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睢将绮影抱至床榻上后,立刻威胁兼恐吓的命令慕行云一定要用心地诊治绮影,若是稍有差池或留下任何后遗症就要血洗慕王府,并且砍下他的人头当球踢,吓得慕行云连忙开出最好的药方,盼绮影能早日“痊愈”。
“你的身子好些了吗?”韩睢送走慕行云之后,立即走到床边关心绮影的病况。
“行云开了几帖药方子,服用几天后应该就可以痊愈了。”她一副深受委屈的表情,盈盈双眸漾起一片水光,柔弱得令人怜惜。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脸畔低语。
“你不要理我,让我一个人待在这儿。”她故意撇过头,拒绝他的关心。
“小桃红,你都伤成这样了,教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他捺着性子安抚她。
“骗人!你根本就已经打定主意不理我,若不是我这回被初七打伤,你也不会来看我……”她颤抖着红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会不理你呢?”
“自从那天你误会我留在慕王府的原因后,就故意避不见面,今日若不是你的随从打伤我,我看你今生今世都不会来见我了……”她的眼眶传来一阵热辣,泪水立刻泛滥成灾。
韩睢一见到她的泪水,心疼得五脏六腑全都搅在一起。
“小桃红,我不是故意避不见面,而是去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你误会我了。”他捧着她泪痕斑斑的小脸,轻轻地用衣袖为她拭去泪水。
“真的吗?”她一脸委屈地咬着下唇,心里却暗自窃喜这招“苦肉计”来得真是时候。
“当然是真的,我以性命做担保,今日所言绝无半句虚假,否则定遭五雷轰——”
她伸出纤纤玉指按住他的唇,“我相信你就是了,别发这么毒的誓。不过,你究竟是去办什么事?”
“说了你一定又要取笑我了。”
“不会,我绝对不会笑你的,笑的人是小狗。”她举起手发誓。
“我把楼云迟和尹冰璇两人撵回泉州,然后又去曲阳赴项怀磊的约。”
“好端端的你捧走他们做什么?难道他们留在慕王府很碍你的眼吗?”绮影一脸的不解,什么时候他的胸襟小到容不下他们了?
“不只是碍眼,还很刺目,谁教他们要觊觎你的美色?!”
“什么意思?”
“我不许他们留在这儿暗恋你,你是属于我的,我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我们的好事!”
“谁告诉你楼云迟他们觊觎我的美色?”到底是谁造的谣?
“就是行云他们啊!”
绮影噗哧一笑,“所以,你就一路押着他们回泉州?”
“你笑我,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好嘛!我不笑就是了。不过,你又被他们四个人给骗了。”唉!究竟是韩睢太正直,还是那四人帮太狡猾了?
“骗?”
“是啊!不过,他们这个计谋倒是不错,可说是一石二鸟。”她咧嘴一笑,“别一脸迷迷糊糊的,我解释给你听,这楼云迟和尹冰璇是项怀磊派出来的探子,只要撵走他们两人,我们三姐妹的底就不会被掀出来,那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地继续待在这儿。
“而楼云迟之前有恩于行云,行云曾答应要供出无影擒魂女的下落,可是又碍于现实无法招供,只好借由你将他们撵走。”
“这么说来,我是你的大恩人-?”他一脸讨赏的表情。
“你这应该算是误打误撞吧!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真不晓得该说你刚毅正直还是傻里傻气?”
“你鬼灵精怪,我傻里傻气,上天配得刚刚好,不是吗?”他的大掌握住她的女敕白小手,低头细细地吻着她的掌心。
她抿着嘴微笑,心中泛满甜蜜。
“别再拒绝我,我日日夜夜盼着能与你重逢,想得都快疯了。听到你是慕老王爷的填房,我简直痛不欲生,恨不得一刀结束自己的生命。”
“韩睢,我……配不上你!”
她想抽回手,没料到他却激动地抱住她,仿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十年前我也觉得自己是一介莽夫,配不上你,所以拚命的抓贼破案,想赶紧挣得名声与地位。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在爱情面前,身份与地位都是微不足道的,只要真心相爱,所有的困难皆可迎刃而解。”
“你真的不介意我是个女盗匪吗?”他这番真诚的告白令她动容不已,泪水滑下白皙的脸颊。
“当然不介意。”他松开手,定定地望着她蓄满泪水的眸子。“让我们抛开江湖上的恩怨是非,一起回到石鼓山过着平凡的生活好吗?”
“你真的舍得放弃自己辛苦挣来的威赫声名?”
