门口下了车挥别了她,商恩妲心里都有股感动直泛出来。她虽然是别人眼中的「恶女」,内心却不失为体贴懂事的性情中人,这个世界愈是出色的人就愈该低头谦虚,否则世人为他们量身打造的标准就愈容易将他们批评得体无完肤。
她的「恶」名无关乎杀人放火,只关乎她纵情任性的行事作风,太漂亮而不够谦虚就是她的原罪,但她宁愿「满身罪孽」,也绝不做「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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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恩坦以最快的速度溜回房,以免惊动翟家的主要人员,至于仆人、保镖一众即使见到她也没人敢来跟她-嗦,一来到房门口她下禁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
她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这一路走来她都尽力维持着无声无息,免得惊动了翟煜申,当然前题是如果他在的话。
好不容易进了房,她轻轻关上门的同时顺手开了灯,瞥眼间一个坐在沙发中的身影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她一手紧紧地捂着嘴,发现竟是翟煜申,他正面无表情地冷冷看着她,她全身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但已俏脸惨白、手脚发软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商恩妲怒眉一拧,斥道,她被他吓得差点心脏都停了!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翟煜申淡淡地道。
他的口气那么平淡,坐在沙发上的姿势也似一派的轻松,但商恩妲却清晰地感受到他尖锐的怒气正伺机而动,不过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高傲地扬起头,道:
「十二点,怎样?」
「我记得我跟-说过翟家的门禁时间是几点。」翟煜申道。
他们都知道他等在她房间兴师问罪的原因绝不是为了门禁时间,而是她演出的这场失踪记,但月兑离保镖的保护并不是一项可以拿来数落她的罪状,所以只好找个名目说她回来得太晚。
商恩妲蹙起了眉,讥道:「那你叫警卫不要让我进来啊!既然过了门禁时间那还开什么门?」
「不用跟我要嘴皮子,规定就是规定,-既然有胆违规,就要有心理准备接受处罚。」翟煜申冷冷地道。
随着她「失踪」的时间愈久,他的情绪就愈焦躁,信堂的保镖已几乎将整个城市给翻了过来,就是找不到她!她不知道当她踏入翟家的那一刻,有多少早巳焦头烂额的保镖在谢天谢地。
怒气早已令她酒意全消,一进门、一见面,他一开口就是要处罚她,怎么会有这种……这种大猪头的男人啊!
「去你的规定啦!你自己定的规炬,我有说我接受吗?!我是翟家的客人,你懂不懂待客之道啊?!」商恩妲娇声怒吼,就差没拍桌子了,偏偏这个臭男人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该让大家这么担心。」
「好啊,终于说实话了!」商恩妲冷冷一笑。「是谁未经我同意,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我的?换作是你被监控,你会不会生气?还有,这是我的房间,谁让你擅闯进来的?!我有自由跟隐私权,你们到底懂不懂得尊重别人?!现在就给我出去!」
翟煜申终于站起身朝她走来,商恩妲怒气冲冲地拉开门让他走,本拟待他一出去就用力地关上门,却不料他一把将门关上,深幽的星眸凝住了她,道:
「一件事归一件事,我们一条条来算。」
商恩妲柳眉一掀,「你要跟我算帐?」
「未经当事人同意就执行暗中保护的工作,确实是有瑕疵,但-设计的失踪已让这群保镖忙得人仰马翻,失职的人员自会接受惩处,这就算两相抵过了,日后保护的工作仍会继续执行,-若不同意要再玩几次这种把戏那也随-,信堂会不会再让-们耍得团团转这是信堂的问题。」
他的意思好象给了她选择同不同意受保护的自由,实则是告诉她,下次她不会有机会再月兑离信堂的眼线了。
商恩妲抿唇不答,反正她早猜到他不会撤了保镖,争辩也无济于事。
「接下来是-迟归的问题,客人也是翟家的人,我原是希望-能自动自发遵守,日后我会让保护-的人督促-守时的观念,至于今天的违规,-应该还记得我说过的处份是什么。」
商恩妲瞪大了眼睛,太多的讯息扰乱着她的神智,他的意思是反正她都发现了信堂那些家伙的存在,那么她要晚归也会被强「请」回家来?!
她还在震惊于这个转变,一时间没想起他说她若迟归要怎么处罚她,直到被他拦腰扛起放上了肩,她才慌乱地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她手脚并用地踢打着,但脚早已被他双臂束缚,再无用武之地,剩下的两只粉拳落在他背上只像在替他-背,却教自己-痛了手。她突然忆起他说过的处罚了!他……他要打她?!
