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目远眺苍穹,徐乐几低声哀叹,难解她心中苦闷之情。她玉手轻抚断成两半的玉镯,悲从中来,泪水模糊她的视线,终至掩面嚏乏啜,哀伤不能自己。
她好恨撒帝斯,不懂他为何要逼迫她?这对他有何好处?
她自认单纯,不谙险恶人事,永远只相信光明、善良的一面。而撒帝斯是黑暗邪恶面的代表,她根本斗不过他。
他说她是他灵感的起源、赋与他创作力量的人。可她不想要这等殊荣,她只想安于现状,当个乐于工作的模特儿。
灵感,多么抽象的名词。它使她遇见他,让她陷入魔网中。她感受到他默默付出的温柔,也感受到他如撒旦的邪恶。
她与他这场错综复杂的冤孽情缘何时才能了?又该如何了结?
徐乐儿抬眼远望,洁白的云朵从她眼前一掠而过,它会飘向何方,无人知晓。
她幽然轻叹,自己心中那些烦恼又要到何时才会远扬而去?
亚提来到庭院,见着失神的徐乐儿,心生怜惜,上前关心。
“你怎么了?”他与她并肩而坐,学她观望远方白云。
“没事。”她淡淡回道,目光锁住天上白云的去向。她想像白云那样,没烦恼的飘荡一生,活得无拘无束。
“乐儿,你伤心吗?”她愁眉深锁血带忧伤。亚提觉得自己很白痴,不懂得察言观色,竟问了最不该碰触的问题。
“我不可能不伤心。”语气更淡然了,眼里跟着泛起水气。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件事,让你伤心。”他哪壶不提.专提惹她伤心的那一壶,刺激她的情绪。
徐乐儿苦笑,“没关系。”她明了亚提的心意。
“其实我们可以再找找其他的师傅,说不定有人可以帮得上忙。”亚提抱存乐观,想安慰她的心。
她也很想乐观以待,但事与愿违,不如她所期盼的那般。
“亚提,没办法了。”她沮丧的摇摇头。连日来,她拜访了多名修玉师傅,每个师傅的答案,都让她陷入绝境里。“师傅说断玉就是毁玉、没有人可以将它恢复,就算勉强将玉镯接合,玉镯本身还是会有裂痕存在。”
“这都怪撒帝斯。”亚提气愤地痛骂,“他是哪根筋不对了,为什么要弄坏你的镯子?”
徐乐儿看透一切,了悟许多。她怨不了别人。
“不用怪他,一切我认了。”若要怪罪,只怨自己不该招惹他,甚而被他纠缠上。
“乐儿!”亚提顿时觉得眼前的她好陌生,她不该这样沉默黯然。
“亚提,我不想听,你别说了。”多说无益,她的心已经碎了。
“可是我不说不行!”亚提提高了音量,“你看看你,这几天消瘦成什么样?你再这样不吃不喝下去,迟早有天会要了你的命。”他绝非夸大其词,她消瘦的容颜令他心疼。
“我……”她该说什么好?她走不出失去王镯的悲伤啊!
亚提执起她的手轻轻拍着,注视她的眼神柔和巴关切。“卡洛、潋月、夜雪,还有我,我们都为你感到担心,你不该这样的。”
她当然也知道不该沉缅于悲伤情怀中,可她就是无法接受事实。
“我会尽量努力,走出不愉快的日子。”徐乐儿强颜欢笑。
“卡洛他很不放心你,后大他就会从英国赶回来看你。”
徐乐儿闻言,默默无语。她对不起卡洛,害卡洛为她担心了。
“不幸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再伤心下去也无济于事,要学着坚强点,勇敢去面对。”亚提鼓励。
轻点螓首,她面露微笑,轻声回道:“我知道。”
“还有就是……”亚提支吾其词、欲言又止。
“亚提,你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你已经有很多大没有参加撒帝斯的排演活动,他天天在门外等着你。”
“亚提,别说了。”徐乐儿出声阻止亚提的话。“我想一个人静静。”她不想听到任何人提及撒帝斯的名字。
他在门外等她,但她不想领情,她无法原谅他的过错。
她现在只想逃开他,躲藏起来静静的思考问题,找出她和他之间的症结,然后将结解开,从此两人互不相干。
“我不说了,你好好想想、我走了。”亚提不再多说.默默退出她的领域,还她孤独空间。
“谢谢你,亚提。”
现在有好多烦人又烦心的事困扰着她,她需要沉淀心思、慢慢过滤。
眼一抬,她又望向天际白云。
微风吹动朵朵的白云,唉!她不该有的烦恼又有谁能帮她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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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撒帝斯以一贯的黑衣打扮伫立在卡洛住所的马路对面等人。
从玉镯断裂那日起,徐乐儿便不再参与他的排演工作,他认了,这是他的不对,她有权利对他生气。
他天天来等,盼能与她见上面。但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见任何人。
今日清晨较为寒冷,却比不上他的心冷。
倘若她再不现身与他见面,他决定冲进她的居所,一把将她揪出。他只允许她躲他一时,不能避他一世。
蓦地,撒帝斯的红眸一亮,内心狂喜不已。但他却故意掩饰心中的激动,装出冷酷模样,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乍然出现的人。
没想到多日不见,她容颜惟淬、消瘦许多。他的心隐隐被刺疼厂。
徐乐儿打开家门缓缓走出。她原想出去散散心,却诧异见着他那双红褐色的眼眸。
他这么早守在那甲,难道是为了等她?
