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惜誓到山上住了一个礼拜,夫妻俩分隔七天,虽然每晚她都会和战天问通电话通到公公和父亲轮流敲十次门叫她早点睡,但是两地相思还是让战天问再也按捺不住思妻之情,丢下没有错放卫生棉的公事包,火速上山准备接回妻子。
“这个蜜蜂大叔,他都没唱歌。”一根圆圆的甜不辣小手,控诉地支着头戴蜜蜂触角,身穿黄色蜜蜂装,背后还有一对蜜蜂翅膀的战天问。
战天问立刻拉下脸。打扮成这模样,他可是十二万分不情愿,这小子还抱怨什么?
“蜜蜂大叔也没扭,没有跟着跳舞。”另一个小女生也发出“不平之鸣”。
“蜜蜂大叔也没有笑。”
“蜜蜂大叔看起来比较凶。”
“蜜蜂大叔看起来比较像熊。”
一群小蜜蜂,嗡嗡叫,吵死人!
“小朋友,蜜蜂大叔今天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飞过来,所以很累,才会笑不出来,没力气唱歌和跳舞,我们原谅他好不好?”一样穿着蜜蜂装的陶惜誓带着甜甜笑容,安抚小贵宾们内心的不平。
“小朋友们,蜜蜂大叔唱歌很难听,也不会跳舞,来,蜜蜂爷爷和蜜蜂公公还有蜜蜂姐姐陪你们一起跳好不好?”
同样罩着一套黄澄澄蜜蜂装的战蓄英,像个老顽童一般摇晃身体,和几个小朋友一起唱唱跳跳。
战天问趁机坐到后方椅子上,啼笑皆非地看着眼前的蜜蜂家族。
话说,他家老头在山上养老,闲得发慌,便常到他和好友正俊善合伙的云上宠物度假村走动,见到特别为招待小贵宾量身订做的昆虫装,觉得有趣,加上原本的蜜蜂姐姐辞职嫁人,便毛遂自荐当起蜜蜂爷爷,每日来陪小朋友跳舞兼运动,后来他的老丈人和惜誓上山后,也一同加入,成了蜜蜂公公和蜜蜂姐姐,据说,三人的人气在短短一个礼拜内暴冲,原本指定由其他蝴蝶姐姐或甲虫哥哥招待的小贵宾,纷纷向蜜蜂家族投诚。
“……嗡嗡嗡,扭一扭,我们是最勤劳的小蜜蜂——”陶惜誓带领蜜蜂家族的徒子徒孙唱歌又跳舞。
战天问低笑。他的妻子真可爱,不过旁边那两个老爷爷还真是……算了,不予置评。
真没想到,才一个礼拜没见,他们一家人都变成蜜蜂了。
手机铃声突地响起。“俊善……蝶信中午要请我们吃饭?那怎么好意思,她挺着大肚子……在餐厅?那就好……好,那我先过去你那儿。”关上手机,战天问露出解月兑的笑容。
云上的另一个老板兼动物医院主治医生正俊善,和他已卸任蝴蝶姐姐的妻子方蝶信中午做东要请他们一家吃饭,他要先过去找俊善,了解云上最新的营运状况。
不用当蜜蜂大叔,让他松了一大口气。
和惜誓四目交接,他用手比着要先走,惜誓微笑点点头,可他才走一步,眼尖的小贵宾们又纷纷传达一波波指控——
“蜜蜂大叔跑走了!”
“蜜蜂大叔偷溜了!”
“蜜蜂大叔飞走了!”
“蜜蜂大叔跷班了!”
沉住气,战天问快速走离。这些小朋友到底在不平什么?他的妻子当蜜蜂姐姐,他却得当蜜蜂大叔,他都没在抗议了,一堆小蜜蜂还一直嗡嗡叫,真是吵死人了!
