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叩
敲门声一起,小钗机灵的开了门,"表少爷,郡主在里头。"一她连忙将溥廷齐迎到内室里。
溥廷齐一脸寒霜看着正若无其事吃着梅子的宣芝,几乎想伸手把她给捏死。
才刚到他的酒馆一日而已,就捅了这么大的楼子,再这么下去,他的酒馆说不定就不用开了。
"表哥,这么晚还没睡啊?"宣芝对溥廷齐眨了眨眼。"是睡不着,想和宣芝谈天说地的是吗?"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难得的,他对宣芝吼着,"谁准你与那些舞伎一起跳舞的,你要想想看你的身分是一名郡主,而且今日要不是我也在那里,后果会如何?"。"那又不是我的错,是那个金大爷太蛮横了!"
什么他要她,不管要多少银两他都付!?笑话!要银两,他们王爷府没有吗?还需要一个南蛮人来付吗?
"你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出事。"他气得坐在椅子上。
"哎唷,表哥,这里可是天下第一酒馆,谁敢在你这里闹事呢?"她握着溥廷齐的手撒娇着,"好啦,我保证我会乖乖的,不会再有刚才那种事发生。"
"最好是这样,否则我就派人把你送给王爷府。"他撂下狠话。
"王爷府"听到王爷府三个字,她的眼一眯、小嘴一瘪,立即哭得浙沥哗啦的,"表哥,你好狠啊!我才来这里一天不到,你就要把我送回去了,还说什么最疼我,全都是骗我的"
明知道宣芝是装的,溥廷齐还是心软了,"好、好,别哭了、别哭了。"
"我只拜托你,你要怎样都行,只要千万别在我这里出事,否则我对王爷不好交代。"
"好、好,只要你不赶我走,怎样都行。"她吐了吐小舌,"表哥,听说你这儿的厨子很有名,整个灶房时时刻刻都堆满了山珍海味是吗?
"嗯,当然是真的,我请的那两名厨子月俸一百两的金子,只要你说得出的佳肴,他们就能做得出。"
"喔?这么厉害。"宣芝向来对美食就没有任何的抵抗力,"那我可以去那里看看吗?"
"我的酒馆这么大,说不定你会找不到灶房在哪儿,你干脆就说出你想吃些什么,我要厨子做一些送来给你。"溥廷齐这才想到整个晚上宣芝都在跳舞,根本没吃东西。
"不,我想自己去看看。"她打定主意了,"如果找不到灶房在哪儿,我再让店小二带我过去,这样总行了吧?"
"好吧,不过你自己要小心点,别再遇到那几个南蛮人,尤其是那位金大爷。"溥廷齐特别叮咛着。
"知道了、知道了。"宣芝挥挥手,"表哥,不用你说,我也会闪那名南蛮人远一点。"
循着蜿蜒的回廊一直走着,她看遍了溥廷齐花费重金所打造的庭园美景,当大大的松院牌楼立在眼前时,她才发现到自己走错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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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到自己尚未换下的那身湖水缘罗裙,她有些慌了,就怕再度遇上蛮横的金骏韦。
加快了脚步,她走过了松院里头的几个厢房,正打算找个店小二问路时,赛巴鲁的声音便传入耳里,她连忙藏身在池塘旁的大石头后方,打算等他们主侯离去再继续朝灶房前进。
"爷儿,我问过那几个跳舞的舞伎,她们都说不认得你要找的那位姑娘,只说她和她们不一样,她不是舞伎,晚上她会和她们一起跳舞,是因为她们里头有人扭到了,所以她来帮忙的。"赛巴鲁皱着眉头。
没想到爷儿对洗尘宴上的舞伎这么执着,洗尘宴一结束立刻要他找人,而他更没想到那名美若天仙的西相国姑娘这么难找,他几乎快要将整间酒馆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她的身影。
"是酒馆里头的客人吗?"
