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执行完‘任务’的黄浩平终于再度回到警局。他才一走进警局,同事孙雪花便用狐疑的眼光望着他。
“小浩,你看起来有一点不太一样哦!”
她歪着头斜睨他道。
黄浩平被她的眼神扫得有些心虚,跑回座位打开公文夹后出报告纸要填写,故做镇定地问她:“孙姐,哪有什么不一样?”
孙雪花长他十岁,平素便很照顾他,女人的第六感更是出奇的灵,黄浩平怕自己的秘密真的被她发现。
听他这么说,孙雪花唇边带着诡异的微笑向他走来,伸出手将他制服的衣领拉高了眼,然后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小浩,你要老实跟我说,你这几天做了什么坏事吗?否则你脖子上怎么会有这么明显的吻痕?”
“真的?”
听她的话,黄浩平一张俊脸刷地变得通红,迅速伸手在自己的衣领上拉拉扯扯,一边紧张地问她:“这样……这样还看得见吗?”
见他不打自招,孙雪花憋住快要大笑的念头,身他认真点头说:“这样可以了,看不见了。”
心里却笑他实在太过老实,准备等会儿好好‘拷问’他一番。
“呼!好险……”
黄浩平拉紧衣领,抹了抹额上沁出的细汗,想到这个吻痕要是被其他男同事看到,不知道会多么尴尬?
但才稍松一口气,一抬头,却见到孙雪花像恶魔般的笑容,他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双手项在黄浩平办公桌面上的孙雪花,露出一脸‘慈祥’的微笑,伸出根手指点了下黄浩平的前额,向他道:“小浩,说起来你很老实,这么快就跟我承认那吻痕,不是蚊子叮的伤口。唉!我实在不喜欢欺负老实人,可是我们两个人的交情这么好,你不跟我说你的秘密实在不够意思……快说吧!”
“唔?”
黄浩平被她的眼光一瞪,几乎想把真话说出来,但最后一点理智告诉他,这绝对是不智之举。
于是他结巴地陪笑说:“孙姐,你饶了我吧,我们……我们才交……交往那么几天,我想没什么好讲的……”
说着黄浩平的两只手不安地拗在一起,一付快要崩溃的神情。
见他一付可怜的模样,孙雪花虽有些不忍,但这‘天南分局第一处男’终于转大人的消息,还是让她硬着心肠地对他逼供道:“小浩,你还是快点招了吧!反正你现在不说,迟早还是要说,交女朋友这么好康的事情,何必瞒着我们呢?
“我……”见她执意要逼问,黄浩平脑中一片空白,更是慌忙地挥手说:“没有……没有什么好讲的,就只是那样,跟别人一样嘛!”
要是他真的讲,眼前的女人不知会多大惊小怪!
见他坚持不吐实,孙雪花眯起一双细眼,半带恐吓地对他说:“小浩,你是要自己讲,还是要叫所有人一起来逼供啊?”
“啊?什么?”
见组长远远地从另一头向自己走过来,黄浩平急得摇头求饶说:“孙姐,你饶了我好不好?这件事,我真的不好意思说……”
见黄浩平怎么也不说实话,孙雪花灵光一闪,一付恍然大悟的神情,拼命点着头对黄浩平道:“小浩,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跟人家发生一夜?所以不好意思说?J”
“我?”
孙雪花的话令他愕然,黄浩平窘困地看着她,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才好。
孙雪花见他不回答自己的话,以为他是默认,兴奋地抓着他问:“是谁?是不是那家的女主人?是她先引诱你的吧?”
以黄浩平这白白净净的俊俏模样,最受中年女性的喜爱,孙雪花认定他一定成了独守空闺的贵妇人的‘点心’了!
黄浩平对她话心中苦笑不已!孙雪花的话其实猜得一点都没错,只是那‘女主人’却是要换成‘男主人’罢了……
见黄浩平迟迟不说话,孙雪花更加兴奋地低声问黄浩平说:“真的是人家的老婆?哇!你真是后生可畏,连这种事也敢做?”