太阳下山后,战天问载着爱妻远离山上那群蜜蜂,想到自这一刻起就能享受两人独处的甜蜜时光,他的心情一整个乐透,边开车边吹口哨。
“天问哥,你怎么会认识云上的老板正俊善?”依依不舍的离开快乐的蜜蜂家族,陶惜誓看着多日不见的老公,觉得他越来越帅。
“三年前俊善救了我养的德国狼犬‘黑哥’,我们因为这样而认识,所以我们……”他想到结婚至今尚未和惜誓提云上的事,索性相趁此一次说明。
惜誓似乎还不知他是云上的幕后大老板,知情的只有他家老头,可是他当蜜蜂爷爷乐过头,听惜誓说,他整天都在想新的舞蹈要教小朋友,肯定没和她提这事。
单纯的她以为俊善夫妻请他们吃饭,纯粹是山上邻居之间的情谊。
“惜誓,其实我就是……”
“天问哥,你好像变瘦了。”她突然模他的脸,让他一瞬间忘了自己想和她说什么,顺势拉着她的手贴在脸上,一脸陶醉。
“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我日日夜夜思念你,茶不思、饭不想,就瘦了。”拉她的手凑至嘴边,他用力吻了一下,“惜誓,你的手好香。”
“讨厌啦。”陶惜誓收回手,娇羞的用另一只手覆住被他亲吻的地方,湿热的温度让她心头起了涟漪。
这七天来她也很想他,只是两个爸爸都生病,她放不下。
他低笑,一时想不起方才自己想和她说什么,于是转了话题。“对了,我看爸今天心情好像还不错,公司的事……”
“公司有你在,爸他很放心。”
他一愣,原来她会错意了。“我是说你爸。”
“噢。”陶惜誓微微一笑,“其实陶爸刚到山上的第一天,心情很沮丧,公司换人经营不说,先前战爸借给他的一亿元这辈子恐怕也还不了……”
“就算陶……陶爸要还这笔钱,我也不会收。战爸不早说过了,这是给你的聘金。”陶爸、战爸这样称呼是较分得清,但突然要这么说,一时还真不习惯。
“天问哥,你说的和战爸一样,他也说不要陶爸还那笔钱。”陶惜誓满心感激。“而且战爸还开导陶爸,说他之前在建筑界雄霸一方,生病开刀后,还不是只能窝在山上养病,所以事业有没有成功,也不用太在意。”
啧,老头还真敢讲,明明就是他硬把事业塞给他,“只能窝在山上养病”咧!说得自己多委屈似的。
不过好在有老头开导,岳父对公司易主一事才能释怀。只要两老乐天不烦忧,他的惜誓就不会挂心想往山上跑,便会待在他身边,这样很好。
“这回陶爸住院真的让我吓到,公司换人经营也好,守志哥年轻有为,而且他是好人,公司让他经营一定会更好。”
行驶中的车子突然一偏,刺耳的煞车声响起,陶惜誓的身子前后一晃,一只大手及时伸过来护住她。
“天问哥,怎么了?”她因系着安全带,没大碍,只是有些困惑。干嘛突然靠边停车?
战天问用力的深吸了两口气,平复胸口急涌的怒火。“你和梁守志很熟?”还守志哥咧,听得他一肚子火!
她点头,纳闷的看着老公,“对啊,天问哥也认识守志哥不是吗?”
“我是认识他,可一点都不熟。”他板着脸。
她阿爸的公司被梁守志那小子吞了,她还大力称赞那小子“年轻有为,而且是好人”,显然对他很有好感,好到连他的奸诈她都不计较?这真是令人生气到极点!
而且他战天问的妻子,居然当他的面赞美别的男人!这口气他吞不下。
“噢,因为你都在国外骑自行车,守志哥虽然也在国外念书,可是他回台湾都会和我们聚会……”
“和你聚会?你和他约会过?”黑眸中,两簇怒火狂燃。
“不,是、是很多人一起聚会。”干嘛这么激动,该不会是没约他,他在生气吧?有可能。
战天问探出窗外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怒火稍平复。他不能生气,免得又吓坏她。微笑,战天问快点把笑容拉出来——
“其实守志哥他……”
“不准叫他守志哥!”笑容没拉出,且不到一秒,火山又在喷烟,他像头黑熊张嘴扑向她。
察觉自己失控的模样肯定会吓坏她,但为时已晚,他张牙舞爪的模样就在她眼前,近在咫尺。
“那,要……叫他什么?”陶惜誓盯着他咆哮的表情,愣了三秒,很神奇,她居然一点都不怕,还很不给面子的扑哧笑出声。
她不怕,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她,不管他是大熊大虎大象大豹,在她眼里,他都是乖猫一只,她只差没伸手模模他的头,说一声“好乖喔”。
突响的笑声让战天问倍感纳闷,却又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长气,其实方才他已经屏息以待,想着若她吓哭他该说什么话安慰,尚未思及,她的笑声已化解一切。
“不准叫别的男人什么什么哥!”他可没忘令他恼火失控的原因。
“什么什么哥?”想了一下,她懂了。“那我以后就叫他守志。”
他浓眉紧蹙,为什么听起来还是很不舒服?“不行,以后连名带姓叫他就好。”
“可是这样很没礼貌。”
“没什么好不礼貌的,商场上都这样,以示尊重……对方的姓氏。”他睁眼说瞎话,反正他不喜欢惜誓喊别的男人喊得太亲密。
“是吗?”之前她跟在父亲身边当小秘书,连名带姓叫别人还是很没礼貌的行为呢,怎么现在变了?难不成是最近改的?
战天问面不改色地点头,心里直嘀咕。梁守志让他坏了做人原则,这下他俩的梁子结大了!
