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这两个字就像是枚原子弹一样,把整个余家帮的人炸得晕头转向的。
余家帮的弟兄很难接受,他们家的大小姐才和人家交往没有两个月,就宣布要结婚了,这真的令他们觉得太讶异了。
而余父、余母更是脸色沉重,不发一语。
“爸、妈,我说的话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余淳仪对他们两人的反应,可以说已经完全失去耐性了。她将她的喜悦和他们分享,没想到却换来了两人近乎痴呆的表情,这让她非常的不高兴。
“有!”余父先开口说道。
“有!”余母也跟着说道。
“那你们觉得呢?”昨日邬兆邦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可是又惊又喜,半晌说不出话来,接着他拿出一克拉的求婚钻戒,及一大把红玫瑰时,她感动的眼泪差点滴落下来。
果然与她设想的一模一样,当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她就知道他是她的真命天子了。
“如果我们觉得不好,你打算怎么做?”余父反问着。
“那我会逃家,和兆邦私奔去!”她毅然决然的说道。
亲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啊!如果他们反对的话,到时就别说她不孝了,她也真的不愿意这么做的。
“你都这么说了,我们能说些什么吗?”余父一脸无奈。
其实也还好啦!虽然没有正式见过邬兆邦,不过他先前就有派弟兄调查过他的为人了,他是没什么不好的,除了比较风流之外。
“这么说,你们就是同意了?”她高兴极了。
太好了!她决要月兑离黑道千金的日子了。
“是的。”
“小姐,你要考虑清楚啊!”一旁的弟兄哀嚎着。
“你们全都给我闭嘴,这可是我的重大决定,我当然考虑得很清楚了。”
“但是……”
余淳仪可是不管一群弟兄在一旁喳呼着,“既然你们都答应了,那我能否有一个要求?”
邬兆邦还不知道她是个黑道千金,要是让他知道她父母亲都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说不定他会打退堂鼓。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容有任何的闪失,她一定要小心隐藏好他们的身分,虽然有时纸是包不住火的,但她就是要看看到匠能包多久。
“你说吧。”
“我希望帮里头的弟兄不要去参加我的婚礼,如果硬要去的话,最好穿得正常一点。”
由于他们都很随性,除非真的是很隆重的场合,否则几乎都是趿着拖鞋、穿个短裤、抽烟配槟榔的。
这种样子如果出现在她的婚礼上,那铁定非常的不好看,还有可能会让她的真实身分曝光。
“大小姐……”弟兄们发出不平的哀鸣声。
“好。”余父点头答应了,“只要你高兴的话,我们没有任何意见。”
“谢谢老爸。”
“淳仪,对方是你要跟一辈子的男人,你这样骗他、瞒他,好吗?要是之后被他发现了,不是会变成你们两人之间的疙瘩吗?”
余母认为两人相处,“诚信”这两个字十分的重要。
“我知道啊!我也不想瞒着他,不过我就是怕他会被我吓跑啊……”她也颇感无奈。
“能瞒多久就多久了,反正之后他娶了我,什么问题就都解决了。”
基本上她是这么想的——
等结了婚,他想跑都跑不掉、想赖也赖不掉,因为她会拼命的缠着他,毕竟像他这种好男人,世间已经找不到了,错过了他,她可能还得再等个一百年。
一切就像是白雪公主及白马王子的童话故事—
邬母将所有的事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婚礼的会场就设在全台北最贵的那家饭店。
由于贵客光临,饭店也不敢怠慢,简单又不失隆重的布置,让与会的来宾全都赞叹不已。
而余家这方面—
由于余淳仪已经事先交代过,在婚礼当天,她不想见到有任何的“意外”发生,所以余家帮的弟兄们没有人敢穿拖鞋、抽烟配槟榔的,全都穿着订做的黑色西装、领带,还穿着皮鞋到达会场。
他们的穿着非常的正式,也让余淳仪满意极了,不过当他们近百人浩浩荡荡的进人这家饭店时,那种磅礴气势,还是吓得服务生腿都发软,而宾客也全都离他们远远的,不敢和他们打招呼。
余淳仪知道不能太过于苛求他们,他们今日能为她做到这种程度,她已经非常的感动了。
安心了。邬兆邦在心里头想着。先前几个前任女朋友说要来这里闹场,但是依这种情况看来,她们应该没有来,这让他安心了不少。
放心了!余淳仪也在心里头高兴的想道。
他们家的弟兄就是太识相了,没出什么纰漏。
这对新人心里头暗自庆幸,在长辈的带领之下,开始敬酒。
“什么嘛……我以为兆邦会娶什么样的女人,还不就是这种样子!”有一桌的女客人对友人频抱怨着。
“没想到他娶的女人是这种乖乖牌的,这怎么人他的眼、他的口、他的胃啊?真是受不了!”