她又惊又怒,他却已坐在床缘,将她放在他双腿之上,商恩妲趴在他大腿上还想挣扎,却感觉自己裙子被翻起,「啪」地一声,一只有力的大掌击在她臀上,她咬紧了唇才能阻止自己哭叫出来,臀部传来的刺痛感其实算不上什么疼痛,但这份屈辱却令她眼泪潸潸。
她不知道他打了几下,也感觉不到痛或不痛,更不确定他之所以停手并温柔地将她扶起是否是因为听到了她的啜泣声,直到此刻她站在他的身前,他的俊颜近在咫尺,她才终于在他俊容上看到令她哭得更加泛滥的温柔怜惜。
「很疼吗?」他柔声问。
她没注意自己正站在他双腿之间与他身躯相贴,也没注意到他的双掌在她裙内轻抚按揉着她被打红的双臀,她只注意到他疼惜的慰问,那情深意浓的神情令她满怀的酸甜,双手手背不停擦拭着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脸颊。
翟煜申大掌抚着她濡湿的颊,「对不起,我道歉……别哭了。」他哄道。
商恩妲想拍开他的手,他却锲而不舍地一再抚上她的脸,她只好任由他温柔抚慰,抽噎地道:「打了人才道歉,又有什么用?!我讨厌你!」他愈是怜惜安慰,她愈是忍不住使小性子,或许这也是她对他撒娇的方式。
他温柔地笑了,「那-也打我好了。」他没料到她会哭成这样,虽是打她,但力道他有拿捏,却不料引来了她的哭泣。
「我不要!你皮那么厚,我打你是我痛又不是你痛!」商恩妲鼓着腮帮子,泪渐渐地止住了。
他轻轻笑了。「那-要我怎么做?」
他俊脸上无限宠溺纵容的神情融化了她的心,眼中的深情勾起她强自埋葬的渴望,自从遇见他,内心深处总有股渴望能够得到他的怜惜,虽然她总对自己提醒他的身分,而他自从知道她是商恩妲之后也避嫌似的若有似无跟她保持距离,何曾有机会看到他对她这般疼爱迷恋的模样?
她想起了他以前无毫顾忌地抱着她拥吻,轻易地向她诉说着对她的爱恋,却显得那般真诚、炽烈,她好想念那时的他。她不自觉地抬起手轻抚他的脸,或许是醉意,也或许是他的温柔令她挣开了压抑的感情,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要,只要他的轻怜蜜爱就已足够。
她楚楚动人的神情令他心头一阵热,再也忍下住冲动地一手搂紧她的纤腰,狂烈地深吻她丰润的红唇。商恩妲娇躯轻颤,星眸半闭,舌尖自然而羞涩地响应着他的吮吻,她的反应令他再也控制不了激情,手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的衣服,大掌与唇舌同时品尝着她雪白而柔女敕的娇躯,当他逗弄着她身体的敏感时,那情不自禁的娇吟令他的有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煜申……」她情不自禁地吟哦着他的名字,想听到他说他爱她,她只觉胸口彷佛就要溢出来的感情令她感觉好软弱,她只渴望一生一世攀附着他强健、充满安全感的身躯。
他用唇封住了她的,将她压入柔软的床铺中,在激情中与她合而为一,她的纯真令他益发温柔缠绵,带领着她一同攀上巅峰……
怀中的可人儿沉沉睡去,从一早出门,又玩了一场失踪记,身上的淡香酒气显示她喝了酒,再加上方才的激情缠绵,想必累坏了她。她依偎着他而睡的甜美模样令他心中涌起柔情蜜意,却不禁担心起她的委身是否出于酒后乱性?
其实这段日子对她的观察,她洁身自爱的程度与她的名声简直搭不上一点边,追求她的异性确实是不少,但她对他们却显少假以辞色,就算只是牵牵手也不可得,像她这种聪明美丽而慧黠的女孩子,即便只是几句笑语也足以颠倒众生了,他此时搂着她的香躯,感觉如似梦中。
他一向自视甚高,就算是一国公主、世界巨星也没有他配不过的,但对她……小时候的事令他心怀愧疚已久,她对过往之事也一直耿耿于怀,对她的渴望总不免有种沦为妄想的感叹,没想到今日会发展到这步,他竟有点儿受宠若惊,也有些惶恐,但他也下定了决心,这辈子爱她宠她,绝不让她有机会后悔跟了他。
想到这儿,他俊朗的唇畔浮起温柔笑意,在她熟睡的颊上偷香,他睡意全消,思绪起伏,怀中玲珑有致、肤若凝脂的娇躯刺激着他的感官,他不禁对自己露出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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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的天空、蓝蓝的海,远山层峦叠翠,白色的沙滩宛如一幅画,商恩坦悠闲自在地在沙滩上漫步,忽然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翟煜申俊朗的笑容令她咬着唇羞涩地笑了,两人快乐地在沙滩上追逐笑闹,登上了游艇迎风驰骋,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远处的沙鸥划过天际,她笑着转过头要叫他看,谁知这一转头他忽然不见了!她慌乱了起来,眼前的美景瞬间变得无比凄凉,她好孤单,他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丢下她一个人?
