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凡醒来时已是下午一点多了,能在熟悉不过的环境中回来对亦凡而言是相当难得的。
其实,他大可将大部分的工作交由属下去做就行了,但是为了他自已的终身幸福着想,他宁可亲自去接洽生意来避开那些令他避之惟恐不及的相亲活动。
加上现今的商业社会变化多端,如果一家企业的观念及工作方法一直一成不变的话,那是很容易遭受淘汰的,因此,亦凡利用在国外洽公的机会去学习、观察别人企业成功的原因。
这些年来,由于他到处吸收最新资讯进而培训公司内各阶层的技术、主管人员,使得“席氏集团“不仅成长相当迅速,业务的范围也比原有的扩大两、二倍,可说是蒸蒸日上,事业如日中天。
就这样,“席氏集团”成了国内排名十名内的大企业,而亦凡的表现更令许多老辈的企业家对他刮目相看,进而对他这个晚辈产生敬畏。
想和席氏做生意的人多得是,但想和席氏攀上亲家的更是不可胜数,由于席氏一直走在时代的尖端却又不失旧有商业社会应该存有的“诚信”两字的作法,确实为自已赚送了大笔大笔的钞票。
自然而然,许多企业便纷纷地转向和席氏合作,和席氏做生意常常是稳赚不赔,何乐而不为呢?不过,更贪心的人甚至把歪主意动到席亦凡身上。
近一年来,席柏宇已慢慢地将“席氏集团”的棒子转交给席亦凡,这一点大家皆是素有耳闻,再加上席家近来连续办许多场宴会,而且几乎邀请的有七成全是年轻女孩,这么明显的暗示,大家岂会不知道这些宴会全是冲着亦凡而来。
于是凡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各派人马,皆纷纷地加人相亲的行列,对他们而言,如果能有席亦凡当女婿,那不啻有如挖到永无止境的宝藏一般,这一点亦凡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虽然他年仅三十,对许多人而言,踏入商业界仍有如一颗青涩的苹果,尚未成熟,可是基于他在学期间即进人公司从最基层做起,所以当他取得企管及经济学硕士学位学成归国没多久后,便掌管“席氏集团”内的一切大小事物,丝毫不见初步入社会所有的生疏。
在面对宴会里那些故意讨好他的人,亦凡就觉得恶心,仿佛他是小绵羊受困於饥肠辆辆的狼群之中每个人都很不得将他纳为已有。
从那个时候开始,亦凡便很少参加类似宴会的活动,没想到的是,在他玩够了也办完公事而风尘仆仆外地回到家之后,他母亲竟然更直接地把她相中的媳妇人选安排在他房间的隔壁,刚开始他或许有点太感意外,却没有措手不及,毕竟他席亦凡在情场上并非是新手。
一思及曼千,亦凡嘴边便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不知为什么?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总觉得彼此像是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是那种熟到可以亲密地打闹在一起的朋友。
这倒是他头一次面对异性会有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这代表什么意思呢?莫非丘比特对他射出爱情的箭?
亦凡发觉自已对这段尚未萌芽的感情有着深深的期待……
期待?笑话,他在感情这条路上是从来不会去“期待”,而是主动出击,怎么,这次为什么要“期待”?因为他深信光是“期待”是不又会有结果的。
思及此,亦凡突然为自已这荒唐的想法而愣了一下,但随后他又为自己一反常态的决定而感到不可思议,难不成自已“一见钟情”喜欢上那种“恰北北”。
这个突然而至的想法确实令他思考良久。
亦凡换了套白色的休闲服下楼,准备和家人好好聊聊、话家常,不过等他下楼时已经是两、三点的下午茶时间了。
在他下楼之前,亦凡决定不揭穿母亲精心策划却漏洞百出,让他一眼便瞧出端倪的“招媳计划“,因为,在见了曼千之后,他无法昧着良心否认他自已没有动不凡心,而且根据他的爱情规则,他更没有理由不去追求他欣赏的女孩。
于是乎,他干脆将计就计,大胆地跳入他母亲设计好的圈回套里,准备大玩特玩爱情追赶跑跳碰的游戏。
看了着挂在墙上的时钟,亦凡直接走向后花园一隅的凉亭,他百分之百的相信此刻他的家人正在那里喝着下午茶。
由于席氏夫妇年轻时曾长期居住英国,所以定居台湾后,喝下午茶的习惯仍然保留着,这一点,大家并不反对.因为对于忙碌的他们而言,一家人难得能齐聚一堂,所以喝下午茶的时间反而成了他们享受亲情的短暂时光。
亦凡一脚踏入硭园便远远地瞧见坐在凉亭下谈笑风生的家人,令他更高兴的是,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子赫然在座,不自觉地,他加紧了脚步朝他们走去。
正在替主人倒茶的何妈,眼尖地看见亦凡以略带轻快的步伐朝他们走来,不禁欢喜地叫道,“少爷,你回来啦!”