金骏韦看着朱红色的牡丹,脑中净是穿着湖水绿罗裙舞伎的身影,尤其是她那双带着挑衅的倨傲眸子,更令他觉得特别。
她的长相美、她的气韵更令人醉心,后宫佳丽何其多,秀妃、丽妃也都是绝世美
人,可她们都少了她那双灵动的大眼、无伪的笑容。
"以那些舞伎的说法,酒馆没有找的地方,就剩溥廷齐的私人院落兰院而已,如果真的是洒馆的客人,应该是住在那里。"兰院与酒馆里头其他院落不一样,尤于是溥廷齐的住所,所以禁止任何人进入。
"兰院?和我们一道来的小兄弟,不也住在兰院?"
"啊!也许我们明日可以问问叶公子,有没有见着那位姑娘。"依照王的样子来看,没再见到她,他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躲在大石头后方的宣芝,将两人的对话全都听入耳里了,知道金骏韦尚未死心,还想找她,她下意识的身子就更往后缩去,就怕一不小心被他们给发现了。
没想到这时,竞有一条蛇缓缓地滑过她的脚,她依着冰凉的感觉望了过去,看到口吐着红信,有四、五呎长的蛇时,她差点吓破胆。
纵使及时捣住了嘴,声音还是被耳尖的金骏韦给听见了。
"什么人在那里!"金骏韦眯着细长的眼眸,冷冷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赛巴鲁跃过了回廊,拔出了配刀,"出来!"他朝石头后方吼着。
宣芝根本就不想走出去,可那条蛇几乎都快爬到她的身上了,她怕得连动都不敢动,就怕那条蛇看她不顺眼,张口就咬她。
"出来!"赛巴鲁再说了一遍,发现躲在石头后方的人仍旧没行任何动静,便走了过去。
当见到整个人几乎瘫在草地上的宣芝时,他愣住了。
翻遍了整间酒馆都找不着的人,竟然躲在这里,而且还很显然的遇到了麻烦。"姑娘,你"
"大爷,拜托,先把那条蛇弄掉好吗?"她指着身上看起来不怎么友善的蛇。
赛巴鲁用刀轻易地挑掉了那条蛇,将它挥到池子里,而宣芝只能硬着头皮拍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屑站起身。
很自然的,她望向了金骏韦,由他挑眉的动作,她可以知道他看到她了。
"大爷,兴致这么好,晚上是赏月还是赏花?"她踩着小碎步走到了金骏韦的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金骏韦开口问道,对赛巴鲁使了个眼神,赛巴鲁识相的退下。
"大爷,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都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面对金骏韦慑人的气势,宣芝发觉自己硬是矮人一大截。
"我住这里,当然在这里。"他回道,注意到她闪烁的眼神,似乎在动什么鬼脑筋。
"喔。"她拍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
"对喔。大爷你住在这里,当然就是在这里了,我迷路了,所以就得回自己的厢房。"她一转身,想藉机溜了,可却被金骏韦给挡了下来。
瞪着他高大的身影,宣芝非常的不高兴,"大爷,你可以让条路给我过吗?"
"我要你陪我。"
绝对命令式的口气,让宜芝氯得涨红了脸,"不。"她冷着脸回应,"我并非青楼女子,请大爷你放尊重一点。"
"我知道你不是青楼女子,也并非一般的舞伎。"
"是啊,既然如此,就如同溥爷说的,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讨厌鬼,原本今日在市集上巧遇,结伴同行,她对他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却也不算差,可一场洗尘宴下来,宣芝真的可说是恨透金骏韦了。
她讨厌他那灼热的目光,每当他用那双眼注视着她时,她总是感到万分的不自在,她讨厌他那种咄咄逼人的态势,厌恶他蛮横无礼的行为
嗯哼,看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想必没受过任何的挫折吧!很好,既然如此,那她宣芝今日就算是来挫挫他的锐气好了。
这么一想,宣芝的心情顿时大好,她露出了甜得腻人的笑容,
"大爷你一看就知道是南蛮的显贵人家,如果硬要我陪你也行,你得完成三件事。"
"说。"
"第一件事就是要让天下第一酒馆的牌楼,全都变成黄金打造的。"她是故意出难题给他的,让他知难而退。
听到她开出的第一个条件,他笑了,别说一个小小的牌楼,就算把整间酒馆都变成黄金打造的,对他这个南蛮王来说,也易如反掌。"可
以,第二个呢?"