她曾听亚提和霏霏提及他守在门外一事。可是她不知道他这么早就来此守候,如果她知晓他的行为,她不会让他在冷冽的清晨中苦候。
瞧他满脸倦意,下巴多了许多未刮的胡碴。他和自己一样是个可怜人,整夜睡不安稳,日日不得好好人眠。
虽然对他的气愤她仍无法消解。但除了愤怒之外,她有太多的感觉系在他身上,令她难以区分清楚。
她又想逃开他,逃开红眸的追缉,现在亦是如此。
徐乐儿躲开撒帝斯炙人的目光,兀自朝公园走去。
撒帝斯浓眉一皱,心中有些不悦。她故意不看他,她又想逃。他倾心的女子竟是如此胆小怯懦,他绝不允许!
他昂首阔步追逐伊人而去,跨越马路直至来到伊人面前才停下,他望入她闪躲的眼眸,想要看穿她,告诉她别害怕。
“你终于出现了。”没有讥诮嘲讽、没有揶揄口吻。他柔情款款,似水眼神独独为她一人闪耀。
徐乐儿听不出他的话意,她缄默以待,不答半句。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工作?”如果她认真听,就可体会他的宠溺钟爱。
“今天。”她低下头,不看他。
撒帝斯笑了,“很好。”他的心开始回暖,不冷了。
徐乐儿抬头看着他,突然感到一阵迷惘。
他对她为什么总是这么不放弃、不甘心,甚至不择手段?她对他有这般重要吗?
而她总是笨笨的,主动以飞蛾扑火之姿掉进他的网中,好似逃不开他的红眸,也离不开他。他们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吸引力?她不懂。
“你确定今天?”撒帝斯放柔声音轻问。他看出她的犹豫不决。
“确定。”不能因为她一人悲伤,延误工作进度。
“你确定就好,我不会勉强你。”语调中不小心流泄他的关心。
徐乐儿惊讶的眼神一闪而过,她奇怪的审视撒帝斯。
他变了!向来只以胁迫手段逼她屈服的他,怎么今日会有这般温柔体贴的举止,处处为她着想?
她望进他的红眸,不小心觅着他流窜的情意。那份情如水深、如山重,她感到不安,立刻偏头避开他的凝视。
他眼底埋藏的情令她害怕,她不想了解它所代表的意义。
“玉镯的事,我——”他该向她道歉,不忍心看她悲伤、日惭消瘦。
“你别说,我不想听。”再听任何解释也无法挽回玉镯断裂的事实。
撒帝斯耸肩,她既然不想听,他也毋需多作解释,以免触动她的痛处,造成第二次伤害。
他抬首仰望渐渐晴朗的天空。今天是个好天气,应该有个好心情。
“你去换套衣服。”他唐突的吩咐道。
徐乐儿眨眨美目,一脸困惑。
“我带你去吃早餐。”想要有好心情,当然要有她陪伴。
又是吃早餐!徐乐儿皱眉,他怎么老是想带她去吃早餐?他饿了吗?
“不用了,我不想吃早餐。”她不饿。况且这次她的肚子没有背叛她,发出叫声。
撒帝斯牵起她的手,“吃饱了,我载你回我的工作室试装。”他径自说着。
“我说不用了。”她嘟嘴埋怨。他把她当成弱不禁风的女孩,像对待小孩一样地守护着。她非常不喜欢。“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个儿会去吃早餐,自个儿会去工作,不劳你费心。”
他好笑的瞅着她。如果她是小孩子,他会比较放心。小孩子总是会听大人的话,不像她,老是想反驳他。
“我只有这样带你去了。”撤帝斯迅速拉过她,一把将她横抱在胸前。对付不乖的女人,他只好使出同属不乖的坏手段。
“放我下来!”徐乐儿挣扎捶打他。亏她还以为他变了,原来他还是一样的蛮横霸道、不可理喻!
