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人家都说你在追骆芷环,真的假的?”外头传得绘声绘影,很快的就传人蒲向岚的耳中。
“嗯?什么真的假的?”正准备去接芷环的蒲向桦停住了脚步,明知故问的看着妹妹。
“你真的喜欢上那个穷女孩?不会吧!我的天啊……怎么一个蒋予风、一个我哥哥……”蒲向岚失望的拍了下额头,头疼不已的说。
“我是你哥,你还不懂我的想法吗?”他挑高眉反问。
“就是因为我太了解你,所以才对你的行为感到不解,你不是叫我要保有上流千金的气质吗?怎么你又跑去沾惹那个穷酸女?”蒲向岚恨透了抢她男人的骆芷环,恨不得将她拆吃入月复,怎么今个儿连哥哥也被她迷去了。
“你觉得我的动机有这么单纯吗?小向岚你还太浅了。”他敲敲向岚的额头,自信满满的说。
“你是说你这样做有其它用意?”蒲向岚嘟起嘴满是不解。
“你想想,我若是把芷环绑在身边,蒋予风身边不就没伴儿?那你还不伺机把握机会?”他不想去思虑自己对芷环澎湃的情感,只好随口一说。
“哇,哥……你真是太聪明了!果然是最好的军师!我蒲向岚有这样的大哥,真的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耶……太好了……”蒲向岚开心的大叫,转身一溜烟的就跑了。
看着向岚的背影,蒲向桦质疑自己对芷环真的就只有这样单纯的计划?抑或有更深的情感存在……
“芷环,你今天还是要去打工吗?我看那个蒲向桦正在打你的坏主意,你就别去了吧。”下课当芷环在等蒲向桦来接她之时,蒋予风突然出现,并且百般忧虑的对她说。
“没事的,我会保护我自己。”芷环心神不宁的说。
如果予风哥知道他与蒲向桦早就擦枪走火,一定会对她相当失望,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很冷静,但是蒲向桦那么滑头……唉,都怪我不好,如果我有能力就能照顾你跟阿姨……”蒋予风叹了口气。
过去骆母对他相当照顾,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呵护,现在她倒下了,自己竞没有能力帮助骆家……这一直是蒋予风最感叹的地方。
“予风哥你千万别这样说,那是我家的责任与你没关系的……你千万别把这当成你自身的压力。你也有你的梦想要追求,不用顾虑我的……”芷环感激的说道。
“嗯,我了解……对了,我看蒲向桦可能不会来接你,我看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一定是在你身上得不到便宜,将标靶换成别人了,走吧!我们还是回去吧。”
蒋予风对蒲向桦一直有很深的成见。
“予风哥,他不是那种人……”芷环相信蒲向桦不会将公私混为一谈,虽然她也这样想过,但最后她还是选择相信他不会因昨夜的小插曲就解雇她。
看着芷环坚定的眼神,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蒋予风脑海……
芷环该不会……爱上那个浪子了吧?
“芷环我问你,你该不会对蒲向桦动了真情吧?”蒋予风转身握住芷环的双肩,脸上表情无比认真的问道。
他的问题令芷环一惊,双眼同时瞪的像铜铃般大。
有这么明显吗?她一直隐藏的很好啊……怎么予风哥会突然这样一提?难不出他看出什么端倪?
“予风哥,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蒲向桦!他那么无理又霸道,自私自利、目中无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这个世界上我喜欢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妈妈,一个就是予风哥你啊!”芷环故作笑的灿烂,装作十足肯定的说道。
那就好……对了,我该去补习了,你再等十分钟如果他还不来的的话就别等了,早点回家去休息。”蒋予风宠溺的模模芷环的头发,对她绽放有如太阳般暖洋洋的笑容后说。
“嗯,我知道的,你路上小心。”于是芷环目送着蒋予风离开。
蒋予风离开后,芷环整个情绪才松垮下来。
为了不让予风哥担心,她一直佯装快乐,其实内心早就杂陈焦躁。
她在花圃前坐了下来,看看了腕表……一向很准时的蒲向桦已经迟到十多分了,该不会昨天的事真让他生气了吧!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一定令他相当气愤,但为了保护自己与予风哥的名声她不得不这么做,或许她的叛经离道的行为在他眼中是丝毫不得的,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
或是让他无比讨厌她,也是一种让自己别陷入感情纠缠的万恶深渊的一种方式吧。
她低着头,整个人莫名地忧愁起来。
只是芷环怎么也没想到,一直躲在角落闷不吭声的蒲向桦早在二十分钟前就到了,是因为看见她与蒋予风那难分难舍的模样,整个人愤慨不已,不愿在他们面前出现。
原来,这些都是她的肺腑之言?绝不可能爱上他?最喜欢的人是蒋子风?该死!她究竟把他当什么看待?
