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苹叫叶怡玲陪她到百货公司选购结婚用品,再过几天就是她和辜凡佑的大喜之日。
“我都忘了今天是周休,人好多喔!”方苹紧挽着怡玲,到处都是人挤人的。
“你啊!被爱冲昏头的女人,哪还记得这些不重要的日子?你只要记住十月十日这个举国欢腾的口子就好了。”
“你糗我!”
“我可没说错喔!你……嗯?”怡玲正想嘲笑她一番,却让眼前的东西吸引视线。
怡玲拉着她冲向前方的一家内衣专柜。
“方苹!你看这套怎么样?”她拿起橱窗上一套黑色薄纱的性感睡衣。
“嗯,很性感!蛮适合你的。”方苹看了看后说道。
怡玲笑了笑。
她马上推闲。
“你那些包得跟粽子一样的睡衣早该淘汰了。别忘了,等你和总经理结婚后,睡衣就不只是你自己看了。”
“他不会在乎这个的。”
“错了!只要是男人都会在乎,否则这些件感睡衣卖给谁啊?听我的不会错啦!相信我!”她将那套料子少得可怜的睡衣拿给方苹。“去试穿吧!”
“不用了。”
“保证你穿上这套后,总经理一定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对你宠爱有加,每天一下班就马上回去向你报到……”
方苹困窘地拉她。
“来来来!这套也拿着……还有这套。”恰玲又往橱窗上拿了一套粉红色与白色的薄纱睡衣给方苹。
“怡玲……这……”方苹面有难色。
“放心,小会害你的啦!穿上这个……等总经理度完蜜月后回公司上班,走路一定会不稳。”
“为什么?”方苹不解地皱箸眉。
怡玲促狭地笑道:“贫血啊!”
“贫血?”
笑得阖不拢嘴的怡玲又道:“对呀!鼻血流太多了嘛!”
方苹这才恍然大悟的跟着笑道:“看你说的……”
“等会儿再教教你……”
两人就这么嬉嬉笑笑的买了一堆性感的
“内在美”。
辜凡佑与方苹的新窝选在方苹目前住的这楝别墅。一方面是方苹己住惯这里,另外离他们上班的地方也比较近。
凡佑将别墅内的家俱、饰品全部换新,布置的温馨浪漫,还增加佣人和司机。
方苹坐在一楼客厅新买的米色沙发上,难得今天能够一个人静静的待在家里,不必忙着约会或买这个、买那个的。
她坐的位置,刚好透过洁净的格子窗,将前院的绿色景物一览无遗。
她在这里住了五个多月了,怎么从未发现这里竟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好地方,或许是心境的关系吧!以前和辜凡佑闹得水火不容时,只觉得这里是监牢、地狱。而如今,两人恩恩爱爱、甜蜜难分,就觉得这里特别的温声。
她把脚屈往沙发上,半趴于沙发扶手。她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几个小时,喝着她平时喜欢喝的玫瑰花茶,突然她很想将眼前的这个景象画下来。
于是,方苹找来纸、笔。开始素描。
“秀!你画得好漂亮哦!”阿芬来到她身边,弯着身称赞她。
“好久没画了,笔法部有点生疏。”她看看手上的半成品。
“我去买。”
“不用了,你不知道要买哪种的。我找个时间自己去买……对了,后面不是还有一间没用的储藏室吗?”她想起一楼后面还有间空房间。
“秀是说后面起居室旁边那间空房吗?”阿芬想了想。
“嗯!”
“那间平常只放些少用到的瓶瓶罐罐。”
“那好!麻烦你整理一下,我想用那间当画室,然后我再去买些画其、画架,这样一来,我想画的时候就可以画了。”方苹兴致勃勃的计划着。
“是!我马上去整理,那房间常画室最好了,光线好又通风。”阿芬很高兴地说着.
“好啊!谢谢!”方苹笑得很开心。
“秀!中午想吃什么?”
“中午……不用准备我的份,我想去找少爷,下午顺便去花店看看。再去买些画具。”方苹突然很想看看辜凡佑。
自从怡玲陪她到医院做好处女膜修护手术后,她已经不再害怕去面对辜凡佑。
由于辜致洋,她只要不承认自己是玛佩莎,无凭无据的,他只能认为是他自己认错人了。
总之,为了辜凡佑,她会全力隐瞒这个错误,用一辈子的爱来弥补他……
第一次来“银龙财团”的方苹,像一般的访客一样到柜台询问总机秀。
“请问……总经理在吗?”方苹问了一位正忙着用电话聊天的总机。
总机秀看了方苹一眼,示意要她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总机秀挂上电话后,才瞄了瞄方苹。
“什么事?”