撒帝斯倾身偷袭她的脸颊,“衣服不用换了,就这样去好了。”
徐乐儿赶紧擦擦他烙下的吻痕,改向他要求,“我现在要换衣服了。”她要乘机逃跑。
看穿她的诡计,他怎能让她得逞?撒帝斯更是紧紧的抱住她。
“无论你穿什么都会很好看。很迷人。”低沉嗓音柔柔倾诉。撒帝斯在她红唇上顺利的偷得一吻。“你一直很吸引我……”他暗示着表明情意,盼能点醒她。
可是,佳人脑筋偏偏不会转弯。她根本听不懂。
“你……!”她瞠目而视,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
撒帝斯扬声大笑,笑她是个惹人疼惜的小傻瓜。
“我们去吃早餐吧。”他回到正题。
“不要。”她很坚持。
她人在他手上,不怕她不答应。他将她塞人车中。
“我不要吃——”
徐乐儿的话被撤帝斯的吻所吞没。
撒帝斯觉得她实在太吵了!不过他喜欢这样有活力的她。
一手固定她的头,一手环抱她的腰,他要索吻够本,以喂饱多日来的相思。
车厢中的两人早已无暇出声,以热吻构筑情人耳鬓厮磨的浪漫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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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乐儿手执断镯,心陷迷津,伴月沉思,忘不了白天撤帝斯的眼神。
“乐儿。”
身后传来一声关切的呼唤,是卡洛。
“卡洛,有事吗?”她转身问道。
“你在想什么?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于?”卡洛瞥见她手中的玉镯,睹物思故人,一时心情凄然。
“没有。”她笑着否认,为了不让卡洛担心。
她笑容中掺有苦意,卡洛一目了然。她的不快乐来自于撒帝斯,来自于母亲的遗物。
“你知道你父母为何帮你取名为乐儿吗?”卡洛幽然道出一段他不曾提及的往事。
徐乐儿摇摇头。她从未听闻。
“你出生的时候个子很小。很可爱,只要见到人,就笑咪咪地冲着人笑,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婴儿。”
徐乐儿专心听着卡洛述说。
“当时,你的父母为了帮你取个好名字,翻读不少命名书、字典,却始终找不到适合的名字。”
“那后来我父母是怎么帮我命名的?”徐乐儿很好奇。
卡洛欣然一笑.提起她名字的由来,他可是一大功臣。
“有一大,我去医院探望你母亲,见着笑呵呵的你,便随口说了一句,却让你父亲有了命名的灵感。”
“你说了什么?”
“我说,这孩子这么爱笑,以后一定会很乐观、很快乐。你父亲当时一听,与你母亲商量后,决定帮你取名为‘乐儿’。意思是希望你成为一个快乐的女儿。”卡洛心中怅然。前尘往事宛如昨日才发生,但人事全非,令他唏吁不已。
“我是快乐的女儿?”可她一点也不快乐。
卡洛颔首;“我记得当时你父亲高兴的抱起你,对你说出他们的期盼。”
“我父亲他说了什么?”
“他要你无忧无愁、快快乐乐,乐天知命,快活过一生。”
最近她总是容易触动泪腺,她的眼眶泛起泪光,心生感慨。
“可是,现在的你却很不快乐,有心事只往心中埋。”卡洛望她一眼,为她感到心疼。
“我……”她真的不配唤名为“乐儿”。
“也许我错了,我不该劝你接下撒帝斯的工作。”他认为自己铸成大错。
“卡洛,你——”
卡洛伸手阻止她的发言,“当时,我应该全力阻止撒帝斯的邀约,那你就不会过度忧愁、疲累昏倒,更不会弄坏你母亲的镯子,这是我的不对。”卡洛揽下全部罪过,内疚不已。
“卡洛,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错在她不该认识撒帝斯,让自己陷人忧愁境界。
卡洛摇头否认,“这是我的疏忽。”他明知单纯的她根本不敌心机复杂的撒帝斯,却不加以阻止,反将她推人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卡洛,我从来不怪你,你不要再自责了,否则我会难过的。”他自责,她伤心。
“谢谢你。”卡洛答应她。有如此贴心的女儿,他夫复何求?
听见卡洛答应,她也宽心了。她不准任何人为她的悲伤而自责。
见此刻时机妥当,她张口欲提出沉思之后的请求,心中却有些犹豫,不好启齿,几次话梗在喉咙,吞吞吐吐。
“乐儿,肩话直说无妨,不准藏在心里。”卡洛察觉了她的异样。
“卡洛,撒帝斯的排演工作现在己经告一段落了,距离要去米兰参展的日于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我想……”徐乐儿说出她的决定。
“你想怎样?”