忽然他又出现了,冷冷地告诉她他要走了,她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跑不动,想叫他又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转身走远的背影。
她忽然睁开眼睛,梦中奋力的挣扎令她剧烈地喘息,身子却虚软无力,连根手指也几乎动不了。原来是梦……为什么连在梦中他都让她这样难过!
「-醒了?」一个低醇的声音在她耳畔轻柔地响起,眼前也浮现了他温柔关怀的俊颜,他的大掌轻抚着她的脸,眼中盛着怜惜。「梦到了什么?」
「梦到你这大坏蛋欺负我。」想到梦境,她心里还是酸酸的。
翟煜申笑开了,「我疼-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说着点了点她挺俏的鼻尖。
商恩妲也笑了,心里泛起一阵甜意,突然,她记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俏脸瞬间飞红,那激情的记忆教她红透了耳根,当时的她只一心想汲取他的柔情蜜意,压根儿没想到情况竟会失控到这个地步。但……他没走,是不?他并没有丢下她一个人,醒来独自面对这难言的情况。
「才五点多,再睡一会儿。」他道,手指轻划着她的轮廓。
五点多?那就是说大部份的人都还没起床,但也将陆陆续续起来了!理智回到了她脑海中,商恩妲推开他坐起身,拉着被子掩住赤果的身躯。
「你赶快回你房间去!」商恩妲尴尬地道。
翟煜申-起眼睛。「一醒来就赶我走?」
她的眼神避免与他相触,「昨……昨晚的事……」她红着脸,咬着唇,说话也变得结巴,想到米已成炊,不由得方寸大乱。
「昨晚的事怎么了?」他有不太好的预感,女人在缠绵之后的反应若不是情深恋慕,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那是……一时……一时冲动,我大概在-月那儿喝多了,才会……才会……」她到底在说什么?这……这是她要说的话吗?她并没有要说她不愿意的意思……
「才会跟我上了床?」
他冷冷的语调说得她耳中轰然一片,红霞只怕从头顶烧到脚趾头去了,她又没处理过这种事,怎么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嘛!但见他脸色不善,似乎甚是不悦,不由得委屈地抿紧了唇。
翟煜申瞧着她楚楚可怜的神情,不由得叹了口气,「发生这件事,我也是出乎意料,我并不是存心要占-便宜,不过-放心,我会负责的。」他手指轻揉着她的女敕颊。
「负责?!负什么责呀!」商恩妲气苦地道,烦乱地挥开了他的手,这转变实在来得太突然!「我才二十岁而已,还有好几年大好的青春等着我去玩,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好了!」她月兑口而出,心慌意乱的她压根儿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
翟煜申脸色一变,这是什么话?!难道说这年头都变了?!男人说要负责,女人却想不认帐!像他这种男人开口说要负责,除了她之外,哪个女人不是满心感动等着嫁入翟家当少女乃女乃来着?!好,就算一时不提及婚嫁之事,但她这意思是摆明了连接受他的感情也不愿意了,是不?!如果她肯就此做他的女友,又怎会是这种态度?!
「当作没发生过?!」他咬牙道。「-是一时冲动,后悔了是不是?说到底-还是讨厌我,只因小时候的愚昧,-就把我判定出局,丝毫都没有机会了,是不是?!」
他这么说好象她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她有这样说吗?!商恩妲不知道该从何为自己辩驳起,他俊脸上失望的神情刺痛了她的心,她并没有后悔呀!也……也没有不喜欢他呀!但他显然不这么认为……怎么办?
她不说话,翟煜申只当她是默认了,一时之间他气自己的傻气,也恨她的无情,他一个劲儿地想一辈子疼她、爱她、宠她,又有什么用?!人家并不接受,难道他还巴巴地在这死缠着吗?还是识趣点自己走了吧!
他下了床,在衣堆中翻出自己的,随便往身上套,反正他的房间就在对面,索性扣子也下扣了,大踏步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声音震碎了商恩妲的心,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发现自己流泪了,他就跟她的梦境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但似乎是她把他赶走的……
她努力地回忆自己说了什么,可是心痛得让她没办法思考,她只知道一件事,她已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