"哦?这么有把握。"看他的表情,好像她开出的条件太简单了,不成、不成,得出难一点的。
"我以前曾听说南蛮有种全身赤红,鳞片会散发出七彩光芒的鱼,非常稀少,而且价值连城,明日午前,我要见到这个池子里有两条七彩
鱼。"
"可以,最后一个呢?"
完了、完了,他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根本就没吓到,如果明日一早,她表哥酒馆的牌楼变成了纯金打造的,而这池子里也真的多了
两条七彩鱼,那她真的就得"陪"他了。
勉强的挤出了笑容,"大爷,这两个瞧见应该就很困难了,你还要听第三个吗?"
"当然。"
"好,那最后一个就是夜光杯。相传我们西相国曾进贡一只在夜光下会发出银光的夜光杯给南蛮王,我要那个。"
"可以。"
听到他轻易的答应了,宣芝差点气到吐血,"如果南蛮王没把夜光杯赏给其他人,那夜光怀应该是在皇宫里头,偷窃皇宫物品叩应该是死罪一条,你得三思。"别因此把命给丢了。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和南蛮王交情还不错,讨个夜光杯他应该不会吝啬,倒是你!"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若我真的照做,你是否也能遵守约定?"
"那当然,我可以陪你用一顿晚膳。"
宣芝想抽回被他紧扣住的手,可无奈的是,他似乎并不愿意放手,让她只能不停的死瞪着他,"我当然会遵守约定,就怕你做不到而已。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什么意思?"就在她因他的话即将发怒的同时,他的大手一勾拦住了她的腰际,低头给了她一个吻,他的吻如暴风般又狂又热,几乎要焚
烧了宣芝。
"唔"
宣芝瞪大眼,摇头挣扎着,可是却怎么样都甩不开她的钳制,她抡起小拳头想槌打他,可是却被他给制止,只能用那双散发出熊熊怒火的双眼紧瞪着他。
他的手放开了她,宣芝伸手用力地抹去他留在她唇上的余温,扬起手想用力的甩金骏韦一巴掌,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我劝你别这么做,刚才的吻是代表你对我的承诺,如果我做到了,而你却毁约,那我天涯海角都会找到你。"
"哼!"宣芝气得冷哼了声,"话别说的那么满,等你做到再说吧。"臭南蛮人!她在心里头咒骂着金骏韦,然后拎着裙摆,落荒而逃。
"赛巴鲁!"金骏韦低声唤着赛巴鲁,知道就算他要他退下,忠心的赛巴鲁一定也在附近保护他的安全。
"在。"赛巴鲁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爷儿有什么吩咐?"
"要你去做什么事,你刚才应该都听到了吧?"
"是的,爷儿。"不只是听到了,还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爷儿,不过现在已经晚了,要请人刻个牌楼真的是有点困难,还要回皇宫带来七彩鱼及夜光杯"
"嗯?"他利眼一扫,赛巴鲁立刻住嘴,"明日一大早,这三项东西要全都出现在这间酒馆里,不论用什么方法。"
是的,为了她的一句"心甘情愿",他绝对会达到她的要求,而同时她不仅人要给他,连她那颗倔强的心他也一并要。
他当然可以用权势强迫她,毕竟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南蛮王,连西相王都得敬他七分,只要他开口,西相王绝对不敢说不。
但,那引不起他的兴趣,他要的不是木头美人,而是会在他面前真实的表现喜怒哀乐的人,如果他只是要像她那种美貌的女人,随手一抓都是一大把。
明日,他就等着她"心甘情愿"陪着他,想到了那四个字,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是。"
那个无赖、登徒子,不懂任何礼教的金骏韦,南蛮人果然都是一些野蛮人,才会对她做出这么无礼的事!