他恨自己竟比不过身家普普的蒋予风!他蒲向桦一个高贵的公子哥竞比不上拿奖学金助学的平民?
这个认知让他更想将骆芷环由蒋予风手中抢过来。
凭什么向岚与骆芷环会如此痴迷这个蒋予风?他有哪处好?竟能让两个女人为他痴狂?嫉妒的火在蒲向桦心中燃起,他决心一定要让骆芷环彻彻底底的成为他蒲向桦的女人!
“芷环,等很久了吗?”计划画一开始,他要将说话霸横的语气改掉,于是他温软有礼的站在芷环面前问道。
沉思默默的芷环被突来的声音吓到,整个人怔着。
“蒲向桦是你啊……你走过来都没声音,吓了我一跳。”芷环抚抚胸口,被他的突然出现吓飞了半条魂魄。
“不然你以为又是你的予风哥吗?”他脸上漾着笑意,但说出来的话却又字字冷凝。
芷环再怎么傻也听的出来蒲向桦的冷嘲热讽,不过只要他肯出现,说什么都伤不了她。
“予风哥去补习了,他晚上有进修电脑课程。”芷环语气淡缓,没啥情绪的说道。
“这么了解?看来不只他监控你,连他的一日一行也在你的掌握之中。”明明说好要心平气和的与她相处,但一提及蒋予风,蒲向桦就控制不了自己尖利的嘴。
“随便你怎么说吧。”芷环不想回嘴,深怕她一说错话又惹来蒲向桦的冷言冷语。
“你默认?”他穷追猛打,就只因心中的护意。
芷环没有开口,她站起身理理自己的仪容然后冷静的说:“走吧,上班迟到了。”
很明显的转移话峰,但蒲向桦也不想追问了,他大刺刺的牵住芷环的手,往前走,但是这样亲密的举动却吓坏了骆芷环。
你别这样啊!校园里其它同学惊讶的脸部表情仿佛在告诉她将有八卦流传,于是芷环惊讶的要将自己的手抽回。
“今天不上班。”他没有放开,反而握的更紧。
“那……我回家休息。”她直觉说。
蒲向桦突然停下脚步,然后转头对芷环说:“不,你哪也不能去,今夜你是我的。”
于是半推半就的,她上了车,被他载往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市野郊区……
被载往偏远的山区,地形虽僻壤但芷环却一点也不害怕,只因……在她身边的是一直令她有无比安全感的蒲向桦。
他领她到一个山坡上,俩人一登上斜坡后,眼前世外桃源的美景令芷环惊讶地瞪大了眼。
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小木屋,木屋的周围盘绕着经过修整过后的野生草皮,草皮的外围是漆上白漆的竹篱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和谐。
虽然芷环不知道蒲向桦带她来这里的用意,但她马上就爱上了这里的幽美静谧。
“进去吧。”他牵住她的手往木屋走去,这回芷环没有抗拒。
“这里是?”芷环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难道这也是他家?她心中起了疑惑“我十二岁的生日礼物。”他简短有力的说。
听完芷环一双湛亮的眼睛瞪的更大。
十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果然是显贵的有钱人家,一个才十二岁大的孩子竟然能拥有一问木屋豪华别墅……想想她十二岁在作啥……?
“在想什么?”站在门口欲入内之时,看着她沉思不已的模样,蒲向桦撇过头看着她问。
“我在想……你十二岁的生日礼物竟然这么贵重,我十二岁时还跟在予风哥身边当跟屁虫!呵呵……呃,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见我提起予风哥……我以后不提就是了。”见蒲向桦的脸色攸地丕变,芷环马上止住嘴。
蒲向桦兴趣全失的转过身,开门,进屋。
芷环明白自己又惹他不高兴了,她鼓起腮帮子连忙跟进去。
一进去,马上就是一股清新的木头味扑向她的鼻息。
好香的味道,完全没有霉味,这里装潢用的木头无庸置疑一定是上等货!就连她这个外行人也分辨的出来。
“哇……”一看见室内麻崔虽小、五脏俱全的原木布置,芷环情不自禁的呼喊出声。
“喜欢吗?”他在长条木头沙发上坐下,从她无比兴奋的表情看来,她相当的满意这里,她脸上的笑容让他紧绷的心也松懈了。
“嗯,好喜欢……对了,你为什么会收到这样的生日礼物?这里应该是特别量身打造的小木屋吧?不像是外头销售的成屋。”芷环在他旁边坐下,眼神还是不断打量这精明的木屋。
“嗯,因为……十二岁的我有严重的自闭症,总是喜欢躲在大宅子里,不与外面接触、不与别人交谈……那时采用军式教育的爷爷几乎快要崩溃了,一度想将我送往英国去接受治疗,后来因缘际会之下一位心理医生建议用接触大自然的自然疗法,所以有了这间小木屋,从我十二岁那年夏天来过一次之后,就整个小木屋几乎都是空着的,不过定期还是有长工会来打扫……”不知为何,他竟毫无隐瞒的说出心中的秘密,一点也不怕芷环会笑话他。
“天啊……怎么可能!你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是自闭儿……"