她还要再盘问他细节,组长却已经走到黄浩平桌边了。
“什么人家的老婆?你们在说什么?”
组长一脸怀疑地看着两人。
“没有,我们没有说什么。”
黄浩平向孙雪花使了个眼色,孙雪花总算不情愿的合上嘴离去。
组长怀疑地瞪了两人几眼,这才指着另几位同事说:“小浩,有人报案说有对夫妻吵架闹自杀,你和老五他们去一趟处理一下。”
“好。”
对于对光明正大地躲开孙雪花的拷问,黄浩平是恨不得自己再有十件案件可处理。
拉紧衣领,他想今晚一定要好好跟何晖耳提面命一番,不准他再吻自己的脖子,免得再穿梆!
在办公室看着手中的公文,何晖几次下意识朝沙发方向望去,但最后却哑然失笑!因为今天起黄浩平已经回警局上班,不在他的身边。想起他不在自己身边,何晖叹了口大气,脑中不知不觉又回想起昨天的事……
昨在是黄浩平‘保护’自己的最后一天,霸道的何晖整整拉着黄浩平在家待了两天,不准黄浩平离开自己身边一步!要不是秘书一直打电话到家里说急件太多,要他快进公司处理,何晖根本就不想进公司一步!
从那夜二人交欢开始,整整两天,何晖觉得自己像在做梦般,心情畅快得让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光是拥着黄浩平看电视,他也觉得浑身舒爽,更不要提在家里的几次亲密接触!
在这两天当中,何晖霸道地缠着黄浩平,在他白净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爱的痕迹……
黄浩平虽然也喜欢何晖的抚触,但道次进入这世界的他,却被何晖弄得精疲力竭,连站都几乎困难。而昨天何晖好不容易进办公室处理公事,他正高兴自己可偷个懒在他宽大办公室的沙发上仰天睡着了,但没一会儿,他却在上梦中被他伸入自己嘴中的舌头给吻醒!
“嗯?”
黄浩平不清醒是接受何晖的偷袭,双手往前搭在他的肩膀。何晖吻得兴起,与他的舌头交缠一会儿,唇往下移,往他的脖颈和耳朵印下细碎而绵密的吻……
偏偏何晖还慢条斯理地再回过头来吻他的脸颊,然后便走开,似乎并不想再继续做下去。
喘着气,瘫在椅子上,黄浩平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虽然觉得很羞耻,但他还是不得不向他道:“晖,我要……快点……”
何晖见到一向白净斯文的黄浩平,被自己弄得高涨时,那种即尴尬又渴求的娇艳模样,心中真实早想拉过他欢好一番,但他还是忍不住逗他说:“浩,这里是办公室,我想我们还是收敛一点……就做到这里就好了。”
但天知道,何晖恨不得现在就将黄浩平一口气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黄浩平见他将自己挑逗成菌后,便一付事不关已的样子
但自己满身的却无处可泄痛苦难堪,气得大嚷道:“晖,你好坏!都是你先挑逗人家的……现在弄得人家这样才说不要……”
何晖见他噘着一张可爱的小嘴,两颊娇艳欲滴,一双清亮的眼睛含着委屈的泪水,白女敕的肌肤早泛起好看的粉红,不忍心再逗他。
而自己的也烧得难过,便贴身上去,再给他一个轻吻,含着他的耳垂道:“浩,你别急嘛!我刚才是逗你的……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呢?”
说着何晖将黄浩平抱入自己的怀中,迅速地解下双方身下的衣物,没多久,两人便又完全融入的世界,黄浩平又再度被何晖征服了……
“晖……”
黄浩平唤着何晖的申吟,简直就是世上最好听的仙乐,何晖抱着黄浩平,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的完全发泄,并满足他的索求……
一阵缱绻情深过后,衣衫不整的两人软瘫在沙发上相拥,何晖抱着虚月兑的黄浩平,对他的爱意更深。
想到他明天要回到警局上班,不能随时都跟自己在一起,何晖忍不住在他耳边叨念着:“浩,你真的要回去上班吗?可不可以不要?”
“你说什么?我当然要回去上班。否则要怎么办?”