席柏宇、杨心云及席宁儿闻言全站了起来,朝正走向他们的亦凡望去。
亦凡开玩笑地说,“哎呀!用不着如此隆重的迎接我嘛!虽然他的话是对家人说,然而他的眼光却停留在曼千身上。
曼千并没有国亦凡炙热的眼神而到困窘,反而用极冷淡的眼神回枧亦凡,且无声地用唇语说:“臭美!”
亦凡对曼千射来的两道冰冷眼光不以为意,还调皮地故意把眼光移向曼千的胸部,仿佛在告诉她我知道你的身材最美。
看见曼千被他的“眼神传话”给气得满睑通红,垂在身侧的双拳也因愤怒而紧握,恨不得把他给生吃活吞的模样令亦凡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从开始就背对着曼千的席家人,根本没瞧见刚刚才上演却又迅速落幕的默剧,所以当亦凡无缘无故地笑出声时,大夥儿还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事这么好笑?说来听听嘛!”宁儿好奇地问。
“没什么。”如果他把真相说出来,难道曼千不会轻易放过他。
“亦凡,什么时侯回来的?怎么不通知家里一声呢?”杨心云高兴她计划中的男主角终于回归定位了。
接收到席柏手投掷过来的同情眼神,亦凡回了一个“唉!没法子”的表情给他父亲。
“我今天清晨回来的。”亦凡一边回答杨心云,一边向何妈说,“何妈,麻烦给我一杯伯爵茶。”
清晨!那不是曼千发出尖叫声的时侯吗?难道我嘛!虽然他的话是对着家人说,然而他的眼光却和亦凡有关?杨心云脑子迅速地猜想着。“曼千姊,你今天清晨的那声尖叫难不成是因为……”原来宁儿同杨心云一样也联想到这两件事。
“别乱猜,我是因为发现床上跑来一只‘超级大蟑螂’,所以才会大叫的。”曼千瞪着亦凡警告他不准透露一风声,否则……
“大蟑螂!哎哟!好恶心喔!”宁儿一副要吐的表情。
“是很恶心。”曼千赞同地说。
亦凡对于曼千的指桑骂槐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大蟑螂?世上八成只有这个小妮子会把他这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中的男人,比喻成一只今天下所有女性视为天敌的昆虫类。
“奇怪!家里向来打扫得很干净啊!哪来的蟑螂?”杨心云纳闷的想。
“可能是那只蟑螂对这位小姐情有独钟,所以才会跑出来。”亦凡实在忍不住跟曼千斗斗嘴,因为他太喜欢看她脸红的模样。
曼千此刻的确一直在压抑满腔的愤怒,而席亦凡料想她不会在他家人面前“发作”,所以才会故意激发她的怒气,以往她都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唯独对这个自大狂,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新仇加旧恨使得曼千忿忿地想,席亦凡,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你给我等着瞧!
亦凡瞧见曼千那一脸恨不得把他太卸八块样,就由不得咧嘴大笑,有趣,有趣,实在太有趣了!
