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她不理会远远传来的呼唤,微笑着任身上的男人褪去自己的制服,白皙剔透的细润身子渐渐袒裎于外。
“不要这样,拜托,你不可以。”
她笑着,却因为听见远方女童带泣的呼唤,眼眸中闪过一丝迟疑。
“快,快走,离开这里,不要放弃你自己。”
火烫的亲吻袭来,她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这是不对的,求求你。”
女童的声音愈来愈急切,夹带着哭泣的呼喊。
“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伤害你自己。”
揉在乳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像在惩罚她的不专心,她回给男人一个更美丽的微笑,伸手揽上他的颈。
“不要这样,你会毁了你自己的。”
女童哭喊着,拼命想改变她的心意。
男人的手插进她的双腿间,她震了震,似乎在这一刹那才明白自己正在面对着什么。
被高举并撑开的双腿将她的脆弱完全袒露在男人眼前,她瞧见他眸子里骜猛的火焰,不自觉地开始微微发抖。
“不要──”
女童的哭喊加深了她的恐惧,她猛然抬高身子想退缩,却反而迎接男人的侵袭。
强烈的撕裂感攫住她,她哭喊出声,决堤的泪水竟使她看来更加柔弱动人。
她的姿态加深了男人侵占的,他猛烈地进出,不管她能否承受这一切。
“不要了,不要了……”她哭着,小手捶打着身上的他。
但他顾不得了,她的甬道紧密地嵌住他的,甜美至极的快感令他放不下。
她无法承担这一切,在意识渐渐陷入昏厥的那一刻,突然发现……
女童不见了!
那先前一直呼唤着她,想阻拦地做出傻事的小女孩,似乎再也不存在了。
她听不见女童的声音,也看不见女童的身影,漫天望去,只有一片黑暗。
“你在哪里?”她唤,却唤不回女童的声音。
回覆她的,只剩男人的低吼,“我在这里,我在你的身体里。”
她陷入昏厥。
☆☆☆
黑暗中亮起一小簇微红的火光,将烟点燃,烟雾之后隐约可见一张美丽的容颜。
第一次抽烟,第一次坦然正视心里的伤痛;她不想再假装,假装世界和平、假装家庭和乐安详、假装自己是个甜美讨喜的乖巧女儿……
赵清影闭上眼睛,深吸了口烟,把尼古丁等废料吸进肺里,再轻吐出来,没有任何不适或排斥的感觉发生。
也许骨子里,她本就有着不良的基因存在……
一双有力的手臂自后圈住她的腰,将她揽入一个壮硕阳刚的胸膛。
“在想什么?”身后的男人问着。
清影将烟捻熄,转身绽开一个柔顺的微笑,“没有,只是突然醒来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偷拿你的烟,想试试看自己会不会抽……”她顿了顿,又轻笑的吐吐舌道:“对不起,偷了你一根烟,你不介意吧?”
“尽管拿吧,几根烟我不会放在眼里的。”男人只手抚住她的后腰,只手轻拢她的长发。
点亮床头的小灯,藉着昏黄的灯光,他细细鉴赏她光果的美丽身躯,眸里有着的火焰闪动。
“还好吗?”他突然间,双手安抚似地轻揉她的背郡肌理。
“还可以吧。”她淡笑,有些不习惯与人果里相对,干脆伸手环住他的颈子。“听说每个女人的第一次都不是很好受,我对‘性’并没有抱着太大的期望,所以……”她耸耸肩。
“我担心伤到你──”
“不至于吧。”她笑着截断他,“那个……你的手正在触碰的部位,是还有些不舒服的感觉,但身体的其他部分就还好。”她伸手阻挡他放在自己最隐密部位的手指。
“我知道一些方法可以让你好过些。”他低头亲吻她的耳。
她接受他的亲吻,却拒绝他的拥抱。
心情的低落,让她不想再盲目投入激情中。
☆☆☆
隔日晚上八点。
净身之后,他将一叠厚厚的钞票交到她手中。
“这么多钱?”她迟疑着,像是对他的慷慨有些惊讶。
正在着装的沈傲泉给她一个温柔的微笑,“嫌多?”
清影红了脸,“我……第一次拿这么多钱。”虽然父母给她的钱也很多,但他给的,已近乎她三个月的零用金了。
傲泉低首亲吻她的唇,浅浅滑过,没有太激烈的索求。“这是你的第一次,我当然该多给一些。”
红潮布满清影的脸庞,“可是……”
“收下吧,你应得的。”他笑着为她别正制服的领带,“提出‘援助交际”的是你,怎么你还嫌我给的钱太多?”
“我……我只是不习惯。”清影尴尬地一笑,面容还有些羞怯。
“得早些习惯啊。”他轻抚她美丽得近乎冶艳的脸庞,“不是说好每个星期六的下午,我们要来这儿‘交易’?”
清影闻言一怔,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你……会嫌弃我吗?”