“我想回去‘那里’,可以吗?”她怯怯的问,担心卡洛会拒绝。
霓裳国度有项明文规定——旗下模特儿须尽职、安于本分,绝不允许在服装秀尚未发表前私自离开,不报行踪。若有要事,除非经过签约服装设计师的允准。
为了这项明文规定,她忧心仲仲。她不能事先告诉撒帝斯她的行踪,她只想去“那里”散散心、见见她思念的人、想想事情,厘清她和微帝斯之间的纠葛。
卡洛模着下巴,思虑良久,他决定破例。规则是人订的,当然可以变通。他不是墨守成规的老古板。
“你出去散散心、静一静也好。我准了。”卡洛了解她的处境。她极需空间和时间过滤杂乱思绪。
“可是,如果撒帝斯紧追不放,我该怎么办?”她不由得想起红眸紧逼盯人的追缉能耐。
“一切由我担当。”卡洛拍胸脯保证。“你就放心的去玩一趟,没有人会泄漏你的行踪。”
“谢谢你.卡洛。”她衷心感谢。
“只要你再回到巴黎时是个快乐的乐儿,那就好了。”卡洛的小小心愿等她来完成。
徐乐儿确定的颔首,她自信满满。“一定会是个快乐的乐儿!”卡洛的爱她无以回报,仅能如此承诺。
她相信一切烦人问题将随着她的出走,在“那里”得到解月兑的答案。
黄昏时分,徐乐儿着手收拾行囊。此次前去,她的心负担已够重了,所以她决定不再拿吃重的行李来压迫自己。
骆霏霏正巧经过徐乐儿的房门口,忍不住东张西望,小心探视,以做好她红眼间谍一号的工作。
“乐儿阿姨,你要去哪里?”骆霏霏走近她,纳闷地询问。乐儿阿姨在收拾行李,是要出国吗?
徐乐儿正想找骆霏霏,她便自动前来,省得自己走这一趟。
她捏捏骆霏霏的小鼻子,打了个哑谜。“我要去一个你一直很想去的地方。”
骆霏霏侧头思索,她一直很想去的地方只有台湾。
“你想到了没?”徐乐儿笑问。
“是台湾吗?”
徐乐儿点点头,“嗯,没错,就是台湾。”
哇塞,好棒,真的是她梦寐以求的地方,无论如何,她也要跟去。她记得乐儿阿姨说过要带她去台湾的。
“乐儿阿姨,我要跟你去台湾,你带我去台湾,好不好?”骆霏霏兴奋的蹦蹦跳,像陀螺似的绕着徐乐儿不停的转。
徐乐儿嫣然一笑,拿出骆霏霏的机票和证件,“我早就帮你办好了。”
看到机票固然欣喜。但想起母亲,骆霏霏小脸蛋泛愁。“可是,我妈咪那边……”如果妈咪反对,她就去不成了。
“我已经向你妈咪说过,你妈咪也答应了。”她已经事先做好一切措施。
骆霏霏一听乐翻了。她的愿望即将实现了!
“我可以去台湾了!我终于可以去台湾了!谢谢乐儿阿姨!”她手舞足蹈,在床上跳来跳去,开心的欢呼。
“可是你要乖乖的,不能惹麻烦喔!”徐乐儿含笑叮咛。
“好,我一定会乖乖的。”只要能去台湾,她什么都肯听。
徐乐儿整理好衣物,盖上行李箱。“霏霏,我们马卜就要去搭飞机,你快点检查看看有没有忘记携带什么物品。”她吩咐。
“这么快就要搭飞机啊?”骆霏霏吃惊的问。那她不就没时间知会红眼睛叔叔了?
“没错。”徐乐儿点头。“你的行李阿姨已经帮你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赶去机场,要不然时间会来不及。”
“可是…”骆霏霏犹豫不决。她该怎么办?她不能做好间谍的工作了。
“霏霏,你不想去吗?”徐乐儿回眸问道。
“我当然想去。”骆霏霏急急辩解。她爸爸可能在台湾,她当然想去。
“那我们该走了。”徐乐儿容颜带笑,轻声细语。
“好。”为了爸爸,骆霏霏决定牺牲红眼睛叔叔。她没空管他了。
“霏霏,我们出发罗!”想到台湾,徐乐儿心情愉快。
“出发!”骆霏霏大声吆喝。
徐乐儿牵着骆霏霏的小手走到门口,然后又突然折返。她忘了一样东西
“霏霏,你忘了你的熊熊背包了。”徐乐儿拿起熊熊背包替骆霏霏背好。骆霏霏很爱她的熊熊背包,一向是随身携带。
“我熊熊背包背好了,我们可以去台湾了。”骆霏霏是迫不及待。
“好,走。”
这次她们真的出发了,不再回返。她们一大一小目标一致,全为台湾之行感到万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