而一旁的杨心云见曼干和亦凡,一个怒目相视,一个嘻皮笑脸,她相信他俩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虽然扬心云对此事有着一问究竟的兴趣,但她暂仍不想打草惊蛇,于是便镇定地说:“哎呀看我多胡涂,忘了介绍你们认识。亦凡,这位是‘曼琴’服饰的负责人,殷曼千小姐。”说完,她转向身后的曼千说道:“曼千,这是我儿子,亦凡。”
“我知道。”曼千顺口回答。
“你知道?你们彼此见过面吗?”宁儿怀疑地问。
曼千发现自己差一点露出马脚,连忙解释,“因为你只有一个哥哥,不是吗?看你们刚刚如此高兴见他回来,不难猜想他就是你的大哥。”
“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宁儿觉得曼千的话不无理道。“没有的事,今天是我们头一次见面,别在那儿瞎猜。”亦凡知道曼千不愿让别人知道今天清晨发生不过是应我母亲的要求,而且我真的是有事要去公司的插曲,因而顺着曼千的意思圆谎,不过,得知曼千的身份之前,他是没想到她竟是个赫赫有名的女强人,现在他对她更产生了一丝敬意。
亦凡帮曼千圆谎这事让曼千对他削减了一些不悦,不过这并不表示她会原谅他今天早晨的行为,瞄了手表一眼,曼千决定到机场去领回由法国分公司寄来的布料。
“伯父、伯母,我要去机场领个包裹,您们请慢用。”曼千说完便站了起来。
“要不要我叫亦凡陪你去?”杨心云不忘替他俩造作单独机会。
“不用了,席少爷才回来没多久,需要休息,我自己就行了。”曼千婉拒。
“没关系,反正我也要出门一趟,就一同走好了!”这回是亦凡自己开口答应,并不在曼千的反对,拉着她的手便走。
看着他俩走远的杨心云,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被亦凡拉着走回主屋的曼千像一双随时会向人发飙母狮子。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不需要你陪我去机场。”她不悦地说。
亦凡皱着眉说道:“请你熄熄你的怒气好吗?我只不过是应我母亲的要求,而且我真的是有事要去公司一趟,既然大家都要出门且又顺路,干脆开一辆车去不是很好吗?如果你仍为早上的事生气,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怎么样?如果换是你平白无故被人看光了,你会不生气吗?”说到这,曼千还会忍不住微红着脸。
“那我娶你好了!?亦凡被自己口出狂言给震呆了.好一会儿,他没想到以往视婚姻为拒绝往来客户的自己,竟会为了一只次面的曼千,而心甘情愿地套上婚姻的枷锁。
“娶我?”曼千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所听到的,“别开玩笑了!婚姻可不是儿戏,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结就结。”
亦几双手交握放在胸前,不耐烦地说,“这个也行,那个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干脆明说嘛!”
“我……”曼千也为自已斤斤计较所为何事而到迷惑,一时之间她哑口无言。
“说啊!”亦凡催促道。
曼千心想,既然对方如此诚恳地想道歉,她也便再继续为难他,免得被别人认为她是故意找碴的。
“就当你欠我一份人情好了!而且今后没有经我的允许不准你使用那扇连接房间的门,做得到吗?”
“行!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话算话。”亦凡一口允诺,还好她不是要求要他在她面前永远消失。
“很好,那待一会儿见。”说完,曼千自行转身楼。
距离婚礼只剩下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曼千将杨心云跟宁儿的礼服做好了,剩下的时间足够将湘亭的结婚礼服及几件宴客服完成,可是曼千仍然不停蹄地赶工,因她希望能早日将工作做好。
原本是为了新加坡分公司的事而赶工的,但如又加上妥在台湾举办服装展示会,使得曼千无法同时进行三样工作,所以她只好依事情的轻重缓急逐项完成,也幸好席湘亭在前往欧洲之前,事先把身材的尺寸量好交给她母亲,以至于不会耽误时间。
自从前几天将布料拿回来后,曼千除了三餐及睡觉的时间之外,几乎不曾踏出工作室一步,而亦凡则是投入工作中,每天忙到三更半夜才回家。这天,亦凡好不容易将压积成堆的公文处理好,正打算休息片刻时,他的专属电话却适时地响起。
“喂!”
“亦凡啊!是妈。”杨心云道。
“妈,有事吗?”无事不登三宝殿,亦凡知道母亲挑他上班的时候打电话来,一定有事。“没什么,只是看你这几天忙得不见人影,想叫你别累着了,今天早点回来吃饭,好不好?”
“好啊!反正公事也忙得差不多了,今天我会提早回去。”说完,亦凡接着问,“妈,您打电话来只是问我回家吃饭的事情而已吗?”因为他不相信他母亲会为这件事打电话。
杨心云叹了口气,唉!有时觉得子女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对!我是有别的事找你。明天是礼拜天,我和你父亲要去参加个聚会,宁儿和朋友要去南部玩,到时侯家里只剩曼千和你两个人,我看她一天到晚关在工作室里忙着工作,在台湾也没什么朋友,所以我要你明天带人家出去走走,好好休息一下。”
“妈,您什么时侯变得这么好心,要您儿子我带女孩子出去玩?而且您很不公平哦!我也很忙、很累啊!怎么从来都只有我带别人出去,而没有别人带我出过呢?”