“富贵和功名对我而言犹如天上的浮云,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愿意、愿意!我愿意……”她忙不迭地猛点头,视女性的矜持如粪土。
“太好了,这一句话我等了好久、好久,还以为今生都等不到了。”他狂喜地吻着她的眼、她的眉和她脸上动容的泪水。
她主动贴近他的唇,感受他真挚、澎湃的热情。
韩睢以灵舌细细地描绘她诱人甜美的唇瓣,继而撬开她的编贝玉齿,探进香馥软女敕的唇内,尽情的攫取她的甜蜜。
终于,他在她快要不能呼吸时,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
“还好吗?”
“嗯!”她羞怯的低垂螓首,一抹艳红迅速地在她脸上炸了开来。
“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他勾起她的下颚,定定地望着她。
心理准备?她的心跳如擂鼓,害羞且不安的扭绞着衣袖,声音细如蚊蚋,“人家还没做好准备,而且,我们还没有成亲就行周公之礼,不太好吧?”
韩睢错愕地愣了愣,“我没有要和你行周公之礼啊!”
闻言,她羞惭得恨不得能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藏起来,“那……那你是叫我准备什么?”
“我是说,回到石鼓山后可能无法像在慕王府般的锦衣玉食,所以叫你要有吃苦的心理准备。”
“哦!”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点的失落。
“以后没有云绣坊的陈老板会送你丝绸,更没有如欢阁的叶老板送你翡翠镯子……”
“没关系,我有你就够了。”她用小手覆住他的大掌,微笑着承诺道。
“山上的日子可能会满无聊的,你确定你不会再贪玩的溜下山?”他一脸的不信任。
“无所谓,反正刺激快活的日子我也过腻了,平淡些也没什么不好,如果真的非常无聊,我还可以捉弄你解闷啊!”她眨眨眼道。
“你这个小淘气!”他捏着她的鼻尖道。
“我这是在增加生活情趣耶!”她噘着红唇娇嗔道。
“先约法三章,捉弄我可以,但是绝不能溜下山闯祸。”
“拜托,那些祸又不是我一个人闯出来的,依絮和印心也有份啊!而且,我也得到应有的报应了。”她可怜兮兮地说,想博取他的同情。
“别跟我说你被初七打了几拳叫报应。”
“才不是哩!”因为初七伤得比她重几百倍,她这是假伤。嘻嘻嘻……
“那是什么?”他倒要看看她能游出什么歪理来?
“我一下山就遇人不淑,认贼做姐妹,最后还误入歧途地成了女盗匪。结果为了避风头,又委曲求全的来到慕王府当行云的后娘,这不是报应是什么?”她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像我这么天资聪颖、满月复经纶的奇女子,怎么可能生出像他这么笨的儿子?”
“如果我记得没错,四书五经你好像没一本会背的吧?”这跟她自己说的天资聪颖、满月复经纶的形象好像差太多了吧!
“我又没有要继承爹的石宁书院,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当夫子与当女盗匪相比,当然是后者比较有趣-!
“这怎么成?师叔辛辛苦苦地经营书院,你又是他惟一的女儿,当然要继承他的衣钵啊!”
“好吧!我就委屈一点,那间石宁书院就当作是我的嫁妆,你可千万别嫌太寒酸啊!”
“不不不,我乃是一介武夫,只会捉捉小贼、耍要拳脚,书也没念过几本,不适合当夫子。”
“没关系,爹爹说你念书比我有天分,又有耐心,绝对适合。”她三言两语地就把继承家业的重担推到他身上。
韩睢无奈地垮下双肩,“我不想误人子弟啊!”他痛苦的闭目申吟。这嫁妆未免也太沉重了吧!
“我这个人天生资质驽钝,后天误入歧途不学好,实在没资格为人师表,还是你这种英明神武的大神补才适合。”她猛灌他迷汤。
“你哟!专捡现成的便宜,只会留一堆烂摊子让我收拾。”
“可你收拾得很开心啊!”她主动偎进他的胸膛中撒娇。
“没法子,谁教我爱上你呢?”他捏着她粉女敕的颊,露出幸福的笑容。
人生有此佳人,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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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睢宣布他与绮影即将退隐石鼓山的消息后,慕王府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
然而,在慕王府里的一个偏僻阴暗的角落里,却传来一阵凄凉的哭声。
“初七,你别哭了,再哭下去,嗓子会哑的。”印心和依絮坐在床边安慰初七。
“爷在哪里?我要亲口去质问他,他不可以娶那个狐狸精的……”初七激动的跳下床,披起外衣,套上鞋袜。
“别去了,他跟小桃红后娘正准备退隐江湖,回老家办喜事,你去也改变不了什么的。”起蝶苦口婆心劝道。
“我不管!我要去问清楚!”