躺在何晖腿上,黄浩平已经舒服得快要睡着了,对于他的话并不太在意。
何晖低头再吻了他一下,向他说道:“浩,你不回去上班有什和关系?你可以来向我的公司帮忙啊!就这样决定好不好?如果你能快点退职,然后到我这边来,说不定这个月我们就可以休个长假,一起出国去玩!”
黄浩平被何晖过度兴奋的表情弄得有些不悦,疲倦的脑袋倏然清醒了一点,离开何晖身上坐到一旁,不高兴地摇头说:“晖,我不可能同意你的想法,这本来就是我选择的工作,我不会贸然辞职的。”
当一辈的警察直到退休,是黄浩平打从进入警校读书以来的想法。即使工作并不如他所想像般的顺遂,但他从没兴起过要辞职的念头。
“浩,你不想辞职啊?真的?”
何晖见黄浩平不高兴的表情,乖乖地打消说服他立刻辞职的念头,但仍不死心地说:“但是,这样你不就少了很多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更何况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忙,常常不能准时回家,如果是这样,你都不想想我会多难过吗?”
何晖说着又将黄浩平拉到自己的怀中,吻着他的头发,试图改变他的心意。
知道何晖真的很眷恋自己,但自己怎么可以膦了这种原因就这样辞职?
黄浩平无奈地对何晖说:“晖,我知道我的工作时间会让你很为难,但是我都答应要搬进你家跟你住了,我想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应该也够了……”
想起何晖所计较的‘相处时间’,其实大部分都是用来做什么?说着黄浩平的脸又红了起来。
昨天在何晖的死求活赖之下,自己好不容易才答应搬出宿舍住进何晖家,但心中还是很不安,怕将来自己和何晖同居的事被别的同事知道。但何晖跟自己正在情深意浓之时,霸道的何晖怎么样也不想离开自己,黄浩平不得已才答应他的要求。
但如今他却又要自己辞职?再这样下去,自己不就成了‘靠’何晖吃饭的人吗?自尊心很黄浩平,再怎么样也不能答应!
听他这么说,何晖皱起眉头对他抱怨道:“浩,要是可以的话,我真不愿意离开你一分钟!我好嫉妒跟你在一起的每个人,又怕你随时会再爱上谁?到时候我怎么受得了?不行,你只能是我的!我讨厌你离开我一分一秒!”
见何晖咬牙切齿的表情,知道他是真的爱自己,黄浩平哄着何晖道:“晖,我保证我下班会尽快回家好不好?我……其实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嘛!”
初尝滋味的黄浩平,何尝不想成天和何晖腻在一起?但生活总归是生活,目前的他还没准备好对同事说出自己和何晖的事,也不希望自己因为和何晖交往而改变以前生活的一切。
为了讨好何晖,一向被动求爱的他,不得不主动吻了何晖一下。
何晖对他的主动献吻总算满意,不再缠着他要他离职。
只是,当何晖面对这空荡荡的办公室,还是不由得摇头叹气。
秘书HELEN抱着一堆资料进来,见何晖垂头丧气的模样,忽然笑得很诡异的对他道:“ERIC,看来你这次是认真的哦?还陷得很深哦?”
几天前她便发现何晖怪异的眼神,原来还以为他终于迷恋上哪个女人为情而苦?但那天他和黄浩平大吵一架,她在门外听见何晖少见的认真告白,接着黄浩平铁青着脸色逃出办公室,她在震惊之余,也为何晖同情不已。
之后何晖连续二天不上班,上班后两人状似亲腻地一起出现,何晖又老盯着黄浩平不放。HELEN虽然叹息女人花丛中少了份公子,但短期内,至少她不必再猜测老板爱上的到底是哪个人了吧?
也因此她会有此问。
面对她的质疑,一向风流成性的何晖不避讳地点头承认。他苦笑道:“对啊!HELEN,我现在最痛苦的就是他不在我身边。唉!小浩一不在这里,我就浑身没劲!”