“是啊,他不是向来吃惯了大鱼大肉马?这种清粥小菜竟然吞得进去叩”另一个女客人也搭腔着。
“哎呀,你们几个不要吃不到葡萄,就喊葡萄酸了,说不定他是想换换口味也说不定啊!呵呵呵……”
“真的不是我爱说兆邦的,像他这么爱寻求刺激的人,怎么会娶一个一看就知道在床上辣不起来的新娘?
别说情趣了,她可能就像条死鱼躺着而已,连动都不动!哈哈……也许他们没一个月就离婚了。”
“对、对……没错、没错,兆邦到最后一定还是会认为我们几个最好了,能让他在床上舒舒服服的。”
“呵呵呵……”
她们五、六个女人的交谈其实不怎么大声,这对新人也没有什么顺风耳,所以他们根本就听不到。
但……她们说的这些话,可是惹毛了坐在她们隔壁的那几桌穿着黑色西装、黑皮鞋弟兄了。
“三八,你们说这什么话啊!如果你们不向我们大小姐道歉的话,我就让你们好看,把你们卖到日本去当妓女!”个性比较冲的阿牛拍桌站起,指着那桌女人说道。
“哎呀,你这个流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五、六个女人吓得全身发抖。
“臭三八!还不快一点道歉!”
“你叫她大小姐,难不成她是黑道千金啊……”
“是啊,我们大小姐可是赫赫有名的余家帮千金,识相的话就快点道歉,否则就把你们几个卖到日本去!”阿牛得意的说道。“等卖到不值钱的时候,再拖去越南卖!”
向来单细胞的他,一味地认为把“余家帮”这三个字抬出来,就非常的了不起,但他完全没想到余淳仪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有名的黑道千金,更何况是这种场合!
看到这种情形,余淳仪的头开始痛了起来,她的手轻扶着自己的头,面对邬兆邦质疑的眼神,她不禁头痛且双腿发软,现在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婚礼。
“淳仪,你……他说的这些全都是真的吗?”邬兆邦心里头有一堆疑问想问清楚。
“兆邦,拜托你现在别和我说话好吗?”余淳仪有气无力的说道,她的头真的好晕、好晕。
“你怎么了?”他关心的问道。
“我……要晕倒了。”
这句话才说完,余淳仪双眼一闭,就真的往后方跌去,要不是乌兆邦的动作快些,她可能会跌得非常难看。
“大小姐晕倒了!快点请个医生来啊……”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晕倒了……”
这个时候,邬兆邦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手抱着余淳仪就往饭店的休息室冲去。
没错,他的心里头是有一大堆疑问,不过他们有的是时间,这些就留待余淳仪身体比较好的时候再问吧。
而这场婚礼就在混乱当中结束了。
余淳仪偷偷的张开了眼,发现邬兆邦就坐在她的身旁,她像只鸵鸟一样不敢面对现实,于是又闭上了眼。
“淳仪,我知道你清醒了,我看到你张开眼睛了。”邬兆邦用着异常冷淡的口吻对她说道。
其实他还是很关心余淳仪的,但是他最痛恨的一件事,就是被人给欺骗,更何况是女人。
如果今天余淳仪不给他一个很好的交代的话,他们夫妻也很难再做下去。
天知道他这一天来,承受了多少的压力,不管是长辈还是至交朋友,都打电话来“关心”他,有的甚至于还是恶意的揶揄他。
他们和他说话的内容不外乎是—
“听说你娶的老婆是黑道的大姐大是不是?”
“你的命还真好呢,以后没有人敢与你们邬氏企业作对了。”
而他父母亲则是烦恼兼摇头。
“早知道淳仪是黑道千金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娶她啊!巧小也真是的!要介绍人给你,也不把身世打听清楚。我们可是白手起家的企业组织,与黑道有所牵扯的话,真的是很不好。”邬母语重心长地说道。
“真是糟糕呢!你们也算是有公开的仪式了,现在我们可以说是骑虎难下了……”乌父也跟着说道。
“对啊,听来参加宴席的记者说,余家帮是挺有威名、势力的黑道组织呢!”
“淳仪的父亲及母亲都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若是我们退婚,或者是不承认这桩婚事的话,不晓得他们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啊……”邬母忧心仲仲地说道,“真的是看不出来,这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是黑道千金!”
想起了他父母说的话,邬兆邦就不禁紧握着拳头。
该死的!