亦凡故意酸溜溜地说。
杨心云被亦凡的话给惹笑,“吃醋啦!你可是堂堂男子汉,何必计较那么多。好啦!不说了,记得早,回来吃饭,再见!”说完便挂上电话。
“再见!”亦凡也笑着挂上电话。
是啊!虽然他跟曼千不再怒目相向,而且这几天两人备自忙着自已的工作根本很少碰面,这样一来也相安无事,但他可没因为工作的忙碌而忘了曼千,相反地,只要他一有空,曼千的身影便会占据他的脑海徘徊不去。
亦凡更加确定自已真的一头栽进爱倩陷阱中,可笑的是他竟想打破“不到三十五岁绝不结婚”的誓言,这下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让秋浩然赚五十万的罚金。
望着窗外即将西沉的夕阳,亦凡收拾思绪,交代好事情后,便赶回家去。
当席家一家人和曼千在餐桌上看见亦凡赫然在座时,除了杨心云外,另外三人的眼睛全瞪着亦凡,无不警讶。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干么全盯着我看?”亦儿模模自已的脸颊说。
“不简单!老哥,平时你忙于公事已经很少回家吃饭了,自从前不久为了‘某些’活动更是躲得不见踪影,但今天是什么原因?竟让你这么准时地回家吃晚饭,一定有问题。”宁儿就事论事地说。
“我回来吃饭有什么好人惊小怪的,我是因为长期在外奔波,所以才会极少回来吃饭。”亦凡轻易地想个答案回答宁儿。
“不对!不对!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猜你一定是为了曼千姊才会回家吃饭的,对不对?”宁儿心想,她才没那么好用,想随便编个理由来敷衍我。
亦凡放下碗筷看着宁儿,“你非要打破沙锅间到底吗?”
“承认吧!又不会少你一根寒毛。”说完,宁儿朝沉默地吃饭的曼千说,“对不对呀!曼千姊。”
曼千没有答话,只是尴尬地微笑。
“够了!不准再吵,给我安静的吃饭。”席柏宇搬出大家长的威严斥道。
宁儿吐吐舌头不敢造次,低下头继续吃饭。
“我吃饱了,各位慢用。”曼干起身告退。
“曼千,看你饭菜没动到多少,真的吃饱了吗?”扬心云关心地询问。
曼千不好意思的说,“下午何妈送来的点心还没消化呢!所以饭有点吃不下。我回工作室去了,慢用。”说完便上楼。
亦凡的眼光跟着曼千离去的身影愈飘愈远,等他回神地转过头来时,正好碰上宁儿诡异的眼神,他没说话,继续吃饭。
回到工作室,曼千不像以往埋头继续工作,此刻她的心里仍为刚刚宁儿的一句无心的话,而迷惑得无法专心工作,自嘲地笑一笑,曼千心想,或许是自已太多虑了,何必庸人自扰?
看着眼前已有了雏形的结婚礼服,她叹了口气,拾起针线继续未完成的工作,丝毫未发觉已有人推开未关紧的房门。
亦凡一踏进曼千的工作室时就瞧见置身于成堆布料中专心工作的曼千,看她干净俐落、不拖泥带水认真工作的态度,亦凡才知道,原来,她工作时候的模样也是相当迷人的。
仿佛感受到他炙热的眼神,曼千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亦凡。
“有事吗?怎么不出声呢?”曼千见亦凡手捧着盘子呆站在门边,她不禁露出笑意。
亦凡因曼千的笑容着实着迷良久。
“哈罗!有人在家吗?”曼千见亦几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她看,于是调皮地举起手在他眼前摇晃。
惊觉自已失态,亦凡迭声抱歉,“抱歉,失礼了,看见门没关好我就进来了……对了!这水果是我母亲叫我拿来给你吃的。”
“谢谢你,还有事吗?”曼千接过盘子随手搁在桌上问。
“你对人讲话都这么冷淡吗?还是只针对我一个人?”亦凡觉得曼千对他的态度未免太客气了,客气得令他生气。
曼于乍听之下不觉莞尔,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要当她和亦凡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就会感到紧张,活像个第一次约会的小女孩,天晓得!她长这么大,从来不曾对一位异性有过这样的感觉,所以曼千才会用冷淡的语气来掩饰她的紧张。
“如果我讲话的态度让你受到委屈,我只能说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曼千诚恳地说。
听曼千如此大方地向他道歉,亦凡反怪自已的小心眼。
“该说抱歉的大是我,可能是我太小题大作了。”亦凡再次为曼千宽大的胸襟感到诚服,但谁知他才一说完话,曼千便扑哧一声地笑了起来,见亦凡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慢千更是笑弯了腰。
“你不觉得从一开始我们就为了鸡毛蒜皮之事,一直在跟对方道歉个没完吗?”曼千指出道。
亦凡他细想过后也同曼千笑了起来。
好一阵子,曼千才首先收拾起笑意向亦凡说道,“对了!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经曼千这么一提醒,亦凡这才忆起原先来此的目的,“我差一点忘了。明天休假,我是来邀你出去玩的,可别跟我说你没空。”他好像预知结果般地告诉她。
“我要说得活都被你说去了,你教我怎么回答你?”曼千故意耍赖道。
“说‘好’不就得了。亦凡提议。
“嗯……好吧!”曼千偏着头想了一下,放自已一天假出去玩玩也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早上八点在客厅碰面。”亦凡说完欲离开时,曼千却叫住他。
“你还没说要去哪里呢!”