对自己自信满满,且生性浪漫自己的他,对自己如今性向的转变并不像黄浩平那么在乎和敏感。也因此假如要何晖昭告开下,说黄浩平是自己的爱人,他说不定会马上拉着黄浩平出去,并告诉每个人他和他是一对!
秘书HELEN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这个热情奔放的老板,拍拍她的肩膀对他说:“ERIC,你何不早点做完事去找他呢:?”
说着轻轻将门关上离去。
甩了甩头,不管HELEN的建议,何晖拿起手中旅游的广告,决定好好地找个行程,规划一下两人同游的假期。只是短时间内,黄浩平是不可能和自己出去旅游的……
想到现实,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却说黄浩平从警局匆匆出来,和几名同事一起赶到一户夫妻吵架欲自杀的民宅,但几个人还没进到屋内,远远在楼下就见到一堆人围在门口,而屋内则传来大声的吵架声。
几名资深的警察相互使了眼神,率先走了上去,黄浩平正想走进去,眼角却瞥到有什么东西似乎从楼上掉下来……
“啊!”他听到什么声音的尖叫声?下意识他抬起头来看。
一个女人正凌空坠楼而下!
一咬牙,黄浩平伸手去抱住那名女子,但只听见“碰!”地一声声响,他已经被撞晕了过去……
那名压在他身上的女子,也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申吟声……
众人围过来看,见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被一名女压倒在地上昏了过去,纷纷哗然……
推动意识的黄浩平只觉得全身越来越痛……
唉!为什么他会那么倒楣呢?
何晖早早从公司离开,到超市买了几样菜回家切切洗洗,正准备等黄浩平回家和他共进‘爱的晚餐’,谁知左等右等却等不到他回家。
没什么耐性的他,终于打电话去警局问,但得到的消息却让他吃惊,那就是黄浩平因为受伤住院了!
“怎么会这样?我就叫他不要现当警察了,他就是不听我的……”
慌乱中的他喃喃自语,一打听到医院的地址,立刻飞车赶到医院去。
在急诊室问了半天,这才知道黄浩平已经被送进开刀房紧急开刀。
何晖冲到手术室去,只见了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在手术室前等待。
何晖毫不犹豫的冲上前问他们:“对不起,请问你们是黄浩平的同事吗?”
孙雪花正和同事在等黄浩平动手术,看着眼前这个俊帅的男人焦急的脸,怀疑地点头,反问何晖说:“你是小浩的什么人?我不记得小浩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
微一迟疑,何晖只得吞吞吐吐地说:“我是他的朋友,我听说他受伤了,他怎么会受伤?”
孙雪花看着何晖紧张的脸,越来越怀疑自己似乎曾跟他见过面?但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她还是好心地将黄浩平为了救跳楼自杀的人因而被压伤,断了几根肋骨和手脚骨折的事说出来。
不理会何晖铁青的脸,孙发花还唠唠叨叨地说:“他送到医院的时候痛得晕过去了,唉!小浩就是太好心,才会伸手去接她,也不看看自己才几公斤,居然去接比自己体重还要重的人?没被压死已经算是万幸了……”
何晖对黄浩平的伤又气又痛,听见他暂时无生命危险,总算放下一颗心,但仍咬牙切齿地道:“我就知道,我就叫他不要当警察了,他还要当,现在就遇到这种危险事……”
见何晖这么为黄浩平着急,孙雪花更为他的身份感到兴趣?J一向记忆力很好的她,苦思半天突然灵光一闪,她恍然大悟地忆起他便是当初在酒店里被黄浩平死吻着不放的帅哥嘛!
“原来是你!你是酒店里的那个人嘛!”她大叫一声,以不怀好意的眼光望着他。
何晖听她这么一叫,也想起那天她穿着滑稽制服的事,他点头笑道:“我也想起来了,那在原来是你……我听小浩说过你,你很照顾他。”
说着对她又多了几分亲近感。
以孙雪花的第六感估计,这个男人一定和黄浩平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她一定要打听出来!
躺在手术室的黄浩平如果知道何晖正和孙雪花交谈,一定会拼死命出来阻止两人说话,但无奈他现在睡得很沉,什么都不知道……
唉!只能说是命运不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