“我找总经理,他在吗?”她看了时间,十二点十分了。
“现在是午休时间,他应该是去吃饭了。”
“你确定吗?能不能帮我确定一下。”方苹原想给凡佑惊喜,怕是晚了一步。
总机秀有些不耐烦,拿起一份访客登记表格给方苹。
方苹接过表格看了看.
总机秀一听觉得奇怪,虽然她刚来不久,可是她记得总经理还没结婚啊!
“秀!你是说你老公是总经理?没搞错吧!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总经理未婚。”她用种不屑的眼光看着她。
“那你知道他后天结婚吗?”方苹实在不知道怎么会肓反应这么迟钝的总机。
总机秀这才恍然大悟的马上站起来。毕恭毕敬的道:“对……对不起!我……我马上学您找总经理。”
方苹说声谢谢后,在接待区的沙发坐下。
一会儿,总机秀快速的上前回报。
“这样啊!”方苹站了起来。
“是,这边请。”
方苹在辜凡佑十余坪内的总经理办公室晃来晃去,她已经喝了两杯咖啡了,却仍不见他的人影。
她看着他整洁明亮的办公室,心里不禁想着,像他这么有能力、有才华,做事又有魄力、有冲劲的天生领导者,长得又高又帅,喜欢他的女孩子一定很多。
“怡玲会喜欢凡佑吗?我从来没问过她……哎呀!”方苹好笑地敲敲自己的脑袋。“我真是……想什么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奇怪,都上班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方苹看看手表,嘴里嘀咕着。
她原想等凡佑回来,和他讲讲话再走,没想到一等就一个多小时,最后她只好在他桌上留言。
正当她想离开时,有人敲门进来。
“堂嫂!”辜致洋一打开门就看到方苹,而且他马上注意到辜凡佑不在办公室里。
方苹这才想起,辜致洋是“银龙”的副总,她忘了到公司有可能会碰到他。
她向他礼貌地点个头。
“嗯,没关系!”辜致洋绕过她,将他手上的卷宗置于桌上。
方苹这才转过身。
辜致洋一脸笑意,眼神直盯着她,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他向她靠近一步,
方苹故意移开几步,与他保持数步远的距离。
辜致洋继续说道:
“你跟我讲这个做什么?我说过,你认错人了。”惊慌失措的方苹皱起细眉。
他轻笑了几声,
方苹踱到门边。
“堂嫂!如果你是她,你会喜欢我吗?”他问了一个很直接的问题。
“这你得问她,我没办法代替她回答。”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他那张俊俏、玩世不恭的笑脸就在方苹面前。
“请你正经点,别净说些奇怪的话。”她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你说得太严重了,这是个很简单、很单纯的问题,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合得来就是喜欢,合不来就是不喜欢。”他换上一副正经的样子。
这个家伙,净问些让人胆颤心惊的问题,方苹要不是念在他是凡佑的堂弟,她根本不想理会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方苹换上虚假的笑脸。
辜致洋没有生气,反而大声笑着。
方苹气炸了,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
就在这时候,辜凡佑与叶怡玲两人说说笑笑的打开门……
十月十日,不仅是国庆纪念曰,也是辜凡佑与方苹的大喜之口。
气派的宴客厅上摆满一百六十张酒席。入口处摆着辜凡佑与方苹的结婚照,每个进门的人都迭声称赞今天的新郎、新娘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舞台上挂满祝福的匾额,更有政坛人士、工商大老们纷纷到场参加或派人送来贺礼。
在结婚进行叫开始播放时,凡佑牵着方苹在众人的掌声中慢慢踏上红毯……他们幸福洋溢的脸上,诉说着心中无限的满足与欣喜……
一场热热闹闹的喜宴下来,凡佑与方苹的脸都快笑僵了,必须应付一百六十桌的客人,加上一些好友们的热情敬酒,实在够他们俩受的了。还好他们手上端的是颜色酷似XO的乌龙茶,否则不胜酒力的方苹,这会儿可能早已成了睡美人。
叶怡玲也端来一杯XO凑热闹。
酒量很好的怡玲大概也喝了不少,从她的语调听火,也有六分醉了。
酒席近尾声时,辜致洋也拿着酒杯来向这对新人敬酒。
辜致洋站在凡佑与方苹中间,双手搭在他们俩的肩上。