盯着他看了半晌,她突然喊,“战天问。”
他明显吓了一跳,“惜誓,你干嘛突然这样叫我?”
“你方才不是说现在商场上都这样,以示尊重对方的姓氏?”她一脸正色。
脸庞微微抽搐。真是现世报,拿石头砸到自己的脚。“那……那个是指别的男人,对自己的老公不用这样。”
“噢,天问哥……对了,那我可以叫你哥吗?”在云上陪小朋友跳了一天的舞,她很累,他突然塞这么多新规定给她,害她脑内一片混沌。
“当然……”他想了想,既然都是夫妻了,叫他哥听起来也怪,又不是在上演韩剧,哥来哥去的。“不要,把哥去掉。”
“噢,战天问。”
他不禁苦笑,又来了,是在鬼打墙吗?“惜誓,我刚说了,不要这样叫我。”
哪天她生气想砍他,再这么连名带姓叫他也不迟。
“天问……”她很受教的改口,甜柔的声音轻喊他的名,听得他心花朵朵开。
“天问,你可不可以再做一次刚才那个?”
“哪个?”
“就是张嘴很凶的那种表情。”她怯怯的说。
“你确定?”不会吓着?是说方才她似乎没吓到,还笑出声。
她点头。
“我来了。”先提醒一声,他才两手高举做出爪子型,大嘴一张,头晃一圈,凶狠的动物要来吃人了。
见状,陶惜誓咯咯笑开。他这模样说有多有趣就有多有趣。
她的笑声鼓舞了战天问,凶猛动物脸继续逼近,逗得她笑不停,连泪都飙出来。她开心大笑的模样,令人动容,他超喜欢她这号表情,银铃笑声不绝。
两手按着椅背,张牙舞爪的战问天几乎贴上她,敛起怪兽模样,表情忽转深情,凝视她,带她意识到他不再作怪表情,他的唇已贴上她的小嘴……
多日不见,他对她的思念决堤,一寸寸加深的吻,代表他的寸寸思念——
陶惜誓闭上眼,沉醉在他渐进的炽热狂吻。这些天来,她人在山上,心却在他身上,想他有没有吃好、睡好,还想着他温暖的怀抱……好羞喔。
两人陶醉在情意绵绵的热吻中,知道一阵敲窗声打断了他们,战天问本想开口骂人,却见车窗外站着一位警察,她也看见了,羞窘之余,下意识地拿外套盖住头。
警察好声规劝他们不要把车停在大马路旁做亲热动作,回家再做也不迟。
谢过波丽士大人,他镇定的将车开走,一路上,坐在副驾驶座的陶惜誓始终拿着外套盖头,一直到家才敢拿下,而他,则是一整路窃笑不已。
“好丢脸喔,天问,以后不要在车上……吻……吻我。”回到家,一直到睡前,陶惜誓仍对被警察抓包一事耿耿于怀。
“好,以后我绝不会再车上吻你。”结果她手中的木梳,穿着浴袍的战天问帮她梳着已吹干的头发。
“真的?”她仰首看向站在身后的男人,刚洗完澡着浴袍的他多了几分野性魅力,她羞怯低头,发现原来的正常版浴袍穿在他身上变得过短,壮硕的大腿微露,腿上浓密的黑猫散发着勾人的男性狂野魅力。
魅力……记得不久前,她还莫名的怕他,待误会一解开,以前她认为的所有缺点反而成了令她悸动的魅力所在,真是奇妙,也许这就是“老婆眼中出潘安”的夫妻准则。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绝对遵守,不过,其他地方就可以了吧。”一弯身,战天问在她净白脸庞印下一吻。
她吓了一跳,粉拳立即奉上,乐得他大笑,又突然想起某件事。
“说到丢脸,之前你把卫生棉放进我的公事包,让它在众目睽睽之下现身,那才是……”他轻咳两声,“丢脸。”
听他提到这事,她马上起身向他鞠躬道歉,“对不起,天问,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她明明把他的公事包和要带去医院的包包分开,没想到最后放进卫生棉时,还是又放错包包了。
而且还因为这样让他被吴特助误以为压力太大疯了,紧急上山禀告公公……思及此,她就满心愧疚。不过,真难以想象他这个副总裁在主管面前拿出卫生棉,义正言辞的拿它形容绿建筑的居住感受。
“我知道,不怪你。”他的老婆顶多只能当“小昭”,爱恶整人的“赵敏”她做不来。也还好是这样,要不,他恐怕得整日提心吊胆自己的公事包会出现什么不可见人的私物。
“那天你真的有把它举……举高给公司的主管看?”她真不敢置信,其实他装作若无其事收起来便可,主管们应该也会识相的视若无睹才对。
他点头苦笑,拿高木梳,把它当卫生棉,重现当日在公司开会的情景。
“……绿建筑就好比是女人用的卫生棉,要能不闷热、会呼吸,才算是舒适的健康住宅。”
见他神情肃穆,一派正经,陶惜誓努力憋着笑,往后退几步,终于忍俊不禁的大笑出声,整个人倒在床上,笑到快岔气。
“你这个小迷糊,都是你,你还敢笑。”
“对不起,可是……真的很好笑。”
好笑是吧,那他加缪让她笑个够。“大野狼要来抓小红帽了。”战天问扑上床,做出张牙舞爪,猛兽发威样,作势要咬她,这举动让躺在床上的陶惜誓又是笑得翻来覆去。
“好了,天问,我不要玩了……”她求饶,笑得好累,快没气了。
“不玩了?那,我们来睡觉。”眉眼间流转着暧昧。
嗅到大野狼欲发威的气息,她羞怯的想起身。
“你去哪?”
