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心恶君 第九章 作者 : 嘉德利雅

历劫归来,让家驹和蓉蓉有死後重生的感觉,想好好欢爱一场。

「闲杂人」离开後,他们便迫不及待月兑掉对方的衣服,当她看到他身上有瘀青时,紧急喊停:

「等一下!」

「我不想等了,我现在就要和你……」他含糊不清地说,他的慾望是如此高涨,亢奋得快要爆炸,不立刻得到她,他会死的。

家驹狂烈地吸吮她的胸脯,左手将她的腿抬高至床上,用他早以硬挺的灼然摩擦她柔软温热的花瓣,她惊呼一声,那种舒服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令她忍不住发出嘤咛声……

家驹拥抱着蓉蓉翻身和她交换位置,身体没有一秒舍得离开她。

蓉蓉喘息着,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爱他,在他们的身体後,这份爱更深深的嵌入她灵魂,再也抽不掉。

她怎么会想要离开他呢?就算离开了他,她能当作从来不认识他、不挂念他、不担心他?

噢,别傻了。

她爱他,希望能一辈子伴着他、守着他,就算不能一辈子,一秒钟、一刻钟也行。然而,她却不能不顾他的性命安危……

良久之後,两人的气息终於慢慢恢复正常,家驹抱起无力的蓉蓉走向浴室。

扭开水龙头,温水洒下来,她更偎近他,脸颊在他胸膛上磨蹭着,双手环抱着他。

家驹低沉地笑说:「还想要?」一手替她抹肥皂。

「嗯……有人这么说:『女人有了第一次,就会像幼狮初尝鲜血,再也忘不了血的滋味。』」蓉蓉表情如梦似幻地说。

「那我以後是不是得小心被狮吻?」

「这么怕,就离我远一点好了。」她作状推开他。

「唉——别跑。」他把她抓回来。「谁说我一定会被狮吻?也许是你被狮吻。」

「你这头狮?」她伸指点了点他的鼻头。

家驹呵呵笑着,不承认也不否认,可是神情很自负。

她想了一下。「也好。要较劲才会有意思,要不要接受挑战?」语言和神情皆充满了挑逗性。

「才几天不见,我的宝贝变得好热情、大胆。」他斜扬起左嘴角浅笑,淡淡的,带着点性感与危险的意味。

「你忘了我本来就大胆,要不然怎么敢在婚礼上咬你?」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上他的身体,密得没有缝隙。

浴镜中反映出他的强壮与她的柔美,那是一幅很美的画面,但家驹却无心欣赏。

她有事瞒他!他强烈感觉到。

她在性方面不如她平时作风大胆,若说是「小别胜新婚」,也未免太热情了。他不在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什么事?

「分开这么多天,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他试图引她说出来。

「有。」她低语,神情有些哀怨。

「告诉我。」

她幽幽地轻叹一声,像在诉说:不要问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这令他更感觉到不寻常,但他不能心急追问,以免她一句也不透露。

经过一段长得教人窒息的时间,她才抬起头望定他,深情款款的说:

「我爱你,家驹。」

家驹听了不禁皱紧双眉。

他并不是不高兴听到她说这句话,而是恼她隐瞒事情不愿对他说,现在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爱你」,分明是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是个很有耐性的人,但这个时候却也失去耐性,想要强迫她说真话!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温水继续淋在两人身上,家驹以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直接问她:「不过,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

好敏锐的感觉!蓉蓉钦佩地想。

他会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可能,他只是多疑而已。

「你真没意思!人家在对你示爱,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噘起嘴娇嗔道,佯装生气的转过身,仰头接受洒下来的水。

他把她扳转过来。「我当然很高兴!但你——」他要说的话,全被蓉蓉用嘴唇给堵住。

她的吻落在他的耳垂、颈项、胸膛,而她的双手也没闲着,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有时轻抚、有时重压,像在替他按摩一样。

当她的唇来到他的下月复时,家驹骤然弯身用力抓起她,满面怒容,彷佛在生气,又似在隐忍着什么,气息浓重的说:「够了!」

「你不喜欢我这样做?」她受伤地道。

「你有话没告诉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嘴一瘪,扑到他身上,哭了出来。「你回来了,我好高兴,可是那种重逢的感觉一点也不真实,好像你随时会不见。还记得那一天的情形吗?我和你在街上走着,内心被幸福感包围着,谁知你却一下子被人抓走。

那时我每天提心吊胆的,就怕绑匪对你下毒手,那么我就永远都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好怕好怕,你知道吗,家驹?」她越说越激动。「我需要模模你、抱抱你,否则我会疯掉!」