方苹见状,很紧张的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倒是凡佑笑着先开口了。“致洋,新郎还没醉,你这伴郎倒先醉了。”
致洋也笑道:“还早咧!等会儿还要闹洞房,怎能醉?……堂哥!来,这杯先敬您!敬您……娶得美娇娘,如果我是和您同时认识这位新娘子……
我一定要和您公平竞争,那么……今天的新郎和伴郎可能就得交换了……”
他笑了几声又继续说道:
酒杯还拿在半空中的辜凡佑听兄他这番话,实在不知道是该将酒喝掉,还是直接将酒泼到致洋的脸上,让他清醒一下,免得再讲些让人膛目结舌的话。
可是,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他看了看方苹。
一旁的方苹只是心虚地低着头,这时候她只能闭嘴,免得横生枝节。
致洋将酒一饮而尽后,马上说道:
凡佑这才将停在半空中的酒一口气干杯。“好啊!你这小子!等你结婚……看我怎么报这一箭之仇。”
方苹暗暗吐口气,可是,辜致洋马上又让她神经紧绷了。
致洋又给自己倒杯酒。
致洋又是干杯,还好他这话还勉强可以过关,害方苹紧张了一下。
“堂哥a婚是人生大事,这么快乐的事,要亲一下……不是你亲,是我亲新娘子,不能吃醋喔!”致洋突然出此绝招。乐开怀的辜凡佑当然不能小气。
于是,致洋就磨拳擦掌的准备亲吻新娘子的脸颊。
众目睽睽下,方苹也只好忍着不吭气,只希望他亲完之后就赶紧消失在她跟前。
“玛佩莎……你掉在我床边的那条花瓣型手链……”当致洋靠近她脸颊是,他竟趁此在她耳边低语,然后才仕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辜致洋的话像是一道咒语,一直在方苹的脑侮中徘徊不去,并唤起记忆……
三个儿前的某一晚……所有的画面瞬间一一浮现在她眼前……与辜凡佑起争执,冲到马路上拦下一辆红色跑车………幢欧式豪宅、水蓝色系的卧室、粉蓝色的床罩、白色窗纱、美泗、辜致洋的脸……样样既清晰又模糊的呈现眼前……
“老婆!老婆!亲爱的……”凡佑的声含在她耳边轻喊着:
“啊?”方苹愣了一下。
凡佑笑道:
她回神仔细地看看身在何处。
“你怎么了?”凡佑关心的在她身边坐下。
“你是不是喝多了?看你从送客到现在都像是掉了魂似的。”
她局促地挤出一抹笑容。
“洗个热水澡就好了。来,我帮你把礼服月兑下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
“还害臊啊!我现在口经是你名副其实的老公。”他又伸手要帮她拉拉链。
她迅速闪开,
“好吧!我帮你拿衣服。”凡佑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到衣柜拿她的换洗衣物。
“哦?你什么时候买这一套?”他拿着一套黑色薄纱睡衣,神色暖昧的将它晃到她面前。
方苹睑红的抢过那套薄纱睡衣:
“怡玲还真了解男人。”
她没搭腔,转身跑进浴室。
她前脚才进浴室,凡佑后脚就跟了进去,
“我觉得我还是得帮你才行。”
“你……”
凡佑没让她有抗议的机会,直接封住她的口……用吻来说服她。
他体贴地帮她取上的金饰、发饰,替她月兑下繁重的晚礼服……
两人在圆形按摩浴缸中洗个舒服、缠绵的鸳鸯浴。
凡佑在腰上里条大围巾先走出浴室。
方苹取条皂站在大镜子前擦拭着身上的水滴,看着自己全果的身躯,不由得又想起辜致洋,心里的懊悔与担心随之而来。
凡佑会看出什么破绽吗?不会的,医生说没有问题,尽管放一百个心……
怡玲也告诉她要突破心里障碍,别胡思乱想而吓坏自己。
“别再胡思乱想了。”她告诉镜中的自己,并让自己挂起微笑。
方斗才踏出浴室,就听到房内回荡着一首轻柔浪漫的情歌。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一把木梳梳着披肩的长发。
凡佑来到她身边,接下她手上的木梳帮她梳发。
“好软。”一双大手抚着她细软的发丝。
方苹从镜中看着他帮自己梳发时的愉快神情,像个小孩子似的,那么认真,那么让人感动。
凡佑突然一把抱起方苹,他抱着地猛转圈圈,直到双双跌落爱之床。
“老婆!你好美、好香。”凡佑贴她身上嗅着。
方苹粉女敕的纤手抚模着他的脸,宽宽的额头、浓眉、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唇、宽阔的胸膛。
她吻着他结实的胸膛,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你的心跳好快哦!咚咚咚!咚咚咚!……”她把听到的心跳声音形容出来。
“胡扯!哪有人的心跳是这样跳的?”他把她翻过身,换他在上了。
他把耳朵贴在她高耸的胸前,仔细聆听……
“你听错位置了,心脏哪是在那里。”
