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沉……好沉……
因为口乾舌燥而从睡梦中转醒的可儿,第一个想法就是喝水……
感觉自己好像在沙漠中漫步了三天三夜一样的渴!
可儿迟钝的模了模沉重的后脑勺,好像有人趁她睡着偷偷揍了她一拳?不然她的头怎麽疼成这样。
缓缓的由床板上坐起,可儿还睡眼惺忪的望了望四周。
天黑了,她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睡的,怎麽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只记得跟邻居阿杰喝完酒,然后左瀚宸回来……
左瀚宸!
天啊!他如果发现她偷懒在庭院野餐,肯定气得揍她!所以她的头那麽痛,搞不好打她后脑勺的人就是他!
这个小人,趁她昏睡时偷袭她。儘管生气,但她却快渴死了,决定先下楼倒水喝!
可儿步伐蹒跚的下楼,经过左瀚宸灯火通明的房间时,还调皮扮了个鬼脸。
下了楼,可儿给自己倒了杯又冰又凉的开水,一股劲的灌到口中。
拿着水杯,走到了客厅,突然被地上柔软的东西绊住。
当她弯,想将东西捡起时,突然发现,这不是她的上衣吗?那她现在穿的是……?
低下头一看,这不是左瀚宸今天穿的衬衫吗?怎麽会在她身上,这臭傢伙该不会又趁她意识溷沌时吃她豆腐吧?抓起自己的T恤往鼻间一凑,那臭味教她皱眉,而且上面还有吐过的痕迹……
原来,是左瀚宸见她全身恶臭才帮她更换的,还牺牲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也是他送她回房间睡觉的?
难堪的可儿抓了抓微乱的髮丝,努力回想傍晚发生的事,她记得自己匆忙的奔回屋裡,突然一阵呕感,她就跑去厕所呕吐,因为头太昏了,不小心在厕所睡着了,之后的事,她一点也不记得了!
怎麽会这样,真是丢脸死了!
刚瞧见他房内还灯火通明,应该是还没睡吧!
因为心裡有歉意,可儿来到了左瀚宸的房间口,「叩、叩、叩!」她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寂。
睡了吗?「左瀚宸你睡了吗?」可儿轻声的喊着。
仍是一片宁静。
「我直接进去囉。」可儿完全忘记当初左瀚宸的交代,绝不准进入他的私人空间,她将手放在门把上,轻轻的扭开,走了进去。
一进去,映入眼廉的是一片原木色调。
深咖啡色的书桌有他随身携带的笔记型电脑,同色系的书柜上头放的是一些可儿看不懂的外文书籍。
当可儿的眼睛望到他宽大的床舖,整个眼睛一亮。
好像古代黄帝的龙床加大版,这种床睡起来,一定很舒服吧!
可是左瀚宸人呢?可儿左右张望就是没见着他的人,而不知哪来的勇气,可儿月兑下拖鞋,直接爬上那柔软无比的床。
果然是高级品,比她房间的床舒服个百倍、千倍!
这个左瀚宸还真是享受……
怎麽一躺上他的床,她的眼皮又重了起来……
打了一个哈欠,只觉得瞌睡虫又在呼唤她了。
不行、不行,左瀚宸如果发现她睡在他的床上,一定又要暴怒。她要起来、她要起来……可惜可儿的念力还是不够,一转眼间,可儿已经在这张她不该躺的床上,沉沉睡去。
从浴室走出来的左瀚宸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连可儿气到患了幻想症,直到他走近才发现她真的在他房间。
这该死的女人!他交代过这个地方是她的禁地,而她不但进了他的房间,还上了他的床,一向有洁癖的他,从不与人睡同一张床、也不睡别人睡过的床垫!
她竟敢这麽随便的出入他的房间,还大剌剌的霸佔他的地盘!
盯着她甜美的睡容,他的嘴角浮现一道狂佞的邪笑。
将自己里在腰间的浴间褪去,一丝不挂精壮的身躯压上她,将她双手固定在左右,一张比女人还性感的薄唇覆上她微微嘟起的唇辫。
这甜美的滋味令他有些怀念,她虽然是个惹人厌的大麻烦,但他不得不承认她年轻的身躯鲜明的勾引他沉睡的慾火。
睡梦中的可儿一直闪躲想窜入她口中的舌,她无力的任他吸吮着她唇中的芳津,就好像一个渴望水份的人得到甘泉般的飢渴。
「嗯……嗯……」睡梦中,她难受的嘤咛了一声,甜美声音刺激着左瀚宸全身上下慾火。
当「惩罚」开始后,左瀚宸就明白自己停不下来了。他想要她,不管她是谁,此时此刻他想要佔有她的全部。
他解开她胸前的衬衫的釦子,将她身上的衬衫褪去,粉色的包不住她的丰盈,他富有技巧地将那小小遮蔽物月兑下,着迷地望着她胸前的小山丘,顶端的那二朵嫣红彷彿在招唤他的品嚐般。
他低头含住其中一朵,舌尖巧妙地勾住乳峰,来回缠绕地舌忝吮
睡梦中,可儿紧紧地抱住身旁的男人,彷彿他是黑暗中唯一能带领她走出暗寂的人,深怕一鬆手,她又得一个人面对寂寥。
一直看着她睡容的左瀚宸在慾望过后,清醒了许些。
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吃」了连可儿。
看着床单上还留有着她的处子之血,左瀚宸心中的罪恶感又加深了几层。
他们没有避孕,他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无保留地在她内释放!