“你后悔了?”
“我……”清影咬着下唇,不知如何回答。
他捧起她的脸,“我可不接受你的反悔。先前已经在学校发布我们要‘交往’的消息,你一反悔,别人不就知道我被你抛弃了?”
清影被他逗笑了,“我可以告诉他们,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个人。”
“那更惨,你会害我被其他男人围殴的。”他轻揽她入怀,“你可是每个学长和男同学的梦中情人,我将你‘把’到手,又轻易抛弃你,岂不显得我太骄傲,摆明欠打?”
“有这么夸张吗?”
他点头,“若不是你主动来接近我,我都不认为自己能和其他优秀的同学竞争呢。”
“胡说。”她笑着轻斥,“我哪有那么受欢迎。”
“你明白我是不是胡说。”傲泉爽朗一笑,“若不是我身为沈氏集团的小开,身上还有些钱,你也不会亲近我……”
“你的钱并不是来自家族,而是你自己赚的,不是吗?”她转移话题。
“你知道?”他微愕。
“听过一些小道消息,说你本身成立软体工作室,藉着设计游戏程式来赚钱。”清影俏皮地笑答,“你在学校老是装病,还跑到保健室去补眠,谁又知道‘如风高中’著名的‘病号大王’,其实是个晚上还要努力工作的拼命三郎呢!”
“可别把我的底细再传出去。”他无奈地道。
“当然。”清影笑着投入他的怀抱,“我才不会傻得让别的女同学来抢‘生意’。”
他亲匿地抚着她的长发,享受片刻的宁静和舒服的氛围。
“一起去吃晚餐吧。”
“说到这个,请恕小女子难以从命。”她娇笑着,低头亲吻他。
“为什么?”
“没为什么,只是这会儿不想吃东西。”
“心情不好吗?”
“哪有!”她笑应。
“身体不适?”
“也不会。”
“那就是不满意共餐的对象了?”
“哈哈。”她为他的幽默而笑了。
他着迷地看着她的笑靥,而后又低头想给她一个热吻。
清影笑着避开了,却没避掉他覆上她的手。
“别这样。”她轻道,想推开他。
隔着衬服衬衫,他的大手完整地掌握她的左乳,“你太瘦了。”
“嫌我身材不好吗?”推不开他,她只得任他抚着自己。
“你的长腿是够迷人的,但上围就有再扩充的必要了。”
“又不是电脑设备,还可以随时扩充记忆体……”她为他揉弄的力道轻喘。
“我也不奢求,你只要有D罩杯就行了。”
“等你能用到XL尺寸的,再来要求我吧。”
“我本来就是使用XL尺寸的。”他轻舌忝她小小圆润的耳垂,“昨夜你不也看到了?”
清影脸更红,实在没办法再这么“深入采讨”下去,只得求饶道:“是是是,我会再努力的,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他不饶她,“听起来像在敷衍。你对我的尺寸仍不是很赞同?”
清影羞窘万分,“我……当然赞同,你的确……很大……”
“而你的好紧、好小。”他的手探入她裙内。
“你……还要?”她急得要哭了。
他大笑出声,抽回自己的手,“下一次可不放过你了。”
清影松口气,下一次的事,就下一次再说吧。,
“Tomorrowisanotherday”,她才不会傻得提早担心“下一次”会发生什么状况。
两人相偕离开这间忱傲泉独有的高级套房,在街角,他与她笑着分手。
☆☆☆
回到江家,客厅却正上演着夫妻吵架的戏码。
“早就叫你辞掉那个骚货你不听,这会儿好了,被仙人跳了才来找我要遮羞费去塞那女人的嘴。亏你还是‘大叶’的董事长,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伎俩都会上当?”妇人叫嚣着,虽是四十出头,但仍可从她脸上瞧出年轻时的美丽风采。
“这事可不能全怪我,要不是你这个当老婆的一直忙着妇女会的事,根本不顾及我的需求,我又怎会往外发展?还遭人陷害。”隔着茶几,另一边站着一名事业有成、成熟稳重且容貌俊逸的壮年男人。
“笑死人了,我忙着妇女会的事,还不都是在帮你打探同业间的内幕消息、顺便推推你的人际关系,没想到你倒利用这个好借口,公然给我金屋藏娇,这笔帐咱们今天就来清算清算!”秋艳霜气不过地怒喊。
“要清算?我乐得奉陪。”江耀日原本斯文俊逸的面容,此刻满是熊熊怒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养小白脸,都做出这么下贱的事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家闺秀、富贵人家的气派,你不觉得恶心,我都快吐了!”
“你吐什么吐,也不想想若没有我这‘富贵老婆’的撑腰,你今天还不过是个不知在哪混的小瘪三。”
“什么叫靠你撑腰?是你父亲要我从原本的公司跳到你家帮他打理一切的,我拚死拚活,将年盈余几百万做到现在几十亿资本的生意,我又是什么地方‘靠到你’了?”