“错了?那在哪?”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胸前模索……
两人紧紧相拥着,为保留已久的第一次画下一道完美的句点。
“凡佑!我永远爱你。”
凡佑炽热的唇再次与方苹热力交流。
“我也是,希望我们的爱天长地久,一生一世。”他深情款款地道。
“嗯!”方苹点点头。
他执着她流汗的额头。
她害羞地道:
凡佑心疼地在她额头上吻一下。
“嗯!”
于是,两人起身前往浴室
辜凡佑不经意的往刚温存过的爱之床望过去……他顿时停下脚步,满脸的错愕与不解……
方苹也停了下来并注意到他奇怪的表情,她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她明白了!
凡佑转过头看着她。她也回过头与他目光交会。
她知道他们此刻想的是同一件事,她的震惊不比他小。
“为什么你没有落红?”他先开口了,语气上听小出任何情绪,但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惊讶与不解。
方苹所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她该怎么解释?
“我……我不知道……”她慌张、难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是静默地看着她,没有发怒,也没有口出恶言,只是一反常态的安静。
看他这个样子,更让她难过,她急冲进浴室,躲进淋凿,关上雾面玻璃门。转开水龙头,让水往她身上冲……
方苹想不透,医生明明保证过没问题的,为什么会出这种状况?这大概只有一种解释,医生的技术太差,所以失败了。天啊!怎么会这样?
过了一会儿,凡佑也进了浴宰,他经过淋凿走到按摩浴缸,他坐在浴缸里,拿条热毛巾敷盖住他的头与脸,陷入沉思。
辜凡佑一直深信她不会是个随便的女孩,根据侦探社给他的资料,方苹根本没交过男朋友,怎么可能会在他碰她前就失身?
难道……是在她与他订婚后?但短短的几个月,她不可能交男朋友了而他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一番冷静思索后,方苹走出淋凿,她套上浴袍,慢慢走近凡佑。
“凡佑……”
“我还想再泡一下。”他头上的热毛巾仍盖住脸。语气一派平和。
方苹静静地走出浴室。
她坐在床头,既自责又无奈。如果……当初不那么冲动,今天就不必觉得愧对凡佑。更不必心惊胆颤地担心这个,害怕那个。
悔恨无比的她,实在懊恼极了。
“该怎么告诉凡佑?老实说自己和别的男人上床或编个谎言……如果怡玲在就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叶怡玲总是她最先想到的求救对象。
她小心地看了浴室门口一眼,轻轻的拿起电话。
当她按几个键后,辜凡佑出来,她连忙挂上电话。
凡佑看她匆忙挂上电话,没说什么,直接坐到床头伸于拥过她。
方苹讶异他这个举动。
“我……”方苹想开口,却让凡佑给打断。
“别想太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想,那并不能代表什么,我相信你。”
她在他胸前坐正,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点点头:
“不!不是……是……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很谢谢你相信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我也无法解释的……状况。但是你肯相信我,我真的好高兴,真的。”
方苹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必解释什么。他就决定相信她。她如释重负地抱住凡佑,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凡佑吻着她的发丝,他相信他的直觉是对的。以他对女人的经验,她应该是完璧之身,但她为什么没有落红,这点就不需要再追根究底了。
“好了,睡吧!”他拍拍她的肩。
“嗯!”
方苹告诉自己,往后的日子,她一定要对凡佑加倍的好,以弥补自己对他的亏欠。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要竭尽所能的维护这份感情、这段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