家驹紧紧地抱着她,紧得她的肋骨几乎快被压断。她的身体颤抖得好厉害,看来她受到的惊吓比他所知的要来得巨大。

她的感受他能了解。就如同上次她生病,他也是恐惧得无以复加。

那种不确定、生死茫茫的无助感,最需要得到彼此的慰藉。

「我何尝不是?」他的声音降低了两度,低沉且轻柔。心中的疑虑,一扫而空。

她眨着红通通的眼睛望着他说:「以後别再让我担心了。」

「不会了。」

「你发誓?」

「我发誓。」

蓉蓉总算破涕为笑,重新偎入他怀中,调皮的伸出舌头舌忝他的喉结,他粗喘一声,捧着她的脸疯狂的亲吻起来。

热吻一个接一个,水不断地淋在他俩的身上,他们火热的身体也交融在一起。

雾气弥漫整间浴室,只见两具身体在浓浓的水气中彼此交缠,缠绵又缠绵,伴随阵阵令人神思荡漾的吟哦与粗喘……

***

「蜜月期这么快就结束,你会不会失望?」

「不。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会让我比较安心。」

绑架事件令他们失了兴致,没有在小岛多作停留,隔天就搭直升机回到原来居住的城市。

「以後,我会常带你出去游玩。」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丢给家骏就行了。他这个第二继承人也有责任,不能让他太闲。」

「赞成!」他的工作量太大,是需要有人分担。

「如此一来,我就有足够的时间陪你了。」他用鼻尖磨蹭着她的鼻尖,神情温柔。

蓉蓉发现家驹脸上惯有的冷漠表情,在两人独处时会完全卸下,只有在人前,才又重新戴上。

一趟蜜月回来,两人的关系进展好多。

上次,她离开唐家时,两人疏远得像八百年内不会再有任何接触。

现在,他盘着腿坐在床上,倚靠着床背,她就坐在他盘起来的腿内,亲密地偎在他怀里。

「成天对着同一张脸,不腻吗?」她想起他那些漂亮的女朋友。

「你想我怎么办?」他反问她。

「别装蒜,你会不懂我的意思?」她睨了他一眼。

「我已经结婚了,该收心了。」他当然懂。

蓉蓉很高兴听到他这么说,但……

「讲给你那些女朋友们听吧。」倏地,她跳离他怀中。

她在吃醋!家驹想。

也难怪她吃醋,他过往的行为他自己最清楚,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不相信像他这样出色的丈夫,结婚後会乖乖守规矩。

「你不相信我?」他闷哼一声。

「我——」不是她不信,而是她没资格管。

叩叩两记敲门声响起,一名佣人唤着:「少夫人,有您的电话。」

「喔,好,你转来我房间。」

「是。」

一会儿,电话转过来,蓉蓉接起来听,边对家驹做鬼脸。「喂,哪位?」

「你是舒瑶吗?」对方问。

「是,我是。」

「谢天谢地,我总算找到你了!我是舒瑶。我找你找好几天了,你跑到哪里去了?」她口气很急,有些埋怨。

是「正牌」的舒瑶!

蓉蓉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体,然後迅速恢复冷静,「呃……我有事离开本城,到外岛去了。有什么事吗?」她斜眼留心家驹的反应,他一派轻松地望着她。然後,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後,亲吻她右边的脖子。

她担心他会听到她们的谈话,赶快又把听筒换到左耳,一手推开他。

「有,我要回来了。」

舒瑶要回来?

「你的意思是……」他又靠过来了,两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她忙不迭地拨开它们。

家驹改用唇代替双手巡礼,蓉蓉一边听电话,还得一边应付他,快忙不过来了。

「他骗我!」舒瑶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呃……你有话慢慢说,我在听着。」蓉蓉被他逗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只好佯装生气,赶走他。

他故意装成很无辜、垂头丧气的样子,走进浴室。

她赶紧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国仁他……他骗我!他根本不是真心爱我!刚到日本的时候,他还对我很好,也很高兴我怀孕了。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对我越来越没有耐性,一直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你们不是达成共识才出国的吗?」蓉蓉小声但着急地问。

「原本是这样。可当我带去的钱渐渐光了,他就开始对我不好,会骂我,有时候还会打我。」习惯了花钱的人,就不太懂得在困难时节制用钱。

「他敢打你?」

「当我失去父亲这座靠山,他什么事都敢做。」舒瑶伤心透了。

「孩子呢?」

听她这么一问,舒瑶更加泪如雨下,哀恸地说:「被他打掉了!」

「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现在是走投无路,所以我必须回来了。你……你的身分被发现了吗?」

「还没有……」

「那我们现在见个面,好不好?」

该来的,终於还是来了。

「好……」家驹被绑架时她曾萌生去意,但现在她一步也不想离开他,没想到舒瑶的电话来得这么快。

放下电话,蓉蓉听到家驹好心情地扯着喉咙在唱歌。

从来没听他唱过歌,想不到首次听到他的歌声,却是她该离去的时刻。

蓉蓉迅速掩去悲伤,趁他尚未出来,赶紧溜出去。

***

蓉蓉在咖啡馆与舒瑶见面。

这时候两人仔细的看着对方,发现实在是像得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就算两人站在一起,也不会有人分得清,唯一差别就在蓉蓉是长鬈发,而舒瑶是长直发,但这点很好解决。