他千挑百选,竟然挑到了一个黑道于金,他父母虽然很希望能撤销这桩婚事,但是碍于对方的身分,也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啊?有吗?”她刚才哪有张开眼睛?她只不过是眼睛动了一下而已。
“起来,我有话要问你!”他拍拍她的手,要她别再装睡了。
“不要,我头痛。”她现在不仅是头痛而已,她还可以说是全身几乎都快要痛死了。
她拉起了被子准备蒙头大睡,但是被子却被邬兆邦给扯了下来。
“你想休息、想睡觉都行,不过你得先回答完我的问题。”
他那种据傲的态度,让余淳仪不爽到极点了。
从小到大,谁敢这么对待她啊!一向只有她对别人大呼小叫、颐指气使的份,还没有人敢对她大不敬呢!
一想到邬兆邦翻脸就像翻书一样,她又更加气愤了。
就算他们是黑道世家又如何?这是她能决定的吗?他怎么可以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给她啊!
而且,说难听一点,可不是她余淳仪向他求婚的,是他拜托她嫁给他的!
她何时骗过他了?
没有!她余淳仪一向是最诚实了。
她只是没说而已,并不代表着她骗他好吗?这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
倒是他,他可是把她骗得团团转呢!余淳仪越想越气愤。
要不是他先要算帐,她也不会想到饭店里头发生的事,毕竟她也有一点小理亏,所以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但现在……好哇,要算帐的话,就大家一起来啊!
“哼!”
她头一次在他的面前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原本那种懦弱、娇羞、大家闺秀的神情,在此刻,全都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凌厉、不屑的眼神,微微抿起的嘴角看起来还真的有几分大姐大的神色。
“怎么?要算帐了是不是?”她昂起了头说道。
她的音调、她的神情让他几乎以为换了一个人。
“你……”他瞬间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样?我亏欠你什么了吗?”
“你为什么骗我?”
“骗你……呵呵……”余淳仪冷笑了几声,“你有没有说错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倒是你……”她停顿了下,才又继续说道。
“我原本还以为那整桌都是你的朋友,原本除了是朋友,还是床上的红粉知己。”
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她也不想再特意去假装了。
“你算计我!”他真的觉得自己被骗了。
“算计?你别把你自己说的像是镶金、镶钻的,我余淳仪还不用去算计一个男人。”
“谁晓得啊!”他冷嘲热讽的,越想越不高兴。
“要不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我不晓得还得过多久,才知道你是黑道大小姐呢!哼!”他啐道。
“不过你也挺行的,竟然能将这种事给瞒的这么久。也对啦……凭你的身分,男人就望之却步了,谁敢高攀啊!”
他就说嘛,苏巧小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介绍个那么好的女人给他?果然,他完全被骗了,对方是有瑕疵的,而且还是非常大的瑕疵。
“我是黑道千金又怎么样?你又了不起到什么地步了?真是滥情的男人,谁晓得像你这种风流的男人,在还能看、还算有钱的外表下,是不是全都烂光光了!”
早知道他的女朋友十只手指头都数不完的话,她根本就不会点头嫁给他,这种男人是她余淳仪最厌恶的类型之一了。
“听起来你似乎也对我很不满,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看来他似乎是挑到最差的了,早知道会这样那他还不如娶纪芙蓉算了。
“不是我想怎么样,现在是你想怎么样!”原本她还想好好和他谈、和他解释,但是炮火是他先发的。
“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像你们这种黑道世家,我们这种单纯的企业怎么招惹得起啊!
别说怎么样了,只要三天两头派十几二十个弟兄到我们公司前去站岗,我们公司马上就会上报了,到时所有的客户不全都跑光才奇怪。”
什么外头人心险恶,所以不让她去外头上班。依他看来,是雇主不愿意她去上班吧。
太过分了,他们余家帮才不会做这些鸟事呢!
他们可是把“仁”、“义”刻在脚底下的正统黑道帮派,才不是那些乌鲁木齐的三流鸟帮派。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我们要做也要做的轰轰烈烈,一定会带几把枪去。”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想气死邬兆邦。
“好,你够狠!”
“你不也挺行的吗?情场浪子。”她这张嘴也挺厉害的。她气他因为她是黑道千金的身分,对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他要顾忌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那时决定要娶她,是因为她看起来单纯、天真,就算他婚后还是过着像婚前那样浪荡的生活,她也绝对不会吭声,是现在她的真面目竟然是个黑道千金,而且还泼辣、厉害到这种程度,娶她似乎就没有那种价值了。
“这是我要问你的吧,别将问题推到我的身上。你想怎么做?”他在她的心中已经不是一百分的王子了,而是只零分的青蛙。
不……也许以青蛙来形容他,算是抬举他了,他应该是牛蛙才是。
“如果我不承认这个婚事呢?”