“秘密。”亦凡神秘地说完后,便吹着口哨回他房间。
秘密?这么神秘!曼千的好奇心被挑起,她有点迫不及待地等着明天的到来。
一早,曼千便起床为出门做准备,由于亦凡并未说明地点,于是曼千只好选择比较适合各种场合的服饰,她挑了一件鹅黄色的宽领无袖套装,搭配一条用小贝壳串成的项莲,一双低跟淡黄色凉鞋及一顶草帽。
曼千仔细地将长发编成辫子,只留几根头发在耳边,望着镜中秀丽的身影,曼千做完最后的修饰才下楼。
在楼梯口,曼千便瞧见穿着白色衬衫、深蓝色的背心及同色系的长裤,一身帅气对她露出迷死人的笑容的席亦凡。_亦凡一听到渐渐走进的脚步声,本能地转回头,见缓缓下楼的曼干.他的眼中露出了欣赏的光彩,反倒是曼千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而试着找个话题来打破令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气氛。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我还以为伯父他们也要一起出去玩呢?”她说。
亦凡知道曼千的意思,他笑着说,“他们今天有事全出去了,走吧!时间不早了。”说完便牵着她的手走向停在门外的那架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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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内的曼千欣赏着沿途的景色,口中随着音响流泄出来的音乐而哼着歌,亦凡似乎有感于曼千的好心情,嘴边始终挂着若隐若现的微笑。
当车子驶离热闹喧哗的台北,曼干终忍不住地问,“我们到底要上哪儿去呀!”
“别急,待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亦凡仍然不肯吐露半点口风。
不久,曼千发现四周的景物愈来愈陌生,吹进车窗内的风中还夹带着淡淡的咸味时,她心中已有了个谱,果不期然,当蔚蓝的海岸出现在曼干的眼前时,她更确定他们的目的地。
亦凡将车子停在附近空地上,然后带领着曼千沿着一层不明显的石阶走向沙滩,望望整个偌大的沙滩,曼千迷惑地想:乖乖!怎么没半个人?
“这里并不是开放给游客玩耍的海水浴场,自然没什么人。这个地方很漂亮吧!”亦凡看出曼千眼底的迷惑,于是解释道。
“是啊!没想到在台湾近来污染那么严重之下竟然还有这么干净的地方。咦!你是怎么发现它的?”
“有一回我和父亲意见不和,一气之下便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走,结果不知不觉地来到这里,我发觉这里人少而且风景不错,因此只要我心清不好的时候,这里就成了我的避风港。”
“奇怪?看你今天心情很好嘛!怎会想带我来这里呢?”曼千佯装不解问。
“你说呢?”其实,她是亦几头一个愿意分享这个小天地的人,而曼千岂会不懂他的意思。
“谢谢你!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曼千轻声地说。
亦凡淡笑不语地看着站在风中更显清丽月兑俗的曼千。
曼千月兑掉鞋子踩在细软的沙滩上朝海水奔去,一边还不忘回头朝亦凡喊着,“别杵在那里呀!我们来捡贝壳、堆城堡,看谁贝壳捡得最多、城堡堆得最漂亮,输的人请吃饭。”
“好。”亦凡连忙加人曼千的阵容,两大笑得像小孩子似的玩起打水仗。
过午,亦凡拉起坐在沙滩上的曼千,“走,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去哪儿啊?”曼千飞快地跟着亦凡的脚步。
“吃饭啊!我带你去尝尝人间少有的美味。”亦凡说完便和曼千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亦凡和曼千来到一个小码头,待亦凡将车停好,便同曼千走向一间不起眼的店铺,望见亦凡和店里头的火热络地打着招呼,不难猜想他一定常来。
“你常来,对不对?”曼干肯定地说。
“是呀!这里的东西既便宜又好吃,你试试看,吃了就知道。”亦凡笑道。
待侍者将菜饭端上后,亦凡才把整桌的佳饭一样样地放进曼千的碗中。
曼千尝了一口道,“哇!真的!好好吃幄!”
“好吃就多吃点,下次我再带你去另外一些地方玩玩,顺便尝各地的小吃。”
“这可是你说的,不可黄牛。”曼千吃定他了。
“一言为定。”亦凡说完便和曼于相视而笑,续而大快朵颐美味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