冲入厢房里,宣芝坐在花厅前,一想到金骏韦方才狂妄、霸道的吻了她,她气得全身发抖,可短暂的怒气过后,那个吻也让她红了双颊、心脏怦怦怦地急遽跳动着。
真的是太羞人了,同时她也意识到那侗南蛮人到底有多霸道、多危险了,她告诉自己要离金骏韦远一点,没事别再踏出兰院一步,直到他们离去为止。
"郡主、郡主,大事发生了、有大事发生了!"
一大清早的,小钗便冲入宣芝的厢房里,顾不得宣芝仍在熟睡,便哇啦哇啦地朝内室大叫。
"小钗,你好吵,你再这么吵,我就让你去扫茅房。"宣芝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小钗一眼,觉得天色还早,翻个身就想再继续睡。
"郡主,别睡了,真的有大事发生了。"小钗在宣芝的床榻旁叫着,惹到宣芝真的受不了,拿了枕头就往声音的来源丢去。
小钗闪避不及,身子被击中了,她闷哼了声,"郡主,你做什么拿枕头砸我啊!"
"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有多吵?你知不知道当一个人被吵醒之后,是很难再入眠的?"
宣芝瞪了小钗一眼。
天呐,她昨夜一直在想金骏韦的那个吻,好不容易两个时辰前才合眼入睡,小钗这么一吵,害她现在想睡也睡不着了。
"是酒馆真的有大事发生,所以我才急忙来告诉你啊,没想到没讨到赏还被枕头给丢了下。"她一脸的哀怨。
"什么事?"
宣芝洗了把脸,让小钗拿起了藏青色的男子长袍帮她穿上,梳好了头,铜镜中的宣芝化身成贵公子。
"酒馆里头现在可是闹烘烘的,连溥爷儿都站在酒馆前看酒馆的牌楼。"
"牌楼?该不会"宣芝的脸色瞬间铁青。
该不会是她心里头想的事情吧?
宣芝立即冲出了兰院。
出了酒馆,看到溥廷齐双臂交叠在胸前,抬头望着天下第一酒馆的牌楼,此时原本的木造的牌楼早已换成纯金打造的,而地下还留着拆下的碎木头。
"表哥。"
该死的金骏韦还真的做到了,他怎么这么有办法啊?宣芝又气又急。
再瞄到溥廷齐挑眉望着她,她就更加心虚地低下头。
不远处则站着金骏韦及赛巴鲁。
"你的杰作?"溥廷齐问着宜芝。
"不算是,我想应该是他。"宣芝苦着脸指着金骏韦,"我只是提供一点小意见而已,告诉他木头做的牌楼真的是丑死了,叫他换一个纯
金的给你,表哥你千万别生气,而且纯金打造的是真的显眼多了啊!"她小声的在溥廷齐的耳畔说道,然后走到金骏韦的身旁。
"我听说酒馆的牌楼一夕之间被人换上纯金打造的,就特别出来看一下热闹,真不知道是谁出手这么阔绰。"
"是啊,换掉这六个字最少也得万两黄金。"溥廷齐笑嘻嘻的,对他来说,真的是赚到了,不过就是得提防夜里有宵小会来拆他的牌楼。
他可以耍掌柜的派人镇日守着牌楼,绝不会让这六个字少了其中一个。
"这是我做的。"
"你做的?"宣芝故意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金大爷,你怎么会做这种事,是你的银两真的太多,没地方放吗?要不放在我这里好吗?
"她暗讽着。
"一出手就是上万两黄金,金大爷财力惊人,溥某佩服佩服。"他作揖鞠躬。
"她呢?"
"谁?"