「这三个月没有人发现你是假的吧?」舒瑶问。

「没有任何人怀疑,就连你的父亲也未曾怀疑。」

「那『他』呢?」她指家驹。

「也没有。」演得太成功了。蓉蓉自嘲。

「你们可曾……『在一起』?」

蓉蓉怔了一怔,想否认,又觉得没必要否认,於是点点头,表示回答了。

「我不晓得该如何表达我对你的歉意,我——」舒瑶一脸歉然。

「没……关系!是我自愿的。」她承认,双手紧绞着衣服,指节泛白。

「我真的对你很抱歉!」

「你不用道歉,不关你的事。」

「我无意将你扯进来,但是当时我真的好爱他,不能没有他。没想到他却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不但害了我,也连累你。」

「我了解。」并非什么事都能控制,如同她付出的感情。

舒瑶又想说些抱歉的话,但看蓉蓉没有怪她的意思,又把话吞了回去。

「你想什么时候『换』回来?」蓉蓉问。

「随时都可以,但我母亲希望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

「好……我……会告诉他说,我要回娘家几天,然後就趁这个机会换回来。」

「这个主意很好。」

好主意?蓉蓉内心苦涩地笑。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的名字?」

「没必要知道。」

「为什么?难道你生我的气?」

「你想到哪去了?这件事你不会希望有人知道吧?少一分对我的了解,就可以避免你说漏嘴泄漏秘密的危险,你说是不是?」

「对!你说的有理。但是,我该如何补偿你?」

「不用了。」

「怎么行呢?」

「你好好待他,就是补偿我;他没有传说中那般冷漠无情,你们会相处得很好的。」

「但愿如此。」

「我回去了。二天後,我们在这个地方见面,将一切换回来。」

「好,二天後见。」

两人分手後,蓉蓉回到唐家,迫不及待地找家驹。

「家驹,你在哪里?」她喊,甫开主卧室的门,便被一双健臂给抱个满怀。

「啊!」她失声尖叫。

「嘘!别怕,是我。」

「你讨厌,又吓人家了。」

「谁教你无声无息的跑出去。去见谁了?」

「哪有见谁。只不过是出去买个东西,别疑神疑鬼的。」

「我怕你跑掉啊。」他开玩笑地说。

蓉蓉一听,微微一震。

他知道她要离开了?不,他只是凑巧说中,不会真的知道她就要离开他了。

「家驹,自从我嫁来唐家都还没有回家过,後天我想回家一趟。」

第一次她主动说要「回家」,但却是回她原来的家,而不是舒家。

「我陪你回去。」他故意这么说,料定她不会同意。

果然——

蓉蓉忙摇头谎称道:「我只是回家看看,一个人回去就行了,再说,你还有公事要忙,不是吗?」

「好吧。不过,别去太久,马上回来,好吗?」不晓得为什么,一听她说要回家,他心里就产生一种感觉,彷佛她这一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是他太敏感,还是真的要发生他潜意识里最害怕的事了……

「好——」她拉长了一声,然後半开玩笑地允诺:「我会立刻回来,免得我不在家,这个屋子换了女主人我都不晓得呢!」

听她这么说,家驹感到安心。

「现在,亲我。」噘起了嘴,她突然要求。

「什么?」

她用手指甲轻轻刮着他的耳朵、脸部轮廓,最後来到他的嘴唇,在那儿打转,然後缓缓地说:「你——不想?」用眼神诱惑他,用语言勾引他,用动作挑逗他。

他不动如山地望着眼波中荡漾着情意和魅惑的她。

「你真的变了。发生一次绑架就能让你如此热情,那我愿意多被绑架几次。」

她以手指压住他的唇,「不要说这种教人害怕的话!」神情似有余悸,「你若再出一次状况,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这么严重?」

她爱怜地模着他的脸,望进他眼内,深情的说:「你是我的生命啊!」

你是我的生命……

他喜欢这句话,从来没有人像她这般重视他。

家驹各方条件均不错,任何接近他的女人,无一不想在他身上捞些「油水」,只有她挂念他的安全胜过他的金钱。

她爱他,而他也爱她。

他决定等她返回,立刻向她说明一切,让两人重新开始,从「心」认识。

「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不要回去太久,马上回来,嗯?」

「嗯。」就算她不能「回来」,她也会在报章杂志上留意他、关心他,蓉蓉黯然地在心底加注脚。想到两天後她就要永远离开他,内心苦涩不堪。

「我会想你的!」她紧紧地拥抱着他。

「还没分开就这么热情?」他毫不知情的打趣着。

她急切的寻找他的唇,他热烈的回吻她。

他们亲吻着、着,激情勃发,纵情态意的,彷佛只有今日,没有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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