“我、我打电话问两个爸爸睡了没……”
“方才我打过,管管家说他们早已经睡了。”嘿嘿,第一道阻碍他早就把它踢得远远的。
“那,我问管管家两个爸爸身体……还、还好吗?”她欲起身,又被压住。
“他们好得很,吃好睡好,有俊善挂保证的管管家,有特别护士,还有一大群小蜜蜂陪他们玩,那儿是人间天堂。”不是才分开没多久,她就惦记着两个爸爸,怎么都没想到老公需要她的安慰?
改天,等两个爸爸身强体壮,他会强烈建议他们到非洲去骑单车,天高地远,爱上哪儿就去啦,别来打扰他们夫妻俩的生活。
“对了,我忘了跟管室长请假,没看到蜜蜂姐姐,小朋友会很失望的。”瞧她多迷糊,看到老公来接她,欣喜之余,竟忘了跟云上管理助理群的管室长说她要请假。
“请假?”他对这词颇有意见,正确说法是“辞职”才对,但惜誓说什么都对,她说请假就请假吧。永久请假也算另类辞职。“放心,管室长那边我已经跟她说了。”反正她会看着办,再者蜜蜂姐姐现在是云上人气最夯的,一堆小助理挤破头想顶替,不愁找不到新蜜蜂。
“我很喜欢云上,那儿的人都对我很好、很客气。”躺在床上,她提及云上宠物度假村,眼睛闪亮亮。
战天问停了只能干笑。废话,谁敢对老板娘大小声?巴结都来不及了,只有他的迷糊老婆不知自己身份尊贵。
“老板娘蝶信人很漂亮,对我也很好,我们是好朋友。她老公也很好……”
“他们夫妻待人都不错。”战天问两手抵在床面,身子腾在她上方。这时候聊这种日常生活话题会不会太不搭,而且她是想考验他的体力吗?
无妨,他体力好得很,撑再久都没问题。
“可是我听说云上还有另一个熊老板,员工私底下都说他很凶……”她细眉微蹙,“每次我听到有人在悄悄讨论熊老板,好奇的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可是她们一看到我就都不说了。”
她一副没听见老板八卦的遗憾表情,令战天问啼笑皆非。
他当然知道云上的员工私底下都称他熊老板,传久了,有些新进员工还真以为他姓熊,瞧,他的老婆就是一例。
“我想熊老板真的很凶,所以大家都不敢多谈他的事、说他的坏话。”她还自己下了结论。
战天问一副被打败的神情。有哪个员工会神经大条到向老板娘说老板的坏话?
不过现在不是向她表明熊老板身份的时候,他不想自己费尽苦心排除万难想一圆洞房花烛夜之梦的良宵,毁在解释熊老板这件事上。
“惜誓,看着我。”
“我一直都有在看你。”他就在她上方,想装没看见都难。
“很好。”凝视她一秒,火热的唇急速降落,此刻,说再多的话都无益,无声胜有声才是他想要的完美境界。
水眸轻阖,陶惜誓感觉一团狂野火热在她上方窜烧,烈火迅速蔓延至她身上,他火热舌尖的深深探索,激起她内心的渴望。她不是不想和他圆洞房,只是……一直有事耽搁嘛!
激吻之余,战天问褪去身上浴袍,粗砾手指解开她胸前衣扣,她突然惊呼一声,紧抓住胸口。
“惜誓。”泛着氤氲的黑眸僵缩,表情痛苦的看着她。千万不要再这时打退堂鼓,他的士气……正高昂啊。
见他全身赤果,仅着一件黑色三角内裤,鼓胀的胸肌结实壮硕,她烫红了脸,羞怯怯的说:“天问,可不可以……盖上棉被?”
这话无疑是默许他可以圆梦!战天问理科士气大作,亢奋地回答,“当然可以,没问题!”
将一旁的棉被高高拉起,迅速盖上,窝在里头,这回他们不聊天,真的要做夫妻该做、爱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