初七激动地挣月兑众人的阻拦,踩着摇摇晃晃的脚步走向倚寒苑。她用尽全力推开绮影的房门,只见韩睢正细心的指导绮影刺绣,绣架上一幅鸳鸯戏水图,反映出两人真切的情意。
“唉!以你这种拙劣的绣功,我看这对鸳鸯要能戏水时,早游不动了。”韩睢忍不住取笑道。
“好嘛,我承认自己女红做得比你差,那我可以跟你吟诗作对,来个夫唱妇随。”绮影推开绣架,终于肯承认自己对针线活一窍不通。
“好,我们就来吟一下诗,增加书卷气息。关关睢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一首我会!”绮影举手抢白道:“下一句是,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她摇头晃脑,有模有样的吟起诗句,惹得韩睢捧月复大笑。
“笑什么?难道我吟错了吗?”她捶着他的胸膛。
“我说小姐,你从诗经周南的关睢篇跳到陈风的月出篇,这还没错吗?”他拚命的忍住笑意,“千万别跟人家说你是石定言的女儿。”
“为什么?”她一脸不解,她本来就是爹爹的女儿,为何不能承认?
“家丑不可外扬,这一宣传出去,石宁书院准要关门大吉。”
“臭韩睢,你寻我开心啊!再笑下去,当心我不嫁给你了。”她酡红着双颊捶打着韩睢。
两人绕着屋子打打闹闹的,由内厅跑到了花厅,这才见到一直站在门口、一脸惨白的初七。
“初七,你怎么来了?”
韩睢错愕地停下脚步看着初七,而跟在他身后的绮影则结结实实地跌进他怀中。
“爷,我有话想对你说。”初七见到他们卿卿我我的模样,心痛得像被剜了一刀般,连呼吸都觉得难受。绮影见情势不妙,这初七哭得淅沥哗啦的,肯定是来诉苦的,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你们主仆俩有话要说,我这外人最好先回避一下。”
“你留下,我要说的事跟你有关。”
绮影经初七这么一喊,背脊传来一阵阵凉意,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
“好吧!我先认错。前几天我和他打架时,不小心用桃花掌断了他的筋脉、废了他的武功……”她垂下头,声音愈来愈小。
“小桃红,你……实在太过分了!”韩睢重重地叹口气,他为难的看着初七,一边是爱人,一边是随从,他偏袒哪方都不是。
“知耻近乎勇,勇于承认过错是种美德,我都知道错了,顶多下次不犯了,你就别再生气了。况且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他先取笑我,我也不会动手。”
初七噙着泪水,哽咽的道:“取笑你是我的错,但是,你有必要废掉我的武功吗?”
“我承认这件事我做得有点过分!我向你道歉,可不可以原谅我呢?”绮影见苗头不对,赶紧软化态度,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企图博取同情。
“要我原谅你可以,除非你不跟爷成亲。”初七的眼中含着深沉的怨恨。
“你当真有断袖之癖耶!就算我不跟他成亲,你能跟他成亲吗?”拜托,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当真以为自己能开染坊啊?
“初七,小桃红打伤你与我们成亲是两码子的事,你不能混为一谈。”初七那双幽怨的眸子瞧得韩睢毛骨悚然,他该不会……
“如果她想要我原谅她,这是惟一的方法。”初七丝毫不退让地道。
哼!要耍狠,她比他还行!绮影下巴抬得比初七还高,倨傲地道:“你当莫以为本姑娘希罕你的原谅吗?若不是看在你是韩睢的随从的份上,我早杀了你!”
“小桃红,不许你这样对初七说话,再怎么说,做错事的人都是你啊!”韩睢连忙隔开两人,深怕绮影一激动,真的会一掌劈死初七。
她怏怏不乐地退到后方,噘着红唇道:“是他先惹恼我的嘛!”
“初七,她废了你的武功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实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补偿这个错误。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拉着初七坐在椅子上,体贴的递上一条手绢。
“是不是我开口,爷都会答应?”初七激动的握住他的手,恨不得投入他的怀中。
“只要是我能力所及,我一定会尽力完成的。”唉!谁教他爱上了小桃红呢?