“我是装出来的……因为我父母自从接管了爷爷的事业后,完全对我与向岚不闻不问……我一气之下再也不跟任何人交谈,除了与向岚互动外,其它人我一概置之不理。所以向岚以外的人都说我是自闭儿……”蒲向桦的语气显得有些气馁。
空虚的童年让蒲向桦本来神采挺拔、英伟出众的模样顿时黯然不少。
“对不起……让你回想不愉快的过去……”听完他的话,芷环觉得鼻子酸酸的,一股心疼的感情油然而生。
“傻瓜,我带你来是让你开心的,不是要你感受我的悲伤。”蒲向桦就知道芷环听见他孤寂的童年一定会起爱怜之心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蒲向桦,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报你……”明白蒲向桦的用心,芷环的内心感动不已。
除了予风哥,这世上没有人待她这么好了……
“芷环,我有事想问你。”他的眼眸突然变得暗沉,整个人正经的叫芷环无所适从。
“嗯?”芷环的双眼对上他,又羞涩的移开,双颊马上一阵赧红。
“我与予风哥你会选哪个?”他紧握住她的双手一问。
“什么?”他的问题问傻了芷环。
“别逃避,回答我的问题。”他明白芷环又想四两拨千金,于是双手捧住她的小脸,硬是逼她正视自己。
“我……回答不出来。”芷环咽了下口水,难堪的说。
这要她怎么分别?一个是兄长之情、一个是男女之情,这明明很鲜明,但她却无法坦承……因为害怕她的答案会令自己沦陷……
“有什么好答不出来的?我知道你对我的感觉,这与你跟蒋予风之间不同吧?”
他有些恼她的答案。
“当然,你们两个当然不能混淆相谈。”芷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说,其实我心里的人是你,根本不可能是自小就认定为兄长的予风哥。
“那你爱我吗?”他长驱直入的问,他的问题果然让芷环吓着,整个眼睛瞪大,身体也往后挪了好一些。
“你吓到我了……”答案是肯定的,但她却无法开口。
“你不想回答也罢,我知道你心中在意蒋予风的程度,那是我永远无法触及的吧?”他突然装作泄气,一副垂头丧志的模样。
“不是这样的……你要我如何说?说我爱你吗?是又如何?我们会有结果吗?
速食的男女之恋我谈不起……我只想平淡的过生活,我承受不起生命中再有的惊涛骇浪,因为我已经有太多波澜了……”她的眼中浮起一层水气,胸口的苦闷压得她说不出话来。
“你的意思是你爱我?”他的声音明显的高亢许多。
“可以给我一些空间,不要逼我入绝境吗?”她哭了,无助地哭了,她最不愿面对的就是这份身份相差悬殊的爱情,她明白过程一定是艰辛到令她承受不住的,所以她不停的压抑,然而蒲向桦却残忍的要她正式自己的感情!
“芷环,让我照顾你。”他突然拥住她,一时之间,对自己的承诺有些恍然,他质疑自己是真心的抑或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强过蒋予风?
芷环哭的更凶,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让我来替你背负这一切波澜吧!我相信我可以的。”他拥住她,一瞬间也说不出自己为何会给予她这样的承诺。
“蒲向桦……”她回拥住他,一瞬间真的认定自己寻获了能令她安然无恙停靠的港湾。
“傻女孩。”他揉揉她的发顶乌丝,疼惜的说。
此时的芷环,只能感激地不住的哭泣,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他证明自己信心的产物……
他抱住瘦弱的芷环,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我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因为我一无所有……唯一能保留的就是我的真心……”她凄凄然的说。
望着她十分苍白的小脸,蒲向桦心底涌起了无尽的疼惜。
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玩弄她的感情,但怎料在这场游戏的过程中,他也付出了二十多个年头以来第一次悸动的真情。
“让我来替你保管你的真心,我不会令你失望的。”他在她细女敕的颊上印下数个吻后说。
“这是你的承诺吗?”她闪着晶亮却郁抑的眼神问。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这些话,单纯无知的少女心已经被他的告白给撼动了,她知道,自己坚持的心已经失守了……
“嗯,让我拥有你的真心吧。”他仿佛施了魔法的双唇一面攻陷着她细白的颈项,一面温柔的应声。
芷环没办法开口回应他,因为当他性感的唇来到她的胸口之时,她说话的能力已经自动消失,只能紧紧的握住他有力的臂膀,双唇轻启、迷漾着任由他亲吻她的身体……
这夜,在木屋中她交出了自己真心,天真的以为贵公子与穷女孩之间真的有美丽的爱情故事存在,却存然不知,令她人生真正转捩的事实正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