说不定他的身家财产都会受到威胁吧!他猜。
“我不知道。”她耸肩。虽然现在她是很想把他给大卸八块,但她还没有丧失理智到这种程度。
不过……真的没想到他会因为她是黑道千金,而不承认这件婚事,这一点让余淳仪有些难过。
但,她是没有必要自艾自怜的。她在心里头告诉自己,她余淳仪并非没人要,哪天她想男人想疯了,也许她会考虑到街上绑个押寨郎君回来。
“你父亲会拿着枪抵着我的头吗?”他嘲讽的说道。
“不会!”她摇头,她老爸才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不过他底下的人会。”
“没想到娶了你,竟然是招惹到这么一个大麻烦进门。”
“嫁给你也没有多大的好处,不是吗?说不定明天就有女人抱着小孩来认父亲了。”她回讥着。
别以为她是个会在暗地哭泣的女人,哼!她不是。
她的座右铭是—女人要活的精采,与其自己伤心难过,还不如让对方不好过!
“嘴巴利的女人真令人厌恶。”
“风流多情的男人小弟弟早就该烂掉!”她不示弱地说道。
“我想你也只有那张脸长得漂亮而已,其他的都是装的。”
“唷……那你又如何?说不定也是怪癖一堆!”
邬兆邦说一句,余淳仪也回一句,两个人一来一往,火药味十足。
“难怪你会没人要。”
“说不定你到现在还娶不到老婆,是因为身上长了不该长的东西。”
“你……”邬兆邦指着余淳仪,食指颤抖不已。
“怎么?”她昂起下巴,“脑中风还是高血压发作,抑或者是脸部神经突然麻痹了啊?”她损着,将手指头上那只一克拉的婚戒拔下来,丢在地上。
她那时一定是被他给迷去了心神,才会觉得这只戒指就像是宝一样。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这个还有价值吗?区区几十万而己,她余淳仪自己也买得起!
不过想想,就这么丢在地上,似乎是太浪费了,还不如等会儿拿回去那家公司,让他们以市价的六折买回去,图这么一笔小利,以填补一点她的损失。
“要不要我介绍个医生给你认识啊?他从头到脚都能医的呢!”
“我们这样算是结婚了吗?”要娶这个女人,还不如拿把枪毙了他算了。
“你该不会要我履行什么同居义务吧?我只要一想到你可能会有什么毛病,就觉得恶心极了。”她嫌恶地说道。
“别把自己想的太好。你以为我就想爬上去有你在的那张床吗?别傻了!我还不晓得你会不会半夜磨刀哩!”
“如果是这种问题的话,那简单!我可以回答你。”她笑得美艳、无情。“我不只会半夜磨刀,而且还会将男人绑在床上,然后让他一刀毙命,再用刀子将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来,冰在冷冻库里头。”
“好残忍的女人!”她美丽的外表之下,竟然有着这么一颗恶毒的心,真是让邬兆邦想不到。
“黑玫瑰、黑寡妇有听说过吧?”余淳仪是故意这么说的。“说不定哪日我想换换口味,还把你的肉给煮来吃!”
“看来你对我也十分的不满。”
“很抱歉,你哪一点令人觉得满意了?”
“我很多点都令人满意,尤其是我的下半身。”他笑着,“不过很可惜你用不到。不过呢,如果你想要的话,我还能勉强其难的陪你一次。”
“无耻!”
“好、很好!”他的手拍了下大腿,“很高兴我们两人能取得共识。既然如此,我们这桩婚姻就当作没发生过。”
“不、不……这可不成。”
余淳仪摇摇手指头,这怎么行呢?
她这么快就回到家里,一定会被人当笑话看待的,最起码也得待个两、三个月再说。
“为什么?怎么,舍不得是吗?”
“呸呸呸,谁会舍不得你啊,我只是在想,这么快就结束了,不是很好看,好歹也得撑个几个月吧。”
“该不会向利用这几个月来赖上我?”他担心极了。
“放心,我可不会缠着你,我连和你一同去报户口也没有兴趣。不然这样好了,我们就立个合约吧!大家约法三章,时间一到,两人一拍两散,谁也无权干涉对方。”
“听起来似乎不错。”
“在这段期间,我们也别去户政事务所办什么结婚登记,太麻烦了,反正还不是都要离婚。”
既然已经认清了他不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余淳仪的态度就变得冷淡极了。
“奸,那就这么做了。你就搬进来我的新居里头,我会有另外的房间给你住,大家就做做样子好了。”
“没问题,你这里有没有纸笔?”
是不是该去请个律师啊,不然邬兆邦之后耍赖的话可怎么得了?
“少了见证人!”
“见证人?不用了,我现在都想尽快要摆月兑你了,根本不需要什么见证人。”
他拿出了纸笔给余淳仪。
“写吧,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反正只是做做样子给人看而已。”