“跟我成亲吧!爷,跟我成亲吧……”初七情绪激动的投入他的怀抱,揽住他的肩头哭喊道。
“咳……”绮影抬起衣袖擦拭脸上的茶渍,确定自己呛出来的是茶,而不是因为气到吐血。
韩睢因为受到过度惊吓,瞳孔放大,表情呆滞,脑筋一片空白,全身僵硬如化石。
良久,他才恢复意识,惊惧地瞪着埋首在他胸前痛哭的初七。
“初七,你先别哭,你抬起头,我们把话说清楚。”韩睢小心翼翼地勾起初七的衣领,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初七却更加的抱紧他,“爷,自从你在乌风山下救了我后,我就对你一见钟情,经过这陆百子的朝夕相处,我对你的情感更是与日俱增,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一见钟情?”绮影听得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离不开我?”韩睢用力的咬着下唇,期盼眼前这一切只是“一帘噩梦”醒来后就会烟消云散,可是,嘴唇传来的疼痛感却提醒他噩梦的残忍与真实。
“爷,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隐藏自己对你的感情,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爱你,失去你,我便一无所有了。”初七毫无保留地倾诉她的爱意,如同她决堤的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初七,你……你先起来,这样不好说话。”韩睢听到初七的告白,全身不由得泛满了鸡皮疙瘩。
“不要、不要!我不要起来。”初七硬是赖在他怀里。
“你听我说,其实你对我的感情只是手足之情……”韩睢绞尽脑汁地想打消初七的念头。
“才不是手足之情,我是真的爱你!”初七抬起泪痕斑斑的脸,深情款款地瞅着他。“从第一眼见到爷开始,我便有一种想跟你长相厮守的冲动……”
拜托!千万别用这种眼神看他,他最近的肠胃不太好,会吐的……
“我知道这份感情对你来说太过突然,不过,我们有共同的理念和想法,一定可以成为人人欣羡的爱侣……”初七虽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脸上却绽放着爱的光彩,幻想着幸福的远景。
“爱侣?”韩睢的胃部一阵翻腾,一阵阵的恶心感不断地涌上喉头。
绮影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是她没有魅力,还是现在流行断袖之癖?
“初七,我想我和你之间很难培养出长相厮守的感情……”韩睢试图以委婉的语气来冷却初七的热情,并用眼神向佳人求救。
绮影大咧咧地拉开初七,“够了!你说得再多、感情用得再深,也不可能成为韩睢的妻子的。”
“为什么不可以?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与他匹配,为什么我不能嫁给他?”
“因为你不是女人,只有女人才能跟男人结婚、生子,而且,韩睢只爱女人,像我这样货真价实的女人!”绮影挺直身躯,故意凸显己丰满的胸部。
“我也是女人啊……”看到她做人的本钱,初七自卑的垂下头。
“拜托!你怎么可能是女人?”绮影不耐烦的翻着白眼。
“我真的是嘛!”初七解开身上的衣衫,单衣下是一件青蓝色的兜衣,包裹住小巧的浑圆。
“老天爷,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神要这样惩罚我?”见到这一幕,绮影简直是欲哭无泪。
韩睢瞄了初七的胸前一眼,匆匆地撒过头,赶紧跳起来与她保持距离。
“我……”他懊恼的蹙紧眉宇,天啊!下回救人时,他一定要先问清楚性别。
“爷,我是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这样你可以娶我了吧?”
初七扑上前想抱他,被他给闪开了。
“即使你是女人,我还是不能娶你……”他举起双手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一时间还是无法相信初七居然是女儿身。
“为什么?”
“因为我对你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拜托!即使初七有女人的胸部,穿上肚兜,他还是觉得眼前的她是个男人。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况且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不不不,我没法跟你……培养感情,我一直当你是弟……妹妹,况且我爱的人是小桃红。”韩睢赶紧搬出救兵,躲到绮影的身后寻求庇护。
“对啊!韩睢和我是青梅竹马,我们有二十几年的感情基础,而且你还年轻,千万别这么早跳入火坑,先去游山玩水,顺便多做比较,免得后悔莫及啊!”绮影勉强挤出一抹友善的笑容来。
“我不要,刚才爷说过,无论我提出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初七耍赖的跺脚抗议。
这时,躲在门外看戏看得正过瘾的几个人一见苗头不对,赶紧跳出来帮忙。他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凑和这对爱侣破镜重圆,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初七,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要情投意合才能得到幸福。”印心拉着初七劝道。
“对啊!你既年轻又貌美,以后有得是机会;反观小桃红后娘,出不了厅堂,又入不了厨房,无才无德,你就当是做件善事,别再缠着未来的继父大人,让他们有个圆满的归宿。”慕行云也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绮影听得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她出不了厅堂,进不了厨房?!
“破坏别人的姻缘会下地狱的!”起蝶也连忙附和。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你别去破坏画面嘛!”依絮做出最后的结论。
“你们全都帮着这个狐狸精……”初七眼中含怨的瞪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我恨你们!我要报复你们,我得不到爷,你也休想得到……”
“来人啊!快扶初七回房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随便在慕王府里走动。”慕行云道。
“奇怪,我什么时候成了狐狸精、第三者了?”绮影一脸无辜的表情。
“算了,初七年纪小不懂事、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韩睢安抚她。看着初七渐行渐远的身影,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姐,依我之见,你们还是赶紧回石鼓山,免得夜长梦多。”印心提出她的看法。
“也只有这样-!”韩睢点头道。
慕行云、起蝶、印心和依絮同时松了一口气。
红娘任务圆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