"那个姑娘,她的要求我全都做到了,叫她出来。"他看着溥廷齐,早就认定他一定认得那名绿衣姑娘,才会一直护着她,甚至于藏着她,他才可能会找不着她的身影。
"哪个姑娘?"溥廷齐不动声色的望了宣芝一眼,宜芝则是偏过头。
"昨夜跳舞的那位姑娘。"他从衣袖里头拿出了夜光杯,
"这是夜光杯,只有在月光下才会发出银月般的光芒,至于她要的七彩鱼,也在池子里。"
"夜光杯?溥某还是第一次见到。"溥廷齐接过金骏韦手中的夜光杯把玩着,"连南蛮国有名的七彩鱼,都在我天下第一酒馆的池子里,看来我们这间酒馆真的是不得了了。"
原本溥廷齐就认为金骏韦在南蛮国一定身分显赫,而在一夜之间可以送来夜月杯及七彩鱼,让他更加确定白己的猜测没错。MWv@]P_0p!
"溥爷,我们爷儿都做到那位姑娘要求的事了,那她是不是也应该遵守和我们爷儿的约定?"赛巴鲁问着。
"可是溥某不知道她和金爷做了什么约定,要不等溥某见到她再问她,金爷觉得可好?"
金骏韦抿紧了唇,额上的青筋暴露,显示他有多么的不悦。
生气了、好可怕,真的就像是会吃人肉一样,传说也许是真的吧宣芝有点害怕的退了一小步,知道自己理亏,她更是心虚极了,就怕他认出她来。
"真惹得我们爷儿不快,拆了你的酒馆也绝非难事。"赛巴鲁气愤的说道。
"她与溥爷你是什么关系?"金骏韦急欲知道佳人的身分。
"她"溥廷齐相信赛巴鲁说的绝对是真的,只要是金骏韦一句话,就算这里是西相国也一样,他绝对有那个能耐把他的酒馆给夷为平地,得小心应付为上。
"她是呃是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名叫宣芝,几年前村子闹了瘟疫,来我这里依亲。"
表哥听到人家要拆了他的酒馆,就把她给供出来,真是没义气,她气呼呼地伸手捏了溥廷齐的手臂。
溥廷齐痛得蹙眉,用眼神告诉宣芝,祸是她自己闯的,不关他的事。
"叫宣芝吗?很好,我用晚膳时要见到她,劳烦溥爷帮在下转告。"金骏韦话语一落,便走入酒馆里头,而溥廷齐则是用着质问的眼神瞪着宣芝。
"你知道你闯祸了吗?我昨日不是才警告你别与金骏韦碰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看,现在好了吧?你要我怎么做?"
"表哥,我又不是故意去找他的,我是去灶房迷路了。"她觉得自己也很可怜好不好!
"宣芝,不是表哥见利忘义,这都是你答应他的,如果他真的要叫人拆了我的酒馆,我也无话可说。而且,以金骏韦的态度看来,他在南蛮国有着一定的影响力,怕他对南蛮王说了些什么,南蛮王派兵攻打我们"
"停停停。"她真的是听不下去了,她没想的像溥廷齐这么远,真的不知道事情有可能会严重到这种程度,甚至于还发动战争。
两国战争,会造成多少人颠沛流离啊!
"错就错在你再去招惹他,你真的太爱玩了。"
"表哥,你要保我,还是要保你的酒馆?"宣芝的眼眶中闪烁着泪光。
"傻丫头!"溥廷齐叹了口气,拍拍宣芝的俏脸,"要保当然也是保你了,酒馆被拆了再盖就好了,我最疼的是你啊!哪能用这座酒馆和你比?"如果酒馆真的因此被拆了,溥廷齐也认了。
宣芝感动的窝在金骏韦的怀里哭泣着,"表哥,对不起"
同时,她知道该怎么做了,毕竟若真的引发两国战争,那她就真的是千古罪人,这个词儿对她来说太沉重了,她背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