他从来就不是这麽不自制的男人!他一直很小心地避开让女人怀孕的可能性,但在今夜,他竟失控了……
看着身旁这娇小的人儿,猜着她体内或许已有他的孩子……
他知道有一种药叫「事后避孕丸」,但他却不打算让她服用。
他明白他们之间的床第关係一定也会延续下去,或许有一天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他能给她一笔钱,在她生下孩子后,能无后顾之忧、自由自在地去开始她的人生……
这种想法或许很残忍,但却很实际……
一早,可儿就被身旁还熟睡的男人给吓醒了,昨夜的种种一幕幕地在她脑中浮现,她没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竟会睡在左瀚宸房裡,还与他发生关係。
难堪的她穿着衣物,为了避免与尴尬,打算先熘回自己房裡。
「想去哪?」突然一直呈现熟睡状态的男人开口了。
「呃,我想回房间洗澡……」可儿吱吱唔唔的说。
「想当作一切都没发生是吗?」左瀚宸看穿她的心思,突然对于她的不在意感到恼怒。
「可以吗?」可儿天真的看着他问。
「连可儿,妳是故作无知还是天生傻瓜?昨天妳的招数用的不错,真的改变了我对妳的看法,今天开始,妳不用打扫了,我会再叫一个帮佣过来,妳只要服侍我就好……」左瀚宸话还没有说完,得来的竟是连可儿的一巴掌。
「左瀚宸你不要太过份!昨天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错误,我也没有故意要引诱你的意思!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一辈子避着你!不要以为只有你有自尊,这样反覆伤害我对你有什麽好处?如果真的那麽讨厌我就放我走呀!可以不用看见我,对你才是最大的解月兑不是吗?犯不着看到我就像看到过街老鼠,处处找我麻烦,受伤害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一面说,可儿的眼泪一面掉,那尽力维持最后一道尊严的模样确实动摇了左瀚宸的心。
他真的当她是为了富裕的生活才牺牲自己纯洁的吗?她虽然还认不清自己内心的感觉,但她从来就没有要用身体来换取好生活的意思!左瀚宸的一席话彻底的羞辱了她的心、并且践踏了她的自尊。
从来没被人甩掴掌的左瀚宸心裡非但不为这件事发怒,还开始在内心反省自己用这麽绝情的方式对待一个稚女敕女孩,会不会太过于残忍?
「我不会放妳走的,妳死了这条心吧。」左瀚宸不去看她眼底的伤痕,偏过头说。
尤其在经过昨夜后,他更不可能轻易让她离去,他不是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同时他也明白他们之间的关係并非男欢女爱这麽单纯,他确实不能拿过去与女人的性关係来抉选他们之间的问题。
「你好可恶,为什麽要一直欺负我……」可儿扑向前捶打他光果的胸膛,从丧父之后就一直忍受的压力在这一刻同时爆发。
左瀚宸没有挣扎,就让她这样打着,他明白昨夜的事不该发生,那弄拧他们之间的主僱关係。
再见可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的像一头小花猫的模样令左瀚宸的心软了不少。
「妳回房吧,好好的冷静一下。」左瀚宸并非无情,只是他明白自己说再多的话也只是伤害她,在他身上,可儿找不到任何她想听的话。
可儿瞪了他一眼,然后哭着跑回房。
她走后,左瀚宸用力的出拳捶了下牆壁。
为什麽她不能像外头那些庸俗的女子那般好打发呢?这样他或许内心就不会那麽难受了……
隔日清晨,左瀚宸来到可儿的房间。
「我去上班了,妳今天乖乖在家裡,妳可以到处逛逛,就是别跟对面那年轻人讲话。」要去上班前,左瀚宸特意留些钱给分无分文的可儿,一想到昨天可儿跟那个目中无人的傢伙快活地天南地北聊着,左瀚宸就一肚子闷火。
「我不要你的钱。」可儿赌气地将棉被拉过自己的头,对他的好意丝毫不领情。
「要不要随便妳,妳想一直饿肚子的话我没意见,但是别再像个乞丐到处向别人施捨。」左瀚宸恼怒的说。
「我哪有去施捨!我是拿啤酒跟他交换食物!」可儿突然气得坐床上弹坐而起,鼓着小脸意正言辞的为自己辩解。
「总之妳给我离那傢伙远一点,他只是贪图妳的美色才想接近妳,别把人心想的太单纯。」
「贪图美色的人是你!」可儿撇过脸气呼呼的说。
「那我以后不碰妳,但是妳也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地伺机引人犯罪。」左瀚宸被她气得差点没有昏倒。
「我才没有,是你先动手的。」
「是妳先上我的床的。」
「你先月兑我衣服的。」
「妳没有抵抗。」
「我有,但你硬月兑掉我的衣服……」可儿整张脸羞红的像熟透的蕃茄。
这丫头怎麽愈来愈理直气壮?「算了,你快去上班,我自有分寸。」明白自己根本说不过他,可儿乾脆噤声。
「妳这个单细胞的脑袋哪知道什麽叫分寸!总之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妳给我好好听清楚,当初约法三章,不准乱交朋友妳还记得吧?妳在家好好反省反省!」头也不回的甩上门,左瀚宸心裡还是对于她与那年轻人的谈笑风生很吃味。
他到底是怎麽了?这完全不像他的作风!一夜的机会他并不是没有过,但他竟因为夺了她的初夜而有了想拥有她全部的念头……
该死的!最近一定工作压力不够大,才会让他胡思乱想,看来……他得再忙碌一点才行!
左瀚宸走后,可儿强忍的泪水偷偷地滑落。
怎麽他就不能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一定得凶她才行?
胸前还有昨夜留下的吻痕,一回想昨夜的激情可儿整张小脸又是透红。
为什麽在床上的他温柔得像春风,结束后又变回一头火爆浪子呢?单纯的她真的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