“不管怎样,总之没有我,你就不可能有今天。”
“呸,你倒挺会抬高自己的身价啊!”
客厅内的吵闹声愈演剧烈,原本只是口头上的争辩,慢慢演变成全武行,仅是话语的攻许已不能平息这对夫妻的怒气,两人开始动手动脚,从互相推打到随手拿起东西就扔向对方,顿时无数的杂志、花瓶、抱枕在空中翻飞。
没人注意到大门被打开,也没人发现扔出去的花瓶打中了入门者的额角。
清影面无表情地瞅着客厅中的纷乱,从额角流下的泊泊鲜血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形成一条细长的血河,顺着脸侧滴落到制服的衬衫上,迅速染红了洁白的布料。
感受到注目的视线,原本吵闹中的夫妻突地停手,双双面向独生女。
“怎么搞的,最近每天都很晚回来。”
“你脸上的血又是怎么搞的?这么大个人,还不晓得好好照顾自己吗?”连着两声没好气的责问劈向清影,却没人想到该先为她额上的伤口消毒止血。
清影还未回话,另一波新的战争又起。
“女儿昨晚留宿同学家,而近日会这么晚回来是因为学校留晚读,你这个父亲究竟是怎么当的?连女儿的学习状况都不了解。”
“笑死人了,我不了解也是因为公事太忙,常常加班的结果。”
“爸、妈,小声些──”清影强压下心中的不满与哀凄,连忙挤出一个微笑上前调解,但没人甩她。
“哼,加班?骗谁啊!你‘勤奋’的加班,还不都是在和那个狐狸精鬼混。”
“我没有。”
“没有才怪!”
“妈,别吵了嘛,有什么话好好说……”
“说什么?你妈根本不可理喻!”江耀日气不过地说。
“明明做亏心事的是你,你还想跟我‘理喻’?”秋艳霜一扬眉。
“我没做亏心事。”
“爸,你忍一忍──”
“没做亏心事?那么这些婬秽的照片又具怎么来的?”秋艳霜伸手直指茶几上那叠不堪入目的相片。
夹在父母中间的清影随之低视,脸色变了变。
“那是误会,我被人设计!”江耀目脸红脖子粗,一副想找人拼命的样子。
秋艳霜根本不相信自己的丈夫,“你为何不干脆承认自己是被‘捉奸在床’?”
“妈!”清影为母亲的恶言而惊呼。
江耀日气愤难忍,“你太过分了!”
“爸──”清影以眼神祈求父亲忍着些,但父母都没空理会她,犹自叫骂着。
“我哪里过分?这十多年来,你花钱买女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你呢?”妻子不信任的态度使江耀目怒不择言,“你在外头养了个。男人,以为我不知道吗?”
“比起你的三妻四妾,我只养一个算客气的了。”
“你无耻!”
“你下流!”
从头到尾,清影的存在被当作空气,她的居间调解不但没收到成效,反而让吵得正盛的父母感到些微的碍眼。
盛怒中,这对夫妻又开始动手动脚,清影被推至一旁,再也无力改变现况。
最后,她能做的,只有转身一步步走上三楼,同房逃开这场战火。
☆☆☆
很久很久以前,在梦境里有个小女孩无助她唤着,“爸爸、妈妈……”
她走向父亲,但他因为事业繁忙而无法理会女儿的亲近。小女孩有些失望,转身想寻找母亲。母亲很快出现,但并没有接受女儿的拥抱,反而将忙碌的丈夫挖出来大吵特吵。
没有人注意到小女孩眼底的渴求,没人注意到她手中拿着“成绩优秀”的奖状,期盼来自双亲的赞美或抚慰。
没有人注意到她……
怔忡地望着洗手台上的镜子,清影拿起湿毛巾,小心地处理额上的伤口。
伤口并不大,除了沾药时传来些微的刺痛,大抵上是没有更大的伤害。
但,心呢?
看不见的痛楚被压抑在心底的最深处,无药可救,有谁能够真正明白?
将OK绷贴上伤口,清影凝视镜中的自己:清朗的眉宇、美丽的眸子、挺秀的鼻梁、细致的唇形,这些全是父母遗传给她的。
她一向喜爱自己的容颜,英俊的父亲和冶艳的母亲将优秀基因全给了她,使她拥有傲人的外貌和身形。
清影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恍憾间,仿佛见到父母久违的温和笑脸。
她忍不住伸手抚上镜面,低唤着:“爸、妈,我爱你们……”
镜中的人儿笑得更美丽了。
她开心地凝视自己的笑靥,突然想到还有很多人喜欢她的笑脸,包括学校里的同学,以及刚开始正式“交往”的傲泉……
尤其是傲泉,她想到自己的容貌能得他所爱,想着他亲吻及疼惜自己的神情,她的心为此感受到些许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